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褪去燥熱的十月已經有瞭一絲涼意,朝留寒露晚來夜雨,白日的光線逐漸減少,氣氛似乎也略顯蕭瑟,路上匆匆人流,其中不乏已經披上外套身影。
經過一個月艱苦軍訓的大一新生才剛剛返回,陽山大學,這座省內最優秀的高等學府,對這些在千軍萬馬中擠過獨木橋的學子們意味著太多,解除瞭三年苦讀的壓抑,無限憧憬的未來和湧動不止的青春欲望,讓他們保持著敬畏又充滿瞭好奇。
此時,校園裡的小樹林也染上星點秋色,對於年輕人來說,現在可不是低沉的時節,它意味著烈烈丹紅和無垠黃金的收獲,更意味著成熟豐盈和飽實多汁的果實。
微風遊過葉梢,輕輕搖動老舊的漆窗,教室裡一個白凈文弱的青年正站在講臺上,他留著半長的頭發,穿一件素色襯衫,頗有幾分文人氣質。
「同學們,請靜一靜,班會開始瞭,早一點處理好事情,大傢可以早一點休息。」,青年說著拍瞭拍桌子,屋裡的聲音沉瞭下去,隻留下些許耳語。
「好瞭,今天我們隻有一件小事需要安排一下,就是關於大傢體育課的分組問題。」邊說青年邊將講臺上的一疊表格分發下去。
嶽龍門是第一次擔任輔導員,雖然是在讀的研一學生,但在陽山大學四年本科的學習時間足夠讓他熟稔,他本是個好靜的人,隻是出生貧困,無奈於學校的助學計劃,才勉強接受瞭這份工作。
「對於體育課,學校一貫的做法是按興趣進行學習,你們手裡這張表格上,包括瞭本學期可以報名的所有課程,大傢按自己的想法,依次選擇,熱門課程可能需要進行抽簽。」
「輔導員,哪門課最容易過啊?」
「什麼內容最輕松啊?就是隨便混混就行的那種。」
「這個武術是幹什麼的,要學點穴嗎?」
臺下的學生們開始議論起來,嶽龍門輕輕皺著眉頭,一絲厭惡從心底閃過,本以為自己能依靠輔導員身份,勾搭幾個學妹,沒想到機械系今年是清一色的和尚班,一個女孩都沒有。
看著一幫愣頭青們,他努力用助學金安慰自己,以控制不耐煩的情緒。
「輔導員,哪個小組是女老師教啊?」一個聲音壓過瞭別的討論,教室裡突然安靜,然後爆發出一陣笑聲,提問的是一個平時搗蛋慣瞭的男生,他也跟著同學們大笑起來,正對自己的問題感到得意。
「體育組的女老師一共有三個,一個是負責鐵餅的呂老師,一個是負責瑜伽的白老師,還有一個就是負責遊泳龍老師瞭。」
嶽龍門頓瞭頓,看著男生們一臉一年期待的樣子,接著說道:「呂老師是全校出名的嚴師,一般是其他組抽簽沒中的分到她的小組。」
說著他話鋒一轉,「白老師是今年剛來的還在實習期,所以未免太過認真,瑜伽也不建議男同學去參加。」
「至於遊泳課,可能不少同學已經從學長們那裡聽說瞭,雖然是我校的優秀示范課程,但是每個班隻有兩個名額。」
給學生們留下瞭討論的時間,嶽龍門走到教學樓盡頭的一間空教室,向樓下的林蔭小徑張望著,秋日上午的光線穿過稀疏的枝椏,在密佈的鵝卵石上投下斑駁的光斑,而遠處是一個窈窕的身影。
嶽龍門咽瞭一口唾沫,抿著嘴唇,目不轉睛的盯著漸漸走近的女人。
女人烏黑的過肩長發在秋日的微風中輕輕飄散著,傳統的中分發型露出光潔的額頭,她並沒有過施脂粉,略描過的雙眉勾出些許鋒利,狀如遠岱,薄淡的彩妝修飾瞭不太突出的鼻梁,小巧的嘴上抹瞭一點點淡紅的唇膏。
而最動人的是她的雙目,丹杏一樣眼眶配上微微上挑的眼角,漆黑的眼眸和流轉的目光好像訴說著無限的溫柔,正是由於這雙出彩的眼睛,龍婉玉從入校至今,一直被學校的男性評為第一美人。
喜歡龍婉玉的男生們私底下叫她溫柔女神,而嫉妒她的女生們常常暗自罵一聲桃花精,聽起來卻不知是褒是貶瞭。
在美國留學的時候,龍婉玉習慣瞭美式的濃妝,可是結婚以後沒有多少外出玩樂,另一面為人師表也不允許這樣的打扮,當老師的這十年來,生活雖然一成不變,她的性格卻變得恬淡瞭許多。
這條小路是體育組的辦公通往食堂最近的一天,蜿蜒穿過一片教學樓卻分外安靜,她負責的遊泳課大多安排零散,又不用備課,清早來到學校之後最重要的事,竟成瞭早飯。
可她不會想到,這路上都被一副炙熱的目光牢牢盯著,對嶽龍門的存在渾然不知,龍婉玉獨自走著,正是心情放松的時刻。
昨天幫兒子復習功課睡得晚瞭,早上怎麼也醒不過來,一睜眼時間已經快九點,可是天生愛美的她還是堅持化瞭妝,匆匆忙忙的跑來瞭學校,還好系主任也遲到瞭,這才讓她松瞭一口氣。
龍婉玉今天穿著一條緊身的瑜伽褲,黑色滌綸佈料的基本款,卻在大腿外側拼接瞭透氣的網紗,不但勾勒出臀部曲線,兩條若隱若現的修長美腿更顯誘惑,腳上的淺色慢跑鞋和上搭的白色棒球夾克,顯出瞭不輸歲月的青春風格。
隨著離開視線的美人,嶽龍門深深呼出胸中燥熱的空氣,他拿出手機,默默的點開相冊,裡面一個加密的文件裝滿瞭幾十張龍婉玉的照片,除瞭正常的自拍和旅遊時的遊客照,其中還有不少偷拍。
「能有一張裸照就好瞭…………」他暗自想到。
轉過身去,窗口的晴朗在他面前扔下一塊昏暗的影子,恍惚著像是一種不可名狀的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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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山大學食堂的從來就不缺人,自從多年前搬離瞭市區,郊外校區的三個食堂都統一承包給瞭全省最大的餐飲領頭者,新港公司。
提起新港餐飲,在陽山沒有人不熟悉,不但為全市最大的幾傢會所提供飲食服務,同時還有好幾傢直營餐廳,每天預定都幾乎填滿,當地人提起請客吃飯,最有面子的地方還是新港餐廳。
而當年陽山大學的食堂招標中,新港以壓倒性的價格一舉中標,從此陽山大學的學生們進入瞭幸福時代,中午的下課鈴剛剛打響,擁擠的人群迫不及待的沖出教室,在開學一周的新生們還未弄清楚狀況之前,學長學姐便已經搶占瞭窗口前排的位置。
風味食堂粉面窗口的第一位卻是個半大的小子,他身上穿著陽大附中的藍白校服,下半身松垮的做舊牛仔褲配上一雙黑色的喬丹籃球鞋,一個寬大的黑色單肩包半掛在肩膀上。
少年此時正扯著嗓子喊道,「一份大盤的炸醬面,一份加肉的牛肉面,還有一個酸湯米線,哎哎哎,那個……那個…….米線不要辣椒,然後牛肉面加肉塊不要清蒸的肉片啊!」
話音剛落,一個排在後面的女生被擁擠的人流推攘瞭一下,不小心把少年的書包碰倒在地上,高中生回過頭說道,「嘿,你這人什麼毛病啊,擠什麼擠,沒吃過飯怎麼的?」
少年皺著眉頭,但這並不影響他帥氣的五官,俊俏濃密的雙眉和一雙英氣十足的眼睛,用劍眉星目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臉型輪廓分明,硬朗的下巴和厚實和嘴唇顯出略帶幼稚的剛健,美中不足的是缺少一個歐美帥哥那樣挺拔的鼻子。
還不等女生開口,少年轉過身對著窗口裡的大媽又嚷起來,「停住,停住,米線不要辣椒啊,給我多放點蔥花,三碗齊瞭,好瞭多謝。」
說罷,他撿起書包,端著餐盤擠入熙然的人堆,消失不見瞭,女生搖瞭搖頭正準備點餐,卻發現少年遺落在窗口的飯卡,這是一張教師卡,一個美少婦的正裝照片端正的印在左側,右邊寫著她的名字——龍婉玉。
端著盤子的少年在一張四人小桌上坐好,一個跟他年歲相仿的胖男孩端出牛肉面,暴風似的吸瞭一大口。
「嘿,柳誠你小子可以啊,請你來食堂吃飯,這一句謝謝沒有,盤子也不幫忙接。」少年說著,伸出手準備在同伴頭上,狠敲一個暴栗。
「別廢話瞭,你買瞭半天,我都快餓死瞭,知道我愛吃清蒸的,卻給我放瞭這麼多紅燒牛肉還要我謝你,李斯瑞,當你爺爺我傻嗎?」
「我這是給嘗嘗新鮮,這裡的紅燒牛肉跟咱們食堂的可不一樣,每天搶著買要是我排隊在後面,根本就買不到啊。」名叫李斯瑞的少年小心翼翼的把打包的酸湯米線放好,用筷子快速的攪拌著炸醬面。
「得瞭吧你啊,趕緊吃吧,下午班會還得回去,走瞭十五分鐘就吃碗面,這不夠你折騰的。」胖子夾起一塊肥瘦相間的牛肉,邊吃邊說著。
少年搖瞭搖頭,舔瞭舔嘴邊的醬汁,「這還去個屁啊,剛開學半個月,開瞭幾次班會瞭,哪次不是那幾個馬屁精在上面胡說,咱哥們就別去瞭啊,一會給我媽送完飯,去網吧逍遙一下午多好?」
「我說怎麼買瞭三份呢,你這麼明目張膽的不去上課,就不怕被你媽罵?」
李斯瑞眼睛一轉,笑著說道:「不是有你呢嘛,我們學習委員都在,我怕什麼?」
「我說你今天怎麼突然要請我吃飯,鬼主意夠多的,我服瞭,不過咱們可說好瞭,中午我幫你騙好你媽,下午你帶我練級,不準耍賴。」說著柳誠不自禁的呸出瞭聲。
「行,柳公公,朕準瞭。」
「去你的吧!」
…………
兩個少年打打鬧鬧的吃完瞭午飯,拿著打包的食物,嬉鬧著往體育部的辦公室走去,半路上柳誠的話匣子又打開瞭,「我真的好久都沒見過你媽瞭,上回還是初三吧,快中考之前的傢長會。」
李斯瑞看著柳誠問道,「你那次還看見我媽瞭?都沒聽你說過啊。」
柳誠搖瞭搖頭回答道:「我不是被張禿子留下來發成績單嘛,就沒走,後來散會傢長都走得差不多瞭,我去辦公室拿東西,看見你媽跟張禿子在裡面。」
「哦,我媽跟我說過,那回我語文不是沒上一百嘛,張禿子跟我媽說讓我去他那補補課,那時候還有一個月就中考瞭,我心想也沒什麼用瞭,這事就不瞭瞭之瞭。」
「你媽沒跟你說我也在?」
「沒有啊。」
柳誠舔瞭舔嘴唇,「那天可有意思瞭,那時候天氣不是熱嘛,五月份熱得都不行瞭,你媽那天穿得也挺騷的。」
「怎麼說話呢?」
「不是,我的意思是挺性感的,就穿瞭個挺透的無袖白襯衫,下面穿著低腰的熱褲,當時你媽背對著我坐小板凳上,我從後面一看……」
「然後呢?」
「我說瞭你可不準打我啊!」
「有屁趕緊放!」
「你記得那個小板凳吧,原來張禿子放書的,你媽那天就坐上面,後腰上露出一截黑色的蕾絲內褲,上面的黑色胸罩隔著汗濕瞭的襯衫也看的很清楚,真是不一樣啊,內衣都是一套的,嘖嘖嘖……哎喲……哥……別動手……說好瞭……不……我錯瞭……哥!」
不等柳誠下流的描述進行完成,李斯瑞抬腳就往他圓滾滾的屁股上踹去,接著七八記老拳不眨眼的招呼起來,邊打邊說:「讓你別他媽瞎想,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東西?」
「我裝什麼東西你不清楚?咱們偷看女澡堂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上回看王老師和他老公上床是誰的主意?」柳誠嬉笑著,腳上踩著輪子嘴上卻不停歇。
「我呸,這是一回事嗎?那是我媽,又不是別的女人。」
「怎麼不一樣瞭,你媽也是個大美人,你們傢父子兩個真是艷福不淺吶,哈哈哈,等等等等,關鍵的地方我還沒說呢!」小胖子說到一半,賣瞭個關子。
「趕緊的!」打累瞭的少年按著雙腿,等待同伴繼續故事。
「當時我看張禿子也在,就沒著急進去,我就在門邊往裡看,張禿子這老色胚,正伸著脖子往你媽衣領裡面瞟呢,看瞭一會可能你媽發現瞭,就把扣子往上扣瞭一顆。」柳誠咂咂嘴,試探的看著李斯瑞的表情。
看著少年沒有說話,小胖子接著說瞭下去,「後來張禿子看不見瞭,也就沒看瞭,假模假式的說瞭幾句,我也就進去瞭。」
「就這?我還以為你小子有什麼大新聞呢?我媽能這麼容易讓張禿子吃到豆腐?」李斯瑞搖瞭搖頭,拽著柳誠往前走去。
下課的人流逐漸散去,通往體育部的路上,變得清靜起來,柳誠沒有說話,腦海中的記憶卻倒帶一般的回到瞭那天。
辦公室內坐著的成熟美婦,渾圓的臀部緊緊的包裹在淡藍色的牛仔佈中,兩天纖長的美腿,在下午的陽光裡顯現出灼目肉光,雪白的小腳踩在淺桃紅的綁帶涼鞋裡,趾甲上塗著一抹誘人的紅艷。
炙熱的天氣,讓女人襯衫被汗水微微濡濕,跳脫的黑色胸衣顯得份外性感,她揮手扇動著手裡的文件紙,胸前一片春光在手臂的動作下若隱若現。
一旁一個猥瑣的禿頭中年人,猥褻的目光在美婦的領下掃動,少婦若無其事的跟他對視瞭一眼,靠得更近瞭些,反到解開瞭衣服的第二顆扣子,小半個乳球裸露出來,在黑色蕾絲邊的映襯下顯得更撩撥。
女人檀口微啟,誘人的呼吸一點點散到男老師的臉旁,色欲熏心的中年男人不住的向美少婦身邊挪動,而女人跟他對視著,眼裡閃動著鼓勵般的春波。
柳誠親眼看見張禿子的手向龍婉玉的腰間伸瞭過去,然而事情並沒有像他預料的哪樣發展下去,一個清脆的耳光結束瞭所有曖昧的氣氛。
他後來才想起來,李斯瑞在中考前獲得瞭當年中學生創意作文大賽一等獎,因此憑借著獎項加分和教師子女政策,才壓線進入瞭全市精英學生聚集的陽大附中。
「這女人,可真不簡單吶!」這樣的念頭在小胖子的腦子裡冒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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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一個年輕的女孩吃力的推開瞭體育組辦公室的大門,「你們這門可該換瞭,門軸都歪瞭,什麼時候斷瞭可就把你們都關裡面咯!」
「怎麼不敲敲門,萬一別的老師在,顯得多不禮貌。」回答她的是個穿著明黃T恤的年輕女子。
「姐,我說你真的得改改你這副小心翼翼的樣子,我看你說感覺同事跟你有距離感,不是沒有道理的。」女孩撇撇嘴,在辦公桌上坐瞭下來。
「小霜,快下來,一會該有人來瞭。」,年輕的女老師說著拉瞭拉妹妹的胳膊。
「看你,等他們來瞭,我自己會下來的,要我說不是他們跟你有距離感,是你主動跟別人拉開距離瞭吧。」女孩頓瞭頓,拿起辦公桌上一個淺藍色的保溫杯喝瞭一口,她抹抹嘴接著說:「姐,這杯子新買的,日本貨可不便宜呢!」
女老師低著頭,捏瞭捏衣擺,問道:「你怎麼過來瞭,怎麼不在宿舍多休息會?」
「你飯卡忘在我那瞭,我怕你中午又不吃飯,給你送飯卡來瞭,你們食堂人還是那麼多。」女孩從兜裡掏出一張飯卡塞瞭過去,然後又掏出一張,「喏,隨手還撿到一張,我看是你們同事的,一起拿過來瞭。」
女老師接過第二張飯卡,放在桌上,指甲不經意的在照片上劃瞭幾下。
女孩看著姐姐,嘆瞭一口氣,「姐,她就是那個不想讓你轉正的副主任?剛才我還想要不把這卡交給食堂門口的保安,後來想想還是你親手給她比較好。」
女老師恨恨的回道,「我不還,交給學校吧,跟我沒關系。」
「姐,人傢再怎麼說也是領導,這馬屁拍好瞭,你能轉正不說,平時也輕松啊。」女孩從桌上拿起飯卡又遞瞭過去。
「我上好自己的課,轉不轉正是學校的事,其他的我不想管校長會知道的,我拍不慣女人的馬屁。」女老師說著搖瞭搖頭。
「行,那一會我給她吧,你可別說這證件照拍得是挺不錯的,跟學校論壇裡那些照片還有點不一樣。」女孩換瞭話題,語氣輕佻的評論起來。
「論壇裡還有她的照片?」姐姐好奇的問道。
女孩看姐姐有瞭興趣,急忙說:「當然瞭,在主版塊不是有一個選美的帖子嗎?評論裡有不少人貼她的照片呢!」
「真無聊!」
「姐,你可別說這幫男生真無聊,你的照片也有,就是你空間裡的那幾張自拍。」
「隨他們發吧,反正我也掙不過學校裡的那個桃花精。」
「誰說的,自從你來上班的半年,可搶走瞭不少票呢,前幾天她的支持率第一次跌下百分之五十。」
女老師冷笑一聲,沒有把話接下去。
「我前兩年可還真沒關註過她,自從你來瞭,我才見到真人呢,別說跟網上說得一樣,真有點像香港那個演三級片的…….那個叫什麼…….哎呀就是三點全露,還演成瞭一個系列的那個……」女孩自說自話般停不下來,連珠炮一樣說瞭好些。
「翁虹!」年輕的女老師白妹妹一眼,「跟男人光著屁股在沙灘上做,真夠騷的!」
「姐,你知道的可真清楚,畢竟是教遊泳的,想想她穿個三點式在一幫學生面前搔首弄姿的摸樣,確實挺騷的!」女孩到底是嘴巴尖利些,順著姐姐的想法刻薄的誹謗起來。
年輕的女老師,心理冒出瞭一幅奇特的景象,畫面裡龍婉玉穿著比基尼給一幫男生上課,而男生們像看妓女一樣,對風騷的女老師評頭論足,想著想著不由得『噗』的一聲笑瞭出來。
女孩看姐姐打起瞭精神,正準備接著說下去,女教師沒來由想起瞭自己上課時,幾個大四的男生不僅不好好做動作,反而嬉笑戲謔的看著自己,她突然明白瞭那些男生的想法,把手裡的文件往桌上摔去。
女孩嚇瞭一跳,把屁股挪下瞭辦公桌,不等她詢問,辦公室的門突然開瞭,兩個高中生跑瞭進來。
「嘿,是你啊,小子!」女孩看見其中一個,樣子有些熟悉,細細想來正是弄丟飯卡的少年。
李斯瑞沒有回話,反而客氣的向女教師問道:「白老師,請問我媽媽下課瞭嗎?她在哪?」
「噢,斯瑞啊,龍老師今天給上學期考試不及格的學生補考,現在應該還在遊泳館。」女老師勉強擠出一點笑容,接著對少年說道:「這是我妹妹如霜,是舞蹈系大二的學生。」
說罷由對妹妹道:「小霜,這是龍老師的兒子李斯瑞,在陽大附中讀書。」
女孩嬉笑著在姐姐背後偷偷捏瞭一下,伸出手大方的對李斯瑞說:「你好,我叫白如霜,初次見面,很高興認識你!」
李斯瑞跟她握瞭手,回答道:「你好!噢,這是我的同學柳誠。」
小胖子沒有多說,在遠處向姐妹花搖搖手,做瞭個恭敬的表情,李斯瑞放好給母親的米線,拉著同伴在一旁玩起手機來。
「我操,可以啊,沒想到這學校老師學生個個都是極品。」背後的柳誠好像立馬變瞭個人,一臉淫蕩的說。
「嘿嘿,那是你見得少瞭,我真沒想到白老師還有個妹妹,如雪、如霜這姐妹兩人的名字也很美啊。」李斯瑞配合的說著。
「姐姐一看就是那種表面純潔,實際悶騷的類型,妹妹……」柳誠接著分析道。
不等柳誠說完,李斯瑞也發表瞭自己的看法:「妹妹是看著活潑,實際也騷的類型!」
「你說,是這個白老師騷,還是我們學校那個白老師騷?」
「我們學校那個,才結婚沒多久就跟校長上床瞭,這個剛畢業沒得比啊。」
「搞不好,這個也跟校長睡過瞭呢,說不定經驗豐富……」
這邊兩個人如火如荼的討論著,姐妹兩也議論開瞭。
「姐,你確定那小子是她兒子?」白如霜一臉疑惑。
白如雪看著妹妹說:「當然瞭,來過好幾次瞭,上回還挺她給她兒子班主任打電話呢!」
「可是…….我看飯卡上寫的,她不是七三年的嗎?今年才三十三啊,兒子都上高中瞭?」女孩接著問。
「剛上大學就懷上瞭!聽說傍瞭個大款,生瞭孩子就被送去美國讀書瞭。」女教師壓著聲音說。
「嘖嘖我就說嘛,這麼一個女人,不可能沒點風流債,當年也是個剛滿十八的少女媽媽啊。」白如霜不禁感嘆。
兩邊各懷鬼胎的聊著,突然想起瞭敲門聲,四個人正襟危坐,等待著輿論女主角的到來。
寂靜瞭幾分鐘之後,還是白如雪說瞭聲:「請進。」
一個青年男子走瞭進來,手裡拿著一張表格,他看瞭一圈,說道:「我叫嶽龍門,是今年機電3班的輔導員,來交一下我們班的體育課報名表,請問龍婉玉老師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