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奶奶說道：“我記得這宅子裡有位叫婉兒的大小姐。她是這裡的太太，對人特別的好！”
大奇說道：“卓奶奶，你見過我祖母啊？我祖母還尚在人間呢！”
卓奶奶說道：“哦，她應該九十幾歲瞭吧，大我十幾歲啊。”
母親說道：“是啊，是啊，是九十幾歲瞭。”
卓奶奶道：“她現在在這府上嗎？那時候她出傢為尼是轟動瞭整個縣城的。”
大奇聽後也感嘆道：“多麼希望再見到祖母一面，可惜啊，不知道她老人傢在哪裡？”
小黎安慰大奇道：“有緣總能相見的吧！”
大奇點點頭。母親和美婷陪著卓奶奶閑聊。大奇則和祺雯、倩如和春曉陪著自己的三個兒女玩耍。
大約年初八的時候，大奇領著八個老婆和三個兒女回榕州，因為他其餘的老婆都打電話說準備回榕州。母親說她不回榕州，還是在老宅呆著舒服。大奇幫她請瞭個保姆和她一起住著，保姆是她們童傢的一門遠親。
回到榕州後，大奇主動打個電話給韓夢，韓夢說她要接近元宵節才能回榕州，到時和大奇一起吃頓飯。大奇非常開心地答應瞭下來，能和韓老師一起吃飯讓他非常的開心。小玲、貝貝、和佳欣都說會在元宵節以前回榕州。八個老婆也說在初十前後回。
一到初十，大奇信和小黎各開一輛車去各個車站、機場接大奇的眾老婆們，幾天下來，老婆們都回來瞭。到瞭農歷新年的正月十二，所有的老婆都回榕州瞭，包括小玲她們三個學生妹。這一天，祺雯特意在佳然弟弟的“三羊開泰”擺瞭一桌酒席算是大夥共度春節吧。大奇看著二十個女人，心裡非常的開心，嶽母也趕到榕州來瞭。貝貝和佳欣是頭一次和大奇的傢人吃飯，她們兩個備受矚目。祺雯主動舉杯敬她們兩個：“兩位小妹妹，我敬你們一杯！”
貝貝和佳欣受寵若驚地說道：“謝謝雯姐姐，謝謝，謝謝！”
三人碰杯喝酒。大夥在吃飯的時候，嶽母說道：“大夥聽說瞭沒，好像廣東那一帶出現瞭某種‘非典型性肺炎’。據說得瞭沒得治的，會死人的。”
小黎說道：“聽說瞭一些，具體不是很清楚，應該沒事的。”
貝貝說道：“前兩天，我還在傢的時候，莫名奇妙地居然買不到醋吃。”
大奇也說道：“哦，對啊。我在老傢時，我媽讓我去買醋。那個賣醋的老板說醋漲價瞭，一瓶醋要十幾塊錢。難道……”
嶽母說道：“是啊，我那裡醋的價格也漲得非常快，想買還買不到呢？”
素琴說道：“聽說吃醋，可以預防這種所謂的什麼肺炎。”
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起流行病來。
倩如說道：“我倒是不怎麼相信醋可以預防這種疾病。要是可以的話，那也不會那麼嚴重，好像前幾天新聞聯播也播瞭這一條消息。但是，我沒在意。”
春曉道：“都是道聽途說，究竟這種傳染病是什麼，我現在也沒弄明白。還聽說喝板藍根可以預防呢。我前兩天感冒去買板藍根，藥店的人說已經賣光瞭，我深感吃驚啊！”
祺雯說道：“這樣吧，我們今天吃完飯也去弄幾包醋回來，也許有用。反正也不貴。就算一百塊錢一瓶，我也買幾瓶，為全傢人的健康著想。”
大奇說道：“買就買吧，但是我實在不相信這種疾病到底有多厲害。我小時候老傢經常有瘟疫的傳言，每一次都無聲無息地消失瞭。人活著，自然點就是。真得瞭這種病，就算命中註定，我是無所謂的。假如這種病真這麼厲害，那光靠醋和板藍根是解決不瞭問題的。我們不妨看看政府是怎麼引導的。我們個人的力量太微小瞭，盡量配合就是。”
吃完飯後，大夥都回榕江別墅，祺雯和小黎說去超市買醋和板藍根。大奇特意打開電視機看看，也沒發現電視裡有什麼肺炎的新聞。他在看電視的時候，祺雯和小黎提瞭兩大袋子的東西。大奇一看全是醋和板藍根。他笑道：“兩位老婆，你們這是幹嘛啊？真相信這東西可以預防？”
祺雯說道：“你不知道有很多人在排隊買這東西，超市裡買不到瞭。我們是去小店買的。醋十元錢一瓶，板藍根也是平時的十倍價錢高。”
小黎說道：“幸好我們排隊排得早，很多人在排隊買呢。”
大奇聽後心情突然沉重起來。他微笑道：“但願有用吧！”
晚上他特意打開收音機，他有一臺質量非常好的收音機，可以收很多國外的電臺。好幾個國傢的中文電臺都能收到。他很久都沒聽這些電臺瞭，但他知道聽這些電臺往往可以收到一些非主流的聲音，不過絕大多數都帶有很嚴重的政治偏見。他聽瞭其中一個電臺，大吃一驚。這個電臺居然說中國的廣東有很多人得瞭“非典型性肺炎”疫情正在迅速蔓延，還妄說中國政府無力控制這場疫情……大奇隱隱約約覺得這場“非典”疫情似乎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大奇心想：嗨，順其自然吧，希望榕州沒有人被傳染，也希望該疫情早日得到控制。
正月十四的時候，韓夢打瞭個電話給大奇，兩人約好在市區的“銀筷子餐廳”吃飯。大奇買瞭一些年貨送韓夢。見面的時候，韓夢開玩笑道：“大奇，幹嘛賄賂老師啊？”
大奇笑道：“韓老師，我是你的學生。古代孔子的弟子還給孔子送禮呢。我這不是賄賂，是正常的。”
韓夢說道：“算瞭，你是我最得意的學生，我就收下瞭。不過，以後不行瞭啊！”
大奇笑著點點頭。兩人吃飯的時候都談瞭談各自寒假發生的事情。韓夢也說瞭說“非典”的事情。大奇說道：“韓老師啊，順其自然吧，我並不認為政府會控制不瞭這場疫情。”
韓夢說道：“我國外的朋友都說中國政府控制不住，他們從沒騙過我啊。”
大奇說道：“中國共產黨長征都走過來瞭，還怕‘非典’，這未免太杞人憂天瞭。我相信政府一定有能力控制住的。”
韓夢說道：“但願吧。不過，我先生說要是情況不對勁，他就不回來瞭。他前兩天去加拿大做生意去瞭。”
大奇說道愣瞭好久才說道：“那他不管你瞭？”
韓夢說道：“應該不會吧！”
不知道為什麼，大奇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他覺得韓夢的丈夫也太膽小瞭一些，“非典”就真的那麼可怕？再說瞭，作為她的丈夫，要是中國真的控制不瞭“非典”那他就真的不回來瞭，不要韓夢瞭？不會吧！怎麼有這麼傻的老公啊？大奇知道韓夢的心裡是有一點傷心的，但她沒有表露出來。兩人邊閑聊邊吃飯。韓夢最後說道：“大奇啊，這個學期，你爭取將英語四級過掉。我幫你補課，你要相信自己能過，努力點啊。”
大奇表面上點點頭答應韓老師，實際上他心裡嘀咕道：我是無論如何也過不瞭的啊，韓老師！我英語實在是臭水平啊！
和韓夢吃過飯後，大奇便回傢瞭。元宵節這一天，大奇和二十個老婆又一起過瞭個開開心心的元宵節，他買瞭好多的煙花，和老婆們一起在榕江邊燃放。貝貝說：“太好玩瞭，以前我爸爸、媽媽都不讓我玩的。”
祺雯說道：“那是怕你這個乖乖女受傷，煙花好一點，這鞭炮就算瞭。”
祺雯好像挺喜歡貝貝的，覺得這個女孩子是一個心挺靜的人。這些天，小玲她們三個是和大奇的她們一起居住的。有一天晚上祺雯對大奇說道：“那個叫蘇貝貝的看起來特別的清純。”
大奇笑道：“你不會吃醋吧？”
祺雯笑笑搖搖頭道：“習慣瞭，你這人就是這樣的。不論走到哪，總是有女人粘著，我拿你沒辦法。”
嶽母在一旁說道：“男兒本色啊，這不色，是男人嗎？”
大奇哈哈笑著摟著嶽母說道：“你還真懂得不少啊！”
嶽母嫵媚一笑問道：“冤傢，說實話，是這些小妹妹對你好，還是媽對你好？”
大奇隻好輕聲道：“小妹妹固然好，但是哪有媽你貼我的心啊？”
嶽母微笑道：“死鬼，總算說瞭句讓我開心的話！”
大奇說道：“我天天都哄你開心的啊，我的媽！”
祺雯看他們這樣搖搖頭道：“你們真是沒救瞭。”
大奇也抱過祺雯道：“說實話，大老婆你是最貼我心的。”
祺雯笑道：“鬼知道你說真話還是假話？”
大奇信誓旦旦地說道：“真的，否則，我被天……”
祺雯立刻捂住他的嘴巴說道：“別發什麼誓，沒意思。有緣在一起，無緣就散夥。我不想誰有什麼三長兩短。”
大奇微笑道：“好，好，好。再也不發毒誓瞭。”
嶽母道：“冤傢，這毒誓可不是隨便發的啊。萬一你違背誓言又真的應驗，你讓雯兒和三個小孩怎麼過？還有，媽怎麼過啊？”
很顯然，嶽母是非常舍不得大奇“掛”的，這點他比誰都清楚。現在，通常嶽母會和祺雯一起伺候大奇過夜，偶爾慕萍也會被叫進來，因為祺雯還是喜歡慕萍和她搭檔的。但是，嶽母就偏偏愛和自己的女兒一起侍奉大奇，這讓祺雯非常無奈。畢竟是她老娘，她就是再大的脾氣也不敢發火。大奇倒是很樂意這種一名少婦，兩個少女服侍自己的感覺。其實，祺雯也不能算少女瞭，孩子都有瞭，十足的美艷小少婦一個！慕萍也越來越有女人味瞭，身子明顯比以前胖瞭些，但她是個高挑身段的女人，所以顯得比以前更性感、更成熟！
元宵節後一天，大奇載著小玲、貝貝和佳欣回學校。他帶瞭好多土特產回寢室。凡事自己班上的同學，他都發些給他們品嘗。很多同學也帶回瞭土特產請大奇品嘗。
大奇和小玲、貝貝和佳欣繼續同居在白沙公寓。大奇的同學李先明和謝長進是完全地沉迷在遊戲中瞭，新學期開始，他們有時連上課都不去上，就在寢室玩遊戲。一個星期以後，系裡通知所有的班長和團支書準備舉行上學期的獎學金評選。大奇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因為他知道自己不太可能得什麼獎學金。可是，同學們經過投票推選，居然讓他當上瞭獎學金評議小組的成員。他自己倒沒怎麼在意，可是這幾天他的手機卻不停地響起來瞭。全都是那些有望得到獎學金的同學打來給他的。
有人說：“老大，過幾天是獎學金評議瞭，你給我打高點的分，到時我請你吃飯。”
有人說：“老大，我的成績有望拿二等，但聽學姐說可能會降為三等，你一定要幫我說話啊。”
有人說：“老大，團支書是法定的獎學金評議小組成員，我們班的團支書成績很好啊，那她不是鐵定是拿一等獎瞭。”
大奇說道：“放心吧，我們會客觀正確地對大傢的成績和表現做出評議的。”
總之，這幾天電話總是騷擾得大奇煩心。他一回傢，小玲、貝貝和佳欣都和他說有關獎學金評定的事情。
小玲說道：“我沒有機會得獎學金，但是我覺得獎學金的評定方式有點不公平。除瞭成績是客觀的外，其餘的這加分那加分，完全是隨意的。”
貝貝說道：“我是學生會副主席，我班上的人把該加的給我加，不該加的也給我加。我估計拿個二等差不多，可結果拿瞭一等。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大奇說道：“你是評議小組的成員嗎，貝兒？”
貝貝搖搖頭。
大奇說道：“那你就隨他們吧，有一等總比沒一等的好。”
貝貝說：“主人哥哥，你不知道啊，結果一公佈，我們班成績第一名的那個人說不公平，當場就哭出來。我……我很想和系裡說我不參與評選。我才不會在乎那2000元呢！”
佳欣：“你們班還好，就哭哭。我們班的得第一名的因為沒有獲得一等獎學金，居然打電話回傢給他爸爸媽媽，他爸媽說要來系裡找老師論理。”
大奇說道：“不就是區區的一點點錢和所謂的榮譽嘛，至於這樣嗎？”
小玲說道：“每個人的想法不同。我很難苛求別人在想什麼或是怎麼想。”
大奇的手機又響起，又是有關獎學金評定的，是班上的趙班花打來的。趙班花說道：“老大，給我多弄點分啊，我要爭取拿個三等。其實，我的成績足夠二等的，但我知道這裡面的‘貓膩’。這三等就麻煩老大替我把住啊。”
大奇說道：“到時，看大傢的意見吧，放心，我會公正處理的。”
大奇的班級由於大奇是評議小組成員，他在評議小組會上一再強調：“我本人沒有機會獲得獎學金，但我希望我們在座的每一個人都能客觀公正的對待這次評議。想必，這兩天有關獎學金評議的風言風語大夥都聽說瞭，我不希望我們班也發生這種事情。”
當評議結果公佈的時候，全班響起瞭瞭熱烈的掌聲，應該說大奇所在的班級關於此次獎學金的評定是客觀和公正的。而隔壁的文學（2）班，尤其是他們班的班長居然出現瞭德育成績102分的情況，滿分就是100分。大奇聽後大笑道：“德育怎麼加的，有102分的。就那小子的德性，也配有德育102分。這是典型的以權謀私，因為他是班長也是法定的獎學金評議小組的成員。”
從此以後，大奇見到隔壁班的班長就瞪他一眼，覺得這小子心術不正！
一個星期後，有一輛獻血車開到學校，讓大學生們去義務獻血。但出乎大奇意料的是參加獻血的人居然排成瞭一條長龍，一連五天，也就是整整一周都是如此。大奇看大夥的興致都這麼高，便也加入到獻血的隊伍中去。大奇不去排隊參加獻血還好，一去，他就聽見兩個學生在低聲交談。
甲：“我們班的小沈這次獎學金拿得比我高，他成績沒我好啊，工作也沒我多。”
乙：“為什麼？”
甲：“這小子上學期背著我們去市區獻血去瞭，德育分一下子加瞭5分，我的總分一下子差他一截啊！所以，這學期我無論如何也要來獻一次血，爭取這學期拿高一點的獎學金。”
乙：“我上學期德育差兩分，這次我也來獻血，我就不信這次我還拿不到獎學金。”
兩個人繼續交談著。大奇聽後氣不打一處來，就離開獻血隊伍瞭。
回到住處後，貝貝問大奇：“主人，你沒去獻血啊？”
大奇說道：“算瞭，不去瞭。要去，我自己是市區獻，我懶得排隊。”
佳欣：“今天我們班有一半以上的人都去獻血瞭啊！”
小玲說道：“我們班三分之二呢。”
貝貝說道：“我們班幾乎的人都去瞭。”
大奇說道：“你們同學的素質和覺悟真高啊！佩服，佩服！”
貝貝說道：“大傢都說評獎學金的時候可以加5分，所以就去瞭。”
大奇問貝貝：“你呢？”
貝貝說道：“我征求一下你的意見。”
大奇說道：“這是交易，並不是奉獻，你可以不去做這筆交易。我看還是不去瞭吧。”
貝貝點點頭道：“我有點這個感覺，就沒去瞭。”
童大奇心想：不就是一點點獎學金嗎？為什麼這麼多人挖空心思去爭去“搶”呢？嗨，大學尚且如此，也難怪現在社會上的人會這麼浮躁，這麼功利……嗨，不理也罷，關自己鳥事！
新學期，大奇繼續和三個美女時不時地去圖書館看書。他依舊時不時地找白館長和鐘老頭閑聊、喝茶。鐘老頭問他：“小童，你獻血去瞭沒？”
大奇說道：“鐘老師，沒啊，我素質和覺悟不高啊。”
鐘老頭哈哈大笑道：“我以為你小子也去湊熱鬧瞭。嗨，現在要是國傢規定老師們獻血可以多享受一點住房公積金，我想排的隊伍肯定比學生的還長！”
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好像有關“非典”的消息越來越多人談論瞭。不論在食堂，還是在寢室；不論在教室還是在走廊；不論在哪裡，因為大奇周末會回傢，都越來越多的人在談論“非典”有人說哪裡死瞭多少人，有人說哪裡有多少人是“疑似”病歷，有人說好像榕州也有人得瞭“非典”嗨，滿城風雨啊！
大奇這個周末回學校的時候，班長給大傢宣佈瞭一則通知：學校宣佈，即刻起禁止一切同學外出。中午大傢要來我這領預防藥品……這下好瞭，大奇和小玲三女隻能住學校瞭。但是，學校似乎盤查也不是說的那麼嚴格，因為三天後，大奇和三女就溜回白沙公寓住瞭。一出學校門，大奇才發現，路上的很多行人都佩戴瞭口罩。大奇笑道：“三位美女，你們怕不怕？”
貝貝說道：“我怕個鬼啊？要死就死！”
小玲說道：“怕死不是共產黨員，我們三個都準備入黨的人瞭，還怕這‘非典’”佳欣說道：“林主席，豪言壯語啊。小妹佩服，佩服！”
四人哈哈大笑起來。應該說濱海傳媒學院還是管得比較松的，但也給每個學生發瞭出入校門的通行證。而平時，很多非學生和教務人員是很容易進校門的，但現在比較不容易。
由於要準備英語四級考試，大奇和三個學生妹也會看看英語書，做做四級試題。韓夢打瞭電話給大奇：“大奇啊，咱們開始補課吧……”
每周三的晚上大奇都會驅車去韓夢傢裡。韓夢教得很細心，大奇學得也挺認真，可是他清楚自己是鐵定過不瞭的。
這天，韓夢幫大奇補課，突然之間電話響起，她說道：“我去房裡接電話，你自己看看書吧。”
大奇微笑著點點頭，便看起書來。大約一個小時後，韓夢從房間出來，眼睛紅紅的。但她還是耐心地替大奇講解起英語來。大奇感覺不對勁直接說道：“韓老師，你……你好像有心事啊？出什麼事瞭？”
韓夢嘆口氣居然流淚瞭，說道：“我先生說不回國，怕被傳染肺炎。”
大奇說道：“這肺炎就真的這麼可怕嗎？”
韓夢說道：“我說沒事的，讓他回來看看我，可他……算瞭，不說瞭……”
大奇聽後也心情鬱悶起來。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因為韓夢心情不好，所以他的心情也好不起來。
接下來的兩周，韓夢都沒有來上課。大奇隻去過她那裡補過一次課。突然有一天，學校通知大奇所在的班級，韓老師生病瞭，不能來上課。系裡還單獨通知童大奇：“你回傢兩周，因為你和韓老師接觸過。到時，我們會通知你回來的。不要和別的同學說你被隔離的事情，就說你請假回老傢一趟瞭。”
還好，學校並不知道大奇和小玲她們三個同居，因此大奇立刻打電話給她們三個讓她們暫時回學校住，千萬不要說和自己同居的事情。
大奇知道，學校為預防萬一，不讓韓老師來上課。他立刻打電話給韓夢。
大奇：“韓老師，你沒事吧？學校讓我暫時離校，嗨，鬱悶死瞭。”
韓夢：“這事要怪就怪我，我這幾天發高燒，學校讓我在傢休養。他們問我還接觸過誰，我說接觸過你。大奇，不好意思啊，連累你瞭。”
大奇：“韓老師，怎麼這麼說呢？我沒事的，我相信韓老師也是沒事的，哪有那麼多‘非典’。現在學校也是‘草木皆兵’啊。我來看看你！”
大奇說完，買瞭好多的水果之類的東西來到韓夢傢。韓夢雖然微笑著將他迎進屋裡，但臉色明顯蒼白瞭許多，也瘦瞭許多。
兩人坐在沙發上，韓夢替大奇倒杯茶，兩人聊起天來。韓夢說道：“大奇啊，咱們都成瞭‘疑似’病例瞭。”
大奇說道：“咱們要成瞭‘非典’患者，恐怕整個濱海傳媒也得被國傢隔離。”
韓夢說道：“我幾天前打電話給我先生，說我發高燒，他居然嚇壞瞭，說我得瞭‘非典’。我簡直快暈過去瞭。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
大奇說道：“韓老師，你先生也太……”
大奇沒敢把話往下說，韓夢微微一笑道：“沒辦法，夫妻一場，計較不瞭那麼多瞭。來，一起吃晚飯吧，想出去吃還是在我傢吃。”
大奇說道：“我隨便的，要是能嘗嘗韓老師的手藝，三生有幸啊！”
韓夢笑笑便下廚去瞭。大奇坐在客廳看電視。
飯做好後，韓夢和大奇單獨在客廳吃飯。韓夢說道：“大奇啊，你真的不怪老師啊。我害你被‘準隔離’。”
大奇微笑道：“韓老師是為瞭我的功課才這樣的，我要是怪你就良心被狗吃瞭。韓老師，放心，就算有真的‘非典’，我也陪著你！”
大奇也不知道怎麼會冒出這一句話來，他說得非常的自然，而且他絕對也會這麼去做！說是一回事，這聽又是另外一回事。韓夢聽後，心裡暖暖的，覺得眼前這小夥子人還真不錯，哪像自己的老公，一聽說‘非典’就躲在加拿大不肯回國瞭。韓夢覺得眼前的大奇真的很可愛，雖然有點大大咧咧，但確實像個男人！
韓夢說道：“你就真不怕死啊？”
大奇：“怕，當然怕瞭。但是，韓老師你要是得‘非典’，我肯定陪著你，大不瞭一塊死。韓老師，你是最好的老師。”
韓夢居然激動得流淚起來，害得大奇以為說錯話瞭，趕緊道歉道：“韓老師，我……我……說錯什麼瞭嗎？……我……”
韓夢搖搖頭道：“大奇吃飯吧，喜歡老師做的飯菜嗎？”
大奇直點頭道：“好吃極瞭。”
為瞭哄韓夢開心，大奇狼吞虎咽起來，韓夢趕緊說道：“慢點，慢點……”
兩人都微笑起來……
大奇說道：“韓老師，現在我也被隔離瞭，你一個人悶在傢也不是辦法。我看這幾天幹脆我來陪陪你，你教教我英語，這樣你有點事情做。行不行啊？”
韓夢微笑著點點頭答應瞭。
今晚大奇開車回傢的時候，心情是格外的好。他一路哼著小曲回傢。回到傢的時候，很多老婆都開心極瞭，問他：“怎麼回來瞭啊？”
大奇說道：“學校隔離我瞭，怕我是‘非典’患者。”
大奇向眾多老婆解釋瞭一通被‘準隔離’的原因。倩如說道：“你呀，就應該患上‘非典’，這樣和韓老師就隔離在一塊。”
春曉說道：“是啊，這樣就直接產生一段‘師生生死戀’！”
大夥都笑瞭起來。大奇說道：“我渴望，我夢想，我期待啊，可是韓老師哪肯和她的學生戀上一戀啊？”
萍佳說道：“那倒不一定哦！”
萍佳細聲道：“你和你嶽母都能戀上，把你那個美女老師收用一番，又有什麼不可？”
大奇笑著輕輕提提她的耳朵道：“佳兒，你想得過多瞭啊。”
萍佳吐吐舌頭。大奇看到葉歡和鄭婕問道：“你們不上課嗎？”
她們說道：“我們實習瞭啊，現在鬧‘非典’，幹脆不回校。對瞭，我們準備去藝校當老師瞭，主人你願意我們去嗎？”
大奇說道：“怎麼，婕兒也去省藝校？”
葉歡說道：“是啊，我推薦的。那個校長說讓我去當芭蕾舞老師，我直接跟她說，希望鄭婕能去那做聲樂老師。後來她們經過面試，覺得婕兒的歌唱得好，就同意瞭。因為那裡正好有一個聲樂老師正常退休瞭。”
鄭婕開心地說道：“這都要謝謝歡兒的推薦！”
葉歡說道：“還不是主人送我去芭蕾舞培訓班的結果。要是我沒有那次演出，人傢就不會要我瞭。人傢要我，我才可以推薦你。”
大奇說道：“也是婕兒的命好！”
鄭婕微笑道：“謝謝主人，你是我們成功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