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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看到我走瞭進來,吳德對著手機用力「mua,mua」親瞭兩口,便掛斷瞭通話,我把車鑰匙交給吳德,他沖我點瞭點頭,對我說道:「小夥子幹的不錯,你記住隻要是給我幫忙,我就絕對不會虧待你的,你們領隊那裡我已經打過招呼瞭,一會你就不用去幹活瞭,直接回宿舍休息吧。」

  這倒是正好,他給我的休息時間,正好讓我有機會可以去調查他們,向他道瞭聲謝,便直接離開瞭辦公室。

  我剛出門,看到吳德也是收拾好瞭東西,準備離開,估計是要去私會他的極品少婦,可是這個時候領隊大劉卻是急匆匆的跑瞭過來,告訴吳德,現在又有一批物資轉運過來,需要他去主持局面,吳德皺瞭皺眉,雖然十分不情願,可還是隨著大劉一起出去瞭。

  我心下狂喜,他因為工作的事情耽誤瞭行程,倒是讓我有瞭更加充分的時間去準備,因為我現在沒有交通工具,想要跟蹤他倒是有些困難,若是走路跟蹤過去,估計黃花菜都涼瞭。

  我想來想去隻能是去租一輛車瞭,正好我以前有個關系很好,叫做李成功的同學,聽彪哥說他現在就在做租車的生意,雖然很久沒聯系瞭,但是他的電話我一直留著,便給他打瞭電話,告訴他我的位置,想讓他幫我送輛車過來。

  沒想到他卻告訴我因為這次疫情的影響,他的公司長期沒有生意,早在一個星期以前就已經關門瞭,自己的車也因為貸款的原因,暫時抵押出去瞭,現在他隻能是響應國傢的號召,蹲在傢裡做一個混吃等死的宅男,我嘆瞭口氣,這次天災來的突然,不光奪走瞭很多人的生命,也奪走瞭很多人的飯碗,對於從他那裡租不到車,我也是沒有辦法。

  我又安慰瞭他幾句,正準備掛斷電話,他卻是告訴我,他有個朋友就住在我這邊附近,他倒是可以打電話問一下他朋友的車是不是閑著,如果可以的話,倒是可以借他的車用一下,雖然他的車款式比較老舊,但是卻也結實耐用。

  就在我山窮水盡無計可施的時候,沒想到卻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心下大喜,拜托他趕緊幫我打電話詢問一下,等以後有時間瞭一定要好好請他們搓上一頓。

  掛斷電話,我脫掉防控服,來到配送中心大門口,等待他的回復,很快他就給我回瞭消息,說讓我耐心的等上一會,他已經和朋友商量好瞭,很快就會把車給我送過來,可是我沒想到他口中的很快,卻是讓我足足等瞭兩個多小時。

  甚至於吳德都已經忙完瞭工作,開車駛瞭出來,他的車都還沒到,我心裡焦急萬分,卻又不好意思向他催促,畢竟在這種情況下,他能找朋友幫我借到車,就已經是極大的情誼瞭。

  我目送著吳德的轎車一點點離開,奇怪的是他走的並不是東邊的那條大道,而是旁邊的一條小道,我剛從他的別墅回來,記得清清楚楚,他的別墅在正東方向,走這條路是最快的,而走旁邊的那條小路卻不知道要繞上多遠,我心裡預感到他現在很可能是要先接之前和他約好的那位極品少婦,再去回傢。

  這更讓我心急如焚,因為我記得這條路正是去瑞格酒店的方向,我隱隱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妙,很害怕他去找的人就是我的老婆,但是我現在卻是隻能幹瞪著眼看著他離開,沒有一丁點的辦法。

  我正焦急的時候,忽然一輛黑色的大眾汽車朝著我飛奔而來,快到我跟前的時候,忽然一個急剎停在瞭我的面前,隨後下來一個看起來十分神秘的大漢,身上捂的嚴嚴實實,嘴巴上戴著著一張用衣服裁剪而成的簡易口罩,並且腦袋上還武裝瞭一頂帽子,整個腦袋隻有兩隻黑溜溜的小眼睛露在外面,就像是剛剛越獄出來的犯人。

  我向他試著問道:「這位大哥,請問是李成功讓你幫忙過來送車的嗎?」

  他點瞭點頭並沒有說話,我剛想過去向他道謝,他卻是制止瞭我的行動,對我說道:「你別過來,現在特殊時期,咱們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比較好。」

  我愣瞭愣神,忽然想到現在的疫情嚴重,他這麼做倒是最正確安全的,不過我看他的口罩有些簡陋,對他說道:「大哥,你包的這麼嚴實,怎麼口罩卻這麼簡易,這種口罩的作用好像並不怎麼明顯。」

  他嘆瞭口氣對我說道:「我也知道這種口罩不好用,可是現在外面哪裡還有賣口罩的?想買上一些正規可靠的口罩卻是比登天都難,要不是成功給我打電話,拜托我過來,我寧願在傢裡冬眠把這次疫情給熬過去。」

  聽瞭他的話,我心裡感慨萬分,對他和李成功也是更加感謝,現在外面的口罩早就已經是搶售一空,我因為是志願者,所以這些東西倒是不曾缺少,我心念一動,他幫瞭我這麼大的忙,我正愁不知道該怎麼回報,現在他需要的東西,正好是我這裡比較富裕的,於是我讓他等上一下,我飛奔著走回配送中心,用自己志願者的身份,偷偷拿瞭兩包一次性醫用口罩,出來交給他。

  他對我千恩萬謝,卻表示自己今後會一直宅在傢裡,這口罩也用不完,隻需要一包就夠瞭。

  我也是十分開心,不光是借到瞭車子,還給借自己車的人幫瞭一點小忙,這些口罩雖然並不值錢,但是對於現在疫情十分緊張的江城卻是彌足珍貴,這倒是互利互惠瞭。

  我本來還想先送他回去,再去追趕吳德,但是卻又害怕會耽誤事情,於是接過他手中的鑰匙,試瞭試車子的性能,確認這輛車沒有問題之後,便朝著吳德離開的方向飛速追瞭過去。

  雖然這輛大眾汽車和吳德的那輛奔馳超跑沒得比,但是在城市裡他卻也沒辦法開的太快,這輛車追上他倒也沒什麼問題。

  雖然我過來的時間比吳德晚瞭十幾分鐘,他也並沒有比我快上多少,等我來到瑞格酒店門口的時候,正好看到他的車也停靠在門口,好像是在等什麼人?我在不遠處的車裡,觀察著門口的動靜,心裡砰砰亂跳,好害怕他等的人就是我的老婆,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過去,雖然隻有十幾分鐘,但是在我看來卻像是等瞭數個世紀。

  終於酒店門口出現瞭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我的老婆解婧,她仍舊是一身黑色的職業包臀西裝打扮,裙子剛好沒過膝蓋,裸露在外面的兩條纖細小腿各自穿著一條黑色絲襪,雖然這樣的職業裝十分普通,可是穿在她的身上卻一點也不普通,既美麗又優雅,她的舉手投足也是一如既往的那麼端莊,立時挺拔如松,行時高潔如鶴。

  不過她現在走起路來卻是小心翼翼,好像是身體有些不舒服,聽她說昨日不小心扭瞭腳,想是如此瞭。

  看到她出來,吳德特意按瞭一下喇叭,向她示意,老婆聽到聲音,向他那邊望瞭一眼,隨後一步一步走瞭過去。

  看著不遠處的老婆,那明明是我心中最思念的親人,但是此刻卻是如同鏡中花,水中月,離我又是如此的遙遠,讓我觸之不及。

  她明明是在休假,不知道為什麼卻會忽然從酒店出來,更不知道她為何會走進吳德的車子,但是我知道她一定是有很多事情瞞著我,難道她真的已經背叛瞭我,與吳德出軌有染嗎?不,僅憑這些尚不能確定她就是吳德口中的極品少婦,更不能確定她已經背叛瞭我。

  或許是有緊急工作,吳德處理不瞭,需要老婆出面,他是專門過來接老婆過去工作的,對,很可能是這樣,我出來的時候,大劉專門找過他,告訴他剛到瞭一批新的貨物,一定是這批貨物需要老婆去處理簽收。

  我正想著的時候,他的車子卻是已經發動,帶著老婆飛速離開瞭,我定瞭定神,也發動瞭車子,跟他的車保持著一個合適的距離,避免被他發現,又不會跟丟,就這樣跟在後面一路前行。

  很快我就發現吳德帶著老婆要去的地方,並不是他的別墅,而是區政府辦公大樓,這裡停著三輛裝滿貨物的大卡車,上面寫著支援江城四個大字,看樣子是剛從外地轉運過來的救援物資,這樣讓我放心很多,看來和我猜想沒有差別,吳德接老婆過來就是為瞭工作。

  很快他們兩人一起從車裡出來,走向那幾輛卡車,同時從其中一輛卡車裡,也是下來瞭一位領頭模樣的人,開始和他們交談起來,因為離得太遠,我也沒有聽清他們說的什麼,我估計應該是關於物資的來源和明細之類的事情,老婆聽完他說的話,又接過他遞過來的幾張紙,詳細的看瞭看,隨後點瞭點頭,又和他說瞭幾句話,便回到瞭跑車旁邊,吳德見勢趕緊飛奔回來,很紳士的彎腰為她打開車門,笑嘻嘻地讓她先請,老婆也沒有推辭,小心翼翼地按住自己的裙底,隨後彎下腰身準備上車。

  這個姿勢她的屁股正好撅在外面,更顯圓潤飽滿,讓人忍不住想要摸上一把,可惜我離得太遠,不能如願,不然一定會好好感受一下那個手感。

  可是就在我遺憾的時候,吳德那一張黑手卻是悄悄地抓在瞭老婆的臀瓣上面,甚至於用力捏瞭一把,我沒想到大庭廣眾之下,他竟然行此越矩之事,我心裡瞬間湧起一股怒火,恨不能立時下去給他那張豬臉甩上幾個耳光,幫老婆懲辦這個無恥的色狼。

  可是我又想看看老婆面對他的調戲,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她是奮起反抗,還是欣然領受,或是不動聲色……所以暫時收起瞭憤怒的心情,躲在車裡觀察後續的發展。

  老婆忽然一激靈,從車裡飛速得退瞭回來,站直瞭身子,狠狠瞪瞭他一眼,她這個眼神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意味,是憤怒,是埋怨,亦或是嬌嗔?不管是什麼她總是做出瞭自己的反抗,沒有任憑吳德為所欲為,這也讓我稍微有些心安。

  看到老婆的反應,吳德笑嘻嘻的似是在道歉,老婆沒有理他,離開瞭副駕駛的位置,打開瞭後面的車門,坐在瞭後排,這一場小風波也算是過去瞭,吳德回到車裡,發動汽車帶著後面的幾輛卡車慢慢離去。

  我對於老婆的行為比較滿意,她的這個態度讓我對她更加信任,若是她真的已經被吳德拿下,被他摸一下屁股當不會如此抗拒。

  我看接下來他們要去的地方好像是配送中心,這裡是工作的地方,並且進進出出全是人,應該不會再發生什麼,就沒有跟蹤下去的必要瞭,但是在他們身上依舊有許多疑點尚末消除,我還是要繼續跟蹤下去,看他們後續還會不會有別的動作。

  可是這一次沒跟多遠,我駕駛的這輛汽車卻是忽然拋錨瞭,我不得不停下來查看情況,原來是車胎爆瞭瞭,我隻能將車停到路邊,找到工具把車裡備用的輪胎換上,等我忙完這一切,就已經是兩個多小時過去瞭,天也是逐漸黑瞭下來,我心中氣惱,暗罵這輛破車壞事。

  雖然之前知道瞭吳德接老婆是去工作,讓我暫時放心下來,但是等工作結束之後,他會把老婆送到哪裡,卻又是讓我十分擔心,等車子修理好瞭之後,我趕緊飛奔到配送中心,看他們還在不在那裡,可是這個時間,大部分人都已經下班瞭,我看瞭一下也並沒有發現吳德的車子。

  於是我又開車去瑞格酒店想去詢問一下老婆有沒有回來,可是酒店的前臺一樣是不允許外人進入,也沒有透露任何和她有關的消息,我隻能給老婆打電話確認,可是她的電話竟又是無人接聽。

  我有些恍惚,難道她跟著吳德回瞭他的別墅?不,不可能,可,這卻又很有可能。

  為瞭驗證我的猜想,我趕緊驅車駛往吳德的別墅,我雖然隻去過一次,但是這條路並不遠,我已是深深的記在瞭腦海裡,很快到瞭他的別墅門口,透過鐵柵欄圍墻,我看到他的車子早已經熄瞭火,安靜地停在瞭院子裡,看來是早已經回來多時。

  我隻能想辦法看看怎麼樣可以偷偷混進去,確認一下老婆到底是不是在他的別墅裡,這個時候卻是發現他的那輛汽車,卻是忽然震動瞭一下,我被它嚇瞭一跳還以為是鬧鬼瞭。

  我還以為是看花眼瞭,等我平靜下來之後,再看的時候,卻是發現那輛汽車忽然又猛烈的震動瞭一下,我可以確定以及這次絕對沒有看錯,我的心裡咯噔一下,忽然生出瞭一個念頭——難道是有人在車裡車震?

  仿佛是在回應我的猜想,那輛汽車從忽然間的震動,變成瞭很有節奏的上下晃動,如同是春波上的扁舟,來來回回,不停起伏,我的心臟也隨著車子的震動而越跳越快,緊張的快要從嗓子眼裡蹦瞭出來。

  我知道吳德下午是拉著老婆離開的,但是因為車子的拋錨,我沒有跟上他們,並不知道等他們工作結束之後,吳德最後把老婆送去瞭哪裡?我好害怕那裡面的女人會是我的老婆,以我對她的瞭解,她是絕對不會同意在車上做這麼羞恥的事情的,但是如果她真的背叛瞭我,那我對她的瞭解還真實嗎?她還是曾經的她嗎。

  我難受,焦灼,心裡卻又無可奈何,顫抖著拿出瞭自己的手機,再次撥通老婆的電話,想要驗證車裡面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她?第一個電話,沒有接通,第二個電話仍舊沒有接通,我一連打瞭五個電話都是沒有接通,這在以前幾乎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除非她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現在不方便。

  如果車裡真的是她的話,她確實是不方便,我幾乎已經絕望瞭,對她的信任一點一點開始崩毀,如行屍般打開瞭自己的車門,正好看到我的腳下躺著一塊石頭,我咬瞭咬牙將它撿瞭起來,憤怒地來到別墅的鐵圍欄旁邊,縱身翻瞭過去,朝著那輛正在劇烈震動的汽車一點點靠近。

  我一定要砸開他的車門,親眼驗證一下和他茍合的到底是不是我的老婆?如果真的是她,那我一定要把吳德碎屍萬段,然後和她一起……

  「解婧小姐,請問您願意和餘學君先生白頭到老,相守一世,不離不棄,同生共死嗎?」

  「我願意。」

  忽然當初我和老婆在婚禮上的誓詞,回響在我的腦海裡。

  好,相守一世,同生共死,如果你真的背叛瞭我,那咱們不能同生,我願與你同死。

  就在我已經失去理智,馬上就要走到吳德的車前,準備動手砸他的車窗的時候,忽然手機振動瞭一下,把我拉瞭回來,我一激靈,看瞭看來電顯示,原來竟是彪哥。

  我冷靜瞭一下,暫時沒有沖動,又退回到一邊,接聽瞭他的電話。」

  喂,彪哥,怎麼啦。

  「你之前讓我查的事情,我已經查好瞭。」

  「這麼快!!」我心裡一驚,沒想到彪哥這麼厲害,這才幾個小時他就已經幫我查好瞭。」

  是啊,那傢酒店的網址根本就沒什麼防火墻,想黑進去簡直太容易瞭,要不是我很久沒操作,有些手生瞭,用不瞭半小時就搞定瞭。

  「那我讓你幫我查的事情,結果怎麼樣?」我期待道。

  「我看瞭一下酒店的記錄,那個房間的客人,她昨晚是回去瞭的,你不用擔心。」

  彪哥的這句話就像是一副靈丹妙藥,瞬間讓我恢復瞭理智,如果小婧昨晚回瞭瑞格酒店休息,那昨晚在吳德的別墅裡,和他盤腸大戰的極品少婦就不可能是她,這樣的話那此時車裡的女人應該也不會是她,我的心情瞬間好轉起來,現在的彪哥在我心中就像是一尊普渡眾生的菩薩,不光是幫我找到瞭答案,也算是間接制止瞭我的沖動,我趕緊向他道謝:「謝謝你,彪哥,一會我請你吃飯。」

  「啥!請我吃飯!你不是在鹽海嗎?啥時候回的江城。」

  對我已經回到江城的的消息,彪哥有些吃驚,我也沒打算瞞他,直接就向他說瞭:「嘿嘿,我加入瞭支援江城的志願者。」

  「可真有你的,行吧,一會你來我這裡,我帶你好好搓一頓。」

  「好的,彪哥,我先掛瞭。」

  聽完彪哥的話,我幾乎已經可以確認車裡的女人不可能是我的老婆,心裡頓時舒暢多瞭,方才的鬱悶以及憤怒也隨之煙消雲散,不過心裡還是有些好奇,想知道與吳德車震的這個極品少婦到底是誰。

  可是當我掛斷電話,再次朝吳德的車子望過去的時候,卻是發現他們早已經結束瞭戰鬥,吳德正摟著一位身材絕美的少婦,往自己的別墅裡面走瞭進去。

  現在我就隻能看到他們的一個背影,卻是無法看到她的正臉,不過隻這一個背影,也是依舊能夠看得出來她的身材極好,曲線玲瓏,凹凸有致,即使是和我老婆那樣的絕世美女相比也是不落下風,甚至於她們的身影還有些相似,那挺拔的身姿,還有修長的美腿,以及走起路來英姿颯爽的感覺,都是和老婆如出一轍。

  不過她們的背影雖是相似,但是我卻相信這並不是我的老婆,因為下午老婆上車的時候穿的是一件黑色的職業包臀西裝,而這個女人卻是穿著一件淡藍色警察制服,我猜想老婆工作結束之後就已經離開瞭,這個女人是他後來又接過來的極品少婦。

  目送著他們進去,我整理瞭一下心情,又翻身跳出瞭圍墻,回到瞭自己車裡,打開瞭音響,找瞭一支歡快點的音樂,準備開車去彪哥那裡和他吃個飯,喝點酒緩解一下這段時間壓抑的心情。

  我本來想去超市裡或者酒店買些吃的給彪哥帶過去,也算是答謝他幫瞭我這麼一個大忙的謝禮,可是因為疫情的原因,這一路上別說是找個開門的超市,就是見個人都很難,我沒有辦法隻能是放棄瞭這個想法,幸好我這裡還有一包口罩,相信現在在江城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寶貴的瞭,也隻好是暫時拿這個當做謝禮瞭。

  我剛開瞭沒多大會,忽然聽到手機響瞭起來。」

  需要你,我是一隻魚。

  「我心中一喜,聽鈴聲就知道是老婆給我打過來的,趕緊掏出瞭手機,接通瞭電話。」

  喂,老公。

  「老婆的語氣聽上去很累,感覺她還是有些虛弱。」

  「喂,老婆,你剛才幹什麼去瞭,怎麼一直沒接我的電話。」

  「哦,我現在在媽這裡呢,今天好不容易休息一下,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來看一下母親,剛才幫她洗瞭一下腳,沒註意到你的電話。」

  聽瞭老婆的話,我心裡的疑惑終於是解開瞭,怪不得她一直沒接電話,原來老婆是去看嶽母瞭。

  「原來是去看咱媽瞭,對瞭現在咱媽身體怎麼樣瞭,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媽現在身體恢復的很好,就是經常會想起父親,飯也吃的不多,所以還得在這裡休養一段時間。」

  她雖在極力壓抑,但是我能聽出來她也是十分傷心。

  「唉,苦瞭你們母女瞭。」

  我嘆瞭口氣。

  「對瞭你下午不是剛給我打過電話嗎,怎麼現在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瞭?」

  我聽著她的語氣稍微有些不耐,好像是嫌棄我給她打的電話太多瞭,以前她從來不會這樣的,隻會嫌我給她打電話打的太少,我心裡有些不舒服,卻並沒有表現出來,隻是關切的說道:「你不是生病瞭嗎,我擔心你的身體,這才多打瞭幾個電話,我也好久沒看見咱媽瞭,我一會開個視頻,和她也聊一下吧。」

  「好吧,咱媽很久沒見你,也有些想你瞭。」

  我掛斷瞭老婆的電話,又撥通瞭她的視頻電話,很快屏幕裡就出現瞭那張讓我思念瞭很久的俏臉。

  雖然下午曾在車裡窺見過她的身影,可是因為離得太遠,她的臉卻是沒有現在看的仔細,她還是如以前那般美麗,雖然看上去有些虛弱,但是氣色卻是很好,許是昨晚淋雨之後有些不舒服的原因,她的小臉有些微紅,便如茫茫白雪中的一抹嫣紅,更添三分姿色,以前常聽西施黛玉那種病美人,一旦難受的時候,那一抬眼,一蹙眉,會更加的傾城絕色,讓人無法抗拒,現在的老婆便是如此。

  我正沉浸在老婆的美色當中,一時忘瞭言語,老婆沖我一笑,隨後將電話交到嶽母手裡,讓我們兩人對話。

  嶽母相較於老婆看上去更加的虛弱,氣色也不是很好,不過一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如果說老婆看上去像是二月裡飲露的桃蕊,雖是柔弱,卻顯明媚,那嶽母則是更像十月裡染霜的白蓮,雖然更加清新脫俗,但是卻少瞭一絲屬於人間的生氣,有些病怏怏的。

  她抬瞭抬眼,看瞭看屏幕裡的我,勉強擠出瞭一絲笑容,淡淡地對我說道:「是小君啊,你現在一個人在鹽海還好嗎?」

  不知為何看到嶽母的這副模樣,聽到她對我關切的聲音,想起她之前對我種種的好,還有這段時間她們母女遭受的重重打擊,忽然間淚流滿面,哭著對她說:「媽,你不用擔心我,我現在很好,倒是您的身體,現在怎麼樣瞭?」

  「放心吧,有小薇還有小婧她們兩個經常過來照顧我,我現在身體沒有什麼問題瞭,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瞭。」

  說著她將手機往旁邊移瞭移,正好可以看到我的妹妹也是正在這裡,她看到嶽母將鏡頭轉向她,微笑著向我擺瞭擺手,隨後說道:「哥哥,你就放心吧,伯母的身體現在沒什麼問題的。」

  我也是沖她點瞭點頭:「這段時間多虧你瞭,小薇。」

  「哥哥客氣瞭,誰讓咱們是一傢人呢,對瞭前幾天伯母做夢還經常喊你的名字呢,她老人傢想你想得緊,你還是和她多聊聊天吧。」

  妹妹說完之後,又將手機移瞭回來,這個時候我看瞭一下房間裡的佈置,發現這裡環境優雅,陽光明媚,雖然安靜卻並不像是醫院裡的環境,由其是妹妹穿的也並不是醫院裡的制服,我有些好奇,開口問道:「媽,你們現在是在醫院裡嗎?怎麼看起來有些不太像?」

  嶽母答道:「沒在醫院,現在是在外面。」

  我有些疑惑:「怎麼不在醫院裡恢復?」

  嶽母咳嗽瞭一下,隨後說道:「因為疫情的原因,所以醫院的床鋪比較緊張,並且那裡的環境太亂,小薇說不太適合恢復,所以就暫時把我接到瞭她朋友開的一傢療養院裡,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她說這裡有專業的陪護人員,這樣更加有助於我的恢復,並且在這裡她們還能經常過來看望我,如果是在醫院裡,根本就沒這個機會。」

  「這樣也好,隻要您的身體健康,我就放心瞭。」

  我知道嶽母喜歡安靜,這種地方倒也確實更適合她的恢復,我也就沒有多想,又和她聊瞭一些傢常,讓她多註意休息,便掛斷瞭電話。

  通過這個視頻,我看到瞭老婆確實是和嶽母待在一起,方才與吳德在車裡茍合的更加不可能是她,所以對於老婆的忠誠也是更加信任幾分。

  可是誰又能想得到,妹妹給嶽母找的安靜療養的地方,竟然就是在吳德的別墅裡。

  和嶽母結束瞭通話之後,我快馬加鞭直接沖往彪哥的住所,雖然一路上也遇到瞭一些攔路的關卡,但是因為有志願者的工作證,所以當我說自己是在執行任務,要去取一些防疫的物資的時候,也就沒人再阻攔瞭。

  時間不長,我來到瞭彪哥的樓下,將車停好,直接沖到瞭彪哥傢裡,彪哥看到我,直接給我來瞭一個大大的擁抱,我也是十分感動,闊別瞭這麼久,兄弟見面,分外親近,他早已在傢裡做好瞭很多酒菜,準備款待我,這讓我更加的不好意思,雖然來的時候帶瞭一包口罩,不過在我看來卻是一些不值錢的東西,並且彪哥也不一定用得上,這一次不光是請彪哥幫忙,酒菜也是他給準備的,實在是欠瞭一個大大的人情。

  不過彪哥卻是一點也不在意,他對我說,現在傢裡什麼都不缺,就是隻缺口罩,這玩意以前看起來沒什麼用,但是現在在江城,卻是比黃金還要珍貴,由其你彪嫂這段時間一直想去鄰居傢打麻將,就是一直沒有口罩,隻能忍者,這一次你可是幫瞭大忙瞭。

  隨後沖著臥室喊道:「小穎,韓小穎,趕緊出來,你看老餘給咱們帶什麼來瞭。」

  話音末落,隻見彪嫂穿著一雙拖鞋,一臉慵懶的走瞭出來,看到我帶過來的口罩,忽然眼睛一亮,高興的說道:「哎呀,老弟,我可愛死你瞭,有瞭這個東西我就可以出去打麻將瞭,你們吃好喝好,我先出去瞭。」

  說著抽出來一隻口罩,戴在臉上,風風火火地沖瞭出去。

  沒想到彪嫂做事還是這麼彪悍,活脫脫一個男人婆,不過現在我看到彪嫂,總是會想起彪哥發給我看的那件情趣內衣,想起那件衣服穿在這個彪悍的母老虎身上,不知何何等反差的形象,,想著想著我竟是有些臉紅起來。

  我一開始還覺得隻帶瞭一包口罩,心裡有些慚愧,不過看到他們正好需要這個,我也就釋懷瞭,開始坐下來和彪哥閑談起來。

  聊瞭一會,我起身為彪哥倒瞭一杯酒,向他道謝:「彪哥,這次幫忙調查酒店的事情,麻煩你瞭,我先敬你一杯。」

  彪哥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對我說道:「咱倆這關系,這種事情都是小事,不過我看到那間房間的客人名字登記的是小婧,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瞭什麼?你為什麼要調查她?」

  我嘆瞭口氣,告訴彪哥:「我本來加入支援江城的志願者回來,是想給老婆一個驚喜,可是暗地裡卻是發現瞭一些小婧很可疑的舉動,對她有些懷疑,所以才想請你幫忙調查一下。」

  彪哥遲疑瞭一下,隨後哈哈大笑,拍著胸脯告訴我:「放心吧,小婧絕對沒有問題,我看瞭一下酒店的登記記錄,這幾天她都是一個人回到酒店休息。」

  「對瞭彪哥你那裡還有記錄嗎,我想看一下。」

  我雖然對彪哥的話深信不疑,卻還是想要親眼確認一下。

  彪哥皺瞭皺眉,說道:「唉,你也知道,我們這樣做是違法的,為瞭防止被警察找上門查水表,我可是不敢留下一丁點的證據,看完以後就直接退瞭出來,現在你再想看,還得重新再黑進去,又要花上一大把的功夫,再說瞭,你還不相信我嗎?咱倆從小到大,我啥時候騙過你?」

  經過今天的跟蹤,以及和老婆的視頻通話,我也是幾乎完全打消瞭對她的懷疑,想親眼看看酒店的記錄也無非就是求個心安而已,既然彪哥這麼說,我也是不再強求,正如他所說,我們倆相交這麼多年,他在正事上從來也沒騙過我。

  我倆又喝瞭一點,彪哥忽然和我說道:「你既然是回來瞭,還是要盡快和小婧見面啊,相信她也是想壞你瞭,並且你們傢之前發生的那些事,也讓她十分脆弱,現在正是需要你的時候。」

  我點瞭點頭對彪哥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正好馬上就要到我們的結婚紀念日瞭,屆時我一定要出現在她面前,給她一個驚喜。」

  「好,祝你們幸福,幹杯。」

  「幹杯。」

  談完這些事情,我就和彪哥胡吹亂侃起來,不知怎麼聊著聊著,竟是聊到瞭無道昏君身上,彪哥對他羨慕不已,我也是如此,雖然對他十分憎恨,沾污瞭和我比較親近的兩個女人,可是不得不說,對於他的艷史更多的還是羨慕,忍不住開口說道:「你說他這樣一個醜陋的老男人,為何能夠吸引這麼多美女的眼光,讓她們對其心悅誠服,投懷送抱。」

  「你可知道金庸先生的俠客行嗎。」

  「小時候看過,還是你借給我的呢。」

  「俠客行裡有座俠客島,俠客島的主人每隔幾年就會請上一些世外高人前去做客,那些人哪一個不是擁有非凡定力和絕世武功,雖然島上的人比他們更厲害,但是並不限制他們的行動自由,並且很大方的讓他們參悟石壁上的武功秘籍,可是幾十年過去瞭,那些去島上做客的高人,竟然全部都迷失在石壁上面的武學秘籍之中,不隻是沒有一個人願意離開,甚至於連給傢裡寫上一封信,也嫌耽誤事情。這聽上去很荒唐,可是卻很現實,他們雖然迷戀的東西和這些女人不同,但是都是一樣的欲望,並且在我看來這性愛的魅力,甚至於遠比那武林秘籍還要強上千倍萬倍,別說這幾個女人會沉迷於此,就是修行瞭幾十年的老尼姑嘗到瞭其中的滋味,也一樣會沉淪,墮落,無法自拔,孔老夫子說的食色性也,便是如此。」

  我沒想到彪哥竟然會說出這麼一段話,這遠不像是他的作風,忍不住問道:「你從哪裡學來的這些歪理邪說?」

  彪哥又倒瞭一杯酒,苦笑道:「我之前和無道昏君聊天的時候,他告訴我的。」

  「也難怪,這套歪理和思想也隻有吳德那樣的人能夠想的出來。」

  「他說的這些話,你信嗎?」

  「呵呵,我也不知道,雖然覺得是強詞奪理,卻又覺的很有道理。」

  「我也是和彪哥想的一樣,」

  「呵呵,不想那些瞭,咱們接著喝酒。」

  我和彪哥一杯接著一杯牛飲下去,很快也就喝多瞭,彪哥已經是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瞭,我也是覺的身體有些輕飄飄的,沒有一絲力氣,可是腦子卻是清醒得很。

  我本想把彪哥送到床上去休息,可是卻是力不從心,使不上一點力氣,想來開車回去也是不可能瞭,隻能給大劉打電話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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