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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1 約會

4-11 約會

  眼看還差兩個路口,胖兒東指著路上一男生道:“帽哥,就那個,追阿竹的就那個逼。”

  帽子打眼一看就知道是哪個,人群中找不出第二個這麼出眾的,恨道:“tmd,混蛋東西,衣冠禽獸,長得一表人才的,是我我也答應瞭……”

  胖兒東和小白聽帽子罵罵咧咧的誇上瞭情敵,都感覺哪裡怪怪的。 一般這種時候,普通男生都是拿自己和情敵做對比,想著如何在競爭中取勝,這多少算思維定勢,無論先來後到。

  可帽子腦回路不同:對方也太優秀瞭吧?這比個毛?讓老子繞過競爭,直接作弊!車停到廣場正門,留下一句“師傅,等我一分鐘”,朝星巴克飛奔而去,扯著提前落位的阿竹就跑,邊跑邊奉獻經典臺詞:“來不及瞭,先上車再說!”開門直接把阿竹塞進後座,跟著自己擠進去,門沒關好呢,車速都起來瞭。

  旁邊幾個路人都閃過一絲想法:該不該報警?司機看看右手邊空空的副駕駛,再看看身後擠成餡餅的四個人,感覺哪裡怪怪的,又不知道怎麼問。

  要說後面四個年輕人表情:高個兒男(帽子):眼神遊移,滿臉無辜,好像一切與這人無關;明明他剛剛喊著上車再說,現在卻一個字都沒有;被擄美女(阿竹):一絲應該表現出的不解,加隱含的一絲笑一意;可愛圓臉女生(小白):幾乎就要笑出來;猥瑣矮胖兒(胖兒東):已經憋不住瞭。

  司機問去哪,帽子說市中心步行街。

  胖兒東問:“可是我買瞭魔方廣場的電影票啊帽哥。”

  帽子怒噴:“你換個地方看,我請你還不行麼。”

  胖兒東很開心:“嘿嘿,帽哥,你真敞亮,這是我認識你以來第一次掏錢請客。”

  帽子想打人:“有兩百斤的圍觀群眾看著呢,能不能說我兩句好!”

  小白對阿竹道:“我好像是其中一百。”

  阿竹含著笑:“反正我不到一百。”

  阿竹:“所以這算我被綁架瞭麼?”

  帽子:“豬肉降價之前算拐賣,現在反正綁都綁瞭,不如一起看個電影吧。”

  閱片無數,這種邀請女生看電影的方式,胖兒東頭一次見。 於是必須直接買最近最貴的情侶雅座,至於是啥電影,who cares

  好死不死,兩個雙人沙發不是平行的,而是有那麼點角度,偷看對方兩人甚至不用轉頭,於是四個人都假裝在看電影,註意力全在其他人身上。

  屬於:我知道你沒在看電影,我也知道你知道我沒在看電影,但我還是要假裝看電影。

  看瞭四十分鐘,帽子實在受不瞭瞭,給阿竹一個“我很神秘”的眼神,指瞭指外面。

  阿竹半含著笑意,跟瞭出去,聽帽子道:“咱們走吧?別看瞭。”

  “為啥不看瞭?”

  “當然是假裝不想給胖兒東和小白當電燈泡。”帽子臉對著阿竹,眼睛卻一直往上飄:“難道你想當電燈泡嘛?”

  阿竹搖頭,道:“難得小白和男生出來……那你的真實原因呢?”

  “真實原因麼!嗯……咳咳……你今天打扮這麼好看,本來是出來幹啥來著?”

  “和一個很帥的男生約會。”阿竹越來越覺得有意思,臉上笑容已藏不住。

  “哎呀,那都怪我瞭,把你的約會耽誤瞭。”帽子一本正經:“那正好,咱們去約會吧,我補償你一個……反正你出都出來瞭,妝都畫的這麼好看瞭……雖然我覺得你化妝就是浪費時間,反正你不化也好看……”不耽於一切尷尬,不糾結於醋意,用最強身法躲過雷區,誇人於無行跡,帽子可謂是耍嘴皮子界的頂級人物瞭。

  你說妹子不知道他是張口就來的油嘴滑舌?那當然是知道的,但問有幾人不受用?那幾乎是沒有的。

  阿竹:“我之前都不知道你這麼好笑。”

  帽子:“之前太不顧及形象瞭……你還想知道啥,我可以給你演,包像!”

  提到之前,阿竹想起跟眼前這個男人的幾番赤誠相見,相談甚少但相交甚多,一瞬間嘴角紅到而後,還好帽子沒有回頭。

  電影院門口就是電玩城,阿竹緩過神來,帽子已經買瞭幣投進瞭一個娃娃機裡,起手就是一個。

  接過帽子遞來的小公仔,有些不可思議,等第二個娃娃從機械臂掉落的一瞬間,那種激動的心情才湧上來,幾乎叫出來,點瞭一下腳,已是滿臉笑。

  試問,幾個女生禁得住娃娃的誘惑攻勢,尾隨著帽子轉來轉去,不一會兒手裡已經好幾個小號的娃娃。

  驚道:“你還有這本領?”

  “本領是沒有的,但我有腦子。”

  “那你教教我,是怎麼抓的。”

  “你看中瞭哪個,想抓上來,那多半是猛投幣也抓不上的;隻要你不嫌醜,看哪個機器裡娃娃少,哪個容易抓上來才投幣,那整不好能搞幾個。”突出一個坦誠,雖然隻是策略小不同,但結果確實大不一樣。

  “所以你抓這些才都這麼醜?”阿竹含笑道。

  “那不是有兩個還行的麼,雖然平均顏值確實不咋地。”

  人群圍著有個胖子朝著一個巨大公仔猛懟幣,阿竹看瞭一會兒,問帽子:“你為什麼不抓這種大的?”

  答案是:“討好女生,太用力瞭也不好,信我。”

  “你好像很有經驗哦。”

  “我想轉移話題,一下想不出來,你有沒有什麼好話題,給個建議?”

  轉眼一百多個幣下去,帽子也抓瞭好幾個小的,一個中號的公仔,阿竹一雙手有些不夠用。

  二人在步行街上走瞭一小截,當然的引人側目。

  突然看到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雪糕掉在地上,當街大哭,帽子問也沒問,直接把最大的娃娃送瞭小女孩,紅撲撲稚嫩的臉上一秒雨停,抱著娃娃緩瞭一會兒,笑著對“叔叔阿姨”說謝謝。

  此後見一個小孩送一個,不一會兒就都散瞭出去,剩最後一個時,阿竹微微抱緊再懷裡,帽子也默契的沒有再送人,最終帶瞭一個醜醜的“胖魚”回宿舍,卻比都帶回去還滿足些。

  *****

  坐到奶茶店裡,帽子都不問阿竹喜歡喝啥,就點瞭杯油柑,酸酸苦苦的,甚是喜歡。

  阿竹說:“我可能還是得去見他,當面道個歉,畢竟我答應的……然後水瞭人傢,太不尊重人瞭。”

  帽子當然知道是說誰,沒有表現出一絲慌亂:“不如你喊他過來這兒?”

  “那你……?”

  “我也在這啊,你想讓我坐你旁邊還是坐對面?”

  “別鬧。”這倆字一出,顯然是不自覺拿帽子當自己人瞭。

  “不鬧,我說認真的,我也可以坐一邊,假裝不認識。你想好找什麼借口道歉瞭?應該沒想好吧。不如咱們玩個遊戲,我來替你道歉?”

  帽子一連串說話,弄得阿竹有點懵:“你怎麼替我道歉?”

  “一會兒你戴個耳機,我在耳機裡說什麼,你就說什麼,咱們唱個雙簧,相當於我給你臺詞你來念,我保證不給你搞砸。”

  縱使覺得一萬個不靠譜,但看著這個男人信誓旦旦的樣子,平和從容的表情,阿竹直接失去瞭拒絕的選項,甚至覺得有點有趣。

  ***

  不久,那個一表人才的小帥哥就出現在瞭店裡,仍舊是風度翩翩,隻不過帽子向來對喜歡日常穿皮鞋的年輕人沒啥好感,看著他坐到瞭阿竹對面。

  聽阿竹打招呼,才知道這個學校的一號男主持叫邱磊。

  阿竹道歉,邱磊說:“沒關系,你肯定突然有事唄,沒關系,正常。”

  帽子心想:真tm假,沒關系就怪瞭。

  阿竹也給他點瞭一杯油柑,邱磊也是第一次喝,表達非常的喜歡。

  帽子心想:真tm假,你會喜歡就怪瞭,又酸有苦的。

  說到為什麼爽約,阿竹(帽子)說道:“其實我很早就出來瞭的,還提前到瞭,(阿竹聽著耳機裡帽子的聲音,心想他倒也沒完全在瞎撒謊,於是跟著他的話說瞭下去)但是突然覺得……就,心裡有些過意不去……(阿竹甚至有些好奇帽子為啥會這樣說,下面會說啥)”

  “什麼過意不去?”邱磊自然問道。

  “如果她(帽子故意把重音放在這個她上,阿竹也依樣畫葫蘆)知道你和我…或者我和你約會,應該會很難過吧……”不得不說,阿竹還挺有表演天賦的。

  邱磊一陣沉默,喝口飲料,真tm酸又苦,帽子聽他不說話,哪會給他時間籌思話術出來,直接繼續:“你在想我問的是哪個她是麼?”

  不需要回答,邱磊反應也沒那麼快,眼神直接出賣瞭他,阿竹心底一沉,繼續依著耳機裡的聲音:“我隻知道大傢都知道的那個女生……”

  邱磊心裡亂成一片:難道是侯?但問也不是,不問也不是,面上勉強維持平靜,心裡罵娘,是誰在背後嗶嗶老子……

  “我聽說她對你很好是麼?”阿竹。

  “……是的,但是隻是她單方面……”邱磊不得不應。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女孩子也是有尊嚴的呀,他們都說她為瞭你……”帽子把話停在這,阿竹也就欲言又止,在邱磊聽來,眼前這個滿眼單純的女生好像什麼也沒說,又似乎把他底褲都扒光瞭,憋的要死。

  “你聽誰說的?不要聽他們亂講,我可以解釋的…”

  “如果隻是單方面的……你為什麼還要和她……”話說出來,就有的可反駁,這種說一半,你反駁也不是,不反駁也不是,反駁不反駁,都代表著你認瞭。

  可憐邱磊還在糾結於:tmb到底是哪個傻逼在背後搞老子?朋友A?朋友B?還是我不知道的誰?她知道侯為瞭我放棄交換名額?還是知道我上瞭她,或者她說的不是侯,是趙?操他媽瞭!

  天氣不熱,於是邱磊額頭的汗珠說明一切,阿竹不再有絲毫愧疚感,心裡充滿瞭鄙視和不屑,不想聽耳機裡帽子的言語,直接終結瞭對話,甚至發不出好人卡,隻能希望他“做個好人”。

  離店而去,心情好不低落,帽子從另一門出,緊隨而上。

  ***

  “好啦,不要難過啦。”

  “你怎麼知道他的事,你背後調查他瞭,是不是?你在偷偷幹涉我的生活。”阿竹像在生氣,這張美的不善於生氣的臉,卻流露出不少委屈。

  “今早醒來之前,我都不知道他是誰,我發誓。”

  “那你怎麼看出來他是個混蛋的?”

  “我沒看出來,我隨機應變的,我隻是猜,像這麼優秀的男生,又對你有意思,多半是個混蛋。”雖然有理有據的,但帽子說話是真像放屁,是個人聽瞭怕都要生氣。

  也就阿竹好脾氣,盯著帽子等一個答案。

  帽子看著她臉龐,皮膚白的透著一點點紅,眉頭雖然像要蹙起,卻沒絲毫戾氣,不止不擅長生氣,亦不做作,不裝逼,不驕傲,寬大的七分袖外套和酒紅色排扣長裙在她身上也顯得內斂,一雙小皮鞋乖巧的並排列著……可以說是摒絕瞭美女可能會有的所有缺點,滿臉的我見猶憐。

  緩緩道:“為什麼?因為你就像小白兔,大灰狼最喜歡的品種。”

  阿竹低頭:“我也時常想,遇到的男生,怎麼都這麼糟糕,我就遇不到好人麼?”

  帽子就算再不要臉,也說不出自己就是好人,隻好說:“也許,男人就沒有好人。”

  “如果我醜一些……不能這麼說吧,如果我是普通女生,就能遇到善良的男孩子麼?”她突然真誠的問帽子。

  “不會的,善良的傻直男一般都瞎,他們喜歡綠茶,甚至喜歡做舔狗。”這話有點紮心,卻也真實。

  “……像剛才那樣的事情,有時候真希望自己不知道才好。”阿竹喃喃道。

  ***

  “好差勁哦,竟然受你的蠱惑,去捉弄別人。”

  “怎麼是捉弄呢?沒有你,他可能都不會有機會承認這種內心的黑暗,你給他來瞭一場心靈解壓,避免他日後有心理問題……萬一他想開瞭,說不定對被欺負的女生也好。”

  明明從什麼角度看,剛剛都是讓人心情糟糕的事,可偏偏這個男人的開導,就是很讓人受用,而且相比於其他男生,你不自覺地就感覺和他好像距離很近,真是奇瞭怪瞭,於是用奇怪的眼神看帽子,問:“在我想象中如果一個男生和許多女的都有……那種關系……應該很惡心。但不知道為什麼,對你,就是有種討厭不起來的感覺。”也就是阿竹的單純,會把這樣的話直接講出來。

  帽子得意:“原因有2:1個是因為,看到我的是你的善良的眼睛;第2個是因為,我天生麗質,本來就討人喜歡,把壞的方面中和掉瞭。”

  阿竹差點把“是吧”兩字脫口而出,好容易忍住瞭,覺得好氣。

  ***

  “咱們去哪?”二人已經走瞭挺遠。

  帽子:“不想回去。”

  阿竹:“沒有小白,我也不想回宿舍。”

  帽子:“答應我,下次和別的男生不要這樣說。”

  阿竹想瞭幾秒,才明白什麼意思,解釋:“我沒有那個意思。”

  帽子:“我當然知道,但可能別人會願意理解成你在暗示。”

  阿竹:“哼……你想去哪?”

  帽子也不說,直接帶著阿竹去坐公交,人與人的際遇並不相通,普通樣貌的女生可能難以想象,從大一入學以來,阿竹從沒遇到會帶她坐公交的男生,除瞭個別開車的就都是打車。盡管她其實根本不在意這些。

  下車又走一截,上瞭些莫名其妙的臺階,眼前豁然開朗,一側是誇大的馬路,車速很快,另一側是開闊的景色,落日餘輝,兩下對比鮮明,向西看去更美。

  帽子帶著她坐在矮矮的欄桿上,阿竹把醜魚系在包包上,二人並排看著日落,能直視太陽,像是美好界的一種特權。

  “好美啊。”阿竹雙手捧著嘴巴:“可惜美好就這一會兒,很快就落下去瞭。”

  “你知道,日落之所以美,就是因為,太陽會重新升起,就算明天陰天,後天陰天,大後天也還是會升起,美的關鍵,不是在它短暫綻放的時候。”帽子突然應景的說話。

  阿竹想想覺得有理,道:“可惜人就不一樣瞭,第二天醒來就老瞭一點,再漂亮的人,也終究會老去的。”

  “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帽子。

  阿竹覺得,自己花瞭好久才想出的道理,被人一句話就概括掉,突然就好像很氣,感覺自己很蠢。

  於是用阿竹的經典表情看著帽子,那種有蹙眉和噘嘴的趨勢,卻沒有,帶著笑意和不解,又沒放出來,甚是可愛。道:“你不要這樣,顯得你突然好像很有文化的樣子。”

  “我不能有文化麼?我不像有文化麼?”

  “如果我不認識你,光看看臉,可能勉強……”認識帽子,阿竹多少也沾瞭點調皮:“認識你瞭,就知道之前是以貌取人瞭。”二人向著天邊微笑。

  帽子:“咱們今天看的電影叫啥?”

  阿竹:“不知道欸,難道你記得?”

  帽子:“不記得。”雙雙大笑,此刻無比的輕松。

  ***

  二人又坐瞭公交回校,下車路走的很慢,帽子見勢道:“不如去坐坐。”

  於是去到酒吧,小紅唱歌的酒吧,初識的酒吧,點瞭一樣的飲料。

  說到不想回宿舍,帽子問她為啥。

  阿竹說:“都是沒什麼大不瞭的事情,大一的時候,有男生追我,找他們帶禮物什麼的,舍友就,不喜歡我瞭……”

  帽子明白女生關系微妙:“那小白不會嫉妒你麼?”

  “小白不會,小白一直對我很好……大一下學期那會兒是最煩的,也不知道怎麼會有喜歡我這麼無聊的人的……”沒所謂的繼續著話題。

  “因為他們一眼覺得你很好看,然後越看越好看。”

  “那你還不是一樣?”阿竹笑著道。

  “我隻會比他們更膚淺。”

  ***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帽子心情一片大好,上廁所的時候沒拿手機。

  他有信心阿竹絕對不會碰他手機,也放瞭大心,因為他是微信全好友免打擾。

  可回來時,阿竹已經不在座位上瞭,隻有吧臺上兩個酒杯和他的千元機。

  下意識的按亮屏幕,看到讓人絕望的微信消息提醒:姚婧:做愛麼?

  他是萬萬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加瞭好友半年沒說過一句話的高冷面癱女同性戀會突然發這麼一條消息,好死不死的自己忘記設她的免打擾。

  一句“王德發(WTF)”,差點被整的腦淤血。

  一日的快樂戛然而止,徹底給帽子整不會瞭常理說,美女給直男發這麼三個字是什麼效果?應該是快樂賽亞人變身的效果。

  結果到瞭帽子這,她隻想把姚婧捶死。

  於是有瞭和兩個拉拉的糟糕一晚。

  *****

  回到半夜裡胖兒東和帽子這。

  胖兒東問:“那阿竹之後要是問你你咋說啊?”

  帽子:“你爹我當然是敢作敢當瞭!”逼還是要裝的。

  胖兒東嘆:“那我和小白怎麼辦啊。”

  帽子:“靠你自己敢想敢‘幹’唄。”

  胖兒東:“淦…啊…”

  ****

  阿竹獨自回到宿舍,看著桌上的醜魚公仔,回想二人間對話,心想果然一切美好都隻是暫時的。

  想到不想去想的,還是很詫異:姚婧那麼高冷,竟然也會和他……她清楚的看到瞭姚婧兩個字,也相信就是同班的姚婧,上次打算去和帽子說話,就是被姚婧打斷瞭勇氣。

  年輕人習慣的晚睡,小藍醒來時已經上午十點多瞭,心想要來不及,趕忙起床化妝,看到手機上帽子召喚她的消息時已經快十一點半瞭。推說:“爸爸,我男朋友中午來我們學校找我吃飯,我下午點再去找你好不好。”

  帽子不允,讓她立刻過去。

  小藍一跺腳,一狠心,還是趕著去瞭帽子宿舍。

  進門不由分說,直接被帽子按趴在床上,照著白嫩的屁股狠狠的給瞭三巴掌,應手而紅,打的小藍嗷嗷直叫:“啊……爸……疼疼~~疼……啊~爸爸,疼。”是真的很疼,但難說這不是讓花溪最快流水的方式。

  帽子一句話沒有,按著小藍的脖子,另一隻手把淺藍色的內褲撥到一側,提著傢夥就有沖進去的打算。

  嚇得小藍忙叫:“爸爸,疼,你慢點,會疼的。”這時的小藍,已經頗有些起始的經驗瞭,知道帽子尺寸不對,也知道自己還沒準備好。

  好在帽子還剩著點憐香惜玉的冷靜,滴瞭幾滴潤滑液在龜頭與陰唇之間,上下幾下摩擦,讓滑膩分佈均勻,就開始把堅硬的肉棒往深處塞去。

  小藍強忍著被侵入的飽脹感,咬牙道:“爸爸,你快點,我男朋友在等我……”還沒說完,就被狂轟濫炸給擊暈瞭,忍不到幾秒鐘~不得不放松瞭牙關:“呀……啊~嗯嗯喔~啊,爸爸……爸…太用力瞭……不行……不行瞭……”

  帽子知道她“趕時間”去見男友,有些變態的火大,加上前一晚本來就火大,加上理性上知道得快點,於是毫無保留,腰桿用力,全程隻有加速,沒有節奏。

  他本站在床邊,幹脆一隻腳踩上床,踩在小蘭細弱的上臂上,壓著她的腰讓女孩跪實,松出手來扯住瞭長發。

  兩手一腳幾乎將女人的身體固定住,微微側著身不斷沖擊陰道末端的防禦。

  小蘭被他如此呈一定角度的一通亂捅,小腹早已經受不住,全身沒一絲抵抗的力氣。

  勉強擠出句話:“爸……不要射在裡面……不要……好不好……啊啊……會被他發現的……”

  “不要,就要射你裡面,你裝著去吃飯。”精蟲上腦,幾乎能讓人黑化掉,可惜他是帽子,一個主我強大的人。

  小藍感受身後的男人越來越快,發出些不規律的喘息,知道事情將近。

  在帽子放松手腳控制的一瞬間,小藍不可思議的轉身下去,吞下龜頭,口腔整整承受瞭七波。

  帽子古怪的低頭看著小藍。

  小藍有些生氣的抬頭看著帽子,手虛掩著嘴巴。明顯的兩下吞咽之後,張大嘴作勢要咬,撲在男人胸前抱住瞭帽子,自是告訴他,已經把那些東西都咽瞭下去。

  帽子任他抱著,抬瞭雙腿,往廁所走去。

  小藍在懷中道:“壞爸爸,再這樣我都要被你幹壞瞭……男人真的好討厭……”話說,當時小藍是真的怕帽子射到裡面,把內褲弄臟不好處理。

  ****

  高振勇(小藍男友)在食堂門口站瞭4分鐘,看到蘇蘭一路小跑著過來,到近處發現她沒有減速的意思,直接撲進瞭懷裡,兩張嘴唇對到瞭一起。

  “對不起啊,讓你等我。”看小藍額頭上一層薄薄的汗,高振勇還以為是女友跑著趕過來累的,心中不悅一下煙消雲散。

  其實小藍也就遲到瞭2分鐘而已。

  話說,高振勇覺得,今天小藍的嘴唇格外的滑膩。

  帽子遠遠看著,感覺說不上是酸?還是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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