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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風雲再起(吳雪梅的故事)

第33章:風雲再起(吳雪梅的故事)

  本章故事情節上接第31章“小鎮故事”。

  第1節:過堂

  一下子死瞭這麼多人,椰林鎮和附近的村莊都轟動瞭。南懷仁寫瞭訴狀,送到瞭縣衙。說是傢中遭到蒙面強人的打劫,鬥毆中殺死殺傷強人若幹,等等。左鄰右舍都在訴狀上簽字畫押作證。

  過瞭三天,縣衙裡來瞭一群差役。他們查看瞭屍首,審問瞭還活著那幾個傢夥,得知他們是鄰近黃傢村的村民,因為受瞭椰林鎮的王三財和黃傢兄弟的指使,假扮成強盜到南懷仁傢搶劫。這時王三財和黃虎早就逃得不知去向,黃豹那天晚上被雪梅一刀殺死瞭。黃傢的老大黃熊也失蹤瞭,沒有人知道他到哪兒去瞭。差役們讓圍觀的人把那些已經發臭的死屍都拖到山上埋瞭,然後押著那幾個黃傢村的村民一起回瞭縣衙。

  南德昌也被他們一起帶走瞭。這是因為他主動站出來說,死的人都是他和他請來的保鏢殺的,與他父親和梅姨無關。那兩個保鏢他已經給錢打發他們走瞭。差役們商量瞭一下,隻好把他一個人帶回縣衙裡交差。

  雪梅心裡很感激三德子能夠出面把這件事情給扛下來。她因為要照顧女兒慧英,還真脫不開身。不過既然有這麼多的鄰舍作證,估計三德子到瞭縣衙也不會受什麼苦,過幾天就會被放回來。

  誰也沒有料到,兩天後那批差役們又回來瞭。這一次他們是專門來抓雪梅的。原來如意寺的人命案報到縣裡後,經過審理,認定主犯是當地一個名叫崔慶如的少年和一個身材高大長得很漂亮的女子。那天寺廟裡還有三個小沙彌,其中兩個被嚇跑瞭,隻有一個藏在墻角後面,看見瞭那一場鬥毆。

  崔慶如已經畏罪潛逃瞭,他走之前還在傢中留下一封給左鄰右舍的書信,信中說那幾個和尚都是他殺的。可惜衙役們卻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他們已經從那個小沙彌處得知,主兇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女人,長得很漂亮。他們推測她很可能是崔姓少年的姘頭。

  後來小鎮客棧裡的夥計也出來證實,那天夜裡確實有一個身材高大的女人來住宿,而且第二天早晨她是和崔慶如一起離開的。

  從椰林鎮回去的差役們聽說瞭如意寺的這件案子後,馬上想到他們在財主南懷仁傢裡見到過一個身材高大的女人,她也長得很漂亮。於是第二天大清早他們就返回椰林鎮,敲開南傢的門後,不由分說就沖進去抓人。

  雪梅這些天因為勞累過度,在床上睡著還沒起來。結果被這群人從被窩裡拖瞭出來,五花大綁起來。雪梅猜想這一次可能是因為如意寺的案子,她止住瞭正在跟差役們理論的南懷仁,道:“五哥,這肯定是個誤會。你放心,替我照顧好慧英。我去跟他們說清楚,很快就會回來的。”

  雪梅來不及穿衣服,渾身上下隻有一條褲衩和一個兜肚,外面罩瞭一件舊褂子。雪白的大腿全都裸露著。她飽滿的胸部被繩子勒得緊緊的,很不舒服。差役們就這麼把她帶走瞭。

  他們進瞭縣城已是中午瞭,大街上有許多人上前來圍觀。見她被衙役們前呼後擁地押著走,一時間議論紛紛:

  “這是誰傢的女人啊,怎麼這麼衣衫不整地被綁起來瞭,她犯瞭什麼事?”

  “聽說她犯瞭殺人案。”

  “這娘兒們長得真勾人,可惜啦!”

  “她莫不是殺瞭自己的男人,現在事發啦?”

  雪梅紅著臉一聲不吭。她知道自己怎麼分辨解說都沒有用,這些衙役們也不會允許她分辨。隻能到瞭縣衙後再想辦法。

  進瞭縣衙後,衙役們給她松瞭綁,然後把她關進瞭一間比較大的牢房裡。過瞭好一會兒,她才適應牢房裡的昏暗的光線。她發現靠墻角的地上還躺著十幾個犯人,都是男的。他們渾身臟兮兮的,全都在盯著她看,眼睛裡閃著餓狼般的綠光。

  “喂,這位娘子,你是犯瞭什麼事進來的?”一個年紀稍大的犯人問道。見雪梅沒理他,他又開口道:“你別不知好歹。你要是說出來,我們興許能幫你一下,不然見瞭縣官老爺後,你回答得不合他的意,有你的苦頭吃!”

  雪梅見他說得有理,答道:“這位大哥,他們說我殺瞭人,這才把我抓來的。”

  “啊!”犯人們全都吃瞭一驚。這麼個美貌的娘子,竟然是個殺人犯?他們一下子圍攏過來,七嘴八舌地問道:

  “你把誰殺瞭?是不是你丈夫?”

  “那還用問,她肯定是與人通奸,謀殺瞭親夫。”

  “她穿得這麼少,不會是剛從奸夫的床上抓來的吧?”

  “胡說。八成是有人想要強奸她,反倒被她殺瞭。”

  “老八呀,你是不是看上這個女人啦?你就不怕睡夢裡丟瞭小命?哈哈哈哈。”那些人離得很近,有的甚至還伸手來摸她的身體。

  雪梅一連後退瞭幾步,幾乎退到瞭墻根。這夥人身上臭氣熏天,她有些受不瞭。

  “知縣大人姓黃。你等會兒見瞭他,先要叫他一聲青天黃大人。他最喜歡別人這麼叫他瞭。他一高興,哪怕是重罪犯人,也可以給你開脫幾分,至少可以免瞭大板子打屁股的苦。”最先開口問她的那個犯人好心地告訴她。

  她向那人拱手作揖,詢問他貴姓。他說姓許。“多謝許大哥指點。”“不用客氣,誰都保不定會有倒黴落難的時候。”

  姓許的接著說道:“不過,黃大人特別好色。像娘子這樣的身材相貌,被他奸淫玩弄一番是免不的瞭。記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黃大人在這裡說一不二,你要是忤逆瞭他,他可以讓你生不如死。到時候你想後悔都來不及瞭。”他還告訴雪梅,黃大人名叫黃傢駒,他父親當過知府,他自己也是進士出身。

  雪梅點瞭點頭,正準備再仔細問問,牢門打開瞭。進來兩個扛著木棒的差役,高聲叫道:“新來的女犯人,快出來!黃大人要開堂審案瞭,你是第一個!”雪梅隻好上前答應,然後跟著他們走出瞭牢房。

  剛走出牢門就碰上那幾個前去抓捕雪梅的差役,其中一人叫道:“你們兩個怎麼能這麼大意?這女人可是身負好幾條人命的重犯,若是被她跑瞭或者傷著瞭黃大人,你們都得倒黴!”

  這兩個差役聽瞭,趕緊去找瞭一條繩子,把雪梅的兩條胳膊緊緊地綁在身後。他們在捆綁過程中用手在雪梅身上摸來摸去,說是要看看她有沒有藏著兇器。她無法反抗,隻能閉著嘴忍氣吞聲,任人擺佈。

  到瞭縣衙的大堂上,雪梅看見上面坐著一個帶著官帽留著一撮山羊胡子的的幹癟老頭,想必他就是黃傢駒黃大人瞭。兩旁站著四五個衙役,他們手裡都拿著木棒。大堂下面圍著一些看熱鬧的百姓。一見雪梅被押進來,他們就嘰嘰喳喳地議論開瞭。

  “喲,這女子長得可俊俏瞭,她會是殺人犯?”

  “你看她的奶子和屁股,又大又圓。我真想捏一把,就是被她殺死也值得瞭。”

  “肅靜,肅靜!”一個年老的衙役對著眾人大聲喊道。那兩個押送雪梅的傢夥身手還不錯,他們用手裡的木棒不知怎麼一攪一拌,雪梅就“撲通”一聲跪在瞭地上。

  按照本地的規矩,凡是殺人等重大案子,過堂前都要先打犯人三板子。於是一個衙役走過來按住雪梅的頭,另一個在後面拉住她的褲衩用力往下一扯,雪梅的又白又結實的屁股就露瞭出來。下面看的人先是“啊”的一聲驚呼,接著響起瞭一片贊嘆聲。

  “好美啊!”“今天能看見這麼白的屁股,不枉跑瞭這麼遠的路!”

  雪梅毫無準備,嚇得“啊”地叫出聲來,身子往前一撲。她的頭正巧頂在前面那個衙役的肚子上,把他頂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引起瞭一場哄堂大笑。

  那個衙役臉漲得通紅,惱羞成怒地爬起來,揪住雪梅的頭發把她從地上扯瞭起來。小聲罵道:“婊子養的,到瞭這裡還不老實,敢頂撞老子!”罵歸罵,他並不敢當著縣官的面動手打她。

  “下面為何事喧嘩?”這時上面坐著的老頭開口問話瞭,他手裡拿著煙袋在抽煙,一直沒有往雪梅的方向看。

  “青天黃大人,民女吳氏雪梅,被誣陷殺人,請大人作主。”雪梅雖然已經快三十瞭,但是她的聲音還是像少女一樣動聽。

  她這一聲“青天黃大人”,果然打動瞭上面坐著的黃大人。他背著手慢騰騰地走近前來,仔細打量著這個女犯人。他還沒有見過這麼高大強壯的女人,她跪著幾乎跟他站著一般高。她的胳膊被綁在身後,胸部被繩子勒得鼓鼓的。更要命的是,她的褲衩被扯到瞭膝部,雪白的大腿和屁股,還有胯下黑森森的陰毛全都暴露在眾人眼裡。

  黃傢駒的眼睛直盯著她,看呆瞭。

  “不好瞭,黃大人中邪瞭!”下面不知是誰喊瞭一聲,引起瞭一陣大笑。

  “肅靜,肅靜!”

  黃傢駒回過神來,他並沒有生氣,也許是習慣瞭。雪梅的臉羞得通紅,她的兩條胳膊被綁著,沒法去把褲衩提起來,隻能這麼露著屁股給眾人看。

  黃大人慢吞吞地伸出手來,拉住雪梅的褲衩,把它提上來重新蓋住瞭她的屁股。然後他摸著山羊胡子道:“看來此案另有隱情。”他對幾個衙役吩咐道:“今日暫且退堂,待我先去後堂將犯人仔細盤問一番。”

  “好不容易碰到長得漂亮的女犯人,怎麼連板子都不打就去後堂盤問?”下面有個人不滿地叫到。

  “對,對!我們要看打板子。”其他的人跟著附和起來。“這麼白嫩的屁股,打起來才好看呢!”

  不過,他們吵也沒用,很快就在“退堂”聲中被那些拿著木棒的衙役們給趕走瞭。

  雪梅被衙役帶到瞭後堂,交給瞭幾個傢仆打扮的人。領頭的是一個相貌堂堂的男人,大約二十七八歲,卻不見黃大人。這人對其他的傢仆們吩咐道:“去給她弄些吃的來,另外抬一桶熱水來給她洗浴,還要找一身幹凈的女人衣服來。”傢仆們答應著退出去瞭。

  雪梅不知道他是什麼人。看打扮他不像是個一般的仆人,他能對其他人發號施令,雪梅猜想他肯定是黃大人的親信,八成是他的管傢。

  那人走近前來,拍瞭一下雪梅的肩膀道:“你聽好瞭,我這就給你松綁,還要脫衣服褲子,你可不能跑啊。不然我失手傷瞭你,那可就晚瞭。”

  雪梅點瞭點頭。這人看樣子身強體壯,像是個練傢子。這裡是縣衙後堂,門外還有好幾個傢仆,再加上那些衙役們,她沒有把握能夠逃出去。再說,即使跑瞭,他們可以再去椰林鎮抓她。除非她不顧一切,帶著女兒到處流浪。

  那人開始給她松綁,連帶著把她外面的褂子和裡面的兜肚和褲衩都脫瞭。這時一陣微風刮過,雪梅赤條條地站在那裡,身子有些發抖,她兩臂抱在胸前,縮成一團。那人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像是在看一件物品。

  雪梅心裡有些生氣:看什麼看?有本事用你的雞巴來搞我啊。突然,她意識到:自己正盯著這個男人的胯下看,似乎真的希望被他來搞。那個黃大人,他長得實在是猥瑣不堪,一想到自己可能要被他奸淫侮辱,她心裡就反感的得很。眼前這個男人一表人才,哪怕是被他強奸,她好像也能接受。

  緊接著她罵自己:我真是太淫蕩瞭。這都成瞭死囚犯瞭,女兒慧英在傢沒人照顧,我應該想盡辦法脫身才是。怎麼我心裡還在想男人?她的臉又變紅瞭,連帶著脖子和胸部的皮膚都紅瞭。她低下頭,不敢再去看那個男人的臉。

  這時一個仆人端來瞭一大碗飯和一碟菜一雙筷子,放在屋裡的桌子上。那人用眼神示意她去吃飯。雪梅的肚子早就餓瞭,雖然有兩個男人在盯著,她還是一絲不掛地走到桌子跟前,端起碗大口地吃瞭起來。

  不一會兒,她就把飯菜都吃完瞭。這時又進來三個仆人,其中兩人抬著一捅熱水,另一人拿著一個大木盆,脅下還夾著一套女人的衣服。他把衣服放到桌上,和其他兩人一起把熱水倒進瞭木盆裡。

  雪梅不等那人發話,趕緊坐進瞭木盆裡,在五個男人的註視下洗起澡來。洗完後她用換下來的兜肚和褲衩擦瞭擦身子,然後把那套衣服褲子穿瞭起來。這衣服是新的,大紅底色上面繡著漂亮的金色花朵,看起來像是唱戲的戲子穿的。隻可惜尺寸稍微小瞭點兒。

  “你們出去吧,去把大人請來。”管傢模樣的人對其他人吩咐道。他們剛才看她洗澡看得很過癮,聽到吩咐,這才戀戀不舍地退瞭出去。

  第2節:密謀

  過瞭一會兒,黃傢駒一手拿著煙袋一手摸著山羊胡子,邁著方步走瞭進來。他已經脫下瞭官服,換上瞭一身綾羅綢緞,像是一個大財主。可惜的是,他的長相不爭氣,再怎麼打扮也上不瞭臺面。

  “黃大人。”屋裡那人見瞭他,低頭躬腰跟他打招呼,顯得十分尊重。

  “壽亭,我早說瞭,沒有外人的時候不必這樣一本正經,就叫我表哥好瞭。”黃傢駒拍瞭拍那人的肩膀,幹笑瞭兩聲。接著他瞇縫著一對小眼睛開始打量起剛剛換上那套新衣服的雪梅。

  “俗話說得好啊,‘人是衣服馬是鞍’。這小娘子穿上新衣裳,比原來可好看多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一邊大笑,一邊把手伸進雪梅的衣服裡,到處亂摸。

  他的手跟他的臉一樣,幹巴巴的沒有多少肉,雪梅被他摸得很不舒服。可是她又不敢反抗,隻能站在那裡扭動著身子。她心裡又羞又急又恨,臉漲得通紅。

  黃傢駒看出來她的不滿,用嘲弄的口氣對她說道:“小娘子,你不高興本大人玩你?別不識好歹!你的卷宗我剛剛看瞭,這樁殺人案有如意寺的小沙彌和客棧裡的夥計作證,可以說是鐵案。我要是如實報上去,知府大人肯定會判你個斬立決!到那時,你就是求我來玩你都來不及瞭。”

  雪梅聽瞭,停止瞭身體的扭動。“是啊,我現在可不能死。我要是死瞭,女兒慧英怎麼辦?我已經害瞭一個女兒瞭,慧英這個女兒,我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成為孤兒!我這身子被那麼多男人給搞過瞭,再多一個又有何妨?”

  黃傢駒見她屈服瞭,接著道:“這就對瞭,人有的時候就得認命。其實死還是比較容易的,死之前的那段日子才是真正的地獄呢。像你這樣的小娘子,要是被關進瞭死囚牢房,還不把那裡的獄卒們給樂死?那幫狗雜種除瞭折磨犯人,什麼樂趣都沒有。他們會輪流來玩你,等玩膩瞭,再把你交給其他死囚們去玩。你要是不樂意,他們可是什麼都幹得出來的。最輕的是往你嘴裡塞屎灌尿!”

  雪梅聽得毛骨悚然,渾身不禁哆嗦起來。她雖然當過乞丐,還在強盜窩裡混過,但是她從小養成瞭愛幹凈的習慣。打罵奸淫她可以忍受,但是她寧願去死也不願意去吃屎喝尿,那還真不如死瞭算瞭。隻怕到那時候,她想死也死不成瞭。這麼想著,她覺得黃大人的模樣不再是那麼討厭瞭。在他的撫摸下,她的身體內竟然有瞭一絲絲興奮的感覺。

  “老弟,你要不要也來嘗嘗女人的滋味?這貨色很不錯,聽哥哥沒錯。跟老弟比起來,哥哥我可算是見多識廣的人瞭,哈哈哈哈。”黃傢駒笑嘻嘻地問他表弟,他的手卻還在雪梅身上遊走,沒有一點兒停下來的意思。

  壽亭沒有回答,隻是搖瞭搖頭。他無聲地站在那裡看著雪梅被他表哥玩弄,沒有要避開的意思。也許他是要防止雪梅突然發難。雪梅心裡不禁恨起這個叫壽亭的男人來。這時她的褲子已經被黃傢駒扒瞭下來,她下身赤裸著,彎著腰兩臂撐在桌子上。黃傢駒解開瞭自己的褲子,正挺著雞巴從後面“呱唧呱唧”地往她的肉穴裡捅。

  他個子較矮,需要站在一個小板凳上才能夠得著她。不過他的雞巴卻不小,直挺挺硬邦邦的,肏得雪梅水花四濺,她嘴裡也忍不住發出瞭一陣陣淫聲浪語。

  可恨的是,這個黃大人一邊肏她還一邊在跟他的表弟若無其事地聊天。

  “壽亭啊,你看你,為瞭練童子功,失去瞭多少人生的樂趣啊。像我這樣,可以說是玩遍瞭天下美女,哪怕是早死十來年也值瞭!再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也該考慮給你周傢留個後啊。”

  雪梅這才知道那人姓周。

  這時,遠處突然傳來瞭幾聲巨響,好像是火藥爆炸的聲音。黃傢駒停止瞭動作,讓他表弟出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周壽亭看瞭雪梅一眼,似乎是不放心把她跟黃大人單獨留在一個屋裡。黃傢駒揮瞭揮手,道:“快去吧,這裡沒事兒。”

  周壽亭出門之後,黃傢駒好像沒瞭興致。他把雞巴從雪梅的肉穴裡拔瞭出來,讓她給舔幹凈。雪梅隻得照辦瞭。他很滿意,伸手抓住她的奶子捏瞭捏,又拍瞭拍她的屁股,叫她把褲子先穿起來。然後指著屋子角落裡的一張床道:“累瞭吧?你可以去那裡躺著歇一會兒。記住,不要想著逃跑,跑得瞭和尚跑不瞭廟。你若是跑瞭,我會把你表哥一傢子全都抓來!”

  說完這些,他就自己出去瞭。雪梅挪動著還在發軟的身體,去那張床上躺瞭下來。她早晨還沒睡醒就被抓來瞭,實在是累瞭。不一會兒,她就打著鼾睡著瞭。

  睡著之後,她做瞭個夢,夢見自己給黃大人當瞭小妾,為他生瞭兩個兒子,過上瞭衣食無憂的日子。她的女兒慧英也被黃大人認作瞭幹女兒。有一天,黃大人外出瞭。周壽亭忽然跑來找她,向她表白,說他自從第一次見到她就喜歡上她瞭,怎麼也忘不瞭。他說這些年來他心裡一直在想著她,對自己當初的行為很是後悔。他已經決定瞭,要帶著她一起去私奔。

  說著說著他們兩個就抱在一起親起嘴來,他們互相撫摸著對方的身體,到後來脫光瞭衣服,一起上瞭床。正當他們如膠似漆的糾纏在一起時,黃傢駒踢開門闖進來瞭。他手提一把鋒利的寶劍,看也沒看他表弟一眼,舉起劍就向雪梅劈頭砍來,嘴裡罵道:“你這個臭婊子,賤女人!我知道你遲早要背著我偷人,今天我非殺瞭你不可!”

  周壽亭不顧一切地撲過來擋在她身前,那寶劍正巧砍到他脖子上,他的血濺瞭雪梅一身。她嚇得從夢中醒來,發現自己出瞭一身冷汗。她睡下時並沒有脫衣服,可是現在身上卻一絲不掛,還蓋著被子。她不知道是誰給她脫的衣服蓋的被子,也許是那個黃大人吧。她一想到他那尖嘴猴腮的模樣就惡心,要是能換成周壽亭那張英俊的臉該多好啊。

  這時已經是深夜瞭。忽然,她聽到隔壁房間裡傳來說話的聲音。她悄悄地穿上衣服褲子,從床上下來,踮著腳慢慢地走到墻邊,把耳朵貼在墻上聽。

  說話的是周壽亭和黃傢駒,他們在說雪梅睡下後發生的事兒。原來那幾聲巨響是革命黨人在縣城南門安放瞭炸藥,把城門給炸瞭一個大洞。周壽亭說,這些革命黨人勾結瞭一個外號叫做馬胡子的黑幫人物,準備攻打縣城。他和這個馬胡子過去有交情,這些都是他從馬胡子那裡打聽到的。

  接下來雪梅聽到的卻是黃傢駒和周壽亭在策劃一起大的陰謀。黃傢駒的任期快要到瞭,州府裡會派一個新的縣官來接替他。他這些年來貪污搜刮瞭不少錢財,本縣的賬目上有巨大的虧空。他想趁此機會讓革命黨人攻進縣城,然後一把火把縣衙給燒瞭。那時候他就可以向上報告說縣衙的銀錢被革命黨人洗劫一空。他貪墨的錢財足夠他去省城當一個大富翁,逍遙地過完下半輩子瞭。

  他們最後還說到雪梅。周壽亭問他表哥:“那個女人怎麼辦?帶著走?”黃傢駒說這種女人帶著是個禍害,可以拿她去賄賂馬胡子,至少能值一百兩銀子。周壽亭好像不同意,不過他並沒有說為什麼。

  “壽亭啊,你不會是看上這個女人瞭吧?”黃傢駒問道。“唉,你這個人哪,怎麼不早說呢?哥哥我肯定會把她讓給你的。你,你倒是說話啊!”

  周壽亭終於開口瞭。他說這個女人長得很像他小時候喜歡過的一個女孩兒,她也姓吳,小名叫梅兒。長大後他求父親去給他去提親,那女孩兒卻莫名其妙地失蹤瞭,可能是被人拐騙走瞭。他當初拜師學藝,就是為瞭學成之後去江湖上找她。後來師傅讓他練瞭童子功,他還從來沒有和女人睡過。

  他最後嘆瞭一口氣,說道:“算瞭,還是把她送給馬胡子吧。我練的這種武功,不能搞女人,不然這十年都白練瞭。”

  雪梅聽瞭,心裡驚訝無比。她想起來瞭,這個周壽亭的父親跟她父親吳元吉是朋友,他小時候來她傢裡玩過幾次,那時他還是個流著鼻涕的毛孩子。記得她曾經把他推倒在地,惹得他哇哇大哭,為此她被父親狠狠地打瞭一頓板子。但是她不記得他說的提親的事,也許那是她從傢裡逃走以後的事吧。

  她昨天一見面就喜歡上他瞭。他長得一表堂堂,看起來性格剛毅又不失儒雅,很對她的口味。現在她越想越氣:既然你也喜歡我,怎麼能當面看著我被你那個狗屁表哥糟蹋?還說要把我送給馬胡子?你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她心底升起瞭一股強烈的仇恨。要不是她還有女兒慧英需要照顧,她真想豁出命去殺瞭這個周壽亭和他那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表哥黃大人!

  第3節:火燒縣衙

  黃傢駒和周壽亭商量好以後,馬上就分頭行動去瞭。黃傢駒帶著幾個親信去轉移錢財和傢人,周壽亭去和馬胡子聯系,策劃火燒縣衙的事情。雪梅被他們關進瞭一間單獨的較為講究的房間,裡面有床有被褥,還有人定時來給她送飯送水。

  黃傢駒派瞭兩個健壯傢仆看守她,雪梅沒有逃走的機會。其實她心裡還在想著怎麼報復周壽亭,並沒有打逃走的主意。隻是這兩人把她看得很緊,連如廁時都要跟她一起去,讓她很不自在。

  第二天傍晚時分,縣城的南門又傳來幾聲巨響,革命黨人開始攻城瞭。城門附近人喊馬嘶,亂成瞭一團。縣城裡雖然有兩百多名兵丁守衛,但是黃傢駒事先派人把幾個當官的都請到青樓裡喝花酒去瞭,士兵們找不到自己的頭兒,隻能滿大街呼喊:“亂黨打進城瞭!亂黨打進城瞭!”他們的喊聲引起瞭城裡居民們的恐慌,一時間到處都是哭爹叫娘的,有一些人趁機搶劫,把路邊的許多貨攤給掀翻瞭,往來通行的要道也給堵住瞭。

  那些革命黨人們沒想到事情進展得如此順利,官兵們竟然不戰自潰,於是他們舉著火把高聲喊著口號沖進瞭縣城。那些沒人指揮的兵丁們胡亂放瞭幾槍後,掉轉頭就跑,把後面聞訊趕來增援的另一撥士兵給沖得稀裡嘩啦。

  縣衙門口,黃大人裝作視死如歸的模樣,他手裡拿著一把鋼刀,和周壽亭一起領著一群士兵往南門沖去。那些士兵跑瞭一陣之後,忽然不見瞭黃大人,驚慌之下他們一哄而散,自顧自地往四面八方逃去。

  雪梅因為知道黃大人的密謀,倒是不怎麼著急。她在屋裡蒙著被子睡大覺。這時看守她的兩個傢仆都不見瞭,或許是被黃大人差去辦事瞭。她一個人被鎖在屋子裡面。

  黃大人和周壽亭回到縣衙,打開瞭門上的鎖走進來,對她喝道:“快起來!”他們兩個擺脫瞭那些士兵後,是從另一條路繞回縣衙來的。

  見雪梅沒有動靜,周壽亭提著燈籠走到床前,一把掀開瞭她的被子。雪梅赤裸著身子什麼也沒穿,他猛然看見瞭她白花花的肉體,心裡一震,觸動瞭他內心深處被壓抑已久的一股情愫。他轉過身子,背對著她喊道:“快起來,穿上衣服跟我們走!”

  雪梅在床上懶洋洋地掙開眼睛,故意嬌聲嬌氣地問道:“去哪裡啊?”她的聲音像是有一種魔力,周壽亭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又向她看過來。她故意挺起胸脯,讓他看自己的奶子。接著她又張開瞭兩條大腿,把黑毛森森的陰部暴露在他的眼前。

  這時黃大人走瞭過來。他見周壽亭站在那裡發呆,很是詫異。他一手拽住雪梅的胳膊,另一隻手“啪”地一聲打在她的光屁股上,罵道:“騷貨,快穿好衣服!”

  周壽亭聽到雪梅被打屁股的清脆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雪梅剛穿好衣服,就被他們用事先準備好的黑佈蒙住瞭頭。然後他們兩個一左一右架著她出瞭門。他們在黑暗裡穿街走巷,連燈籠都沒有打。就這麼高一腳低一腳地走瞭好像不到一裡路,來到一棟房屋跟前。

  黃傢駒對周壽亭道:馬胡子為人陰險毒辣,不一定靠得住,說不定他會趁機挾持他們兩個。他讓壽亭單獨帶雪梅去見馬胡子,並約好明天晚上在迎春樓碰頭。周壽亭點頭稱是。他一個人拉著雪梅向那棟屋子走去,走到跟前他又停住瞭。等到黃傢駒走遠瞭,他才拽著雪梅上前去敲門。裡面有人打開門,放他們進去瞭。

  雪梅從前當強盜時,這種場合見得多瞭,因此她不是太緊張。他們雙方越是心懷鬼胎互相算計,她就越有機會逃脫。

  “周老弟,你總算來瞭,東西都帶來瞭嗎?”雪梅被蒙住頭什麼也看不見,隻能聽見一個粗嗓門說話的聲音。聽動靜屋子裡好像有七八個人。

  “東西都帶來瞭,人也帶來瞭。可是這天都黑瞭,我怎麼還沒有聽見縣衙那邊有什麼動靜。馬兄難道不講信譽,要反悔?”周壽亭道。

  “你們幾個,快去通知弟兄們,放火燒縣衙!”那個粗嗓門吩咐道,屋子裡有四五個人聽到他的命令,立刻跑瞭出去。

  過瞭一會兒,外面街上傳來瞭呼喊聲:“縣衙失火瞭!縣衙失火瞭!”“亂黨放火燒縣衙瞭!”緊接著還響起瞭一連串的火槍聲。

  周壽亭走到窗前,推開窗子往外一看,果然看見瞭縣衙方向的火光。他回過頭來,從懷裡拿出一疊銀票,遞上去道:“這是白銀一千兩,還有這個女人也是送給馬兄享用的,馬兄收好。”

  姓馬的走過來,一隻手接過銀票,另一隻手掀開瞭蒙在雪梅頭上的黑佈。雪梅這才看清楚馬胡子和他旁邊站著的三個大漢。馬胡子人如其名,一臉又黑又硬的絡腮胡須,赤裸著上身,臉上還有一道刀疤。他手下的三個大漢也都是面目猙獰的傢夥,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他們所在的這棟屋子應該是離縣衙不遠的一座廢棄瞭的祠堂,有好幾根粗大的木頭柱子。

  馬胡子一見雪梅,吃驚得倒退瞭幾步:“你,……你是銀狐女俠?”

  雪梅沒想到這個馬胡子居然認識她,心裡暗叫不好。她原來打算趁他們不備時突然出手,就算不能把他們全都打倒,脫身逃走應該是沒有問題的。現在她被馬胡子認出來瞭,搞得他們一個個如臨大敵,她很難偷襲得手瞭。

  “什麼銀狐女俠?她隻是一個犯瞭案子的普通婦人。黃大人看她頗有姿色,特地把她弄來送給馬兄的。”周壽亭說道。他是半年前才來此地投奔他表哥的,沒有聽說過銀狐女俠的大名。他忽然想起來:這個女人看起來像是個練過武的,莫非她真的是一位行走江湖的女俠客?

  馬胡子盯著周壽亭,臉上露出不信的神情。雪梅見機不可失,上前一把搶過馬胡子手裡的銀票,飛起一腳踢在他的胸部,同時對周壽亭大叫一聲:“還不快動手!”她這是想要攪渾水,把周壽亭也給拖進來。

  馬胡子被踢得差一點兒摔倒在地上,好不容易才站穩腳步。他哪裡還顧得瞭仔細想,對手下的人大叫道:“快把他們都給我拿下!媽的,敢跟老子玩這一套!”那三個大漢聽瞭,一齊向雪梅和周壽亭撲去。

  周壽亭見他們來勢洶洶,顧不上解釋,馬上抽出藏在腰裡的一柄明晃晃的匕首抵擋。那三個人見瞭,也紛紛抄起刀槍和棍棒。他們中兩人撲向周壽亭,另一人和馬胡子一起去夾攻雪梅。

  這時雪梅已經和馬胡子赤手空拳地打瞭好幾個回合。馬胡子的武藝很不錯,跟雪梅比差不瞭多少。再加上他的皮肉厚實,好像特別經打,雪梅一時半會兒也奈何不得他。現在他又添瞭一個幫手,她就更難占著便宜瞭。

  這時隻聽得身旁傳來一聲慘叫,一個馬胡子的手下被周壽亭的匕首刺中,他捂著肚子倒在地上。另一個人揮舞木棒打來,周壽亭躲避不及,被打在肩膀上,他痛得一哆嗦,把手裡的匕首給扔瞭。直到現在他才想明白是中瞭雪梅的計,無緣無故地和馬胡子他們結下瞭深仇。他氣得火冒三丈,可是他現在不但無法分辨,還得幫著雪梅,不然她要是被打死瞭,自己肯定也討不瞭好去。

  周壽亭正想著,隻見馬胡子再一次被雪梅踢倒。他拼命抱住瞭她的一條腿,她用力掙瞭一下沒有掙脫。這時一個馬胡子的手下趁機舉起一條板凳,要往雪梅的後腦砸。周壽亭見瞭,猛地撲過去掐住瞭那人的脖子,兩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雪梅和馬胡子在地上滾來滾去,一會兒是她在上面,一會兒是馬胡子在上面。她身上的衣服全被撕破瞭,兩個奶子露在外面晃來晃去。馬胡子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她也顧不得那麼多瞭,撲過去跳到馬胡子的背上用一條手臂勒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扳,“咕咚”一聲,兩人又倒在地上。

  這時門被踢開瞭,從外面一下子沖進來三個馬胡子的人,他們七手八腳把周壽亭和雪梅按到的地上,用粗麻繩綁在祠堂裡的兩根柱子上。這時雪梅才開始有點兒後悔:自己也許太莽撞瞭,動手的時機沒選好。不過現在已經太晚瞭。

  第4節:再造殺孽

  馬胡子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他剛才被雪梅一腳踢在嘴上,門牙被踢掉瞭一顆。他走過來扯住她的頭發,“啪”的一聲,手掌重重地打在她臉上。“媽的!老子今天倒是要看看,大名鼎鼎的銀狐女俠被男人的雞巴肏的時候跟婊子有什麼兩樣!”

  雪梅的臉上立刻現出瞭五道紅色的手指頭印。馬胡子還要接著打,他的一個弟兄攔住道:“當傢的,您下手可得輕一點兒。這麼漂亮的女人,打壞瞭多可惜啊!”。

  其他人也紛紛插嘴道:“是啊,是啊,當傢的您可要憐香惜玉啊。”

  馬胡子咧瞭咧嘴,露出一口黃牙,道:“說的是。媽的,等我把她玩膩瞭,還可以把她賣到窯子裡去,少說也值五十兩銀子!”

  “當傢的,等您玩過之後,弟兄們也想跟著嘗嘗味道。您看……”“那是當然!今天你們幾個人人有份!”眾人一聽,興奮得大叫起來。

  馬胡子用右手的兩根手指鉗住雪梅的乳頭,用力一擰。痛得她“啊”地一聲慘叫,眼淚都止不住流瞭出來。其他人見瞭,都樂得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從門外跑進來一個馬胡子的嘍囉,他喘著氣道:“當傢的,黃傢駒那傢夥像鬼一樣精,我們跟瞭他好長時間,最後還是被他溜掉瞭!”

  原來馬胡子確實是打算黑吃黑,想趁機把黃大人的錢財都給搶過來。他早就安排瞭人跟著他和周壽亭。

  他有些不舍地看瞭看雪梅的身子,最後還是覺得發財要緊,就對手下人道:“你們都給我聽著,馬上帶著傢夥去找姓黃的。他搜刮的錢財夠咱們花一輩子瞭,千萬不能讓他跑瞭!”他手下的人轟然答應一聲,跟著他去抓黃傢駒去瞭,隻留下兩個人看管被綁住的雪梅和周壽亭。

  這兩人是兄弟,一個叫馬耀文,一個叫馬耀武,都是馬胡子的遠房堂弟。哥哥馬耀文見馬胡子他們都走遠瞭,就來到雪梅跟前,伸出手去玩弄她的奶子。弟弟馬耀武膽子小一點,道:“哥,這要是被大當傢的知道瞭,準饒不瞭你。”

  馬耀文笑道:“你要是不說,他怎麼會知道?你也來吧,不玩白不玩。”他弟弟答道:“哥你放心,我是肯定不會說的。可是這個女人保不定會說啊!”

  馬耀文一聽,覺得也對。他兩眼閃著兇光,伸手掐住雪梅的脖子,威脅道:“賤人,你不會去跟當傢的說吧?你要是敢說,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的!”

  雪梅看瞭他一眼,道:“我要喝水。”馬耀文見她好像不受威脅,氣得舉起拳頭就要往她臉上打去。他弟弟趕緊拽住瞭他的胳膊,勸道:“哥,你別打她。她一個女人傢,看起來怪可憐的。”

  “你懂個屁!這種女人不打不行。”嘴裡這麼說,他還是放下瞭拳頭。馬耀武找來一個碗,去門外的一條小溪裡舀瞭一碗水,端到雪梅跟前,喂她喝瞭。喂完後他伸手摸瞭摸她臉上的巴掌印,嘴裡低聲道:“當傢的可真狠心,打得這麼重。”

  “喲嗬,耀武啊,想不到你還是個多情的人哪!”馬耀文對他弟弟嘲笑道。他說話時兩隻手都沒閑著,一隻手在捏雪梅的奶子,另一隻手伸進她褲襠裡面,手指直接捅進瞭她胯下的肉縫。同時他的嘴也湊到跟前,用舌頭舔她的臉。

  馬耀武看瞭一會兒,實在忍不住,也加入瞭進來。他先是學著他哥哥那樣,摸瞭摸雪梅的奶子,然後抱住她的一條大腿,用嘴去親吻她大腿的內側,接著又去親她的屁股。雪梅被他們兄弟倆勾起瞭欲火,嘴裡發出瞭一聲聲動人心魄的呻吟。

  周壽亭被綁在祠堂裡的另一根柱子上,離雪梅不到兩丈遠。他在剛才的搏鬥中被打得頭破血流,昏過去瞭,連馬胡子他們怎麼出去的他都不知道。他是聽到雪梅的呻吟聲才醒過來的。

  他睜開眼睛,看見瞭馬傢兄弟就在他眼前玩弄著雪梅赤裸的身體,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傳遍瞭他的全身。他隻覺得渾身熱血沸騰瞭起來,胯下的那根肉棍也頑強地抬起瞭頭。這個女人真像他小時候喜歡過的梅兒,他有些後悔自己沒有從表哥那裡把她要過來瞭。

  這時馬傢兄弟已經沉浸在雪梅美妙的肉體裡,被迷得不知東南西北瞭。他們把雪梅從柱子上解瞭下來,放倒在地上,兩人輪換著騎在她身上,挺起雞巴使勁地肏她的肉穴。雪梅被他們兄弟倆肏得嗷嗷直叫。

  周壽亭實在是受不瞭瞭,他的雞巴漲的不得瞭,就像是洪水快要決堤瞭。這時突然傳來一聲慘叫,隻見馬耀文雙手捂著胸口,倒在瞭地上,血流得到處都是。雪梅從地上爬起來,手裡握著一柄閃亮的匕首。

  這正是周壽亭在搏鬥中失落的那把匕首。她被馬傢兄弟按倒在地上輪番奸淫瞭好一會兒瞭,她的手碰巧摸到瞭這柄匕首。她想也不想就把它捅進瞭馬耀文的胸膛。馬耀武看著倒在血泊裡的哥哥,被嚇傻瞭。雪梅握著匕首向他走來,他卻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發呆。

  雪梅本想把馬耀武也殺瞭,可是又想起剛才是他給自己端來水喝,還替她求過情,她有些不忍心。於是她用力一拳打在他的太陽穴上,把他打暈瞭過去。她看瞭看自己被這兄弟倆弄得骯臟不堪的身體,又看瞭看已經撕成碎佈條的衣服和褲子,這個樣子她實在沒辦法走出屋去。馬耀文的身上全是血,他的衣服肯定是不能穿瞭。她蹲下身來,把馬耀武的衣服褲子扒瞭下來,穿在自己身上。

  雪梅轉身盯著被依舊被綁著的周壽亭,似乎是在想要不要也捅他一刀再走。剛才的那一幕發生得太快瞭,周壽亭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頃刻之間就把正強奸著她的馬耀文給殺瞭。雪梅猶豫瞭一下,用那把匕首割斷瞭捆綁周壽亭的繩子,然後頭也不回地推開門走瞭。周壽亭知道這個地方不能久留,跟在她身後追瞭出去。

  雪梅來到附近的一座荒山上,發現周壽亭還跟在她後面。她拔出插在腰間的匕首,冷冷地問他道:“你還跟著我幹什麼?難道還想把我抓回去送給你表哥?”

  “我……我……就想問你一句話。你……你是不是梅兒?”周壽亭不敢看她的臉,盯著她腳下問道。

  “是又怎麼樣?”

  “啊?你真是梅兒!”他大叫一聲,撲過來抱住瞭她,使勁地親她的臉和脖子。“我找瞭你好久,可找到你瞭!”

  “滾開!”雪梅用力一推,把他推瞭一個跟頭。可是他又爬起來抱住她的身子不放。她用匕首往他的胸脯捅去,可是捅到跟前她又停下瞭。她實在下不瞭手,因為她想起瞭小時候那個喜歡跟在她身後跑的流著鼻涕的小男孩兒。

  不管怎麼說,周壽亭長得確實是很討女人的喜歡,雪梅發覺自己很難抵禦他的誘惑。他的臉的輪廓很好看,兩道劍眉,眼睛裡略帶些憂鬱的神色。他的身材也很勻稱,雖然不是那種虎背熊腰的大漢,但是他的兩臂和肩膀很有力,就連腹部和背部的肌肉也很發達。周壽亭緊緊地摟住她,親吻著她的臉和脖子。她能感覺得到他的身體熱乎乎的,像著瞭火一樣。

  漸漸地,她的身體開始發軟,有些支持不住瞭。他們呼哧呼哧地喘著氣,一起倒在草叢裡。很快,兩人都把自己脫得精光,在草叢裡緊緊地抱在一起滾來滾去。雪梅完全被情欲控制瞭,她張開兩腿,放任周壽亭的雞巴捅進瞭自己的身體,然後夾住的他的腰大聲淫叫起來。

  周壽亭雖然是第一次搞女人,但是他一直跟著表哥混,對這種場面並不陌生。他渾身冒著熱汗,兩手抓在她的胸前的肉球上,挺起腰腹,一次又一次地把雞巴插進她水汪汪的肉穴裡。他這麼抽插瞭好一會兒,終於在她身體裡面一泄如註。他一下子癱軟在她身上,張開嘴大口地喘息著。

  雪梅推開周壽亭,從地上爬起來,拾起衣服褲子穿上。她有些恨自己,本來想好好地報復一下這個姓周的,就算不殺他,也不該和他這麼不知羞恥地歡好。她心想:我這到底是怎麼啦?這簡直是太淫蕩瞭!

  “梅兒,你要上哪去?”周壽亭站起身來伸手拉住她,問道。

  “你管不著。”雪梅推開他,扭頭就走。

  “我不能讓你走。我……我要娶你為妻,我要你為我生兒育女。”他再一次抱住瞭她的身子。

  “太晚瞭。我早已嫁瞭人,已經有瞭兩個孩子瞭。”雪梅說道。她看見周壽亭呆在那裡,臉上露出失望和痛苦的表情,心裡不禁升起瞭一股快意。她不再理他,頭也不回地撇下他走瞭。

  第5節:人為財色死

  黃傢駒的父親和周壽亭的母親是兄妹。周壽亭的爹十多年前病死瞭,那時周壽亭才十七歲,正在外面到處投師學藝,武當山峨嵋山等地他都去過。他母親不識字,也沒出過門,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當時在什麼地方。她無依無靠,隻好來投奔她哥哥,也就是黃傢駒的爹。直到一年多前,周壽亭才得知父親去世的消息。等到他匆匆趕回傢鄉,找到舅舅傢時,他母親和舅舅都已去世瞭。

  黃傢駒為人陰險狡詐,喜歡算計人,哪怕是自己的親人。他表面上對這個表弟很好,其實隻是把他當成一個跟班的來使用。他暗地裡已經對表弟做瞭不少虧心事。

  黃傢駒雖然長得醜,但是極為好色。姑姑剛來他傢時才三十出頭,頗有姿色。黃傢駒偷看她洗澡,發現她是一個白虎,腋下胯下都很幹凈,可以說是寸草不生。他隻比姑姑小幾歲,早已是一個久經風月場所的老色鬼瞭。他最愛的就是白虎女人。他很想把姑姑弄到手,唯一擔心的是自己的父親。

  他為人很聰明,平時裝作很懂事的樣子,對姑姑照顧得無微不至。他姑姑本來就是寄人籬下,自己的兒子又不在身邊,當然不敢也不會去嫌棄這個侄兒。黃傢駒常去她屋裡送東西,他們之間親密得就像是母子一般。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他摸進瞭姑姑的房間,趁她熟睡時將她奸污瞭。

  事後黃傢駒痛哭流涕地跪在姑姑面前,請求她不要去跟他父親說。他姑姑本來就是個性格內向,極為靦腆害羞的女人,她想要是哥哥知道瞭這件事,她這一輩子就沒臉見人瞭。於是她答應瞭侄兒的請求。

  黃傢駒因為害怕自己的父親,從那以後就強忍著沒有再去侵犯他姑姑。幾年後他父親死瞭,黃傢駒露出瞭本來面目。他開始三天兩頭地去姑姑的房間裡強行留宿。開始時她反抗,但是毫無用處。黃傢駒雖然個子矮小,但是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婦人還是綽綽有餘的。而且他抓住瞭姑姑的弱點,知道她膽小怕事,又抹不開臉面。因此他對她的態度越來越蠻橫,比對一個青樓女子還不如。她沒有主見,不可能從他傢搬出去自立門戶,隻能默默地忍受著這個親侄兒的奸淫玩弄。沒過兩年她就鬱鬱而終瞭。

  黃傢駒的父親死後他才知道,姑姑到他傢時曾帶來瞭一大筆錢財,她全部交給她哥哥替她管著。這筆錢他本來應該留給表弟周壽亭,但是卻被他全部吞掉瞭。周壽亭離傢時間早,對這些事一點兒也不知情,還以為舅舅一傢照顧瞭他母親這麼長時間,對他有恩。因此他心甘情願地為表哥賣命。

  雪梅離開後,周壽亭像是丟瞭魂兒似的,不知該去哪裡。他難以忘掉和雪梅之間的恩愛纏綿,她的溫柔和風騷讓他癡迷瘋狂,讓他神魂顛倒。其實那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他痛苦地想到,他的梅兒已經是別人傢的老婆瞭,還有瞭兩個孩子。他該怎麼辦呢?

  他渾渾噩噩地來到迎春樓,黃傢駒早已不在那裡瞭。大街上紛紛傳言,說革命黨人不但火燒瞭縣衙,還處死瞭黃大人。他知道那八成是黃傢駒自己派人散佈的謠言。他這個表哥一貫足智多謀,隻有他算計別人,他自己從來就沒有吃過虧的。他肯定是躲起來瞭。不過躲藏的地點黃傢駒並沒有事先告訴他。

  他突然想到,表哥會不會連他也欺騙呢?這半年來他為瞭報恩,替表哥出生入死,幹瞭不少壞事。表哥是不是在利用他呢?過去他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可是這幾天這個奇怪的念頭時不時地會從他心底裡冒出來,也許和雪梅的出現有關。那天表哥當著他的面搞瞭這個女人,似乎觸動瞭他內心深處的一根弦。在過去,他經常看著表哥玩弄別的女人,這種事從來沒有在他心裡產生過任何波動。

  如今他的頭腦好像突然開瞭竅,他想起瞭許多平時被他忽略瞭的細節。比如,表哥的那些傢人們平時都不和他深交,他們看他時都帶著一種異樣的眼神。另外在表哥傢中,從來沒有任何人主動提起過死去的姑奶奶,也就是他的母親。他決定要把這些事情弄清楚。

  他找到瞭一位不久前被表哥辭退的賬房先生。他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白胡子老頭,姓王,排行第七,人稱王七爺。王七爺是個瘸子,走路需要拄拐杖。他沒有傢室,周壽亭見到他時他拄著拐杖正要邁進一傢小酒館。

  平時王七爺不怎麼喜歡說話,周壽亭自己也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他們之間沒有什麼交情。現在這老頭已經被黃傢駒辭退瞭,好像也沒有瞭顧慮。他熱情地邀請周壽亭跟他一起喝兩盅。

  幾杯酒下肚後,王七爺開口道:“周老弟,你不是個傻瓜,我早知道你會來找我的。不過,我這人不愛管閑事,也不想給自己惹麻煩。我的錢都花在喝酒上瞭,沒有什麼積蓄,如今吃瞭上頓沒下頓……”他話還沒說完,周壽亭就把一張十兩銀子的銀票遞到他面前。

  “周老弟,這怎麼好意思……”王老頭一邊幹笑著,一邊把銀票往外推。等周壽亭又加瞭一張十兩的銀票後,他才接過來,笑著塞進瞭自己懷裡。然後他一邊喝著酒,一邊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腦兒地向周壽亭說出瞭來。周壽亭離開時,他已經醉倒在那張小桌子上,呼呼地睡著瞭。

  周壽亭怒氣沖沖地離開瞭那傢小酒館。他恨自己愚蠢,竟然把奸淫玩弄自己的母親的大仇人當成瞭恩人,為他跑前跑後,賣瞭這麼長時間的命。他想起姓黃還搞瞭自己喜歡的梅兒,而他自己當時卻站在一旁傻傻地看著,心裡更是難受得要命。

  其實這一點倒是周壽亭冤枉瞭黃傢駒,是他自己不想廢瞭他練的童子功,沒有去碰她。因此要怪也隻能怪他自己。

  周壽亭回到自己在縣衙附近的住處吃瞭些東西,歇息瞭一個晚上。第二天清早,他拿瞭一把尖刀藏在身上就出門去找黃傢駒瞭。他的為人雖然比較實在,但是一點兒也不傻。他知道,黃傢駒雖然不知去向,但是馬胡子他們都在找黃傢駒,他隻要暗中盯住馬胡子的人就有可能找到黃傢駒。

  他給自己化瞭妝,假扮成一個老頭的模樣,悄悄地跟在一個認識的馬胡子的嘍囉的後面。天黑後,那人果然來帶到瞭馬胡子的老巢。馬胡子和他的手下們正在那裡喝酒劃拳,一邊七嘴八舌地說著搜尋黃傢駒的事情。他們已經探查到瞭黃傢駒隱藏的地方,正在等人,人一到齊就去抓他。

  這時天已經完全黑瞭,周壽亭混在馬胡子的人裡,跟著他們一起出發,沒有被發覺。他們一共有三十多人,出縣城後走瞭大約十多裡路,來到瞭一座青磚大院的外面。據馬胡子的一個嘍羅說,黃傢駒就藏在這個大院裡。

  馬胡子把手下的人分成兩撥,留下十來個在外面堵截,其他的都大喊著沖向那座青磚大院,砸門的砸門,翻墻的翻墻。周壽亭混在這夥負責堵截的人裡面,因為他知道,黃傢駒有十幾個得力的保鏢,還有七八桿洋槍。馬胡子的人也有十來桿洋槍,不過他們的槍都很舊,關鍵時刻不一定都能打響。

  不一會兒,馬胡子的人都攻進瞭大院,槍聲劈裡啪啦地像炒豆子一樣響瞭起來。過瞭一會兒,從院子的大門裡沖出來一夥人。外邊埋伏著的馬胡子的人馬上圍瞭上去,大叫大嚷地跟沖出來的那些人打成一團。周壽亭卻藏在一顆大樹後面沒動,他知道黃傢駒這人十分狡猾,不會這麼輕易地被人抓住的。

  過瞭一會兒,院墻上有瞭動靜,一個黑影兒從裡面翻瞭出來。那人背著一個包袱,避開正打得熱鬧的那一堆人,往一條小路溜去。周壽亭不用看臉,隻看身材就知道那人就是他表哥黃傢駒無疑,他悄悄地跟在他後面。

  穿過一個沒人的樹林時,周壽亭拔出腰間的匕首,猛地竄到黃傢駒前面,大喝一聲“站住!”

  黃傢駒渾身一激靈,差一點被嚇趴在地上。這時天已蒙蒙亮瞭,他認出瞭擋在他面前的是周壽亭。“原來是壽亭老弟啊。你看你,把哥哥我嚇瞭一大跳。快把刀放下來!”

  “誰是你老弟!”周壽亭因為憤怒滿臉漲得通紅,他用匕首頂著姓黃的胸脯,怒斥道:“你這個畜生!我恨自己瞎瞭眼,竟然會忠心耿耿地為你賣命!”他仿佛看見自己可憐的母親,她被眼前的這個人剝得精光,整天用鐵鏈子鎖住屋子裡,成瞭他發泄獸欲的對象,哪怕是想死都死不成。這些都是王七爺告訴他的。

  “壽亭,你……你是不是從哪裡聽到瞭什麼人的讒言吧?哥哥我憑良心,對姑姑孝順,對弟弟你更是 …. ”他話沒說完,“啪”的一聲,他臉上挨瞭周壽亭一巴掌。

  “你還有臉提起我娘!你……你說說看,你是怎麼孝順我娘的?是不是每天都要逼著她舔你的雞巴和屁股眼兒,然後才給她飯吃?是不是拿鞭子趕著她,讓她光著屁股滿院子跑,而你一傢人卻站在旁邊哈哈大笑?”

  “你 ….. 你……都知道啦?”黃傢駒小聲嘟囔著,心裡在打著主意:這個表弟平時脾氣很好,對他更是忠心耿耿。可是這種人一旦被惹惱瞭,就會變成一個最危險的傢夥。看來今天的事無法善瞭,是到瞭你死我活的時候瞭。

  他突然跪在周壽亭面前,一邊用力扇自己的耳光,一邊流著眼淚哭道:“我是畜生,我不是人!壽亭兄弟啊,看在你死去的舅舅份上,饒瞭我吧!”

  周壽亭從來沒有見過他表哥的這副模樣,他雖然長得醜,但是極為聰明,從來都是很自信樣子。說實話,他心裡對這個表哥一直都是很佩服的。黃傢駒提到他舅舅,周壽亭想到,舅舅生前對母親和他確實很好。那個王七爺也說,舅舅活著時表哥不但不敢欺負他母親,反而對她很孝順,跟她的親兒子一樣。

  周壽亭有些猶豫瞭,舅舅就這麼一顆獨苗,殺瞭他就斷瞭黃傢的香火。可是,他幹的那些事情實在是太無恥太可惡瞭,難道真的饒瞭他?

  正猶豫間,黃傢駒飛快地從背後的包袱裡摸出來一支短槍,端起來對準瞭他。“別動,快把刀放下!”黃傢駒對他厲聲喊道。

  周壽亭無奈,隻得把手裡的刀扔瞭。表哥拿著的這把槍還是他從洋人那裡買來的,是新式的,扣動扳機就能打響。這麼近的距離,它能把人打一個透明窟窿。他後悔自己的心太軟瞭,最終還是鬥不過詭計多端的表哥。

  “哈哈哈哈,這可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突然,幾步遠的一顆大樹後面傳來瞭一陣笑聲,是一個粗嗓門。黃傢駒和周壽亭一看,隻見一個人走瞭出來,正是馬胡子!他兩手各握著一把槍,左手的對著黃傢駒,右手的對著周壽亭。

  “想不到啊,你們哥倆居然要打起來瞭,這不是都便宜我瞭嗎?哈哈。”馬胡子看著他們,面帶嘲弄地說道。他用槍點瞭點黃傢駒,示意他把手裡的槍扔瞭。他乖乖地照辦瞭。

  “剛才我沒聽得太明白,好像……好像是黃大人把壽亭兄弟的娘給睡瞭?”周壽亭聽瞭這話,氣得滿臉通紅,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沖動。馬胡子說話時,右手的那把槍一直對著他,他根本就沒有機會。

  “這就是黃大人你的不對瞭。她再怎麼風騷迷人,也你的親姑媽啊。一個讀書人,怎麼能做這等無恥的亂倫之事呢?”馬胡子接著道。“壽亭兄弟,去,替我教訓教訓這個王八蛋!這是為你娘報仇的好機會啊!”

  見周壽亭沒有動,他把槍口抬瞭抬,道:“不去?那我可不客氣瞭,你們倆一齊死吧!”

  周壽亭聽瞭,隻好提起拳頭走向黃傢駒。他現在很恨這個表哥,但是被人傢用槍脅迫著去向黃傢駒動手卻一點兒也不能使他高興起來。他心裡反倒有說不盡的沮喪和悲哀。

  黃傢駒剛才已經把自己手裡的槍扔掉瞭。看著表弟一步步地走近,他眼裡充滿瞭驚恐。他生來身材瘦小,從來都不是靠力氣吃飯的。這個表弟從小練武,他一通拳腳打來,自己肯定是吃不消的。

  周壽亭走到跟前,揮起拳頭用力打在黃傢駒的胸脯上。黃傢駒的身子被打得幾乎飛瞭起來,“噔噔噔”連退瞭十幾步,撲通一聲跌倒在地上。

  “打得好,周兄弟!”馬胡子看瞭,忍不住大聲喝起彩來。他突然發現黃傢駒從地上爬瞭起來,臉上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不好!”他趕緊舉起瞭手裡的槍。

  隻聽得“砰砰砰”三聲槍響,三個人裡頭倒下瞭兩個。這三槍中有兩槍是馬胡子開的,另外一槍是黃傢駒開的。原來周壽亭走到表哥跟前時,發現他在暗中對自己使眼色,他的一根手指似乎在指著一個方向。

  他給表哥當瞭大半年的跟班兼保鏢,很能猜測他的心意。他來不及多想,一拳把黃傢駒打向瞭他所指的方向。黃傢駒的演技也是絕瞭,他順著表弟的力量,飛向瞭那個方向。他倒下時,剛才扔掉的手槍正好在他手邊!

  他拾起手槍一槍擊中瞭馬胡子的右眼。馬胡子打他的那一槍沒打中,另一槍擊中瞭周壽亭的肩膀。因此倒下的是馬胡子和周壽亭,黃傢駒一點兒事都沒有。

  剛才的事情發生的太快瞭,他們三人都是憑著本能在行事。現在馬胡子滿臉是血倒在地上人事不知,周壽亭捂著肩膀想站起來,卻被黃傢駒用槍頂在瞭他的腦袋上。

  “壽亭老弟啊,你可別怪哥哥我狠心。我就是饒瞭你,想必你也不會放過我的!這都是命裡註定啊!”黃傢駒做出一副悲天憐人的樣子對他說道。

  “有句心裡話我得對你說說:我真的覺得很對不起你娘。你娘是個多好的女人啊,不但生得美貌,皮膚又白,奶子和屁股嫩得像是能捏出水來。還有,她渾身上下沒長一根毛!”

  “我這人你也知道,特別喜歡白虎。我一見她就像是著瞭魔,明明心裡敬她愛她,卻偏要變著法兒去折磨她。她越是哭得厲害我就越興奮,唉!”

  周壽亭聽瞭表哥的坦白,眼前浮現出瞭母親被表哥強奸時的情形:她那淒美的臉上掛著淚珠,衣服被剝得精光,露出瞭晶瑩如玉的身體。表哥挺著醜陋的雞巴,正往她肉穴裡面一下一下地抽插著。他自己的雞巴不知不覺中也硬起來瞭。忽然間,母親的臉變瞭,變成瞭他喜歡的梅兒姑娘。她正被表哥幹得淫水四濺,張開嘴大聲的呻吟著。特別讓他傷心欲絕的是,她看樣子好像很喜歡被表哥幹!他閉上兩眼轉過身子,不忍再看下去瞭。

  周壽亭心裡明白,這不過是自己幻覺。羞恥,痛苦,悔恨,甚至還有說不出來的快感,一齊湧上他的心頭。他心裡明白,現在一切都晚瞭。要是能重活一遍,他一定不會離開母親去拜師學藝,一定會把梅兒姑娘娶到手的!

  這時身後傳來“噗”的一聲響。他回頭一看,發現表哥捂著胸脯睜大著兩眼,一聲也沒吭就倒在瞭地上。他背後插著一把雁翎刀,連刀帶把一起有兩尺長。那刀把黃傢駒的身體都捅穿瞭,刀尖從他胸前露瞭出來,他的衣服被血染紅瞭一大片。

  他抬頭一看,隻見一個美貌的大個子女人站在他面前。正是吳雪梅,他的那個已經長大瞭梅兒姑娘!

  第6節:報恩

  從小到大,周壽亭一直都很欽佩很崇拜他的表哥黃傢駒。他其貌不揚,卻聰明絕頂,會讀書,也會做官,好像什麼事情都難不倒他。周壽亭的父親活著的時候也對黃傢駒贊不絕口,希望自己的兒子也能像他那麼有出息。

  沒想到他竟然是這麼一個人面獸心的人,不但奸污瞭自己的親姑姑,還百般虐待她,把給她逼死瞭。周壽亭一方面感到羞恥憤怒和悔恨,另一方面他卻很難接受自己的表哥會是這麼一個人。剛才表哥用槍頂在他腦袋上時,他心裡想的是:這樣也好,總算可以解脫,一瞭百瞭吧。

  表哥被雪梅殺死後,他好像是從地獄裡又爬出來瞭,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好像變成瞭很遙遠的事情。馬胡子的那一槍隻是擦傷瞭他的肩膀,沒有打中要害,雖然流瞭不少血。雪梅給他解開衣服,查看瞭傷口,然後把衣服撕成佈條,給他包紮瞭起來。

  周壽亭赤裸著上身躺在雪梅的懷裡,鼻子裡聞到瞭她身上的體香,陶醉得忘瞭傷口的疼痛。他伸手抱住她的脖子,把嘴貼在瞭她隆起的胸脯上。他們兩人幾乎是同時發出瞭長長的呻吟聲。

  上次他們分手之後,雪梅準備回椰林鎮,半路上碰見瞭在獄中認識的那個姓許的。原來革命黨攻進縣城之後,打開牢門把裡面的犯人全都放瞭。這個姓許的名叫許進,原來在縣衙裡當差,貪污過一些小錢。後來被一個同僚告發,關進瞭監獄。他懷疑是那個同僚自己貪瞭很多錢,要拿他來當替罪羊,可是他沒有任何證據,口說無憑。

  許進請雪梅到路邊的一間小茶館喝茶。雪梅心想這人在牢裡時幫過自己,就答應瞭。他們一邊喝茶一邊閑聊。許進很健談,他稱雪梅為“吳女俠”,大概是因為他後來聽說瞭雪梅所犯的那個殺人案子。雪梅稱他為許大哥。

  他向雪梅說瞭自己知道的許多事情,特別是最近幾年發生在本縣的一些大事和背後的隱情。雪梅對這些都不太感興趣,她想知道的是,如果上面派來瞭下一任縣官,會不會再把她給抓進去?

  許進說他也不知道。他給雪梅出主意:現在縣衙被革命黨人燒瞭,暫時裡面空空的,沒有一個人。他們晚上可以摸進縣衙去,他知道案件的卷宗大概放在哪裡,隻要找到雪梅的那個案子的案卷把它銷毀瞭,那以後就不會再有事瞭。雪梅一聽,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就誠心誠意地向許進表示瞭感謝,說她以後一定會報答他的。許進拍瞭拍胸脯說,吳女俠不要客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許進帶她回到自己的住處。這是一間極為簡陋的木頭屋子,屋裡除瞭一個破桌子和一條板凳,其他什麼都沒有。許進和她一起吃瞭些街上買來的烤紅薯和米餅,準備歇息一下,等天黑瞭再去縣衙。

  許進的屋子裡沒有床,隻是在地下鋪瞭些幹草當睡覺的地方。許進和雪梅都在幹草上躺瞭下來。雪梅累瞭,剛躺下不久就呼呼地睡著瞭。

  過瞭一會兒她被什麼東西弄醒瞭,掙開眼一看,發現自己的衣服褲子都被脫光瞭,許進正趴在她身上,嘴咬住她的乳頭吸允。他自己身上也是一絲不掛,一隻手抓住她的奶子,另一隻手在揉捏她的屁股。他的硬邦邦的雞巴正頂在她的胯間上下移動,摩擦著她的陰唇。

  雪梅怒瞭。她用力一推,把許進從自己身上推瞭下去,然後撲過去騎在他身上,兩手掐住瞭他的脖子。許進嚇得大叫道:“女俠息怒,女俠息怒!”一邊叫一邊用力,想掰開她的手。

  雪梅的雙掌漸漸合攏,抓得越來越緊。許進的臉開始漲成紅色,後來又變成瞭紫色。他的呼吸不暢,兩眼裡全是恐懼的神色。眼看他馬上就要被掐得昏死過去瞭,雪梅這才松開瞭手。許進爬起來大口地喘瞭十來下,才緩過氣來。

  他狠狠地打瞭自己兩個耳光,然後跪在雪梅面前,把頭磕得咚咚直響,連聲向她道歉:“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該色迷心竅,冒犯瞭女俠。女俠要打要罵請便,我許某人絕不敢有半句怨言。”說完,他竟然“嗚嗚”地哭瞭起來。

  雪梅沒理他,站起身來穿好瞭衣服,準備離開這裡。可是轉念又想,她還需要許進帶她去縣衙裡找自己的卷宗,找到後趕緊把它銷毀瞭,這才是最要緊的事情。現在天色還早,至少要等到半夜後才好去縣衙裡。

  她返回身來,走到許進跟前,在幹草上坐瞭下來。他呆呆地看著她,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他不到三十歲,五官長得還算端正。特別是他從牢裡出來後,把頭上身上的臟東西都洗幹凈瞭,看起來比在牢裡那會兒順眼多瞭。

  雪梅感覺到自己的胯間熱乎乎的,好像有一股水要流出來一般。剛才許進在她身上又摸又舔的,這個時候她竟然興奮起來瞭。她看瞭看許進,想起來他確實是幫瞭自己的大忙,自己還說過要報答他的。

  “許進,你老實告訴我,你從前有沒有像今天這樣欺負過女人?”她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沒……沒有。”許進結結巴巴地答道。話音剛落,他又打瞭自己一個耳光,道:“我該死,我……我不該騙吳女俠。我十五歲時,偷看過我嫂子洗澡,被我爹發現打瞭一頓。後來我在縣衙當差,村裡一個寡婦來找我借錢,我把她給睡瞭,沒有讓她還利息錢。吳女俠,我向你發誓,除瞭這兩件事,還有剛才對吳女俠的不敬,我再也沒有欺負過任何女人。若有一句謊言,天打雷劈!”

  雪梅沒想到隨便一問,他竟全招瞭,還賭咒發誓。她忍不住“撲哧”一聲笑瞭出來。許進像是被她這一笑把魂都給勾走瞭,隻顧瞪大瞭眼睛看著她:天哪,這世上怎麼還有這麼美的女人?

  雪梅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在他的胳膊上用力一擰。“哎呦!”許進被擰得呲牙咧嘴地叫道。他現在的心情很復雜。一方面害怕這個吳女俠,另一方面又對她很有些期待。

  雪梅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到瞭自己跟前。“吳……吳女俠,你……你要幹什麼?”許進嚇得渾身發抖,他想起瞭剛才被她掐住脖子,差一點兒就兩腿一蹬死翹翹的瞭。

  “我要你像剛才那樣欺負我。你要是敢不用心用力,我就掐死你!”說完她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褲子。

  “啊???”許進被從天而降的一陣狂喜沖得暈頭轉向。“吳……吳女俠,你……你……你就是我許某人的重生父母,再造爹娘!從今後我姓許的唯女俠之命是從,赴湯蹈火,萬……萬死不……”

  雪梅等不及瞭,她躺下身子,張開大腿,露出胯間毛茸茸的三角地帶。她把許進拽到自己身上,緊緊摟住,叫道:“不要廢話!快,快!快來用力肏我……啊!”

  第7節:幸福的南五哥

  雪梅和許進三更半夜裡潛入瞭縣衙。這裡差不多一半的房屋都已燒成瞭廢墟。他們找瞭很久,終於找到瞭存放卷宗的那間屋子,卷宗倒是完好無損。可是面對歷年集下來的那麼多的卷宗,雪梅傻眼瞭。他們進來時沒有想到要帶燈籠,憑著火折微弱的光線,不知要多久才能找到她自己的那件案子的卷宗。於是她和許進幹脆把這些卷宗全部點火燒瞭。

  他們放火之後,害怕有人趕來救火撞見他們,就匆匆離開瞭。幸虧縣衙已經被燒過一次瞭,這一次起火並沒有引起註意。兩人回到瞭許進的住處,喝瞭些水,然後就躺在鋪著幹草的地上睡瞭。忙乎瞭大半夜,他們都累瞭,沒有心思幹些別的,一晚上睡得很香。

  “吳女俠,吳女俠,你醒醒!”第二天中午時分,雪梅被許進給搖醒瞭。他不知從哪裡弄來瞭些熱飯熱菜,放在屋裡的那張破舊的木頭桌子上。雪梅的肚子早餓瞭,也沒有客氣,就和許進一起吃瞭飯。

  吃完飯後雪梅看著許進問道:“你對以後是怎麼打算的?”他們之間發生瞭這麼多事,她不想再叫他許大哥瞭。他臉上看起來老成一些,實際上可能比她還小個一兩歲。

  許進老實地回答,說自己還沒有想好。他說如果吳女俠有用得著他的地方,他一定為她效力。雪梅點瞭點頭,道:“那好。我還有事情要辦,一個月內會來找你的。如果我沒有來,那你就自己顧自己吧。”

  說完她推門出去瞭。許進呆呆地目送她離開,眼裡充滿瞭不舍。不過他明白,這個女人非同尋常,除非她自己願意,他這種人是絕對駕馭不瞭她的。

  雪梅打算馬上回椰林鎮。她被抓走已經好幾天瞭,女兒慧英扔給瞭南五哥照顧,不知她現在怎麼樣瞭。想到此,她不由得加快瞭腳步,抄小路往椰林鎮奔去。她身上背著一把雁翎刀,是昨晚在縣衙的廢墟裡撿到的。她打定瞭主意,若是再有人來抓她,她就和他們拼瞭。總之,她再也不想離開女兒,也不想任人擺佈瞭。

  經過一個山谷時,她聽到旁邊的樹林裡傳出來說話的聲音,她本不想多事,沒有去理會。可是走瞭沒幾步,她聽見瞭幾聲槍響。她這才返回身,悄悄地摸進瞭樹林,想看個究竟。沒想到正碰上黃傢駒拿著洋槍對準自己的表弟周壽亭的腦袋,她想都沒想就從後面沖上去捅瞭他一刀。

  周壽亭見到雪梅,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夢裡一樣。他一把抱住她大哭瞭起來。

  雪梅不知該對他說些什麼,她心裡亂得很。她給周壽亭包紮好傷口後,去馬胡子身上搜瞭一下,搜出瞭黃傢駒賄賂他的那一千兩銀子的銀票,另外還有那兩把洋槍和一些子彈。回到周壽亭這邊時,發現他睡著瞭。也許是因為失血過多,身體太虛弱瞭的緣故。

  她把黃傢駒的那個背包也拿瞭過來,把銀票和三把洋槍全都塞瞭進去,然後把周壽亭背在背上,把包裹掛在脖子上走出瞭樹林。走瞭大約三四裡路,看到一傢冒著炊煙的房屋。她打量瞭一下,房屋很破舊,應該是一戶普通的人傢。

  她走近前敲瞭敲門,裡面出來一個女人給她開瞭門。那女人二十歲出頭的樣子,長得很普通,穿著一身孝服,看來是個剛死瞭丈夫的寡婦。她旁邊還站著一個三四歲男孩,裡屋傳出瞭嬰兒的哭聲。

  雪梅把周壽亭輕輕地放在院子裡的地上,靠在一堆稻草上。她從包袱裡摸出來一兩銀子,遞給那女人,請她做頓飯給他們吃。女人答應瞭一聲,接過銀子,轉身去廚房忙瞭起來。不一會兒,飯做好瞭,雪梅看見那個男孩在一旁咽口水,知道他也餓瞭,就叫他和他娘一起來吃飯。那女人連忙向她道謝。

  吃飯時雪梅問起她的傢事,得知她丈夫姓周,原來是個有上百畝地的財主,後來因為看病把錢都花光瞭,地也都賣瞭還債。他們半年前才搬到這個小山溝裡面住。丈夫死後,她正發愁著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雪梅一邊和她說話一邊仔細地打量著她。能看得出來,她是一個老實的鄉下女人,手腳也比較勤快。她剛才不用雪梅吩咐就主動去給周壽亭喂水喂飯。周壽亭吃瞭一碗飯喝瞭幾口水後又睡著瞭,她和雪梅一起把他抬到瞭屋子裡的一張木床上。

  這時雪梅心裡已經打定瞭主意。她從包裹裡的那疊銀票中又拿出瞭一張一百兩的,遞給那女人道:“大妹子,我這兄弟恰好也姓周,跟你丈夫是本傢。他受瞭傷,但不是很要緊。我想把他留在你這裡養傷。這一百兩銀子你先收著,以後我來接他時還有酬謝的。”她不敢給她太多的銀子,害怕她因為貪心而做出不好的事情來。

  那女人滿口答應下來。在這種地方,這一百兩銀子,夠她一傢過兩三年的瞭。

  安排好瞭周壽亭,雪梅沒有再耽擱,起身告辭瞭。她對以後自己要走的路已經有瞭些想法,但是還不是太清晰。現在她急著回傢去看女兒。

  雪梅傍晚時分才跌跌撞撞地回到椰林鎮的傢中。看到窗子裡透出來的燈光,她懸著的心總算放下瞭一半。她沒有去敲門,而是悄悄地走近窗前,往裡張望。

  油燈下,五哥南懷仁一手抱著慧英,一手拿著一本書在念著什麼。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她發現,南五哥竟然在教剛滿一歲的慧英識字!慧英剛學會叫媽媽,其他的話都還不會說。她一手抱住南懷仁的脖子,另一隻手去抓他的胡須,同時她嘴裡也發出瞭咿咿呀呀的聲音,像是真的在跟他念書一樣。

  雪梅的眼淚止不住嘩啦嘩啦地往下流。在她的記憶裡,她父親從來沒有和她有過這麼溫馨的時刻。她再也忍不住瞭,叫瞭一聲“五哥”,推開門就闖瞭進去。

  南懷仁嚇瞭一跳。等看清來人是雪梅時,他才抱著慧英迎上去。雪梅從他手裡接過女兒,在她臉上親瞭又親,一邊親一邊哭道:“是娘不好,不該把你一個人丟在傢裡……”

  南懷仁把她扶到床邊坐下,詢問起她的案情。這幾天他忙得團團轉。兒子南德昌還沒有被放回來,他想去縣裡打聽,可是小慧英在傢中,他無法離開。因此他隻好托人幫他去縣裡打聽消息。今天聽鎮上的人說,縣衙被革命黨人一把火給燒瞭。他急得不得瞭,心裡一直掛念著兒子南德昌和雪梅的安危。

  傢中請的那個老媽子因為受瞭驚嚇,早就領瞭工錢回傢去瞭。他一個人帶著慧英在傢,想走也走不開。謝天謝地,雪梅總算回來瞭。自從南大姑死後,雪梅代替她成瞭傢裡的支柱,他真不敢想象,要是沒瞭她,這個傢還怎麼撐下去?

  雪梅把女兒慧英哄睡後,自己去廚房吃瞭些剩飯,又燒瞭些熱水,洗瞭一個澡,然後她敲響瞭南五哥的門。南懷仁這時還沒睡,正在燈下算賬。他打開門,把她讓瞭進來。翠花不在瞭,他現在成瞭單身一人。有翠花時不覺得,現在他一到晚上就感到特別孤單。

  “五哥,這些天多虧有你在。我……我……”雪梅忽然覺得很害羞,下面的話她有些說不出口。

  南懷仁卻盯著她看呆瞭。她洗過澡後,白皙的皮膚透著一層好看的紅暈,身上還散發著熱氣。她比他見過的任何女人都美。這麼一個成熟的美人,這麼一副嬌羞的模樣,讓他心裡充滿瞭期待。

  雪梅剛才在洗澡時就做出瞭決定,她要嫁給南五哥,成為他的妻子。她知道,五哥一直很喜歡她。他的為人不錯,對女兒慧英也很好,這是她最為滿意的地方。女兒慧英非常需要一個慈愛的父親和一個穩定的傢庭。

  南五哥頗有經商的才能,他完全可以把生意做大,成為一方富豪。雪梅認為自己在許多方面都能幫到他。隻是,有些事情必須先跟他說清楚。

  想到這裡,雪梅不再猶豫瞭。她把南五哥拉到床邊坐下,直接問他道:“五哥,我從前殺過不少人。你……你願意娶我為妻嗎?”

  南懷仁沒想到她問得這麼直接,心裡吃瞭一驚。他那天晚上親眼看見雪梅殺瞭黃豹和另外一個黃村的人,他們是來他傢打劫的,死不足惜。這兩天鎮上有傳言,說如意寺的幾個和尚被殺人死瞭,作案的嫌疑人中間有一個身材高大的女人。莫非那女人也是雪梅?她為什麼要跑去如意寺殺人?

  如意寺離椰林鎮有二十多裡路,他沒有去過。不過他聽說瞭,死的那幾個和尚中除瞭一個老和尚,其他的都是不守清規戒律,經常為非作歹的壞人。自從那天雪梅殺瞭黃豹後,他就知道她肯定不是個一般的女人。她一定有著非同尋常的經歷,說不定她還真是一位在江湖上除暴安良的女俠客呢。他過去隻是從傳奇小說上讀到過女俠客,如今想到這個和自己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美貌女子可能是一位女俠客,他的心就怦怦直跳。

  娶雪梅當老婆一直是他的夢想,現在機會終於來瞭,哪有錯過的道理?他不願去糾纏她過去殺人的事情。他隻知道自己喜歡這個女人,他現在就要得到她。她性感的身體還在他面前晃動著,他再也忍不住瞭,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拉進懷裡,用力地點瞭點頭:“我願意娶你!”

  他大膽地抱住她,親瞭她的嘴。她熱烈地回應瞭他的親吻。這讓他更加興奮,像是渾身著瞭火。他口裡連聲叫著“娘子”,開始脫她的衣服褲子,雪梅並沒有阻止他。不一會兒,她就赤條條地一絲不掛瞭。年近五十的南懷仁像是變成瞭一個二十歲的小夥子,他把她放倒在床上,親吻著她的臉和嘴唇,同時兩手在她身體上遊走。待到她忍不住發出令人銷魂的呻吟時,他下身用力一挺,將整個雞巴插進瞭她的肉穴。

  吳雪梅成瞭南傢的女主人。但是她和南懷仁隻是在自己傢裡拜瞭堂,並沒有設宴邀請左鄰右舍和親朋好友們。這是她私下裡跟南五哥提的要求,南懷仁同意瞭。椰林鎮前一陣子就有不少關於吳雪梅身世的不好的傳言。有人說她是縣城妓院裡的紅牌,也有人說她是富貴人傢的小姐,因與傢仆通奸懷瞭身孕,被傢裡趕出來瞭,等等。如果他們大肆操辦,說不定又會有小人跳出來散佈更多的惡言穢語。

  南德昌直到兩個多月後才回到自己傢中。他在革命黨人攻破縣城時就被放出來瞭,可是出來後他生病瞭。開始是咳嗽,渾身發熱,頭重腳輕。他估計自己沒法徒步走回椰林鎮,就在縣城裡找到一傢客棧住下瞭。他當時身上沒有幾文錢,幸好客棧的主人是他的相識,允許他賒瞭賬,還請瞭一個郎中來給他看過。

  誰知他吃過那郎中的一副藥之後病情反而加重瞭。他開始上吐下瀉,吃不下東西。客棧的主人害怕他死在客棧裡,就叫人把他抬到客棧後面的一個舊庫房裡,每天派一個打雜的女傭去給他送些吃的喝的。就這樣撐瞭五六十天,他的病情才開始慢慢好轉。這時他已經變得骨瘦如柴瞭。

  他根本沒力氣走遠路,隻能向客棧主人借錢雇瞭一輛牛車,把他拉回到瞭椰林鎮。回到傢時,他發現傢裡已經大變樣兒瞭。原來的店鋪已經擴大瞭好幾倍,他父親南懷仁還在大興土木,建造一個規模很大的豪華府邸。有許多男人女人在忙來忙去,還有不少來送賀禮的客商和熟人。

  一個新雇來的仆人得知眼前這個瘦骨伶仃的人竟然是南傢的少爺時,就趕緊把他領進屋裡,告訴他:“老爺派瞭許多人出去打聽少爺您的消息。因為您一直沒回傢,他正在客廳裡發脾氣呢。”

  南德昌一點兒也不知道他走後吳雪梅被抓去的事情,南懷仁也不知道兒子在縣城生病的事情。他們見面後花瞭不少時間才把各自的事情說明白。末瞭南懷仁告訴兒子,吳雪梅已經答應嫁給他瞭,以後他見瞭她要叫娘。

  不說還好,當得知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馬上就要成為自己的繼母時,南德昌覺得非常難過,眼前一陣發黑,好像天都要塌下來瞭。南懷仁見兒子這副模樣,以為是他的病還沒有全好,就招呼新雇來的兩個女仆半扶半抱地把少爺弄到屋裡去歇息。

  兩天後,南德昌拖著虛弱的身體向父親和吳雪梅磕瞭頭。雪梅在前一天來他屋裡看望過他。面對這個馬上就要成為他的繼母的可望不可及的美人兒,南德昌的心裡充滿瞭痛苦和失落。他有苦說不出,隻能做出一副病怏怏的樣子。雪梅雖然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但是她也不能說出來。她囑咐那兩個女仆:小心地看護好少爺。

  鬱悶歸鬱悶,南德昌發現自己的生活確實是發生瞭巨大的變化,日子好過多瞭。吳雪梅幫助父親料理生意,雇傭瞭很多幫手,其中大部分他都不認識。傢裡每天花出去的錢的數目讓他吃驚不已。他有些不解,難道他老爹發瞭橫財?從前就算是賺瞭錢時,南懷仁也是精打細算斤斤計較,不肯輕易增加開銷的。

  過去他幫老爹做事,風裡來雨裡去,一天到晚都辛苦得很。現在他居然真的過上瞭闊少爺的日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那兩個伺候他的女仆三十來歲,她們雖然都已嫁瞭人生瞭孩子,但是模樣身材都很過得去。一天夜裡,他仗著喝瞭兩盅酒,把長得稍微俊俏一點的那個女仆拖到自己床上給睡瞭。事後他抓瞭一把銅錢塞給她,沒想到她竟然跪下來給他磕頭,口裡還不停地感謝少爺的恩典。

  第8節:樂極生悲

  南傢的生意確實很興旺。當然,南懷仁原來沒多少錢,現在的錢大部分是吳雪梅弄回來的。雪梅從馬胡子身上搜出瞭一千多兩銀子的銀票,而那個黃傢駒黃大人的背包裡的東西就更值錢瞭,光是金條就有約莫二百兩,另外還有五千兩銀票和許多珠寶珍玩,再加上十多傢店鋪和兩百多畝上等好地的契據。

  黃傢駒這人特別狡猾。他從來不肯輕易相信任何人,連一直對他忠心耿耿的表弟周壽亭他也要防著一手。這一次他先讓一個最可靠的老傢人把他的夫人孩子們護送到省城去瞭,隨身帶去瞭許多的金銀珠寶。那個傢人是他父親留下來的,比他大十來歲,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

  他自己身邊時刻都背著個包裹,那裡面是他的一小半身傢。誰知最後都便宜瞭誤打誤撞趕來的吳雪梅,他自己落得個人財兩失的下場。可笑的是,他年輕美貌的夫人在省城裡等他等瞭大半年,一直不見他露面。後來她就改嫁給那個老傢人瞭,他的一兒一女也隨著她改瞭姓。

  吳雪梅在第一次把自己的身子給瞭南五哥後,就向他簡單地說瞭自己過去的經歷。她不好意思把自己描繪成一個在江湖上行俠仗義的女中豪傑,對自己的那些不甚美好的經歷,她或者輕描淡寫地帶過或者做瞭一些的掩飾。至於她的巨額財富,她說是她從幾個作惡多端的惡霸那裡搶來的。

  南懷仁有瞭這麼個溫柔美麗的年輕女人,整天被她迷得神魂顛倒。他雖然有些一本正經也有些迂腐,但是他喜歡美女,跟錢也沒有仇,就是不敢相信自己會有這麼好的運氣。他想,自己的祖上一定是積瞭大德。不然怎麼會突然從天上掉下一個仙女,帶著數不清的金銀財寶來向他投懷送抱呢?

  因為有瞭吳雪梅提供的資金支持,再加上他們夫婦倆的苦心經營,不到一年的時間,南傢的生意就有瞭極大的發展,一下子變成瞭方圓百裡內數一數二的富貴人傢。南懷仁不但買下瞭臨近幾個縣的許多傢店鋪,還做瞭不少修橋鋪路的善事。

  在海南這個山高皇帝遠的地方,光是會做生意是不行的,說不定哪天就有土匪來光顧。他們燒殺搶掠,奸淫婦女,沒有幹不出來的事。凡是有錢人的傢裡都養著不少看傢護院的打手。南傢也不列外。南傢雇傭瞭不少有本事的人,曾經有好幾撥土匪打過南傢的主意,結果反而在他們手裡吃瞭大虧。

  外人不知道其中底細,以為這都是南老爺的手段。其實南老爺他自己隻管做生意,其他的許多事情都是吳雪梅幫著料理的。那些看傢護院的也是她找來的,對她忠心耿耿,唯命是從。不過她很少出頭露面,除非碰到一些特別棘手的情況。她在椰林鎮成瞭謎一般的人物,外人想見她一面都極為困難。

  兒子南德昌替他爹經管著許多外縣的生意。他做起事來比他爹更有決斷,也更心狠手辣。他現在雖然還沒有娶親,但是已經睡過許多漂亮女人瞭。可是他心裡還是忘不瞭他的繼母吳雪梅。有時他和他爹會因為生意上的事情發生爭持,兩人吵得不可開交。隻要吳雪梅一出現,他馬上就低頭服軟瞭。吳雪梅心裡清楚這究竟是為瞭什麼,隻是她不能說破罷瞭。

  原來的街坊鄰居對南懷仁的突然發達十分嫉妒,但是他們見瞭他都必須畢恭畢敬地叫他一聲南老爺。現在的椰林鎮幾乎有上百戶的人傢都靠著南傢謀生,跟從前比可是大不一樣瞭。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關於南懷仁和李裕隆合夥陷害龐知縣的流言又出現瞭。不過南懷仁一點兒也不怕,他認為這隻不過是一些小人出於嫉妒而造謠中傷他,他根本就沒有把它當成一回事兒。他現在財大氣粗,無論走到哪裡都備受尊敬,就連新上任的縣長都得先來他傢裡拜訪一番。

  南傢現在春風得意,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南懷仁每天忙完生意上的事,總是馬上趕回傢中,陪女兒慧英玩耍,教她讀書識字。他甚至還教瞭她不少生意上的事情,不管她能不能聽懂。慧英已經三歲瞭,既活潑又可愛,將來一定是一個跟她媽一樣的大美人兒。南老爺很享受這種快樂的日子。

  當然,他最為幸福的時光還是和夫人一起在閨房裡度過的。他雖然年近六十,精力不比從前瞭,但是對吳雪梅他依然是愛得如癡如醉的。幾乎每隔兩三天他都忍不住要和她顛鸞倒鳳一番。為瞭在床上取悅她,他不顧她的勸阻,吃下瞭不少強腎壯陽的藥。功夫不負苦心人,他終於把吳雪梅的肚子給搞大瞭。

  得知這個好消息後,南懷仁高興得請幾個老朋友一起去鎮上的小酒館,喝幹瞭好幾壇燒酒。最後他醉得不省人事,是被人抬回傢中的。

  他醒來時已是深夜時分瞭,身邊沒有一個人。他喊瞭夫人幾聲,沒有聽到回答。他頭重腳輕地爬起來去找她,沒找到。他漫無目的地在院子裡走瞭一圈。

  突然,他聽見後院一間放雜物的木屋裡傳來一些聲響。他悄悄地摸到屋子後面,貼近木屋的墻,從縫隙處往裡一看。天哪,他看見瞭這輩子最不願見到的一幕:他最最親愛的夫人正赤身裸體地被兩個同樣是赤身裸體的男人抱在懷裡。他們中一人在親她的嘴,揉捏她的奶子。另一人雙手抱住她的屁股,正用雞巴狠狠地往她的肉穴裡面戳。夫人她興奮得滿臉通紅,她雪白的肉體在油燈光下閃耀著光芒,她嘴裡還發出瞭他極為熟悉的那種浪叫聲!

  南懷仁隻覺得天旋地轉,又好像是被雷電擊中。腳下一軟,他昏倒在瞭木屋旁的黑影裡。等他清醒過來時,夫人和那兩個男人都不見瞭。

  南懷仁是一個非常正統的人。他怎麼也想不到平時端莊賢惠的妻子,竟然是一個如此地淫蕩下賤,不顧廉恥的女人。他馬上聯想到,她肚子裡懷的肯定不是他的孩子,而是別的男人留下的野種!

  和妻子亂搞的那兩個男人不是外人,他們都是南傢的得力助手。一個姓許叫許進,另一個姓周叫周壽亭。他們在生意上都是獨擋一面的好手,南傢的發達他們出瞭不少力。南懷仁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跟他們兩個共享著一個女人。

  他想起來瞭,當初他決定是否要雇用他們時,是妻子在一旁說瞭好話。原來他們跟她是認識的!他肯定他們之間早就有一腿!吳雪梅!你,你真是個不要臉的蕩婦!想到這些,他氣得渾身發抖。他要對她實施傢法,然後休瞭她!

  他緊握雙拳怒氣沖沖地去找她。可是沒走幾步,他就停瞭下來。因為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平時隻管生意上的事,傢裡的傭人和保鏢們幾乎全都是夫人的親信。他們對她忠心耿耿,唯命是從。若是他跟雪梅翻臉,他們肯定都會站在夫人那一邊,他自己立刻就會變成孤傢寡人的。

  再說,憑他的身板,要跟吳雪梅動武是肯定不行的,再加上兩個男人都不一定行。除非她自己願意,想對她實施傢法隻能是自取其辱。記得有一次,他們倆在閨房裡玩得特別高興,夫人一時性起,光著屁股跑到院子裡,單手就舉起瞭一個一百來斤重的石鎖!

  南懷仁心裡充滿瞭屈辱和憤怒,可是隻要一想起吳雪梅那健美性感的身體,他的雞巴就不爭氣地往上翹瞭起來。他眼前浮現出妻子被那兩個男人狠狠地肏的畫面,她一邊呻吟一邊不停地扭動著身子。他竟然控制不住自己,興奮得老臉通紅,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瞭自己的傢。他渾渾噩噩地走到瞭門外的大街上。如今的椰林鎮,繁華程度堪比縣城。不過現在天太晚瞭,各傢各戶大都關門熄燈睡覺瞭。隻有一傢新開的妓院還是燈火通明,裡面傳出來喧鬧的人聲。他鬼使神差地走進瞭那傢妓院,立刻就有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圍瞭上來。

  南懷仁那裡想得到,他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從那間妓院裡活著走出來。第二天,整個椰林鎮都傳開瞭,本地最大的財主南懷仁南老爺,被一個黑衣蒙面的刺客殺死在一個婊子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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