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結束後,包廂裡立刻響起瞭雷鳴般的掌聲,洛緒苒用力擰瞭一下鄭梵霖的腰部,用隻有他們能聽見的聲音說:“你可以走瞭。”
鄭梵霖毫不在意,謙和地對其他人說道:“希望沒有妨礙你們。”
“不會,鄭總再來一首吧。”導演笑瞇瞇地說道,可是洛緒苒覺得導演的笑容實在太刺眼瞭。
鄭梵霖不好意思地揮揮手,詢問地說道:“那還要看壽星的意思吧。”
洛緒苒咬牙切齒,隻是因為鄭梵霖的一句話,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向瞭她,她又怎麼可能當場趕他走,隻好扯出笑臉,開心地說:“我有這榮幸,當然求之不得瞭。”
“那幫我再點首《一生中最愛》吧。”鄭梵霖從善如流地說道。
洛緒苒聽到歌曲的名字時就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鄭梵霖很喜歡老歌,而這首歌就是他經常唱給她聽的,說什麼歌名就代表他的心聲,以前的洛緒苒少女懷春,是很喜歡聽這話的,可是在今時今日她隻是覺得諷刺。
洛緒苒努力地放空自己的腦子,她不想聽見鄭梵霖深情款款的演唱,隻是那些已經成為往事的一幕幕卻慢慢浮現在她腦海裡,洛緒苒討厭鄭梵霖的出現,更討厭自己的不堅定。
在場人士聽得如癡如醉,隻有洛緒苒無法進入狀態,她隻是希望鄭梵霖快點離開,給她那不值錢的自尊留條後路,再也不想被他所蠱惑瞭。
鄭梵霖走到點唱機前面,自主點瞭一首歌,也是洛緒苒熟悉的旋律,她聽的老歌都是從鄭梵霖那裡聽來的,甚至有些原唱是誰都不知道。
電視屏幕上顯示出歌名《講不出再見》,這次鄭梵霖的目光沒有在洛緒苒身上停留過,隻是專註地望著電視唱完瞭整首歌,歌曲的最後他用粵語說瞭一聲講不出再見。
洛緒苒閉眼按著自己的鼻梁骨,抑制著快要奔流而出的眼淚,鄭梵霖這才轉向洛緒苒,對著話筒深情地說:“生日快樂。”
洛緒苒久久沒有回應,鄭梵霖也不尷尬,繼續說:“好像我一來,氣氛就變嚴肅瞭,那我就不多加打擾瞭。”
“沒事,人多更熱鬧。”導演笑著回答。
“不瞭,隔壁還有牌局等著我呢,大傢玩得開心啊,今天的開銷全部算我的。”鄭梵霖大方地說完,放下話筒就離開瞭包廂。
洛緒苒不知道在場的人有沒有懷疑他們的關系,反正都無所謂瞭,她快要離開這個圈子瞭,於是突然站起來,對著眾人笑笑,“我去送下鄭先生吧,感謝他為我省瞭一筆錢。”
洛緒苒出來時,鄭梵霖正靠在墻壁上,笑得一臉邪佞,幾乎早料到瞭她會追出來,洛緒苒頓時惱羞成怒,論心計她怎麼可能比得過他?
“我出來跟你說聲謝謝,我走瞭。”洛緒苒沒好氣地快速說完,就回身想跑回包廂。
鄭梵霖一把拉住洛緒苒的手臂,把她帶到懷裡,用墻壁和自己的胸膛將她緊緊鎖住,雙手細細地摩挲著她的兩頰,呢喃著:“苒苒……”
洛緒苒就此受到魅惑,她任由鄭梵霖的雙手在自己臉上撫摸,雙眸直直地註視著他的眼睛,那裡似乎有著一股神奇的力量,把她包裹得嚴嚴實實,無法動彈。
鄭梵霖低下頭,剛開始還是蜻蜓點水地吻著,沒一會兒就加大力量,這柔軟的雙唇實在太美味,鄭梵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他的動作越來越粗暴,由親吻改成吸吮,到後來基本用啃咬的,肆意蹂躪起來。
洛緒苒被吻得腦袋一片空白,完全沒有反抗,他們在隨時可能有人經過的走廊纏綿的激吻,而且吻得渾然忘我……
鄭梵霖的手在洛緒苒身上胡亂的愛撫,漸漸摸上瞭她的胸脯,洛緒苒才頓時驚覺,用力地推開鄭梵霖,因為激情而沾上淚滴的睫毛如同一閃扇子,好看地撲閃著,而她護著胸膛氣喘籲籲地嗔視著鄭梵霖,“你讓開,我要回包廂瞭。”
鄭梵霖回味地舔舐著自己的雙嘴,意猶未盡地說道:“人間美味。”
洛緒苒氣惱地上前去打他,下場就是又被鄭梵霖摟到懷裡,他低頭俯視著懷裡嬌小的人,“不跟我鬧瞭好不好?晚上我送你回去吧。”
“不稀罕。”洛緒苒冷哼著偏過頭。
“我牌局真的要開場瞭,晚上等我。”
鄭梵霖也不等洛緒苒回答,又低頭吻住她,這次隻是淺嘗輒止,“生日快樂,寶貝。”
洛緒苒很想大喊誰是你寶貝啊,可是他人已經走遠瞭,她撫上略微疼痛的雙唇,心裡暗罵鄭梵霖,不會把她咬腫瞭吧?
她四處尋找瞭下,發現旁邊就有一件洗手間,捂著嘴巴走進去,看見沒人就對著鏡子照瞭下,雙唇艷紅而且還帶有一點點的紅腫,眼眶裡也都是水汽,簡直就像剛被男人疼完啊。
洛緒苒垂頭喪氣地走出去,她還要繼續回去過完這個生日呢,希望包廂裡燈光昏暗,不會有人註意到她的異樣。
當洛緒苒回到包廂裡,裡面的人都已經玩瘋瞭,桌上的啤酒瓶東倒西歪,哪裡還有人顧忌她啊,洛緒苒頓時放心瞭。
一見壽星回來,所有人都蜂擁而至,囔著要她喝酒,洛緒苒忙說自己不會喝,她酒品很差,誰知道她喝醉瞭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可是沒人理會她的意見,硬逼著她把杯子裡的酒給灌下去,洛緒苒是半杯進肚半杯倒身上,才想喘口氣,又不知道誰把她的杯子給滿上瞭,洛緒苒拒絕不瞭,又喝瞭一杯下去。
餘若孜嚇得趕緊來擋酒,不過導演發話瞭,今天壽星別想逃,大傢盡情灌她,洛緒苒苦著臉感嘆,可惜瞭洛姚翼被臨時叫走瞭,晚上不能到,不然有他在,可以跟導演對抗一下。
最後她也不知道自己喝瞭多少酒,塞瞭點食物到嘴裡,就又有人過來讓她喝酒,一杯接著一杯,她到後來是越喝越興奮,誰來都是整杯喝……
餘若孜隻能在旁邊扶著洛緒苒,隻見她像個正常人一樣,一直到所有人都離開瞭,她才猛地沖進洗手間大吐特吐,餘若孜趕緊倒瞭杯白開水進去給她漱口。
洛緒苒扒著洗簌盆把剛才灌進去的酒全部吐瞭出來,接過餘若孜的白開水漱口漱瞭半杯,又喝瞭半杯,才緩過勁來。
“緒苒姐,你有沒有怎麼樣?”餘若孜擔心地問道。
洛緒苒按瞭按頭暈的腦袋,說:“幫我扶出去吧。”
餘若孜攙著洛緒苒走出洗手間,拿起兩個人的手提包,才出包廂門口就看到瞭迎面而來的鄭梵霖,他皺著眉頭說:“喝多瞭?”
餘若孜害怕地點點頭,鄭梵霖走近她們,溫柔地說道:“苒苒……還清醒著嗎?”
洛緒苒含糊不清地罵道:“鄭梵霖是個大混蛋。”
餘若孜馬上去看鄭梵霖的臉色,不過他沒有一絲氣惱,而且一臉縱容地說道:“是是是。”
接著轉頭和餘若孜說:“交給我吧,你先回去好瞭。”
餘若孜不敢違抗鄭梵霖的話,把洛緒苒的手提包交給他,接著鄭梵霖就攔腰抱起洛緒苒,走向瞭他的私人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