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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節

第32節

  我喝瞭太多酒,腦袋內一片混亂,看著窗戶下的一切,我簡直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我……」我搖搖頭:「我不想看瞭。」

  奚沾雨在我耳邊悄聲說:「這麼快就不敢看瞭?」

  「不想看瞭。」

  「太刺激瞭?」

  我搖搖頭,轉身就走。聽到下面發出瘋三兒的喊聲:「都搞快點,搞完老子還要搞。快點,等下還有個超級美女要伺候!」

  胖子說:「那還不節省點體力?」

  瘋三兒說:「那個超級美女我們不準搞,隻拍視頻。」

  「要老板先搞嗎?開處嗎?」

  「問這麼多,想死啊?」

  「那老板搞過瞭我們可以喝口湯嗎?」

  「那就不知道瞭,嘿嘿,說起來那個妞啊,真她媽是個仙女…………」

  我走出房間,他們的聲音越來越小,很快就聽不到瞭。

  我在走廊中摸黑前行,奚沾雨跟上來抓住我的肩膀,她說:「喂,走這麼快幹什麼?你怎麼啦?這麼不喜歡?」

  我不想回答她,繼續走。

  「你裝的吧?讓我看看你……」說著她把手伸到我胯間。

  我一把抓住她,說:「你有完沒完?」

  「你這麼嚴肅的嗎?你沒看過黃片兒?嗯?就像看黃片一樣唄,你至於嗎?」

  「呵,這不是黃片,這是強奸啊。」

  「這也算強奸?她們兩個不是叫得很爽。」

  「別跟我玩文字遊戲,他們下瞭藥的,那兩個女的吃瞭藥,人都不清醒瞭,你還能要她們怎麼樣?」

  「下瞭藥,所以她們是無辜的?呵,那好,我問你:她們兩個到這裡來幹什麼?」

  「啊?什麼?」

  「她們兩個到這裡來幹什麼?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酒吧啊。」

  「對,酒吧,這裡就是個不三不四的地方!你長瞭眼睛就看得到啊。一群男的女的喝得醉醺醺的,然後亂耍的地方。」

  「那又怎樣?」

  「怎樣?你到這種地方來,穿得又這麼騷,你還想不出事?」

  「你這些話是女人說的嗎?酒吧開著就是接客的,女人可以穿得性感,那不代表別人就可以強奸她啊!」

  「胡霜兒會到這種地方來嗎?」

  「什麼?」

  「胡霜兒會到這種地方來嗎?」

  「你又提她幹什麼?我給你說過瞭不要提她!你提她很爽嗎?」

  「我問你胡霜兒會不會到這種地方來?!」

  「肯定不會啊。」

  「那就對瞭啊,那她就不會出事啊。你自己到這種地方來亂耍,會被人整不知道嗎?你自己當個好人,像胡霜兒一樣就不會出事啊。到這種地方來亂耍,又穿這麼性感,就活該被男人搞啊,怪誰啊!」

  「哈,奚沾雨,我沒想到你會說出這種話。」

  「哪種話?」

  「你少裝!你自己也是女的啊!你也到這裡來瞭,你也穿這麼性感,你也活該被人搞嗎?」

  「對,」她點點頭,「對啊。」

  「什麼?」

  「對啊!我活該被人搞。」

  「你在說些…………」

  「我活該被人搞,我也被人搞過瞭啊,我給你說過的,你不知道嗎?」

  「什麼?」

  「你已經聽清楚瞭。」

  「是他們嗎?」我指著那個房間的門,一股惡氣在我心裡升起,「是他們幹的嗎?」

  「有什麼區別?」

  「是他們幹的嗎?!」

  「這有什麼區別?反正已經發生瞭。」

  「我要殺瞭他們!」

  「這不關你的事,這不關你的事!」她抓住我的手臂,「這不關你的事。」

  「你到底發生瞭什麼?」

  「不關你的事,都是過去瞭的事情瞭,已經發生瞭,我無所謂的,無所謂的。」

  「他們是不是對你做瞭一樣的事情?」

  「別問瞭,求求你別問瞭。」

  我們都沉默瞭,在一片黑暗中相顧無言。遠遠能聽到下面傳來的音樂聲,除此之外,這裡寂靜無聲。

  等瞭很久,她小聲說話,像在自言自語:「這都是我的錯,我就是比不上胡霜兒,現在也改變不瞭什麼瞭。」

  我不知該說什麼,也不知是否該詢問,她突然說:「姚錦梓,你可以殺瞭我嗎?」

  「什麼?」

  「……沒什麼,我亂說的。」

  「到底發生瞭什麼?」

  「你永遠不會喜歡我對吧?」

  「什麼?」

  「我不像胡霜兒一樣是個好女孩兒,我也不是處女。」

  「別說這個,也別說她。」在黑暗中我能看見她的眼睛,大而明亮,「我不在乎。」

  「不在乎什麼?」

  「處女的事情。」

  「你騙人,不,你是騙自己。」

  我在騙自己嗎?

  她看著我說:「你能像喜歡胡霜兒那樣喜歡我嗎?」

  「你們不一樣,你不要拿自己和她比。」

  「我比不上?」

  「沒有什麼比不比得上,你們隻是不同。」

  「哼哼,你真好。」

  即便在一片黑暗中,我也能看見她眼中的落寞。

  「奚沾雨。」

  「謝謝。」

  「奚沾雨。」

  「謝謝你這麼說。」

  她轉過身就走,一種難以言明的感情在我心裡爆開,我覺得很難受,突然追上去抱住瞭她。

  「你幹什麼呢?」她說得很平靜:「別這樣,你會害死我的。」

  「為什麼?」我緩緩放開她。

  她轉過身又面對我,我的心咚咚地跳,她靠近我,輕聲說:「我本來可以活得麻木,但是你會讓我看清自己。」

  她的聲音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心裡感到一陣悲涼,我的理智所剩無幾,我的一切似乎都被情感支配著,不可抑制地,我抱住瞭她。

  這次她也抱住瞭我。我用力地抱,想把她塞進心窩裡,她也用力回應,就像昨天一樣,我們要把對方的骨頭抱碎。

  我感覺到她胸口的起伏,聽到她急促的呼吸。

  「姚錦梓,你可以吻我嗎?」

  「嗯。」

  我松開手,試探著用鼻尖碰到她的鼻尖,然後,我盡量溫柔地吻她。

  她的嘴唇很熱,很軟,有些濕潤,微微顫抖。她回應我,然後開始抽泣,她把額頭貼到我的額頭上,又哭著不停親吻我的臉。

  我又抱她,又親她,但心裡的感覺還是沒有絲毫減弱,我就把她按到墻上,把舌頭伸進她嘴裡,用力吻她。她在哭,全身都軟瞭,我抱住她纖細的腰,埋頭在她肩上,用力親她的脖子。

  我不知道這樣和她做瞭多久,也許有二十分鐘,也許有半個小時,直到我們都累瞭,就相互靠在一起。

  我們一直在接吻,甚至連嘴和舌頭都酸瞭。她的嘴唇在黑暗中亮晶晶的,我捧著她的臉,忍不住又親上去。

  「今晚你會和我做嗎?」她說。

  我搖搖頭。

  「不會?」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覺得這樣不對?」

  「嗯,這樣不對。」

  「不對…………我也不怪你。」

  「嗯。」我點點頭。

  「你想喝酒嗎?」

  「想。」

  「我也想。我們下去吧。」

  我們沿著來的路走回去,一路上我都握著她的手,她拿出化妝鏡檢查妝容,然後我們又手拉著手走進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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