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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七)

  其實,我騙瞭邊靜,宋敏不是我唯一的情人。我是中國最早的網民,也是Q Q最早的用戶之一。在我的QQ上有無數的女性情人和性伴侶。那時候,我每天的除瞭工作,就是天天見女網友,和他們上床,有時遇到特別開放的女人,也玩過SM;在沒有遇到邊靜以前,我可以在周末一天和2,3個女人上床。玩膩瞭良傢婦女,偶爾也找小姐,當然是那種素質比較高的大學生。和邊靜熱度一過之後,我的靈魂深處的淫亂念頭又開始重新泛起。

  我從十五歲就接觸瞭女人,知道瞭男女的秘密。我從小特別喜歡打籃球踢足球,身體天生就是矯健的、結實的、還有一些修長,看上去並不孔武有力,帶著一些清秀,但是運動的天份是天生的,我對於男女之事的能力就好像我對於運動的能力一樣,不需要訓練就可達到某種成就,我的耐力與體力,都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增長。

  在度過瞭最初的2周瘋狂之後,邊靜的英語學習班的功課越來越繁忙,她開始把大部分時間用在學習上。她媽媽的身體最近一直不太好,需要她回傢照顧,就不可能天天泡在我這裡瞭。而且她媽媽也知道瞭我們的事情,老太太要她女兒把我帶去見見面。估計是老太太知道我比她閨女大15歲,心裡不放心吧,怕閨女吃虧。邊靜就跟我商量什麼時候去她傢,我說:“過些日子吧,這些天耽誤瞭很多工作,我要回單位處理一下。”

  我是從來不見女方傢長的,因為在我心裡,一見傢長就意味著最終的承諾,我那時還不想那麼快給邊靜承諾什麼,所以想盡量拖延。我覺得我對邊靜的新鮮感已經開始淡漠瞭,臉上自然流露出不耐煩的情緒,正想著怎麼把她打發走以後,上網聯系聯系我那幾個小情人。

  她看瞭出來,委屈地哭瞭:“什麼事情多呀,你就是想甩瞭我,嗚……”

  “絕對不是,”我趕緊哄她,說實話,她上次離傢出走居然跑瞭到新疆,讓我大受刺激,知道這個小女孩真是不可理喻,我還真怕她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你也知道,我請瞭兩周的假來陪你,單位裡肯定積攢一大堆事情,我可不像你無業遊民啊”

  “嗚!……人傢不是一直在上學嘛,好以後找工作啊,你就知道欺負我!嗚……!”她哭得更大聲瞭。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慌忙摟著她,低聲下氣安撫:“我是總編,很多事情需要我解決的,你的工作也不著急,等你學完瞭我幫你安排”

  她一下子破涕為笑,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珠,高興地摟著我的脖子,歡呼道:“真的嗎?我去給你當助理吧!”

  “你瞧你,臉變得可真快,又哭又笑成何體統!”

  “體統你個頭,咱們說好瞭,我學完瞭就去你們報社上班。”

  “那不行的,我們單位要新聞專業畢業的,你沒有大學文憑,我通得過,社長那裡也不好交代。”

  “讓你們那個死社長見鬼去吧,你就答應我嘛,好不好?”

  “我給你安排到我的關系戶的公司裡”

  “那也行啊,隻要能掙錢就可以,多少無所謂的,什麼公司啊”

  “就去IBM吧,或者微軟也可以,隨便你”

  “耶!木………………啊!”她抱住我狠狠地親瞭我一下,“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幹的,你也和我媽說說,讓她安心”

  “好吧,我現在送你回傢”我心裡無奈表面熱情,“嗷!——”她像小鹿一樣蹦瞭起來。

  邊媽媽是個很平凡的婦女,雖然隻比宋敏大5歲,但顯得蒼老的很多。她一見到我就露出瞭和藹的笑容,很熱情地招待我。這一點我是很有把握的,我長的一表人才、顯得忠厚老成,會給任何傢長留下非常良好的第一印象。邊媽媽很誠懇的拜托說她女兒從小給慣壞瞭,非常任性,以後要麻煩我多讓著她。

  “工作上的事就拜托你瞭,給你添瞭不少麻煩”邊媽媽說道,“伯母,您太客氣瞭,我會好好照顧小靜的”我其實心裡後悔不已。

  “切~ ,我用得著你照顧嗎”邊靜,躺在她媽懷裡撒著嬌。

  “小靜,不要這樣,你要好好地學習,平時可不許跟人傢要東西啊。謝先生,你多大瞭”

  “我今年35歲”

  “可比我女兒大15歲呀,小靜將來還要出國留學,可能又要耽誤你不少年瞭”

  “沒關系的,我可以等她”我立刻滿臉堆笑。其實我當時心裡想:你女兒最好趕緊出國,我就解放瞭。

  “哼,你敢不等我!”邊靜握起小拳頭向我示威。

  “小靜啊,等你出國回來,人傢謝先生都40多瞭,可不容易啊”

  “哈!我可以先招他老人傢倒插門再出國啊,封他做陪讀大使,嗷嗷!”

  “你看你,說話這麼沒禮貌,謝先生,你不要在意啊”

  “沒關系的,我願意為她做任何事。”

  看得出邊靜傢教很好,她母親那種樸實大度對她的影響很深。從此,我就成瞭他們傢裡的一員,每天接送邊靜上下學,還陪她母親上醫院看病。雖說離結婚還早,但我這個準女婿是做定瞭。我發覺在不知不覺中,被那種氣氛感染,仿佛樂於享受這種傢庭氣氛。

  “老謝,你這廝這麼多天怎麼不露面瞭,真重色輕友啊!不就泡個妞嗎,至於嘛!”我的鐵哥們老范給我打電話。

  “沒轍,咱中招瞭”我回答到。

  “唉,早在我意料之中的事兒。”

  老范來到我傢,帶來一包燒雞、花生米、啤酒,準備和我一起看韓日世界杯。

  我們兩個都是球迷,邊靜唯一不喜歡的就是足球,說最看不得我們兩個潑皮看球時大呼小叫、滿口臟話的粗野樣子,我說那小娘子您請回吧,就把她轟回“娘傢”去瞭。她恨恨地走瞭,說回頭再找你算帳。

  老范望著邊靜的背影,說:“這個女孩是你命中克星。”老范比我大3歲,在我面前總是一副老江湖的樣子。“一看那神情,打扮,還有走路的姿勢,就知道是個溫室的花朵。而老兄你嘛,和人傢一比,整個一花心大蘿卜。”

  “她非要往我身上貼”我有點不知羞恥地說。

  “你肯定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吧?”老范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嗯,我這次可能要娶她過門瞭”

  “唉,女人就是這樣的。你還不明白呀。別嫌你哥哥我說話難聽呀,好歹我也是比你大三歲,經歷得比你多些,在女人的問題上我更是久經沙場瞭,女人是怎麼回事,我比你知道得多得多瞭。”老范接著發揮。

  我沒出聲。他接著說:“對於一個女人來講,最重要的男人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永遠最愛的也是她的第一個男人,說白瞭,就是第一個睡她的男人。”

  他當過兵,說起話來像大炮一樣。我起身倒瞭杯酒給他,然後接著洗耳恭聽。

  “其實女人總說男人性欲強,獸性強,其實我覺得女人的動物性遠遠比男人強。舉個例子,有些動物,比如馬,永遠是最依戀它的第一個主人的,就算以後換瞭主人,再遇到原來的老主人時,它也會把現在的主人掀下馬,奔向第一個主人。”他當兵時在內蒙古養過馬。

  他頓瞭頓,接著說:“女人也是一樣,她們一旦把自己的第一次給瞭某個男人,那就會死死依戀著他,就算後來被踹瞭,以後還是永遠忘不瞭他,但那對她的傷害是無比巨大的,你要是對她不好,上吊抹脖子都是正常的。”

  “不會那麼邪乎吧?”我覺得有點忐忑不安。

  “不會?她跟你之前是不是處女?”

  “你猜得真準”

  “那是!”老范哈哈大笑,喝瞭一大口酒,接著說:“對這種女人來說,肯把自己最寶貴的貞操給瞭一個男人,那一定是愛他愛得極深的,至於後來的男人嘛,相比之下,對她來說就根本不重要瞭,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他們根本沒法和她的第一個男人比。”

  “我這麼個花心大蘿卜,不會讓他這麼死心塌地的吧?現在的小女孩不在乎這個的”我自我解嘲地說。

  “你這個女朋友和你那些情人不同”老范喝瞭一大口酒,下瞭結論,“哪怕她的第一個男人是個大流氓,她也永遠會覺得是他最好。她也永遠不會再真正地愛上後來的任何男人,就像王菲在那首《棋子》裡唱的,什麼我不是你眼中的唯一將領,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兵什麼的,她的第一個男人才是征服瞭她的將領,後來的男人隻能是個小兵。盡管她表面上看起來很愛別的男人,內心嘛,那塊位置永遠留給瞭另一個人。”

  老范說到這裡時,聲音竟然有點哽咽瞭,但他馬上又隱藏瞭起來,不過我還是清楚地發現瞭這一點。我肯定他以前是受過這種刺激的,他作為男人,對此所表現出來的無奈才會使他這樣大發感慨——其實,我知道他也喜歡宋敏的,他們兩個先於我認識的,可宋敏選擇瞭我,我很尊重老范的,所以一直沒有提到這點。

  他今天來不隻是來和我看球的,肯定是專門來教育我的。

  “你也老大不小瞭,也該考慮結婚瞭”老范勸我,我本來想說你也該結婚瞭,但怕刺激他就沒說,就說道:“恩,我是該好好考慮考慮瞭。”

  老范走後,我覺得有些困,就上瞭床準備睡覺。不過我還在想著老范說的那些話,覺得想那麼多幹嘛呢?男人就要能拿得起,放得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永恒的,不僅愛情不是永恒的,生命本身又何嘗不是?

  我翻來覆去睡不著,就給宋敏打瞭個電話:“是我,你還沒睡?”

  “沒有,還有些宣傳稿件要修改”

  “剛才老范來瞭”

  “哦,他說什麼瞭”

  “他勸我結婚”

  “嗯,你是該結婚瞭”

  “你呢,老范人不錯,你是不是也該考慮考慮啊,呵呵”

  “他今天跟我求婚瞭,我沒答應他”

  “我說那,他今天有點不對勁”

  “他人挺好,可是我不喜歡他”

  “你是不是很喜歡我”

  “你睡吧,我還要忙呢”

  “好,你忙吧”

  放下電話,我心裡很不是滋味。我和老范的友誼不可動搖,但我們之間隔著個宋敏。老范心胸寬廣,他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我和宋敏的關系,他今天對我推心置腹的話語表明,無論他是否知道,他都希望自己的朋友能夠有正常的生活——這讓我很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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