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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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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名難記嗎……我都是以關鍵字空耳出來的……或許因為單憑字型而選瞭些偏門字……但應該不至太拗口吧……

  這篇的性質嗎……虛無點說就是連系未來的故事,連系那個在序中的世界,描述那些詛咒的誕生,沒錯,是復數,我曾說過這是以近乎同人的心態開始的,那些原著中的詛咒,我想要盡量引用,那就是我的野心,隻盼不會引入過多的東西而自滅……人物方面也一樣,能夠創造出各種各樣的“感覺”就是我的樂趣,能得到這樣的留言著實值得高興,所以我還想引入更多的東西……雖然又害怕破壞現有的……

  不過到最後我大概還會是按捺不住吧……

  ps. re: dragonleo@8: 隻是認為不必出手吧最後……原諒我真的無法接受把フォース和フォース?イクスプロージョン直譯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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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樸的裝潢,約略表現瞭此間主人的格調。

  眼前的騎士已開始步入晚年,然而其氣勢卻沒有半點老態,那銳利的眼神,顯然已知道狄剎的身份,沒有混入半點殺氣,足見他已看清瞭形勢,亦猜到瞭狄剎為何而來,不愧是聖騎士團屈指可數的高位騎士,也是奧特的老師。

  邦特裡沒有隱藏敵意和戒心,卻沒有動手,奧特被控以勾結邪神,在這時間點與闇騎士發生戰鬥,隻會使事情復雜化,也許年輕的聖騎士會意氣用事,但身為聖騎士團團長的這個老人並非如此沖動。

  作為沒有敵意的表示,也作為身份的證明,狄剎解下黑刃,放在兩人之間的桌上。

  「你就是奧特提及的闇騎士吧。」

  邦特裡把黑刃收回鞘遞返。

  「呀,事先聲明,我徒兒沒有出賣……」

  「我明白的。」

  狄剎與奧特理該是勢不兩立的存在,但他卻從沒懷疑過奧特會出賣維蕾姬絲,甚至感到可以無條件信任他。

  他會來就沒想過隱藏身份,奧特既然想制止教團暴走,當然會把莫斯的事報告出來,即使他沒有說出任何有助追捕他們的情報,但要不把這聯想到在這時刻找上來的陌生人身上也是強人所難。

  「我隻想知道,這次你們選擇的是忠誠,還是道理?」

  「不用轉彎抹角,犧牲他的選項根本就不存在,因為處刑是宣戰儀式的一部份。」

  就正如奧特預料的一樣,魔女狩獵並非法理教團一致的決定,至少那不是聖騎士團認同的行動,借魔女之名挑起戰爭,已逼使他們在忠誠和正義之間作出選擇,以一個騎士團之力反抗國傢看似無謀,事實上嗷斯遢信奉法理之神,聖騎士團擁有巨大的影響力,若不是神官團的關系,軍隊將完全傾向他們。

  關鍵隻在於他們的覺悟,是否不惜背棄同門之義,與及效忠嗷斯遢的誓言。

  「情勢已不容我們袒護他們,他們想挑起的是場不義的戰爭,若他們一意孤行的話,即使要推翻嗷斯遢我們也會阻止他們。但是,請不要插手。」

  若是由聖騎士發動叛變,還可以算是正義名下的勸王之戰,但狄剎闇騎士的身份卻隻會使這場戰爭失去大義名份,不過其實狄剎也沒有插手其中的理由和意願,微一點頭的算是答應瞭他。

  這也是那個名叫菲雪的少女分析完現況後提出的建議,維蕾姬絲卻主張要見一見這位老騎士,狄剎駁她不過之下隻好以代她前來作為折衷,而接觸下來,狄剎也開始明白她為何這麼堅持,他也開始感到往後必然會再與這聖騎士之長交錯,與其那時再互相刺探,不如借此機會。

  寢室的門突然被打開,門外的是紅衣的女主教,完全沒有通報便擅自闖瞭進來,全然不把杜勒這個嗷斯遢的國君當是一回事,但王宮的侍婢也隻是緊張誇誇地追在她背後,沒有膽量阻止她。

  王妃在尖叫中慌忙抓起紗帳遮掩身體,但是無法完全遮掩住的雪白肌膚,還是暴露出被下的嬌軀一絲不掛的事實,加上她臉上的紅暈,不說也知道剛才這裡是甚麼狀況,何況杜勒還大刺刺地坐在那裡。

  比起王妃的驚惶失措,杜勒臉上泛起苦笑,放棄掙紮坐在床沿,胯下的東西卻沒有他心境那麼收放自如,仍然一動一動的立著,表示出半途被打斷而憤憤不平的樣子。

  那沾滿液體的猙獰面貌,就連追進來的宮女也有點不好意思地避開瞭視線,反而是女主教沒有半點反應,隻是以眼神指示杜勒把旁人屏退。

  「退下吧。」

  王妃微微一怔,難以相信杜勒會屈服於區區一個女主教下,不隻她還未滿足,杜勒的箭也還在弦上,他卻已換上談論正事的表情,使王妃隻能慘然退下,但臨離開前盯著女主教的目光卻不由得滲入瞭怨念。

  「為甚麼要把那個聖騎士監禁在王城的地下牢?」

  「沒甚麼問題吧?我總不能把聖騎士丟進普通的監獄。」

  女主教冷冷地打量著杜勒,想要看透這個嗷斯遢王的這番話是否出自心。

  「你是為他們的名譽著想,還是想防止他們用聖騎士的威名來逃獄瞭?別自作主張,那幫聖騎士會濫用職權的話就正合最高主教的意,他們越是想幫他,破綻就越大,他逃獄就最好,省瞭我們去想取締他們的理由。」

  杜勒再一次確認到,這些神官極力挑起戰爭,就隻是為瞭消滅聖騎士團。

  一旦開戰,按照慣例參軍將由神官團派人出任,令他們的權力大增,但最重要的是聖騎士團也不能獨善其身,即使不能令聖騎士團在戰場上全滅,最不濟也能派他們一個不聽軍令的罪名。

  「說完公事,該輪到私事瞭吧?瑪莎荍娜。」

  「隻是數天不見吧,又忍不住瞭嗎?」

  妖艷冶膩的聲音,剛才的冷漠彷佛就是騙人一般。

  女主教冰封的玉容稍稍解凍,卻有種冷艷的性感,俯視杜勒的雙眼滲入男女之情後,立即轉變為征服性的撫媚,勾起別人想要被她馴服的欲望,她仍穿著那套法理之神的神官服,國王與侍奉神的女神官,正因為是被禁止的行為,才更為誘人。

  女主教離開之後,杜勒再次把視線移往露臺,把整個王都收在眼底。

  他的動作沒半點不自然,但奧特卻知道杜勒早已發現瞭他,來到這裡的途上沒有半個衛兵,大概是他為瞭把自己引來而撒走瞭。

  「與其被他們監視,倒不如讓他們以為我有把柄在他們手裡吧。」

  杜勒不單發現瞭他,甚至連他對瑪莎荍娜疑惑的視線也捕捉到,再藏下去也沒有意思。

  「真的就算把毀滅聖女交出來,也無法阻止出兵嗎?」

  「唉,你呀,該比任何人更清楚,沒有人可以證實她的身分,那隻會令你增添一個誣蔑無辜女子的罪名吧瞭。」

  奧特無話可說,因為他早想過會如此,隻是由杜勒口中證實吧瞭。

  在短暫的沉默之中,異變突生。

  似是要斷絕奧特最後一絲希望般,絕對防禦的障壁突然出現在他眼前,神聖的光壁把他與杜勒分隔開,同時身穿鎧甲的王傢近衛不斷從入口湧進來,站在他們背後的,還有一個他絕不會認錯的老人。

  「最高主教,柯霍勒爾。」

  「奧特,你身為聖騎士,不但勾結邪教的魔女,更試圖行刺國王,若你仍留有一點法理之神信徒的榮耀,就束手就擒吧。」

  奧特沒時間去想為何會觸動警報,可以肯定的就是他已被當作意圖行刺國王的刺客,柯霍勒爾沒有立即動手是個機會,雖然對聖騎士來說這種行徑不足取,但他卻有不惜如此也要逃出去的必要。

  柯霍勒爾胸有成竹的眼神,也在看到奧特佈卷中露出來的劍柄後變瞭。

  兇恨的殺意,剛才的寬厚彷佛是假的一樣。

  這是爭奪民眾信任的戰爭。

  奧特勾結邪教的嫌疑,無疑是聖騎士團最大的破綻,把他當作宣戰的祭品,逼使聖騎士團無法舍棄他,公開行刑更使聖騎士團失去選擇行動時間和地點的機會,若然他越獄則能夠成為抹黑聖騎士團的材料。

  不能擒則放之,他本該立於不敗之地的,若不是那東西落入他手裡。

  法之聖劍——『戒律』。

  為免由神親授的聖劍被濫用,也是為瞭表示聖騎士團對王傢的忠誠,它被聖騎士團的封印在王城地下,若給奧特把它帶回去,肯定會被當成國王的密令。

  而且,這柄劍根本就是濃縮瞭他們恨意的象徵。

  象徵瞭法理之神威光的聖劍,卻被置於聖騎士團的名下,成為聖騎士團與嗷斯遢之間誓約的證明,隻有他們能解除封印,隻有他們能夠使用,把本該是傳達神之意志的神官團完全擺在一邊。

  「殺瞭他!」

  本來柯霍勒爾無意殺死奧特,不但會失去攻擊聖騎士團的口實,更令人有質疑是否冤獄的餘地,但『戒律』的出現卻使他改變主意,即使把他就地格殺,總比讓他持劍出城為好。

  遠處仍不住傳來鎧甲碰撞的聲音,顯示還有衛兵正趕過來。

  他並不想殺傷這些衛兵,但情況已不由他選擇。

  單手劃出聖印,指向最接近的衛兵。

  「審判!」

  最前排的衛兵被聖光轟飛,他的大劍則落入奧特手裡。

  『戒律』因為聖騎士的封印無法使用,但是他絕對要把它帶回去,它不隻是法理之神的象徵,也是國王密令的象徵。若非如此,他絕對會選擇拼死一戰,慷慨就義總比成為聖騎士團的破綻好。

  大劍橫掃而過,硬是在衛兵之間砍出一個缺口。

  士兵本身戰力的差距,奧特的先發制人的優勢,加上因杜勒在場而投鼠忌器,使奧特輕易突破瞭第一重防線,到柯霍勒爾醒覺過來對衛兵們使用聖光加護,他已從窗臺一躍而下。

  在半空的瞬間,奧特把地面的佈防盡收眼底,比意料中薄弱的防線使他精神一振,柯霍勒爾本來計劃放他逃走的影響完全顯現出來,以普通士兵的戰力根本攔他不住,而即使柯霍勒爾是最高司祭,他也沒可能憑一己之能加護全部城衛,隻要以遊鬥的方式避開受加護的士兵,他有信心闖過去。

  「神聖的火炎啊,凈化這罪孽的荒野吧!」

  在地面爆發的火焰逼退瞭附近的士兵,讓他安然著地,在半空本該是弓箭的活靶,但他背後的是嗷斯遢王的寢室,稍為遲疑他已落到地上。

  奧特沒有纏鬥,甫落地即朝一個方向開出一個缺口,奪來的大劍纏上聖光加護,所到之處就是一蓬血霧,聖騎士素以戒律聞名,也以討伐邪惡絕不留情聞名,雖然知道這些士兵並不知情,但對他已拋開惻忍之心。

  「奧特!」

  柯霍勒爾在塔上怒喝,無力可施的怨氣使他這聲怒喝更具威嚴,他雖然身為最高司祭,但對指揮軍隊卻完全沒有半點知識,隻能交由近衛隊長指揮,奧特本還期望他會犯上喧賓奪主的錯誤,但看來是無望瞭。

  即使無法鳥瞰戰場,但從感受到的壓力也能知道,士兵的佈陣開始變瞭,由全方位的阻擋變成集中攔阻通往城門的方向,使他再無法以改變方向來擺弄陣式。

  大劍再使一個小隊濺血,但他卻開始焦燥,他必須選擇繼續遊鬥還是全速趕往城門,雖然他沒有逐個去確認,城側的小門大概已全部關上瞭,隻有大門仍然開放,但若他闖近,對方即使舍棄顏臉也會關上城門。

  是選一個小門強行打破,還是嘗試在對方關上大門之前沖出去。

  「審判!」

  特大的聖光一口氣把城門方向的大群士兵吹飛,並在其他士兵填補前沖過去,他的選擇並不是基於計算,在這分秒必爭的情況下他選擇瞭意氣與直覺。

  掠過大群士兵被吹飛後的空白地帶,然後就是與被吹飛的士兵撞在一起的混亂地帶,手中的大劍不再以大開大閭的方式揮動,隻是以最低限度的動作除去他路徑上的敵人,餘下的就盡量避過。

  在距百步之遙的時候,城門開始緩緩關上,時間之準使奧特有種吃瞭誘餌的感覺。

  「神聖之光啊,請賜予我生命的力量吧。」

  士兵的長槍擦過奧特身體,做成的傷害卻被瞬間治好瞭,隻要不是致命或是會影響行動的攻擊,奧特全部置諸不理,以換取更快的速度。

  隻差十數步之遙,城門卻無情地閉上瞭。

  奧特終於抵達城門,巨大的城門已紋風不動,四周湧過來的衛兵使他沒時間去細味絕望的感覺,以聖焰逼退貼近的衛兵同時轉身背靠城門,入眼同樣是衛兵組成的層層人墻,但這次他已失去瞭逃走的目標。

  他想要放棄,再掙紮下去隻是帶更多人陪葬,那倒不如放棄,減少不必要的殺生。

  這時閃過他腦海的,是維蕾姬絲的傲慢的笑臉。

  聖光加持的大劍橫斬而過,散出一大蓬血雨,把圍上來的衛兵逼退。

  『死是試煉,掙紮乃殉死者的義務,拉下去的生命,就是信念的重量。』血雨再一次飛散,更擴大瞭范圍,既知再無僥幸,奧特也不再采取守勢,主動沖向密集地帶,手中的大劍更是如狼入羊群,撕裂接觸到的一切,剛才為防守而留有一線的力量,現在全數化為攻擊。

  『即以身殉,也得以壯烈彰顯其信念。』四方八面的攻擊不斷刺到奧特身上,聖光的治療已漸漸追不上傷害的速度,但奧特卻一無所懼,濺血的同時也創造出更大的血花,他身上的每一道傷害均會換過更多的鮮血,這將直至流盡最後一點一滴的鮮血。

  『逃避,隻是侮辱死亡。』毀滅女神的教義,卻成瞭他拒絕放棄的理由。

  受他氣勢壓倒,圍上來的士兵不知不覺後退瞭,而且就像與他們的動搖共嗚一樣,緊閉的城門竟緩緩地再次開啟,門外的光芒在奧特背後射進來,那身影彷佛就是戰場上的聖者一樣,使他們進一步失去戰意。

  看著自己的身影被光芒拉長,奧特精神一振,即使現在不是深夜,朝南的城門也不可能有日光射進來,門外的光源是他熟悉之至的——聖光。

  「吾以聖騎士長,遵循吾等之神的誓約,解開封印!聖劍。『戒律』!」

  邦特裡托在手裡的光球發出光芒,奧特背上的『戒律』立即發生共嗚,彷佛在催促奧特把包裹著它的長佈除下,讓經歷無數時光之後,再次解除封印的它展現在眾人眼前。

  奧特舍去手中的大劍,兩手緊握『戒律』把它插在地上,擴散的火炎比之前任何一次更猛烈,也更廣闊,包圍他的士兵下意識地後退,在奧特四周留下廣闊的空間。

  纏在劍上的佈被聖炎燒去,縱使沒多少人曾親眼目睹,但這柄受到無數傳說歌頌傳承的聖劍形象早已深深刻入每個人心中,使他們剎那間就理解到,他們面前的就是法理之神賜予的聖劍。『戒律』。

  傳說之劍的突然出現使士兵喪失瞭戰意,城樓上的柯霍勒爾也隻能眼睜睜看著發展。

  「撤退吧。」

  邦特裡毅然下瞭撒退命令,雖然放棄難得攻下的城門有點可惜,但以他們現在的兵力也無法固守此處,倉促間他隻能召來一個小隊的部下,若不是借著聖騎士的威名進占城樓與尚未正式決裂的曖昧狀態,連開城也辦不到。

  明知道下次不可能這樣輕易開城,但也沒有辨法。

  「多謝,師傅。」

  「要謝就謝你的朋友吧,是他們告訴我你的情況。」

  邦特裡露出充滿苦澀味意的笑容,隻要想想狄剎的身份就能明白他的感受,縱使他能以公私分明為借口不把關乎奧特性命的恩情納入考慮,卻無法否定『戒律』在這場戰爭能起的作用。

  「他們現在……」

  「不知道,畢竟以他們的身份,過多的接觸不是好事。」

  邦特裡再一次地嘆氣,為自己的卑劣而嘆息。

  但他卻沒有時間慢慢懺悔,坐落在城東的聖騎士本部已近在眼前,那裡已經成為戰場,神官團明顯是打算趁其他人仍對事情毫無頭緒之際一口氣攻陷他們,畢竟就現況來說他們仍是勢孤力弱。

  不用邦特裡吩咐,奧特已越眾而出,『戒律』似是要顯示其存在般閃耀著強烈的光芒。

  攻防戰在日出的同時結束,對聖騎士最艱難的時間已經過去,現在攻過來的士兵都大多是不明就裡而慣性地聽命行事,隻要得到說服他們的機會,即使無法期望大部份的部隊倒戈,但至少能保持中立。

  奧特回到房間便看見莉露雅標示著狄剎他們所在地的留言。

  戰爭的自覺,使他對該否為私事行動感到猶豫,但想起邦特裡請他代為致謝這冠冕堂皇的理由,那一點的猶豫也被吹散,而且地點就在附近。

  軍兵已撒退至王城或是外城墻,這一帶留下的就隻有戰後的殘痕,使他更感受到這場內戰對平民的影響,而偶然遇上的平民看見他聖騎士的鎧甲後的反應,也是使他心痛的原因之一。

  不滿他們挑起內戰的憤恨自是其一,但那些感到被拋棄的哀怨傷得他更深,因著神官們的渲染,這場戰爭就似是聖騎士不想去討伐魔女而與王傢反目,使他想要向他們解釋,魔女的威脅隻不過是神官們刻意渲染的謠言,但情勢卻不容他這樣做。

  在迷茫中他已經來到目的地,但門後傳來的女性呻吟聲,卻使他差點想掉頭離開。

  娜馝媞雅正跪在床上,接受狄剎從背後插入。

  狄剎正雙手緊握著她的腰狂插,動作沒有任何花巧,突顯出他強勁的體魄,隻是切切實實地沖擊著娜馝媞雅美麗的身體,而她在狄剎激烈的動作下婉轉承歡,豐滿的雙峰不住晃動的模樣,更使奧特更難移開視線。

  一個他不認識少女悠閑地坐在旁邊觀賞著這一幕,這明明是淫穢不堪的場面,但她卻看得津津有味,反而是莉露雅似是不想被視為同類般地坐在稍遠的地方。

  他們似乎已經幹瞭不少時間,狄剎結實的身體上沾滿瞭汗水,但他卻像是不知勞累般,攻勢反而變得更激烈,不住強調他的悍勇,娜馝媞雅也已是香汗淋漓,給解下來的火紅長發被黏在肌膚上,更為嫵媚。

  除兩人的喘息聲外,就隻有肉體激烈撞擊的響聲,訴說他們的動作是如何激烈。

  堅硬的肉棒毫不留情地撞在娜馝媞雅體內,幾乎能把她向前拋飛的力量,全數打在秘穴的嫩肉上,她的表情卻不見半點被蹂躝的痛苦,淫靡的表情與叫喊顯得樂在其中。

  她放蕩的淫語,逐漸切換成抵受不住快感的叫喊,她按在床上的手也失去瞭力量,變成以手肘支在床上,低頭忍耐狄剎的攻勢,使得長發左右抖震的模樣,比實際看見她的表情更加煸情,如若瘋狂的淫語正宣泄著無比激情。

  狄剎也發出低沉的怒吼,繼續加強腰部的動作,從入口直到陰道的盡頭,直貫整個淫穴的動作,把娜馝媞雅一次又一次送上極樂,沒有技巧可言的蠻幹,強行以肉體的強悍征服這個淫蕩的司祭。

  在娜馝媞雅快要適應過去的時候,狄剎卻又改變瞭節奏,縮減瞭挺動的幅度,卻變得更為急促,肉棒的前端密集地捅擊著秘穴的深處,讓人喘不過氣來的狂攻,把娜馝媞雅的淫語給強制變成沒有意義的單音連響。

  無論是苦忍著快感還是仰首呻吟,都有使男人血脈沸騰的魅力,她很清楚甚麼姿勢對旁觀者來說才是最刺激的,雪白的肌膚,嬌艷的表情,嫵媚的呻吟聲,她全身上下也是勾起男人欲望的武器,教人無法抗拒。

  在娜馝媞雅倒在床上之後,狄剎也稍為停下來休息,房內就隻餘下喘息聲在回蕩。

  首先回復過來的是娜馝媞雅,她興致高昂的笑容,表示這場熱鬥還未到結束。

  「刺激是夠刺激瞭,但有點未夠呢。」

  娜馝媞雅轉身騎到狄剎身上,從下往上望的視角,使她高佻的身材更為矚目,高聳的雙峰就像是要強調自己的存在般聳立在狄剎眼前,把她成熟女性的魅力發揮得淋漓盡次。

  她的纖腰以水平的動作磨合,雖然不是怎麼激烈,卻在視覺上突顯出她腰部曲線的優美,肉壁從四方八面的磨擦,與抽插不同形式的快感,刺激著狄剎的神經。

  狄剎也不會光是躺著,很快便配合起她的動作挺動,雙手環抱著她腰肢,使他無可避免地在意起那嫩滑的肌膚和纖幼的腰身,而看著那豐滿的雙乳懸在頭上,更是忍不住便抬頭輕咬那鮮紅的蓓蕾。

  受到這意外的刺激,娜馝媞雅嬌喘瞭一聲,雙手環抱著狄剎的頭部,把他埋進乳溝裡,令人迷醉的體香撲鼻而來,更激發起狄剎的沖動,雙手改為抱著她的後背,加劇瞭動作。

  「歡迎回來。」

  維蕾姬絲的聲音把奧特拉瞭回來,充滿少女氣息的笑容,使他差點忘瞭外面的戰爭。

  「哦,娜馝媞雅說想試試狄剎的能耐嘛,所以就變成這樣。」

  看到奧特的表情仍然僵硬,維蕾姬絲把嘴唇湊到他耳邊,輕聲笑道。

  「忍不住的話便說一聲吧,我隨時樂意的。」

  吹入耳內的吐息,似有若無地觸及耳垂的嘴唇,加上娜馝媞雅充滿誘惑力的喘息聲不時傳入耳內,使奧特心亂神迷,差點便順勢應好,拼著最後的理智刻意拉開瞭距離,把話題轉移到外面的戰事上。

  「唉,真不想相信,能與你們和平共處,卻必須與神官同門相殘。」

  維蕾姬絲知道他隻是想轉換話題,並非真的感慨,笑瞭笑就不再纏著他,旁邊的菲雪卻略帶不忿地反駁。

  「是你們單方面敵視我們吧瞭,要說我們討厭的也隻有大地女神吧。」

  「嗯?我還以為在光之諸神中,掌管繁衍的大地女神會與你們比較合得來呢。」

  「『汝等不得行淫,不得與伴侶以外的人交合,也不得沉迷於欲望』,又說甚麼『汝等該多生多養,直至充滿天地』,我們怎可能與說出這種話的人和平共處?」

  在菲雪滔滔不絕的背後,娜馝媞雅的呻吟也變得越來越高昂,彷佛在為她做勢。

  「欲望的快感是女神的恩典,他們卻反對享受欲望產生的快感。哼,若隻是為瞭繁殖而交合,那與動物有甚麼分別?她們根本就是當女人是生產用的母豬,拒絕承認欲望的價值,那已是對女神最大的不敬。」

  暗之諸神的教義,對聖騎士來說當然是異端,但即使不認同他也不會拒絕聆聽,反而饒有興趣傾聽這些他們不會觸及的想法,即使實行是罪,知識非罪,深求真理的法理之神,並不相信世上存在該被禁止的知識。

  但另一方面,奧特再一次感受到自己並不屬於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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