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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四

第三章 四

  “啊……啊……天啊……”野原誠痛苦的看著自己住的公寓陷入一片火海,絹美的手鉗在手腕上,巨大的力量拖著他在地上滑行。

  “不用擔心,裡面的人已經都死光瞭,不會感到痛苦的。”絹美笑道。

  “你要把我帶去哪裡?”野原問道,被絹美抓住的手實在痛的受不瞭,他隻好順著絹美的意跟在她的背後。

  “帶你去見一個人。”絹美笑道。

  ***    ***    ***    ***

  八月九日,黑田病院。

  清香睜開眼睛,左手傳來輕微的震動。這裡是黑田病院的休息室。

  今天九號,才過瞭兩天而已。清香心想,時間感覺是那麼的漫長。

  趁著工作的餘暇,清香利用各種儀器想要檢驗自己手上神之介的遺產,但隻發現一件事,所有的機械儀器都對這黑色的物體沒有反應。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清香喃喃自語。

  她做起身,取出口袋中隨身攜帶的小筆記本,上面有記載神之介跟清香說過的重要訊息。

  “八月九日……”清香寫道,“一醒來,??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瞭。用X光照射左臂的結果和預料中一樣,黑色物體完全沒有顯示出來,到目前為止一切測試結果都顯示這黑色物體不存在,但這並不是幻覺,幻覺無法造成如此的悲劇,無法將一個人切割成碎片。”

  清香想瞭一下,繼續寫道:“為瞭以防萬一,我將這筆記影印之後,收藏在我個人的置物櫃中,我不曉得為什麼,但我相信我活不過今天。”

  咚咚。

  清香突然感到左臂一陣劇痛,隨即是頭暈目眩,清香一個不穩,跌到瞭地上,過瞭良久,才抓著沙發椅站起來。

  “呼……呼……”清香喘著氣,看著左臂,黑色的血管在皮膚上時而竄起,時而消退。

  仿佛是被人操縱一樣,清香取出紙筆,在紙上寫瞭幾個字。

  “八昊,奧羅智。”

  清香看著自己的筆跡,完全不知道這幾個字是指什麼東西。

  左臂又開始劇痛,清香痛的緊緊抓住左臂。

  “在呼喚著我……有人在呼喚著我……”清香痛苦的低聲道。

  推開休息室的門,清香放任雙腳,將她帶領至那命運交會的地方。

  ***    ***    ***    ***

  四零二號房。

  當清香進入長島悅之的病房時,裡面已經有七八個人。清一色都是女性,隻有一個男性畏縮的站在一旁。

  清香第一個認出來的是京子,她滿臉畏懼的看著四周的人,第二個是長島小弟的母親,應該是他的母親吧?清香也不敢確定,給人的感覺是很像,但長島的母親沒有那麼年輕,身材也沒有那麼瘦。疑似理智子的女性抱著京子,輕聲的安慰她,想要排解京子的恐懼。

  兩個高中女生,清香沒看過,一個留著茶色的頭發,一個是黑發戴著眼鏡,感覺很無聊的站在京子和理智子身邊。

  再過去,是穿著紅色套裝的美麗女性,清香一眼便認出她是那個鈴木保美,保美若有所思的看瞭清香一眼,淺淺微笑。

  接著,清香不禁一陣背上寒顫,是怒視著那個男子的少女,記得她們都叫她炯子。黑色的頭發瀑佈般的滑下肩頭,被她瞪視的男子看起來非常害怕,低著頭蜷曲在病房的角落。

  最後一個,坐在長島病床邊的女性,是新山絹美,清香認得她,同時左臂的劇痛也告訴清香,她就是一切的源頭。

  ‘真是太好瞭……’清香不懼反喜,‘這下我就可以知道她們的真面目瞭……’

  “你還真會遲到啊,神妃。”絹美笑道。

  “是啊,我聽不太清楚你們的呼喚。”清香笑道。

  “炯子,你別再欺負他瞭。”絹美皺著眉對炯子道。

  炯子這才停止瞪視角落的男子,轉過頭來,臉上充滿不悅。

  “小妹妹,你怎麼滿臉不高興呢?”保美笑道。

  “誰準你跟我說話!”炯子怒道,一瞬間,京子、理智子、保美還有另外兩個高中生都害怕的看著炯子。京子還躲到理智子的懷裡。保美被如此年紀的女孩怒罵,臉上自是極為難看,但也不敢說什麼。

  “炯子,你可以瞭吧,”絹美不悅道,“我已經說過很多次瞭,不管你再怎麼不高興,儀式都要進行,你也一定要和悅之交合。”

  炯子手一揮,固定在病床上方的白色廉幕被切成無數碎片。她冷冷的看著絹美,不再說話。

  清香難以抑制自己的喜悅,心中已經將這個團體裡面的權力結構給劃分瞭出來,絹美相當然爾是頭頭,那個炯子大概就是二號,三號可能是鈴木保美,剩下那四個雖然感覺不太出來權力的高低,可能是因為四個人在團體裡面的地位都很低的緣故。

  不過,她們把我叫來做什麼呢?清香暗自思索,如果不先知道這一點,恐怕很快就露出馬腳瞭。

  “神妃,”絹美又跟清香道,“你站在炯子和保美中間。”

  聽見這句話,炯子不做任何反應,保美卻怒視著清香。

  位置就是權力關系的象征嗎?清香心想,這樣一來,我就是三號,而保美變成四號瞭,難怪她這樣怒視著我。

  當大傢全都站定後,絹美開口道:“從今天起,我們一人一天,輪流和悅之交合一日,隻要每個人都和悅之交合過一次,悅之就能回來。”

  絹美慢慢看著每個人的臉,“等悅之回來之後,你們就再也不需要聽我的指揮瞭,用悅之給你們的力量,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京子不禁舒瞭一口氣,兩個高中女生看著她嘻嘻直笑,理智子則面帶責怪的看著那兩個女孩。

  “首先從京子開始。”絹美道。

  京子膽怯的看看四周的人,走到絹美面前。

  絹美伸出手,開始把京子身上的護士制服褪下,沒一會,京子身上隻剩粉紅色的絲襪而已。年輕的身體毫無遮掩的暴露在眾人的目光下。

  “喔喔……”戴著眼鏡的女孩用誇張的表情道,“護士要和病人來一發耶……”

  “鬱子,別鬧瞭。”保美笑道。鬱子吐瞭吐舌頭,把手伸到身邊那個黃頭發女孩的裙子裡面,看手部動作,應該是在愛撫她。

  清香觀察著這一群莫名其妙的女人,從剛才對話中聽來,她們的目的是在八天內,每人輪流和長島小弟性交一次,似乎是認為這樣可以讓長島小弟醒來似的。

  京子恭敬的掀開長島小弟身上的被褥,熟練的褪下他的睡褲,因為護士學校有教導如何替行動不便的臥床病患處理排泄物的課程,所以京子的動作其實是最不會影響到長島小弟的。

  順利的將他的褲子褪下後,京子滿臉通紅的看著那根垂軟的陰莖,輕輕將它叼在口中,一小口一小口的舔舐著。

  清香冷冷的看著京子忘我的扭著臀部,身邊的人們卻傳來雌性特有的春鳴。

  轉過頭去,剛才那個叫鬱子的緊緊抓著另一個茶色頭發少女的胸部,手臂激烈的在她裙中前後移動,滋滋滋滋的撥弄肉弦聲不斷響起。

  鈴木保美淫亂的眼神註視著理智子,她蹲在保美的兩腿間,溫順的舔舐保美的下體。

  “絹美……”炯子也臉上飄紅的靠近絹美身邊。

  “想要做瞭嗎?”絹美輕聲道,手指伸入炯子的裙中,輕輕的愛撫。

  剛才氣勢凌厲的炯子在絹美的手裡順從的扭動著腰肢,雙唇中不斷溢出甜美的歡聲。

  ‘糟瞭……’清香不禁暗中叫苦,看這樣子,好像隻要一個人和悅之發生關系,其他人就會同時有感應似的。體內已經沒有神之介的清香自然是毫無反應,但這樣一來,就凸顯瞭她的不同。清香連忙四下探視,想看看有沒有自己可以加入的地方,好歹也做個樣子給她們看。

  清香發現那個蜷縮在角落的男子似乎無人理會,沒有人去找他,雖然他的陰莖在褲子裡面高高的勃起。

  ‘好吧……就他瞭……’清香橫瞭心,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向男人求愛,不過情勢所逼,想不做也不行。清香於是緩緩向那男子走去。

  ‘得裝一副很想要的樣子……’清香心想,‘可是怎麼裝啊?可惡……早知道該看卷A片的……’

  男子看見清香向他靠近,眼神中既是不安又是期待。

  就在清香快要碰到那男子的時候,“神妃,你在幹什麼?”絹美的聲音冷冷道。

  清香大喊糟糕,回頭一看,除瞭京子以外,所有人都疑惑的看著自己。

  “呃……我隻是……”清香一時詞窮。

  “哎呀,還真奇怪呢,明明絹美已經說過不準任何人碰那個男孩瞭,為什麼神妃還要去碰他呢?”保美笑道。

  絹美的眼神逐漸飄起一股殺氣。

  “我隻是想看看……”清香笑道,“想看看這個男的是誰而已。”

  “他叫野原誠,”炯子冷冷道,“你應該昨天就知道瞭。”

  “首妃,我建議大傢都把自己的力量展示出來,以免有人魚目混珠。”保美看著清香笑道。

  ‘這下完蛋瞭……’清香心想,臉上笑道:“好啊……有什麼不好?”

  話還沒說完,黑壓壓的觸手就把整個病房都覆蓋瞭起來。

  炯子的光彥明晃晃的閃耀著,矗立在炯子身邊,不規則的刀刃部分發出駭人的寒氣。保美和鬱子,還有茶色頭發的少女三人呼喚出同樣姿態的黑色觸手,在地上墻上伸展來去。理智子牽著一個看起來很像長島小弟的男孩的手,另一隻手套弄著那個男孩的陰莖。

  絹美身上纏繞著許多血紅雙眼的巨大蟒蛇,猙獰的看著清香。

  “神妃,你怎麼還不把自己的力量展示出來呢?”保美笑道。

  清香萬念俱灰,“看瞭可別嚇到啊。”笑道,伸出自己的左手。

  小小的黑色枝芽軟弱無力的向外伸展,大約隻有二十公分長。

  絹美的臉上浮現出憤怒和驚慌的表情,炯子則沒有任何反應,保美則喜孜孜的看著絹美,一副“我說的沒錯吧”的樣子。

  絹美轉眼之間便欺到清香面前,將她高高舉起。清香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隻感到喉嚨被鎖的緊緊的,無法呼吸。同時之間,許多復雜的感情洪流湧入瞭清香的腦中。

  “神妃呢?你體內的神妃呢?”絹美怒道,“你的體內應該有類似他們的東西才對!他到哪去瞭!”

  雖然無法呼吸,清香還是不禁在心中開懷大笑,她們的計畫似乎少瞭神之介就無法進行。雖然神之介隻把自己當成一個小嘍囉,但顯然其他人都不這麼想。

  絹美把清香重重的摔在地上,清香感到胸前一陣劇痛,似乎肋骨斷瞭幾根。

  “新堂申之介……”絹美喃喃念道,“是嗎……神妃在那個小孩子身上……”

  清香大驚,但轉念一想,可以操縱那麼多人進行雜交宴會,那偷窺別人的心思應該也不是頂難的事。

  “呵……呵呵……呵呵……”清香忍不住笑瞭出來。

  “你笑什麼?”絹美忍著心中的憤怒,低聲道。

  “你們的儀式失敗瞭吧?”清香道,“雖然這個叫啥儀式的東西從一開始就讓我覺得非常可笑,但既然申之介可以被救活,長島小弟說不定也可以讓你們給救活過來。”

  清香掙紮著站起,靠在墻壁上,臉上滑下豆大的汗珠,“但就算神之介還在這裡,他也不會幫助你們的,因為他喜歡我。”清香有點難堪的笑道,“你們的儀式一定會失敗,因為你的組織裡面充滿瞭分裂的因子。”

  清香指指保美,“她,”笑道:“對權力有著濃厚的欲望,從剛才她不斷想要鏟除我的動作就可以看出來,她會不惜一切手段除去站在她面前的人。”

  清香又指指炯子,“而她,”喘氣道:“不知道拘泥著什麼東西,或許別人說那是剛毅,但是我說那是會導致她采取極端行為的感情因素,也是別人可以用來操縱她的工具。”

  “而這一群……”清香看看鬱子和理智子等人,“都是意志軟弱……容易屈服在別人力量下的普通人……”

  “最重要的是……她們不知道你真正的目的是什麼……”清香道,冷冷的看著絹美,“不……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你隻單純的以為這是救回你心愛戀人的法子而已……”

  “你怎會……”絹美詫異的看著清香,她說話的神氣,不論怎麼聽都是神妃。

  “剛才你掐著我的脖子的時候……”清香笑道,“我突然就知道瞭。”

  “而這個粗陋儀式的最大敗筆,就是我!”清香喜悅的笑道,“這個不受本體控制的獨立生命體,神妃。在一個縱向的權力體系中培植法外治權,而構成這一體系的所有個體不知道組織的目的,隻是各自做著自己想做的事情,根本是一盤散沙。如果這樣的組織能夠做出任何大事,那就是世上最大的笑話!”

  清香無力的順著墻壁滑到地板上。

  “還不動手嗎?”清香笑道,勝利感充滿心中,“再不殺瞭我,我會講出你最害怕的東西來喔。”

  “八昊奧羅智。”清香看著絹美微笑。

  絹美之所以沒有動手,是因為清香講的很多東西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絹美隻是依照心中一個模模糊糊的印象,知道要找齊八稚女,然後讓八稚女輪流和悅之交合,這樣悅之就會從那灰色荒漠回來。

  “你……再繼續說下去……”絹美不禁道。

  理智子所創造出的悅之幻象沖瞭過來,右手化成刀刃,迅速的割過清香的喉嚨。

  “悅、悅之!”理智子害怕的大喊。悅之的幻象隨即消失。

  清香的頭滾到地上,鮮血噴泉般的湧出,過瞭幾秒才止息。

  眾人默默的看著絹美,絹美凝視著清香的屍體,她緩緩的倒在地上。

  野原誠抱著自己的頭,緊閉著雙眼,不敢目視眼前的一切。

  京子渾然忘我的扭著腰,悅之溫暖的精液正射入她的體內,她喜悅的發出雌性充滿春情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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