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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章

  「不能再這樣下去瞭!」

  夜晚,動物們聚集在樹林裡的水塘邊,月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到花果山上的動物們基本到齊瞭。

  老虎怒氣沖沖的伸出爪子,往樹幹上抓出幾道印記,動物們這會不像過往那樣害怕,反而興沖沖的嗷叫起來,嚎聲鳴聲連綿不絕。

  「不能再這樣瞭!自從那隻母猴子從石頭裡出來以後,我們還有一天好日子嗎?」

  「是啊!我的蜂蜜都被她搶走瞭。」棕熊十分傷心。

  「你們一樣是猴子,你們想辦法!」老虎抬頭怒視樹枝上的猴群。

  一隻灰白毛發臉上滿是皺紋的老猴說:「她不像猴子,她像人類。」

  小猴子們疑問:「什麼是人類?」

  老猴:「長得和她一樣,也和她一樣沒有尾巴,還會用火用木棒獵殺我們,剝我們的皮,吃我們的肉。」

  小猴子想瞭想,指著下面的食肉的獸群說:「那不是和它們一樣嗎?」

  豺狼虎豹們咧瞭咧嘴,露出尖牙恐嚇樹上的猴子們,猴群頓時嘰嘰喳喳喧鬧起來。

  「不一樣。」老猴子安撫瞭猴群,「他們隻是為瞭餓肚子,實在捉不到也會吃花果山上的其他東西,但是人類是為瞭吃我們的腦子,穿我們的皮毛。」

  小猴子又想瞭想說:「但是那隻母猴子沒有穿我們的皮毛,也和我們一樣吃水果啊。」

  「但是她剝奪瞭我們的自由!」老虎怒吼。

  小猴子們疑惑:「自由是什麼?」

  老虎也不知道自由是什麼,隻能裝模作樣的怒吼:「自由就是想幹什麼幹什麼!」

  「那我們現在不也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嗎?」小猴子嘰嘰喳喳的說道。

  動物們卻不這樣覺得,盡管他們還沒歸納出自由是什麼樣子,但日常的生活被打亂他們就很不喜歡新來的母猴子,老虎尤其覺得,因為平常哪隻動物都打不過他。

  「我們可以拜她為花果山的大王!」老猴子不喜歡人類,同理不喜歡哪隻母猴子,盡管她一樣有尾巴。

  「憑什麼!」老虎不喜歡,這些動物們都沒拜他當大王。

  「她現在不一樣是大王嗎?」棕熊拍瞭拍肚子。

  「我還是她的坐騎呢。」白狼嚷嚷。

  「我們拜她當大王,送她水果食物,聽她的命令。」老猴子繼續說,水塘邊的野獸們騷動起來。

  「但是,她必須要完成一件事。」

  獸群停下瞭騷動,仔細聽著老猴子接下來的話。

  第二天。

  少女雙手抱前,站在懸崖邊上,望著對面下方飛流而下的瀑佈,耳邊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還有點點水氣彈到臉上。

  湍急的瀑佈從懸崖峭壁裡流出,在底下形成一個巨大的深潭,水潭沿著地勢隨著花果山的分道流出一道道水澗,直通海外。

  「您隻要跳進瀑佈裡,找到這水的源頭,我們就拜您為花果山的大王。」老猴子抱著一堆果子放在少女腳下然後退回獸群。

  跟著老虎叼著一把泛著點點微光的綠草放在水果旁邊,說:「這個草吃瞭幾天都不會餓。」

  花豹叼來一株長在懸崖邊上的靈芝,獐鹿們叼來一株長著小花果的植被,野豬從嘴裡吐出一隻隻又肥又白的幼蟲,棕熊滿頭包的獻上蜂蜜,動物們摘仙桃,采異果,刨山藥,拚黃精,芝蘭香蕙,瑤草奇花,般般件件。

  少女好像想起瞭些什麼,印象裡也有這樣的事,一樣是一隻石頭裡蹦出來的猴子,跳進瀑佈,成為猴王,然後,要去海外學習仙術,然後,然後,少女苦惱的癟癟嘴,忘記瞭。

  不過整天欺負他們也沒意思,少女想瞭想,笑著答應瞭老猴子。

  獸群頓時掀起一陣狂歡,嘰嘰喳喳喧鬧不停,他們都不認為這隻母猴子能跳進瀑佈裡,更不可能頂著嘩啦啦的瀑佈大水找到頂上的水源,多半會被瀑佈沖到海裡去。

  看著騷動的獸群,少女微微一笑,往後退瞭幾步,突然繃緊身體,大步一跨,連跑幾步,將身一縱,跳入瀑佈中。

  少女很自信,自從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天在山頂上呆瞭一天一夜,吹瞭一天一夜瞭冷風,最後肚子餓瞭沒辦法下山找吃的,但在下山途中,她發現瞭自己的身體素質過於突出。荊棘碎石劃不破她的皮膚,受到老虎撲擊也隻是想被玩耍的小貓撲過來一樣,甚至試著讓老虎咬一口,雖然手被咬傷流瞭不少的血,但很快愈合連疤都沒留下。行走跳躍比樹上的猴子還要靈敏,用力一拳就能擊穿大樹,縱身一躍能跳出十幾米。

  而現在少女註定要讓獸群們失望瞭。

  落入瀑佈之中,少女沒有隨著瀑佈的水流沖到譚底流向大海,腳底雖然濕漉漉的,但確實是堅固的地面。

  少女走瞭幾步來來去去仔細看瞭看周圍還有腳下,踩著的不是地面,是一座鐵板橋,石橋盡頭正當中有一石碣。碣上有一行楷書大字,鐫著「花果山福地,水簾洞洞天」。

  而越往前走就越是是一塊寬闊無比的空間,桌椅石凳鍋灶石碗石盆什麼像一戶人傢住所,甚至長瞭幾根綠翠竹,栽有梅花點點香,青松幾棵沾沾水。而瀑佈的水是從鐵板橋下噴出,飛噴向上,讓外面看不到瀑佈後的洞天,沿著瀑佈邊緣周邊的有條小徑可以直接走到山頂上。

  最終,動物們看著少女再次從瀑佈裡縱身躍出,一身赤裸的站在他們身前。獸群戛然無聲,忽猶的一靜,如同遙遠的異界草原榮耀石上,向著剛剛降臨的獅王一樣,低下頭膜拜花果山第一位誕生的王者。

  正好,少女猶如獅子一樣,披肩的長發猶如金紗一般,一雙寶石一樣湛藍雙眸,白皙如脂的肌膚搭配精致的顏容好看至極。

  動物們一個個序齒排班,朝上禮拜,都稱「千歲大王。」

  一向不把少女當做同族的老猴子頓時高呼:「美猴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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