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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

  陳友發腰間系著浴巾志得意滿的從浴室裡走出來。他現在的身心是既輕松又暢快的。他既是很久沒有這麼放松神經瞭,又是很久沒有射的這麼舒爽瞭。他在洗澡的時候甚至都高興的想要哼上一段調子瞭,他想要快一點洗完澡,然後又快一點再見到媽媽,他覺得自己可笑的就像一個初次熱戀的毛孩子,可是或許感情這種東西其實也是無分大小的,隻要足夠的情真意切,那麼任何時候,都還是能讓人心曠神怡的。

  可是當他剛一走進臥室,他的這份輕松和暢快卻瞬間就消失瞭一大半。因為他看到床上的媽媽已經將自己的身體蜷縮起來背對著他,她的身上緊緊的裹著已經被各種液體打濕的被子。陳友發臉上的笑容褪去瞭,他的神經又緊繃瞭,他的眼神又銳利瞭。

  他站在廊前一動不動的註視瞭媽媽幾秒鐘,接著他沉著的走向瞭床邊的單人沙發,他將一隻手搭在椅背上,然後讓自己肥大的身軀陷在瞭沙發的柔軟和舒適中。

  「你醒瞭?什麼時候醒的?」

  「……你……可以放我回傢瞭嗎?」

  媽媽的聲音仍然非常嬌弱,可是媽媽的意識卻已經非常清醒。

  「哦……對瞭……我想起來瞭,你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對我自稱柔兒瞭……這是屬於你老公的專有稱呼對嗎?」

  「……你……你已經滿足瞭……請……請你放我回去好嗎?」

  「看來你已經清醒多時瞭……你是一直在假意的迎合我啊……」

  陳友發突然感覺到一種莫大的侮辱,他竟然被一個女人用欺騙的方式送上瞭高潮。他額角的青筋又開始跳動瞭,在所有對他不敬的行為當中,他最無法忍受的就是欺騙與背叛。或者準確的說這兩件事的本質含義其實是一模一樣的。他回想起剛剛自己的愉悅和痛快以及自己不經意表露出來的真心,他既對自己感到惡心,也對媽媽感到憤怒。除此之外他的心裡還感受到瞭一絲微弱的恐慌,因為他從這一秒開始,他發現事情已經有些不在他的意料之內瞭。

  「我……我相信……我相信你不是有意的……也……也怪我自己不好……我不該讓你送我到房間裡來休息的……我們可能都沒控制好自己……可……可你應該知道……我們……我們的關系是不可以這樣子的……我……我不怪你……也請你不要責怪我……就讓我們……把剛剛的一切作為……作為一個小小的意外可以嗎……我……我是有傢庭,丈夫和孩子的……我想你應該也有自己的愛人……所以請……請看在他們的份上不要為難我……可以嗎……」

  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聰慧的女人……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穩重的女人……這樣的修養,這樣練達的處事態度不要說是一個女人瞭,就連陳友發自己都有些自愧不如瞭。如果他真的隻是一個強奸犯,一個誘奸女人的流氓,那麼現在他已經在這個美麗的女人身上發泄瞭兩次,而且這兩次他都沒有感受到絲毫的反抗,甚至這個女人還努力的侍奉著他。在她意識清醒之後,她也非但沒有掙紮和嘶喊,她居然還可以有禮的幫助對方化解這種施加在她柔弱身體上的卑鄙無恥的行徑。陳友發此刻真希望自己隻是個強奸犯而已,因為他如果僅僅是因為沖動而貪圖瞭媽媽的美色,那他面對此時這樣的媽媽,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在對媽媽羞愧的道個歉之後,就能安心無慮的送媽媽離開瞭。可惜他卻遠遠不隻是一個強奸犯那麼簡單啊。

  「你是個罕見的聰明女人,通常我不喜歡女人太聰明,可是你的聰明卻可以讓人根本反感不起來。我很討厭別人把我當傻子一樣欺騙,可是你不同,如果我能自己選擇的話,我真想在你面前隻做一個愚蠢的強奸犯。不過很抱歉,我也並不是一個蠢貨啊。迷暈你的藥是我親自下在你喝的那瓶水裡的,當你請求我送你回傢的時候,也是我把你抱進這個房間的。是我脫光瞭你,也是我迷奸瞭你。這一系列的過程可惜並不是我的沖動,這完全是我預謀已久的事情。我知道這是你的第一次,我也知道你的丈夫是性無能,我知道你的傢庭住址,你的電話號碼,我甚至也知道你的傢鄉在哪裡。所以你明白嗎玉柔,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也不是你看到的那種身份,我要得到你,這並不是為瞭一時的發泄,是我真的想要占有你。」

  「……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起初想要占有你的動機,事實上也可以算作是一時的發泄,隻不過這個一時要比人們通常理解的稍微長一點罷瞭,可是現在我想要占有你,幾乎可以說是想要永遠的占有你。因為你實在是太完美瞭,我相信沒有哪個見過你的男人會不動這樣的心思,他們隻是沒有真正占有你的能力,可是任何男人都會生出將你據為己有的願望。」

  「……你……你好霸道……可……可你的占有僅僅是為瞭玩弄我嗎?」

  「如果你肯的話,我更情願這個占有是真正的得到你,我希望你能對我有些感情。」

  陳友發不想對媽媽撒謊,也不想再對她有所掩飾,他其實也很想「好好的」跟媽媽談一談。

  「謝謝你……謝謝你不是單純的為瞭傷害我……可我想我們之間一定是發生瞭什麼誤會,你肯定從我身上得出瞭錯誤的信息,因為我是有丈夫和孩子的,我已經嫁人多年瞭,我們的傢庭很幸福,我愛他們,他們也愛我,我是別人的妻子和母親。你……你難道會想得到我這樣女人的感情嗎?你能相信一個隨意背叛丈夫和孩子的女人給你的感情嗎?況且……況且請恕我無禮瞭……你的……你的年紀幾乎都可以做我的父親瞭……我想……我更應該尊重你是一位長者,也請你尊重我,也尊重你自己……」

  陳友發真的有點不敢相信媽媽竟是一個剛被誘奸失身的處女,她說話的聲音細柔綿軟,她的語氣舒緩婉約,她的態度不卑不亢。她既沒有慌亂失措,也沒有失聲顫抖。她的話有理有據,擲地有聲,而且讓人聽瞭也不會氣急敗壞,惱羞成怒。誠實的說,陳友發其實已經被媽媽說服瞭,如果過去的事情一概沒有發生,一概可以彌補,他就決心要放過媽媽瞭。可是現在大錯已經鑄成,除瞭將錯就錯恐怕也沒有什麼其他的選擇瞭。

  「你真是太不同凡響瞭玉柔,一個男人的身邊如果能有幸得你相伴,那真是無論在事業上還是傢庭上,甚至是在為人處世上都將是如虎添翼的啊。你說的話都對,我全都贊同,可是你也要知道,你越是完美,你也就越容易刺激男人的占有欲。對於你,我想沒有幾個男人可以在你面前還能保持理智的。我很想照你說的做,可是我恐怕已經做不到瞭,如果我告訴瞭你最近發生的所有事情,我想就算我可以放你離開,你自己恐怕也不會離開瞭。」

  「……你……你的話是什麼意思……你……你做瞭什麼?……最近發生瞭什麼?……你……你傷害瞭我的丈夫嗎?」

  媽媽的腦子裡隱約回憶起瞭一些關於爸爸的對話,她好像聽到瞭一些爸爸將會離她而去的可怕的聲音。她雖然還不瞭解陳友發的為人,可是她從陳友發的談吐和他透露給她的隻言片語的信息,她也能感覺到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人。

  「你的丈夫沒事,我並不認識你的丈夫,我也沒有見過他,可是我的確很羨慕他,我不知道他究竟有何德何能可以獲得你這樣女人的衷情和珍愛,你們之間十幾年來從未發生過性關系對嗎?因為你的丈夫是硬不起來的,他從來沒有在床上滿足過你,對嗎?」

  「請……請你不要談論我的丈夫和我的傢庭……我們很好……我們很恩愛……我們也很幸福,這些……這些是我們的私事……我們的生活不需要……不需要別人的評價……我們很滿足,我們也不會去幹涉別人的事情……」

  「呵呵,可是你剛剛在床上顯得很舒服啊。你現在嘗到真正男人的滋味瞭吧,這個感覺不錯吧,你還喜歡嗎?」

  「……我……我可以當做剛剛的事情沒有發生,請不要用語言再侮辱我瞭,你……你對我做的事情,我會忘記的……我們都還有各自的生活……我們不要再彼此打擾瞭好嗎?」

  「你難道隻擔心自己的丈夫,而不擔心自己的孩子嗎?」

  媽媽聽到陳友發的話,她突然從卷縮的被子裡探出身體朝他扭過瞭頭,然後用驚恐和哀怨的眼神看著尚有些模糊的陳友發。

  「……我的孩子……他們怎麼瞭?……」

  「看來我猜的沒錯,你似乎更擔心你的孩子,你真是一個好母親啊。」

  「……你……你把我的孩子怎麼瞭?……」

  媽媽有些著急瞭,她的表情有些慌張瞭,她的聲音也有些抖動瞭,她的繡眉微微的皺緊瞭。

  「你確定你要知道嗎?」

  「不……請……請先告訴我他們沒事好嗎……求你……求你不要嚇我……」

  「他們……還活著……而且活得也還很好……也很健康……隻不過不是你熟悉的那種樣子瞭。」

  媽媽聽到陳友發的話,她用手使勁的按住自己的胸口,她覺得自己有點喘不上氣瞭。她可以不在意自己的遭遇,可是她絕不能接受她的孩子有絲毫的損傷。她的兒子僅僅是擦破一點皮她都可以難受的哭上小半天。任何人的任何惡行她幾乎都能接受,可她就是不能忍受有人對她的孩子施加一絲一毫的傷害。

  「他們現在在哪?他們沒有參加比賽對嗎?你把他們帶到哪裡去瞭?」

  陳友發看著媽媽現在的態度,他反而更適應瞭一些,他覺得這樣的反應才是正常的,是情理之中,隻有出現這樣的反應,他才會更有辦法解決他計劃中的問題。所以他滿意的笑瞭,他從沙發裡慢慢的拖出自己癱軟的身體,然後向著桌子上的手機從容的伸出瞭手。他不急不躁的解鎖瞭手機,然後在屏幕上簡單的點按瞭兩下。他站起身,拿著手機,晃晃悠悠的朝著媽媽走瞭過去,媽媽有些害怕的緊緊攥住自己手裡的被子,她的身體也蜷縮的更緊瞭。

  「這是現在的實時監控視頻,你自己看吧……」

  陳友發沒有太難為媽媽,他將手機放在床頭上,然後他就又癱回到瞭他的沙發上。媽媽待他走遠之後,她才小心的從被子裡伸出自己的白皙纖柔的玉臂,拿起瞭陳友發的手機。

  「……不……不……這……啊……嗚嗚……嗚嗚嗚……」

  媽媽的視力雖然還沒有完全的恢復,可是她將手機屏幕貼近她的閃亮的大眼睛之後,她還是清清楚楚的看到瞭畫面上的人和畫面上正在發生的事情。媽媽僅僅是看瞭一眼,她就立刻捂住瞭自己的想要驚叫的嘴巴,她完全抑制不住自己的淚水瞭,手機從她的手中滑落在她的枕頭上,她背過身將自己的眼睛蒙在被子裡,她的雙手相疊緊緊捂住自己傷心欲絕的哭聲。

  這畫面上正在實時播放的是一出不堪入目的淫亂春宮,而這出春宮戲的主角正是她的寶貝兒子。可是她的寶貝兒子卻並沒有在這出戲裡扮演男主角,他的兒子身著淫穢的裸露短裙,還穿著性感的網孔絲襪,他紮著一個看似可愛的小辮子,腳上卻套著一雙與這個可愛小辮子明顯不搭調的魚嘴高跟鞋。她不知道是誰把她的兒子打扮成瞭這副模樣,可她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來質問這幅畸形的裝扮瞭,因為她清清楚楚的看到瞭她的兒子的屁股上正在進出著一根又粗又黑的大雞巴,而他的嘴裡也還含著一根同樣又粗又黑的大雞巴,他自己的雞巴卻被另外一根大黑雞巴來回調戲的玩弄著。雖然她的兒子已經徹底的面目全非瞭,可是一個真正的母親怎麼會認不出自己的孩子呢?就算她們的孩子化成瞭灰,流成瞭水,她們還是可以一眼就認出這是她們的心頭肉,掌中寶啊。

  「你的女兒也是這種情況,他們都在做著大同小異的事情。我與你的兒子以這樣的方式已經相處瞭大概有兩三個月瞭,他是個好孩子,聰明,聽話,也很乖巧。他很像你,我以前還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父母才能培養出這樣懂事的好孩子,現在看到你我總算是明白瞭,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可是我也萬萬沒想到,我不但得到瞭這個孩子的第一次,我甚至連他母親的第一次也能得到,你們可真是一對極品母子啊。哦,對瞭,你應該認識一個叫做唐馨茹的女孩吧,據我所知,她是你兒子的女朋友。她可也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小美人胚子啊,或許假以時日她也能企及像你一樣的姿色和身段呢。她不但水潤漂亮,她還是個剛烈堅忍的小烈女,她為瞭保護你的兒子,她竟然甘願獻出瞭自己的身體,對此我也高興的笑納瞭,她的身子甚至比你的還要更嫩一些,那天我讓她流瞭很多血,可她卻沒有大聲的叫喊,這一點也跟你很像,你們還真是有緣啊,或許你們本可以是一對很合得來的婆婆和媳婦,可惜現在她也在做著跟你的兒子和你的女兒相同的事情。另外我再告訴你一個,你應該更不知道的事情,據我所知你的寶貝女兒在美國的時候就已經被人輪奸成瞭一個小母畜瞭,我不喜歡不幹凈的女人,所以你至少可以慶幸,我不會碰你的女兒。所以你明白我的話瞭嗎?一切都已經來不及瞭,一切都已經發生瞭,所以一切也都沒法回頭瞭……」

  沒有人看見此時被子裡的媽媽是什麼表情,也沒有人知道此時她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她沒有回應陳友發的話,她沒有掀開被子大動幹戈,她也沒有絕望的對陳友發跪地求饒。她隻是傷心的哭泣,她隻是絕望的嗚鳴。她的哭聲異常的有感染力,她的破碎的心也讓人分外的心疼。陳友發說這些話,沒什麼特別的意思,他隻是誠實的對媽媽陳述一個事實罷瞭。他在講述的時候,也有想要刻意欺瞞的沖動,他並不是想要用這些話來刺激或是侮辱媽媽,他隻是在尊重現實,或者他明白長痛不如短痛,與其遮遮掩掩的最終露餡丟人還不如大大方方的面對現實,也好早點承受該來的代價。

  他不得已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已經有些皺眉瞭,他現在又聽到媽媽如此悲切的哭泣,他覺得實在有些……操蛋和尷尬……

  「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想必你一定也會有聰明的辦法來面對這一切,你應該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你也應該知道你不可以拒絕我,如果你現在已經知道瞭你自己以及你的傢庭是個什麼處境的話,我希望你好好考慮清楚,我現在出去叫個晚餐,然後讓人進來把床單和被子換一套幹凈的,而你最好去沖洗一下,冷靜一下,因為無論你多麼難受,這些都已經不可改變瞭。你最好還是為以後多做做打算。」

  陳友發的冷靜,或者更準確的說是應該是冷酷,真的讓人有些寒入骨髓的感覺。他善於駕馭遊戲規則,他善於塑造那些看似公平的遊戲環境,可他卻永遠高高在上的俯視著那些在他的遊戲裡焦頭爛額的人,明明所有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賜,可是他卻像一個神一樣,時不時的給這些精疲力盡的人降下一點慈悲和一點恩澤。在他施暴的時候你不能反抗和拒絕,如果你想掙紮,那麼你就會付出更大的代價。在他對你施恩的時候,你還要感激涕零的對他下跪謝恩。他就像一個皇帝,一個暴君,一個魁梧有力,卻蠻不講理的霸道統治者。真的很疑惑他的權力究竟是從何而來,究竟是誰賦予瞭他這些橫暴的強權,這早已不是一個君權神授的世界,可是在這個看似文明和民主的世界裡,像他這樣的人難道隻有他一個嗎?人權,民權,政權,難道他的權力不是從這三權之中汲取的嗎?真正造就陳友發的並不是什麼通天的大人物,而是蕓蕓眾生裡的每一個人,陳友發的權利是從每個人的欲望之中凝練出來的,他維系權利的方式也很簡單,僅僅是需要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取之於欲,用之於欲。

  ……

  陳友發終於找回瞭他熟悉的節奏和感覺,他的全身又繃緊瞭,可是他的心裡卻長舒瞭一口氣。幾十年的習慣反射瞭,早就已經變成肌肉反映瞭。想放松可是又真的害怕放松啊,真放松下來的時候,才發現有這麼多的千絲萬縷的情非得已,已經由不得他隨便的想松就松瞭。他的頭上冒出瞭一絲冷汗,能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真的是他太強瞭嗎?恐怕不是的,隻是他尚在其位也能尚謀其事,所以他才能保全自己。他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感覺到自己的脆弱,倘若有一天他真的卸下瞭一切,難道就沒有一個恨他入骨的人想要殺他嗎?比如這個林玉柔,她如果真的願意常伴枕邊那他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可是當她的孩子自由瞭,當他逐漸遲暮瞭,那個時候,這個女人真的能原諒他對她以及對她的孩子犯下的這諸多的罪孽嗎?再過二十年他怕是起身都難瞭,可是這個女人卻也隻是剛過半百而已。她如果有心取他的性命,她甚至都不必用刀,隻是夜夜的歡合他恐怕也活不到二十年啊。

  真的是很喜歡她,很想要她,可是究竟該怎麼處理這份喜歡呢?該怎麼得到她才是最安全最可靠的呢?讓她真的愛上自己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做到的,想讓她依附在自己的身邊,沒有她的孩子來制衡她,她根本就不會順從。可是就算她能原諒自己,她的孩子怎麼可能會原諒呢?劉志的年紀還小,可是這奪妻辱母之仇恐怕是絕無可能化解的。所以若真要安枕無憂的懷抱美人,她的孩子絕對是個隱患,這孩子不除,他永遠不能安寧,可是若除掉這個孩子,他也就永遠不要指望能虜獲美人之心瞭。而且她還有個丈夫,還有個女兒,她的牽掛如此之多,一一除去實在是太費周章,若坐視不理,又徒勞無益。難道這是個死結?

  放過他們?這女人和這孩子都不是泛泛之輩,若是輕易放手,更是放虎歸山啊,如今已是放也難,不放也難瞭。莫非要全部斬草除根?如果是這樣,那一直折騰到現在究竟是所求為何呢?況且徹底斬草除根的動靜如此之大,很難做到真正的悄無聲息啊,這可真是一個無解的難題瞭。除非……除非退而求其次……要,但又不全要,得,可又不得滿。隻好讓他們彼此摧毀瞭,他們之中務必要有一個人徹底的崩潰,這樣就隻需要好好的安撫那個堅持下來的人就行瞭。這個崩潰的人最好是她的兒子,不要輕易的傷害他,隻是單純的讓他成為一個永遠被他的慈悲母親擔心的廢人。他,他的母親,他的女友,這三角關系相互依存缺一不可,可以讓他們持續的彼此傷害,直到他們再無反抗之力,尤其是要徹底的掐死兒子的心,他隻能是一個純粹的奴隸,絕不能有絲毫的人格,我要讓他被我牢牢的控制著,這要這個孩子攥在我的手上,那麼所有的關系都不費吹灰之力的自然迎刃而解瞭。

  ……

  陳友發回來瞭……夜幕也終於降下來瞭……

  他沉思著回到瞭房間,他剛一打開門,他就被房間裡燈火通明的光線刺瞭一下眼睛。整個套房的所有的燈幾乎都被打開瞭,這些通透的燈光很顯然是為一個人打開的,也是為瞭照耀這一個人,可是這些光線再耀眼卻也還是遠不及這個人更閃亮。

  媽媽已經沐浴更衣瞭,她穿著酒店裡提供的,白色棉質睡袍,她的一頭烏黑長發濕漉漉的披散在自己的香肩和纖腰上,一股股凝結著的發絲還閃著水晶一般的點點露珠。鬢角的一縷柔絲黏在她白中帶粉的玉頰上。她已經卸去瞭全身的首飾和點裝,此時她柔婉的端坐在圓桌前的一把方椅上,她的軟腰直挺挺的沒有靠在椅背上,她的玉手搭在身前也沒有伏在桌案上。這個水出芙蓉的美人,既嬌羞又憂傷,她的淚眼似乎還很濕潤,她的粉鼻似乎還很紅艷。她低著頭,壓著肩,呆呆的看著自己光潔的美腿發愣,她在這柔美之中透出瞭幾分淒楚,又在這淒楚之中蘊含瞭幾許溫婉。他細長的脖頸連著雪白的後心從她遮掩不暇的衣領中散發出一股股濃香醉人的女人味……

  陳友發堅硬的心,僅僅在這半天的時間裡,就已經被這個絕美的天人柔化瞭一次又一次,現在他看到出浴後,清麗高雅的,媚香誘人的,美艷性感的媽媽,他的心又開始變軟瞭。

  「這些飯菜你喜歡嗎?」

  陳友發看到桌子上他點的各式大餐都已經全部上齊擺滿瞭,他想要好好的享受一頓精致甜蜜的二人晚宴。

  「……你……你點的太多瞭……」

  「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所以我依照自己的猜測多點瞭幾樣,今天好像有一個出名的西班牙廚師來這個酒店獻廚,所以我也點瞭幾道地中海特色的料理給你嘗嘗。」

  「……謝謝你……我想……你一會可能會想要先喝點酒,所以我讓他們把你要的紅酒給打開瞭,你……不介意吧……」

  陳友發走到媽媽旁邊,他本想輕輕的撫摸一下媽媽的肩頭,可是他的手剛一伸出去,他就猶豫瞭一下,轉而拉出瞭媽媽一旁的這把椅子,他將這把椅子抽出來又向著媽媽的角度拉近瞭一些,他將自己的肥大的身軀盡可能的靠近著媽媽坐瞭下來。媽媽的視線還是低著頭緊盯著腳下沒有看他,可是她感受到陳友發靠近的舉動,她還是本能的縮瞭一下肩膀,然後用右手抓緊瞭自己的腰上的睡袍系帶。

  「你真是個體貼的女人……謝謝你替我把酒打開,你是不是有點害怕我?」

  「不……我……我是怕你等會想喝的時候……我……我會打不開這個酒……那樣……那樣我就沒法為你倒酒瞭……所以我才想讓他們幫我打開的……你……你想先喝一杯嗎……我……我為你倒上……」

  媽媽低頭嬌柔的說完話,她就抬起胳膊想要拿起那瓶紅酒為陳友發斟酒服務瞭。可是陳友發卻一把抓住瞭媽媽抬起的柔腕,他的力氣不大,也沒有太突然,但是媽媽還是被驚嚇的縮瞭一下身體,不過她卻也並沒有掙紮著想要抽回這隻被陳友發攥住的手臂。

  「你……為什麼要這樣?」

  陳友發稍微覺得有一絲詫異,他沒想到媽媽會這樣的順從,他隻是出去叫瞭一頓晚餐的時間,媽媽竟然能平復自己的情緒,而且還這樣恭順的對他,陳友發有一點不適應瞭。

  「……你……你想留下我……讓我服侍你……我……我願意……我想……這……可能是你想要的……」

  陳友發的確是這樣期望的,可是他並沒有真的將這個期望變成開口要求,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他有資格在這個時間,在這種情況下能夠得到滿足。

  「這的確是我想要的,可我沒想到能得到的這麼順利,你難道不恨我嗎?你難道不想反抗嗎?」

  「是你自己說過……我不可以拒絕你的……」

  「……我是說過這句話,可是你為什麼認為我說的話你就一定得聽呢?」

  「……你……你告訴我你想要的……如果我能……我有……我……我就可以給你……」

  「如果你做瞭這些,我仍然不放過你的孩子呢?」

  「我……我不想真的把你……把你看成敵人……我想……你也不希望我這樣看你……如果我不把你當做敵人……你……你肯定也不會把我當做敵人……我……我可以真心為你好……如果我真心待你……你……你一定也會希望我好的……所以……我相信……你……你會照顧我們的。」

  陳友發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樣的邏輯,他簡直不敢相信世界上真的有媽媽這樣的人,媽媽的話並不難理解,甚至她說的很有道理,可是她真的對人心一無所知嗎?人可是不一定會按照道理辦事的啊。

  「你確定你明白瞭我對你的孩子做過些什麼嗎?」

  「……呃……你……嗚……你告訴我……要多為以後打算的……嗚嗚……」

  媽媽想起她的心肝一樣的寶貝兒子變成瞭那種樣子,她還是忍不住激烈湧出的悲痛情緒,她緊緊的閉著眼睛,抿著嘴唇,她的精致絕美的臉龐因為悲泣而花容失色,她仰起頭不停的抹著自己的眼淚。但她的臉還是很快就漲紅瞭,她脖子上的頸筋一下一下的抽動著她凹陷的鎖骨。她強忍著身體的抽噎和心中的疼痛,他努力想讓自己保持克制。媽媽現在這樣的淒婉哀楚的樣子真的很難有人能抵擋的住,包括陳友發也不例外,他真的很想一把將媽媽抱在懷裡安慰她,告訴她一切都不會有事,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可是他既沒有這個資格,也沒有實現這種承諾的決心。

  「你是故意引誘我射在你乳房中的對嗎?因為你不希望我射在你的屁眼裡,其實那個時候你就已經清醒瞭,我說的沒錯吧?」

  「……」

  「你真是我見過最聰明,也是最可怕的女人,你隨時都可以把一個對你不利的被動局面轉化為你能夠控制的局面,我很少上當的,可是我還是被你誘騙瞭……」

  「……呃……呃……對……對不起……我……我沒有想那麼多……我沒有想要控制你……我……我隻是有些害怕……我沒有能力誘騙你……我……我當時還不太清醒……可……可現在我明白瞭……我不會拒絕你的……你……你想要什麼……我……我就可以給你什麼……我……我的……我身體……都……都可以給你……等……等你休息好瞭……你……你再……你再用我的屁股……好嗎……」

  究竟是這一切來得太順利還是媽媽的演技實在是太好?陳友發越來越不敢相信這麼美妙,這麼寶貴的財富竟然可以如此簡單的唾手可得嗎?

  「你不必這麼急於奉獻自己,我並沒有要拿你的孩子來威脅你的意思。我之所以告訴你,你的孩子現在的處境,是因為這些都隻是事實而已,我不想羞辱你,也不想威脅你,可是這些事實我也改變不瞭瞭,畢竟它們都已經發生瞭。」

  「……呃……呃……如果……如果你沒有遇到我……你……你會說出這樣的話嗎?……你……你會在心裡對自己這樣解釋嗎?……這些話……恐怕……恐怕是你在遇到我之後才感覺到的吧……因為……因為你想……你想讓我好受一些……你想保護我……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做出這些事情……可是……可是你現在的願望應該就隻是想我能好受一些……包括你叫的這些飯菜……包括你讓我沐浴更衣……你都是希望我能更好一些……對嗎……」

  究竟是該說這個女人太好呢,還是應該說這個女人太可怕呢……

  「那你的意思是……你願意留在我的身邊瞭?」

  「我……我……我願意……我會……我會好好照顧你……服侍你……陪伴你的……你現在如果需要……我……我就可以作為你的女人……如果你以後需要……我……我也可以作為你的妻子……如果……如果你老瞭……我……我也會像女兒那樣孝順你……」

  陳友發感到自己在這個女人面前毫無心事可言,她甚至都沒有多看他幾眼,她甚至清醒認識他的時間就隻有幾個小時,可是她卻像是一眼就看穿瞭陳友發一樣。陳友發聽到這些話當然感到很開心,可是他不自覺感到的恐懼卻比這開心要大得多瞭。

  「我……憑什麼相信你呢?」

  「……因為我隻能這樣……不是嗎……」

  這句話聽到陳友發的耳朵裡既像是巧妙的回答又像是一句委婉的諷刺……

  「你為什麼這麼說?」

  「……難道不是這樣的嗎?……我……我還能有其他的選擇嗎?……你能好好照顧我跟孩子……我……我會很感激的……我們已經變成這樣瞭……我們……我們是需要人照顧和保護的……求你……求你好好對我們……作為……作為報答……我也會對你好的……」

  陳友發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這是那種即將達成協議的最後的等待。他向來是善於對別人開出這樣的條件的,他永遠處在一個等待對方點頭的位置上,他知道對方會接受協議,因為這個協議的條款很誘人,至少看上去是對雙方都有利的共贏協議。他沒有別要強迫對方去接受,對方會心甘情願的點頭簽字。可是現在他在媽媽的面前,第一次成瞭被動的角色,他第一次嘗到瞭不得不點頭的滋味,他的自尊心讓他有些犯難,他不太情願讓自己處在這樣的被動位置,可是媽媽給他開出的協議幾乎全都是他真心想要的東西,他拒絕媽媽就等於是拒絕自己。他真有點迷惑瞭,是不是被這個女人繞暈瞭,還是被她迷倒瞭,怎麼稀裡糊塗的就不得不答應她瞭呢?

  「你……會真心待我?」

  陳友發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會問出如此愚蠢的問題,難道她會說不是嗎?難道她說是就應該相信她嗎?這句話簡直等同於廢話。

  「你……你不是一個真正的壞人……你不會真的隨意折磨我的……你抱著我的時候……我能感覺到這一點……我雖然不瞭解你……可我大概能夠感受到你是一個強大的人……你……你並不脆弱……你或許不需要我體諒你……你……你隻是太孤單瞭……我能為你做的……其實也不多……可我……可我會安靜的陪你……耐心的等你……在你需要的時候……我……我就在你身邊……哪怕……哪怕隻是為你倒一杯酒……你……你現在想喝嗎……我為你倒一杯好嗎……我……我也可以陪你喝一點……可……可我的酒量不好……隻求你不要太嫌棄……也不要太難為我……行嗎……」

  媽媽抬起淚眼深情的望著陳友發,她的純凈明眸裡除瞭善意和溫柔根本就看不出一絲一毫的雜質,媽媽的淚珠還閃在她長長的睫毛上,媽媽的眼角還掛著淚痕,可是媽媽的眼眶裡已經沒有淚水在翻滾瞭。反倒是陳友發,他的視線稍微有些模糊瞭,是這具頂燈的光線太刺眼嗎?是這杯紅酒的酒氣太濃鬱嗎?還是媽媽的眼淚翻滾在瞭他的眼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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