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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第一百零五章

  李秀玲回來的時候,恰逢老馬走到樓角。她下意識的打瞭個招呼才反應過來,一時間有些發愣。老馬更是狼狽,萬不曾想居然在這個地方、這個時間碰上瞭李秀玲,表情要多尷尬有多尷尬,含糊著應瞭一聲就落荒而逃,步子快得險些閃瞭腳。

  李秀玲心有疑惑,轉身上樓,正準備掏鑰匙開門,對面房門一響,卻是趕著周向紅出來。她心知肚明怎麼回事,隻是礙於面子不好直說,倒是周向紅挺驚訝:「喲,玲兒……你咋……你咋回來瞭?」

  按平時來說李秀玲自然不會這個時間回傢,剛才她從旅店出來,和客人分道揚鑣後本來是打算回舞廳的,走到路口恰逢一個推車賣桔子的,眼看桔子不錯,惦著給孩子買些吃,於是來瞭三斤。

  這一塑料袋怎麼也不能拿舞廳去吧,反正傢離的不遠,於是她就拎回來瞭。雖然不說,可她還是眼見得周向紅兩腮酡紅,聯系到她是一個人出來隨手就帶瞭門,剛剛又遇到瞭老馬,李秀玲自然而然就把整件事給捋明白瞭。她本來心情就不太好,剛剛那個客人雖說是吃瞭藥,可折騰半天,自己腰酸腿軟眼看著就要到高潮瞭,他倒挺不住瞭。從保存體力這個角度來說,當時又不能采取什麼替代的法子。

  女人也是人,眼看著高峰卻隻差一步愣是不能抵達,心裡那個滋味可想而知。好不容易維持情緒送走瞭客人,回傢卻又撞見周向紅這檔子事。剛消耗瞭不少體力,兼之周向紅現在這檔子事李秀玲也不好多說,於是隻把桔子遞給她教拿進屋裡,自己則轉身又下瞭樓。隻剩周向紅連尷尬帶迷惑,看她臉色不太好也沒敢多問,在樓梯道裡站瞭一會兒,這才拿桔子進屋。至於王雅麗,是傍晚才回來的,周向紅出門去接孩子正遇到她上樓,有點無精打采,倆人打瞭個招呼,周向紅看她臉色不好,關心瞭兩句,她也隻是應付。前者著急去接孩子,因此也就不瞭瞭之。

  周向紅的境遇比李秀玲強,隻因她對老馬的瞭解遠勝於後者瞭解她的客人。他那個媳婦當年病懨懨的,整個人就像一支半脫水的黃瓜,說不上是哪裡缺失魅力和活力,就是有一種讓人不適的無力感。那樣的狀態夫妻生活要是能和諧,打死周向紅也不信。從前大傢做鄰居的,自然不會多往這方面想,但今時不同往日,她也是個中老手瞭,想法自然從這個角度出發。老馬這大半輩子可能也沒有幾回像樣的性愛,這從他的動作中就能看出來。

  周向紅一開始像對待其他客人那樣大張著舉起雙腿,可老馬撲到她身下的速度雖然夠快,動作上卻怎麼也不夠嫻熟,明顯的經驗不足,都被她引導著把雞巴插進屄裡瞭,還是別別扭扭。最後到底還是她配合著把腿放下來叉開,整個人平躺在床上,老馬這才俯臥撐似的趴在她身上,開始瞭有節奏的抽插。這種民間俗稱「平拍」的姿勢對於女人來說是最節省體力的,但對於男人則不是十分友好。但對於那些腿比較長的男人,或是因身高差異較大而導致其它姿勢不夠協調的男女來說,算是個平庸但易於施展的姿勢。

  老馬雞巴不小,剛剛她用嘴已經體驗過瞭,如今借著潤滑油一插到底,周向紅感受到瞭久違的被脹滿。當然,一個生產過的五十多歲女人,又在公園裡一路被男人們操弄過來,下體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真的足夠緊致。但相對於其它雞巴而言,現在這一條的體積已經是很讓人滿意瞭。她從老馬開始動作起就輕輕的哼起來,半是做作,半是真誠。老馬畢竟也是快奔六十的人瞭,雖說健壯,卻也沒一會兒就開始喘起瞭粗氣。

  周向紅見他如此,自己又渴望雞巴能插入得更深些,因此松開輕扶在他肋下的雙手,把腿又舉瞭起來,盡量不影響到他的動作。老馬還是因此略調整瞭一下膝蓋,這才又打樁機似的操起來。周向紅沒敢把腿往他身上搭,就自己用手抱住腿彎,盡量蜷起大張開來。這個姿勢使得她的屄口角度向上,更利於老馬向深處挺進,也使得陰蒂處於一個更容易被拍擊到的位置,隨著他小腹的每一次撞擊,都會被激出一股酥麻的電流,湧遍全身。

  周向紅的屄不如自己媳婦的緊窄,更多是一種堆疊的柔軟。老馬沒用過潤滑液,頭一次知道,這玩意居然可以讓雞巴體會到一種似乎毫無阻力的抽插,偏偏又能清晰感覺到對方肉體的裹挾。他媳婦因為體質不好,對這種事情的態度一直是可有可無,遠沒有如今周向紅在床上表現的這樣逢迎。

  她的屄裡也沒這麼濕滑,因此考慮到對方的緊窄和自己的尺寸,以前倆人做愛,老馬一直都得控制住力道和節奏,稍有激情,身下的人就會皺起眉頭,表現出抗拒的神態。哪像周向紅,不但對自己的動作和力度毫無阻攔,甚至還努力挺起下身,像是催促自己要將雞巴插入得更深更猛一些。再加上剛剛用手撫摸時,周向紅下體別具特色的構造也深深刺激瞭老馬,使得他漸漸放松起來,整個人都投入到操身下這個昔日的「向紅妹子」中去,連額頭上見瞭汗也顧不得,隻是用力的一下又一下撞擊,同時看著周向紅泛紅的臉頰和脖子,以及胸前那對隨著節奏蕩漾顫抖的奶子。

  周向紅也很投入,老馬看到的那些,七成是真的。雞巴撐開屄口的那一剎那,她昂福又找到瞭一些當初被胖子玩弄的感覺,之後在屄裡的進進出出,將下體不斷的塞滿和摩擦,空虛與充實在交替,冠狀溝掃過屄裡的皺褶,形成一種波浪翻滾似的感覺,再加上因為興奮而膨起的陰蒂,恰好被他下腹上的贅肉和叢生的陰毛連續拍擊。這一切仿佛擰成瞭一股繩,將她五花大綁,全身都因此而開始緊繃。

  老馬努力支撐住身體加大瞭動作幅度,將周向紅向上撅起的陰戶開始拍得啪啪作響,後者因此發出一種淫蕩的哼叫,並同時在心裡暗暗的琢磨,就他這體格,當初那嫂子是怎麼承受得住的。

  根據記憶,她腦海中浮現出老馬趴在他媳婦身上,好像現在這樣大力操弄的情景來,越想越覺得屄裡癢得慌,隻在雞巴一捅到底的時候才會稍稍緩解。這種感覺不斷擴大,以至於後期周向紅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迷亂的喊著要老馬再用力些,再往裡操之類的話,直到她漸漸渾身繃緊,表情也從陶醉收縮成瞭仿佛在強忍著什麼,嘴裡的哼叫聲雜亂而急促,像是呼吸都快要完全停止。

  老馬隻覺得包裹著雞巴的軟肉突然開始變得韌勁十足,將龜頭牢牢套住,甚至是向內不斷拉扯。他咬緊牙關加大力度向周向紅的屄裡又狠操瞭十來下,後者最終在一聲嬌啼後渾身顫抖起來,與此同時老馬也再忍不住雞巴上積蓄的酸麻,終於在周向紅不斷抽搐的屄裡一瀉千裡。

  人的運氣往往隨心情而不同,正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有時候越是心情不好,遇到的事就越不順心。李秀玲回到舞廳,半個下午的時間裡也沒正經攬著什麼活兒,她心裡煩的慌,幹脆找個靠墻邊的椅子坐著權當休息,心裡翻來覆去都是些爛事。晚上到回傢也沒和周向紅正經搭句話,後者不明所以,以為她是外邊有什麼事不順心,也就沒敢多說什麼。

  第二天早晨李秀玲照例去王八蛋傢,在樓拐角又遇到老劉頭。後者和她確定四下無人後拉著手聊瞭幾句,又做賊似的趕緊溜走。她不由得心裡又是一沉,這正是破房子四面漏風,老劉頭這邊自己還得想辦法還人情,怎麼著也不能讓人傢的忙白幫瞭。

  上樓梯的工夫她忽然心裡咯噔一下,一個想法從腦袋裡冒出來,就無論如何也再揮之不去。

  “實在不行,就先……不妥當,不如讓……然後……也不太合適……這事該怎麼說呢……怕啥,那都那樣瞭……”

  這一天的時間,她的腦袋裡都在時不時的翻騰著這件事,左思右想,到底還是晚上早早買瞭點好菜,拎回傢交給周向紅又去接瞭孩子。

  吃飯時周向紅見她臉色有所緩和,於是心裡也舒坦瞭不少。今天下午王雅麗又出去瞭,還是那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還是沒說什麼事。飯後李秀玲照例還得回舞廳,隻是臨走交代讓周向紅晚上等她,她盡量早點回來。等到她再從舞廳回來,已是夜深人靜,孩子是早就睡瞭,周向紅邊看電視邊做點零碎傢務,見她進門,張羅著給她倒瞭杯水。

  李秀玲卸瞭妝,簡單梳洗一下,又去看瞭看孩子和大壯,倆人這才在客廳坐下來嘮嗑。

  “昨天馬叔是不是來瞭?”李秀玲問。

  “……啊,來瞭……那啥,正好遇見,非得來看看大壯……”

  周向紅一愣,有些心虛的回答。

  “就看看大壯?”

  “……啊,還給拿瞭一百塊錢,我不要,非得留下……”周向紅是誤會瞭,見李秀玲盯過來,還以為她是在意這個,說著起身從櫃裡把包拿出來,掏出錢來遞過去。後者搖搖頭,沒接。

  “媽,我不是管你要錢……”李秀玲嘆瞭口氣,不得不把話挑明瞭說:“馬叔來……你是不是跟他……幹啥瞭?”

  周向紅一時語噎。

  “你不用瞞我,我上樓都看見瞭,他往外走,你從對門剛出來,要光是看大壯,你咋能在那邊?媽,你的事兒原本我不想多嘴,咱娘倆如今這樣,說多瞭臉兒都掛不住,”李秀玲攔住周向紅,繼續說到:“可昨兒那事兒,我合計瞭一天,覺得不說不行。咱現在就是暫時租在這兒住,你也知道,等動遷的房子蓋好瞭,咱還是要搬回去的,到時候原來那些鄰居你知道得有多少搬去住的?咱在這兒賺點錢,賺瞭就賺瞭,都這樣瞭還能怎麼辦?可將來要是搬回去瞭,這點事兒鄰居們都知道瞭,你還能在那兒待下去瞭麼?”

  周向紅嚇瞭一跳。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更何況她畢竟就是個普通女人,之前竟然壓根就沒想到這茬上去。如今被李秀玲這麼一說,順著她的思路一琢磨,頓時也覺得這個事麻煩瞭。

  “你……你馬叔不能是那樣人……”她惴惴的說,語氣裡透露出心中的忐忑。李秀玲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她,這讓她憑空多瞭許多負罪感,整個人都因此而不知所措起來。

  既然一點就透,話也就不用再多說瞭,李秀玲癟瞭癟嘴:“馬叔那人……倒是還行,可咱畢竟跟以前不一樣瞭啊……這事兒以後再說吧……他要是再來,不行你好好哄哄他,別到處亂說去就行……還有個事兒……媽你坐下我跟你說……”

  談話是一種非常需要技巧的交流方式。普通人大多討厭一味索取、從不回報的傢夥,因此許多人在日常生活中會註意避免自己被別人看作這類人,忘恩負義之所以是一個貶義詞,就是因為它真實體現瞭道德公約的背立面。因此「互惠原則」可以用來獲取他人順從,哪怕是一些不合理,或者難以接受的要求。倘若沒有虧欠感,這種要求也許就會被直截瞭當的拒絕,但依靠互惠原則,提出要求的人往往就會比較容易的獲取對方的同意。

  李秀玲和周向紅這一番話,一來是對她和老馬這事兒的點醒,二來也是為瞭後面她要說的事做鋪墊,當然,她的這番話和之後將要說的,其實並沒有多少私心,大方向上還是為瞭這個傢好。周向紅自然沒有猜到她的小心思,於是老老實實坐下來聽她繼續說。

  “之前劉叔……就是我跟你說的,王廠長他傢鄰居……給咱幫瞭不少忙,我琢磨著,咋地也不能讓人傢白出力,非親非故的。那是,能幫咱一把,可得好好感謝感謝,現在這年頭,就是親戚也沒有白幫忙的道理。”

  周向紅點頭附和。

  “唉……問題是這個感謝……不好辦吶……”李秀玲這一聲嘆息還真不是裝的,因為「地瓜」一直盯得緊,倆人連說句話的機會都不多,她是有心「感謝」,卻怎麼也使不上勁,可不感謝……拖得時間長瞭,萬一再有什麼變化……再則這件事她考慮的還要更深一些。就算有機會,「感謝」到什麼程度算是能還上這個人情?一次?她自己什麼身價自己清楚,老劉頭幫的忙折成這事兒,那次數可就不好算瞭。可要按這個想法發展,自己總也不能無休無止的一直「感謝」下去吧,起碼人傢王八蛋還是正經花瞭錢請自己去當鐘點工的,從今往後要是跟老劉頭就這麼下去,那對他也不好交代。自己也沒那麼多時間能搭在這事兒上,什麼時候才是頭兒哇。

  想的挺好,真要說出口卻很難,李秀玲感覺自己張嘴都有些困難。畢竟此事不比其他,對面坐著的又是婆婆。但話都到嘴邊瞭,事兒也都明擺著,終歸是為瞭這個傢好。她皺瞭皺眉,這才吞吞吐吐的說起來。

  周向紅嚇瞭一跳,她原以為兒媳婦還是為瞭錢的事鬧心,畢竟她能想到去感謝的方法,也就無非是多給對方送點禮罷瞭。

  她手裡錢倒是不多,一千多塊,大頭還是李秀玲前兩天給她留下的,零碎的則是這兩天賺的,其中包括今天老馬留下那一百。聽到李秀玲說是要感謝老劉頭的事,她面上沒露出來,可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畢竟自己那邊還有債務要還,可事關自己傢的事,兒媳婦找人辦瞭,傢裡終歸不能放任後續的環節不管。因此她都已經要再次起身去給李秀玲拿錢瞭,結果聽明白後者的意思,腿一軟又重新坐回瞭椅子上。

  這叫什麼事兒啊!周向紅隻覺得腦袋裡嗡嗡的響,第一反應就是張嘴拒絕。實際上李秀玲自己心理壓力也很大,要不是萬般無奈,昨天又恰好撞破瞭周向紅做老馬的生意,隻怕她無論如何也動不起這個念頭。

  但事情禁不住兩頭想,自己這東一趟西一趟的,又是為瞭什麼。傢不是她自己的,這事兒自然也不該她一個人扛,雖說以往都是她扛瞭,可如今不是有難處麼,誰也不是萬能的。更何況,周向紅如今也指著這個賺錢,要說被男人操,那根本就沒什麼大不瞭的,連老鄰居都上瞭她的床,這是徹底不要臉瞭,心理還有什麼過不去的。

  其實細想想,真正過不去的坎,隻怕還是這事兒是由自己提出來的。這在李秀玲的意料之中,畢竟親手把自己婆婆往別的男人懷裡送,換誰也不好接受,怨不得周向紅。可這同樣也怨不得她李秀玲。算瞭,無論如何,辦事重要,李秀玲默默的琢磨著,都到今天這狀況瞭,藏著掖著也沒意思,把話都說開,今後也許很多事會好辦些。

  她擺瞭擺手,示意面紅耳赤的周向紅坐下來,清瞭清嗓子,這才又說起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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