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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娟姐

第五章 娟姐

  我的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瞭。

  具體是因為什麼樣的疾病……老實說我已經不記得瞭。

  母親的身體一直都不太好,而我的誕生似乎為她本就病弱的身體增加瞭更多負擔。

  童年的記憶裡,我很少看到母親能從房間裡走出來,她大部分的時間都要躺在床上休息,而年幼的我也因此很少跑出去玩。

  我更喜歡陪伴在母親的身旁,一並在那間小小的一居室裡消磨時光。

  但母親還是走瞭,我隻記得她從傢裡前往醫院的那一天早上,她曾經摟著我,把臉貼在我的額頭上好久好久。

  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我母親。

  我和父親的關系與母親是兩個極端。

  母親的身體雖然不好,但她一直都堅持自己照顧我的生活,不願意讓保姆之類的外人插入我們的傢庭之中。

  現在想想,母親的想法或許不隻是排斥外人的加入,她可能已經知道自己無法看著我長大成人瞭,所以才會盡一切所能、抓住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和我在一起。

  而我的父親,我對他的印象用兩個詞語就能概括——固執與沉默。

  我的父親本就是不善言辭的人,他的心思一直都放在發展自己的事業上,直到母親去世以後,他和我之間的溝通也沒有任何改善,已經懂事的我也不願意主動去跟他交流。

  時間漸漸過去,我身上因為母親去世留下的影響卻沒有澹化多少。

  我還是不願意去和父親交流,甚至有段時間我認為母親的死和他有著某種聯系。

  而我的父親也最終放棄瞭對我的教育,他更加投入於工作之中,甚至連續幾個月都不會出現在我面前。

  那是我們父子之間關系最澹漠的時候,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沉娟出現在瞭我的世界裡。

  我第一次見到沉娟是在15歲的那年夏天。

  直到現在,我都還記得那一天的來龍去脈。

  那時還在上中學的我因為逃課和頂撞老師被叫瞭傢長,但我因為心知肚明父親不會為瞭這種事情趕回來,他甚至根本都不會在乎我在學校到底怎麼樣,因此變本加厲的用不屑一顧的態度與面對沖我咆哮的老師。

  我完全沒有想到,在我被關在教導主任辦公室裡罰站的時候,門外會突然傳來一個無比悅耳的聲音。

  “老師您好!我是高宇的傢長!”

  那是一個微微氣喘的聲音,很年輕,很有磁性,一下子就抓住瞭我的耳朵。

  但這也是一個讓我感到陌生的聲音,我傢的親戚很少,我自己都不知道這個自稱是我傢長的年輕女人是從何而來。

  然後,我第一次見到瞭沉娟。

  我至今還記得,她穿瞭一身白色上帶有藍色裝飾的連衣裙,輕飄飄的裙擺隨著她走路的動作在空中飄蕩,如同夏日最晴朗的天空中的那朵奪目的白雲。

  她的長發紮成瞭一束,但並不是常見的馬尾,而是垂在一側的肩膀上,烏黑的發絲如同最好的綢緞在她的身側流動,讓她整個人顯得純凈又不是活潑。

  沉娟一走辦公室就深深地鞠瞭一躬,她是來道歉的,但當她的腰彎下的那一刻,我的眼睛卻不由自主地被她胸前露出來的一抹雪白所深深吸引。

  我發誓,當時不隻是我,辦公室裡那位一直在訓斥我的禿頂教導主任也把視線投向瞭她的領口,我看得分明。

  然後,她抬起瞭頭,我終於看到瞭她的臉,和她的眼睛。

  那是一雙無比靈動的眼睛,純凈的像透明的寶石。

  她馬上就註意到瞭我的視線,趁著教導主任不註意的時候,她向我投來瞭一個包含歉意與安慰的笑容。

  我的心,因為這一瞬間就消失不見的笑容而停跳瞭半拍。

  這就是我和沉娟的初見,也是我就此對她迷戀的開始。

  沉娟是來替我挨訓的,她被教導主任留下瞭足足2個小時,我一直站在她的旁邊,看著她面對著那個不懷好意的老男人不住地彎腰道歉。

  盡管當時的我已經確定她並不是我認識的任何一個親戚,但出於想要和她更長時間共處的小心思,我沒有點破這一點,而是光明正大的站在她的旁邊,順便裝作無意的樣子去擋住教導主任投向她身上的視線。

  等到外面放學的鈴聲都已經響起的時候,那個禿頂的老男人才不得不結束瞭“談話”,讓我和沉娟離開。

  一走出辦公室的門,沉娟就馬上讓我看到瞭她的另一面。

  “哇,嚇死我瞭……從小我就最怕老師瞭,特別是這種喜歡訓人的老師。”

  她像是完全忽略瞭我的存在一般,用手拍打著自己的胸口,讓那裡藏著的渾圓陣陣晃動。

  然後,她才把視線轉移到我的身上。

  “啊,差點兒忘記瞭……你好,我叫沉娟!咱們這是第一次見面吧?”

  她向我伸出手,那是一隻手指纖長白皙如同玉石凋刻出的藝術品一般的手,是她剛剛拍打過胸口的手。

  我沒有一絲的猶豫,伸手握住瞭她的手掌。

  但我沒有膽量去感觸她手掌的溫度,隻是簡單地握瞭一下,就急匆匆的分開瞭。

  她叫沉娟啊……我一瞬間就記住瞭她的名字。

  然後我也禮尚往來一般開始自我介紹,但我太過緊張,連說自己名字的時候都變得磕磕巴巴:“我,我叫……高,宇……”

  沉娟愣瞭一下,然後突然發出銀鈴一般清脆的笑聲。

  “嗯,你好!我知道你叫高宇,所以不用做自己介紹也可以哦,我早就認識你瞭!”

  “是,是嗎……”

  我很緊張,她的笑聲撓的我心癢癢的。

  “嗯,畢竟你是高總的兒子嘛,我可是很早以前就看過你的照片的,雖然是你小學的畢業照就是瞭。”

  驟然從她的嘴裡聽到父親的名字,這讓我滾熱的心如同被潑瞭一盆冷水。

  而且……小學的畢業照,這明明是隻放在我傢裡的東西,她是怎麼看到的?

  15歲的我已經不那麼單純無知瞭,我馬上開始猜測起她與我父親之間的關系。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沉娟居然直接告訴瞭我。

  “剛才不好意思啊,我裝作是你的傢長,還好你沒揭穿我。我其實是你爸爸的秘書,他今天太忙,所以我來代替他來學校。不過啊,我可真沒想到居然是這種事情啊,小宇你挺厲害的啊,居然連老師都敢打。”

  小宇這個稱呼讓我不由自主地臉紅瞭,我忍不住抗辯道:“我沒打他!而且,我叫高宇,不是小宇!”

  “嗯,你覺得不好聽嗎?”

  “不,不是……”

  “那你希望我叫你什麼?你自己來說,我聽你的好不好?”

  我支支吾吾瞭半天,最後還是默認瞭小宇這個她擅自起給我的昵稱。

  但我也做出瞭自己的反擊:“你叫沉娟是吧?那我以後就叫你小娟瞭!”

  “小娟?哈哈哈哈!”

  她卻一點兒都不生氣的樣子,反而幾乎笑出瞭眼淚。

  “你笑什麼?”

  “哎呦,我的肚子疼……哈哈,不行不行,小娟這個名字太常見瞭,我怕被誤會是歌裡唱的那個小娟,還是換一個吧?”

  “那……娟姐?”

  “嗯嗯嗯嗯……你該喊我阿姨的吧?我傢閨女都快小學畢業瞭。”

  “我再過一個月就16瞭,你呢?你比我大幾歲?”

  沉娟第一次流露出瞭為難的表情,嘴裡呢喃道:“對啊,我才28呀,讓你喊阿姨是不是顯得我太老瞭?”

  “那就是姐姐,不是阿姨!”

  “我比你大12呀!”

  “12歲算很多嗎?我們數學老師和化學老師好上瞭,他倆差瞭14歲呢。”

  沉娟又一次露出瞭為難的表情,看我的眼光也似乎有瞭變化。

  但我當時真的沒有多想,我隻是下意識地把經常和同學之間調侃的關於老師的八卦說瞭出來。

  最後,沉娟妥協瞭。

  “那好吧,你可以喊我娟姐,不過不能當著外人的面兒喊哦,不然別人會以為我占你便宜裝嫩呢……”

  “什麼人是外人?”

  “比如剛才,在你老師面前,你最好喊我沉·阿·姨。”

  她豎起一根手指,一字一句的樣子像是在教小孩子說話。

  不知為何,我鬼使神差般說瞭這樣一句話:“那在我爸面前呢?我怎麼喊你?”

  沉娟不知想到瞭什麼,臉色變紅瞭。最後,她用比正常的音量低得多的聲音說瞭一句:“先喊沉姨吧,現在,還沒到改口的時候呢……”

  沉娟臉紅的樣子讓她顯得更漂亮瞭,但當時的我卻沒有去細想她臉紅的原因,我隻是覺得她很好看,好看的好像我之前認識的所有女孩都是醜小鴨,隻有她才是白天鵝。

  而一顆種子,也就此種進瞭我的心裡。

  我和娟姐的關系變得越來越好。

  從她的嘴裡,我知道瞭她是剛剛被介紹到我爸的公司裡當秘書的。

  在此之前,她做過保姆,當過民辦學校的老師,還當過幼兒園的保育員。

  我知道瞭她早早當瞭母親,有個隻比我小四歲的女兒,還知道瞭她一直沒有改嫁的原因是她第一任丈夫的父母重男輕女,根本不想要這個孫女,而她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再受到任何人的輕視,被任何人看成拖油瓶,所以選擇一個人撫養女兒長大,為此不惜放棄追求自己的幸福。

  我和娟姐之間的關系因為特別的稱呼達成瞭意想不到的效果。

  她真的把我當成瞭弟弟,對我也漸漸開始無話不談。

  她是我父親的秘書,但最常做的卻是跑來學校充當傢長以收拾我惹禍留下的爛攤子。

  為瞭能經常和她見面,我甚至刻意去觸犯校規,直到有一天……“小宇,你坐下,我必須跟你好好談談瞭。”

  娟姐在一次和老師的談話後,表情嚴肅的找到瞭我。

  我從她的臉上看出瞭一絲不對頭,但我根本沒有多想,我更在乎能夠坐在她面前和她親密接觸的機會。

  娟姐看出瞭我的漫不經心,她皺著眉,用纖長的手指去揉捏眉心。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她憂心忡忡的表情,那時的我完全意想不到,之後我會無數次見到這個表情出現在我面前。

  “小宇,你先聽我講完。”

  娟姐的聲音不再那麼輕快,帶著一絲即便是當時的我都能察覺到的沉重。

  “剛才你們學校的校長找我談話,她跟我透底瞭,你現在在學校的表現太惡劣,而且三番五次屢教不改,再這樣下去,她隻有強制勸退你瞭。”

  我聽完瞭,但內心卻沒有一絲的波動,隻是哦瞭一聲。

  “你在聽我說話嗎!”

  娟姐拍著自己的膝蓋,她生氣瞭,而那也是我第一次見到她生氣的表情。

  “你可是要被開除瞭誒!開除,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你必須回傢,不能再來上學,你都快17歲瞭,還在上初中,比其他同齡人已經晚瞭一年多瞭,如果你被開除瞭,那該怎麼辦啊?”

  我真的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隻是娟姐焦急的語氣讓我不由得端正瞭態度,開口道:“沒事,我也想好瞭,娟姐。大不瞭我再等一年,等我18歲瞭,就能去打工……”

  “不許你這麼說!”

  娟姐喝止住我,她第一次在我面前發出那麼大的聲音。

  “小宇,你不能這麼自暴自棄!我是你……姐姐,你現在經歷的事情我都經歷過。上學是多麼重要的事情啊,而且你不是學不會,你隻是不好好學,隻要你把心思多用在學習上一點,畢業、考高中甚至考大學對你都是很容易的啊!”

  我也不耐煩瞭,當時的我一點兒都不想繼續上學,因為隻要我升學,我就必須搬去住宿制的學習,那些高中離我傢都太遠,離我爸公司的位置也太遠,我和娟姐見面的機會會直線減少。

  “我就是不想上瞭!反正也沒人希望我變好,我為什麼要繼續上學啊?我努力給誰看,我爸?他有問過我嗎,他連我現在上的是幾年級都記不清吧?”

  我第一次當著娟姐的面吐露出對父親的不滿,現在想來,那也可能是我第一次對別人說出這些埋藏已久的心裡話。

  然後,我愣住瞭……因為我看到娟姐哭瞭,她流淚瞭,當著我的面,捂住嘴巴開始抽泣。

  “小宇,你不能繼續這樣啊!”

  看著娟姐哭泣的樣子,我也不由得慌瞭神。

  但我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我根本就沒有安慰過任何人,也沒有被任何人安慰過的經驗。

  “我,我錯瞭,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說那些話……”

  我隻能道歉,按照我記在腦子裡的那些話千篇一律的道歉。

  這些話都是我記住用來應付找我麻煩的老師的,但現在,面對哭泣的娟姐,我真的想要道歉的人,我卻找不出別的表達歉意的話來。

  娟姐的情緒隻是崩潰瞭一小會兒,就慢慢恢復瞭穩定。

  她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對我說起瞭一些她從未提過的、關於她自己的往事。

  娟姐其實是被迫輟學的。

  因為是傢裡最大的女兒,上面還有兩個哥哥,下面還有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娟姐被迫在高二升高三那年離開瞭學校,連畢業證都沒有拿到。

  而她中途離開學校的原因也很簡單:娟姐的父母給她說瞭一門親事,而且在娟姐本人還在學校上學的時候他們就收下瞭彩禮,直接替娟姐答應瞭下來。

  娟姐在學校時是一個好學生,但她更是一個無法違抗父母命令的乖乖女。

  那時候,和她一樣高中沒有畢業甚至初中都不讀完就出嫁結婚的女孩有很多,已經上到高二的娟姐在相熟的同齡人中已經算是一個異類瞭。

  娟姐是很想讀書的,她喜歡學習,她相信知識能夠最終改變命運。

  但她最終還是屈服瞭,從小就刻進骨髓裡的習慣讓她說不出“我要上學”

  這種話,而周圍的環境也幾乎不會支持她去抗爭。

  但命運還是跟娟姐開瞭個大大的玩笑。

  娟姐結婚的第一年就懷孕瞭,八個月的時候她的婆婆偷偷帶她去做瞭性別鑒定,在得知多半是個女孩後,婆婆就堅持要她放棄這個孩子。

  娟姐不同意,一番爭執後雙方妥協的結果是等娟姐外出打工的丈夫回來再做定奪。

  然後,等來的卻是娟姐的丈夫在回傢的路上遭遇車禍的消息,一輛車上的人有一半都進瞭太平間,十幾具被白佈蓋上的屍體裡就有娟姐的丈夫。

  之後,就是我熟悉的故事瞭。

  娟姐帶著孩子從婆傢搬瞭出來,她也沒有一直住在娘傢,而是帶著孩子開始瞭自己一個人在城市裡的打拼。

  我完全沒有想到娟姐的背後還有這樣一個故事,當時的我甚至不能完全理解娟姐的話,但有些東西我卻是明白的。

  那就是娟姐在說起自己沒有繼續上學這件事時臉上流露出的悔恨,這是她發自內心的感情。

  我必須做點兒什麼。

  這是當時的我內心最為強烈的念頭。

  “如果,我是說如果……”

  我開瞭口,語氣很平靜,心跳卻在逐漸加快,“如果我變好瞭呢?”

  “誒?”

  我沒有把話說完,娟姐自然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如果,我變好瞭,不惹麻煩瞭,如果我考上瞭高中,繼續去上學……那時候,你還會來看我嗎?”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被自己的心跳聲吵得聽不見聲音瞭。

  “小宇,你……”

  “我可以答應你學好,繼續上學,但是……你要來看我,就像現在這樣。我傢裡隻有我和我爸兩個人,我爸又一直都在忙他自己的事情,我,我挺……”

  我沒有把話說完,就感覺到自己被一陣溫暖所包圍。

  娟姐抱住瞭我,她把我摟在瞭懷裡。

  “小宇,我答應你!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我原因陪你,隻要你能改變自己,我什麼都願意幫你……”

  現在想想,當時的娟姐應該完全誤解瞭我的意思,她隻是把我當作一個缺失母愛的大孩子,根本沒有往別的地方多想。

  但娟姐下面說的一句話,卻讓我多想瞭。

  “而且啊……小宇,再過幾天,咱們就能住到一起瞭。”

  “住到一起?”

  我重復著娟姐的話,腦內一片空白。

  “對,再過幾天……隻要手續辦好瞭,我就能搬到你傢裡去瞭,到時候你就不會是一個人瞭,我,你的櫻櫻妹妹,還有你爸爸……到時候傢裡就是我們四個人瞭,我們就是一傢人瞭。”

  其實娟姐後面說的那些話我一句都沒有聽進去,我滿腦子都是娟姐要和我住在一起的事情,根本就沒法去考慮別的問題。

  我甚至忽略掉瞭娟姐關於“一傢人”的明示,一心想的都是該如何去面對和娟姐的同居生活。

  然後,我真的老老實實瞭一個月,直到有一天……“高宇,你傢裡人來接你瞭。”

  坐在教室裡的我突然被班主任喊到名字,然後我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兒走瞭出去。

  我本以為會看到娟姐,我甚至因此而欣喜若狂,但我最終見到的卻是一個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你就是高宇吧?你爸爸讓我來接你去參加儀式。”

  那人沒有多說什麼,在告訴我他來的目的後就把我帶上瞭他開來的轎車。

  “儀式,什麼儀式?”

  坐在車的後座上,我甚至沒來得及換下身上的校服,但轎車前進的路線明顯不是朝著我傢的方向。

  “你還不知道嗎?你爸爸都沒告訴你?”

  但我的發問反而讓開車的那人感到奇怪瞭。

  然後,他說出瞭一個我終於醒悟的事實:“今天是高總和沉秘書……哦,該叫沉經理的結婚儀式啊,你不是和她見過很多次面瞭嗎?她沒把這件事告訴你?”

  我真的沒有被告知沉娟和我父親結婚的消息。

  娟姐可能是想過告訴我的,她多次暗示過這個事實,但我都無視瞭她的那些暗示,隻是以為自己和她的關系又進瞭一步。

  實際上,我和娟姐的關系是更近瞭。

  因為她成瞭我的繼母,我要改口喊後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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