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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二)

  正午時分,四明山蜿蜒的山路上,兩騎一車踟躅行來。

  “嫣夫人,過瞭前面的山口就是紹興府,再有五日就到臨安瞭。”馬上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說道。

  車窗的青簾掀開一角,露出一張芙蓉般的俏臉,“於大叔,紹興府的風物如何?”聲音如黃鶯般好聽。

  “紹興是個好地方!”姓於的漢子打開瞭話匣子,“山清水秀,魚米之鄉,單是有名的大富翁兩隻手都數不過來。像柳傢莊柳大員外……唉。”

  老於突然嘆瞭口氣,“昨日打尖時聽說柳傢莊出瞭件禍事,說柳傢小姐被賊害瞭。柳員外可是個大好人啊,怎麼會碰上這種事……”

  “什麼賊這麼厲害?”嫣夫人好奇地問道。

  “這幾年江南不靖,連出瞭幾個神出鬼沒的飛賊。像鷹煞杜膽、狡狐胡林、血百合關薇,還有腥刀吳昆--柳傢莊的案子聽說就是吳昆做的。這幾個殺人越貨,手段毒辣……唉……”老於又嘆息起來。

  “官府難道不管嗎?”

  “管?官府怎麼管得瞭啊。那些人來無影去無蹤,尋常官兵能逮得住?”老於壓低嗓子,“還有個青袍客,手段更在這些人之上,出手必有人重傷,聽說連皇宮的珍寶都偷瞭呢……”

  “啊?”嫣夫人玉手輕輕撫著胸口,“這麼大膽?”

  前面一直默不作聲的漢子突然勒馬停步,揚聲道:“在下威遠鏢局趙振川,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山坳中響起一陣粗啞的笑聲,一個皂衣漢子長身而起,立在石上,高聲道:“老子腥刀吳昆!放下財貨,饒你一條性命!”

  老於眼神一厲,像換瞭個人般挺起胸膛,抬手從鞍側摘下短槍。說曹操,曹操到,碰上這個煞星,隻好性命相搏瞭。

  趙振川展臂擋住老於,凝視吳昆半晌,然後從背上解下包裹,扔到路旁。

  “還有!”吳昆大咧咧抱著他的腥刀,根本不把這兩個鏢師放在眼裡。

  趙振川回馬走到車旁,低聲說瞭幾句。過瞭片刻,車簾一動,一隻白凈的纖手遞出一個包裹。

  趙振川扔下包裹,“財物盡在於此。”

  驚鴻一瞥間,那隻柔美的玉手便勾走瞭吳昆的魂魄。他貪婪地盯著車簾,舌尖舔瞭舔嘴唇,獰笑道:“車裡的貨也給老子留下!”

  趙振川勃然變色,沉聲道:“吳兄不要欺人太甚!”

  “肏!你他媽算什麼東西!老子欺負你又怎麼著!”

  “這是京師徐大人的傢眷,閣下莫要打錯瞭主意。”

  吳昆一哂,“就是王母娘娘也得給老子留下!”

  趙振川顧忌吳昆的兇名,本想息事寧人,送走正主兒再做計較,眼見此事難以善瞭,他當即拿出一個拳頭大的鋼球,一彈機括,張開一隻軟盾,接著從腰間拔出柳葉刀,冷冷道:“姓吳的,你以為能穩贏我們兄弟嗎?”

  吳昆還未答話,旁邊突然傳來一個柔媚的女聲:“加上小妹呢?”

  不知何時眾人身後多瞭一個紅裳女子,她容貌甚美,雖然身材不高,但豐胸肥臀,頗為撩人。那女子依著大樹,笑吟吟望著眾人,手裡兩粒小小的珠子,一拋一拋。

  ***  ***  ***  ***  ***

  嫣夫人:二十五歲。本是臺州歌姬,被京師徐大人納為妾室,故遣人護送至臨安。

  趙振川:威遠鏢局鏢師。護送嫣夫人至臨安。

  老於:威遠鏢局鏢師。

  關薇:二十八歲。江南大盜之一,喜著紅衣,擅使暗器,嗜血好殺,人稱血百合。

  趙振川是威遠鏢局功夫最硬的鏢師,但面對吳昆刁鉆毒辣的腥刀還是技遜一籌,不多時便被逼落下風。老於連忙挺槍上前,合兩人之力才堪堪敵住吳昆。

  嫣夫人坐於車中,聽著外面的兵刃交擊聲響成一片,不由芳心驚顫。

  忽然叮的一聲輕響,趙振川厲聲叫道:“有暗器!小……”話音未落,老於便發出一聲慘叫。

  趙振川用軟盾擋住兩枚鋼針,卻被一枚小小的銀珠打在眉心。他眼前一黑,接著腰腹突然一震,整個人輕飄飄地飛瞭出去。他在半空中睜開眼,才發現自己下半身還穩穩站在地上。

  吳昆臉上鮮血直淌,隨手抹瞭一把,接著扯下車簾。隻見一個華服少婦戰戰兢兢蜷在車廂中,那雙玉手抱在胸前,正是方才所見的女子。她一副官眷裝束,上身穿一件湖綠色的對襟綢衫,下身是一條水紅色的百褶長裙,頭上盤著精致的發髻,紗冠卻掉在一旁。

  吳昆抓住女眷的秀發把她拖下車來,在陽光下細細打量。那美姬雪膚花貌,豐肌弱骨,雖驚懼交加,眉目間依然有種嫵媚婉轉的風情。她抱住吳昆的雙腿,流淚乞求道:“大爺饒命,大爺饒命……”

  吳昆摟住嫣夫人的玉頸,在她臉上又摸又舔,“這婆娘生得倒美!”

  關薇白瞭吳昆一眼,“有什麼好的?不就是個婊子?剛玩死瞭柳傢小姐,逃到這深山野林避風頭,還改不瞭臭毛病!”

  吳昆破口罵道:“去你媽的,老子玩個女人怎麼瞭?老子又不是娶她回傢當老婆!”

  血百合氣沖沖躍到石上,一個人生悶氣。

  這是南來北往必經之路,來往客商甚多,吳昆卻不理會,他把嫣夫人往地上一丟,就在路上扯掉她的長裙,抓住褻褲往下一扒,露出肥光光的白臀。

  嫣夫人趴在地上,眼前正是鏢師淒慘的屍身,她緊緊閉上美目,在光天化日下,人來人往的大路上屈辱地挺起下體,任人凌辱。

  吳昆大力拍打著美姬的肥臀,贊道:“官傢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好肥的屁股啊,又白又大,還他媽香噴噴的……”說著吳昆在臀上狠狠咬瞭口,留下兩排滲血的牙印。

  “啊呀--”嫣夫人一聲痛叫,痛得玉體亂顫。

  吳昆掰開滑嫩的臀肉,陽具一挺,對準幹澀的肉穴,硬生生插瞭進去。嫣夫人顫抖著咬緊唇瓣,拖在膝彎的褻褲象風裡的樹葉般抖動起來。

  吳昆身子半蹲,兩手掐著美姬的纖腰,肉棒在肥美的雪臀中直進直出。臀肉如一團黏稠至極的油脂,在肉棒抽送下不住變形。肉穴還未濕潤,隻靠肉壁天生的滑膩和柔軟,才能讓肉棒得以進入。然而這卻使得美姬愈加痛苦,她死死咬住牙關,不時從鼻孔中發出疼痛已極的悶哼。

  肉棒在緊密的腔體內費力地進出著,隻見得肉棒帶著艷紅的嫩肉翻進翻出,卻沒有一點聲音。

  半刻鐘後,肉穴漸漸濕潤,吳昆的抽送也愈發粗暴。肉棒長驅直入,每一次都狠狠撞住花心,這才退出。但旋即再度捅入,不讓身下的女體有片刻喘息。

  美姬被他兇狠的撞擊搗得腹內酸疼,花心便在龜頭前滑來滑去,沒有絲毫安寧。若被肉棒頂個正著,兇惡的龜頭擠入花心,頓時撐裂般痛徹心肺。

  正午如火的陽光下,一個美婦跪伏於地,上身金紐玉扣的華服滑至腰間,下體赤裸,雪臀閃動著白花花的肉光翹在半空,正被一條黑鐵般的漢子恣意抽插。

  美姬俏臉雪白,細羽般的黛眉擰成一團。高舉的圓臀豐滿白膩,佈滿瞭細密的汗珠,腠理間不時散發出濃鬱的香氣。如此華美的艷姬隻當以金屋藏之,愛若珍寶,但此時卻在山野間橫遭凌辱,直被插得嬌泣連聲,婉轉哀嚎。

  “這婊子叫得還真好聽。”吳昆意猶未盡地提起褲子,腳尖在嫣夫人滑膩的股間四下挑弄。

  “想聽還不簡單,老娘把她屄撕爛,讓你聽個夠。”血百合冷冷說著,五指如鉤,朝嫣夫人股間抓去。

  美姬哭叫道:“饒命啊,求求你饒瞭妾身……”

  吳昆抬手擋住關薇,“別急啊。”

  關薇臉色一變,“你這個王八蛋!肏也肏過瞭,還想怎麼著?留著她還想玩嗎?”

  吳昆甩開她的手,不耐煩地道:“我吳昆答應的事絕不反悔!至於她嘛…”吳昆踩著嫣夫人嬌嫩的肉體,舔著嘴唇獰笑道:“這樣的美肉,浪費瞭未免太可惜……”

  ***  ***  ***  ***  ***

  “釵燕籠雲晚不飲,擬將裙帶系郎船,別離滋味又今年…楊柳夜寒猶自舞,鴛鴦風急不成眠……”

  嫣夫人長發委地,赤裸的玉體蜷成一團,貓咪一樣柔順地伏在兩人腳前,用嬌嫩的嗓子,婉聲唱著曲子。

  關薇偎依在吳昆胸前,幽幽道:“這種日子我真是過夠瞭。昆哥,咱們不幹瞭吧……去嘉興買處宅子……”

  吳昆正在翻檢包裹,嘖嘖道:“這婊子還挺有錢。”

  關薇推瞭他一把,怒道:“你聽到我說話瞭嗎?”

  “叫什麼叫!”吳昆惱怒地揚起手掌,做勢欲打。

  “你敢打我?!”關薇指著吳昆的鼻子叫道:“你這個王八蛋弄死瞭柳傢小姐,惹出全真教的長春子丘處機,老娘好心好意趕來幫你,你敢打我!”

  “丘處機算個屁!老子怕他個屌!要你助拳?滾!”

  嫣夫人嚇得噤若寒蟬,伏在地上一聲也不敢吭。

  “好好好……”血百合咬牙道:“姓吳的,你別後悔!”說罷扭頭便走。

  吳昆一個箭步擋住去路,厲聲道:“讓你滾你就滾?你他媽的還真聽話!”說著聲音軟瞭下來,“別走。”

  關薇眼淚撲撲擻擻落瞭下來。

  吳昆笨手笨腳地從嫣夫人包裹中揀出一根金釵,別在關薇腦後,“剛闖出名頭,怎麼能收手呢?什麼時候我吳昆的名頭蓋過杜膽、胡林,讓天下都知道我這號人物,再說洗手。”

  關薇泣道:“兩年前你幹嘛救我?”

  “老子去找陳傢兄弟的晦氣,正好碰上。”吳昆滿不在乎地說,“別哭瞭別哭瞭。”

  關薇拭淚道:“我知道自己身子臟,對不起你。你玩女人我也不管,可你不能這樣欺負我……”

  她本是名門弟子,十六歲剛下山就被師門的仇敵擒住,數年間飽受凌辱。後來師門一戰血洗仇敵,卻不再認她這個讓師門蒙羞的弟子。經此一事,關薇性情大變,成為江湖知名的蕩女。兩年前她與陳傢兄弟結仇,雙方相約瞭斷。她單身赴會,沒想到陳傢兄弟竟然廣邀幫手,設圈套再次將她生擒,痛加折磨。

  吳昆當時剛出道不久,誤打誤撞救她出來,兩人聯手將參與此事的一幹人殺得幹幹凈凈,又滅瞭陳氏滿門,手段酷厲異常,所斃者幾乎無一全屍,關薇因此得瞭血百合的名頭,而她也因此對吳昆情苗深種。

  多年所受的淫辱使她自慚形穢,對吳昆采色劫色的行徑聽之任之,隻提瞭兩點要求:一、每個女人隻玩一次;二、玩後即殺,不留活口。

  吳昆當即滿口答應,又當著她的面虐殺瞭一個自己相好的青樓女子,表明心意,算是私下結為夫妻。但兩人在一起要不瞭幾日便會吵得不可開交,鬧瞭幾次後,兩人幹脆各行其事,居然在江湖上各自闖下一番名頭,誰也不知道這兩名劇盜實為夫妻。

  吳昆突然道:“糟糕!”

  “怎麼瞭?”

  “光顧著肏這個婊子,忘瞭留下名號,誰知道劫殺威遠鏢局的案子是老子幹的?”

  “算瞭吧。聽說丘處機的幾個師兄師弟也到瞭江南,萬一讓他們聽到風聲,尋到這裡就麻煩瞭。”

  吳昆氣道:“姓丘的牛賊鼻子出道隻不過比我早瞭兩年,就闖下這麼大的名頭--老子哪天非宰瞭他不可!”

  “人傢師父可是重陽真人,華山論劍奪瞭九陰真經,武功天下第一。”關薇嘆道:“昆哥,你總是對名聲念念不忘。那個青袍客幹瞭那麼多大案,也沒留下名字……”

  “人過留名,雁過留影。那個誰是怎麼說的?要不就流香百世,要不就遺臭萬年!”

  關薇輕輕一笑,伸手理瞭理吳昆的衣襟,眼波流轉間,瞟向地上的嫣夫人,“臭婊子,還不過來伺候吳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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