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淑珍陷入瞭沉思中，楊秀林的哭喊也隨著她放手慢慢變成低泣，漸漸從驚懼中清醒過來。
肢體沖突間的情緒傳達非常直接，剛才媽媽撕扯他校服時的瘋狂，簡直像要把他也一起撕碎似的，他哭得這麼厲害，隻有一小半是因為傷心，大部分是被嚇的。
媽媽實在太可怕瞭。
他抹瞭一把眼淚，畏懼地偷瞄著媽媽，見她臉色陰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想叫她從自己身上起來又不敢，隻好繼續躺在地上。
書房的地板是木質的，光著上身躺在上面有點硬，加上她身體的重量，腰背都被硌得有點疼。剛才在驚懼中沒多大感覺，現在平靜下來，疼痛漸漸變得難耐起來。
他忍不住輕輕掙紮瞭一下，卻驚醒瞭思考中的媽媽。
穆淑珍看瞭一眼滿臉驚恐的兒子，慢慢俯下身，用指尖輕撫著他脖子上細嫩的肌膚，微啟紅唇，露出瞭雪白的牙齒，仿佛在考慮從哪裡撕咬比較方便似的。
“你又哭又叫地說瞭半天，意思就是我沒有盡過做母親的義務，不配做你媽，是不是？”
楊秀林打瞭個冷戰，低聲道：“……不是。”
穆淑珍沒有揭穿這句謊話，低聲道：“因為我不在你身邊，害你吃瞭不少苦，所以你恨我，這我能理解。但你知道是誰造成這一切的嗎？”
楊秀林隱隱猜到可能和去世的父親有關，但根本不清楚細節，隻好搖瞭搖頭。
“我懷上你那一年還不到18歲，是未婚先孕。當時他準備出國留學，要好幾年才能回來，我信瞭他先成傢再立業的鬼話，就有瞭你。”
她看著窗外漸漸濃重的暮色，聲音中充滿瞭痛苦。
“懷孕以後，他帶著我回老傢去見父母。你爺爺很開心，但你奶奶臉色卻很不好看。後來我才知道，她托人找路子搭上瞭一傢有錢人，那邊對他很滿意，說隻要結婚就供他留學。”
楊秀林心頭一寒，猜到瞭後面的悲劇，緊張地睜大瞭眼睛。
“結果很爛俗，他跟那個女人領瞭結婚證，去瞭美國，就這樣把我甩瞭。那時我已經懷孕五個月，聽到這個消息後萬念俱灰，把自己掛在新房的房梁上，幸好你爺爺及時發現救瞭我一命。”
聽到自己的父親竟然如此無情，楊秀林又氣又羞，想安慰她卻完全沒勇氣開口。穆淑珍幽幽嘆瞭一聲，繼續說瞭下去。
“雖然我懷瞭楊傢的孩子，但沒有領證，也沒舉行過婚禮，連爭的資格都沒有。我本想打掉你，可醫生說這麼大的胎兒不建議引產，你爺爺又跪在我面前求我留下你，我才把你生瞭下來。
你出生時足有四斤二兩，你爺爺笑得合不攏嘴，給你起瞭個胖蛋的乳名，但我卻大出血差點丟瞭命。幾天後小饅頭聽到消息來醫院看我，把你爺爺臭罵瞭一頓，他就帶著你離開瞭。
後來我得瞭產後抑鬱，幾次想要自殺，都被小饅頭救瞭回來。這件事後我再也不相信任何男人，咬著牙一個人撐到瞭現在。可是就在我的傷口漸漸結疤的時候，你爺爺又把它撕開瞭！每次看到你，我就會想起那些往事，想起你爸那個負心漢！”
她用雙手支撐著身體，俯下身盯著兒子的眼睛，寒聲道：“你覺得我對不起你，李雪琴對你好，可你知道她為什麼對你好嗎？因為我是她的頂頭上司！我讓她不用去公司工作，隻照顧你就行！你的手機，你的衣服，你吃的用的全是我拿錢給她，讓她幫你買的！”
楊秀林被媽媽的氣勢壓得額頭上都冒出瞭冷汗，移開視線不敢跟她對對視，偏偏她豐滿的乳房近在眼前，目光就像鐵釘被磁鐵吸引一樣不由自主地落到瞭上面。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視野的一半都被乳峰占據瞭。沒有乳罩的遮擋，他甚至能清楚地看到上面的兩點凸起，身體頓時有瞭反應。他嚇得全身都僵硬瞭，但下體卻仍舊不知死活地漸漸挺立瞭起來。
穆淑珍敏感的身體察覺到瞭身下的細微變化，變得更加興奮起來。她緊張地盯著兒子，唯恐他發現自己的異常。
要是被他發現媽媽竟然會因為欺負他產生性沖動，她還怎麼保持母親的尊嚴？
幸好在衣物的阻隔下，楊秀林並沒有發現她已經濕瞭，滿臉愧色地躲閃著她的目光，似乎已經開始反省不好好學習的事瞭。
“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你要是覺得李雪琴對你好，你可以繼續去她傢，讓她照顧你，拿她當媽媽就好。我會負責你的所有費用，直到你成年。”
穆淑珍俯視著兒子，緊張地等瞭一會兒，見他沒有心動的表現，才松瞭一口氣。
還好這孩子是有良心的，比他的渣男老爸強。
“或者你從現在開始，發自內心地認同我的身份，誠心誠意地把我當媽媽。我叫你睡狗窩也好，我讓你脫校服也好，我要揍你也好，都要乖乖聽我的，不許有怨言。你自己選吧！”
穆淑珍信心十足地說完第二個選擇，故意坐直身體不看他。兒子沒有讓她失望，隻猶豫瞭幾秒，就怯生生地給出瞭她想聽的答案。
“我當然聽媽媽的。”
兒子溫順的服從讓她一陣沖動，她裝出審視的表情，欣賞著兒子有幾分畏懼又勇敢地準備迎接苦難的可愛樣子，開心得差點笑出聲來。
寧願睡狗窩，寧願被她揍都不肯離開她，她終於等到這樣的男人瞭。
發自內心的幸福感讓她在瞬間變得容光煥發，看兒子的眼神都變得溫柔起來。
楊秀林察覺到她的變化，偷瞄瞭她一眼，頓時看呆瞭。
她明明仍舊板著臉，但眼角眉梢都帶著喜悅，笑意像手中緊握的細沙一樣不斷流出，藏都藏不住，本就秀美的容貌在這樣的心態影響下越發顯得嫵媚動人。
他隱隱猜到她的心情變化可能是因為自己的回答，想到媽媽會因為自己選擇留下而這麼開心，他也高興瞭起來。
放松心情後，媽媽貼在他腰間的美腿帶來的溫軟觸感變得明顯起來，赤裸的肌膚摩擦著她的大腿內側，又滑又軟地十分舒服，不禁讓他想起瞭那天晚上和李雪琴睡在一起的經歷。
他偷瞄瞭一眼媽媽。因為她像騎馬似的騎在他腰間，晚禮服的下擺完全喪失瞭遮擋作用，他能清楚地看到媽媽的腿形很漂亮，修長均勻又豐滿圓潤，沒有絲毫粗笨的感覺。
相比之下，李雪琴的腿雖然也很漂亮，卻顯得稍稍粗短瞭一點點。
他正在暗中比較之時，穆淑珍卻仿佛會讀心術一樣淡淡地問出瞭一個要命的問題。
“喜歡媽媽的腿嗎？比李雪琴的漂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