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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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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實話,自己也對上一章不是很滿意。如有色友說的,邊和丈夫通電話,邊與情人做愛的橋段在色文中比比皆是,很落俗套!可沒辦法,最近一個月一直過著和尚般的生活,性方面的幻想和激情日益枯竭,真有江郎才盡的感覺!

  其實最遺憾的還是肛交場面沒寫好,真恨不得撕瞭重寫!但想來想去,寫肛交最主要還是女方的感受,本文主線為鞏的日記,沒法從晨的角度來寫感受,實在遺憾!

  不過,遺憾也罷,不足也罷,看完這章,《迷途紅杏》就要結束瞭。

  有人會問,就這麼結束瞭,好像有點虎頭蛇尾呀?別急,其實這八章隻是為瞭我心中的一個構思或者說欲念做鋪墊的,還有續集《紅杏歸來》呢!

  這個續集還在大致構思中,會涉及到淫妻情結和換妻情節,歡迎大傢踴躍參與討論,給我一些鼓勵和建議。

  大概醞釀3、4個月,讓我們相約在夏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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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老婆裝瞭電腦和視頻,幾乎天天晚上我都要和她在QQ上見面。問她什麼時候能來京,她總是推說那裡還有事情沒處理完,顯得有些神神秘秘。

  要擱在三年前,我說不定會懷疑她又有外遇瞭。可現在不會,尤其是想起監獄洞房時她那淚眼婆娑的感激目光,和她在「凱悅二日遊」中對我百依百順、比新婚時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柔情愛意,我更加自信——老婆決不會再紅杏出墻瞭!

  上次老婆跟我約定的回京時間是「少則一周,多則半月」,可大同一別,已經整整十天瞭,照這情況看來,她不在蘇州呆滿半個月是不會回來的。神神秘秘的搞什麼?還在QQ裡跟我說,要還給我一個驚喜。好,你神秘你的,我也裝作無所謂,不催你回來,看你到底玩什麼!

  我不是個花心的男人,而且哥們兼院長的程也是個傳統好男人,所以在京等妻的這些日子裡,我頂多就是和程在周六、周日的下午去酒吧坐坐,晚上去健身房或散打訓練館練練身子骨,根本沒動什麼艷遇的歪腦筋。

  倒是每天晚上和老婆QQ聊天,讓我重溫瞭戀愛時的甜蜜感覺。在冰釋前嫌後,我感覺夫妻間的感情甚至比剛結婚時還要深厚、親密!雖然相隔千裡,但那濃濃的愛意還是通過網線頻頻傳遞,君在網線頭、妾在網線尾……

  當然,其中少不瞭夫妻間的私密情話、嬌嗔戲語,以及少兒不宜的香艷!

  比如昨天晚飯後,老婆洗過澡就和我視頻瞭。鏡頭裡,老婆就穿一件白色的薄紗睡衣,連胸罩都沒戴。垂在肩上的半濕秀發,深深的乳溝,豐滿挺拔的兩團乳肉,還有隱約可見的兩點嫣紅,看得我鼻血都要出來瞭!

  「小狐貍精,今天又來誘惑本老公瞭?」雖然開著視頻和麥,但我還是習慣打字。

  「嘻嘻……讓你看得著,摸不著,饞死你!」老婆習慣用語音聊,因為我說喜歡聽她性感、發嗲的聲音。

  「別把我惹欲火瞭,出去找唱大鼓的可不怨我!」我敲字逗她,心裡預謀著今晚激她再來次裸聊。

  「你敢!……等等老公,好像媽在敲門瞭……」老婆一下子離開鏡頭,好像開門去瞭。

  「媽——哦,你好小林啊,請進請進……哎呀!等等!」耳機裡正傳來老婆開門說話的聲音,忽聽她「哎呀」瞭一聲,「砰」,好像門又關上瞭。窸窸窣窣一會兒,聽到門又開瞭,好像是丈母娘和客人進來瞭。一陣對話後,我才大概明白,是她傢隔壁林伯的兒子小林,來幫她的電腦殺毒的。

  「你好啊,王哥!」鏡頭裡出現一個年輕的四眼仔,帥氣但帶點稚嫩。

  「老公,這就是隔壁林伯的小兒子,都大二瞭。今天來幫我殺毒的……」四眼仔的旁邊探出老婆的半個身子來,從她肩上露出的兩條帶子看,剛剛她是關門

  戴胸罩瞭……

  等小林殺完毒走瞭後,夫妻情話又開始瞭。

  「剛才好糗哦——忘瞭自己……穿這樣就去開門!」老婆一口的港臺嗲音。

  「那不是被那小子看光瞭?」我忍不住用語音問道。

  「也沒有瞭啦——好像……也就幾秒鐘吧?」老婆聲音有些發虛。

  「男人的眼睛像數碼相機,幾秒綽綽有餘瞭,早存他腦子芯片裡瞭!尤其是你那兩顆突突的奶頭,我視頻裡都看得一清二楚!」我故意敲字戲她。

  「男人?在我眼裡他就一小毛孩——啊?真的那麼清楚?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老婆下意識地低頭看瞭一眼自己已經戴瞭胸罩的胸部。

  「嘿嘿!你這叫誘惑未成年少男!知道不?」

  「哼!你再說,我下次可就真去誘惑瞭啊……」老婆有些惱羞成怒瞭。

  「好,不說不說。那現在小男孩走瞭,你還不趕快脫瞭奶罩,讓我這大男孩一睹為快?!」

  「切!裝嫩啊你?老不要臉的——」老婆嘟著嘴,臉泛桃紅地罵著,雙手卻乖乖地伸進睡衣裡去解胸罩扣子。

  「呔!大膽犯婦!還敢遮遮掩掩!快整個脫瞭,直接把禍害少年之兇物都露出來讓本官瞧瞧!」我打出這行字時,心中既竊喜又興奮。

  「大人!民女,冤枉啊——」老婆也被我逗得有點動情瞭,竟拈起蘭花指,嬌嬌地來瞭一句京劇的花旦唱腔,聽得我心裡癢癢的。

  但老婆知道怎麼勾我,並沒脫去睡衣,而是顫顫地從睡衣胸襟上慢慢掏出半隻白白肥肥的乳房來,臉上,竟還很逼真地帶著可憐兮兮的怨楚!這扮相,比我那外遇花旦在舞臺上唱戲時,不知還要淒美多少!剎那間,我褲襠裡的「小王醫生」一下子挺起身、抬起頭來!

  這扮相維持瞭足有一分鐘,接下來,又換成瞭「妒婦」角色——

  「哼,你還真享受啊!快說!是不是想起瞭唱大鼓的啦?」真是知夫莫若妻啊,感覺老婆和我越來越心有靈犀瞭!

  「沒有!夫人哪,為夫,冤枉啊——」我用語音還瞭她一句不倫不類的不知什麼生的唱腔。

  「老公——你說實話,人傢的咪咪比唱大鼓的好看吧……」老婆又恢復瞭嗲嗲的港臺腔,慢慢從前襟把那隻肥圓的乳房整個掏瞭出來。

  「好看好看!老婆的咪咪,世界第一!快,還有另一邊……」我興奮地顧不及打字瞭,咽著口水連聲催道。

  「嗯(第三聲,長長的)——我不信,人傢要你站起來給我證明嘛——」

  我明白老婆的意思,也知道今晚的「少兒不宜」是難免瞭,急忙站起來,把「小王醫生」搭的高高帳篷對準瞭攝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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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類似的香艷聊天幾乎天天晚上進行著,我和老婆都樂此不彼,但那個關於後庭花的問題我一直沒敢問。這問題太敏感瞭,倉促間問出口,說不定會傷瞭老婆的心,或隻能得到老婆「善意的謊言」,這兩種情況都與我的本意相違。我決定還是重逢後,在夫妻魚水交融中慢慢試探比較好,就像上次在大同那樣。

  我也搞不清楚,既然自己已經原諒瞭老婆的過去,為什麼對這個問題還會那樣糾結?說不定是晨的緣故吧?晨,這朵嬌艷的紅杏,為什麼這麼輕易就把珍貴的後庭初夜、少婦的最後貞操,獻給那個雜碎!

  鞏的變態日記,真的讓我變神經質瞭!現在,在路上看到身材姣好的女人走起來扭來扭去的屁股,我就會情不自禁地想起晨那朵深藏在臀溝裡的嬌嫩菊花,

  鞏歪歪扭扭的字跡就會清晰地浮現在腦海裡——

  「今天我們和好瞭,在別墅裡操瞭她兩次,但她說還是危險期,一定要我戴套。洗瞭澡,躺在床上又抱在一起,親她,摸她奶,摳她小逼,不一會兒她又發情瞭,我就趁機摸她屁眼,想把手指插進去。起初她扭著屁股不讓,說上次搞疼瞭好幾天呢!我一邊拿不讓我播種的事埋怨她,一邊輕輕揉她屁眼,不一會兒她就軟瞭下來,說,隻準用手指,用那個太疼瞭。我騙她說,好,好,就慢慢插進手指。看她表情,用手指插屁眼好像很享受的樣子,瞇起眼睛仰起脖子,全身爽得弓起來,還抖呢……」

  「我爬上她身子,先把吊在嫩逼裡插幾下,等她爽得閉眼哼哼時,輕輕抽出來,吊頭對準屁眼使勁一插,嘿,一下子插進個吊頭!真是老馬識途啊!她隻叫瞭聲『啊』,就不敢動瞭。女人嘛,一插進去就沒事瞭!」

  「……剛把吊頭插進去時,她整個眉頭都皺起來,嗯嗯地一直喊疼,不停說著,冤傢,疼!好人,輕點!眼裡好像真有淚花。我知道她是在還我的債,不讓我在她肚子裡播種的債,所以盡力忍受著屁眼裡的痛。看她委屈的表情,弄得我都有點心疼瞭。不過話說回來,誰叫賀那麼不可一世瞭!誰叫你以前那麼高傲!

  現在讓你受點苦不是應該的嗎?再說瞭,吊頭被小屁眼緊緊包著的感覺還真他媽爽!嘿嘿,不插才傻逼呢!」

  「……我慢慢把大吊整個往裡送,再輕輕一抽,再送進去一點,每次這樣一動,她就絲絲地喊疼……大概幾分鐘後,她雖然還是皺著眉頭,但不喊疼瞭,伴著我的抽動,她還扭起腰來,嗯嗯的聲音跟操逼時有點像,而且逼縫裡又開始淌水瞭。媽的,真是個騷娘們!操屁眼也會發騷!」

  「現在看到賀裝出大老板不可一世的樣子就心裡好笑,神氣什麼?老子昨天才操完你老婆屁眼呢!還在我前面挽著老婆親密的樣子,你個笨蛋王八,怎麼就沒發覺老婆走路有點外八字呢?那是屁眼還疼,嘿嘿……」

  「今天說好要帶她們娘倆去龍慶峽玩的,一大早到她傢,小女娃還沒醒呢,就趁機鉆進她被窩,摟著她香香軟軟的身子,摸奶摳逼,馬上就出水瞭,這個漂亮女人真是越來越騷瞭!都是我『教導有方』啊,嘿嘿!但小女娃就在旁邊,這會她說啥也不讓操,在我懷裡扭來扭去地求饒,說好人,晚上再給你。但翹起的雞巴怎能強按下去呢?趁她在廚房做早餐,我就一直摟著她亂親亂摸,沒幾分鐘她就軟軟地靠在我身上,早餐也不做瞭,說冤傢,我真是欠瞭你……接下來就隨我撩衣服、扒褲衩瞭……」

  「……在廚房操她還是第一次,真爽!她雙手按在水槽上,光屁股高高向後翹起任我使勁操,我肚子碰在她屁股上,白白嫩嫩的屁股肉像波浪一樣蕩漾,那樣子真是百看不厭!……操得她泄瞭一次後,我把插進她屁眼的大拇指拔出來,再把大吊對準微微擴展的屁眼,趁她還在抖顫沒反應過來,一下子就操瞭進去!

  她嘴裡叫著壞蛋、壞蛋,可好像沒前兩次那麼激烈反抗,浪騷貨,肯定屁眼被操上癮瞭……」

  「在龍慶峽玩的時候,我腦子裡還一直想著她在廚房裡撅著屁股挨操的騷樣兒。再看她走幾步就皺下眉頭、或停一下,還不時捂一下屁股縫,我心想,別人看她屁股被牛仔褲包得圓圓的那麼好看,可誰知道裡面屁眼還沒完全合上呢,嘿嘿,說不定還在往外冒我的精液泡泡呢!看她彎腰幫小丫頭拍土,翹著屁股的俏模樣,我情不自禁用手指捅瞭一下她屁股縫。她嗯瞭一聲,回頭瞪瞭我一眼,可嘴角分明掛著含春的笑意。我心裡一樂,趁人沒註意,又偷偷摸瞭她奶子一把,哇,脹鼓鼓的!肯定發情瞭,晚上又有得操瞭……」

  「我很少做夢,可昨夜我做瞭個夢。夢見很多白泡泡,從晨可愛的小屁眼裡往外冒,一直冒,冒出的泡泡飛啊飛,有個泡泡竟然飛到一個人的鼻子上,啪的破瞭,仔細一看,那人竟然是賀總!哈哈……」

  一想起這些變態字眼,我總有種模模糊糊的幻覺,模糊中,晨變成瞭燕,鞏變成瞭那個老奸夫……天!當模糊慢慢變得清晰,幻覺會不會變成現實?

  心中不由酸楚起來,又帶點微微的悵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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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段日子我的業餘休閑,除瞭健身散打、跟老婆Q聊,就是去酒吧坐坐。不是鬧哄哄的迪廳酒吧,而是去三裡屯那種可以安靜地喝杯威斯忌、曬曬太陽的酒吧。

  我在醫院的休息時間是周三、六下午和周日一整天。每周的這三個下午我都會去三裡屯的酒吧喝酒、閑坐,有時和程一起,有時獨自。從來北京工作開始,就養成瞭這個無聊的習慣,慢慢地,三裡屯附近的酒吧幾乎被我泡遍瞭。

  就在從大同回京的第二天下午,在三裡屯一個街角的酒吧裡,我認識瞭一個人,一個與我同樣無聊,但比我多瞭分落寞的人。

  其實從我一跨進這個小酒吧時,我就註意到他瞭。他坐在一張靠窗的桌子旁獨酌獨飲,桌上已經有三個隻剩冰塊的空杯子,他手裡還拿著一杯冰鎮威斯忌。

  和煦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柔和地撒在他寂寞的臉上,他看著窗外的眼神是那樣的孤獨、迷茫。

  這種眼神我太熟悉瞭,過去三年,我在鏡子裡經常看到。

  我走瞭過去,在他對面的空桌子旁坐瞭下來,向已經熟識的酒侍要瞭一杯威斯忌後,我一邊品嘗冰涼的酒味,一邊觀察這個孤獨的男人。他好像也註意到瞭我,隻是禮貌地沖我微微點瞭一下頭,然後繼續獨飲。

  平時我一般頂多喝三杯,但那天不知為何,一杯接一杯,當對面的孤獨男人喝到第七杯時,我也趕上瞭。孤獨男人明顯酒量不如我,雖然臉色沒紅,但落寞的眼睛裡已經滿是醉意。他稍帶意外地看看我桌上的七個空杯子,又看看我,臉上露出一絲惺惺相惜的笑意。

  我向酒侍打瞭個響指,酒侍跑瞭過來,我指指那個孤獨男人,說,那位先生的酒我買單,問他還要幾杯,一起結瞭。酒侍跑過去對他說瞭幾句,他慢慢抬起頭,醉意闌珊地向我招瞭招手。我過去在他對面坐下,他並沒說什麼感謝的話,隻是對酒侍說,再來……兩杯!

  那天下午,我們總共喝瞭18杯威斯忌。陌生男人相逢相識,和女人不同,話不在多,端起酒杯、會意微笑即可。

  但在互相交換瞭名片之後,我的話明顯多瞭起來,話題也從政治、經濟慢慢轉到瞭女人、妻子。我裝出醉後多言的樣子,嘮嘮叨叨地講瞭自己和老婆曲折的經歷,醉意盎然的他大部分時間都在甘當聽客,當然,有時也會插上一句:「兄弟,想開點……咱有緣,喝……酒,幹杯!」

  我幹嘛要裝醉對一個陌生人講自己的傢醜呢?因為那張名片!因為那上面印著「北京市某某建築公司 深圳市某某建材公司 總經理 賀鳴」!

  對,他就是賀!晨的丈夫!那個被無恥的鞏在背地裡羞辱過無數次的賀!那個救蛇的農夫!那個與我經歷相似的綠帽丈夫!

  要說巧,這的確是一次難得的巧遇。

  但現在我相信,其實我每周三次去三裡屯泡酒吧,潛意識裡要的就是這樣的「巧遇」!因為《我》文裡不止一次提到三裡屯的某個酒吧,是賀排解鬱悶的去處;因為有個關於破鏡重圓的夢,一直讓我難以釋懷。

  男女之間有一見鐘情的緣分,其實男人和男人之間也有,隻不過那叫「一見如故」。相似的遭遇,相近的性格,尤其是爽快的酒風,使我們僅一個下午就成瞭相見恨晚的知己。

  於是,接下來的周六下午,我們繼續來到這個酒吧把酒談心。

  這一次,他雖然很想對我這個「酒逢」的「知己」一吐苦水,但還是有點拘束,對辛酸往事一筆帶過,隻是說最近三個月來忽然沒瞭晨的消息,這讓他非常擔心,問我該不該去德國找她。

  我說,真要找她總有辦法,她的父母、朋友,以及她在德國讀書的同學,都可以幫忙,現在最關鍵的是你準不準備重新接納她,如果心裡還沒準備好,找到又如何,平添苦惱!

  他半天無語。看得出,他還很迷茫,心裡的那個陰影還一直沒有散去。

  我繼續跟他講自己的經歷,講自己從仇恨妻子、原諒妻子到現在更加珍愛妻子的心理歷程。

  「……好,現在我們做個假設,把晨放在我老婆當時的情況……哦對不起,你老婆是叫……晨吧?你上次好像說過……」我差點說漏嘴,幸虧賀有點喝迷糊瞭,點點頭說是。

  「那好,如果你那司機也想謀害你的話,晨……你老婆是不是也會像我老婆一樣反戈一擊呢?不管你怎麼理解老婆,反正我的答案是肯定的!十幾年的愛,十幾年的婚姻啊!在丈夫生死攸關的時刻,怎麼是那種沖動一時的婚外戀所能比的!據你的描述,你老婆是有點,嗯……那個過於浪漫瞭,但她本質是善良正直的,在大是大非面前,她肯定會選擇保護丈夫的!這是什麼?這就是夫妻!」

  我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口才這麼好,一通聲情並茂的演說,竟讓賀時而若有所思,時而點頭稱是。也許是因為兩人身體裡的酒精都在作祟,也許是因為,這番話在沒遇見賀之前,早就在我心裡說過無數遍瞭。

  「當然,夫妻恩情和愛情是兩回事。也許,你們夫妻之間和我們那時一樣,愛情……早已淡化、褪色瞭。但我要說的,你還真別不相信——打我在心裡徹底原諒瞭老婆之後,我們的感情比年輕戀愛那時還要好!愛情,經過瞭磨難歷練,真的更加,那個……唉,瓊瑤那些肉麻詞我也不會說,反正,現在我和老婆就是在戀愛!真的,每天的心情好得跟要飛似的,整天面對病人的哭喪臉我都能保持真心微笑!連北京灰蒙蒙的天,在我眼裡都是那麼的瓦藍瓦藍!」

  賀被我的話逗笑瞭,端起酒杯向我一舉,仰脖一口幹瞭。我知道這些真心話有點起作用瞭,心裡不禁為遠在德國的伊人感到一陣寬慰。

  「賀鳴,你七幾年的?哦,那我比你大一歲,七二年。你是大老板,見過的世面比我多得多,但我還是討個大,叫你弟瞭啊。聽哥一句話,男人,就得拿得起放得下。老婆犯的錯,就當爺們自己胸口留瞭個傷疤,有什麼大不瞭的?老婆可是男人的寶啊,以前不小心被人偷瞭,現在憑自己本事搶回來不就得瞭!以後好好珍惜,別再被偷就是瞭。你說,哥說的在不在理?」

  我一不留神,把英國老頭的理論也搬瞭出來。似曾相識的話,卻讓賀醉醺醺的眼睛裡充滿瞭佩服和贊同。

  「那我……現在該去找她嗎?」

  「還是那句話,你做好重新接納她的準備瞭嗎?」

  「好像……嗯!準備好瞭!」

  「我是說,你心裡不再有……那種陰影瞭?一心隻想著迎接嶄新的老婆?」

  「嗯……嗯!」

  「那就滿世界找老婆去吧!萬水千山,刀山油鍋,扒地三尺,找到為止!」

  「哈哈……」酒吧裡響起兩個醉漢肆無忌憚的笑聲。

  那天,我們都喝高瞭,然後我打的送賀鳴回傢……半夜口渴醒來,竟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但抬頭一看墻上的那張大幅婚紗照,馬上又覺得熟悉起來。這地方,在夢裡,在幻想中,在讀鞏的變態日記時,我來過無數次瞭。

  沒錯,這就是賀鳴夫妻的臥室。

  就在這張床上,晨被鞏奪去瞭珍貴的紅杏初夜!就在這張床上,晨從羞澀到主動,不知和鞏偷過多少次情!就在這張床上,不知撒過多少晨偷歡時的淫水!

  我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我真的來到這個曾讓我魂牽夢繞的地方瞭嗎?

  我轉頭看瞭一眼和衣躺在被子上沉睡的賀鳴,又使勁掐掐自己的臉,嗯,是真的!

  我又下意識地看看床頭櫃的抽屜,在晨的那個紅杏初夜,為什麼後來她不再反抗瞭?反而讓鞏從那個抽屜裡拿出避孕套來!然後我又看看床前的木地板,那裡曾經扔過晨的胸罩和內褲,讓早上醒來、恍若夢境的鞏自此才相信自己「真的操過瞭高貴的城裡美人」!

  我晃瞭晃發疼的腦袋,從床上起來,走出臥室去廚房找水喝。冰箱裡一瓶水都沒有,隻有啤酒,看來隻能「以酒解酒」瞭。

  靠在客廳的沙發上,喝著冰啤酒,看著茶幾上、地板上堆滿的啤酒瓶和葡萄酒瓶,我搖搖頭,嘆瞭口氣。賀鳴這傢夥,還真有點像我,不過是鬱悶消沉、以酒解愁時候的我。

  但願這場酒醒之後,他會像我一樣快樂起來!

  心裡這邊還在高尚地祝願著賀與晨能夠破鏡重圓,那邊卻馬上又低級齷齪起來!都是這個似曾相識的環境惹的禍!尤其是身下這張該死的沙發!是它使我那

  齷齪的想象力情不自禁地又翩翩起舞瞭……

  晨彷佛就在身邊,穿著半透的睡衣,胸前白嫩豐滿的乳房和嫣紅的兩粒乳頭若隱若現……沙發上,晨被該死的鞏逗得嬌喘籲籲,睡衣被掀起瞭,白嫩的乳房被一雙黑手揉捏得變瞭形……晨嬌羞地拽著內褲,但還是被鞏扒瞭下來,天!鼓鼓的白丘上疏疏黑毛……曼妙的雙腿被分開瞭,玉腿盡頭,嫩肉兩片,一道殷紅嫩縫,水光漣漣……

  鞏色急地要插入,佳人玉手相推,叫聲壞蛋,戴套……鞏拿出紮瞭好幾個針眼的保險套小心地戴上他所謂的「大吊」……終於,在晨嗯哼一聲嬌吟中,鞏如願以償地又一次插入那美妙的人妻嬌洞裡……最後,在晨嬌嬌的顫抖迎合中,鞏一陣激烈的沖刺,兩人同時達到瞭高潮……

  但晨不知道,鞏那千萬個和他的思想一樣變態、骯臟的精子,正在穿過那些針眼,拼命遊向她嬌嫩的子宮頸,去玷污那個無辜的、珍貴的卵子!

  對,據鞏的日記記載,這裡沙發上是一次,還有一次是兩天後在別墅裡,鞏都在保險套上做過手腳。據日期推算,後來晨的懷孕,正是在這其中的一次受的精!

  晨啊晨,紅杏出墻也就算瞭,你怎麼會那麼無知地懷上瞭那個雜碎的種!

  一想到就在身下這張沙發上,美麗的晨雙腿纏繞著情人的腰,在嬌嬌顫抖中受精的情形,我下面的「小王醫生」不爭氣地昂首挺胸瞭。

  翩翩的想象又隨著我的眼睛飛向那個開放式的廚房。恍惚間,穿著花邊圍裙的晨好像就在水槽前刷著盤碗,高高盤起的發髻,胸前半露的乳溝,看上去是那樣的優雅和性感……她還不時抬頭,和這邊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賀鳴說著話……

  鞏來瞭,賀鳴讓他自己去廚房冰箱拿水喝……賀鳴還在專心看報,正與丈夫搭著話的晨忽然嘴巴一張,沒發出聲,但臉卻紅瞭……原來大膽無恥的鞏偷偷摸瞭一下她的屁股,當著她丈夫的面!雖然隻有一下,但那根討厭的中指竟熟練地順著臀溝滑到瞭那道羞縫!剎那間,她渾身一顫,感覺縫裡一下子潮濕起來……

  男人,難道天生的齷齪?!

  我明明是來說服賀鳴的,明明是真心希望晨有個好歸宿的,可為什麼腦子裡總是擺脫不瞭這低級齷齪的一幕幕?看來我得馬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然,我遲早會被鞏的鬼魂纏上。

  見推不醒賀鳴,我就給他留瞭張字條,匆匆落荒而逃。

  字條上寫著:「兄弟,男人除瞭要有肩負責任,還要懂得讓自己快樂!拋去無謂的煩惱,卸下沒用的包袱,快點找回老婆,快樂起來!有空酒吧見!」

  第二天晚上,我終於下決心燒毀瞭鞏留下的東西,隻有晨的內衣褲太讓我留戀瞭,舍不得燒。於是,我蹲在電腦前,一邊在盆裡使勁搓洗著晨的性感內衣,一邊和老婆視頻聊天。

  「老公好可憐哦,內褲都要自己洗……」老婆看不到盆裡的東西。

  「知道老公辛苦就好,還不快點回來幫老公洗衣服!」

  「催什麼嘛!不跟你說過嗎,明天去上海參加完校友會,再過幾天,應該就會去北京瞭。怎麼?想老婆瞭吧?嘻嘻……」

  「想!我想,下面的小醫生更想!」

  「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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