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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梢頭

◆柳梢頭

  有句老話,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地中海‘數著票子,本來還挺開心的,想張勝利你個二百五,叫老子去買教具,這不是肉包子打狗麼;托人弄瞭套半舊不新的,剩下的公費自己兜裡一塞,哼著周璇的’花好月圓‘,過兩天自己當瞭校長誰敢說什麼。但轉念一想,不對,那姓張的小子這半天沒回音,得去問問。

  “張秘書,我呀老吳,飯吃好啦?”求人辦事矮三分,做慣瞭’狗‘,電話那頭依舊直不起腰來。

  “誰?!”張軍今天被朱鐵男抽瞭個耳光,心裡正窩火,這’地中海‘算是撞到瞭槍口上。

  “我,吳德呀,朱主任的……”聽對方口氣不善,’地中海‘加倍陪著小心。

  “哦哦哦,怎麼,什麼事情啊?電話還打到傢裡來瞭。”不等對方說完,張軍眉頭一皺不耐煩的叫他有屁快放。

  “沒,沒別的什麼事,就問問張勝利的事查的怎麼樣瞭?”後半句顯得自己做的確實不當,’地中海‘問的沒有底氣,好像是他拿瞭張軍戒指沒辦事一樣。

  “吳德,我們整風辦的事你也敢問?我看要不明天你來我們這裡做主任算瞭。”要不是為你辦事老子會受這氣,想搞張勝利也不看看他什麼關系。

  “不不不,不敢不敢,張秘書,要是電話裡不方便要不明天我請你吃飯?這樣,’王寶和‘吃蟹,那能?”他也聽出對方大概心情不好。也是在那個’男人婆‘手底下幹活誰會開心;心機活絡,馬上以退為進。

  “算瞭吧,你這個事還是先要等等,我手上多少個’右派‘要抓,張勝利又不是反革命,搜集材料也要段時間。”果然,伸手不打笑臉人,’王寶和‘蟹宴的名氣還是壓得住火的。

  “哎呦,要的要的,張秘書是大忙人我知道,要是我這裡還有什麼好做的您盡管吩咐;這飯麼……我是一定要做東的,還希望張秘書到時候一定給面子啊。”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金戒指都出去瞭,半個月工資的飯他’地中海‘咬咬牙也要請,隻要事情能辦成。

  “好吧好吧,我看看下周哪天有空吧,朱主任這邊我也走不開。你這邊麼……到時候再說吧。” 張軍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麼,耳光吃的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他怎麼知道人張勝利以前是解放日報的戰地記者,跟現南京軍區總參謀長趙斌還有過命的交情,想動他,光激朱鐵男是不夠的。

  “唉唉,那是當然那是當然,下周看您這邊什麼時候有空,我隨時恭候。主任那邊也請您給我帶個好。”趨炎附勢、低三下四、虛以為蛇,那都是’地中海‘的看傢本領,說的好像對方能來就是對他天大的恩賜;心裡直罵這個姓張的不是東西,敲竹杠也不看看人。

  “嗯。”張軍也不當回事。下周,誰知道有點什麼事情。對他來說朱鐵男就是天,隻要天不塌他就是’天子‘。

  “那您早點休息,我先掛瞭。”這閻王爺前的小鬼不好得罪,陪著小心,順著對方心意,’地中海‘大額頭上都出瞭毛汗。

  “吧嗒……嘟嘟嘟……”幾千年,隻有上位者拒絕下位者,你哪來的權力’先掛‘。

  “冊那媽逼!”掛上電話,’地中海‘轉頭低聲惡狠狠的罵瞭一句。摸摸口袋裡的鈔票心情稍微平復瞭點,想想這點錢很快又要花出去就是一陣肉疼。算瞭,好在傢裡還有半瓶五糧液;月上柳梢頭,老狗要回窩。

  聖尼古拉堂是前東正教教堂,位於高乃依路16號。自從去年羅剎國’老毛子‘剛捐還給政府,迄今沒有任何單位來接管過。看門的老頭也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愛來不來,所以晚上這裡附近的野貓就多瞭起來。此刻,對著小樹林一側的柴房中,虛門半掩,正有兩隻’野貓‘在此偷腥。

  “呼……呼,想我伐?啊?”男人就開瞭個’校門‘,單手摟住對方,如同久旱逢甘霖的魚一般,一邊下半身快速挺動,一邊仍舍不得與其相濡以沫。

  “嘖,嘖。想得,哦……想死我瞭……深點……哦!”女人倒被脫光瞭下半身,兩隻大白屁股在黑暗的房間裡顯得尤為耀眼,一隻腿被他勾住,兀自配合著男人前後晃動。

  “知道伐,我天天想你。哦……水真多,還是跟你做最舒服。”一進一出,似有吸力一般,這桃源洞實在叫人流連忘返,情難自已。

  “我,我也想你的!快,再快點!” 雖然是去提籃橋,但也穿的山青水綠。誰想回來的路上,半道被劫;但相比剛才的緊張擔心,此刻她已漸入佳境,香汗淋漓。

  “嗯,舒服伐?”點完絳唇,吻玉頸。順著臉頰,伸出舌頭,從耳朵根直舔到鎖骨,一路上似是這汗液都是瓊漿玉液般,回味無窮。

  “舒服,不要!哦……” 不管信什麼,教堂永遠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脖頸處一陣酥麻,與下半身的陣陣沖擊在心中一撞,她在他的懷中幾乎要飛到瞭天上。

  “好好要你,舒服死你!”賭咒發誓簡直是男人的天性,除此之外還有得寸進尺。舔完脖子摸奶子,單手解開短寸衫的紐扣,堪堪一握,滿掌的綿軟彈性就順著手臂傳到腦子,下半身又加快瞭運動。

  “不行,等會,萬一……哦!我快到瞭!”’有人來瞭怎麼辦?‘半句說不出口瞭,哭腔出來,她真的要’上天堂‘瞭。

  “萬一什麼呀?萬一你到瞭怎麼辦是伐?到呀,我就要你來,弄死你!哈嗚……”男人發瞭狠,握著奶子的手往上抬,頭一低張口咬住乳頭用力吸吮,下面沒瞭命的進進出出,水花四濺。

  “啊……啊……啊……”女人兩手拼命抓住對的頭,用力往懷裡按,最好就叫他長在自己身上再也不分開似的;口中更是因為高潮來襲,’啊‘到最後竟沒有半點聲息,渾身顫抖,一條腿撐不住,整個人綿軟瞭下來。

  “今天怎麼來的那麼厲害啊?我下面都覺得疼瞭。”男人趕緊扶住不叫分開,陰道的突然收緊讓他不敢再動彈;到底一個多禮拜沒弄瞭,好不容易憋到現在,他要好好享受。倒不是有預謀,吃完飯就出去買瞭包煙,上帝作證,真的是見色起意。

  “你!哼!誰信啊,壞的要死,疼死算瞭。”高高揚起的頭此時才低下來,睜開眼,看著他壞笑,心中愛的要死。但這張臉乎又變成一張跟他相似的面孔,叫她心中頓時有點尷尬,忐忑起來。

  “是伐,那你好好夾住,有本事就把它夾斷掉。”你方唱罷我登場,硬傢夥還塞在女人的身體裡,隨著男人的調笑又動作起來。

  “嗯!不要,不要呀!”這是真不要,身體還沒緩過來這死人又要弄人傢。這樣她是極易再次高潮的,尤其第一次打著野戰,緊張又刺激的情況下。

  “不要?叫我個麼。”十萬精兵挺鋼槍,豈是一塊小小的免戰牌能擋住的。女人也真有意思,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越是’不要‘越能刺激男人的神經。

  “龍,龍……啊,真的不要,快停下來,快點!”秀蘭心中矛盾,之前的餘韻仍在,她真的不想立刻再感受那種直沖腦門的快感;但話說回來,就是這種欲罷不能的感覺,讓她其實又根本不想管龍停下來。

  “不對,不是這個。”管龍控制著節奏,不叫她高潮;盯著秀蘭雙眼緊閉的美麗臉龐,嘴角一翹。所以說做愛這件事上,男人其實追求的更多是心理上的滿足。

  “叫,叫什麼啦?啊,你放我下來。不行,啊!深!”難受是什麼?現在對秀蘭來說就是得不到,到不瞭;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的壞笑,直叫人恨的牙癢癢心切切。可偏偏這一時的苦楚隻有他能解。正自躊躇,卻突然被管龍雙腿抱起,她隻好雙手箍住對方頭頸。這下子,連接著的部位貼的更牢,更往裡;而且這個壞人還抓著自己雪白的屁股開始動起來,比之前觸及的更深,更舒服瞭。

  “叫老公,快點。”管龍曉得,每次一用這個姿勢秀蘭就吃不消,對他隻好予宇欲求,任他擺佈。但這個姿勢消耗體力大不說,對自己也’危險‘,深入敵營,隨時都會繳械投降的。

  “老,老公!”秀蘭滿臉通紅,她不敢看,不去想;此刻她隻想要他,要他快點把自己帶去那個快樂的所在,幸福的終點!

  “嗯,老婆。哦,緊!太緊瞭,我要來瞭!”心理上的得到瞭滿足後,這眼見就要精關不守。此時的秀蘭,魂早已飛上瞭九霄雲外,嘴微張,頭再次上仰,雙目緊閉。

  “嘶!哦……哦!”過瞭十幾秒,管龍實在堅持不住,立刻放下秀蘭,脫離出去。後者雖然剛從天上飛回來,畢竟都多少次瞭,輕車熟路;立刻蹲下身去,握住那根壞東西來回擼動。孫悟空放泡尿算是’到此一遊‘,管科長放這千萬子孫液時的舒爽,叫他對聖尼古拉堂終身難忘。

  大概是因為那聲低吼’內力‘太強,動物總能聽見些人聽不到的聲波;轉角處,莫裡哀路的一隻麻雀離瞭梧桐樹,向不遠處的石庫門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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