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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流氓與強奸犯

◆小流氓與強奸犯

  “不行,我不同意!”朱翠蘭同學面對小流氓義正言辭。這個不要臉的管小毛居然要自己等全傢晚上睡著瞭去他傢找他,這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會有什麼好事才怪。

  “不行?哦,那我現在就去告訴蘭蘭。”吃好晚飯被叫到樓下的小毛,做勢就要走回號門。

  “哎!你別……”沒辦法,這不要臉的傢夥說話不算話。先是自己千不該萬不該的下午在學校問瞭他終考數學的分數,在盯著那張隻比自己高一分的數學卷子上來來回回看瞭好幾遍,確認無誤是81分以後,蘭蘭終於相信英特納雄耐爾就一會實現。

  “那……你同意啦?”當然比你高啦,而且就比你高一分,吼死你。也不看看‘地中海’有什麼把柄在老子手裡,要個81分還不是手到擒來,遇到‘神仙’那天就搞定瞭;‘誒?神仙,油?’盯著蘭蘭上下打量瞭一下,小毛突然回憶起來跟雜毛道士的對話。

  “你……你爸爸媽媽真的不回來呀?”拉住這個臭流氓,蘭蘭突然被他不懷好意的目光嚇瞭一跳,趕緊松開瞭手,捏著自己短袖白寸衫的衣角小聲道。

  “對呀,我媽打電話瞭醫院加班,老頭子廠裡搬傢,忙著呢。”兩隻手口袋裡一插,人往門邊上一靠,挑釁的語氣和玩味的眼神;看起來解放那麼多年瞭,壞分子依然不少啊。

  阿拉小毛忽然提出這個不符合邏輯的要求其實基於以下兩點:

  一是跟阿芳放學回來不巧撞見劉濤叔叔跟秀蘭阿姨的‘幹柴烈火’。事實上是隻‘撞’沒‘見’;因為阿芳剛快要握到自傢的門把手,就閃電般的縮瞭回來,然後竄進小毛傢。兩個人硬著頭皮,聽隔壁房間隱隱約約‘咯吱咯吱’的搖擺聲心驚膽戰。小毛是‘心驚’,這劉濤叔叔身體實在是太好瞭,天天耕地,農民伯伯都要自嘆不如;接著又想到瞭可憐的秀蘭阿姨,心裡就一陣不爽。‘媽的,你弄我女人,老子搞你女兒!’阿芳是‘膽戰’,一開始還紅著臉,羞愧於自己父母的白日宣淫。後來發現旁邊小流氓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不對,趕緊翻開書包,拿出課本朗讀今天的李靜老師上過的《誰是最可愛的人》。人傢也不是怕自己鬥不過流氓,畢竟還是個小流氓。隻不過爸媽還在隔壁‘白相’,自己這邊實在沒有心情‘嘎鬧忙’;而且天曉得爸媽還要多久完事,萬一自己跟這不要臉的正擦槍走火的時候被爸爸發現,估計小毛就要完成他人生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飛躍’瞭。所以我們的學習委員本著‘化敵於無形,防火與未然’的原則,認認真真的在對著眼裡冒著欲火的管小毛同志朗誦瞭半遍課文。‘半遍’自然是因為在阿芳讀到‘當你往孩子的口袋裡塞蘋果的時候’隔壁門開瞭,然後……也就沒有然後瞭,硬要說有,那就有瞭為什麼現在精蟲上腦的小毛要求蘭蘭同學傍晚來串門瞭。

  二就是小流氓估計著晚上劉濤叔叔在傢,阿芳估計死也不肯來的。今天正好抓到蘭蘭的把柄,雖然蘭蘭長得沒阿芳好看,但屁股還挺翹;況且她之前壞瞭自己跟阿芳那麼多次的好事,那麼好的機會不拿她撒撒氣,小毛都過意不去。

  “那……那你不許告訴阿芳哦!”說好瞭同意他一個要求。也怪自己老實,既然打賭輸給瞭別人,蘭蘭同學也是願賭服輸。當小毛問她為什麼一直跟自己過不去的時候,蘭蘭毫不猶豫的做瞭人生最大的表白。好來,結果自己那麼多年心事讓人曉得,應瞭那句剛退殼的蚱蜢碰上小公雞——在劫難逃。

  “嗯,不說 不說。誒,你怎麼喜歡女人啊?”心裡迫不及待,褲襠裡硬的發疼,小流氓卻依舊漫不經心的回答。最後還賤兮兮的一問,弄得蘭蘭作勢要打。

  錢為心所愛,酒是色之媒。拿瞭錢的吃瞭個飽,剃著牙縫中的蟹肉滿意的走出瞭王寶和;喝瞭酒的也滿心歡喜,看對方遠去後,搓瞭搓手迫不及待。在掛完電話後,他腦中的欲火早就燒的自己大肚皮下一陣難受,想飛著到那個女人的所在,收獲自己性福。

  福熙路,明德裡。原有一處美孚買辦的私宅,傭人不好跟主人住,花園裡另搭瞭小房子。張愛麗當初就是看中這個大隱於市的小房間,不用跟別人在隔出來的亭子間裡擠來擠去。作為新中國的教育工作者,俯首甘為孺子牛;傭人的房子算什麼。她要的不過就是一個獨立的空間,跟吳文俊過著二人世界的小日子。

  “叩叩叩!”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讓張愛麗緊張的立刻從床上坐瞭起來,已經快十點瞭,有些人傢已經關燈睡覺,她就是在等那個給她打電話的人。

  “吳,吳主任……怎麼說啊到底!?”穿著睡衣開門的張愛麗擋在門口,沒有讓吳德進去的意思,見到吳德就急忙探聽起消息。

  “哎,愛麗,進去說啊,進去說,呃!”臉上紅彤彤的吳德色瞇瞇的盯著自己的獵物,一邊說一邊往裡擠。

  “那麼晚瞭不方便,你還是告訴我吧,什麼都行,隻要我們傢有!”說這話張愛麗是有點底氣的,不然傢裡當初也不可能出錢讓她一個女孩子去留洋。

  “這打點關系也不容易……這樣吧,額,呶那個無線電我先送過去,再有什麼消息我再跟你說。”‘我可隻要你’吳德心裡想著,眼珠一轉,看到遠處床頭櫃上的無線電就隨意一指,仙人指路,調虎離山。

  “好,你等等。”張愛麗毫不猶豫,想著那麼晚瞭,快些打發他走,隻要吳文俊有希望,這點東西算什麼,說完就轉身去拿。東西在床頭櫃上,床頭櫃在床的裡側靠墻。千不該萬不該,為瞭快點拿到,張愛麗沒有繞過床,而是直接跳上去;因為插頭線在矮櫃後面,所以要探下半個身子去拔。

  “嗒。”輕輕的一聲,門已經關上反鎖。趁對方不註意,肥貓般的身子閃瞭進來。盯著床上那個撅著的屁股,即使穿著睡褲在昏暗的燈光也仍無比誘人,吳德拉開瞭自己褲子上的拉鏈……

  “啊!嗚……”已經把插頭拔出來的張愛麗覺得背上一下被人壓住,一隻帶著螃蟹腥氣的手捂住瞭自己的嘴巴,隻來得及喊出一個字就再也動彈不得。

  “愛麗,愛麗你今天就給我吧,我忍不住瞭!呼,呼……”吳德全身壓在張愛麗上面,跟對方如此之近,聞著她的香氣,感受著她的顫抖,讓他覺得自己硬的都快出血瞭。他說著騰出左手,加快瞭動作。

  “嗚!嗚……”張愛麗開始劇烈掙紮,另一隻手已經伸進瞭自己的睡褲,拉住瞭內褲。她隻覺得屁股一涼,直至膝蓋處已經完全暴露在瞭空氣中。

  “別動!我要進來瞭,媽的!”吳德一個肥豬打挺,胯部壓上去對準位置就開始亂頂。無奈他上面要防著張愛麗叫出聲,下面有自己的肚子隔著,對不準那處日思夜想的所在。

  “嗚!嗚!胡嗚嗚……”張愛麗此時已經涕淚橫流。她知道自己上瞭對方的當,無奈自己一個小女人,怎麼反抗的瞭自己身上這一百多斤的肉。她隻能盼望著有瞬間得脫,好喊鄰居救命;可她忘瞭,自己旁邊,上下左右可是沒有一個住的近的,隻要她叫不出聲,沒人聽得到這裡的聲音。

  “呸!……嘶!哦哦哦!”嘲自己左手吐瞭口唾沫,往老二上一抹,握牢,對準。初期對方的幹澀讓吳德覺得有些疼;但都到瞭‘城門’瞭,怎麼好不攻進去,吳主任可是黨員啊。有困難要上,沒有困難創造困難也要上,咬牙瞪眼再一用力!終於得償所願,痛並舒服的‘哦’個不停。

  張愛麗眼一黑,沒有瞭知覺,她的記憶隻有壓得喘不過氣的重量,對方呼出的臭氣,還有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如果這是身體的自我保護機制,讓人不用繼續承受痛苦,那它的作用在自己身上運作的太短瞭。暈過去是因為疼痛,醒來也是因為疼痛。但她已經無力反抗,從一開始她就沒有反抗的力氣,而現在顯然已經沒有反抗的必要瞭,一切都已經太晚瞭。

  “哦!哦!哦!!……”剛開始見身下的女人沒有動靜著實嚇瞭吳德一跳,後來用手指探瞭探鼻息才知道是昏過去瞭,還好因為喝瞭酒自己沒有嚇軟。也是,精蟲上腦的吳德,叫他現在奸屍都可以,何況這個不再反抗的身體,活的就行,欣喜若狂。足足‘哦’瞭兩分鐘,吳主任以自己的最好戰績繳械投降。

  “愛,愛麗?”已經醒過來的張愛麗就這樣靜靜的趴著,雙眼無神,隻有眼淚從裡面不停的流出,同從她下身流出的精液,一起打濕瞭床單。散去瞭幾分酒意的吳德開始害怕起來,輕輕叫瞭一聲,見對方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我,我……你……”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話,做瞭這事他本來是有臺詞,打算好瞭怎麼安慰對方,可見現在張愛麗這樣,吳德隻有小心翼翼的從床上下來,慢慢的去拿自己的褲子。

  “哎呦!”誰知就在他彎腰撿褲子的一剎那一下被東西砸中,還好吳德下意識的舉手擋瞭一下,不然腦袋非開瓢瞭不可。無線電落到地上,破裂四散。

  “哎,哎哎……愛麗,你別……別……聽我說,哎,聽我說呀……”臺燈、杯子、枕頭,粉盒……一下坐起來的張愛麗咬牙含淚,瞪著能殺人的雙眼,能抓到什麼就砸什麼。木頭也有三分火性。吳德連褲子都來不及穿,連說帶跑的就出瞭房間。他沒命的跑,直到路口才發現自下半身空空如也。

  夜色漆黑不見月,張愛麗收緊雙腿,抱住膝蓋,埋頭痛哭。手裡的眼鏡因為太用力,鏡框已經被捏的變形。她連哭聲都不敢太大,被人這樣欺負也無力聲張。她隻是個弱女子,在失去瞭丈夫的保護下,仍要努力的活著;活著去盡她的義務,試圖完成吳文俊給她的使命,然後,走向那個如夜般無法預知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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