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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世事難料

第二十九章 世事難料

  黃金石門整個開啟之後,但見石橋上空無一人,倆人皆是白擔心一場,不禁會心一笑。

  杜心蕓雙腿發軟,差點兒踉蹌跌地。

  沫千遠連忙上前攙扶,關心地問道:「杜夫人,你還好吧。」

  擔心倆人偷腥之事被外人瞧見,杜心蕓縮回瞭被捏住的嫩手,雖說是身不由己,但事實已然發生。身姿半依門墻,一陣冷風吹過,白紗鳳鸞衣裙飄飄飛蕩,甚是風姿綽約,淺淺笑道:「無礙,就是腿酸瞭些,歇息片刻就好。」

  沫千遠自然知曉其中原由,心有不甘,不想和自己發生過肉體關系的女人,之後又回到別的男人身邊,雖然他們本為夫妻,心裡還是有種難受的滋味,便問道:「出去後有何打算?」

  「還能有什麼打算,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唄,奴傢破身之事絕不可讓那人知曉,否則……」

  「否則怎樣?」

  「否則他定會殺瞭你我!」

  「那你何必回去呢,反正和他也有沒有夫妻之實,不如跟我走吧。」

  沫千遠不知何來的勇氣說出這種話,自己尚且朝不保夕,實力也不過築基初期,但年少的心,難免有些放蕩不羈。

  「咯咯~ 小友入世尚淺~ 一臉的天真無邪哩~ 」

  沫千遠當然知道此話並非誇他,陰沉著臉說道:「我明白瞭,給我幾年時間,待我突破瞭結丹期,便去尋你。」

  杜心蕓笑顏逐開,玩味地望著沫千遠:「好呀~ 奴傢等著小友~ 」

  「隻是,你不許李天邢碰你一根手指頭!」沫千遠眼神堅定,就像她已經是自己的女人一樣。

  「此話不需你來說,奴傢回去之後便會和他分房而睡,否則讓他知道奴傢破瞭身,可是會大事的哩!」

  「如此甚好。」

  突感地面震動,眼前的石橋搖搖欲墜,幽深的上空石洞不時有沙土散落而下。

  杜心蕓驚呼一聲:「不好!怕是寶物都已出世,這上古秘境即將塌陷,我們必須立刻出去!」

  「好!」

  倆人運轉身法,快速踏過石橋,進入瞭漆黑的甬道。

  沫千遠動用靈力,渾身燃起周身紅光火焰,照耀得甬道敞亮無比,一路直奔來時的入口而去。

  二人出瞭甬道,來到瞭宮闕大殿,見到弓鶴軒,還有十餘名修仙者在此等候,其中杜心蕓的丈夫,李天邢也在場,原來在石橋觸發機關之後,他心知一人尋寶兇險,便退出瞭甬道,一直在這大殿裡候著。

  大殿不時有瓦片掉落,屋頂房梁搖搖欲墜,隨時可能有塌陷的危險。

  李天邢掃瞭倆人一眼,毫不關心當下安危,隻是望著杜心蕓問道:「可有尋得寶物?」

  弓鶴軒打斷他道:「寶物之事出去再說,後面是否還有其他人?」

  沫千遠回道:「同行之人隻剩我們兩個。」

  話還未說完,來時的甬道驀然崩塌,看來就算後面有人也沒法子出來瞭。

  弓鶴軒說道:「走吧,待出瞭秘境再說。」

  眾人紛紛施展身法,一個個虎躍龍騰,爭先恐後相繼離去。

  沫千遠步法稍弱瞭些,畢竟才入築基期不久,便一人落在最後,就連不會身法的弓鶴軒都有護衛攜手縱躍,甩離他三十來丈。

  眼看身後的地面逐漸崩塌,幾番狂命追逐,終於瞧見那城門之下散發綠芒的法陣,在最後緊要關頭,一躍而入。

  雖然沫千遠越過瞭法陣,奈何落地的姿勢並不是那麼瀟灑,摔瞭個跟頭,腦袋腫起好大一個包。

  一眾修仙者像看熱鬧似的哈哈大笑,唯有杜心蕓焦急驚呼:「小友!」

  沫千遠爬瞭起來,拍瞭拍身上的灰土,連連回道:「我沒事,我沒事。」

  杜心蕓罵道:「你們這些個沒良心的,難道出瞭秘境,就不是道友瞭嗎?」

  弓鶴軒說道:「大傢共同出生入死,有什麼好笑的。」

  眾人聞言,便不再嬉皮笑臉。

  隻是沫千遠這一摔,本來揣在懷裡的畫卷給掉在瞭地上,而且整副畫卷都給展開瞭,眾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畫卷上畫瞭一名嬌艷女子,還有左下角落款的五個字黑:【陰陽心輪決】。

  沫千遠本想去撿,怎料不知從何處伸來一隻毛絨的獸形手掌,冷不防把畫卷給搶走瞭,抬頭一看,原來尤皇眾妖人也在當場,撿畫之人是他身旁一位全身黑甲的將領,一隻牛形巨首,背後插有五把怪異大刀,看起來氣勢就不同凡響,估計起碼是位元嬰期的修仙強者。

  那十歲尤皇接過牛首妖人遞來的畫卷,驚嘆道:「怪哉!果真是母後的畫像!」

  弓鶴軒見尤皇看瞭又看,並未有打算歸還的意思,便拱手笑道:「抱歉,此寶物乃千遠兄所有,不知閣下可否歸還給他。」

  牛首妖人圓目怒瞪,言道:「本將不還,又當如何?」

  尤皇小手一擺,說道:「我萬妖宗不可無故欺辱弱者。」又看瞭一眼沫千遠,繼續說道:「此畫卷能否讓給本皇,隻因我母親早已亡故,若偶爾能看看她的畫像,對本皇來說也是一件幸事。」

  「這……」沫千遠望瞭弓鶴軒一眼,畢竟當初說好瞭的,寶物得讓他先過目,若他不喜歡才能是自己的。

  弓鶴軒說道:「一副畫卷而已,我要它何用,就算真是某種功法,我也不能修煉,你自己做主吧。」

  沫千遠有些猶豫,一時也無法參透這畫卷是何種功法,就這麼讓給他吧,又心有不甘,畢竟是自己靠命掙回來的。

  尤皇見沫千遠沒有拒絕,便說道:「小哥哥你開個價,我買下它也行。」

  尤皇語氣有些親和,而且還不稱自己是本皇瞭,喚沫千遠為小哥哥,看來真心想要。

  弓鶴軒手掌一揚,插嘴言道:「起碼五萬靈石!」

  「五萬!就買一副畫,你怎麼不去搶!」牛首妖人暴喝道。

  尤皇卻說:「五萬就五萬,來來來,你們誰身上帶瞭五萬靈石,先借本皇一用。」

  牛首妖人率先搖頭回道:「本將沒有,本將嗜酒如命,連喝酒的靈石都沒有瞭,怎還會有五萬靈石。」

  尤皇掃瞭其餘四位妖人,見他們一個個都躲避著尤皇的目光,紛紛搖頭晃腦。

  尤皇指著他們罵道:「你們一個個的,真是丟盡本皇顏面!還談何復興前朝,談何助本皇成為一方霸主,我呸!」

  其中一名妖人小聲說道:「我族長年入不敷出,捉襟見肘,吾皇還是別要這畫卷瞭吧……」

  尤皇嘟著嘴兒,氣呼呼地怒道:「哼!我看不如這樣,把你們的寶兵全都押給小哥哥,待日後小哥哥來瞭天陵城,我再歸還五萬靈石,小哥哥看這樣如何呀?」

  沫千遠看著尤皇,見他滿目的誠懇之意,身後幾位妖族修仙者又哀聲連連,顯得左右為難,若真要瞭他們的寶兵,自己也過於心胸狹隘瞭些,畢竟那畫像的確是他母親,便說道:「罷瞭,這畫卷先給你吧,待日後我去天陵城尋你,你再給我五萬靈石。」

  尤皇一聽,很是高興,覺得沫千遠這個人不錯,便說道:「如此甚好!小哥哥叫沫千遠是吧,你這個朋友我交定瞭!」

  言罷,尤皇又從懷裡掏出一枚奇形怪狀的玉石,交到瞭沫千遠的手裡,隻見這玉石雕著的是一隻金陵蛟龍,雖然雕工不錯,但玉石這種材質在陰九大陸來說,並非什麼稀罕之物。

  牛首妖人瞪直瞭雙眼,連忙說道:「萬萬不可,此物乃我族——」

  話未說完,尤皇瞪瞭他一眼,伸手道:「那把你的寶兵拿來!」

  牛首妖人頓時閉口不言。

  沫千遠不知此玉石有什麼作用,但也知道他們十分看重此物,那吃驚的神情不像是裝出來的,便推托道:「算瞭,尤皇還是收回去吧,此物想必對你來說也很重要的。」

  「重要個屁,一文不值,不好意思,說粗話瞭,小哥哥隻管拿著便是,日後以此玉石來天陵城尋我。」

  言罷,尤皇便收起瞭畫卷,與沫千遠施瞭一禮。

  沫千遠隻好把玉石收入空間袋中,回禮道:「好吧,後會有期。」

  待尤皇一走,弓鶴軒便從身頭搭著他的肩膀說道:「千遠兄,你這生意做得有點虧呀,若換做是我,定然要扣下他們的寶兵才是,其價值估計遠不止五萬靈石。」

  「一幅畫而已,何必把關系弄得這麼僵。」

  「喲~ 還是千遠兄有見解,若我是修仙中人,想必也願意結交上這麼一位有權勢的人吧。」

  「不說這個瞭,你們有尋到什麼好寶物嗎?」

  「當然有,今日收獲頗豐,我們回府再聊。」

  沫千遠還未收到弓鶴軒的酬勞,自然得和他們一同回城主府。

  進瞭大廳,酒宴早已備好,眾人入席而坐,就在準備開懷暢飲之際,突聞屋外有人大聲囔囔:「這個畜生總算回來瞭!」

  來人粗魯地推開屋門,隻見他一身錦衣華服,肚圓臉胖,五十來歲,身後還跟瞭兩名持刀護衛,正氣得臉紅脖子粗。

  屋內眾人紛紛拱手,低頭施禮:「見過弓城主!」

  沫千遠也拱手低頭不語,沒想到來人竟是齊羅城的城主,而且看他也不是修仙中人,不知是如何發展到這麼大的傢業的,隻是看樣子他們父子關系不怎麼和睦。

  弓城主上前就給瞭弓鶴軒一巴掌,當著眾人的面,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整天不務正業,就知道結交一些狐朋狗友,偌大的傢業,遲早都要被你這畜生敗得一幹二凈!」

  弓鶴軒臉色十分難看,冷言冷語回道:「我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有何不妥。」

  「你還有臉問?出去玩一次就要花個上百萬靈石,這叫有何不妥?」

  「錢總是要用來花的,留著它幹嘛,再說瞭,這是為娘給我的,與你何幹!」

  「小畜生,你還有理瞭不是!」弓城主揚起手掌,又欲扇他臉頰。

  弓鶴軒這回躲瞭過去,氣得將手中酒杯摔個粉碎,怒喝一聲:「跟我走,去雲夢樓!」

  眾人聞言,紛紛起身,又朝弓城主施瞭一禮,隨著弓鶴軒出瞭廳門。

  弓城主在後頭罵道:「孽子!孽子!有種你就別回來!」

  沫千遠回想當初,入城詢問之時,城主府的護衛一個個都沒給自己好臉色看,原來是這等原因。

  眾人隨著弓鶴軒來到瞭城東的雲夢樓,沫千遠早就想見識一下城中最為繁華之所。

  弓鶴軒剛踏入華麗的金絲縷空店門,立刻就有一名粉狀艷抹的女子迎瞭上來,摟住他的胳膊,嬌聲笑道:「少城主許久未來,奴傢甚是想念得很呢~ 」

  「符綺宣姐姐可在?」

  「符姐姐此刻不在,少城主怎麼就想著她,你又吃不著她,奴傢的姿色也不比她差呀~ 」

  弓鶴軒呵呵一笑,摸瞭一把她豐腴的後臀,沒有說話,而後徑直朝樓梯處走去。

  女子也不惱怒,問道:「還是照舊?」

  「嗯,照舊便是。」

  「好嘞~ 奴傢去吩咐一下,諸位客官請上四樓雅間,水月~ 鏡花~ 陪少城主上樓。」

  立刻走來一紅一綠兩名霓裳女子,媚笑連連地陪著弓鶴軒上瞭樓梯。

  眾人走在長長的弧形樓梯上,四面為圓形環繞的層層木制廂房,而中央空蕩,有一畝五彩水池,池中濃濃白霧繚繞,其間有不少美艷女子正在撫首弄姿,隨著優美的歌聲而翩翩起舞,個個體態輕盈,衣裙暴露,香艷玉肌時隱時現,四層廂房的客人,全部可以將池中美景盡收眼底。

  沫千遠何曾見過這種場面,癡癡張望,慢步而行,一時看得忘我入神。

  眾人來到第四層的一處雅間,此廂房並非完全封閉,隻是三面有墻,而外側僅有一道橫欄擋住,眾人依舊可以一邊飲酒吃肉,一邊聽曲賞舞,甚是逍遙快活。

  雲夢樓也並非隻是單純的酒樓,廂房之內還有內屋,以供做男歡女愛的交易場所,隻是不像妓院那般俗氣,大多以欣賞才藝小曲為由頭,隻是喝得多瞭,難免會動手動腳,談心論道,若是談不攏,大多是價錢上出瞭問題,誰要敢弄強動粗,自是有棍棒伺候。

  沫千遠剛剛坐下,掃瞭眾人一眼,不禁問道:「咦!怎麼不見杜心蕓夫婦?」

  弓鶴軒回道:「哦,他們二人有事,先行告辭瞭。」

  沫千遠略感失落,杜心蕓走瞭也不打聲招呼,日後還不知怎麼去尋她,但願還有機會能夠再與她相遇。

  杜心蕓離開之後,時而也會想起沫千遠,身子也沒有給任何人碰過,李天邢也一直不知道她破身之事,直到數年之後,與沫千遠再次相遇……

  酒肉端上桌來,眾人一掃陰霾,將前塵往事忘瞭個一幹二凈,說著今日尋寶的趣事。

  「今日上古秘境,我與少城主一路殺將進去,進入一處石洞,但見洞中漆黑一片,我用火光一照,一大片密密麻麻的黑點在不停蠕動,湊近一瞧,好傢夥,這些黑點全部是一個個蟬蛹,足有拳頭這麼大,真個叫人惡心。」

  說話之人喝瞭一口酒,潤瞭潤嗓子,立刻有人問道:「然後呢?」

  「然後,我們繼續深入,雖然已經很是小心翼翼瞭,奈何還是有人踩碎瞭蟬蛹,突然見到石洞上方異光閃耀,一隻足有兩丈之巨的蟬王破蛹而出,頓時一番惡戰交加,小的蟬蛹也隨之蹦躂飛起,頓時漫天飛舞,恐怖至極,還好我乃火系靈根,把小東西燒瞭個幹幹凈凈。」

  「蟬王也被殺瞭?」

  「這是自然,不然我還能在這裡喝酒麼。」

  「得瞭什麼寶物?」

  「這蟬王就是個寶物,蟬羽給瞭少宗主,稍微煉制一下,便可以做一件隱去身形的披紗。」

  「當真?」

  「騙你作甚,四條腿可做利刃,外殼可做盔甲,可以說全身是寶。」

  「哎,可惜我沒能和你們一路,對瞭,沫千遠,跟我說說你那邊的情況吧。」

  眾人都望著沫千遠,他們一路六人,死瞭三個,如今杜心蕓夫婦不在,還真隻有他能夠講述得清楚,但是破解機關涉及到男女性事,不是那麼方便告訴他們,隻好敷衍他們說道:「我這一路遇到幾個機關,沒有什麼危險,僥幸得瞭兩個寶貝,你們應該也知道,一副畫卷現在被尤皇拿去瞭,還有一柄【桃花迷魂劍】,在杜心蕓手裡。」

  「這個我們都知道,我問的是經過,是遇到什麼機關瞭?如何破解機關的?」

  「這個,這個,那個,那個……」沫千遠吞吞吐吐,他不善於騙人,正想著怎麼去圓謊。

  「什麼這個那個的,倆人孤男寡女處在一起,去瞭足有兩個時辰之久,定然是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發生。」

  「對對,我看杜心蕓也對你有點意思,不然之前出瞭秘境還幫你說好話。」

  「好小子看不出來呀,人傢可是有夫之婦,莫不是你小子想兩男共侍一婦,哈哈哈哈~ 」

  「呸!別瞎開玩笑!」

  沫千遠也懶得和他們多作解釋,解釋多瞭自然更容易受到懷疑,雖然確實自己心裡有鬼。

  當酒喝得多瞭,自是有些人喜歡瘋言瘋語。

  一名臉色通紅的修仙者,捏著酒杯,打瞭個飽嗝,腦袋晃晃悠悠的說道:「少城主,今日在城主府之事,在下為你鳴不平。」

  另一名修仙者重重擱下酒杯,言道:「我看不如取而代之!」

  弓鶴軒掃瞭眾人一眼,慌忙說道:「休得胡言亂語!這城主之位還不遲早是我的。」

  「據我所知,城主二夫人,也就是少城主的二娘,今年又生瞭個胖小子吧。」

  「對呀,酒桌都擺到城主府外面來瞭,這齊羅城誰人不知。」

  「人生無常,世事難料。」

  「我們也不想多說什麼,這裡人多眼雜,若是日後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少城主盡管開口便是。」

  「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鍋!」另一位修仙者獻媚道。

  「萬死不辭!」眾人紛紛起身舉杯言道。

  沫千遠可不想趟這灘渾水,畢竟城中局勢自己尚不太瞭解,不過見他們都站瞭起來,自己也隻好跟著站瞭起來,與他們舉杯一飲而盡。

  眾人喝酒吹牛,大約將近一個時辰,突然遠遠聽到幾聲高跟靴的脆響,接著一陣茉莉花的幽香飄來。

  隻見一名美婦人,貌若三十八歲,走在外面的走廊上,遠遠望著弓鶴軒淺淺微笑,一襲紫色柔絲袖袍,高聳的胸部兜著碎花型的黑紗抹胸,隱隱可見紗網間的深邃乳溝,襟口一朵銀邊紫色荷花,荷花由抹胸連接脖頸絲帶,把誘人的香肩裸露出來,又極好的塑造出曼妙的身材。

  盈盈信步之時,雲袖透薄飄蕩,白膩柔荑飄然而出,裙裾也隻遮掩半截大腿,一雙不見腿根的黑色絲襪,緊緊包裹著圓滑玉腿,極好的展現出瞭腿型的柔美曲線。

  身姿豐腴,可謂一步三搖,要說哪三搖,便是乳瓜搖曳,肉臀搖晃,長發飄搖。

  一頭及腰長發,略顯褐色,兩縷長發從側邊梳到腦後,由斜插的桃木發簪紮起,而兩鬢紮有兩條長長的紫色發帶,與發絲並肩垂下,看上去十分的有女人味。

  面容清爽幹凈,一雙杏目似水溫柔,紅唇外翹豐潤,鵝蛋型的俏臉略顯一點嬰兒肥,但是不會顯得臉胖,而是給人一種舒服,愜意的感覺。

  弓鶴軒站瞭起來,彬彬有禮笑言道:「真是好巧,沒想到在這雲夢樓能夠遇見簡執事。」

  簡媚珠,築基後期巔峰,陰元二階下品,禦丹樓的執事。

  簡媚珠回瞭一禮,笑道:「我在這裡陪幾位煉丹的老骨頭喝幾杯,倒是少城主這桌熱鬧得很呢~ 」

  沫千遠見她清澈的眼眸往眾人一掃而過,唯獨把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時多瞭些,隻是礙於她的身份和地位,自己有些卑微地底下頭去,不敢與其直視。

  簡媚珠笑道:「看這位少俠有點面生呢,新來的?」

  沫千遠起身拱手回道:「剛到貴地沒幾日,鄙人沫千遠,一介散修。」

  「喲~ 散修呀,這年頭散修難得,若是有想要加入的門派,倒是可以幫少俠引薦一二。」

  「多謝簡執事美意,隻是鄙人自由自在慣瞭,還不想加入任何門派。」

  「也好,少城主,你們繼續喝著,若有用得找簡執事的地方,盡管開口便是。」

  弓鶴軒拱手言道:「簡執事客氣瞭,還請慢走,改日在下一定登門拜訪。」

  簡媚珠扭臀剛走沒幾步,便有不少修仙者議論起哄:「沫千遠,我看簡執事看上你瞭。」

  「她平日裡可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冷冰冰的模樣,更是不會和陌生人打招呼。」

  「就是,今日與你不過初見,便說要幫你小子引薦門派,其中定有蹊蹺。」

  「還能有什麼蹊蹺,看上沫千遠這小白臉瞭唄。」

  沫千遠多喝瞭幾杯,借著一股酒勁,擼起袖子,站瞭起來,反駁道:「我可不是小白臉,你看我皮膚哪裡白瞭,再說瞭,我又沒靠女人吃軟飯,也沒有旁邊這位仁兄長得俊俏,你們說對不對。」

  「嘿!開開玩笑罷瞭,你還真生氣瞭。」

  「誰讓你遭人嫉妒。」

  沫千遠向來行事低調,也是一時爭得耳紅脖子粗。

  弓鶴軒一時摸不著頭腦,隻是意味深長地看瞭沫千遠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

  當眾人酒足飯飽,各自也拿到瞭弓鶴軒給的酬勞,便陸陸續續離桌散去。

  弓鶴軒自然是留在瞭雲夢樓,與那水月鏡花入瞭內部廂房,銷魂快活去瞭。

  沫千遠與眾人告辭,又已是深夜亥時,人們早已入睡,打個飽嗝,差點把吃的東西都給吐瞭出來,喃喃自語道:「哎~ 今晚恐怕還是得去住客棧瞭。」

  正獨自一人,醉醺醺地走在黑暗的小巷子裡,突聞一陣陰風拂過,一個黑衣身影當空襲卷而來,手中亮晃晃的長劍甚是耀眼。

  沫千遠隻覺寒光一閃,心頭一驚,危急之際,運轉【虛無步法】,避過對方疾刺而來的劍招,奈何身後還有一人偷襲,適才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

  「呃——」不禁慘叫一聲,後肩傳來一陣刺痛之意,隻好忍著疼痛,匆忙取出【嗜刃刀】,橫刀在胸,怒聲爆喝:「爾等何人,意欲何為!」

  二人黑衣裹身,黑佈蒙面,晃瞭晃手中長劍,笑道:「這麼快就忘瞭,你殺我流元宗弟子,自然是找你尋仇來瞭。」

  「你們是流元宗的人!」

  「正是,這回死得明明白白瞭吧,該送你去見閻王瞭。」

  言罷,倆人一前一後,持劍夾攻而來。

  一人劍招生出數道冰錐,伴隨寒風凜凜,強勢來襲。

  另一人白光四射,一招之內化作劍芒數道,虛虛實實全是殺招。

  沫千遠見來人修為不低,起碼都在築基中後期,斷然不敢輕敵,運轉靈力,刀芒生火,劈出一招生疏的刀法。

  隻見紅色火焰聚攏,形成一條丈八巨龍,人影在火光中閃爍,街道頓時敞亮無比,乃習得不久的【龍鳳斬】,故意用此招法,隻為引來他人註目,或許剛剛稱兄道弟的道友們瞧見瞭,能夠前來搭救自己。

  二人劍法凌厲,步步緊逼,不給沫千遠任何喘息的機會。

  沫千遠勉強支撐,不過十招之內,小腿和腰部又遭受兩處劍傷,雖然傷口不深,但自己完全不是二人的對手,隻怕堅持不瞭多久。

  「該是用那一招瞭嗎……」沫千遠暗道,想起瞭擊敗安白一的【天煞斬】,隻是需要給刀喂血,自己已然身受劍傷,要血還不容易,在腰部傷口處伸手一摸,而後將血液順著刀刃抹瞭上去,渾身燃燒熊熊烈焰,雙目爆紅,大喝一聲:「跟你們拼瞭!」

  倆人見狀,不知沫千遠準備做什麼,氣勢上倒是尤為嚇人,一時竟不敢上前。

  這給足瞭沫千遠蓄力【天煞斬】的機會,已然橫刀在握,隻聽一聲霸氣的狗吠之聲「汪!」,一頭兇悍無比的窮奇幻獸隨刀鋒幻現。

  那倆人看得也是心驚膽戰,握著長劍的手心都滲出瞭汗水,警惕地向後退瞭兩步。

  正當沫千遠欲發動強力一擊,突感後腦勺被人重重用力一敲,不禁悶哼一聲,竟然還有人偷襲自己,一下子暈倒過去,真個死不瞑目,若是還有來生,下輩子再也不爛醉如泥,再也不單獨走黑暗的小巷子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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