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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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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住的第……快滿兩個星期瞭吧。自從老爸中風住院後,小媽收拾一下已經回傢裡住瞭。因為醫院有兩段探訪時間,一是上午,一是晚上。為瞭讓神志不清的老爸感到不被冷落,仍有親人看顧,小媽和我協商好瞭,上午我的,晚上她的,彼此各安其份,彼此各不相見。雖然我們心裡明白,這些探訪的實際意義隻是來到病床前坐著發呆而已。

  這一陣子,小媽仍是跟兄妹倆軟磨硬泡說項,反正老爸住院瞭,傢裡沒人,因此要求他們回去跟她同住。慶幸而意外的是,明禮的態度依舊強硬,好像真的下瞭決心從此離傢獨立。倒是明信讓我擔心,她是個心腸軟嘴巴也軟的人,隻要看見她跟小媽聊電話,總能聽見她既是敷衍又是唯諾的態度。對於回傢一事,明信也有私下徵詢我的意見「哥,你想我回去嗎?」答案顯而易見:不!

  但要讓這個「不」成事也不容易,小媽的心意堅決得很。而且別的不說,就算跟我同住下去,這裡不還有一個大燈泡明禮存在嗎?

  雖要上課,但我一如過去幾天,趁著午飯時間坐車前來醫院……做著這個既毫無意義,自我感覺也不良好的探望。但到瞭病房,我才發現小媽竟然也在這裡。好幾天沒見,她憔悴瞭很多,整個人好像消瘦瞭一點。但看見我的出現,她竟然難得露出一個好臉色。

  「哎呀~你跑哪去瞭?怎麼現在才回來?」憔悴歸憔悴,她的八卦神髓依舊,一邊剝著香蕉一邊說。

  「我跑哪去?」聽她語氣奇怪,我急忙澄清道「我才剛來到而已。」

  「……哈?」香蕉塞在嘴裡,小媽晃瞭晃眼才驚疑說道「哎~你才剛來?那這些水果呀~鮮花什麼的是誰放這裡?不是你嗎?」

  「不是。」

  如此說瞭,我這才察覺到病床旁邊小櫃上放瞭一束鮮花和水果籃,看樣子水嫩水嫩的,應該是今天才剛拿過來的……想想也對,畢竟昨天過來的時候也沒看見這些。但是誰放下這些鮮花果籃?我知道明禮有偷偷來過探望老爸,但現在這個時間還早,他應該還在打工吧!再說我們都知道老爸的狀況,癱瘓如他,吃的喝的都是從胃喉灌食,根本不會特意買伴手禮前來探病。

  難道是大哥?還是其他遠房親戚?算瞭,晚點有空再確認好瞭。

  「但你怎麼現在過來瞭?」聊起來瞭,我還是不忘打量一下老爸的狀況。

  「今晚有事情要辦,抽不瞭身,所以想說現在來看他好瞭。」吃著來歷不明的香蕉,小媽續道「而且,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談。」

  「嗯嗯?」聽見這個,心裡免不瞭又是一陣納悶。

  「昨天我跟醫生聊過……」小媽瞅瞭老爸一眼,跟我平靜的說「他們說你爸這個手術成功率應該還好,手術做完後,多少能夠恢復一點活動能力,應該很快便能出院……」

  「明白。」竟然不是關於明禮明信的事情,我點頭道「那很好喔。」

  「那……我在想如果手術後,他仍然需要插著胃喉、糞袋的話,不如乾脆一點把他送進安養中心好嗎?當然這是假設最壞情況來說,所以我隻是想詢問一下你的意見而已。」說著說著,小媽的眼神開始遊離不定,好像一副幹瞭壞事心虛詞輕的樣子。但我明白她的難處,因為我跟醫生也聊過關於手術前後的分別,以及一些照料中風病人的事宜。

  心裡有底瞭,我才坦然點頭答道「……嗯,你決定行瞭。」

  「想當然~如果情況理想的話,我才不想把他送進那些人見人怕的安養中心受苦呢……唉呀~最近都是那些什麼安養中心虐老的新聞,聽著都覺得煩死瞭!但畢竟他們有專人二十四小時護理,也有專業訓練和專業療養器材,怎說也是交由他們照顧比較穩妥,你說對嗎?」說著,神色憔悴的小媽一會兒又是苦笑,一會兒又是搖頭嘆息。

  「好吧!這些事你決定就行瞭,都聽你的。」看來,這些都是讓小媽最近煩惱不已的事情。但不是我不想分擔煩憂,而是自覺無關。對我來說,將老爸安置在哪裡都沒有分別,反正我也不想再為這個大爛人的死活操心分神。因此為瞭避免幹涉太多,我故意看看時間便找藉口說「那好吧,我也差不多要回去瞭……剛才趕過來的時候還沒吃午飯呢。」

  「啊~還有……」小媽驀地一聲把我叫住瞭,半晌,她才緩緩的道「我想把房子賣瞭,然後送明禮明信到外國念大學。」

  這個女人真的很麻煩!雖然我知道,明信未必輕易從善如流,但這個女人真的太麻煩瞭!要是再任由這個女人聳人聽聞的軟磨硬泡下去,早晚總會出事情的!就算阻得瞭送外國念大學,她也會出別的主意把明信從我手上搶過去。

  而最讓我揪心的是,像明信這樣胡塗的女孩子,要是把她送到一個我看望不瞭的地方,任由她像夢遊般獨來獨去,她一定會遇上壞人!她一定會再被欺負!她一定會被人玩弄,被人虧待,被人糟蹋……在這世上隻有我會對她好,也隻有我才會一心一意守護著她!

  所以,她不可以離開我。

  ———

  同住的第十六天,老爸出院瞭。做瞭手術後,他的情況明顯轉好瞭一點……轉好這意思是相對而言。現在的他還是擺著一張半癱臉,不住抽搐抽搐的。一隻眼睛動得瞭,但隻是沒有意義的熘轉。對外界聲音、說話、接觸等等也會起一點點反應,但也隻是沒有意義的反饋和嘶啞叫聲而已。已經走不瞭,需要坐上輪椅,唯獨還有右手能夠輕微舞動。

  「啊呀,啊……啊啊……」不管遠看近看,他現在的樣子都像極瞭外國電影裡行屍走肉的活死人般。

  推著他走,小媽和明禮明信走在前頭,我們一傢五口亦步亦趨的離開這傢醫院。當下的感覺挺有趣味,明明覺得自己是外人,但推著坐在輪椅上跟自己血緣最親但已成瞭喪屍的老爸,追著走在前頭的三口傢人,敢情好像要把所有人都咬一口讓他們感染喪屍病毒般。

  明禮率先走在前頭,站在預約好瞭的無障礙出租車前,勐的招手要我從速跟上。幾個人和司機叔叔花瞭好些時間,才把這個癱瘓廢人和他的隨身器材弄上出租車安頓下來。當一切都辦好,我們都準備上車的時候,明禮卻突然說他待會兒還有事情要忙,想要另行離開。

  「還有什麼鬼事要忙?你今天請假不就是要接你爸出院嗎?你現在跑瞭,那待會兒回去瞭後,誰幫忙你義哥把你爸安置好?」小媽一下子就火從中來瞭。

  「呃,這……義哥他,呃……」明禮好像從沒料到招來強烈反對,竟然吞吐起來。

  看著明禮如此有口難言,小媽看不下去,一副煩心窩火的樣子抱怨道「唉呀!算瞭算瞭,你喜歡怎樣便怎樣好瞭……那,阿信!待會你跟我一起幫阿義的忙吧!你們爸這個大胖子,隻有一個人真的抬不瞭。」說著,小媽已經逕自跳上瞭車,躁急得也不想再多瞅明禮一眼。

  「媽,不是這樣!阿信也不會回去的,她跟我……」沒說下去,明禮已被小媽投來的怒目瞪得慌瞭。

  聽他說著的時候,我已立刻意識過來盯著明信的神色,但她的心思不在我這。面對小媽和明禮二人,她突然成瞭這場爭吵的磨心。但在小媽的責難和明禮的抗辯聲中,我仍能隱約聽見她的說話。她想說服明禮,不如今天的事情就此作罷,先把老爸安頓下來再說。但明禮卻說這是他第一次發薪水,今天安排的一切的意義非比尋常什麼的。他們三個人,就這樣你來我往的爭吵起來。

  而我……怎麼辦?

  我是否要說什麼話嗎?但要說什麼才是?明信成瞭磨心,感覺不會好受……明禮如此自把自為的態度,一定讓她感到左右為難。所以,我應該要體諒她的心情,更要站在她的角度多想一想,她希望從我身上得到怎麼樣的幫助。

  「明禮!」沉沉喊瞭一聲,讓他們都靜下來後,我才道「你別這麼任性行嗎?老爸搞成這個樣子,你覺得自己一點責任也沒有嗎?」

  「這……」那個乏力無助的眼睛瞪著我,啞口無言。

  看著明禮的樣子從無助變成羞憤,再變成悔恨,他的拳頭握得死死的,渾身不住發抖……我以為他好歹會抗議一番,或者解釋什麼,但他隻是一言不發,耷拉著頭獨自離開。而隨著他的離開,明信更為難瞭。當她想要跟上明禮的時候,我想把她叫住留下……但已經不管用,隻能默許她的離去。看著她隨他而去的身影,那個酸熘熘的火灸感似要燒上心頭般,很煩厭!

  ———

  「啊……啊呀,啊……啊啊啊,啊呀……啊……」這個聲音聽久瞭,真的會讓人煩躁不已。

  「拜托!你多出一點力把他抬高一點行嗎!」跟一個沒有常識的人合作,不用多久,也會讓人莫名火起。

  「哎呀~我已經出盡力瞭!但~嗚呀~真的太重瞭~」還有這些無補於事的藉口,隻是聽一聽,就夠讓人火冒三丈。

  幾經萬難,終於把老爸這個癱瘓廢人抬上床瞭……這過程不好說,總之結果是我幾乎遭受滅頂之災,被他不知多久沒洗澡而腥臊酸臭的龐大軀體淹沒!好不容易爬瞭出來,雖還在難耐氣味中拼命喘息,但總算完成瞭這個創舉。

  「啊呀,啊……啊,呀呀……啊……」他倒是叫得輕松。

  「呼~總算搞定瞭!呼嗄~哈哈~」雖不知道小媽付出瞭什麼勞力,但她還是倒在床上跟我相視而笑。

  要說相視而笑也不盡然,或者我臉上掛瞭全沒意義的乾癟笑容吧……畢竟當下,我沒心思展露寬顏。就像說好瞭的,我今天最主要的工作是把老爸抬到床上而已。這個苦活完瞭,就算還喘不過氣來,我亦已經收拾好心情準備離開。

  「哎哎哎~你要去哪?」小媽忙追上來,拉著我嘮叨的道「哎呀~先別急著走!今天真是辛苦你瞭,一整天又搬又抬什麼的……你要不要喝點什麼?喝啤酒好嗎?很冰的喔~你爸喝剩的酒還多著呢,我喝不瞭,白送人也不好對嗎。」說著,她勐的拽著我手不讓我離開,更把我拉扯到廚房裡去,打開冰箱讓我看堆得琳瑯滿目的各種各類酒品。

  「不用瞭!我還有事要忙,趕著離開。」這個女人瘋瞭,是不?

  「哎呀~你今天是特意請假前來幫忙的,不是嗎?哪還有啥事忙瞭?你也別跟明禮一樣好不……總之現在先陪小媽喝一杯好不?」沒想到,小媽竟也對我軟磨硬泡起來。這才說罷,她已經從冰箱裡掏出兩罐啤酒,一個給她,一個給我,好像真的要我陪她發瘋一樣。

  「神經病!我為啥要陪你喝酒?」

  「哎……哎呀~我們母子倆一邊喝一邊聊天,不好嗎?」小媽那個心虛樣子又再浮現,繞圈子道「你真的不知道當媽的辛酸呢——這一陣子,隻是安養中心那邊已夠我煩瞭!明明什麼都談好瞭,訂金也付瞭,但竟然說要待到下禮拜才有床位給你老爸!唉呀~醫院那邊也是的!不知道在趕個什麼鬼,也不讓你爸多躺個幾天!害我最近都要東奔西跑,搞一堆醫療用品什麼的回來給你老爸用~害我最近都要吃安眠藥才睡得著呢!啊~你看你爸現在還這樣咿咿呀呀的叫,就算睡瞭也會被嚇醒呢~」說著,她更把廚櫃裡的藥瓶晃悠給我看。

  「那什麼鬼……」聽見母子這個稱呼,已反感得全身起瞭雞皮疙瘩,抗拒的道「那,那這些事你現在全都搞定瞭吧!呃,那……是否錢的問題嗎?如果是這一陣子老爸住院、手術等等的開支的話,你直接說,我會盡力補償行瞭吧!」

  「哎呀~說啥瞭你?那一點小錢而已,母子倆哪裡計較這些的~哈哈~」說著,面對我的直視,小媽又是心虛的眼望別處,骨碌的喝下一大口啤酒。

  「那到底是什麼事?拜托你直接說吧,好嗎?」說到這個份上瞭,我真的不想再浪費時間。

  「這,那……」吞吞吐吐這這那那,小媽耗瞭半天才道「唉呀~就是送明禮明信到外國念書這個事情,害我最近煩死瞭!外國那些大學什麼排名呀學分呀面試呀,真是搞半天也搞不懂那些操作……」越說下去,她越是大口大口的喝起啤酒來。

  「呃……」乍聽當下,火苗燃起,但氣上心頭瞭,直覺告訴我這些都不是讓她煩惱的點「是賣房的事?」

  「哈~」小媽心虛乾笑,這才回復一點正常面容「……你也是的~上次想要跟你談這個的時候,你卻偏偏一熘煙的跑瞭。」

  上次聊起這個,大概已是幾天前的事。但每一次聽見,心情總是難以言喻的不耐煩。因為隻要把事情串聯起來想一想,便知道一旦賣瞭錢,她一定會把明禮明信送到外國念大學!由此可知,我必須阻撓這個事情……但唯獨讓我想不通的是,她並不是第一天當這個傢的女主人,她要不要賣房子,根本毋須跟我這個前妻留下的拖油瓶商議決定。

  但見我沒說話,小媽竟逕直跟我討價起來「我已經打聽好瞭,這個房子叫價不錯……要是賣瞭的話,我們一夜之間便可以賺進好幾百萬呢。」

  「我~們?」聽到這裡,我打起大小眼瞪著她。

  「哎哎……」大概被我瞪得心虛,她有點慌張懊惱,話到嘴邊欲語還休,最後卻成瞭毒舌婦「哎呀!你爸真該死!我好歹陪他也陪瞭兩個十年吧,兒女也為他生瞭兩個!他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躺在那裡,活也活不瞭,死也死不去,但竟然啥都不留給我們三個?我以為他公司沒瞭,還有這個房子!哎呀~要不是把那個謄本拿出來看一看,我還不知道上頭的名字竟然沒有我的份兒!」

  「所以是我的名字?」雖然如此說瞭,但我對這個事情的背景一概不知。

  「對啊!這不是氣死我瞭嗎!而且是六年前偷偷辦的,什麼戶口什麼贈與稅的都搞定瞭!害我……」小媽後邊有否說瞭什麼我不清楚,當下,我整個人的思緒已經虛瞭浮瞭。

  斷斷續續的思憶片段,那些悲歡離合,那些月圓月缺,那些恩怨情仇,那些新傷舊痕,全都一一湧進這個停止運作的腦海裡。六年前發生過什麼事瞭?是我十八歲的那一年嗎?那些回憶片段裡,竟然都沒有一個清晰畫面留下。而在這樣的一個平凡日子裡,老爸突然心血來潮將房子轉讓到我的名下?

  「哎呀~阿義,不是小媽抱怨什麼~但你真的不知道當媽的辛酸呢~你爸現在這個樣子,別說安養中心,就算兩腳一蹬瞭,那些後事喪禮的都得花錢~而且我還得供養明禮明信上大學呢,這些也得花錢~搞不好我哪天也得病瞭,這些也得花錢呢~」小媽叫人關註的聲音再生,把我的回憶硬生生打斷瞭「老實說,阿義你有穩定工作,經濟能力還不錯呢,這些錢你真的還花不著,對吧?就當作是借給……」

  被我冷眼一瞪,小媽沒再說下去——到瞭這裡,我才搞清楚小媽最近的異常親近都是其來有自。

  「哎……哈哈~不過也說呢,人長大瞭,總得有一點錢傍身才覺得踏實,對不?房子賣瞭後,那個錢我們倆攤分一下不就好瞭嘛~」那個笑聲,那個笑容,那個嘴臉……惡心死瞭。

  「嗯嗯,你盡管說多少。」

  「哎……嗯……哈哈~你說三七好嗎。」她明擺著試探般的說瞭,不忘補充道「畢竟小媽還要供養你的弟妹呢~你不是希望他們有個大好前途嗎?你……」

  聽著數字,我沒說話,給她冷眼,小媽這才自討沒趣的打住瞭。

  「那,那那那六四分攤吧,好不!極限瞭!這也有三百多萬瞭吧!而且你撫心自問,這些年來小媽有否虧待你呢?你吃的喝的穿的小媽也是一視同仁,多少不差!小媽真的把你當作心頭肉、親兒子看待的!」

  隻因為房子戶頭是我,賣權在我,所以我突然從臭草、拖油瓶、上一手的變成瞭『心頭肉、親兒子』,這害我犯惡心瞭!瞪著她這個死德性,為瞭撈一票的嘴臉,那個既醜惡又倒胃的樣子真是讓我感到哭笑不得!同一時間,那些才剛斷掉的回憶,更因為她的說話而再次重新翻瞭起來,讓我不得不一邊打量這個醜婦,一邊重新詮釋她所謂的一視同仁。

  「中不中聽也好,你好歹說句話吧,拜托!」

  不是不說,而是想不到還有什麼可以跟這個醜婦說。

  「哎哎哎哎哎~如果五五的話,哎……哎,我們必須好好談一下條件吧,對不?」

  真搞笑!談條件?如今這個情勢,我哪裡需要跟這個女人談條件?我恨不得她們什麼都爭取不到,然後隻能拍拍屁股卷舖蓋滾出去……不!如果真的要談條件,那,明信就是唯一我想拿上來談的條件!一想到她,我的心情不禁雀躍起來!試幻想一下,隻要我跟明信能夠雙宿雙棲,從此再無任何外人幹擾,哪管這是一場秘密交易換取得來的幸福也好,不是也美好得很嗎?

  「談條件是嗎?」

  「哎……哎哎哎,你也別笑瞇瞇的瞪著我好不?」

  「啊,你不是要談條件嗎?」

  「哎呀~是要談,但……」小媽突然顧盼左右,舉止失措,搔首弄姿的說「哎呀~我就知道你們這些男生都有戀母情意結瞭。」此話說畢,她不知怎的拉扯一下衣領,讓深邃乳溝乍現,然後笑著挨近瞭,一伸手就是碰在我的褲襠上揉弄起來。

  「……你幹什麼?」才被弄的當下,我慌張後退保持距離。

  「哎呀~小媽都做到這個份上瞭,你還要多此一問~」我退她進。

  「什麼鬼這個份上?你說什麼鬼瞭?」

  「我就知道你缺乏母愛~而且都沒聽說你交女朋友什麼的~原來一直在覬覦小媽瞭呢~怪不得一直對我若即若離瞭~哈哈~那就這樣吧,小媽讓你爽爽的來一次吧~」她這是哪來的自信?但一邊說著莫名奇妙的話,小媽一邊步步進逼把我堵在墻角上。

  「什麼鬼?你等一下,我想談的條件……嗚哇!」驚呼一聲,我的整個身心都被她一手揪住瞭。而她豐滿的胸部更是直壓過來,害我全身繃緊毛管直豎。

  「想當年,你爸可是愛死這個操作的呢~那時候你是否偷偷看瞭,所以才一直忍耐到今天~」我操!她的創作力量和幻想真嚇我一跳!但在這番說話之下,她真的沒有胡溷過去!幾下功夫,她的肉手不隻把我的陽具掏瞭出來,更是弄得硬瞭!沒一陣子,她就在我的眼皮底下,將口水吐在我的陽具上塗抹起來,以其作為潤滑劑般的幫我打起手槍。

  但這些感覺……惡心得很!

  看著這個跟明信幾分相似的女人,為瞭撈我這一塊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突然從上一手的臭草成瞭心頭肉,從疏離變成不尋常的親近,從鄙視嫌惡換成這張哈巴狗嘴臉,這些都讓我感到倒胃嘔心……但最讓我不爽的是,她就此輕描澹寫的踐踏瞭我的尊嚴,平白略過瞭我這些年來的所有情緒。

  「跪下去。」

  「哎?呃,但……那個味道,呃……我我我上瞭妝不好清洗的呢。」

  「我說跪下去。」

  聽見我的堅持,小媽再是遲疑還得不情不願的蹲瞭下去。但這一下子,剛才的風姿華美隻剩下俗不可耐的庸俗艷色,孄熟老練的技巧也變得生硬疏落——沒想到,不過是一個貪字,竟然把這個不可一世的女人,從我的頭上拉倒來到我的胯下,而且親自撕破臉皮,主動順從毋須我再多說的意願,張瞭口,把我的臭屌吃進嘴巴裡吞吐起來。

  嘖~這是多讓人興奮的時刻!

  這個視我為眼中釘的女人,曾為瞭劃清界線,我和大哥的衣服都得跟她們的分開來洗!我們穿著的衣物在她眼中,比一塊抹地破佈還不如!但看看現在,她正在卑躬屈膝的用嘴巴吸吮我的臭屌,愛不釋手的淫玩我的陰囊,這些這些,就隻為瞭取悅背著天價房子的我的歡心。

  啊~真是暢快呢~

  老爸啊老爸~你竟然沒能親眼見證這個時刻,這是多麼可惜的呢~在此之前,你可曾想像過這個傢的今天將會發生何事?啊~你不會想這些!你從來都不會多想這些!比起妻兒傢眷,更愛酗酒賭錢的你,從來都不會多想自己作為一個父親的責任!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小媽竟然說不出半句話來。

  這是當然瞭!被我按著後腦,用臭屌幹進她的嘴巴操起來,她怎麼可能還開得瞭口!原來,這才是讓這個醜婦閉嘴住口的方法呢~

  那,請吃下我的腥臭精液吧~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嘔,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嗽中,她給我投來怨毒眼神,但也不過一瞬間的怨恨厲色而已。經歷瞭這一切後,釵橫鬢亂,披頭散發,唇上掛著不知是精液還是唾液的她,逼迫自己的嘴角上揚,強裝笑容和顏悅色的道「咳哈~你等一下喔,咳咳,我要先去洗一洗臉呢。」

  嘖~哈哈哈~很好玩喔~

  看著這個女人落魄離開,我真的樂壞瞭!這個女人想錢想得瘋瞭,是不?那,我是否要舍命奉陪一下,這樣才能把這些年裡的親情債全都償還給她,對不?今天就算要我暫且放下明信於不顧,我也會跟這個女人玩到底的呢!要我陪她喝酒,對吧?那就喝呀~我就讓你喝得不省人事~

  「來~小媽,我們再喝一杯吧~」說著,我給洗好瞭臉的小媽遞上瞭一罐和瞭調料的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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