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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長夜難眠 二

第五章 長夜難眠 二

  時間可以沖淡一切,隨著時光的推移,丙夏對禮紅的思念也不再那麼強烈瞭。大年過後,天氣漸暖,天日漸長,丙夏心情也不再愁悶。這個時節,大江南北已恢復瞭生機。可能對北方人來說,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然而,對南方人來說,卻是一個美好的季節。熬過瞭潮濕陰冷的冬季,人和萬物都復蘇瞭,人的心境也爽快起來。

  孩子的天性又回到瞭丙夏的身上,他每日除瞭幫父親作些事情,學些本事,便到江邊湖畔瘋玩。長江兩岸,天色越來越明朗,空中也有瞭北飛的雁陣,竹外桃花開瞭三兩枝,用不瞭多久,江對岸青山上的映山紅就會遍野怒放瞭。

  丙夏這就忙瞭起來,比如下水摸魚,上樹掏鳥,晚上也在父親指點下讀些醫書,高興瞭還要給傢裡摟草打柴……有這麼許多事情要做,就少有閑暇想念禮紅瞭。當然,他是不會忘記禮紅的,夜晚躺在被窩裡困不著覺時,還是會憶起她的。睡夢中,也常見她身影。不過,想她也好,夢她也罷,自己的小莫羅已是可硬可不硬瞭。不像從前,一想起禮紅,那裡就硬得像要爆炸。

  這日,丙夏又踏著春光,到城外蕩邊玩耍,主要目的還是要摸些小魚。隻三兩日未出城,卻見川外已是一片綠意交加。

  尚未摸到魚,卻在葦蕩裡拾到一隻野鴨,當然是死的,活野鴨還能讓他拾到?野鴨翅膀下有一處槍傷,看樣子似鬼子打獵擊中瞭它,飛到這裡落下身亡的。

  丙夏好不快活,正好拎回傢打牙祭去。過完年後,他就一直未沾肉星瞭。傢裡雖然有一塊過年剩下的臘肉,他幾次想燒菜吃,父親卻說:“不年不節的,又沒得客人來,還是莫吃瞭吧。”吃不到臘肉的丙夏,隻消看見街上跑的狗,院裡逛的雞,就會流口水,心中想的是如何將它們變做席間的美味。

  眼下,拾得的這隻野鴨,有五六近重,足夠解饞的瞭。那個年月,沒有禽流感之類的莫名其妙的傳染病,人也不怕吃水禽會吃出是非來,何況天上飛的東西味道最美。

  丙夏匆匆趕著回傢,想給父親一個驚喜,連一泡尿都顧不上渦瞭。才到巷口,就嗅到瞭撲鼻的肉香,不知哪戶人傢在蒸米粉肉,饞得丙夏口水不斷。不過,他也很快就能吃到肉瞭,因為手裡拎著野鴨嘛。

  越是臨近傢門,肉香味就越濃烈。那個時代的豬都是吃糠咽菜長大的,沒有垃圾豬,肉味純正,一傢燒肉,整條街都會飄香。

  待丙夏邁進自傢院門,才發覺肉香味竟來自他傢灶房!今天什麼日子?莫非有貴客到來?否則父親是不會做米粉肉的。

  進院後,丙夏再也憋不住尿瞭,一手拎著鴨,一手掏著襠,急急跑向茅廁。剛到茅廁旁,忽聽裡面有人輕咳一聲,似在提醒他莫要貿然闖入。丙夏以為是哪個路人跑到他傢茅廁方便來瞭,加之自己正被尿憋得心焦,就沒好氣地嘰咕道:“操,蹲在茅坑上渦個沒完,幹脆揀把稻草把你屁眼塞上多好,免得站著別人傢的茅廁渦臭屎。”一邊罵著,一邊就在墻角渦瞭尿。

  當丙夏拎著野鴨走進堂屋兼藥鋪時,頓時驚喜起來,桌旁,除瞭父親之外,還坐著一個人,竟是小陳!難怪父親要蒸米粉肉呢,果真有貴客。小陳沖丙夏笑道:“嘿,丙夏,你回來瞭?病好瞭嗎?你都不知道我有幾想你!”丙夏還是很喜歡小陳的,說是小陳來得正好,大傢一起吃野鴨。看見小陳,又勾起瞭他對禮紅的思念,有心打聽她的情況,卻又不好意思啟齒。

  大傢正說著話,背對大門口的丙夏,就聽到身後屋門外傳來瞭腳步聲。未等他回頭,已有人走進瞭屋。丙夏的心狂烈地跳動起來,淚水已經在眼眶裡打轉瞭。不用回頭看,他就已經曉得是誰瞭,那氣息,那腳步聲,那種心底裡的感覺……

  丙夏在暗罵自己:你個該死的,剛才蹲在茅廁裡是她啊,自己竟然亂罵瞭一氣……

  丙夏回過頭來,屋外的陽光從大門口射進來,落在這個人身上,外面一陣春風吹進門來,夾帶著撲鼻的花香。禮紅莫非從天而降?就在自己以為永世見不到她瞭,甚至要淡忘她瞭的時候,她卻突然出現在這裡。丙夏悄悄掐一把大腿,疼得直咧嘴,分明不是夢境,卻多少次在夢中出現過這樣的情景……

  丙夏張口結舌,竟說不出話來。禮紅對他甜甜地笑著:“啊呀,這不是丙夏弟弟嗎?出去玩回來啦?快讓我好好看看,個子怎麼沒長起來?是不是心思太多,把你墜住瞭?”

  丙夏曾在夢中對禮紅說過許多動聽的話語,幾乎在每個有禮紅的夢中,他都口若懸河,而禮紅卻隻是笑著做他的聽客。可是現在,真的面對禮紅瞭,他卻臉紅心跳,說不出話來,也許把該說的話都在夢裡說光瞭吧?他憋瞭半天,好容易憋出一句話來,卻是悶悶的一句:“不長個就不長唄。”聽上去倒仿佛在跟人傢抬杠一般,說得大傢都樂瞭起來。

  小陳說:“這伢兒還是那麼悶。”

  禮紅說:“他其實還是很有內秀的。”

  聽到別人的議論,丙夏更羞得不敢抬眼看人,趕緊跑到灶房收拾野鴨去瞭……

  吃午飯時,丙夏聽著大人的議論,才曉得禮紅懷孕瞭,難怪看她好像胖瞭不少,肚子胸脯和屁股,都比以前更大瞭,也更誘人瞭,饞得丙夏真想在她胸上擰一把。小陳告訴老輝,禮紅目前跟遊擊隊活動不方便,范隊長安排他護送禮紅來這裡,暫時在老輝傢落腳,也是為瞭保住胎兒,待孩子生下後,再去找遊擊隊……

  小陳握住老輝的手說道:“輝爺,范隊長將你看成是自傢人瞭,他最信得過你,才將湯隊長托付給你。”

  老輝說:“好叫范隊長放心,我老輝最重友情,何況他是個抗日好漢,他的事就是我自傢的事,湯隊長在我這裡,一百個安全。”

  丙夏聽瞭,早已喜出望外,禮紅今後就住在這裡瞭,他們可以天天一個房門出入,一張桌子吃飯,甚至一間屋子困覺瞭,因為他傢裡隻有一間臥室。同時,他也在驚訝:“麼事,禮紅姐也當隊長瞭,一定是好大的官,莫非跟范隊長平起平坐瞭?”他哪裡知道,禮紅當的是女子中隊的隊長。

  別人說著話,禮紅就將菜碗裡的肉夾到丙夏飯碗裡,還勸他說:“丙夏,多吃肉,快長個。”倒好像靦腆的丙夏成瞭客人,而漂亮的禮紅成瞭主人。

  吃過午飯,小陳就要告辭。盡管老輝一再挽留他多住些時日,可小陳卻執意要馬上走,說是盡快趕上隊伍,他不放心范隊長。

  禮紅眼圈紅瞭,再三囑咐小陳,回到遊擊隊,一定要照顧好雲軒。禮紅如此關心雲軒,丙夏心裡卻不是滋味,好像人傢夫妻間的親密關系影響到他什麼瞭似的。

  小陳對禮紅說:“禮紅姐,你放心,我小陳會用自傢性命保護范隊長的。”他又告訴禮紅,武穴的地下關系一直隻與他單線聯系,禮紅來武穴的事這裡地下關系並不曉得,他們也不認識老輝,這樣對禮紅來說更安全。

  依依惜別小陳之後,遊擊隊中隊長湯禮紅就暫時中斷瞭與隊伍上的一切聯系。那些與她朝夕相處的兄弟姐妹,還有海誓山盟的丈夫,他們如今在哪裡?是在征途上,還是正在與兇惡的敵寇廝殺?他們是兇是吉,是安是危,一切都無法得知。

  一想到這些,禮紅不由得一陣心酸,伏在桌子上抽泣起來。丙夏束手無策,隻能呆立一旁,看美人哭泣。老輝勸道:“莫難過瞭,把這裡當成自傢屋裡吧,范隊長他們一定會平安無事的。你哭多瞭,對肚子裡的伢兒沒好處沙。”

  禮紅肩膀一抖一抖的,哽咽著說:“我就是心理不舒服,堵得慌,哭出來就會好瞭。”

  丙夏盯著禮紅壓在凳子上的屁股,才發現,她一坐下來,屁股更顯得出奇的肥大。想象著無數人摸到這個飽滿的大屁股時的感受,又想起她那被自己用羽毛刮掃過的肥陰和肛門,小莫羅不覺又硬瞭。

  這時,禮紅已停止瞭哭泣,她掏出手絹擦瞭擦眼淚,將隨身攜帶的包袱打開,然後招呼丙夏:“小弟,過來。”丙夏走近前來,貪婪地嗅著禮紅身上的芬芳氣息。

  禮紅先拿出瞭餅幹和罐頭,交給丙夏說:“你一定沒吃過這些東西,送給你當點心吃吧。”

  丙夏口水都要流出來瞭,卻客氣著說:“我不要。”

  禮紅一板臉:“小孩子,不聽話嗎?”丙夏就收下瞭食物。

  禮紅又解開一個更小的包裹,裡面竟是幾十塊閃閃發光的銀圓。她對丙夏說:“丙夏弟,把這些錢拿去給你爸爸。”

  老輝忙說:“要不得要不得,你是我們的貴客,那裡能要你的錢?上次范隊長已經給瞭我們許多錢瞭,現在還冒花光呢。再說,我這醫藥鋪生計也好得很。這些錢你留下,將來回遊擊隊時帶走。”

  禮紅說:“輝爺,你們一定要收下這筆錢,要不,我就走瞭!”

  見禮紅這般說瞭,老輝隻得收下瞭大洋。禮紅又交代老輝,說自己需要幾身城裡女人的衣裝,如旗袍、呢子大衣什麼的,還需要洗臉盆、香皂、毛巾、牙具、手紙、雪花膏和胭粉什麼的女性用品。

  老輝頻頻點頭,說道:“這樣好嗎?明日讓丙夏領你上街轉轉,武穴地方很小,你瞭解一下街裡的情況,散散心,需要麼事東西,就買瞭讓丙夏給拎著。”

  禮紅說:“這樣最好,隻是有勞丙夏瞭。”

  她哪裡知道,此時丙夏早已心花怒放瞭。

  然後,他們又商議今後怎樣安排禮紅。禮紅說:“輝爺,我就給你當女徒弟,學一學醫術,將來回遊擊隊也用得上。”

  老輝說:“你住在我這裡,在外人面前,需有個名堂。”什麼名堂呢?老輝聲稱,為避人猜疑,今後在外人面前,他就稱禮紅是自己的堂客,是從關東娶回來的。禮紅臉雖然紅瞭起來,但還是很認可地點瞭頭。

  丙夏心裡卻好大不快活,隻把白眼翻愣著老輝,父親讓他幹什麼,他也拗著不肯動彈,即使拗不過,也要噘著嘴,摔摔打打給父親臉色看。禮紅見瞭,就捂嘴直笑。

  禮紅有孕在身,胎兒壓迫膀胱,因此尿急尿頻尿不凈,時不時就要跑一趟茅廁。趁禮紅又去茅廁渦尿的當口,老輝訓起丙夏來:“做麼事?你當我冒看出來嗎?你個細鬼,你不滿意禮紅做我堂客,你發麼事臭脾氣,讓禮紅笑話?我這是為瞭她安全,也是為我父子平安沙。”

  丙夏心服口不服:“你多大,禮紅姐多大?你們差瞭十八歲,說她是你堂客,鬼才信。”

  老輝就敲瞭丙夏一板栗,說道:“差二十歲又麼樣?老漢娶細女子的不多得是?她不是我堂客,難道說是你堂客?你才多大,今年將好十四歲,哪裡娶得到那麼大的堂客?”

  丙夏揉著嗡嗡作響的腦袋心想:“她要是作我堂客,我還巴不得呢。”

  過夜之後,便要困覺瞭。老輝傢隻有一間臥房,老輝說:“我們爺倆就去堂屋困吧。”

  禮紅說:“堂屋夜裡會很冷的。”

  看起來老輝就想聽禮紅這麼說,他也不想去堂屋睡。於是,就在臥房中間扯起一條繩子,搭上佈單,將臥房一分為二,讓禮紅睡在床上。舊時南方的木床十分講究,除瞭雕的鏤的各種花飾圖形外,床也很大很寬,平日老輝父子就睡在這同一張床上。眼下,床讓給瞭禮紅,老輝便在臥房的那道佈單外面搭起瞭板鋪,他和丙夏就睡在板鋪上。

  老輝說:“今夜湯隊長先將就瞭,明日我請木匠來,在這屋裡打上間壁墻。”

  禮紅說:“今後在外人面前,千萬不可叫我湯隊長。”

  老輝點頭道:“曉得瞭,堂客。”他們笑瞭起來,隻丙夏無法笑得出來。

  一床佈單,便將一對父子和一個美女隔開瞭。那一夜,丙夏莫名興奮,又無比緊張。躺在板鋪上,大氣也不敢出,手捂在堅硬的莫羅上,想象著如果將手捂在禮紅的陰部會是怎樣的感覺。細聽佈單那邊的哪怕一點聲響,心中想入非非著。偶爾,傳來禮紅翻身的動靜,丙夏的心都會狂跳一陣。

  禮紅可能也不習慣這陌生的環境,沒躺在雲軒身邊,定有一種不安全感覺,她一直在輾轉反側。

  外面時有蒼鷺傳來的怪叫聲:“啊——”叫過之後,夜便更顯沉寂。丙夏身邊,老輝也顯然毫無睡意,他也在屏住氣息傾聽名義上的堂客禮紅的聲音。老輝是剛剛四十歲的漢子,雖然每日要為生計奔波,還要為兒子操勞,心力難免憔悴,可他身邊畢竟很久沒有女人瞭。眼下,一個迷人的青春美女就在他睡榻之旁,他若毫無非分之想,那除非是個傻子,或者生理有毛病。

  一屋子人就這樣,各懷心事,久久難眠。而那一夜,又顯得格外漫長。

  直到天色已蒙蒙發亮,丙夏才漸入夢境。好像隻困著瞭不一會兒,就被叫聲驚醒瞭,他猛地睜開眼睛,聽到叫聲來自佈單那側的禮紅。禮紅正喘息著,斷斷續續說著夢話:“……雲軒……噢……我……我要你……喔……快來呀……雲軒……”

  此時,天已大亮瞭,丙夏看到父親似乎早已醒瞭,或者壓根未睡,他睜著眼睛,嘴角露出奇怪的笑容。見兒子正看著自己,老輝有幾分不好意思瞭,他對丙夏作瞭個手勢,示意兒子不要出聲。

  白天,老輝找來瞭木匠,在臥室裡打上瞭間壁墻,因為木料太少,木板墻上的縫隙就很大。老輝讓丙夏找些舊畫紙,把墻糊上。丙夏糊壁墻時,就回想起瞭在腰山上時,曾透過板墻上的小孔,窺視禮紅被中田、雅由江和多津子凌辱玩弄的情景來,他特意沒把畫紙糊得很結實。

  忙完瞭屋裡的,下午老輝去給禮紅辦戶口,他給一些偽警察甚至鬼子看過病,辦個戶口還是很容易的。丙夏就領著禮紅去街上逛,那時武穴也隻有兩三條街。

  禮紅扯瞭些佈料,找瞭裁縫,量瞭身段,要做幾件旗袍。又買瞭其它衣裳,還有日用品。丙夏就一一拎著。在沒人的地方,禮紅對丙夏開著玩笑說:“丙夏弟弟,以後在外人面前,你就不可以叫我姐姐瞭。”

  丙夏悶悶地問:“那我叫你麼事沙?”

  禮紅笑瞭起來:“你得叫我媽媽,要不就用你們本地話,叫我嬑。”

  丙夏已經跟禮紅混熟瞭,不再似昨日那般靦腆,他搖頭道:“我不嘛,你才幾多大?我憑麼事叫你嬑?”

  禮紅說:“因為今後街坊鄰居都會知道,我是你父親的堂客呢。”

  丙夏就不高興瞭,他隻要不高興,在臉上就能流露出來,那就是悶悶不樂,對人挭著脖子,愛答不理。

  禮紅見丙夏生氣瞭,覺得這孩子蠻有趣,就逗他:“丙夏,你怎麼瞭?不願意我做你爸爸的堂客嗎?”

  丙夏說:“麼事願不願意的,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堂客嘛,你是范隊長的堂客沙。”

  禮紅“咯咯”笑出聲來:“那還用你說?可我和你爸爸是假扮的夫妻啊,你不願意這樣嗎?在外人看來,我們就像一傢人似的。”

  丙夏說:“我們就是一傢人嘛,可你不是我爺的堂客,你才多大,就扮我老子的堂客,我都不好意思沙。”

  禮紅已經笑得直不起腰瞭,她問:“丙夏,你看我扮你堂客行嗎?”

  丙夏臉都紅到脖頸瞭,可他心裡卻溫暖起來,這話都說到他心窩裡去瞭。

  禮紅說:“丙夏,將來你和我一起回遊擊隊吧,我們跟你爸爸好好學本事,到遊擊隊給兄弟們看病療傷,讓他們狠狠打日本鬼子。”丙夏點點頭,隻要能和禮紅在一起,到哪裡都行。

  拐過一條小街,長江豁然出現在眼前,禮紅指著江對岸,興奮地叫起來:“丙夏,快看啊,那山多美!”

  丙夏抬眼看去,頓時也覺心曠神怡。但見漫山紅遍,滿江碧透。隻一夜間,映山紅竟然爭相怒放起來。那時的山上,植被繁茂,又沒有建築物,因此,當山花爛漫時,景色如詩如畫。

  禮紅問:“小弟,對岸是什麼地方?這麼美麗。”

  丙夏說:“那是江西的瑞昌瞭。”

  兩個人就站在那裡,望著大江群山。禮紅嘆道:“錦繡河山應猶在,何日收復大江南……”

  江面上,一艘日軍艦艇鳴著笛,耀武揚威駛過。這是一個黑暗的歲月,但春天還是來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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