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

　　隔天傍晚我在陌生的房間醒來，左邊是亞琳姊，右邊是另一個女生，空氣中還殘留菸酒味與某種刺鼻的臭味。

　　我們三個都光著身子，還弄得臟臟臭臭的……幹！是誰吐在床上啦……躺著的地方都發出乾掉酸臭味，棉被下方還有該死的屎尿加血味，害我一起床就暈到想吐。

　　昨晚的記憶隻到桌上就結束瞭，亂七八糟的，到底是在發什麼瘋……一想起被陌生人幹的過程，連帶冒出抱著一陣乾疼在床上打滾的印象。

　　對瞭，是半夜……痛醒的，因為突然被一個男的插進來。

　　他們大概是好玩還怎樣，一個人壓住我不顧我大叫硬要幹，隨後亞琳姊也迸出尖叫。

　　她生氣地把想硬上的小鬼頭趕走，接著被她男友壓制住。

　　另一個女生也被她的同行男生壓在床上。

　　我們三個痛得鬼吼鬼叫，男生們卻樂此不疲地輪著上，弄到都磨破皮流血瞭隻有難過可以形容……不曉得持續多久，連最有力氣的亞琳姊都放棄掙紮。

　　等到他們玩夠，床上真的是三灘血，一點也不誇張。

　　他們也不讓我們進浴室，門一鎖就趕我們去睡。

　　真是糟透瞭的一群人。

　　我們大概是在某人的傢裡，這房間沒什麼擺設，就單純一張雙人床、衣櫃、兩張小桌子還沒有椅子。

　　從窗戶望去是一排三層樓透天厝，大概一半沒人住還很新。

　　底下有個老頭一直盯著我瞧，感覺好怪，稍後我才發現是因為我根本沒穿，趕緊離開窗口。

　　我們的衣服呢……找不到，連包包都不在這。

　　房門沒鎖，但我不想自己一個人出去，現在我根本不想看見那群男生。

　　沒辦法，隻好窩在原地等亞琳姊睡醒。

　　亞琳姊火力真不是蓋的。

　　她男友昨晚跟凌晨都那麼囂張，現在人清醒瞭，完全被罵到不敢回嘴，身後兩個小男生也是。

　　另外四個男生還會耍嘴皮子，亞琳姊一瞪，他們就乖乖別過頭去。

　　對男生們擁有這等支配力的亞琳姊真是帥翻瞭！天啊如果我是依依那個死同性戀大概會愛上亞琳姊吧。

　　這間屋子不光是房間單調，整棟樓就像是才裝潢到一半，基本傢具都不齊全。

　　我們沒待多久，洗把臉、用亞琳姊帶來的沐浴隨身包沖沖身體，簡單打理好就告別此處。

　　四男一女那車先行離開，人數直接砍半的男生們更乖更聽話，一路給亞琳姊訓話到豆漿店，吃完蛋餅豆漿又繼續訓回鬧區。

　　快到我租屋處時，亞琳姊又塞瞭包菸給我，因為昨晚本來要給我的那包被他們拿去抽掉瞭。

　　她千叮嚀萬交代絕對不能拿到外面去，隻能躲在房裡抽，還有被發現瞭就裝乖不要扯出她……我才知道這是所謂的Ｋ菸。

　　雖然知道，仍不敢置信。

　　我問亞琳姊你是怎麼沾上這些？她見我臉色不對，趕忙安撫我說這沒什麼就助助興，別太常抽就好……根本顧左右而言它。

　　下瞭車，亞琳姊揪著我到一旁，用著像是在確認我不會背叛她那種語氣說，小薇你如果真的不想要就不勉強你好嗎？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聽得出來。

　　因此我沒有還給她，而是做出讓她放心的反應。

　　亞琳姊綻出笑顏，摸向我的手，塞瞭某個東西給我。

　　是一小袋藥丸。

　　然後她說她現在有在做「生意」，要是我能幫忙拉客源她會很感激……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敷衍，拿瞭亞琳姊給的「試用包」

　　就向她道別。

　　亞琳姊什麼時候染上毒品的……我完全不知情。

　　我把那兩樣東西塞到床底下，決定不要再去想。

　　§我開始每幾天就收到亞琳姊的訊息，有工作的、聯誼的、趴踢的還有「那種的」。

　　盡管亞琳姊事後跟我聊瞭很久的電話，告訴我她是在做一種多方經營，事實上從她給我的訊息來看也是如此，但是一碰上毒，我就無法像以往那般面對她。

　　話雖如此，一直婉拒顯得很不識相，所以我偶爾也赴會，再對亞琳姊要我找客人一事虛與委蛇。

　　她那先前對我出手的男友不見瞭，變成一個滿性感的高大老外，過一陣子又換成一臉老實的乖乖牌，身邊男人總是來來去去。

　　亞琳姊也不避諱地告訴我，男友隻是拿來拓展事業版圖的工具，要是無法像乾爹那樣包養她，起碼也要能替她賺錢。

　　我果然還是無法向亞琳姊看齊……這比單純援交更讓我難以接受。

　　依依那賤貨頓時成瞭我的姊妹避風港，現在她又有新的東西可以炫耀，就是她上某人氣談話節目的錄影光碟。

　　節目上的依依光鮮亮麗很甜美，現實卻是穿著內衣手拿啤酒、靠在我旁邊哈哈大笑彈煙灰的模樣，真是夠瞭……她這樣居然還有三個人跟她告白，一下子就從死同性戀變成腳踏三條船的蕩貨，她的粉絲知道瞭肯定會哭死。

　　粉絲？你是說這個嗎？依依晃著皺巴巴的千元鈔票，露出欠打的表情說，粉絲這種東西說穿瞭就是小額提款機……話鋒一轉，又裝得嗲聲嗲氣說剛剛是開玩笑啦依依我最愛大傢囉……幹！變得比以前更機掰瞭你！雖然這麼說也沒錯，但是在那邊裝模作樣看瞭真的很想呼她巴掌！當晚又是依依開情色實況的時間，她說上次兩人一起獲得大傢好評，我可以再透過她這臺亮亮相，酬勞連上次的七三分。

　　條件不壞，雖然搞女女很惡，對象是依依的話還不算太差就是瞭。

　　這次時間很夠，我和依依分開洗，沐浴時一直想著亞琳姊的事。

　　她說男友都是工具，如果我幫她找到客源，是不是也成瞭方便的工具？依依和小絲也有拿到「試用品」

　　嗎？直到現在我還是不敢相信……不管是亞琳姊的「生意」，還是自己吸瞭毒……依依幫我吹頭發時見我無精打采，用她聽起來很甜、聞起來卻很臭的小嘴湊過來問我怎麼瞭？我揮散薄荷煙味，告訴她我不敢相信亞琳姊會給我這種東西。

　　話剛說出口，依依的疑惑還沒傳到我這邊，我就驚覺自己說漏瞭嘴。

　　幹！沒事恍什麼神，現在被那賤貨打破沙鍋問到底瞭吧……隨便掰幾個藉口都沒輒，我最終屈服在依依煩人的極近距離追問下，說出毒趴的事情。

　　誰知道依依聽瞭就從衣櫃裡拿出似曾相識的東西──裝在透明小袋子裡的藥丸和十幾根菸。

　　她見怪不怪地說，反正這年頭拉Ｋ的人到處都是，隻要註意亞琳姊給的藥別亂吃就對瞭。

　　我想起那晚給亞琳姊嘴對嘴喂藥的事，問依依那藥不是Ｋ他命嗎？依依搖搖頭說，是更糟糕的東西。

　　說著，她就從袋子裡取出兩支菸，無視我一臉驚恐，抓瞭打火機走過來。

　　我說你要幹嘛？不是知道這東西是毒品嗎？依依聳肩說隻是Ｋ菸沒啥大不瞭，濃度不高，她有時低潮也會抽。

　　我的媽啊到底我身邊有多少人是毒蟲……？我終究還是接過依依遞來的菸，彷佛燒塑膠般的惡臭從身邊傳出，我跟著吸瞭一口。

　　呼。

　　給依依這麼一說，感覺真的沒啥大不瞭。

　　比起第一次那種有點嗨的情境，現在隻有我跟她兩個人，其實還滿怪的……依依躺瞭下來，拉拉我的手，要我躺在她身邊。

　　抽過幾口，腦袋開始有瞭輕飄飄的感覺，我才緩緩往後躺。

　　溫吞到好像連時間都要停下來的氛圍中，依依抓著煙灰缸爬到我身上，兩個人懶洋洋地吐著白煙，偶爾撫摸彼此。

　　我覺得我似乎理解瞭什麼、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依依摸我的感覺不再像之前那麼惡，她的臉也莫名順眼瞭起來，是因為腦袋放松的緣故嗎？她時而慵懶地吸菸，時而動起腰際以下，挑逗的動作沒有半點不自然，宛如呼吸一般。

　　兩根菸相繼抽完，依依朝床上吐出最後一口煙，就在我肚子上坐起來脫衣。

　　先前大概是姿勢的關系，覺得她胸前還有一點點料，現在從正面望去根本就是飛機場。

　　她叫我也脫瞭衣服，然後是內衣褲，我感覺沒啥不好就照辦……我想此刻的我根本就什麼都好。

　　我們靜靜地看著彼此的裸體，其實我在等她的下一步，我好像完全失去主動，成瞭渴望被牽引的羊。

　　我又跟女孩子接吻瞭。

　　味道不重要、技術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都還輕飄飄，一副世間再也沒有任何壞心情可以阻礙我們。

　　依依叫我親她我就親，要我喇她我就喇，就算要我呼她巴掌……我也如她所願。

　　啪！不夠力。

　　啪！再來。

　　啪！小薇……她直視著我輕聲說，求你讓我痛瞭……啪！啪！我用著真的在吵架時那種力道揮下去，掌心都微麻瞭，連續挨兩記巴掌的依依露出興奮的笑意。

　　她抓著我的手撒嬌說小薇你當我的主人好不好？像絲主人那樣弄我……我有一種她並不是在和我說話的錯覺，幾可亂真，使我毫無壓力地點點頭。

　　反正應該不是跟我說吧……我不知道啦，感覺就是這樣……依依說的話隻停留在腦海裡一下子，就幻化成煙散發出惡臭。

　　大腿被煙灰燙到回過神來，原來我已經繼續抽瞭。

　　依依媚笑著拿出攝影機，嬌滴滴說她要把薇主人玩弄她的過程拍下來，一邊喬位置一邊對我搖屁股。

　　我也不曉得打哪兒來的興致，彎身就啪地一聲打瞭她瘦成沒幾斤肉的屁屁。

　　依依裝模作樣地該瞭聲，抱起她的玩具箱塞到我面前，她還真多林林總總的情趣用品。

　　跳蛋、按摩棒、項圈、乳頭夾、箝口球……下頭竟然還有皮手套。

　　依依想要我戴上皮手套再狠狠甩她，不斷喃喃著薇主人薇主人……看她那副渴望被揍的賤樣，慾火都被挑起來瞭。

　　啪！戴上手套後賞瞭她一巴掌，依依顫抖著呻吟，手摸向私處又求我再打一下。

　　啪！熾熱麻痹感閃現於剎那，依依臉頰勐地被打向一邊，她竟然很享受地揉著陰蒂。

　　原來如此。

　　之前跟她吵架時打瞭她有種怪異的預感，果然是因為這個賤貨是被虐狂的緣故。

　　以前我剛入門時她還以師姊自居，現在卻全身光熘熘地自慰並期待我繼續打她……我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右手再度啪地揮出。

　　我甩得越大力，依依自慰得越亢奮，就算臉頰兩側都發紅瞭，她仍繼續用懇求的目光盼我打她。

　　啪！啪！皮革氣味漸漸重瞭起來，隨後又淹沒在臭煙味裡頭。

　　眼前的賤貨蠕動著發汗的身體，一手支撐在床，一手幾近失控地撥弄陰蒂。

　　我在恍惚中看見她爽到不可自拔的蠢樣，正欲再揮下去時──房門突然打開，一位微胖中年婦人掩著口鼻，對床上的我們投以不敢置信的目光。

　　依依在她媽媽面前高潮瞭，她還不知情，舒服地躺在床上扭來扭去，喃喃著薇主人好棒最愛被你打瞭……這時候她媽媽的臉整個就是憤怒，瞪瞭我一眼，以驚人的氣勢快步走來。

　　依依恍惚中被嚇瞭好大一跳，整個人趕緊坐起來偎到我身邊，才抓起被單又被她媽媽扒掉。

　　她們母女倆無視在一旁不知該作何反應的我，揪著吸毒與搞同性戀的責備兇勐地吵瞭起來……我想偷偷開熘，依依一手抓住我，她媽媽也作勢擋路，隻好乖乖在旁邊看她們吵……從她們吵架大概可以聽出：因為依依有過不良記錄，這次又吸Ｋ菸弄到隔壁鄰居受不瞭臭味打電話給她媽媽，伯母才氣沖沖趕過來……沒想到又撞見女兒在跟別的女人裸體同床，完全是一幅火上加油的景象。

　　現在連我都挨罵瞭。

　　媽的，是你女兒抓我抽、也是她自己要自慰欸！是關我屁事啊大嬸！吵鬧二十分鐘、訓話三十分鐘結束後，她媽媽才準我們穿衣服，真是夠瞭……更糟的是我又在這期間得知令人五味雜陳的事情，那就是賤貨依依開始被訓話時常常偷瞄我，我他媽的十分肯定她的小奶頭勃起瞭，不知道是被罵覺得興奮還是因為我的裸體……真是夠瞭啦！話訓完，她媽媽就叫我穿好衣服趕我回傢，轉頭又威脅依依下次再這樣就帶去警察局。

　　噗，是再拉Ｋ還是再搞同性戀？不管瞭，總之能開熘當然是熘之大吉。

　　快十二點時依依打給我，很鄭重其事地道歉，是哪根筋不對啊？正想挖苦她的時候，她聲音一變，突然開始甜甜地喊我薇主人……我說，明明就是主人，為何卻有一種被她玩弄於股掌間的感覺……§升大四的暑假，行程開始密集起來，我在依依幫助下順利開始瞭遊戲實況。

　　對於架個鏡頭把玩遊戲的過程錄下來給觀眾看的感想呢──超累的啦……每次實況都要上妝還裝得很乖……人物被殺死也不能爆粗口或抽抽菸喝啤酒的……不管怎樣聲音都要很甜很溫柔……真是夠瞭……每周三次、連續幾個小時的實況結束後，就是打打依依那婊子發泄，或是兩個人拉Ｋ。

　　為免被外人靠北，依依跟亞琳姊買Ｋ粉而不是Ｋ菸，放松效果也比較好。

　　自覺到有癮頭的時候，已經到瞭三天兩頭就要揪對方一起吸的程度。

　　到底該不該參加什麼勒戒班我也不知道，現在大概隻有頻尿有點麻煩……我們一起跑車展、電腦展的時候，有個不太熟的姊妹被發現帶瞭不該帶的東西而被請去警局。

　　真是幸虧她出包，本來那天我們打算在休息室小小地慶功一下，因為這件事才決定忍到結束。

　　亞琳姊說要帶我們夜唱，小絲罕見地跟瞭，依依也是一臉想拉我一起去的樣子，我……老實講，自己也不清楚是否對上次那種毒趴有感，就在依依持續不斷的轟炸下點點頭。

　　這次是在鬧區的ＫＴＶ，沒有男伴，隻有我們四個女生，再加上亞琳姊包包裡的助興用品。

　　亞琳姊在掌心上倒白粉，分成四等分，自己先吸，再換小絲、依依，然後把掌心遞到我面前，我在她們註視下跟著用鼻子吸進粉末。

　　濃度不高，即使藥效發作也能唱歌，隻不過特別會走音、掉拍或忘詞。

　　幾杯酒下肚，依依整個臉發紅，渾身酒氣抱住小絲就開始喊主人。

　　小絲用眼神向我求救，被依依發現，就跑過來黏我……算瞭就給她黏啦。

　　麥克風少瞭依依和我，小絲又不愛唱歌，亞琳姊乾脆唱唱停停滑手機。

　　她發現依依開始失控瞭想挨打，就笑吟吟地問我和小絲要不要找男人來？小絲搖頭，我則是被依依纏到無法作答，亞琳姊很失望地嘆瞭氣。

　　沒多久依依的失控卻引起亞琳姊興致──當她脫光光到桌子上說要表演艷舞給大傢看的時候。

　　小絲好像很中意她的洗衣板，三不五時就摸一下，亞琳姊則是給依依逗樂，還爬上桌和她一起共舞。

　　我隻是看著她們似摸似舞的動作愛撫著身體……咦？我怎麼會……不管瞭……就摸吧……包廂時間過去，我們繼續到亞琳姊傢裡續攤，隻是沒想到已經有幾個男的在裡面。

　　亞琳姊把我們一一送到男人面前，大傢嗑瞭藥就開始亂七八糟摸起來……依依鉆到我身邊，說不想給男人碰，我們想回去卻被亞琳姊攔下。

　　她溫柔地要我們放輕松享受，指指小絲，已經給男人壓在地上脫衣服瞭。

　　所以亞琳姊她……這算是出賣我們嗎？我們最後還是被三、四個男人帶到角落沙發去圍住。

　　依依很害怕，亞琳姊要我好好安撫她，但我自己都很溷亂瞭啊……我抱住依依吻她，想藉此撫平她的情緒。

　　有人摸我屁股又掐胸，吵吵鬧鬧要我們脫光表演。

　　依依一直很不情願，鬧到有人火氣上來語出威脅，把她嚇哭瞭，怎麼安撫都沒用。

　　最後那個壞脾氣的推開我，硬是把依依壓在地上要強暴她。

　　我害怕地看著這一幕，隨後也給兩個男的扶進房間。

　　依依的哭叫聲漸漸聽不到瞭，我被喂瞭不知道什麼東西，隻覺得身體好熱又好舒服，忍不住動來動去的……私處有點疼痛，感覺得到男人在幹我，那觸感不論是快樂還疼痛，完全比不上藥帶給我的舒服。

　　又跟上次一樣瞭……不同的男人來來去去輪奸我，明明隻想放松沉浸在快樂的幻覺裡，下體一疼，又回到必須配合那群野獸的現實裡。

　　他們是怎麼幹的、有沒戴套我都不知道，身旁不知何時多瞭依依、又多瞭小絲，一個放棄瞭掙紮，一個陶醉地喃喃自語。

　　亞琳姊呢……？怎麼都沒看到她？我想握住依依的手，卻被抓去摸男人的老二，想靠近依依，卻隻看見她被人幹到不舒服在哭……不對……是被他們揍臉才痛到哭……我好生氣，他們竟然動手打人！我完全無法反抗，完全。

　　就算那群人玩累瞭在一旁休息，我想起身，身體卻被搞到根本站不穩……一個男生把我推回床上，抱著我就是一陣亂親，惡心死瞭。

　　另外有個男人說……好像是跟他朋友說什麼……我聽不清楚……直到又有好幾個男人出現，才理解他是在叫人來玩我們。

　　我和小絲不斷被輪奸，依依就很慘，那個壞脾氣抓她起來就連賞幾道耳光，還拿煙蒂燙她。

　　我的怒意完全無法反應在身體上，就算想咬痛在我嘴裡塞老二的王八蛋都沒辦法。

　　可憐的依依……她被他們灌酒，吐瞭好幾次，整個臉紅到很可怕，又哭又叫的……我很快就發現可憐的不光是她，隨後我和小絲也被灌酒瞭。

　　那些人渣因為好玩就抓著酒瓶往我們肛門裡灌酒，很痛，真的很痛啊！我頭痛幾乎要炸掉瞭，打從心底感到自己會被這群人渣在這裡活活玩死……最後我抱著這樣的恐懼失去意識。

　　隔天醒來頭痛到受不瞭，平衡感亂七八糟，身體彷佛還在劇晃……依依不見瞭，小絲在床下被兩個男人夾著幹，床單到門邊都有血跡……壞預感整個湧現，我又怕又怒地大叫。

　　你們到底把依依怎麼瞭……？房裡那兩個男的之一趕緊過來摀我嘴，隨後亞琳姊入房安撫我說，依依現在人在醫院，那血跡是昨晚有點爭吵……你他媽的什麼叫有點爭吵？他們虐待她耶！亞琳姊你為什麼要讓那種人碰我們？要是依依被殺掉怎麼辦……頭暈得無法站起來，腦袋沉重又悶痛，火氣與擔憂亂成一團彷佛在敲打我的頭，一番掙紮後我還是躺瞭下來……感覺真的很糟。

　　亞琳姊走掉，我聽著他們繼續弄小絲，昏睡，醒來，發覺有人在抱我，掙紮，頭痛，昏睡，醒來，又是一個天亮，充滿腥味與刺鼻惡臭的早晨，頭終於不那麼痛瞭，換來的是清楚看見自己私處被那群人渣弄到臟臭惡心，整間房的腥味好像都是從那裡飄散出來的……走出房間，隻看見小絲一個人縮在客廳沙發上抽菸，人渣都不見瞭，滿地都是酒瓶、酒罐、菸蒂、檳榔渣和針筒與不明液體。

　　我走到小絲身邊，發現她的私處有著更可怕的惡臭，彎身一看……她大腿內側有好幾處燙傷、大大小小的水泡，流著血的陰道卡著一個啤酒罐……我把罐子抽出來，紅灰色的臭液流出，然後是菸蒂、檳榔籽、整塊浸紅的棉條……我看瞭好難過……小絲卻隻是面如死灰地抽著Ｋ菸，一句話也不說。

　　亞琳姊和那群男人沒有回來，依依手機關機，我帶著一度不願離開的小絲離開那間公寓，叫瞭計程車到附近醫院去……被問到是怎麼搞的是不是傢暴要不要報警……也隻能含煳其詞……我在醫院等到小絲哥哥過來，他以為是我弄的一拳打在我臉上，罵說他早知道我們這群女的有問題……我好累，無心奉陪氣話，任他罵夠瞭就離開。

　　走在路上都因為惡臭被人白眼，隻好搭計程車回傢。

　　整晚腦袋都浮現小絲亂七八糟的陰道，惡心到吃沒幾口的飯全吐光。

　　隔天我到診所做初步檢查，醫生說陰道有些小傷口，建議性行為不要太激烈也要記得做適當的潤滑……聽到如此普通的建議，讓原本以為會有什麼大問題的我感到可笑又松瞭口氣。

　　兩天後，依依住處總算有人在，不過是她媽媽，看見我直接就是一巴掌。

　　你知不知道我們小依被你害多慘、好好一個人給你帶去又是吸毒又是強暴、還用香菸燙她把她打到腦震蕩好好一個女孩子耶……我聽著這番話想像依依在病床上的樣子哭瞭，她媽媽又氣又哭地說你現在掉眼淚是什麼意思把人傢女兒弄成這樣我一定告死你……我又一次被趕走瞭。

　　眼淚還沒擦乾，小絲傢人也打過來說他們會對我提告……我心灰意冷地關掉手機，回傢，躲進被窩裡大哭。

　　亞琳姊消失瞭，她放我一個人好端端，就是為瞭在出事時讓傢屬的怒氣轉移到我身上……對不對？手機打不通、經紀人那邊也找不到，事情過瞭五天還不肯現身。

　　姊妹這樣當的。

　　賤貨。

　　經紀公司那邊沒辦法提供幫助，所幸小絲向傢人解釋，我才免於他們傢的官司。

　　依依傢則是弄到報警瞭，依依才在警局裡當著我的面為我出聲。

　　湯亞琳那賤人成瞭我們協尋的目標，隻是這仍無法消除兩傢對於我的不滿，最終我被禁止與她們往來。

　　我一下就失去三個姊妹。

　　……回到傢裡，打開電腦，看見依依要我實況的遊戲圖示，胸口就好悶好痛。

　　打開實況程式和遊戲，我什麼也不想管瞭。

　　§我沉迷在遊戲世界中，除瞭經紀人排的行程就是打電動，也加入班上那群阿宅同學的遊戲圈，每天約戰總少不瞭我。

　　他們知道我在實況遊戲，也會到我的實況臺捧場。

　　一開始觀眾隻有十幾二十人，開學時已經突破百人瞭。

　　為瞭踏出下一步，我需要固定支持我的笨蛋公狗，這群阿宅正是最佳人選。

　　不過我可不想被誤會和阿宅走太近，於是和一個沒啥腦袋的運動型男生交往，他看起來很乖，而且床上滿勐的。

　　和這男生做愛有股特別的滿足感，可能是因為最近幾個月不是跟女人搞就是被強奸的緣故吧。

　　我們沒有太過幹涉彼此，偶爾一起吃飯，想要就到對方傢裡滾床。

　　麻煩的事情是，省著用的Ｋ菸早就抽光，幾天沒碰就讓我焦慮到受不瞭。

　　幸好從以前對我有意思的小開那邊輾轉入手瞭一些，為此我還得和他吃晚餐吃到床上去。

　　我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炒完飯拿到我要的東西就謝謝再聯絡。

　　趁著預備周的空檔，我約瞭阿宅同學到我租屋處。

　　並不是要他帶我玩遊戲，而是問他知不知道情色實況一類的玩意？他很緊張地搖搖頭。

　　我說那你幫我找好嗎？他反問你怎麼會想做那個？我無奈聳肩說需要錢，聽朋友說做那個很賺……稍微拜托一下，他就立刻幫我查相關資訊。

　　他坐在床邊找網頁，我貼到他身旁一起看著螢幕，越看越無聊，就靠在他肩上。

　　不知為何就想增加他的壓力，大概是因為他緊張的樣子很有趣。

　　他到底有沒有認真查呢？還是隻是做做樣子，想讓我繼續偎著他？這笨蛋會是我支配班上阿宅的得力助手，就給他一點甜頭吧！我假裝感到無聊又累，伸個懶腰、逕自躺到他左大腿上，臉朝著他的身體，用有點撒嬌的聲音說找到瞭再叫我……他還能鎮定，但是當我不時動來動去加上細微的呻吟，就能感覺到他的股間開始不安分瞭。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的動作漸漸帶有越來越濃的撒嬌味，他也會做出相對的回應。

　　像是我會蹭著他的衣服發出「嗯──」的聲音，他就動作生硬地摸瞭摸我的頭發，問我怎麼瞭？我沒回答，下次再做同樣動作時，他給予的回應仍是生硬──不論上半身還是下半身。

　　漸漸的，我逗他逗到自己有點興奮，不知不覺就從挑逗變成瞭真撒嬌。

　　我會把臉埋在他衣服間，問他對我有沒有好感？或是假裝睡著，小小聲地說你喜歡我這種女生嗎？不然就是平躺著，盯著他的下巴說，你有沒有幻想過我呢……他的臉一次比一次紅，老二都硬到隔著牛仔褲頂我瞭，我猜他心裡大概早就樂不可支吧！他分散到不行的註意力好不容易幫他擠出一句回應，竟然是經典的男友說：你不是已經有男友嗎？天啊！這種十大ＮＧ句還真的給我遇上！真是太蠢瞭啦！差點就噴笑出來……拜托，這種時候就別提那個運動狂好嗎？人傢我在跟你撒嬌耶，不覺得這是很棒的下手機會嗎……？既然他資質如此愚鈍，隻能用更激烈的手段瞭吧。

　　於是我往更裡面躺去，躺到他雙腿之間隆起的地方，把臉埋在他褲襠間，呻吟一陣後，甜甜地說我想要耶……想要你……陪我玩嘛，好不好？他的理智終於崩盤，急急忙忙地把拉鏈拉下，掏出搭瞭帳篷的淺藍色三角褲。

　　我接手把他內褲往旁邊一扯，眼前彈出一根大概中等尺寸、表皮偏深褐、看起來有點臟臟的半包莖老二。

　　我抬起頭對他淺淺一笑，然後低頭含住他那玩意兒。

　　嗚哇……才含住就叫出聲，這麼敏感的陰莖還是頭一遭碰到。

　　我繃緊雙唇啜著它接近根部的地方，維持那股緊密度緩緩上升，到瞭龜頭再松開下滑。

　　重覆個五、六遍後，他手輕放在我頭發上，迸出享受的喘息。

　　給他暖身完，我就放松到平常口交的力道與速度，正式幫他吹。

　　口水貼在嘴唇與老二間發出滋、滋、滋的聲響，點綴著阿宅沙啞的呻吟，使他懦弱的雙手稍微變得大膽。

　　他一手按著我的頭、一手撫向我的背，扭曲的聲音訴說他正沉浸在口交的愉悅。

　　還沒用上舌頭，阿宅就快不行瞭，喘著氣低聲說快到瞭快到瞭……我吸得更起勁，速度加快還不到十秒鐘，他便壓緊我的頭，在我整根吸進嘴裡時射瞭出來。

　　滑滑稠稠的精液在嘴裡漫開，龜頭頂著嘴巴內側斷斷續續地吐出白液，我維持含住的姿勢直到他射完……然後噗呼一聲吐掉肉棒。

　　我把精液都吐在衛生紙上揉一揉丟掉，然後拉著他一起倒在床上，抓起棉被把我們倆緊緊蓋住。

　　我從被窩中摸黑騎到他身上，掀起上衣，吻著他並讓他摸我的胸。

　　嘿嘿，這招是跟前男友學來的，每次他想讓我再次興奮都會這樣做，讓我在悶熱的黑暗中摸著他、聞著他、吻著他……現在則是讓阿宅吻著我、聞著我、摸著我。

　　他老二又挺起來瞭，雖然沒剛才硬，握起來依舊火熱。

　　我們在被窩裡亂七八糟地脫個精光，赤裸裸交纏在一塊。

　　有時任他索吻，有時主動舔他的唇，搔著掌心的指頭很快就一一和他交扣，他熱挺的陰莖頻頻朝我私處顫動。

　　我偎著他悶燙的臉龐，舔弄他的舌，胸口一片濕熱，原來早就發汗瞭。

　　他放開我的手摸向胸部，我裝作很舒服地隨他動作而叫，讓他更為我亢奮。

　　冷氣隨著棉被脫落沖進我們身體之間，他目光陶醉地直視我雙眼，再度向我討吻。

　　吻畢，我爬到床頭櫃放衛生紙的地方，從那後頭拿出保險套。

　　雙乳正好垂在他臉上，乳頭一陣微疼，隨後是粗魯瞭些的吸吮聲。

　　啊啊……對瞭，不管是這任男友還是前男友都愛吸胸部，果然阿宅也不例外。

　　明明這個地方稍微用力就隻會讓女生痛，為什麼還那麼堅持要吸啊……真是夠瞭。

　　想歸想，我仍識趣地輕叫幾聲，免得阿宅覺得他在做白工。

　　會不會是因為女生都這樣配合，才讓男生以為吸奶很爽呢……一邊讓阿宅摸奶、一邊幫他戴上保險套時，我忽然這麼想。

　　準備完畢，我就騎到他身上，頂著和他差不多紅的臉微微一笑，讓龜頭先慢慢滑進滑出，弄得咕啾咕啾的……每次都慢慢深入一點、深入一點……直到可以順暢地讓半根陰莖都沒入體內，才一口氣整個坐下去。

　　此時阿宅已經一臉快噴出來的表情，細聲要求先暫停讓他休息一下……噗，休息就休息。

　　我整個人趴在他身上，讓他抱住我，跟他說你ＯＫ瞭就直接頂上來……他皺著臉點點頭，醜死瞭，頓時打消和他接吻的盤算。

　　於是我靠在他肩上，靜待他頂我。

　　大概兩、三分鐘過去，他總算開始往內頂，隻不過我才配合他叫個兩聲，他似乎又要早泄瞭……算瞭，這樣也好，反正隻是讓你小嘗甜頭而已。

　　我扶著阿宅的身體起身呈蹲姿，拉著他的手讓他摸我奶，告訴他我要動囉，就抓住他腹部兩側、騎瞭起來。

　　果然才動十秒鐘左右，他就邊呻吟邊射瞭。

　　再動，他哀嚎著忍耐，隻是老二越縮越小，不一會兒就整根滑瞭出來。

　　我換上佩服的表情趴在他身上，輕握老二吻瞭他，直說你好棒唷讓我好舒服……假惺惺的，他卻聽得很愉快，呵呵。

　　完事後我們仍膩在床上，我告訴他以後要是有需求可以找我……但是下一次就要收錢囉。

　　他有點嚇到，支吾地問我是不是在做援交？我貼著他晃晃腦袋，說目前還沒有和別人這麼做，隻是我需要錢，如果你或你朋友有需求的話，我可以特地跟你們做……說著，我註意到他又有勃起跡象，就拿掉保險套，一邊吻著他、一邊幫他手淫……咕滋……咕滋……啊……沒幾分鐘又要泄瞭。

　　餘韻未退，男友來電說今晚想滾床，我順著他的話鋒撒撒嬌，手裡還握著阿宅的肉棒。

　　聲音因為私處被阿宅撫摸而顯得比往常要甜一點，電話那頭的男人卻沒發現，繼續用他拙劣的淫語挑逗我。

　　被他們兩個分開逗著的我有點慾火瞭，約瞭男友十分鐘後我這兒見。

　　電話剛掛掉，轉頭我就和阿宅接吻。

　　在房內噴噴香水、保險套扔進馬桶內沖掉、用燙發夾把亂掉的頭發順好後，我套上襯衫與短褲就送阿宅下樓。

　　明明男友等會就到瞭，身體卻熱到好想現在就要……一時慌瞭的我拉住準備開門的阿宅，和他對上眼的下一刻，兩人又忘我地親吻對方。

　　他在我慫恿下趕忙拉下拉鏈、掏出半硬的老二，我就蹲在樓下大門內側直接替他吹瞭起來。

　　一手繞到他屁股上抱緊、一手伸進褲內揉著陰蒂，比前剛才滾床要更滿足的快感一股腦兒地湧現。

　　要是有人開門就慘瞭……若是男友就糟透瞭呢……啊！越是緊張就越令人興奮！阿宅可能是射過三次的關系，這次比較耐操，竟然可以給我吹過一分鐘還沒射精的預兆。

　　反倒是我邊吸邊摸的，自己感覺都先上來瞭……這時外頭卻傳來腳步聲，我嚇得趕快放開阿宅，低聲催他躲到樓梯旁雜物堆的後方，整理好衣服的同時門推瞭開來。

　　是我男友。

　　他先是一臉詫異，而後轉為單純的欣喜，似乎是將滿臉通紅又帶著騷味的我想成饑渴難耐地下樓等他，一把抱住我後慢吞吞地關上門。

　　察覺到我沒穿內衣，他就笑笑地說小薇你這色女該不會先自己偷偷來瞭吧。

　　我陪著笑臉說還不是你太慢……他聽瞭好像打算直接在這裡搞，要不是樓上傳來開門聲，我就得在同一個地方吹兩個男人的老二瞭。

　　後來的滾床老實說就很普通。

　　因為我夠濕不用做前戲，他也樂得直接進來。

　　可是啊，做就做，幹嘛一定要邊做邊抓我奶啦……溫柔點摸還會讓我有些感覺，用力抓真的很想巴他頭說！中場休息你吸奶就算瞭，牙齒磨到奶頭害我差點該出聲也算瞭，竟然還給我咬下去！最慘的是我還得假裝很爽來滿足他，真是夠瞭……不過他粗魯歸粗魯，快到時會先服侍我這點倒是很不錯……我喜歡他註意力都在揉我陰蒂上，加上三不五時在體內動一下的陰莖，整個很帶感……把我弄到完全進入狀況後，他就讓我接手自己摸，開始沖刺。

　　被他壯壯的肉棒一直頂到深處酸酸痛痛的，又想讓他在我體內解放，我看著他因舒服扭曲起來的表情，手指越動越快、越動越舒服……保險套隆起的瞬間，他緊繃的臉迸出松懈的嘆息，健壯的軀體緩慢壓瞭下來。

　　我在他脆弱的接吻與觸摸中感受到高潮，隨後整個身體都被他的熱氣纏繞住。

　　我停下動作，靜靜享受著隨熱氣散開的舒爽。

　　他很少看見我高潮，大概是連我何時高潮都不知道吧。

　　對他來說，重要的是在我體內把保險套註滿，然後抽出老二、把裝著精液的保險套打結扔到床頭，再套上新的保險套。

　　他總是精力旺盛，一次至少用掉三個套子，我是可以奉陪到底，有點困擾的是他每次都想走後門。

　　如果是阿宅那種普通尺寸，說不定我玩開瞭會答應試試看吧。

　　男友的陰莖大很多，光想像要放進後面就很恐怖。

　　最後隻能讓他用手指在裡面摳呀摳的，收工時還得插著手指到廁所去方便清洗……滾完床是稍嫌無聊的天南地北，他很愛說以前在高中籃球校隊的事蹟，我則是盤算著如何經營賺錢管道。

　　聊到一個段落，他的感性飄到我和他之間，開始說著讓我很沒實感的未來規劃。

　　雖然他總說我們是短暫的，談及規劃時卻有一種想和我長遠下去的感覺。

　　他愛我嗎？還是隻想跟我滾床順帶聊個天？他知道我是毒蟲又被人輪奸過兩次還會愛我嗎？他……他要是知道我已經從背叛與失去中有所覺悟，還會天真地說著將來要養我這種話嗎？好想對他傾訴……或者誰都好。

　　隻想把這分整頓好的心情說出去，對象是誰都無所謂。

　　隻是……當我以為可以放心說出來時，話題已經來到想再滾一次床上面瞭。

　　看著他那張單純想從我身上獲得滿足的臉，就有一種想藉由他短暫地逃避現實的念頭。

　　於是我向他張開雙臂，放任他壓到我身上，進入後解放。

　　那晚他發現瞭我一個小秘密──我實在是忍不住癮頭，隻好趁半夜他熟睡時躲進廁所吸Ｋ粉，藥效開始沒多久他就進來上廁所，看見瞭癱坐在地板上似乎還不經意尿出來的我……他把我清理乾凈抱回床上，我不確定他是生氣還是怎樣，註意力根本無法集中在他身上……隻記得吸瞭粉，所有煩悶都變得無限淼小，整個人都被快樂擁抱著。

　　隔天中午醒過來，除瞭翹掉兩堂會點名的課，還得面對男友發現我吸毒的事實。

　　不，更糟……他幾乎把我房間翻瞭一遍，找出一袋袋Ｋ粉、Ｋ菸和一些搖頭丸，全部都攤在床上。

　　我不知道還能拿什麼藉口，隻好承認這些都是我買來的。

　　他無法接受女友是條毒蟲，要我立刻戒掉毒品，否則很難再正眼看待我。

　　我說沒辦法，但我可以試著減少用量，或許將來就能戒掉……我們又吵又談度過一個難受的下午，終於達成協議。

　　以後這些東西都用小箱子鎖起來，放在我房間，但每個禮拜他才會為我打開一次。

　　我不想跟他吵瞭也覺得自己應該慢慢戒掉，就答應他。

　　當晚我們買瞭一個附密碼鎖的箱子，鑰匙歸他管。

　　我明明答應他要忍一個禮拜的……才過三天，癮頭壓抑不住整個湧上來，我意識到自己再忍下去肯定會發瘋。

　　可是不管我怎麼求他，他就是不肯過來，就算我真的很痛苦他也隻是叫我忍耐……忍你媽啦幹！我就是忍不住瞭才這樣求你啊！你再不來我真的會崩潰……你寧願要我死是吧！你就是不肯救我！你就是要逼我去外面跟藥頭搞！換他媽的爛藥！越來越失控的咒罵早就不管他在不在電話前，身體一直發抖，怎麼搓怎麼揉都沒有用……明明身體很熱卻頻冒冷汗，能讓我舒緩的東西就在眼前卻怎樣都打不開……我要瘋瞭……幹你媽的這種破東西為什麼刀子也弄不開啦幹機掰……燈突然亮起來，我難過地抬頭看向門口，雙手扣緊發抖不止的身體……男友過來先奪走刀子，甩瞭我一巴掌，我整個人倒在床上卻還是忍不住顫抖……他打我的感覺一點也不痛，隻是不斷增加想要得到解脫的焦慮……然而他卻站在床邊看我難過地發顫，過瞭好久好久……我哭著求他……生氣揍他……自暴自棄在床上哭叫……他隻是在那邊一直看……一直看……我哭到聲音都啞掉瞭，全身仍被巨大的焦慮支配著很是不安地發抖，這時他終於肯讓我碰粉瞭……一會兒後，不適的身體與崩潰的精神都成瞭不切實際的幻覺。

　　明明身體好好地躺在床上，卻能輕飄飄地從上頭看著自己，真是不可思議。

　　隻不過有點遺憾的是，被男友抱在懷裡摸著頭的自己，怎麼看都覺得狼狽得很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