我沒有理會她,繼續牢牢地按著她。
能看到她憤怒中夾雜著屈辱——十分熟悉的表情,就和我在視頻裡看到的那樣:在用盡全力拼命地掙紮扭動。
止不住的心疼!
我無法分辨,這心疼是源於過去還是因為現在。
第一次看到我的妻子像看陌生人那樣看我,第一次看她在我的身體下抵抗,突然有種恐懼從心底裡升起,我正在傷害她!
或者,她會因為我這樣的傷害最終選擇離我而去!
又或者,因為今天的事,我們之間將永遠失去曾經的濃情蜜意,再也回不到以前相敬如賓卻心有靈犀的融洽。
咬著牙根,讓自己的臉上極力表現著兇惡,粗暴地往下扯嫣的內褲。
她兩隻手拉著自己的內褲拼命往上提,但是因為力氣不夠大,內褲還是被一點一點地扯瞭下去,等褪到腿彎的時候,她再也拉不住,一松手,內褲被我褪到瞭足踝。
她的手改成拍打我,用力推我的身體,想把我從身上推下來。
這樣的反抗,和她那時候反抗佟的態度很相仿,隻是力度更大,更堅決。
她後來是屈服於佟瞭,今天我要做的,是同樣讓她屈服,隻是我自己卻沒有任何征服的快感——她是我的妻子,我本來不用靠這樣的方式強占她,隻要換個溝通方法,就可以很輕易地讓她對我溫柔順從。
因為她本來就屬於我,完全的,從身體到心靈。
她沒有再喊叫,也許是怕太大聲瞭會驚醒女兒,隻是極不配合地夾緊瞭腿,身體彎曲著,表情由原來的不可思議和驚訝憤怒轉換成瞭委屈和傷心,看上去她很失望,眼睛裡含著眼淚,卻極力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對我的態度,她完全不適應,不明白曾經溫文爾雅永遠動作輕柔的丈夫,為什麼突然就變瞭,變得粗暴蠻橫,幾乎完全無視她的感受,變得像狼一樣自私貪婪,兇殘猙獰。
我使勁分開她的兩腿,然後把腿向上扳過去,帶動著臀部翹離瞭床面,形成一幅極其不雅的姿勢,然後跪在她腿間,讓自己的陰莖抵在她陰唇上。
她的陰唇因為大腿被強迫分開而牽扯著半張半合,陰唇沒有任何充血潤滑的跡象,裡面能看到鮮嫩的屄肉,陰道口微微張開,顯現出一個小而幹涸的洞。
整個陰部很幹凈,白的皮膚,褐色的陰毛賁起的陰阜,一如既往的豐美絕倫!
我曾經在第一次看到這些的時候無比沉迷,贊嘆造物主的神奇造化,這精美無暇的一切不僅讓我陶醉過,更讓我激動過滿足過感動過。
過去,隻要我輕輕撫摸,甚至隻是將手放在上面和她接吻,都能讓這裡很快滑膩潤澤,仿佛她隨時都在準備迎接我的進入。
現在,什麼動靜都沒有,隻是安靜地張著,翳動著,毫無生機。
她的乳房被自己的大腿壓著,乳肉向兩邊擠出,讓乳房看上去有種誇張的變形和扭曲,大腿和乳房的皮膚一樣細膩潔白,堆砌在一起美艷炫目。
我第一次察覺到瞭女人的身體因為扭曲而產生的美麗:臀部的曲線因為肢體的牽扯變得更加渾圓豐滿,雙腿因為高舉而顯得格外纖細修長,緊繃著的皮膚,在燈光下呈現出一種不可思議的順滑舒展。
第一次獸性的勃起,陰莖不受控制地微微挑動。
我看瞭她一眼,她的眼淚已經溢滿眼眶,表情屈辱冰冷,嘴唇倔強地緊繃著,眼睛裡透著幽怨和絕望,看到我看她,馬上扭過瞭頭,把目光轉向瞭床的一邊,就在那一瞬間,眼眶裡的淚水一下子傾出來,順著眼角淌下來,一直流下去,隱進瞭散亂著攤開的長發裡。
陰道裡面很幹,陰莖插進去的時候很艱難,嫣有些痛苦地悶哼瞭幾聲,她的手掌撐住瞭我的上身,不讓我俯身壓下來——那樣會插得更深。
如果能夠做到的話,我想她會用手推拒我的下身。
等到我抽插瞭幾次以後,她終於放棄瞭反抗,隻是無聲的抽噎,我的抽動讓她的抽噎變得斷斷續續,聽上去更加無助淒涼。
我完全成瞭個強奸者,在合法的強奸我的老婆!
幾分鐘以後,陰道才開始漸漸潤滑,完全是生理上的響應,之前因為裡面太幹,抽插起來反而加重瞭對陰莖的刺激,快感迅速地聚集升高,很快就達到瞭射精的程度。
如果按照我的習慣,會停下來,讓自己平穩一下,每次和嫣做愛,我都更多的註意她的反應,在她沒有到達興奮點之前不讓自己射精。
但是這次,在我發現她的身體開始有反應的時候,馬上加快瞭抽插的速度,迫使自己很快就射瞭出來。
我確認,在我射精的時候,我的妻子還沒有任何快感。
沒有撫摸,沒有喃喃細語,我從她身上下來,自己點瞭支煙靜靜地抽。
嫣起身擦拭下體,收拾完瞭沒有像往常一樣去洗漱,套上內褲,又穿上瞭衣服,然後背朝我躺下,扯過床單將自己連頭帶臉蒙瞭起來。
她的身子在被單下顯得單薄而孤單,斷斷續續的抽噎還在繼續,每一次都牽動她全身,肩頭抖動得更是格外厲害。
我想她正在被單下面無聲的哭泣,因為倔強,因為自尊,她不肯示弱地壓制著自己不讓聲音傳出來。
我夾在手指間的煙也在抖動,我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從我認識她的第一天開始,我就立誓不讓她因為我難過哭泣!
現在,我親手打破瞭我的誓言,那種從心底油然而生的愧疚感讓我有種去撫慰她的沖動,讓我想抱住她告訴她:如果可以我願意用一千倍一萬倍的痛苦來換取她現在的難過。
我強抑制住自己,狠狠地抽瞭口煙,噴出來,讓煙霧在自己眼前彌漫。
早晨起來的時候,嫣已經買來瞭早餐,正在客廳整理擦拭。
她的氣色很差,眼圈兒有些紅腫,頭發散亂著,似乎起床以後也沒化妝,整個人看上去好像突然憔悴瞭許多。
早餐吃得很沉悶,誰都沒說話,嘉嘉似乎也感受到瞭不同以往的氣氛,變得很乖,安靜地依偎在嫣懷裡喝牛奶。
嫣自始至終都沒有和我對視一眼,直到我穿好衣服拿包準備出門的時候才問瞭一句:“你中午回來嗎?”
她似乎在示好,有點忍辱負重的感覺。
我看瞭下表,把手插進褲兜,用輕松之極的口吻說:“不回來。你是想確定我不回來是吧?”
嫣猛地一驚,有些難堪地看著自己的手,輕聲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笑著說:“既然我睡過蘇晴瞭,那我們彼此已經扯平,而且……我覺得蘇晴不錯,謝謝你給我出軌的機會,以後,我和她還會有更多的接觸,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你也不會介意吧!蘇晴是你的好朋友,既然你肯讓她和我在一起,應該是相信她瞭,所以用不著擔心我會因為和她在一起有離婚的想法。如果你不太放心她,那麼你更要和她保持親密的關系才對,因為你隻有和她越親密,才有可能對我們之間的進展更清楚……你要是打算再找那個男人,請千萬記住別讓嘉嘉看到!這是我唯一的底線……”
她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地看著我,臉上有受傷的表情,似乎根本不相信剛才的話出自我的口。
不等她說話,我推開門就走瞭出來,然後就聽到屋裡“砰”地一聲響,好像是碗摔在地上的聲音。
下午安排瞭一場手術,上午隻進行瞭術前一個例行的討論。
在工作的時候我通常都會非常專註,即使有天大的事情,也強迫自己放到一邊去,這是我對自己的要求,既是對病人的負責,也是對醫生這個特殊職業的尊敬。
在手術臺上,我掌控著別人的生死,所以病人和他們的傢屬對我的態度就像對待神!
不在手術臺前的我,卻不知道自己的命運被誰掌控著!
人生,有著太多的不確定性,每個拐彎過後,都不確定迎接自己的會是什麼……
我的確有些心不在焉——這在往常是很少出現的。
從會議室出來,沒有直接回房間,坐到走廊旁邊的石凳上點瞭支煙,卻忘瞭抽,對著花壇發愣。
背後有人輕咳瞭一聲,好像離我很近。
我回過頭去看,不知道蘇晴什麼時候站在瞭身後,看到我註意瞭她,沖我笑瞭笑,卻有些拘謹的樣子,問:“你在想什麼?”
說完之後她的臉紅瞭一下,把目光躲開瞭我去看地下。
這個女人今天好像突然失去瞭往日的坦然從容,在我面前表現怯怯的,似乎很不安。
“沒什麼……”
我沉吟瞭一下,也覺得有幾分尷尬,看瞭一眼手表:“我在考慮下午的手術……你……你這是要下班瞭嗎?”
“嗯……哦……不是,我是回去做飯……”
她又看瞭我一眼:“梁大夫,你中午回去嗎?不回去的話,去我那裡吃點兒吧……”
“不瞭,我在食堂吃就行瞭。”
她似乎有些失望,轉過身就走,走瞭幾步卻又回過頭,問:“你和她談過瞭嗎?怎麼談的?你……你……有沒有跟她吵架?昨天,你對她那樣的態度,讓我有種……有種負罪感……你能跟我說說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嗎?”
看來這些問題她早就準備好瞭要問我的。
我扔掉瞭煙蒂,從石凳上站起來,走到她身前,盯著她那張漂亮幹凈的面孔看瞭一會兒,伸手拍瞭拍她的肩膀:“用不著愧疚,我們都是成年人瞭,都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我相信你,所以相信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企圖在幫我們,不管成功與否,我都一樣的感激你!如果,你還想幫我,就請你繼續守在嫣身邊吧!繼續做她的朋友。也許現在要做到這點很難,可是,我真希望,當有一天她萬一無法支撐潰敗的時候,能有個人,站在她身邊。”
蘇晴聽完我的話,表情有些奇怪,意味深長地看瞭我一眼,說:“好。路是你自己選的,我隻能告誡你——這條路走下去,隻有一線生機!而且,你會走得很辛苦……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不讓她離開,有很多種別的方法。”
說完,也不等我回答,頭也不回地就走瞭。
看著她的背影,突然間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動:這個敏感的女人,仿佛洞悉我心中的一切!
不用解釋什麼,她似乎完全都能明白。
也許,也隻有她才能明白。——過分的追求完整,也許並不一定是件好事情!
但是,如果當你愛一個人到瞭那種極致的地步,總會願意為瞭得到更多,去選擇鋌而走險。
食堂設在住院部二樓,顯然是為瞭住院的病人買飯方便才這麼安排的,不過實際上病人下來打飯的並不多。
正飯點兒,空蕩蕩的大廳裡卻沒幾個人。
我也沒什麼胃口,站在櫃前看著裡面的快餐盤發呆,腦子裡一片空白,竟然忘記瞭自己是在幹嘛!
忽然感到腰被人捅瞭一下,然後一個清脆的聲音傳進耳朵:“喂!梁大醫生,你這是選菜啊?我看倒像是在選美……照你這麼個選法兒,恐怕到下午你也吃不瞭這個午飯!”
一聽聲音,就猜到說話的人是誰瞭。
在這個醫院裡,我認識的人有限,醫生護士們又幾乎沒有到這裡吃飯的,除瞭季然,這麼跟我打招呼的人再沒有第二個瞭。
轉過頭,果然看見她,穿著寬松松的病號服站在我身後不遠,一隻手拿著飯盒一隻手捏著湯匙邊搖晃邊邊對我笑。
“這麼巧……”
我對著她笑瞭笑,低頭卻看見她腳上依然沒穿鞋子,就皺瞭皺眉頭:“你這孩子,怎麼又沒穿鞋?”
“涼快!”
她晃瞭晃腦袋,滿不在乎地說。
看瞭看我的飯盒,見裡面什麼菜都沒打,湊過來,小聲地說:“是不是這裡的飯菜太難吃瞭?我早就罵過那個廚子瞭,炒的菜像是給豬吃的,少鹽沒油,還不如我自己燒得好吃。”
我拍拍她的頭,不知道為什麼,我對這個女孩有種特別的憐愛。
“你會做什麼飯?”
“泡面……”
她仰起臉居然還有些得意:“我有獨門秘方。”
朝氣蓬勃的面孔,絲毫看不出這是個正走在死亡邊緣的孩子!
現在她還活蹦亂跳地在這裡和我說話,也許明天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生命於她是這麼的無常,脆弱得如同枝頭的花朵!
突然有種想要為她做點什麼的沖動,我收起瞭已經打開的飯盒,說:“就知道你大概也就這點兒本事瞭,好吧,今天我來做東,請你吃大餐!咱們來頓豐盛的……你說,想吃什麼?”
“好啊好啊!”
她促狹地笑著:“今天總算讓我逮住一個冤大頭,不吃到你傾傢蕩產就對不住我這張嘴……”
探頭對著裡面的廚師大聲問:“師傅師傅,你給介紹一下,什麼菜最貴最好吃?你可別應付我啊,這位可是有錢的大款!”
廚師被她問得笑起來:“那當然是魚翅燕窩鮑魚瞭,不過咱們這兒可沒有……”
季然就嘿嘿地對著我笑,一臉捉弄到人的滿足和得意。
我不禁莞爾:“我還怕你給我要猴腦熊掌呢——有錢我也找不到……你先回去等著,我出去給你買去!”
“好好好,我這就回去做做運動,不然一會兒吃不下就虧瞭……”
她可沒一點要阻攔的意思,邊喊邊往電梯口跑。
附近就有傢“燕翅鮑”隻是沒外送,自己開車過去叫瞭兩盅魚翅一盅冰糖燕窩,一盤六頭鮑,讓服務員給打好包帶回醫院。
等到瞭季然的病房,已經是一點多鐘瞭,她正盤著腿坐在床上,百無聊賴的樣子,看見我提著東西進來,拍著胸口說:“我還以為你看見菜單被價格嚇跑瞭呢,算你乖,要是害我吃不到午飯你就慘瞭,我手段可毒辣得很!”
雖然說得貪婪,實際上化療的藥物反應令她的胃口很差,東西在嘴裡咀嚼半天就是看不見往下煙。
病房的另外兩張床上空著,似乎是沒有人住的樣子。
張嘴想問卻猛地想起瞭她曾說過的,就改瞭口問:“晚上一個人睡怕不怕啊?”
她看也不看我,用湯匙在盅裡攪來攪去:“當然怕瞭,不過蘇姐如果在的話會來看我,有時候太忙瞭,也會在經過的時候敲敲我的房門,有聲音,我就不怕瞭……”
突然意識到瞭什麼似的停瞭一下:“你這人怎麼這麼八卦?我害怕不害怕關你什麼事。”
這一頓飯吃瞭將近一個小時,看看表,離手術時間還有多半個鐘頭,就坐在床邊和她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話。
見床頭放著筆記本,就順手拿過來翻看,還沒打開就被她劈手奪瞭過去,給瞭我一個白眼兒:“個人隱私!”
“哦!還有秘密啊!我看不算侵犯你隱私,屬於領導審查。”我笑著說。
“那讓我審查一下你吧……”
她似笑非笑地說:“要不,我們互相交換也可以,總之我不能吃虧!”
“我沒有秘密,真可惜,不然就能和你交換瞭。”
“當我不知道?哼,我對你的底細可是清清楚楚的。”
“哦,真的嗎?你倒說說看,都掌握瞭些什麼啊?別是詐我的吧?我可是經過專業訓練的特工,不吃你這套的。”
我戲謔地挑釁。
她瞪瞭我一眼,嘴張瞭張似乎要說什麼,又忍住瞭,伸出手來,在我胸口用力推瞭推。
我被推得向後靠在瞭床頭上,正要起來,卻被她按住瞭:“別動,就這樣別動,你等下……”
我有些奇怪,不知道她要搞什麼花樣,隻見她湊瞭過來,轉過身把頭靠在瞭我的胸口,又扭瞭扭身體,讓自己的肩膀也靠踏實瞭,然後用一種很享受的語氣說:“嗯,真不錯,不過也沒那麼誇張嘛。”
我被她的動作嚇瞭一跳,趕緊伸手去扶她。
她抬手擋住瞭我,兇巴巴地叫瞭聲:“別動。”
她的身子有些瘦弱,很輕,頭發摩擦著我的下巴,可以嗅到一股淡淡的洗發水味兒。
我有些發懵,對她的舉動完全不明所以,心裡有幾分亂,強迫自己靜瞭靜心神,用開玩笑的語氣對她說:“一頓飯就把你感動瞭?你現在難道是打算以身相許嗎?”
她仍舊靠在我胸前,用懶洋洋的聲音回答:“你別那麼自我感覺良好行不行啊,真是自作多情!青天白日也做夢……我是那麼沒品位的人嗎?你的手可別亂動啊,亂動我可叫非禮!”
頓瞭頓,接著說:“我是聽一個人說:你的胸膛靠上去很舒服,還很有安全感,所以好奇,想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