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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

  方源很生氣,頭一次在心裡對妻子有瞭怨恨。他也不想理會妻子為什麼不告而別,知道她是回娘傢瞭。也打消瞭找她的心思,他想讓自己冷靜一下。

  店裡的事情無法脫手,他還得照常上班。今天不用他帶隊去送貨,業務網絡鋪開以後,送貨的事情直接交給瞭配送的店員。他隻用查看庫存之後,確定下一批貨的采購清單。

  可在店裡坐瞭會兒,卻發現徐萍總是不時地看著他偷笑,方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瞭什麼好笑的事。幾次三番之後他終於問道:「你到底在笑什麼,我要是做錯瞭什麼,你直接說就是瞭。犯不著在背後笑得讓人磕慘吧?」

  「沒事,我就是看你做事好像心不在焉的。」

  「你從哪兒看出來我心不在焉來瞭?」

  她指瞭指方源手中的筆道:「你都在這轉筆多久瞭,一個勁兒地撥弄鼠標,到現在一個字都沒寫呢。」

  「我這不正在琢磨嗎?」

  「拉倒吧,跟思思吵個架,有那麼讓你魂不守舍的嗎?」

  「你怎麼知道我們吵架瞭?」

  「我不光知道你們吵架瞭,還知道你們是為生不生二胎吵的,對嗎?」

  看徐萍笑得狡黠,方源一翻白眼無奈一嘆,「她怎麼什麼都跟你說,你跟我老婆到底什麼關系?」

  方源真的想不明白,怎麼妻子連這種事也會跟徐萍說,閨蜜之間會親密成這樣?他實在想不通,妻子在他面前都會有隱私,但在徐萍面前好像什麼都能坦露。這姐倆弄得比母女還親,讓他這個當老公的實在汗顏。

  甚至他有種錯覺,是不是徐萍通過妻子連他的一些隱私都知道。這讓方源在徐萍面前更加站不住瞭。

  「哎,方老板要生二胎瞭嗎?什麼時候。」

  這時候兩個店員大嫂聽到兩人的對話也都過來起哄,女人總是喜歡八卦別人的隱私,這一點不分年齡大小。

  方源一摸額頭,嘆道:「你們聊吧,我頭疼。」

  也不搭她們的話茬。方源退到裡間拿瞭瓶水,喝瞭幾口,坐在沙發上靠著養養神。徐萍推門進來,刻意把門反鎖瞭,試探著問道:「要不要我幫你勸勸她?」

  本來方源一直都在刻意避免與徐萍單獨相處,但昨夜與妻子纏綿過後也就沒有那麼多旖念。他看瞭徐萍一眼回道:「我們的事兒你就別摻和瞭,我們不單單隻是生不生二胎那麼簡單。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

  「哦?今天正好沒事,我就當一下你的忠實聽眾吧。」

  說著徐萍坐在瞭方源對面,一雙肉絲美腿交疊著,雙手平放在大腿上,挺瞭挺胸,正襟危坐,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方源無奈道:「大姐,你別八卦瞭行嗎?我都沒打聽你跟彭山的事兒,你就不能讓大傢都保留點兒隱私嗎?」

  徐萍的反應卻出乎方源的意料,她一副迷茫的樣子道:「我跟彭山?我們能有什麼事兒?」

  「喲,多新鮮哪,你們不是在處對象嗎?」

  方源還以為徐萍是故意裝傻。

  「我跟他什麼時候開始處對象瞭,我怎麼不知道哇?」

  徐萍仍是一副不承認的樣子。

  「呵,你這是要裝傻到底呀,你們整天出雙入對的,他來找你,你也來者不拒的。不是在搞對象,難道還是在發展革命友誼不成?」

  方源不明白徐萍這麼精明一人,為什麼要把這段誰都看得出來的關系遮遮掩掩。

  「我們就不能是在發展革命友誼,男女在一塊兒都是在談戀愛麼?」徐萍突然笑道。

  「那上個禮拜四的晚上,他送你到店門口的時候,你們在車裡接吻怎麼解釋。難道你們隻是像美國人那麼開放,搞什麼禮節性的吻別?」

  方源見她還在裝傻,一沖動把那晚看到的情況說瞭出來。說完他就後悔瞭,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在告訴別人,我在偷窺你似的。

  徐萍一聽這話臉終於紅瞭起來,目光閃躲瞭一下,顯得有些害羞。想想誰被別人看到這種事兒都會有點不好意思。

  「那晚被你看到啦?」

  方源還是第一次聽到徐萍小女人一樣的語氣,聲音低如蚊吟。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被他強吻的。」

  這種語氣的解釋倒像是被老公捉奸的妻子,在委屈地爭辯似的。方源本沒有什麼歪念,被她這柔弱嬌吟的態度一刺激,心頭不自覺地打起突突。

  「嗯哼~」

  方源清瞭清嗓子,一是打斷自己的胡思亂想,二是提醒徐萍註意自己的儀態。

  「你說你們沒談戀愛,那你們現在到底什麼關系。」

  被方源一聲刻意的提醒打斷,徐萍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奇怪。她整頓瞭一下心情才恢復瞭過來道:「算是朋友吧,挺聊的來的那種。我業餘也沒什麼社交,所以這段時間跟他走得近瞭點。但他好像是真對我起瞭心思瞭,那晚強吻我之後,我已經減少跟他的來往瞭。」

  看徐萍的語氣不似說謊,方源有些不敢相信。兩人約會這麼多次,居然隻是關系好的朋友?先不說彭山是什麼態度,但徐萍這女人心也太大瞭吧。沒有處對象的意思就敢跟別人走這麼近?

  她也太小看自己的魅力瞭吧,還經常連便服都沒換就跟男人出去。不知道她那一身緊致的性感OL裝扮,對男人是多大的刺激嗎?彭山也是夠有定力的瞭,隻是強吻瞭她,換瞭別的單身漢,強奸她都有可能。

  方源心中想著,但也明白這是徐萍的一面之辭,誰知道真相是個什麼樣子。但他做為朋友,姑且隻能相信她說的話。也不好再追問,說道:「思思可是一直當你們是在談戀愛呢,她知道你們的關系嗎?」

  「我沒給她解釋過,讓她覺得我是在跟彭山談戀愛也好,她有時比我還著急我的終身大事。為瞭不讓她在我耳旁嚼舌根子,你也不許給她說。」

  方源摸瞭摸鼻子,他沒料到是這麼個結果。雖然不確定徐萍說的是不是真的,但他心底的自私卻期盼著他們是真的沒有在談戀愛。眼見徐萍的反應,方源為能抓住一點兒她的「小辮子」,有點兒竊喜。

  「那就看我的心情瞭,你要是乖一點呢,我就不打你的小報告瞭。」

  方源得意地笑道,像個惡作劇的孩子。

  「你敢。」徐萍一瞪眼,「你要是敢讓我不得安甯,我讓你也不好過。」

  「我已經很不好過瞭,很樂意看到你不得安甯的樣子。」

  「好你個方源。」

  徐萍說著起身,繞到方源這邊揪著他的手背,嗔道:「別以為思思不在,我就治不瞭你。」

  「哎呀,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誰是君子,我是女子,不知道女人有特權的嗎?」

  ……

  兩人鬧作一團,裡間的氣氛兀地變得有些曖昧。

  還是前間的店員喊老板出來收錢,兩人才停止瞭嘻鬧。等兩人清醒過來的時候才覺得剛才的行為有些不妥,不約而同地紅瞭紅臉。

  徐萍松開瞭還抓著方源的纖手,道:「不跟你鬧瞭,我出去瞭。」

  說著收拾瞭一下褶皺的衣衫,嗒嗒地踏著高跟鞋離去。

  方源看瞭看剛才還抓著徐萍嫩滑纖手的手掌,似還留有她身上的餘香。本來鬱悶的心情一掃而空,心裡突突地跳著。

  冷靜下來之後,方源的心裡有瞭愧疚,自己的行為不光對妻子無法解釋,也對不住有點兒對不住彭山。雖然不知道他們兩人有沒有在戀愛,但彭山應該是喜歡萍的,自己的行為怎麼樣都不算光彩。

  徐萍之後的反應卻比較正常,可能她真的對彭山沒什麼感覺,並沒有什麼心理負擔。又或者她認為兩人剛才的行為不算什麼,沒有往心裡去。看到徐萍如常的態度,方源也很快釋然瞭。

  知曉徐萍對彭山的態度之後,方源少瞭心結,也就沒再刻意地回避她,他也不想一些刻意的行為引起徐萍的誤會。坦然一點也許是兩人最好的相處方式。

  之後對賬的時候方源也沒有再刻意錯開時間,少瞭顧慮,兩人的合作變得效率更高瞭,多瞭一絲夥伴的默契。

  雖然方源還是會不時地被徐萍身上的香水味挑起情欲,但他調整好自己心態之後,也學會瞭克制,反正也沒膽子對她做什麼,不如享受這種感覺。

  徐萍察覺到方源的變化,驚訝這個男人又成長瞭。變得更加成熟穩重的同時也更有魅力瞭。

  心境的改變讓方源走出瞭與妻子冷戰的陰影。

  一周後的一天,方源扭不過想媽媽的女兒,第一次給妻子打瞭電話。聊到孩子兩人的關系多少緩和瞭一些,劉思知道自己的賭氣有些任性,語氣平緩地與方源聊著近況。

  可當問到妻子何時回來的時候,劉思含糊的語氣又讓方源燃起瞭怒火。他不知道在妻子眼裡,夫妻的感情到底排第幾位,為什麼一有事情妻子就總是讓他犧牲。難道就因為他們之間走得太過順利瞭,讓妻子沒有珍惜的意識?還是自己太過委曲求全,讓妻子覺得自己就應該順應她的想法?

  方源的語氣一變大,劉思自責過後,又開始覺得丈夫不能理解自己,太過以自我為中心。美好的氛圍一下子就被打破,又是一場不歡而散。

  掛斷電話方源算瞭算,與妻子結婚快五年瞭。這種人生觀與價值觀上的差異被時間暴露瞭個徹底。呵呵,沒想到自己的婚姻這麼快迎來瞭五年之癢。

  第二天方源下鄉做推廣,他負責開車。過一個急轉彎的時候,鄉道上突然竄出一輛面包車,兩方發生瞭刮蹭。地處偏遠也沒有交警,兩邊人很快扯起瞭皮,隨即升級為肢體沖突。方源火氣正旺,與對方動手瞭。雖然最後被人拉開,但方源挨瞭幾拳,臉龐青紫,鼻腔也出瞭血。

  事件平息之後,今天的推廣計劃也取消瞭。方源也沒去醫院,記得在店裡的二樓有醫藥箱,準備自己去敷點藥應付一下。

  回到店裡方源的樣子讓幾個女人嚇瞭一跳,一起去的店員說明情況之後,徐萍拉著方源讓他去裡間休息。

  徐萍本來想上樓去給方源拿藥,卻恰好有人打電話過來,是縣裡的分銷商要結賬,讓老板過去對賬。

  無奈徐萍讓方源自己上樓去拿,便匆匆趕去瞭。方源坐瞭一會兒,感受到臉上火辣辣的刺痛,這才上樓去取藥。

  雖然方源已經將二樓讓出來很長時間瞭,但對這裡還是很熟悉,他身上甚至還有二樓的鑰匙。打開客廳的門,方源看到瞭一片整潔,這裡被徐萍收拾得很好。

  方源以前也去過徐萍的出租屋,知道她是個愛幹凈的女人,對這倒也不奇怪。徐萍沒有動過這裡的擺設,他輕車熟路地在角落裡的儲藏櫃裡找到瞭藥箱。拿出噴劑來對著青紫的傷處噴瞭些,一股冰涼而火辣的刺痛感襲來,疼得讓方源閉上瞭眼睛。他閉著眼睛坐在沙發上休息瞭一會兒,直到藥效被完全吸收。

  他將東西收拾起來歸位後又坐瞭一會兒,突然來瞭尿意,也沒多想就走進瞭衛生間。

  可一進去就感覺到瞭不對,空氣中一股熟悉的香水味,雖然很淡,但方源知道是誰的。抬眼一看就看到徐萍的衣物掛在眼前,兩天的陰雨讓這裡掛著一套制服外套的同時,掛著兩套內衣。

  一套黑色和一套紅色,胸衣和內褲都是蕾絲花紋的設計,花紋中還可以看到縷空的設計,很是性感。邊上毫無意外地掛著兩雙絲襪,一條黑色的連褲襪,一雙肉色的長筒襪。都是超薄的設計,從窗口透進來的光可以清晰地穿透絲襪,讓人看清它的光滑質地。絲襪的質量不錯,完全沒有因為穿過和洗滌而變形。

  連褲襪的檔部做瞭加厚處理,晦暗的視覺效果讓人多瞭一分臆想。長筒襪則是襪口蕾絲的設計,高貴的同時也更加撩人。兩種不同風格的絲襪擺在眼前,讓人對它主人風情有瞭無限遐想,不禁會想象穿在它們主人身上的樣子。

  方源的心不由咚咚跳瞭兩下,他沒想到上個衛生間會是看到一副景象。鼻子嗅著空氣中熟悉的香水味道,再被眼前的畫面一刺激,下身不自覺地發硬。

  衛生間空間不算大,晾著的衣物就占瞭半邊。此刻邊上沒人,他硬著頭皮走到馬桶邊上,撥開正好懸掛在上方的兩雙絲襪,打開馬桶蓋子,準備小解。

  但當他扶著堅硬的陰莖想尿時,卻又尿不出來瞭。像被什麼東西堵住瞭一樣,方源知道是自己的旖念壓迫瞭尿意。趕緊調整瞭一下狀態,憋瞭好一會兒終於小解瞭出來。

  可一激動,堅挺的陰莖噴出的尿液脫離瞭他的控制,直噴到瞭馬桶蓋上,濺得整個馬桶周邊墻上地上都是。他趕忙壓瞭下陰莖,卻又灑得更遠,淋到瞭馬桶邊上放著的一雙白色尖頭高跟鞋上。應該是徐萍洗過之後放在那裡的。

  方源大囧,他還從沒做過這麼尷尬的事情,眼前的一幕要是讓徐萍本人知道瞭,他這一輩子也別想在她面前抬起頭來。

  他尿完趕緊穿好褲子,將馬桶及周邊都用水沖瞭沖,雖然將尿液都沖幹凈瞭,但空氣中的尿騷味還是聞得到。他站起身打開窗戶,剛回過頭來,那剛才被他扒開的黑色褲襪,被突然對流的空氣吹得不停擺動,恰好打到他臉上。

  「!?」

  方源一窒,超薄的絲襪已經幹透,搭在臉上一抹絲滑的觸感。雖然沒有瞭誘人的體香,但皂香味依然清新。

  方源打斷心中的旖念,將絲襪從臉上拿開。看瞭一眼手中的絲襪,他清晰的記得穿在她主人身上時的誘人模樣。喉頭滾動,但還是放開瞭。他雖然喜歡絲襪,但卻是喜歡它們穿在美女身上的樣子,並沒有偷竊和猥褻女人貼身衣物的怪癖。

  他撕瞭些廁紙,將地上的高跟鞋拿起,仔細地擦拭幹凈。高跟鞋本來也幹得差不多瞭,被他的尿液淋到,這會兒又半濕瞭。他提鼻嗅瞭嗅,能清晰地聞到上面的尿騷味。

  糟瞭。

  方源一時不知道怎麼處理瞭。如果不好好清洗一下的話,味道根本去不掉,可要是洗瞭,那又成濕淋淋的瞭。徐萍知道瞭怕是會起疑。這裡隻有他上來過,要是讓她知道自己無故清洗瞭她的高跟鞋,再聯想衛生間裡掛著的內衣。指不定會誤會自己做瞭什麼齷齪事呢。

  可能怎麼辦呢?一咬牙,方源隻能將高跟鞋仔細清洗瞭一遍,直到味道被徹底洗掉。他將鞋子拿到陽臺上晾著,幹得會快一點。隻要徐萍暫時看不到這雙鞋,可能會忘記找它,等想起的時候也會當成是自己落在陽臺忘瞭收。

  最後哪怕她發現瞭是自己動瞭她的鞋子,自己也可以解釋是不小心將水灑到上面瞭,然後拿出來晾的。

  做完這一切,方源才坐下,擦瞭擦額頭的汗。覺得臉更疼瞭,又把藥找出來噴瞭一次。瞇著眼仰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讓自己的心情平復。

  眼角的餘光突然看到天花板墻角的一抹紅色光芒,正眼看去是一個攝像頭,跟樓下店裡裝的是同款。方源心中一驚,他記得當初招人時,是他讓徐萍負責聯系人安裝全方位的監控。因為擴大經營,人員復雜的關系,這都是店傢必不可少的配備。

  可怎麼連二樓也裝瞭?難道是徐萍住進來之後,又找人加裝的?想想也覺得很有可能,一個單身女人在住的地方裝個監控,的確也安全些。

  方源心中頓時不淡定瞭,他走到衛生間找瞭一圈,好在裡面沒有監控。想想正常人也不會在這種地方裝。他又繞到兩個房間裡看瞭看,也都沒有,看來應該隻有客廳裝瞭。

  方源看瞭看客廳監控的角度,發現正好可以看到除瞭陽臺以外所有門的出入情況。那自己剛剛進瞭衛生間,在裡面呆瞭二十來分鐘的事兒,豈不是很清楚地記錄下來瞭?

  我靠。方源心裡罵瞭一句,這怎麼解釋?難道說自己在大解?二十來分鐘是不是長瞭點?關鍵是自己可是拿著她洗過的高跟鞋出來的呀,這……,真是說不清瞭。

  方源隻覺得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他收拾瞭藥箱,匆匆下樓。也沒繼續留在店裡給人當談資,決定先回傢休息。

  他隻盼著徐萍沒有發現異樣,更沒有去查看監控,看他這段時間在二樓做瞭什麼。

  晚上徐萍還打來電話問候他好點沒有,方源沒有做賊卻比做瞭賊還要心虛,說話答非所問。徐萍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腦子也被打出毛病瞭,還提出要來看看他,方源趕忙以自己已經睡瞭為由拒絕。

  當天夜裡方源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倒不是在胡思亂想,而是臉上腫脹,疼得厲害。第二天醒來,方源發現自己的臉腫得跟豬頭也差不瞭多少瞭。

  我靠,什麼鬼。方源完全不覺得昨天自己有受多重的傷,應該隻是普通的皮外傷,有些淤青而已,怎麼會腫成這樣?

  他想去醫院看看,卻發現這樣出去怕是要被人笑死。隻能想別的辦法瞭,他先給店裡打瞭電話,以處理私事為由告假。大傢都知道老板受傷瞭,也沒人多問什麼。

  方源叫瞭份外賣先把肚子填飽,接著打電話給店裡年紀最小的小李,讓他幫忙買瞭點止疼藥和新的活血噴劑。他懷疑現在的狀況,怕是昨天店裡的噴劑過期瞭才導致的。因為他實在記不清那藥是什麼時候就買瞭的。

  他也不敢找朋友幫忙,隻能找店裡的下屬,自己是老板他們也不敢胡亂猜測。關鍵是方源讓他送到傢門口放著,也沒跟他打照面。

  他自己把藥上瞭一遍,再用熱毛巾敷著,終於暫時壓制住瞭那股疼痛。漸漸地躺在沙發上睡著瞭。中午藥效退瞭他又被痛感刺激得醒來,看瞭看手機,未接來電不少,他也沒心情理會。再用過藥之後打開電視靠著沙發無聊地打發時間。

  肚中饑餓卻又不想吃飯。這時候他想起妻子,想著她此時要是陪在自己身邊多好,自己也不至於受傷瞭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想著拿出手機想給妻子打個電話,卻又想起他們才剛吵過架。

  他苦笑一聲,將手機扔在一邊,寂寥地坐著。不知不覺又睡著瞭。等到被餓醒的時候發現已是黃昏。

  得,沒想到一天就這麼渾渾噩噩地過去瞭,這算是他這輩子過得最廢的一天瞭。本來想再叫外賣,可想想自己這傷怕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好的瞭。還是得走出去。他穿戴好,找瞭頂帽子配瞭墨鏡,照著鏡子看瞭看。雖然還能看出受傷瞭,但至少不那麼顯眼,而且別人不細看應該也認不出他來。

  剛準備出門,手機卻響瞭起來。拿起一看是徐萍打來的,他猶豫瞭一下還是接通瞭,就聽她關心地問道:「傷好點兒瞭嗎?」

  「呃,沒事兒,已經不疼瞭。」

  「那就好,你在傢吧?吃晚飯沒?」

  「沒呢,正準備去吃。你呢?」

  「我剛下班。晚上一塊兒吃飯吧?」

  「嗯,可以,我請你。」

  「別,在傢做吧。我買瞭點兒菜,你過來一塊兒吃吧。」

  「不用麻煩瞭。」

  「麻煩什麼,你受傷瞭去外面吃都是辛辣的,對傷口也不好,別客氣瞭。菜我已經買瞭,你直接過來吧。」

  「……」

  「自己打車過來,你要是不過來我就帶著菜去你傢做瞭啊,聽到沒?」

  久違的被人關心,方源心中一暖,也不好意思再拒絕,答應瞭下來。

  「嗯,馬上來。」

  掛斷電話,方源的心裡暖洋洋的。收拾瞭一下便出門瞭。

  等方源到的時候徐萍換瞭便服,穿著圍裙正在廚房忙得熱火朝天。看到方源進來打瞭聲招呼,「你來瞭。」

  「嗯,有飯蹭我當然得麻溜點兒。需要幫忙嗎?」

  「嗯,那你洗個手把蒜剝一下吧,順便把這些菜洗一下。」

  徐萍也沒客氣,讓方源打下手。

  方源取瞭帽子走近,徐萍才看到他戴著個大蛤蟆鏡,笑道:「你這什麼造型?」

  方源尷尬地回道:「破相瞭總得遮一下,留點兒面子吧。」

  墨鏡遮住瞭大半的臉,徐萍匆忙間沒看出什麼,也就沒再追問,繼續忙活起來。

  方源跟妻子劉思在傢的的時候,這些事兒方源沒少幹。做起來也算得心應手,隻是這會兒換瞭女主人。

  沒一會兒方源就弄好瞭,問徐萍,「好瞭,還有什麼要做嗎?」

  「弄好瞭?那出去坐會兒吧,兩個人的飯菜也沒什麼麻煩的。」

  方源退到廚房門口,看著徐萍忙活,倒沒覺得無聊,反而覺得很新鮮。他第一次見徐萍做飯,看著她熟練的樣子,對她不由又高看瞭幾分。

  隻是看徐萍白嫩的小手揮舞著各種廚具,兩手的指甲上還戴著美甲,上面鮮紅的指甲油很是搶眼。怎麼看跟這廚房的氛圍都不搭調。

  她就不怕美甲掉在飯菜裡瞭?方源古怪地想道。低頭看她素色的碎花傢居裙下,兩截小腿上分明還穿著肉色的絲襪,小腳穿在涼拖裡不住忙碌走動著,嬌俏靈動。

  果然,方源心裡想著。不知道她是太忙沒收拾細節,還是習慣在做飯時都讓自己美美的。雖然對徐萍的這些細節感到奇怪,但方源並不討厭她這樣。反倒覺得妻子劉思要是也像她一樣,註重打扮該多好。

  「看什麼?」

  徐萍切菜的間隙看到方源站在廚房門口看她,疑惑地問瞭一句。

  「啊,沒什麼。你忙,我看會兒電視。」

  被徐萍發現方源覺得怪不好意思的。他退瞭幾步,坐到沙發上,打開電視胡亂按著。他也沒有看電視的習慣,隻是想讓自己表現得自然一點。

  電視開著,他的目光卻沒停留在上面。抬頭不自覺地看到瞭角落的監控。突然想到昨天的囧況,起身到陽臺上,想看看昨天那雙高跟鞋是不是還在那裡。

  結果空無一物,應該是被徐萍收起來瞭。

  她發現瞭嗎?方源心裡又忐忑起來,他沒料到徐萍這麼快就把鞋收起來瞭,那她應該發現不對勁,知道自己昨天進去過衛生間瞭。那她會覺得不安去查看監控嗎?

  方源走到衛生間門口向裡一看,衣物也都收起來瞭。方源心裡更亂,今天不會是鴻門宴吧?。他深吸幾口氣,打定主意,徐萍要是問起來,打死不認賬就對瞭。不然以後在她面前還怎麼抬得起頭來?

  「吃飯瞭。」

  徐萍將菜端到客廳的餐桌上,又乘瞭兩碗米飯出來。解瞭圍裙,才顧得上擦擦臉上的汗水。

  方源在她對面坐下,看她發絲都因為汗水打結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辛苦瞭。」

  「辛苦什麼?一個人在傢不還是得吃飯,加雙筷子罷瞭。快吃吧。」

  方源看桌上的四菜一湯,這搭配兩個人吃都有點多瞭,哪是加雙筷子那麼簡單。看瞭看菜色,色香味俱全,方源食指大動,迫不及待地想嘗嘗味道瞭。

  「你吃飯還戴著墨鏡幹嘛?」徐萍奇怪地問道。

  「唉,破相瞭,以後都得戴著它,早點兒習慣也好。」

  「哼,做怪,也不怕吃到鼻子裡。」

  徐萍也懶得管他,拿起碗吃瞭起來。也不時地給方源夾菜,一盡地主之誼。

  方源也是腹中饑餓,吃得大快朵頤。雖然吃飯會牽動臉部的淤青,有些疼痛,但也並非不可忍受。

  對徐萍的熱情,他也不好意思拒絕。隻有不停地誇她飯菜做得好。不過這也是事實,雖然隻是幾個傢常菜,但味道很合方源的味口。感覺她的手藝比起妻子劉思還要好上幾分。

  「嘶~」

  方源一時吃得有些忘我,吃到嘴裡的肉中夾瞭一塊脆骨,猛地咬上一下子崩到瞭牙。引得整個臉部肌肉震動,牽動傷處疼得他叫出瞭聲。

  「怎麼瞭?」

  方源的反應嚇瞭徐萍一跳,還以為自己的飯菜出瞭什麼問題。可看方源捂的不是嘴而是臉頰,才有些明悟。

  剛才吃飯的時候她沒少盯著方源看,也看出瞭點問題,他的整個臉框比平時大瞭一圈,有明顯的腫起。

  「把墨鏡摘下來我看看。」

  她指著方源臉上的墨鏡道。

  「沒事兒,就是崩到牙瞭。」

  方源趕忙掩飾。

  「我沒說這個,我讓你把墨鏡拿下來,讓我看看你的臉。」

  徐萍已經知道他在掩飾什麼瞭。

  「我說瞭沒事,咱們繼續吃飯。」

  方源側過臉去,不願意配合。但這樣的反應更加印證瞭徐萍心中的猜想。

  徐萍從座位上起來,繞到方源一邊,想要取掉他的墨鏡,口中道:「讓你拿下來,我看看才知道有事沒事。」

  方源趕忙伸手阻攔,但徐萍就是不罷休。

  「哎,你別……」

  兩人拉扯起來。

  最後還是方源服軟瞭,他知道徐萍性子比他還執拗,今天不給她看,怕是沒完。而且瞞得瞭今天,也瞞不瞭明天,總不能一直不讓她知道。

  方源緩緩地拿下墨鏡,露出一張腫到壟起的豬頭臉,準備迎接徐萍的嘲笑。

  可徐萍卻是瞪大眼睛,沒有想像中的譏笑,反而怒罵道:「你神經病啊,方源。都成這樣瞭,你還扛著不去醫院。」說著她甩手向房間走去。

  「哎,你幹嘛去?」

  方源不知道她要幹嘛,但還是拉住瞭她。

  「廢話,當然是帶你去醫院,你得看醫生。」

  徐萍表情認真地怒道,她對方源這樣不愛惜自己,比他本人還要生氣。

  「哎,我不去啊。我這樣子要是碰到個熟人,以後還怎麼混?」

  「你真是神經病啊,面子重要,還是臉重要?」

  兩人一頓,覺得這話說得好像不太對。

  方源笑道:「呃,不是一樣嗎?好難選,應該都重要吧。」

  徐萍被他逗得臉上也繃不住,氣笑道:「誰跟你開玩笑呢,今天必須得去醫院。思思走的時候拜托我好好照顧你,要是讓她看到你這樣,指不定得怎麼說我呢。」

  方源沒料到妻子還有這樣的托付,笑道:「她還跟你這樣交待瞭?我還以為她隻有警告我別得罪你呢。」

  「讓你別得罪我,你還不聽我的?我去換身衣服,跟我去醫院。」

  說著徐萍甩瞭甩被方源拉住的手臂。

  「真沒事兒,應該就是昨天用的藥過期瞭,把傷口給刺激到瞭。今天換瞭藥好多瞭。而且這個點兒去醫院,醫生都下班瞭。值班的都是些實習醫生,這點小傷也不可能有專傢出夜診的。最後不還是開點藥就把人打發瞭。」

  徐萍是關心則亂,聽方源一說也覺得有道理,也就不再堅持。

  方源見她總算放棄瞭,松開拉著她的手自嘲道:「我早晨起來的時候比這腫得還要大,現在已經算好很多瞭。」

  「你也真是粗心,用藥也不看看日期,耽誤瞭治療不算,要是讓你毀容瞭看你怎麼辦。」

  聽著這種關心的斥責,方源心下感動。

  「我去房間拿點藥膏給你塗一下,你先坐一會兒。」

  徐萍又轉去她自己的房間。

  「不用瞭,我在傢上過藥瞭。」

  「你用的還是昨天放這裡的那種噴劑吧?那種噴劑刺激性太大瞭,功能上寫的是活血,但主要作用還是鎮痛。要真想好得快點兒,必須配合一些活血化淤的中成藥膏使用的。」

  邊說著徐萍回到她的臥室提出一個白色的藥箱。

  「你們男人就是活得太糙瞭,才會把小毛病越拖越大,最後問題變嚴重瞭還死要面子。」

  徐萍像個小妻子嘮叨丈夫一樣地念叨,方源尷尬地笑笑。

  「躺沙發上吧,我來給你擦。」

  「啊?」

  說說也就罷瞭,但這種夫妻間才有的親昵行為,他有點兒接受不瞭。

  「不用瞭,我自己來。」

  「躺下!你也就會自己敷衍自己。本姑娘親自侍候你,你就偷著樂吧。婆婆媽媽的不像個男人。快點坐過去,面朝上躺好。」

  徐萍用不容置疑的語氣拉瞭拉方源,示意他照自己說的去做。

  方源看著她精致的臉,雖然因為做飯出汗的關系卸掉瞭粉底,但肌膚依舊白嫩。杏眼似嗔似怒,粉唇上的唇彩依舊,紅得讓人迷醉。他心底咚咚直跳,不肯就范。

  「要麼去醫院,要麼現在就躺下,你自己選好瞭。」

  徐萍兩手插腰,下瞭最後通牒。見她不怒自威的氣勢,方源也不敢矯情瞭。無奈地挪到沙發上,仰躺下去。

  徐萍見他就范,這才一笑,也跟著貼坐在方源邊上。

  方源不敢跟她對視,側過身去面對著沙發的靠背。徐萍伸出纖手沾瞭些白色的藥膏在手指上,先給方源朝上的半邊臉上的淤青部位塗抹瞭一點。

  「嘶~!」

  方源直吸涼氣。

  「怎麼瞭?」

  徐萍還以為弄疼瞭方源。

  「沒事,隻有點兒辣得慌。」

  藥性的刺激隻是一方面,關鍵是那種被女人溫柔觸摸,觸電一樣的感覺,讓方源實在忍不住。他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好在此時他的這個樣子,旁人也看不出什麼變化。

  「你忍著點兒吧。這藥是我老傢一個專治跌打損傷的老中醫專門秘制的,藥性有點大,忍一忍就過去瞭。」

  徐萍繼續很仔細的將藥膏塗開,並溫柔地用手指在方源的傷處輕輕按壓著,以確保藥性被充分吸收。她不自覺地將臉湊近,看著方源臉上藥膏的吸收情況。

  方源舒服得想要呻吟,卻隻能強忍著,那種過電一樣的酥麻感,讓他腎上腺素急速分泌,下體的陰莖有瞭抬頭的趨勢。

  餘光看到徐萍將臉貼近,鼻中甚至能嗅到她身上的體香。方源驚得趕緊將目光挪開,死死盯著眼前的沙發靠背。

  「好瞭,轉過來吧。」

  徐萍看這半邊臉已經擦得差不多瞭,吩咐方源轉個身。

  方源小心翼翼地轉過身來,面朝著徐萍躺下,刻意收瞭一下臀。此時他的陰莖已經有點勃起,而徐萍恰好坐在他腰胯旁邊,他不得不謹慎。

  徐萍如法炮制將藥膏塗在方源剩下的半邊臉上。看著眼前的女人認真的樣子,方源被她的溫柔電得渾身暖洋洋的,餘光不自覺地瞟向她嬌俏的臉龐。看她目不轉睛的模樣,臉上感受她溫柔的按摩。

  方源覺得此時的她就像聖潔的天使一般。他隻感覺全身血液的溫度慢慢的升高,一股熱流在體內快速地流動。臉上的傷似乎一瞬間被她抹平,完全感受不到半點疼痛,有的隻是她手指溫柔的觸摸。

  她要是我的女人該多好。

  方源的腦中突然冒出這個大膽的想法,隨即被自己想法嚇到瞭。目光不敢再亂看,眼珠一轉死死地盯著地板。

  入眼的卻是徐萍靜靜並在身前的一雙絲襪美腳,美足被肉色的絲襪包裹著,靜靜地躺在透明的涼拖內,如恬靜的處子透著芳香。如此近的距離,肉肉的腳背上透過絲襪,能清晰地看到青色的血管。

  兩腳的指甲上竟也擦瞭鮮紅的指甲油,包裹在肉色的絲襪內,朦朧而鮮艷的視覺沖擊帶來致命的性感誘惑。

  方源直感覺腎上腺素一瞬間飆升,下體也緊跟著膨脹到瞭極限。直接頂在瞭貼坐一旁徐萍的翹臀上。

  徐萍第一時間就感受到瞭方源變化,醒悟過來之後心中一陣慌亂,正在給方源按摩的手指跟著一抖。

  「啊~!」

  被徐萍的指甲刺到傷口,方源疼得叫出聲來,條件反射地伸手抓住瞭臉上徐萍的纖手。

  這一系列的反應讓兩人都是一呆,兩人不自覺的都面紅耳赤。方源還好,臉色變化根本看不出來。徐萍卻是少有的臉紅到瞭脖子根,一時嬌媚動人。

  方源心中大囧,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邪念造成的,卻不知該怎麼解釋。手中握住徐萍的手也忘瞭放開。

  「還不快放手。」

  還是徐萍先開口打破瞭尷尬。

  「哦,對不起。」

  他趕緊松開手,又將臉轉瞭過去看著地板,實在不知該怎麼跟她解釋。可臉一轉過來,看到眼徐萍的絲襪美腳,又不自覺地瞟瞭兩眼。

  這回徐萍知道是怎麼回事瞭,一雙美足十指不自覺地蜷縮瞭一下。恨恨地對方源道:「這麼喜歡我的腳啊?」

  「啊?」方源被她問懵瞭。

  「要不給你摸一下吧?」

  徐萍提瞭下裙角,似乎真的要將腳伸過來。

  方源嚇得趕忙坐起,「別別別。」

  一連三個別,說話都有點語無倫次瞭。

  看到方源的囧相,徐萍大覺有趣。也不知是不是獨處一室,變得有些膽大的關系。她突然將臉湊瞭過去,在方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在他的唇上啄瞭一下。

  「轟!」

  一瞬間方源如招雷擊,整個人都顫抖瞭一下。

  徐萍卻掩嘴笑道:「瞧你那傻樣,有色心沒色膽。」

  隨即瞧瞭一眼方源胯下的帳蓬,不自覺地伸手在他胯間一陣撫摸,紅著臉道:「壞傢夥,都這麼硬瞭。」

  方源隻是跟著一抖,他已經懵瞭,根本忘瞭怎麼拒絕她。

  「思思不在,看來把你憋壞瞭。要我幫你弄出來嗎?」

  徐萍雙頰酡紅,像喝醉瞭酒一樣,完全變瞭個人似的。

  等她拉開方源胯間休閑褲的拉鏈時,方源終於清醒瞭過來,握住她使壞的手道:「你瘋瞭?我們不能這樣子。」

  方源雖然此刻硬得難受,但並沒有失去理智。

  徐萍的兩隻手都被他握住,一時間兩人對峙著,空氣突然安靜瞭下來。隻是這曖昧的氛圍每個呼吸都感受得到。

  方源看著徐萍紅艷逼人的臉頰,喉頭滾動,要說不動心是不可能的。這種有氣質的女人是每個男人都渴望征服的,隻是他並不是那種下半身動物,他知道沖動之後的後果。

  徐萍被方源看得臉更紅瞭,她回瞪瞭方源一眼,看著他又青又腫的胖臉,上藥之後呈現一抹油光,此刻卻做出一副認真的表情。實在憋不住瞭笑道:「糗死瞭,看什麼看。還不放開!」

  方源知道自己此刻的樣子一定很難看,心頭一囧,癡癡地放開手,轉換語氣道:「你玩笑開得太過火瞭。」

  徐萍收回纖手,嗔道:「誰開玩笑瞭,你不是很喜歡嗎?」

  「……」

  眼見自己的色相在她面前暴露瞭個徹底,方源失瞭底氣,但還是不願丟瞭示弱,口中道:「那你也不能這樣啊,孤男寡女的,也不怕我把你強奸瞭啊。」

  徐萍也不甘示弱,挑眉一笑道:「有本事你來啊,誰怕誰?」

  「我~!」

  方源算是被徹底打敗瞭,面對眼前的尤物,他真的是有色心沒色膽。

  「大小姐,咱別玩瞭好嗎?你這是在玩火啊。」

  徐萍看著方源糾結的樣子,像是找到瞭新玩具的孩子,心中很是得意。湊到方源耳邊,吐氣如蘭地輕聲道:「不喜歡嗎?想要的話我幫你啊,別忍著瞭,對傷口不好的。」

  貼面的耳語,徐萍的鼻息打在方源耳朵上,帶來一陣酥麻。方源渾身一顫,一低頭視線正好從她連衣裙的領口看瞭進去,紅色的蕾絲胸衣包裹著一對挺拔的雙乳,可以清晰的看見嫩白的乳肉。

  如此近距離下的雙重刺激,久未泄欲的方源哪裡受得瞭,隻覺鼻腔一癢,一股熱流湧瞭出來。

  他趕緊用手捂住鼻子,整個人縮到瞭沙發的一角,一手推開徐萍告饒道:「好吧,是我輸瞭,求你別再玩瞭,會出人命的。」

  徐萍看到他指間滲出的鼻血,配合他此時的表情,實在太過滑稽。不由嗤笑出聲。

  「哈哈。」

  見方源告饒,徐萍也沒再激他。畢竟他此時還受著傷,要是導致他傷勢加重,那就非她的本意瞭。

  「好瞭,不逗你瞭,快把鼻血擦擦吧。」

  她給方源遞過紙巾,又吩咐道:「把這邊臉擦完,就早點兒回去休息吧。」

  說著示意方源再次躺下,將藥膏再次拿瞭起來。

  方源現在也不抗拒瞭,牽線木偶一樣聽話地再次躺下。隻是這次腰胯收得更厲害,整個人縮得像個小蝦米,生怕自己的下面再碰到她。

  徐萍莞爾一笑,沾瞭點兒藥膏繼續給方源塗抹道:「你真夠能忍的。」

  方源閉上眼睛不敢再亂看,嘴裡說道:「我又不是變態,總不能一有欲望就胡亂發泄吧。」

  「切,說得你好像是正人君子似的。一定是經常自己動手解決,所以才那麼能憋吧?」

  「你亂說什麼?」

  方源被她突發奇想的話,激得馬上睜開瞭眼。

  「難道不是嗎?」

  見她一臉認真的模樣,方源氣笑道:「你從哪兒看出來瞭?」

  徐萍見他還不承認,又湊到方源耳邊戲謔道:「別裝瞭,你昨天是不是在我這兒動手瞭?」

  說著她還向監控的方向擺瞭擺頭,以示自己全都知道瞭。

  方源雖然早有被質問的心理準備,但沒想到這麼快,而且還是卡在這個節骨眼上。徐萍更是一上來就認為他昨天在廁所裡幹瞭齷齪事,可事實他真的啥也沒幹啊。

  「我說我啥也沒幹你信嗎?」

  「你說呢,昨天我晾在裡面的內衣都被弄亂瞭,鞋子也是濕淋淋地在陽臺才找到。你是不是射我鞋裡瞭?」

  「……」

  方源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瞭,她沒料到徐萍這麼奔放。他還純潔的以為,她最多會認為自己一時沖動,看著她那些內衣手淫,然後不小心弄臟瞭她的高跟鞋。可她現在的樣子完全當他是個有戀物癖的變態嘛。

  「你還真敢想,是不是我今天不把你辦瞭,我反倒成瞭隻敢手淫的變態瞭?」

  方源爬起身一臉認真的對徐萍說道。事關自己的尊嚴,方源覺得自己真是被徐萍給逼到墻角瞭。

  徐萍見方源認真的樣子,心裡有瞭怯意。但一直占上風的她還是不甘示弱,一仰頭道:「你敢嗎?」

  方源看著她嬌媚的樣子,雙眼漸漸充血。剛才就被她撩得渾身燥熱,理智強壓之下心也是一直在左右搖擺。本就情欲未消,如今被逼到墻角,退無可退。一股熱血上頭,抱著占點兒便宜的心思,對著之前輕啄他的紅唇,報復性的吻瞭上去。

  「嗚~!」

  徐萍沒料到方源真敢如此,一瞬間的詫異過後,竟忘瞭拒絕。

  方源吻住這嬌艷的紅唇之後,大腦就進入瞭短暫的空白。大手放在徐萍的雙肩上,將她攬入懷中。抱著她女上男下的慢慢仰倒在沙發上。

  開始他還隻是笨拙地吸嘬她的紅唇,最後還是情動的徐萍主動伸出舌頭,探入方源口中,他才驚喜的將這送上門來的柔軟含住,伸出自己的大舌不住的與她糾纏,交換著彼此的唾液。

  兩人的情欲開始燃燒,方源的一雙大手不住地徐萍背後摩挲。隻是隔著裙子讓他始終得不到滿足,慢慢地他將她的裙擺一節一節地摟起,直至全部盤在腰間。一雙大手徑直覆在她扭動的翹臀上,入手一片絲滑的觸感。

  原來她穿的是連褲襪,方源更加興奮。將徐萍的香舌吸入口中,含咬糾纏間,吃下不少她的香津。雙手更加大力地揉搓著她的絲襪翹臀。

  徐萍也迷醉在他的男性氣息裡,扭動著回應,鼻間不時地輕哼出聲。鼻息打在方源臉上,讓彼此更為對方的荷爾蒙著迷。

  這對男女就這樣和衣在沙發上親吻扭動著,久久地癡纏不願分開,客廳內的氣氛一下子旖旎無限。

  徐萍比起劉思要矮一些,身材也更顯豐腴,但魅力完全不遜於她。豐腴的肉臀摸起來更有手感,加上高檔絲襪貼合著肌膚,完美契合瞭方源的喜好。

  不一會兒方源就完全性起,不滿足於褲襪裡內褲的阻隔,大手找到褲襪腰間的收口,就想將手探入直接揉捏徐萍的肉臀。

  「啊。」

  徐萍輕咬瞭一下方源的下嘴唇,阻止瞭他進一步的侵犯。方源吃痛之下也停瞭下來,吻瞭良久的嘴唇終於分開。

  「流氓,還不停下,小心我告訴思思啊。」

  徐萍抬起臉來嗔道,嘴角還連著兩人津液的殘絲。

  方源聽到徐萍提起妻子,一下子清醒瞭過來。看著徐萍嬌艷欲滴的俏臉,嘴角還殘留著兩人的津液。不復剛才的氣勢,一副小女人的樣子,心中不由大為滿足。

  「這可是你勾引我的。」

  說著戀戀不舍地收回瞭覆在徐萍肉臀上的大手。

  徐萍的臉上情欲未退,慢慢地坐起身,整理瞭一下腰間的裙子,杏目含春地剜瞭方源一眼道:「你果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嘿嘿。」

  方源尷尬地笑瞭兩聲,看出她沒生氣,最多也就是有點被占瞭便宜的委屈,心中壓力小瞭不少,口中戲笑道:「誰讓你說我是變態的,我要是不占你點兒便宜,豈不是又成瞭禽獸不如的變態瞭。」

  徐萍見方源的態度漸漸地反客為主,氣勢下不再是剛才的畏畏縮縮的樣子。心下有些氣不過,纖手探到方源胯下,找到剛才頂在她小腹上作怪的陰莖,順著陰莖摸到陰囊,一把抓住男人最脆弱的部位,嗔罵道:「得瞭便宜還賣乖,讓你知道占我便宜的下場。」

  「啊~!」

  下體陰囊被制,方源疼得一陣哆嗦。條件反射地拉住徐萍的手臂,就想要起來反抗。

  「別動,亂動我就廢瞭它,反正是你先欺負我的,到時候思思也不會怪我。」

  徐萍不知從哪兒學的這一招,捏住方源的陰囊不讓他反抗。

  「我錯瞭,大小姐,很疼,快放手,會出人命的。」

  方源趕緊求饒,他沒料到徐萍會這麼彪悍,也不敢亂動瞭,隻求她快點放手。

  「這會知道錯瞭,剛才不是很能的嗎?你再囂張啊。」

  徐萍手中的力度拿捏得正好,讓方源感覺到痛,又不會疼到讓他條件反射的奮起反抗,隻能跟她僵持。

  「啊,你這妖精,我就不信治不瞭你。」

  方源看她得意的樣子,也不甘示弱,兩人經過剛才的親昵,暫時放下瞭男女大防,嘻鬧式的隻為爭一口氣。

  他此刻無法起身,離他最近的是徐萍並在沙發前的雙腿。他心念一轉,將手收瞭回來,向下一撈。將徐萍的一雙小腿抄起,拉入懷中。

  「啊~!」

  徐萍頓時失去重心,嚇得驚叫瞭一聲。身子向後倒去,條件反射地往沙發裡擠瞭擠。好在沙發夠大,勉強容下兩人才沒有掉下去。

  兩人一頭一尾地擠在沙發上,衣衫淩亂,場面旖旎引人遐想。

  方源握住徐萍的一雙絲襪小腿,入手一片絲滑。他大手下滑脫掉瞭她玉足上的拖鞋,一手一隻捏住徐萍的絲襪玉足,用力地碾壓足心,口中道:「你再使壞啊,來啊,誰怕誰。」

  「啊,癢。」

  徐萍受不瞭來自腳底的刺激,兩腳不住地踢騰抖動,激烈的反抗起來。剛才失去重心之下,已經將手從方源胯間放開,失去瞭對他的控制。這會兒自己反倒成瞭砧板上的魚肉,任方源欺淩。

  徐萍猛然的踢動,讓方源無法同時控制住兩隻腳。於是他放開瞭一隻腳,兩手並用對另一隻腳發起瞭進攻。兩隻大手將她的小腳完全掌握,兩隻大拇指不斷地在徐萍的絲襪腳心,按摩式的擠壓碾動。

  刺激得徐萍足指蜷縮,條件反射地踢動得更加猛烈瞭。無奈被方源制住的小腳無法擺脫,可另一隻自由的玉足卻是不時地踢到方源下巴上,震得他傷口生疼。

  但這種疼痛反而刺激瞭方源,捏住她絲襪腳的大手,不光在她柔軟的腳底研磨,更是不時騰出一隻手來,在她的腳踝和足指上來回撫摸。絲襪光滑的觸感讓他流連忘返,此時的感覺甚至比剛才與她親吻時還要美妙。

  腳底也是女人的敏感帶,此番被方源這樣刺激,徐萍踢動雙腳的同時,腰肢更是跟著扭動。胯下一陣濕意滲出,一種酥麻的感覺貫穿全身。她不知有多久沒被男人這樣摸過,就算她平時再大膽,此刻也不禁流露出女兒傢的矜持。

  全身酥麻的同時,堅定地要擺脫方源的控制。她將自由的那一隻絲襪玉足抵住方源的下巴,猛踩借力想將被控制的腳抽出。同時雙手再次探入方源胯下,慌亂地抓住瞭方源的陰莖。

  「唔~!」

  下體再次受制,方源吃痛過後,雙手更加不顧一切地挑逗手中的絲襪玉足。同時奮力地撅起頭,想將頂在自己下巴上的另一隻腳給頂回去。

  兩人僵持之下,徐萍抵在方源下巴上的玉足調整瞭一下方位,足跟發力的同時,前腳掌竟直接蓋在瞭方源嘴上,包裹在絲襪下的圓潤腳指踩在瞭方源口鼻之間。

  「轟!」

  方源隻覺腦中一聲炸雷響過,他何時有過這種體驗。手中揉捏著徐萍的絲襪腳掌,感受著絲襪的緊致與光滑;胯下的陰莖被她握在手中,雖是被捏住,但隔著褲子並沒有什麼疼痛感,反而有種舒爽的刺激;最讓他瘋狂的是鼻中能清晰地聞到她絲襪腳的味道,一種混雜著淡淡汗水味的體香。

  不,不是體香,是一種帶著淫靡荷爾蒙的春藥。

  隻要他願意,甚至可以輕易的張開嘴來舔舐她。但此時方源已經性奮到瞭頂點,這種從未有過的新鮮體驗,讓他很快就到瞭高潮的邊緣。他感覺胯下的陰莖快要爆炸瞭,已經有瞭要發射的沖動。畢竟他已經有好些天沒有泄欲瞭。

  「快放手~!」

  方源艱難地擠出這幾個字,緊接著就感覺到陰莖一陣抖動,竟然射在瞭褲子裡。

  徐萍第一時間就感覺到瞭方源陰莖的抖動,她自然明白這代表著什麼。整個人頓時懵瞭,正在發力的手和腳軟瞭下來,不自覺的收縮四肢,感覺下身一股熱流湧過,打濕瞭內褲的同時,順著胯間流入腿彎,弄得緊貼肌膚的絲襪粘粘的。

  方源也放開瞭手,兩個人大腦同時一片空白,空氣一下子陷入瞭沈寂。

  最後還是徐萍先緩瞭過來,她羞紅瞭臉,不知道說什麼,美目流盼,雙頰緋紅地剜瞭方源一眼,衣衫淩亂地回房間去瞭。

  方源緩瞭好久才坐起身來,偷偷地去衛生間,脫下褲子用紙巾清理瞭一下。最後看瞭徐萍的房門一眼,也沒打招呼,靜悄悄的離開。這一夜,兩人都失眠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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