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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敗傢子

第六章、敗傢子

  出場人物介紹:

  1,張誠:22歲,175公分,73公斤。張怡的弟弟,成天好吃懶做且好高 騖遠,成天在外與朋友廝混,打架、偷竊、嗜賭、吸毒樣樣在行,讓張怡與其母親頗為頭痛的一號人物。

  在經過將近3天的休養以及檢查確定沒有任何並發癥與後遺癥之後,鄭眾在林蔚的陪同下出院瞭。在出院的隔天上班之後,鄭眾立刻指示秘書交代手下的業務盡速處理好陳傑等三人的入會手續,並派人親自將合約送到林蔚跟張怡任教的學校與陳傑工作的銀行讓他們簽約,除瞭將入會費用直接打4折之外,同時還贈送林蔚與張怡二年免費SPA、按摩、足療跟護膚的特別超值優惠,可說是給足瞭張怡等三人面子。

  就這樣,每天下課之後或是偶爾星期例假日,一起相約去鄭眾的健身中心做運動、瑜珈或是SPA幾乎就成為林蔚與張怡的必備行程。而陳傑在經過將近2周沒有加班出差的日子之後,接下來又開始迎來另一輪緊鑼密鼓的工作、加班、應酬、出差的日子,再度與妻子張怡聚少離多。不過他也沒這樣子就放下對於鄭眾與妻子的猜疑,他利用機會偷偷地找瞭一傢征信社,請他們跟蹤調查鄭眾以及妻子兩人的行蹤。

  另外一方面,陳傑也透過銀行內部的授信客戶數據資料庫系統得知,鄭眾的傢族事業在百盛銀行並未有任何授信業務往來,倒是鄭眾自己在百盛銀行有數筆大額的個人貸款。其貸款大多為購置不動產的融資,極少部分為個人透支與消費性信用貸款,而且其房地產多為旗下健身中心以及一處作為高檔旅館經營的商辦大樓。

  整體看來,雖然他與百盛銀行往來不到幾年的時間,但是在鄭眾懂得適度利用擴張信用方式來拓展事業版圖之際,也讓他不但事業經營的有聲有色,同時也是百盛銀行的個人授信以及投資理財的大客戶。經過與負責鄭眾貸款業務的業務經理談過之後,陳傑瞭解到鄭眾不但履約還款正常,對於銀行的要求也十分配合,還會適時的捧場銀行推出來的投資理財商品,是一個難得的好客戶,同時銀行同事對他的印象以及評價都非常好,沒有任何的負面消息,看起來就是一個年輕有為的企業傢。

  幾周下來,令他感到放心的是,妻子每次去健身中心幾乎都是與林蔚一起結伴而行,他認為在有林蔚在身邊的影響下,妻子與鄭眾是不會有任何單獨相處的機會,鄭眾應該也會有所收斂。即使偶有幾次單獨與鄭眾一起去健身中心,但是也沒有什麼異常的狀況。雖然征信社人員無法進入健身中心一探究竟,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妻子會做出正確的選擇與判斷,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他的事。在沒有任何重大發現的情況下,陳傑也就放心瞭許多。但是為求萬全,他還是指示征信社人員繼續追蹤調查,隻不過將追蹤調查的對象限縮為僅有鄭眾一人。

  對於張怡而言,每天與林蔚一起去健身中心做運動時,鄭眾都會熱心的親自充當教練在一旁熱心指導著,而且在運動健身之後,還會幫這兩位美人女教師按摩肌肉與舒展筋骨,令一旁的男性會員與其他教練羨慕不已。

  林蔚到是很大方的接受瞭鄭眾的一對一個別指導,而張怡剛開始還有一些抗拒與擔心害怕,但是幾次下來,發現鄭眾其實是以著健身教練的專業角度來熱心且認真的指導,並非如她想像的那樣子,且幾次下來非常受用之後,也就開始習慣並喜歡上鄭眾這樣子的做法瞭。

  每當鄭眾在指導她時,那隻寬大且炙熱的大手似乎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魔力,在隔著薄如蟬翼的緊身運動服或是韻律服扶著她的纖腰或是壓著其他部位做運動或是做伸展操時,都讓她內心因此小鹿亂撞,芳心可可,當然偶爾也會被鄭眾趁機愷油,但是在與他肌膚相親之際,都讓她整個嬌軀變得火熱起來,俏臉也跟著暈紅,下體也開始搔癢並有些溽濕,仿佛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陶醉迷戀感覺,讓她覺得整個人飄飄然、麻酥酥且無比的舒暢愉悅。這是過去在陳傑身上完全體驗不到的。

  而在這幾周下來,鄭眾則是對自己的計劃非常滿意,他知道女人身體有些部位與穴道在按摩之後能夠刺激起性欲,而他也是深黯此道,過去在美國就靠著這個手法不知道征服瞭多少個女人,讓她們臣服在他的胯間大屌之下。

  鄭眾心裡認為,女人就是這樣虛偽,明明很想要,卻裝著什麼都不在乎,那些清純且老實的男人,往往會上瞭大當而不自知。隻有情場老手,才能把握住時機,一擊而中,令女人癡心的愛上自己。許多原本外表冷艷高貴,驕矜自持的女孩子在嘗試過與鄭眾的性愛雨露滋味後,表現出來的是那麼「能幹」,那麼「愛幹」又那麼樣的狂野豪放,讓鄭眾對這些「高尚」美女直視為糞土,根本完全是不屑一顧。

  鄭眾每每利用指導林蔚或兩人獨處時,憑著他那高超的愛撫技巧與甜言蜜語,很快就讓林蔚變得渾身麻酥酥且飄飄欲仙,幾乎讓林蔚離不開他。好幾次他都可以在林蔚欲拒還迎,半推半就之下,就可以將這個美貌且嬌貴端莊的美女教師給征服瞭。但是他知道時機還沒到,想要放長線釣大魚就必需要有耐心與毅力,他可以去等。

  凌晨時分,此時的鄭眾轉頭看著房間裡剛剛經歷過一場激烈的性愛之後,整個人被操幹到幾乎散架,癱軟無力的躺在床上,渾身遍佈咬痕、吻痕、指印以及幹涸精液的彤體還不停的在抽蓄且嬌喘不已,美麗的雙眸迷離而渙散的一個身材惹火曼妙的女人。那個是在健身中心接受鄭眾指導訓練的一個才剛剛新婚不到一年,曾經擔任過空服員,還被登上過水果日報版面的年輕美女少婦,老公聽說是個副機長,也是經常因為工作的關系不常在傢。

  憑著鄭眾那高超的愛撫挑逗技巧與甜言蜜語,幾次單獨約出去吃飯約會後,就把這個外表冰冷嬌艷的絕美少婦帶到他所經營的飯店房間裡給辦瞭。之後隻要是她老公不在的日子,兩人都會相約去他所經營的飯店開房,或是就直接在健身中心的貴賓休息室直接開戰。鄭眾回味起剛才的景象,不禁露出瞭一抹奸邪的淫笑。他相信接下來距離拿下張怡的日子應該已經不遠瞭。

  *** *** ***

  幾周下來,在幾乎天天都前往健身中心運動,並接受鄭眾熱心的親自指導且與其互動越來越頻繁,越來越親近之際,張怡原本對鄭眾的防備與猜疑已經可以說是蕩然無存。與前幾周幾乎與他撕破臉的情況相較,雖然還無法恢復到過去的親蜜關系水平,但已經是來到「友達以上,愛人未滿」的異性閨蜜階段。

  而林蔚則是徹底的迷戀上鄭眾,除瞭幾次與他單獨外出約會、看電影之外,每天都去健身中心報到,並且還每天親自為鄭眾做便當並利用午休的時間親自送過去給他,兩人經常就一起在辦公室用中餐。這讓身為好友閨蜜的張怡也替她感到高興,但是心裡那股酸楚的感覺卻是愈發強烈。

  日子就又這樣一天一天風平浪靜的過去瞭將1個多月左右,而隨著時間的推進,張怡與林蔚兩人跟鄭眾的關系更加密切。這段期間,除瞭林蔚幾次帶鄭眾回傢與父母親見面並一起吃飯,讓鄭眾得到父母親的認可與贊賞之外,鄭眾在與朋友聚會或是公司應酬的場合也會偶爾帶著林蔚一同出席,特別是那一場去參加號稱是大臺北地區富豪與權貴冠蓋雲集的「長久會」聚會場合,他的好友與其他與會的賓客對於林蔚的美貌且嬌貴端莊的氣質贊不絕口,紛紛向鄭眾與林蔚兩人祝賀恭喜。

  當天林蔚還特別跟學校請瞭半天假去做個造型。在她刻意的裝扮下,當天晚上她穿瞭一襲特別訂制的紅花白底真絲繡花露臂旗袍,緊緊裹著她那玲瓏有致不輸給張怡的曼妙身材,搭配一件粉紫色薄紗披肩。一頭秀發盤起挽成一個漂亮的發髻,搭配上面鑲滿水鉆的發卡,讓她顯得清新脫俗,氣質出眾高貴;在緊身旗袍裡的襯托下,豐滿挺拔的酥胸,裊裊輕盈的纖腰與豐腴挺翹的嬌臀,以及從旗袍開衩將她襯托得更顯肌骨瑩潤,搭配上她那高貴典雅的氣質與略帶冷艷的知性美,讓原本就嫻熟漂亮,端莊優雅的林蔚,盡管隻是略施薄粉淡妝的點綴下,更增幾分楚楚秀質,直美得讓人不敢逼視。

  更引人註目的是她那剪裁合體的緊身立領蘇繡真絲旗袍緊緊包裹著她那玲瓏有致的彤體,本就堅挺豐滿的乳峰顯得更加高聳挺拔,兩朵大紅的牡丹正好分別設計在雙乳與嬌臀兩處,顯得立體感十足,旗袍自腰際突然收緊,然後至臀部放開,恰到好處的勾勒出她那不盈一握的纖細腰肢,更突出瞭那珠圓玉潤的嬌臀,下擺雖然直至小腿,但是高高的開叉幾乎直到腰際,隻見她走動時雙乳微顫,呼之欲出,兩腿擺動間,從旗袍開衩處裸露出來包裹著肉色透明絲襪的白皙修長美腿如同白玉一般光彩奪目,搭配腳上穿著的粉色高跟鞋,一切都顯得那麼高貴端莊優雅與清麗脫俗的知性美。隻見她美目流轉,顧盼生輝,骨子裡面都透露出來賢淑高雅的氣質。

  一進入聚會地點的大房間,林蔚這一個青春靚麗的知性美女頓時成為全場賓客的註目焦點。她語笑嫣然,嬌滴滴惹人愛憐的模樣吸引著眾人目光,讓在場的多位男性賓客為之怦然心動;尤其是那出眾的外表與氣質艷壓群芳,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對林蔚她這個人間仙子頻頻回頭註視或是竊竊私語著,讓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害羞起來。

  隻見她俏臉暈紅,蓮步款款,風情萬種。盈盈一握的柳腰與挺翹肥美的臀瓣在繡著大紅牡丹的蘇繡旗袍裡面,被包裹得緊繃繃的,更加的纖細與挺翹圓潤。隨著蓮步的輕移,如同水蛇一般款款搖擺與扭動的模樣,更是讓與會的其他男人頻頻回頭註視。兩條雪白修長的玉腿隨著走動從旗袍開叉處裸露出來,肉色的透明絲襪下面的肌膚十分白皙,在陽光照射下泛起誘人的晶瑩粉紅色,配上腳上蹬著的粉色細高根鞋,顯得那麼雍容華貴賢淑高雅,而且又那麼性感撩人。同時隨著這個美麗的人間仙子走動,豐滿的大腿和絲襪的蕾絲花邊、前面大腿根部的三角禁區以及後面的兩片挺翹臀瓣若隱若現,將女人的魅力展現無遺。

  那一天林蔚如此刻意的穿扮,除瞭要給鄭眾掙足面子,取得他的友人對她的好感與認可之外,還希望在聚會結束後,利用鄭眾送她回傢的機會,將自己保留瞭20幾年的處女身獻給他,與他完成周公之禮。

  然而就在她邀請鄭眾進入到她的出租房後,鄭眾隻是象征性的喝瞭一點水,就藉故有事要先行離開,雖然林蔚再三的用言語與肢體動作撩撥挽留與暗示,不知是真的不解風情還是故意裝傻,他仍是不為所動。到最後林蔚索性主動伸出雙手搭上鄭眾的脖子,墊高腳尖想跟他索吻,同時將柔弱無骨的嬌軀依偎在鄭眾廣闊的胸膛上磨蹭引誘挑逗著他。但是鄭眾在抱著與他親吻且癡迷一陣子之後,反而將她輕輕的推開,並告知林蔚說「男女之間的這件事」他希望能留在新婚之夜在做,之後就大步流星,頭也不回的快速離開,留下瞭一臉愕然,之後跺腳氣結不已的林蔚。

  *** *** ***

  在此同時,張怡在陳傑出差之時也經常搭鄭眾跟林蔚的便車,由鄭眾親自接送至學校與健身中心跟傢裡,即使有時林蔚因為身體狀況或是工作因素在傢休息無法前往學校與健身中心,張怡也不避嫌的單獨讓鄭眾接送。剛開始她還有一些擔心害怕。但是幾次下來之後,她發現鄭眾已經將心思完全放在好友閨蜜身上,與她的關系已經轉變為好朋友之際,戒心也就放瞭下來。而在這1個多月裡,鄭眾也表現的頗為紳士,並沒有對她做出任何逾矩的行為,雖然這讓她心裡有一些的落寞與酸楚,但是換個角度去想,這何嘗不是她所希望的,也就讓她更加的放心瞭。

  每當她與鄭眾獨處時,不論是在健身中心接受他的指導,甚至是運動完之後與他一起去餐廳用餐,已經不避諱讓鄭眾偷偷牽著他的柔荑甚至是藉著指導健身動作扶著她的盈盈纖腰,這一切都讓她回想起以前在高中時期與他相戀的那股甜蜜蜜的場景,哪怕鄭眾隻是不經意的輕輕碰觸一下,就把手抽開。盡管如此,她內心還是不停的告訴自己,自己已經是嫁為人婦,絕對不能做出對不起老公與婚姻的行為。

  雖然陳傑委托的征信社人員無法跟蹤進入健身中心,但是鄭眾與張怡在健身中心外面的一切互動,都被陳傑委托的征信人員給忠實的拍攝下來,並迅速地傳給陳傑。陳傑對於妻子的舉動感到一絲的不解與憤怒。同時藉由征信社人員回傳的訊息,他發現鄭眾顯然不是像表面的那般單純。因為除瞭在他經營的連鎖健身中心以及飯店上下班出入之外,光是這將近2個月以來,征信社人員就捕捉到鄭眾有幾次帶著不同的女人一起去餐廳用餐,兩人關系親蜜不說,之後就帶她們回到自己居住的別墅或是自己經營的飯店去。他決定利用機會跟張怡說一下,避免妻子不小心掉入鄭眾的溫柔陷阱中。

  *** *** ***

  「小怡!上瞭一整天的課之後,還去健身中心做運動,我們傢的老婆大人真是辛苦瞭。來!先喝一杯溫牛奶,還是要喝我剛剛現榨的果汁?吃過晚飯瞭嗎?要不我去煮碗面或是弄個蛋炒飯給你吃?」某一天晚上8點多,剛健身完讓鄭眾送回傢的張怡,才一踏進傢門,迎面而來的就是這幾周鮮少這麼早下班回到傢的陳傑的噓寒問暖。陳傑在問候妻子張怡的同時,順手接過瞭張怡手上拎著的手提健身提包。

  「啊……謝謝你,老公!不必這麼麻煩,我剛才已經吃過晚飯瞭!你不必再麻煩瞭!」

  「這樣子啊!對瞭,老婆!需要我幫你按摩推拿一下,舒緩一下身體肌肉的酸痛嗎?老公我好歹也是受過跆拳道專業訓練,對此也是有一些研究的哦!」

  「謝謝你,老公!不過我在健身中心運動完之後,已經請那裡的健身教練或是SPA中心的技師幫我以及林蔚按摩過瞭,身體現在已經沒有剛運動完的當下那麼酸痛瞭。」張怡走到房間裡,一邊換衣服一邊跟陳傑說到。

  「嗯!看來你同學開設的那一傢健身中心的服務果然非常貼心且讓人滿意,雖然價錢稍為貴瞭一些,但是他還給我們特別優待,現在看到老婆你如此滿意的情況,果然當初加入成為他們的會員是一項物超所值的選擇,隻可惜最近我工作比較忙,不然我也想去體驗一下。對瞭!今天晚上你晚餐你吃什麼?還有你是怎麼回到傢的?」

  「今天晚上我是在運動結束後,跟高中同學鄭眾一起吃晚餐的,之後他就開車載我回傢瞭。老公,怎麼瞭嗎?」

  「嗯!沒有什麼,指示順便問一下罷瞭!對瞭,你的好友閨蜜林蔚也是跟你們一起嗎?」

  聽到老公陳傑這麼一問,盡管他是用平常的語氣,但是冰雪聰明的張怡還是隱約猜到瞭老公如此詢問的意圖與目的。

  「今天晚上林蔚剛好要輪值學校晚自習的英文科解惑老師,所以她沒有跟我去健身中心運動。怎麼瞭嗎?」

  「也就是說今天晚上就隻有你一個人,跟你的高中同學一起吃晚餐囉?是吧!」

  「是啊!老公,有什麼問題嗎?」雖然已經知道老公的意圖,張怡還是故意問著。

  「嗯!沒什麼!隻是想要告訴你,你跟你那個高中同學鄭眾不要走的太近,他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單純,跟他維持在普通的友誼關系就好瞭。」

  「疑?我們傢的老公吃醋瞭嗎?嘻嘻嘻……老公,你放心好瞭,我與鄭眾現在僅僅隻是普通的朋友與同學關系,絕對不是如你所想像的那樣。今天是因為剛好林蔚有事走不開,所以才會隻有我一個人跟他一起,平常都是我們3個人一起行動的。」,張怡俏皮且有些要捉弄陳傑說到。但是在看到陳傑一臉認真嚴肅的表情之後,她連忙開始正經的跟老公回答到。

  「老公,你該不會以為我跟鄭眾背地裡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吧?難道你忘瞭?自從我們結婚的那天起,我就對自己說瞭,我張怡就是隻屬於你一個人。我的身體、靈魂全部都是隻屬於你一個人的,我是絕對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們要一輩子永遠快樂、幸福下去的。」

  「唉……不是說我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你的高中同學-鄭眾。他絕對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單純,何況從當初他移民到美國至今,你與他有超過10年未見過面,不要說環境會影響一個人,時間也會改變一個人的。」

  「是嗎?我隻聽說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鄭眾他人品好不好,個性如何,是一個怎麼樣子的人,與他共處6年的我應該會比隻有見過幾次面的老公你還要清楚吧!別的不說,光是前幾周你在與他對決時將他打傷住院,他完全不追究你過失傷害的法律責任,而且還把你我三人入會費用打瞭4折,同時給瞭我們許多的優惠,由此看來他是一個不記仇,心地善良,做人厚道的男人。老公,你今天是怎麼瞭?為何要如此說我的同學呢?唉……說到底你還是不相信我?」

  「老婆,不是說不相信你!你同學他……唉……!我是發現他似乎對你仍然是舊情未瞭,對你仍有心思。雖然說他現在已經與林蔚正式交往瞭,但還是讓我覺得有些不舒服。況且我的朋友也告訴我,說鄭眾的男女交友關系頗為復雜,經常會看到他帶著不同的女人去旅館,或是一起回到他居住的小區別墅去。我是擔心你跟林蔚會因此吃虧上當,才跟你說這些話的。」

  陳傑原本想對張怡說出當天兩人對決,鄭眾在他耳邊說的那一些話來提醒她,但是最後還是怕加深妻子對自己的誤解,也就忍住不說瞭。

  「鄭眾他經營的事業裡就有包含旅館在內,他去旅館也可能是去工作因素,那些女人有可能是他的客戶,這很合理啊。再說帶不同的女人到他所居住的小區,說不定是請公司的人一起去他傢吃飯慶祝也說不定。啊!對瞭!忘瞭告訴你,鄭眾他的其中一個傢是占地超過600多坪的別墅,裡面還有遊泳池、健身中心跟網球場以及一個迷你的地面高爾夫球場,他本身廚藝也是非常瞭得,他經常邀請公司績優幹部與表現優秀的員工一起到他傢,由他親自下廚犒賞員工,並招待他們周六、日免費使用別墅兩天,他的部屬對此視為莫大的榮耀。老公,你是不是搞錯什麼瞭?再說瞭,我與林蔚都已經是28歲的成年人瞭,難道還不會分辨好人壞人跟是非嗎?」

  「小怡,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要好意的提醒你。鄭眾他是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覬覦你且對你有企圖心的男人,你可千萬要小心,不要被他給欺騙瞭。」

  「阿傑,對於跟鄭眾之間的來往,我心裡有一把尺。我知道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不能做。我不喜歡今天晚上你如此處處針對我同學的批評,好像我還是個小女孩,隨時會被他這隻大野狼給生吞活剝似的。難道說鄭眾他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你瞭嗎?我承認過去與他之間確實有男女感情存在,但那已經是在10幾年前的高中時期,況且我先前也如實跟你交代瞭我與他的交往過程。但是這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瞭,如今我嫁的人是你,跟他隻不過是朋友與同學的關系,我不知道你有什麼好擔心,好糾結的!難道說一定要我斷絕跟包含同事、同學在內所有的男性友人的關系,才能讓你徹底放心嗎?」

  「還有,你那些朋友的消息來源可靠嗎?可信度如何?該不會是道聽塗說的吧!鄭眾他年紀輕輕就在傢族企業裡挑大梁,同時還自己創業,可說是事業有成的青年才俊。如此年輕有為的人難免會遭人嫉妒,就像年紀輕輕就晉升為銀行高階主管的老公你一樣,不也是難免會受到銀行裡那些少數人的中傷嗎?難道你就不會換個角度去思考一下?這麼簡單就聽信謠言瞭。」

  說到這裡,張怡已經開始憤怒瞭,她實在是搞不懂,從未在她面前批評老公陳傑,還不時贊揚老公文武雙全,工作認真且事業有成的鄭眾,為何會被老公形容的如此不堪,難道是因為那一場的對決導致兩人因此結下梁子嗎?但是鄭眾事後不但不怪罪老公,還給她們特別優待加入健身中心,表現出以德抱怨與做人的坦蕩與包容。而相對老公陳傑的表現,似乎就不是如此大度瞭,不但在對決時傷人,還在事後對鄭眾如此的批評,完全不像平常的他。對此不禁對於老公有些失望。相較起來,鄭眾在這一點的表現上可說是遠遠勝過老公瞭。

  「小怡!我不是有意要批評你的同學,我隻是希望你能……」

  「阿傑,夠瞭!別再說瞭!這不像是平常的你。你怎麼就這麼不相信我?怎麼就這麼小心眼?雖然說拳腳無眼,但我知道是那場對決鄭眾讓你受傷導致對他有偏見,但是你別忘瞭,那場對決他可是受瞭比你還要嚴重的傷。而事後他都沒有對你追究任何法律責任與賠償,也沒有對你抱怨或口出惡言,反而對此一笑置之,樂意與你結交為朋友。反而是你,這件事情都已經過瞭好幾周瞭,你還對當初以德報怨的他如此批評。唉……你讓我好失望啊!」

  張怡說完,生氣的將陳傑推出瞭房間,並將房間反鎖,任憑老公在外面苦苦哀求始終不願意開門理他。

  「你給我好好的冷靜幾天!好好的想一下你今天晚上對我說的話。等想清楚瞭,我才會再理你!」禁不住陳傑在門外的苦苦哀求與道歉,張怡忍不住隔著門對著陳傑說道,之後就拉起棉被不再理他瞭。

  對於張怡而言,她會對陳傑如此生氣,並不是陳傑對於鄭眾的批評,而是對她的不信任。畢竟在高中時代,鄭眾這麼一個陽光帥氣的男孩就是學校眾多女同學仰慕暗戀的對象,每天都會收到女同學私下送的小禮物或是情書,其中不乏傢世、外貌等各項條件比她還要優秀的對象對他表白。但是鄭眾依然不為所動,高中3年對她始終如一,無比的專情。對於鄭眾的個性,她是瞭解的,因此才會把好友閨蜜林蔚介紹給他。

  而她也知道現在在與鄭眾相處分寸的拿捏,加上這幾周鄭眾表現的十分紳士,沒有對她做出她認為是越軌的事情,她自認在處理與鄭眾的互動上已經是不會對不起陳傑瞭。而陳傑此時的發難,顯然是對她過去幾周的努力做出瞭否定。因此也難怪陳傑雖然在取得征信社調查的證據之後,隻是想善意的提醒一下妻子張怡,卻被張怡誤解為是對她的不信任,讓彼此產生瞭不必要的誤會。

  至此,陳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瞭。原本隻是想要勸妻子張怡跟鄭眾保持距離,不要跟他走的太近,沒想到妻子張怡的回應卻是出乎意料之外。而他又不敢將那天對決時鄭眾對他說的話,以及他委托征信社調查鄭眾的事情向妻子坦白,這讓他真的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對於妻子有時發作的嬌蠻個性,他是瞭解的。在嘆瞭一口氣之後,落寞的獨自一個人來到客房瞭。

  第二天起床後,一向都會提早起床為陳傑張羅早餐並叫他起床的張怡,很反常的在起床之後就直接去學校,害陳傑因此差一點遲到。當天從白天到晚上,陳傑不知打瞭好幾通電話,發瞭好幾通短信與Line,在張怡一直關機拒接持續對他冷戰之際,好不容易在好話說盡,拼命道歉與認錯之後,終於在晚上10點多才打開房間門與陳傑和好。隻是一道看不見的裂痕已經悄悄地開始在兩人之間慢慢的劃開瞭。

  *** *** ***

  在兩人和好,平靜的過瞭一段時間後,就在陳傑國外出差期間的某一天下午,張怡在學校接到瞭母親的來電。

  「小怡,你弟弟阿誠出事瞭!這個孩子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又欠人傢五十萬元的債務,現在那些兇神惡煞的債主找上門討債,在討不到錢的情況下把你弟弟給毒打一頓,還把傢裡的傢具幾乎都給砸瞭。他們還說明天會再來,到時如果沒錢還,就要卸掉你弟弟的一支胳膊瞭。嗚嗚嗚嗚嗚……」

  「天啊!怎麼會這個樣子?他又欠這麼多!媽!弟弟已經22歲,是一個成年人瞭,他應該要替自己的行為負責才是!再說瞭!這已經不曉得是他第幾次闖禍來跟我們要錢瞭!我和陳傑結婚之後,我的薪水與存款幾乎都拿來幫他收拾善後,傢裡的一切用度與開銷,甚至是買房與購車的首付,以及後面每個月的還本付息,都是由陳傑一肩扛起,我根本沒出過一毛錢。況且之前陳傑已經好幾次私下偷偷的塞錢給媽媽,讓你去幫弟弟,雖然陳傑嘴上不說,但是這些我都知道。媽!你一直這樣子慣著阿誠,隻會讓他有恃無恐,到最後全傢都要想辦法去填他闖出的窟窿,何時才能到頭啊!」

  「唉……小怡!你說的媽全都知道。但是我們傢就隻有阿誠這一個男丁,而你爸又已經過世,媽媽我隻能再拜托你瞭!求求你救救你弟弟吧!嗚嗚嗚嗚嗚……」

  面對母親在電話那一頭的苦苦哀求,張怡的心再也硬不起來。但問題是她手邊的存款也才6萬元不到,就算去跟好友閨蜜借貸也是杯水車薪,況且傢裡前一陣子在付掉買房的好幾百萬元首付款與購車的幾十萬元首付款之後,傢計帳戶已經是所剩無幾。雖然陳傑擔任銀行高管的收入很高,且在銀行還有幾十萬元的存款,還有一些股票、債券與基金投資部位,合計起來也有200多萬元左右。但是那畢竟是他辛苦拼命工作的血汗錢,且之前他也已經不計代價的幫張誠花錢善後過好幾次瞭。

  更何況前一陣子個性有些嬌蠻的張怡,還為瞭鄭眾的事情跟老公陳傑嘔氣冷戰瞭一陣子,這讓個性嬌蠻好強的她非不得已不想再去麻煩老公。但問題是此時除瞭再跟老公求救之外,還有誰能夠一口氣拿出這麼多錢呢?

  此時她想到瞭鄭眾,她相信憑他的財力要一口氣拿出幾十萬元並非難事。隻是對現在的張怡而言,要她向這個過去的初戀對象與前一陣子還對她覬覦的人借錢,還真的開不瞭口。畢竟她與鄭眾現在的關系隻是好朋友,已經不再是過去的戀人關系,且也不想再與他有任何更深的糾葛。

  想到這裡,張怡不禁嘆瞭一口氣,隻能跟母親說她先回去看一下弟弟瞭解狀況,再與母親商量一下該怎麼辦。

  在往母親傢的路上,張怡回憶著過去還與弟弟在一起的情形。當年張怡的母親在生下她時已經是將近38歲的高齡產婦。而弟弟-張誠,更是父母親不斷的遍尋名醫,想方設法,尋求各種偏方之後,好不容易在超過40幾歲時才懷上的。從他一出生,偏心且重男親女的父母就一路寵著他、慣著他,才讓他變成如今的無法無天。

  相較於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品學兼優且是師長眼中模范表率的張怡而言,張誠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反差。從小在學校就是一個令師長頗為頭痛的對象,逃學、打架更是傢常便飯。國中畢業後,去念瞭一所三流的私立高職後更加的變本加厲,除瞭延續過去的犯行,搞得被學校退學外,還經常在外與一群狐朋狗友廝混徹夜不歸,飆車、鬥毆、吸毒、賭博、偷竊樣樣都來,每一次幾乎都是在警察局或是臺球間、網咖、賭場才能找得到他的蹤影。甚至有一次還把一個打工的高職學生傳播妹給睡到大肚子起來,還讓父母親跟她花瞭一大筆錢去和解善後,才讓他躲過一場牢獄之災。

  等到父親去世之後,張誠更如同是一匹脫韁的野馬。父親在世時,雖然也抽瞭他好幾頓鞭子,但是死性不改,頑劣如牛的他依舊我行我素。想到這裡,張怡不禁嘆一口氣,搖瞭搖頭,心想自己的前世是不是造瞭什麼孽,怎麼會攤上這樣子的一個弟弟。

  等到張怡來到母親告知的醫院病房裡,看到弟弟張誠的時候天已經黑瞭。讓張怡吃驚的是,弟弟被打得鼻青臉腫,慘不忍睹,完全不成人形。如果他不主動喊上一聲姐的話,張怡真的不敢相信他就是弟弟張誠。

  「到底是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你還好嗎?你的傷勢如何?醫生怎麼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報警瞭沒有?」,捂著嘴巴,張怡驚慌失措的問道,看到弟弟的這一副慘狀,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姐,你就不要再問瞭,好嗎?對瞭,你帶錢瞭沒有?趕快幫我交一下住院費,那些護士都催瞭五六次,煩都煩死瞭,讓我都不得安靜的休息。」,張誠不耐煩道,但是一雙被打到腫起來的色眼還偷偷的透過腫脹的眼皮,盯著張怡胸前那因為心情激動而微微搖晃的堅挺雙峰。

  「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是不是又去賭瞭?疑?這個味道……告訴你多少次瞭,你居然還吸毒!你這傢夥……唉……」,憤怒的瞪著他,張怡開門見山問道。說到最後,不禁淚眼汪汪,她可說是無比的痛心,無比的淒苦,無比的無奈。

  「姐,不要再說瞭,快去交錢吧,否則他們都不給我輸液換藥瞭!難道你就忍心放著我不管嗎?」,對於姐姐張怡的說教,張誠轉過身子頗不耐煩的回應到,完全不願意跟姐姐說下去。張怡無奈的嘆瞭一口氣,如果不是自己親弟弟,她真的不想過問這種爛事。

  張怡先是安慰瞭一下在一旁哭泣無助的母親,接著來到醫院窗口給弟弟刷卡,繳納瞭幾萬元的住院費,然後買瞭三份便當,這才回到病房。

  弟弟張誠就像是從餓死鬼重新投胎一樣,看到便當時就坐起來一把將其中一個飯盒搶過來,狼吞虎咽的吃瞭起來,仿佛是餓瞭很久一般。且吃完瞭一個還不夠,他也不管張怡與母親是不是已經吃瞭,就一把將另一個未打開的飯盒給搶在手裡,繼續狼吞虎咽的吃瞭起來。

  「住院費我已經幫你給繳清瞭,現在你應該可以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瞭吧?」,冷冷的看著張誠,張怡失望且無奈的搖頭說道。

  「姐,我對不起你……!」,提到這事,張誠才放下盒飯,幾近崩潰的看著她。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倒是快說啊!」,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張怡認真急切的問道。

  「我之前為瞭翻本,從朋友手裡借瞭五十萬元,拿去買安公子且全部輸光無力還款之後,才知道我借的那是天星幫旗下堂口的高利貸,如今才過瞭2個多月,本利和一路像雪球般滾動下來已經來到500萬元瞭,今晚就是約定的最後還款時間,否則的話,他們就……」,語出驚人,張誠驚惶誠恐說道,雙眼中流露出不安的神色,同時還看瞭一下正在輸液的左手。

  張怡原本還很鎮定,可聽到張誠說欠下瞭500萬元的鉅款,而且還是今天晚上得必需要全數還款的時候,張怡當下整個人愣住,就這麼怔怔的看著他,半天沒緩過神來。

  「你……你說什麼?你欠下多少?你給我再說一遍?不是說才借瞭五十萬元,怎麼會變成這麼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給我說清楚!」,紅著眼睛瞪著他看,張怡幾近崩潰的顫抖著問道。張怡確實真的快崩潰瞭,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要知道,那可是500萬元,就算是把母親住的老房子賣瞭也值不瞭這麼多錢。

  「姐!你沒有聽錯,真的是500萬元,而且還約定瞭最遲今天晚上12點之前一定要還錢,昨天他們還一直催逼著,今天下午還闖到我們傢把我給打成瞭這樣,但我真的沒錢,媽媽這邊也沒有錢瞭。對瞭!你可以去跟姊夫拿啊!姐夫是銀行的高管,他一定可以拿得出錢來幫我還債的!」

  「張誠,你真的是無藥可救瞭,我管不瞭你瞭……」淚水順著臉頰情不自禁的流淌下來,張怡站瞭起來朝外快速走去,不想再理會這件事,因為已經遠遠超過她所能承受的極限。

  再者,從過去到現在,她為弟弟的這些狗皮倒灶的爛事情付出得足夠多瞭,殆盡竭慮,可現在有500萬元的巨坑,就算拼命也沒辦法填完。對現在的她而言,500萬元實在是太多瞭,根本就是一筆巨款。

  「姐,這件事隻有你才能幫我。如果連你都不幫忙我的話,我就真的沒路可走瞭,我會被逼到跳樓的……」,見張怡要離開,張誠驚恐害怕的疾聲說道。對他來說,姐姐張怡就像是救命的稻草一般,好不容易抓住瞭,說什麼也不能輕易放手。

  「那你就去跳樓吧,這回我真的幫不瞭你瞭!」,回過頭狠狠瞪瞭張誠一眼,張怡淒苦絕情的說道。

  「姐!你怎麼可以這樣子撒手不管,我可是你唯一的弟弟耶!對瞭,姐!如果姐夫拿不出來的話,你還可以跟那個人拿啊?他現在不是好幾傢公司的大老板,拿出這一點錢幫我還債對他應該是沒問題的!」

  「誰?」

  「你的老相好,鄭眾鄭大哥呀!」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抽在瞭張誠的臉上。

  「打吧打吧!你就幹脆把我給打死算瞭!就算你不打死我,那些放高利貸的黑道兄弟也會打死我的!爸媽就隻有我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姐姐你如果想讓我們張傢斷子絕孫,你就幹脆放手,不要管我,讓我被他們斷手斷腳好瞭!」,張誠捂著紅腫的臉,一臉無賴且不在乎的翻著牛眼看著張怡說到。

  「天呀!我這是做瞭什麼孽呀!」,張怡整個欲哭無淚。

  「姐,你不能這麼狠心,在這個世界上,我隻有你這麼一個姐姐,如果你再不救我,我就真的死定瞭。我答應你,這次以後,我再也不賭錢、不吸毒瞭。如果我再賭錢、再吸毒,我就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你這是想要逼死我呀!」,張怡無奈且木然的看著張誠悲戚的說到。

  「小怡!媽知道弟弟這樣子對不起你。但是他好歹是你唯一的弟弟啊!要不……你去跟阿傑說這件事,他應該會想辦法幫你弟弟的!小怡,算媽媽求你瞭,你弟弟是我們張傢的命根子,無論如何請你都一定要救救他,媽媽拜托你瞭……嗚嗚嗚嗚嗚……」,張怡的母親說到最後已經是泣不成聲,拉著張怡的手,淚眼汪汪的跪下來苦苦哀求哭到。

  「唉……媽!你放手!我現在心好亂,你先讓我出去緩一口氣好嗎?你放心,我會想辦法的!」

  似乎是不再想看到母親哀求的眼神與弟弟那一副耍無賴的嘴臉,張怡快速的離開病房。隻是令她所不知道的是,她弟弟的那一雙賊眼在她一進到病房開始,就一直偷偷的盯著著擁有堅挺的雙峰,搖晃著如同水蛇般的纖細腰支以及扭著豐滿嬌臀,穿著黑色套裙與同色款的透明絲襪,采著高跟鞋快步離開的姐姐。他的眼神完全移不開,直到病房的門被關起來,看不到姐姐張怡為止,才將那貪婪且急色的邪淫目光給收瞭回來。

  張怡一路快步來到醫院樓下花園裡的角落,剛才一直強忍的她再也忍耐不住的抱頭痛哭。她根本不想再管這件事,可是張誠畢竟是她的弟弟,真要是把他逼死瞭自己也會懊悔終生,更會對不起已經去世的父親。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如今看來,似乎隻能再次硬著頭皮,拉下臉,跟老公陳傑低頭開口瞭。於是就拿出手機打瞭電話給人還在海外出差的老公陳傑,並將事情一五一時的告訴瞭他。

  人還在香港出差的陳傑接到妻子張怡的來電後,確實也驚呆瞭好一陣子。過去幾年下來,他已經不知道私底下幫這個不成材的小舅子善後過多少次瞭,但是之前那些每次的金額大多是幾萬元或十幾萬元,最多也才不過幾十萬元,但是這一次的金額的確是超過他的預想。

  陳傑手上除瞭有將近六十萬元的存款之外,另外還有將近200萬元左右的股票、債券與基金投資,剛好在前一陣子獲利瞭結,落袋為安,原本準備要來償還一部份的房貸與車貸用的。此外,身為掌管百盛商業銀行法人授信業務部以及海外授信業務部並擔任協理的他,在銀行內部還有200萬元的信用透支額度,同時還有他持有的白金信用卡40萬元的預借現金額度。這些算一算加總起來,勉勉強強可以湊到500萬元。隻是如此一來,他手上多年來的積蓄幾乎已經是見底瞭。想到這裡,他先是嘆瞭一口氣之後,接著告訴瞭張怡他有辦法可以解決以及解決的方式。

  聽到陳傑的話之後,張怡驚喜之餘,但很快冷靜下來。因為這樣子對陳傑來說,無疑是在現有沉重的房貸負擔之外,又額外背上瞭一大筆債務!而且也別指望張誠這傢夥會還,恐怕一輩子都沒希望瞭。

  「小怡,你吃飯瞭嗎?如果還沒的話,先去吃飯吧!對瞭,你手裡有錢嗎?張誠的醫藥費處理瞭嗎?媽媽的情況如何?如果沒錢的話我等一下一並給你一起打過去。」

  「謝謝你,老公!張誠的醫藥費我已經繳清瞭。對不起,老公!我又因為我娘傢的事情又給你添麻煩瞭。」,張怡滿心愧疚的說道,都結婚這麼久瞭還一直跟老公拿錢補貼娘傢,甚至前一陣子還為瞭鄭眾這個外人跟老公嘔氣冷戰,這讓她心裡感到非常過意不去。

  「現在都這個時候瞭哪還顧得瞭這些,先想辦法把眼前這個窟窿給堵上吧,至於其他的,等以後再說瞭。」

  「但是老公,我真的不願意再拖累你!」張怡情不自禁的哭泣起來,對陳傑的大度豁達,她太意外瞭。

  「行瞭啦,老婆!這些話別再說瞭。我想的很清楚,而且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所以什麼都不要再說瞭,我懂你,你也懂我,再怎麼說,錢還可以再賺,親情與傢人這比什麼都重要。」

  張怡知道,陳傑他大可撒手不管張誠的爛事,且根本就沒有必要這樣做,尤其是面對這麼一大筆根本不是屬於自己的債務,沒有人會責怪他,但他還是這樣做瞭,這讓張怡心裡很內疚,也很後悔,同時害怕這事拖垮瞭傢庭,拖垮瞭陳傑。

  「對不起!老公!這一次真的謝謝你瞭!」

  「沒事的,發生這樣的事情誰也不願意,不過你最好叫張誠不要再犯瞭。還有,如果可以的話,還是盡快把他送去勒戒所戒毒,讓他遠離這些豬朋狗友,出去找個正當的工作吧!畢竟他的情況你也知道,有吸毒的歷史,這玩意沾染上瞭再想戒掉其難度就算我不說你也知道的。」,陳傑認真的說道。

  「我知道老公,我會盡可能把他帶去戒毒,讓他不會再犯的。」

  「對瞭!時間不早瞭,你趕快叫你弟弟告訴我們還錢入帳的銀行帳號吧。我等你的消息。」

  「老公,謝謝你……謝謝你……嗚嗚嗚……」

  掛瞭電話之後,張怡哭成一個淚人,陳傑所做的一切讓她發自肺腑的感動,她也從來都沒想過老公會如此大度,毫不猶豫的一口氣拿出這麼多錢來救自己這個不成材的弟弟。

  話說張怡掛瞭電話後直接上瞭樓,跟老公陳傑聊瞭一番後她也算是冷靜下來,現在生弟弟的氣沒用,得必須解決眼前的問題。

  *** *** ***

  「呼……姐,你可總算是回來瞭,如果你要是再不回來的話,我真的會去跳樓的。對瞭,你從姊夫那裡拿到錢瞭嗎?」,看到張怡走進來的那一刻,正在玩手機遊戲的張誠嗖的一下坐立起來,臉色興奮的說道。

  「哼!真的是爛泥扶不上墻!」,冷冷的看著他,張怡漠然的說道,完全提不起精神。

  「姐夫沒有辦法幫上忙嗎?對瞭,姐!要是姐夫那邊沒有辦法的話,你是知道的,即使是過瞭這麼久且你也已經結婚嫁人瞭,你的那個老相好鄭眾鄭大哥還是非常喜歡你,如果姐夫那裡拿不出來這麼多錢的話,你可以跟鄭大哥要啊!他們傢那麼富有,錢多得數不清,要是你願意跟他開口的話……」,張誠神采奕奕且興奮的說道,他希望姐姐張怡能為自己妥協。

  「啪……」,沒等張誠把話說完,張怡再度狠狠一耳光打在他臉上,直接把他打翻在床。

  「真的是朽木不可雕也!這種不要臉的話你居然講得出來,你把我這個姐姐當成是什麼瞭?是你的搖錢樹?還是隨時可以變出金錢供你揮霍的神燈?還有,你姐夫這次為瞭你把傢底整個都掏空瞭,可你呢?你覺得你說出這樣子的話還算是個人嗎?你要是想死的話自己去跳樓,我保證不阻攔你!」,惱怒的看著他,這次張怡對他是徹底的失望瞭,想到陳傑幾乎都把他的身傢給搭瞭進去,救的居然是這樣子的貨色,都不願意跟他繼續廢話下去。

  張誠很詫異,且無比意外的看著張怡,因為姐姐從小到大對他向來都是疼愛有加的,可沒想到,此刻她竟然讓自己去跳樓,這是張誠無法接受的。

  「你讓我去跳樓?你還是不是我親姐姐?」,不忿的看著姐姐張怡,張誠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媽……你看!姐姐跟姊夫原本可以救我,可他們卻無動於衷。」

  「唉……你們姐弟兩個就別再吵瞭!對瞭,小怡!媽問你,有跟阿傑連系上瞭嗎?他怎麼說?有辦法解決嗎?」

  「唉……媽!阿傑他可以解決這筆債務。隻是他以後肩膀上的擔子更加沉重瞭!」

  「耶!太好瞭!我終於可以不用被剁掉左手瞭……」

  「啪……」,看到張誠這麼一副嘴臉,張怡再度狠狠一個耳光扇在他臉上,直接把張誠給打蒙瞭。

  「姐!你幹嘛打我?」,捂著臉頰,張誠隻感覺臉上一陣火辣,紅著眼睛看著張怡,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真的是太不成器、太讓我失望瞭!你給我記住瞭,這是我跟你姐夫最後一次幫你。從今以後,你的事情、你的死活、你的一切跟我沒有任何的關系。還有我不是你姐姐,以後你也不要再喊我姐姐瞭,我沒有你這個不成材的弟弟。為瞭給你還債,我跟你姊夫已經把整個傢庭給搭進去瞭,你姐夫多年來的積蓄不但化為烏有,還另外背上瞭一大筆債務。張誠,你但凡還有點良心都不能再繼續墮落下去瞭。還有,過幾天你出院之後就給我去勒戒所好好的戒毒,從今以後都不準再跟你過去那些狐群狗黨們有任何瓜葛瞭。」

  紅著眼睛憤怒的看著弟弟張誠,張怡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無比痛心的疾聲憤怒說道。

  在向張誠問完還債的銀行帳號之後,張怡將帳戶資訊傳給瞭陳傑,陳傑也立馬將款項直接打到張誠指定的還債帳戶中,並將轉帳成功的畫面截圖下來傳給張怡。

  「張誠!我最後一次警告你,這絕對是最後一次,以後你的死活跟我沒有關系,我絕對不會再幫你瞭。」張怡在將這個截圖傳給張誠,撂下這句話之後,也不管張誠心裡是怎麼想的,直接頭也不回的離開瞭。

  對於張誠而言,眼前的禍事被姐姐與姐夫給擺平掉瞭。然而「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對於張怡與陳傑而言,在經過這件讓他們的經濟條件大受打擊的事情之後,後面再次發生的禍事,將使得他們二人之間的感情與關系再度發生巨大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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