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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一出來,房間裡並沒有人,兩人還在外面洗衣服。

  我和小箏都知道,一搞這麼久,還搞出那麼大的動靜,他們不可能不知道。

  小箏說她累瞭,便倒在床上不動瞭。

  我一出房間的門,老文蹲在那裡,抬頭見是我出來瞭,便朝我擠眉弄眼,還嘿嘿笑著說:你看,小箏都被你搞累瞭,躺到床上去瞭。

  穆姐瞪瞭他一眼,然後也嬉笑著說道:這事總算是搞順當瞭,挺好的。老文是自已好的厲害,還見不得別人的好,你別理他。

  見他們倆上來就跟我說這個,我這才發現,小箏出來就躺床上去瞭,真是英明。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答話,敷衍瞭兩句,便跑到回房間裡玩電腦去瞭。

  然後便聽到外面兩個,在那嘰嘰咕咕瞭一陣。再然後,便老文進進出出,竄來竄去,一副心慌意亂,象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看看躺著象睡著瞭似的小箏,我偷偷暗笑,知道小箏是故意憋壞,讓他倆不好意思叫我們出去,也就辦不成事瞭。

  她有時候便是這樣的,會有種孩子氣的報復心和好勝心。

  小箏開始隻是裝睡,後來就真的睡著瞭。老文著急上火瞭一個多小時,最後也就死瞭心。

  平常我們都閑的時候,要麼一起聊天,要麼玩撲克,要麼就去租瞭碟,一起看電影電視劇。他們要是搞別的去瞭,我就看小說或玩遊戲。

  以前都是老文和小箏的話最多,互相逗樂或是鬥嘴之類。現在小箏睡瞭,我們幾個便隻好看電影。

  沒瞭老文和小箏說話,便覺得有些無聊。到瞭十點的樣子,我便覺得有些困瞭,便上床睡覺。他兩見我要睡,便也睡瞭。

  我上床睡覺的時候,倒把小箏給弄醒瞭。我悄悄把老文的表現,貼在她耳邊說瞭。小箏聽瞭,便捂著嘴偷笑。

  我們正說著,聽到隔壁床上,也有說話的聲音。停下來仔細去聽,卻又聽不到什麼。

  過瞭一會,那邊說話的聲音沒瞭,動靜卻越來越大。

  開始是床響的聲音,弄瞭一陣,可能是嘗試瞭各種姿勢,終於床的聲音不明顯瞭。而後又是穆姐的呻吟聲,隨後那聲音也小瞭,變成瞭很小的哼哼聲。本以為,不會再有別的事瞭。結果,又傳瞭那種「啪啪」聲,有經驗的人都應該知道,那種類似撞擊、拍打,又夾揉著水聲的,那種聲音。

  這聲音一出來,馬上又停瞭。隔瞭一會,那聲音又越來越大,隨後又停瞭。

  這樣反復幾次,可能他們也被折磨的受不瞭瞭,便再也不管不顧起來。

  隨著那啪啪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密集,穆姐的呻吟聲也大瞭起來。

  雖然不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動靜,但我還是有些羨慕,渴望自已也能如他們那樣,和小箏這樣盡情盡興的,也帶著這種啪啪聲的幹上一場。

  很快的,又到瞭那年廣州最熱的時節。

  廣州的冬天象是春天,春天又象是夏天,而廣州的夏天,就如在夏天裡又強塞進來一個太陽似的,感覺什麼都是熱的。衣服,桌椅,電風扇吹來風,喝到嘴的水,感覺都是那麼的熱。

  我們租的那房間,雖然有瞭做飯和洗衣的便利,但也有著一個明顯的缺點。

  因為是最靠外的一間,所以會有兩面墻都被太陽曬到,所以,那間房間也顯得格外的熱。

  我經常睡到半夜被熱醒,然後跑到廁所去沖個涼水澡。有過這樣經驗的人都知道,熱天沖涼水澡的話,當時是舒服瞭,但一出來,那感覺就象進瞭磚窯一樣。

  可有一時的清涼,至少可以暫時平靜一下,煩躁的心情,總比一直熱的心煩意亂的好。

  我和小箏,本有著各種計劃,比如也如老文和穆姐那樣,在明知道他們聽到的情況下,幹上一場,也叫著讓他們聽聽。比如,小箏想學著黃片裡的樣子,玩玩捆綁是什麼感覺。再比如,我一直很想嘗試的,玩一玩她的菊花。

  可這一切,都因為那悶熱的天氣,弄得我們全沒瞭興致。

  唯一還值得欣慰的是,我們公司的銷量越來越好,工資也就能拿的越來越多。

  而我的提成,是掛在全公司的總銷量上面的,所以工資的增長,也比他倆更為明顯。

  有一個月,我生平第一次的,拿到瞭超過兩千塊的工資。那是2002年,兩千塊的工資,那確實已經可以值得炫耀瞭。

  領瞭工資之後,錢拿在手裡,雖然也不過是二十多張,但那感覺,真是厚實。

  我和穆姐呂毅幾個,經常會很晚回來。換回的,就是在公司裡沒事時,可以早點溜回去。

  小箏自從上瞭早班之後,過瞭中午就下班瞭。

  我三點左右回的房間,穆姐見我溜瞭,緊接著也溜瞭回來。

  見到小箏後,我很大方的,拿瞭三張百元的鈔票給她,叫她拿去買衣服。小箏很開心的接在瞭手裡,說她等穆姐洗完澡,就和她一起去買衣服。

  她看著手裡的錢,想想又對我說,要不,也幫穆姐買一兩件吧。她平常節約的很,都不舍得給自已買衣服的。

  小箏這麼一提醒,我才想到這點,覺得確實也應該如此。

  我們住到一起後,小箏和我都多少有點小孩子氣,也比他們更懶,更嬌氣。

  很多事情上,他們都把我兩當小弟妹一樣的,讓著我們。

  平常打掃衛生這些就不說瞭,比如我們睡的床是靠門的,其實就比他們睡的那邊要更通風,要稍涼快一點。再比如,如果一看電影電視劇,我兩要是想睡瞭,他們就會馬上關瞭電腦也睡瞭;而如果是反過來,我們就會忍不住看完,而不會怕打擾他們,也去睡覺。

  住在瞭一起,這種生活中的林林總總,各種大小事情上,那真是說不清的。

  可能有些事情,他們讓著我倆瞭,我倆自已都不知道。但他們從不覺得,我們占瞭他們的便宜,更不會有什麼怨言。

  我便再拿瞭兩百給她,她看著手裡的五百塊錢,那可以她辛苦一個月的工資。

  猶豫著說,是不是有點多瞭。我說沒事的,就當工資沒多發,當撿的吧。

  我那時候還很年輕,也從沒考慮過什麼結婚買房之類的事。而且,我不象老文和穆姐那樣,傢裡指著我寄錢回去養傢。沒有這類的壓力,對錢也就不那麼看的如何緊張。

  她開心的抱著我親瞭幾口,誇我能幹會掙錢,又說晚上要好好的犒勞我。

  聽到這話,我又想起說,回來的時候買點酒菜,酒買的比平常再好一點的,老文指定高興的什麼似的。

  到瞭六點多,老文都下班瞭,他們倆都還沒回來。他回來一看,臉上就藏不住的有點失望,一般發工資的時候,都會買上酒菜,能吃喝一頓的。

  我看著他那樣,笑說問他:怎麼啦,這會是不是,心裡有點淒涼啊?

  老文一看我的表情,就知道這事大概還有戲。便也笑著問我,那兩個女的哪去瞭,是不是買菜去瞭。

  我說:你急個什麼,等他們回瞭就知道瞭。來坐會,陪我下盤棋。

  老文下的有點心不在焉,但我的棋藝和他比起來,差的太遠。我正傻盯著棋盤撓頭呢,終於,他們兩個回來瞭。

  一進房間,小箏就叫穆姐,把新買的衣服換上,好給我們看看。穆姐說身上有汗,怕把新衣服沾瞭汗,就弄的有汗味。

  小箏說,沾瞭汗有什麼,反正等下要洗的,新衣服還是要先洗一下才好穿。

  穆姐扭不過,隻好進廁所去換衣服。

  出來的時候,確實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上身是件很寬松的體恤衫,下身是件比膝蓋稍短的條紋短裙。小箏又拿出個鞋盒,從裡面拿出雙高跟的涼鞋,讓穆姐也換上。

  穆姐長這麼大,還沒穿過正經的高跟鞋,站著就有些不習慣。但還是很明顯的,感覺氣質都不一樣瞭。特別是那條短裙,襯的她的長腿,很是修長高挑。

  小箏挑衣服的水平,還是比穆姐強的多的。這跟傢族環境有關,當然也跟花多少錢有關。我聽小箏說過,穆姐買衣服,別說過百的,過瞭30塊就不舍得瞭。

  其實她這一身,也就兩百來塊錢,但給人的感覺,馬上就不一樣瞭。

  小箏有點得意的問我:二哥,我挑的這身衣服怎麼樣,好不好看?

  我說好看。老文也說好看,還說自已還不知道,自已老婆這麼漂亮的。然後又說,他老婆今天是不是熱暈瞭頭,怎麼突然舍得買漂亮衣服瞭。

  穆姐的臉上,洋溢著少有的光彩,說起來,哪有女人不喜歡漂亮衣服的呢?

  她聽到老文的話,馬上接話道:這哪是我買的,是我二弟出錢給我買的。都付過錢瞭之後,小箏才跟我說的。雖說挺不好意思的,不過二弟都這麼有心的,姐也就不跟你客氣。

  這樣說瞭一會,然後小箏也去把買的衣服,換瞭出來。雖然也挺好看,但就沒瞭穆姐那麼大的反差。

  我本想叫他們買些熟菜回來的,可穆姐覺得那樣不劃算,還是要買回來自已做。

  他們兩個女的,把新衣服換瞭下來,放在桶裡泡著,然後就開始做飯。我和老文也去幫個手,也就是做做前期的準備。

  菜都炒好的時候,都已經八點多瞭。

  我下樓買瞭幾瓶冰啤上來,看到老文把小箏買回來的酒,還拿在手裡,轉來轉去,一副饑渴難耐的樣子。還念叨著:這酒啊,還是得喝白的才過勁。啤酒那東西,也就天熱的時候喝著,當補補水瞭。

  支起折疊桌,碗筷杯盤都擺瞭上去。那兩個女人,不知道在嘰咕些什麼,說話又都進瞭廁所。老文等瞭一會,見她們還沒出來,便催促起來。

  待她們出來時,老文看得下巴都掉瞭下來。

  見她們兩個,上身都隻穿瞭件半截的小背心,下身一件小短裙,大概也就蓋的住三分之一的大腿。那件背心,類似於那種運動胸衣,下面還露著大半截腰。

  要說在今天,你就是在大街上看到這樣穿的,也不算稀奇。可在那個時候,這樣穿的可能也有吧,但在打工者的圈子裡,這算是極開放且新潮的瞭。

  更關鍵的是,那背心雖不算很透,但很顯形。特別是穆姐那兩個大胸,勒得胸前的乳頭都凸瞭一小截,象塞瞭個小瓶蓋在那裡一樣。

  小箏很大方的樣子,還轉瞭個圈,給我們看。一邊說道:我看到有個路邊擺攤的,賣的都是4塊錢一件。覺得挺劃算的,就一人買瞭兩套,以後在房間裡就穿這個瞭,感覺涼快多瞭。

  這身衣服,本來就更適合小箏,她身材嬌小,稍收緊的背心,把她那少女才特有的青春身型,完全顯露瞭出來。而穆姐穿著,除瞭胸部很紮眼外,稍顯得有點肉肉的,不如那件寬松的體恤衫效果好。

  穆姐雖有些害羞,但也知道這樣很好看,也很新潮,便又帶著點女人的自得。

  特別是她的那又大腿,其實很適合穿這類的短裙。

  我雖然隻是下瞭個樓,但一進入這個房間,還是覺得格外悶熱。坐下才沒一會,又是一身的汗。

  突然想起,這樓的頂層有一大塊空地,於是便跟他們建議,不如把酒菜拿到樓頂上去吃。那裡沒房間裡這麼悶,偶爾還會有點涼風。

  老文覺得這主意好,小箏想想說,上面很黑的,碗筷都看不見。

  我說,可以點兩隻蠟燭,反正房間裡備著有。

  到上面一看,並沒有人。這樓比公司宿舍的那樓小,住的人也不多,大多是小情侶。我們喝酒的中途,也有一對小情侶上來,看到上面有人,轉一圈也就下去瞭。

  穆姐見要去樓頂,便要換衣服。小箏說外面比房間裡黑多瞭,樓道什麼的也沒個燈的。我說她這樣穿著好看,不用換。老文也說,難得今天都高興,你也就別扭捏瞭。三個勸一個,她也就隻好不換瞭。

  一張折疊的小桌,還有一套四張塑料矮椅。這都是我置備的,平常坐一起打牌的時候,帶靠背的矮椅,還是比那種小凳子坐久瞭舒服。

  然後就是碗筷酒菜,雖說要爬幾層樓,但四個人搬,還是很快的,兩趟下來就把東西都搬完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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