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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真實的謊言

第70章 真實的謊言

  想到瞭故事的開始,沒想到故事的結局——這話是哪個說的嘛?我恨你!

  沒想到寧卉竟然跑喬老大那兒查俺的行蹤,這喬老爺子也太不夠哥們瞭,給我打個掩護都不會呀,平時圍棋把你贏慘瞭點,也不至於這麼報復俺嘛!

  「老婆,我……我」寧煮夫一時腦殼急轉彎沒跟上,舌頭打起瞭麻花卷。

  「說,到底你現在哪裡?」寧卉電話裡語氣十分嚴厲,跟小時候俺踢足球把學校教室的窗戶踢碎瞭老師查找真兇時候的語氣一摸一樣。

  「老婆……我……我在外地……」我腦殼一片空白的囁嚅著。

  「外地………哪兒?」寧卉的追問句句驚心。

  「我……我在k市,老婆對不起哈,你別生氣好不好,我………我來拿表來瞭。」我結結巴巴的招供到,盡管機場外一直繼續冷雨大作,俺頭上的汗腺卻被全部激活,蹭蹭往外冒著熱氣。

  「拿表?哈!專門飛去拿表?這機票錢半拿月的生活費都夠瞭,你寧煮夫可真舍得啊!」

  看嘛,你說女人好橫嘛,不是昨晚表沒拿回來你理不都不理我,讓我睡瞭一晚上的素瞌睡,我用得著來遭這份罪啊?

  「拿表,就算拿表你用得著跟我撒謊嗎?」這還不算完,接下來老婆這句才是原子彈,「這拿表是假,怕是想見你的小燕子才是真吧?」

  這怕什麼來什麼,俺最怕老婆這麼想,居然老婆就這麼想——老婆啊,我用得著嗎?我真滴是想給你個驚喜哇,你說嘛我在你這兒跟人傢小燕子約會XXoo的執照都拿到瞭,我有撒子還用得著背著你的嘛?

  但這女人橫起來都能把一加一加一橫橫成三的,完瞭完瞭!

  「對不起老婆,我是不該騙你的,但我真的想給你個意外的驚喜啊。」我連忙解釋,一邊伸手撓著頭上的汗。

  「驚喜?哦,明白瞭,k市不在地球上嗎?一天來來去去這麼多航班,拿瞭表今天不可以趕回來嗎?是舍不得你的小燕子吧?謝謝你寧煮夫,謝謝你給我這個驚喜!」

  我靠,現在這外面的暴風雨是浮雲,電話裡老婆的暴風雨才是神馬!

  「我……」我剛一開口準備匯報說航班給取消瞭,就聽到電話裡耳膜一震,寧卉啪的一下給電話掛斷瞭。

  喔霍,這等於是說坦白從寬的機會的都木有瞭,老婆你這是要斬立決,還是殺無赦嘛?

  我趕緊再把電話打過去,寧卉掐斷不接。

  再打……就看到寧煮夫同志一付要哭出來的樣子,原來寧卉一不做二不休,居然把電話整瞭個poweroff。

  這哈寧煮夫曉得,戲,演砸瞭……

  料理後事唄,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發瞭個短信給傢裡頭現在肯定一付紅顏被怒氣籠罩的老婆:「對不起啊老婆,我的航班因為突降暴雨給取消瞭,你打電話那會,我正在機場……」

  剩下的,就隻有祈禱瞭,祈禱老婆能早一點打開手機看到這條短信。

  第二天,我改簽瞭最早的一個回傢的航班,等我剛剛上瞭飛機等待起飛,正準備關掉手機,手機的短信來瞭,我一陣狂喜,以為老婆看到我的短信要跟我說原諒我瞭哦,我打開一看,卻是洛小燕的:「南哥,我剛剛起床看電視新聞說昨晚下暴雨晚上的航班都被取消瞭,昨晚你沒回去為什麼不來找我?你現在在哪兒啊?」

  小燕子妹妹,我那還敢來找你啊?不曉得傢裡頭有隻母老虎在等著抽你南哥哥的筋扒你南哥哥的皮哇?

  看到短信,我還是心頭一陣熱乎,但已經沒時間回瞭,這時候,飛機已經在跑道開始滑行……

  一下飛機,我便打電話給寧卉,謝天謝地,電話是開著機的,隻是打瞭幾次寧卉都沒接,然後過瞭陣才回瞭個短信給我,語氣兇巴巴的:「上班忙著呢。」

  看來老婆還在氣頭上,這老婆還沒哄好,寧煮夫同志尚需努力哈!我趕緊回瞭短信:「老婆,我回來瞭。晚上我來接你下班好不好?」

  然後寧卉沒回我,等下午快要下班,我便打瞭電話過去,這下,寧卉接瞭。

  「老婆,還在生氣哇,我來接你,晚上想吃啥我請你給老婆賠罪啊。」

  「誰稀罕!我這會正開車回爸媽傢。好瞭好瞭,我正開車呢,不跟你說瞭。」

  「哦,那我也去!」

  「不用瞭,你繼續陪你的小燕子去!」說完寧卉似乎氣呼呼的掛斷瞭電話。

  我這才想起,今兒已經是周五,難怪老婆下班走得這麼早,但我沒想到寧卉居然整瞭回娘傢這一出,這女人跟男人耍橫,不外乎幾大招,這回娘傢是大殺器,明擺著端架子讓我去請唄。

  看來要把老婆的氣整順瞭還得花些功夫哈。

  我趕緊去超市跟老丈人老丈媽買瞭幾大包補品啥的,打個的就朝老丈人傢趕去。

  等我剛一趕到,老倆口跟寧卉正準備吃飯呢,看來寧卉是早說瞭要回傢的,老丈媽專門整瞭幾個好菜,老丈媽的手藝沒得說,一進門看到一桌子深紅淺綠的色香味便把俺眼饞得口水滴答的滿嘴哈喇子亂飛。

  寧卉悶悶的坐著吃自己的,理都不理我,倒是老倆口熱情的招呼我。

  老丈媽看到我有些驚訝:「嘿,卉兒說你去k市出差瞭呢?」

  「哦,媽,是的,我……我出差去瞭,這不剛下飛機就趕來瞭。」我趕緊陪著樂呵跟老丈媽解釋。

  「啊?這閨女,自個就回來瞭也不去接下你啊?」老丈媽說著嗔怪的瞥瞭瞭寧卉一眼。

  「他自個沒長腿啊?」寧卉說完沒事似的喝瞭一勺湯,然後沒好氣的白瞭我一眼。

  「你怎麼說話的呢卉兒,」這下老丈人趕緊招呼我坐過去,「來來,正好小南也來瞭,我說好久都沒人陪我喝酒瞭,今兒咱爺倆好好喝兩杯。」說完老爺子去拿酒——每次陪寧卉回娘傢,陪老爺子喝酒都是例行節目哈。

  這寧煮夫在老倆口那裡攢的人品那是沒得說,這不,老丈媽其實已經看出點小倆口鬧別扭的端倪,還來寬慰俺呢:「唉,小南,寧卉啊自小就被我們慣壞瞭,就是這個擰巴脾氣,沒辦法,你別往心裡去啊。」

  「來來,小南,喝酒,別管她,女人都那樣,脾氣來瞭一陣風一陣雨的,一下就過瞭。來,陪我喝酒!」老爺子端起酒杯給我滿上然後樂呵呵的遞給我。

  看著自己親爹親媽跟女婿這麼熱乎,寧卉這下不樂意瞭,便擺瞭筷子,鼓起腮幫,氣呼呼的站起來,嘴裡嘟囔到:「我這還是不是回到瞭娘傢瞭呀?」

  說完沖我瞪瞭一眼,哼瞭一聲:「喲,寧煮夫同志,敢情我爸媽也這麼護著你呀,挺得意的是不是啊?」

  然後自個一邊開著電視看瞭起來。

  然後,等我一口將手裡的那杯酒悶下去,老丈媽湊到我跟前悄悄的問瞭句:「啥事啊,鬧別扭啦?」

  接下來,寧煮夫同志可累瞭,一邊要陪老爺子喝酒,一邊要聽已經是街道義務宣傳員的老丈媽喋喋不休的講夫妻相處之道,一邊還要忙著對老婆察言觀色。

  大概老爺子是好久沒這麼喝酒瞭,怎麼也勸不住,非拉著俺陪他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那自個泡的一壇酒差不多已經見瞭底,以及在老丈媽嚴厲的阻止下才罷瞭手。

  而俺此時已經差不多醉得不省人事——幾乎每次回來,老爺子倒是喝高興瞭,但俺都是坐著上飯桌,然後躺著下飯桌的。

  這一晚,自然在老丈人傢歇息瞭。

  自個後來是咋個躺在寧卉自念初中就睡的那張閨床上的我已經記憶不清,隻是迷迷糊糊中聞到老婆閨房內泛起淡淡的,似乎還帶著依稀少女芳香的氣息,書桌上那盆陪伴寧卉成長的植物依久綠意盎然,墻上掛著的有些發黃的老照片上,一個紮著兩隻麻花辮的小姑娘臉蛋上凹起兩個可愛牌的酒窩正眼神透亮,笑容純真——愛自有天意,這個小姑娘現在已經長大成人,嫁為人婦,成為我用全部的身心去愛戀與守護的妻子——縱使這會,老婆正撅起嘴巴跟我鬧別扭來著,但鬧別扭,未嘗又不是生活與愛的一部分。

  隻要它是鮮活的,既然它曾經是我們夫妻生活的一部分,無論完美與缺憾,何嘗不都是愛的見證。

  愛情,有時候不需要用完美去證明……因為人性不是瓷片,從來不以完美而動人,人性能感動你的,從來都是她的鮮活與真實。

  而愛情,隻有與生命與人性在一起才會附麗!

  有這一樣一部法國電影,有一個一看就是醇厚老酒般詩意深邃的名字,《老槍》,電影講述的是發生在巴黎郊區的二戰故事,裡面美麗的女主竟是跟俺老婆同樣有雙美麗的上彎月的羅密。斯奈德——正是寧卉有的那樣一雙上彎月迷人的眼睛觸動瞭寧煮夫同志的一世心緣——那一個讓我無數次魂縈夢牽的法國女神,從茜茜公主少女的純真雍貴一路走來到老槍裡讀盡亂世與滄桑的為人之母,不變的是那雙眼睛藍寶石一樣直透心靈的迷人光澤,當這樣的光澤燃盡在德國鬼子的噴火器下,那一瞬間香消玉殞的,還有我對於美麗鮮活的生命竟然如此脆弱的岑思。而當看到她的老公,一個平時看上去隻願在侵略者的占領區做一個唯唯諾諾良民的法國醫生,憤怒的拿起一把祖傳的老槍為葬身於德國鬼子的妻子兒女復仇時,我有的不隻是看著一個個沾滿法國人民鮮血的德國鬼子倒下的快意,而是電影用偉大的蒙太奇手段表達出來的,當這個跟《紅與黑》男主有著同樣普通法國人名字,於連的法國醫生邊殺著德國士兵,邊回憶著跟愛妻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的生活片段,於連醫生臉上所表現出來的眷戀與悲傷——當看到這種眷戀與悲傷時,有的是那種近乎基督徒般悲天憐人的唏噓。

  而讓我驚嘆的,是於連醫生的回憶中竟然充滿著愛妻跟別人偷情罵俏的畫面,看到這裡,我不僅淚流滿面。

  在生命為大的敬畏之下,連如此通常意義上被稱為愛情的背叛與缺憾都已經變成瞭永逝不可追的美——不知為什麼,我曾經覺得,這是我看到過的最偉大,最美麗與最哀容的愛情……

  而目前寧煮夫感到的這一切是多麼美好,因為她真實,她鮮活——我經常都是跟老丈人喝醉瞭後暈乎乎的感受著這裡美好的一切,我還記得誕生在這閨床上那個寧卉如同天精靈般在我身邊蹁躚飛舞的夢境,那個夢境讓我知道寧卉是老天派給我必須用一身去守護的天使,仿佛自己來到塵世的使命,就是讓這麼個有著天使般心靈與面容的女人幸福。

  朗朗乾坤,群狼環侍,讓這麼個美麗到天地也動容的女人平安幸福一生,是個多麼自豪,光榮,而切艱巨的任務!

  被老丈人的泡酒灌得暈乎乎的寧煮夫想著這些,便一個側身,嘴裡嘟囔著老婆老婆,醉裡還笑的,伸出手來朝旁邊擱去,這一擱,正好擱在旁邊正在看一本英文小說的寧卉身上,而寧煮夫那隻手的手腕上,那塊從小燕子及k市繞瞭一大圈回來的歐米伽正在發著瑩瑩金光。

  寧卉看著那隻表的目光,突然變得異常溫柔,伸出手去,在寧煮夫的手腕上憐愛的撫摸起來……

  ***   ***   ***   ***   ***

  第二天晚上吃完飯,等老丈媽讓寧卉千萬不要再耍小姐脾氣的千叮嚀萬囑咐一番完瞭,我才開車跟老婆一道夫妻雙雙把傢還,一路上縱使俺有意無意的把那隻戴在手腕上的歐米伽顯擺的抖三抖四的,沒事都找一籮筐的話來說,又是逗又是哄的,寧卉還愣是不怎麼搭理我。

  快要回城瞭,寧卉才突然對我說:「把我在步行街放下來吧,你先回去,我跟眉媚約好瞭要逛會街。」

  等開車到瞭步行街等我把寧卉擱下,我誕著臉皮的嘿嘿一笑:「老婆,等下我來接你哈。」

  寧卉看瞭看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咬瞭咬嘴皮,隻是淡淡的說瞭句:「哦,不用瞭,我自己會回來的。」

  然後我駕車準備往傢開,但轉念一下,這會正好沒事,不妨約約仇老板先把小燕子妹妹的事情理落瞭,免得人傢覺得俺睡人傢黑社會大哥女人的時候是老子,別個找老子算賬的時候就變成孫子瞭。

  這不是寧煮夫的性格,雖說老婆這廂邊的火還沒滅,但這飯總要一口一口的吃,接下來的事兒是恩是怨,是禍是福還不是要一件一件的瞭啊。

  仇老板的電話通瞭並接瞭招,答應我到我指定的一傢茶館——談判。

  我不知道談判這詞恰不恰當,但目前這個情勢,還真有點這個意思哈,可能人傢仇老板跟個江湖大佬們劃地盤,分生意的時候談判談得多瞭去,但為個女人談判,我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

  反正俺是第一次。

  在茶館我找瞭個僻靜的角落等瞭一會兒,仇老板來瞭。

  竟然是一個人來的!這讓我有點意外,似乎覺得黑社會老大沒得點馬仔跟著抖點威風的還叫黑社會嗎?

  又是多時不見,仇老板留著比半寸長點的平頭,人比以前看起來年輕富態瞭許多,印堂岑亮,臉色紅潤,大概,這是情場得意使然。畢竟,像洛小燕這樣的女人一朝在懷,勝似十年春風化雨哈。

  仇老板一臉並看不出什麼表情的跟我點瞭點頭,算是打瞭個招呼坐下。我要瞭一壺上好的龍井,等服務員一旁沏好茶離去,我才緬懷一笑:「感謝仇老板,封行長這事讓我真正感到瞭仇老板的義薄雲天。」

  仇老板輕輕的哼瞭一聲,然後拿出一盒煙打開然後遞給我示意我取出一根。

  我靠,這每次跟仇老板見面都能享受這個福利哈——又是來自古巴的雪茄我拿起根身材壯碩的雪茄來擱在嘴邊深深的聞瞭口!nnd,傳說古巴上好的雪茄是用女人的大腿搓出來滴,這一聞,老子怎麼覺得聞到的是熱情健碩的加勒比風情的大腿上傳來的那股子讓人心蕩神怡的騷味。

  「嘿嘿,」俺咧嘴一笑,「真他媽好東西!」

  仇老板沒做聲,拿起杯子吹瞭幾口氣然後淺淺的呷瞭一口,「南先生喜歡,趕哪天我再送你些吧。」

  「呵呵,仇老板客氣瞭,」我這才跟仇老板的眼神好好對視瞭一番,話說按照古代的說法,俺跟仇老板算是同情兄,這比現代那一聽就充滿鬥爭與仇恨的同意詞匯——情敵,來得可是和諧,溫情,也有詩意的多瞭。

  不過,我倒是以同情兄的眼光看著人傢仇老板,但仇老板似乎並不買賬,俺見他眼光有些冷得苛峻,然後這樣看著我瞭會,才幽幽的來上瞭句:「好瞭,我說過,封行長的事,一碼歸一碼,我做事有我做事的原則,隻要我還把你當兄弟一天,下次這樣的事我還會這麼做。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就不跟你理落小燕子的事情瞭。」

  然後仇老板頓瞭下,嘆瞭口氣,「我知道你這次去k城見瞭洛小燕,而且,我也知道,你一直跟洛小燕都在來往是吧?」

  「你都知道瞭,還問我?你其實一直都在監視我吧。」我淡淡一笑,極力表現出鎮定。

  「好吧,那咱們都沒有什麼可以什麼彎彎繞的瞭,這麼久我也沒幹涉過你跟小燕的來往。但這事,總得有個瞭斷瞭吧。」仇老板點燃瞭雪茄。

  「是的,這也是你在外地的時候我一直找瞭你好幾次的原因,事情這樣下去總得要有個辦法。」俺也點燃瞭雪茄。

  「你打算怎麼辦?」仇老板瞇著眼,呷瞭口茶。這個提問的語境本身其實就是在引導我給出他想要的答案——寧煮夫同志自覺退出。

  「我打算怎麼辦?」俺也瞇著眼,呷瞭口茶,「這不取決我,取決於小燕,當然還有你仇老板。」

  仇老板似乎不是太明白我的意思,狐疑的看著我,我噴瞭口煙,繼續說到:「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嗯。」接著這回是仇老板跟著我噴瞭口煙,然後點點頭。

  「還記得你當初帶我到別墅去看……」老子實在不好意思把活春宮這仨字說出口得,但仇老板的樣子看出來已經明白我話裡的意思,「……的時候,你曾告訴我,你的夢想,可以這麼說嗎?你的夢想就是想跟小燕做一場身心一致,水乳交融的愛是吧。」

  仇老板嘴角微微顫抖瞭一下,像是觸動瞭他心裡邊埋藏很深的一塊地方。我看在眼裡,接著來:「那麼,你最近跟小燕在一起,你感覺到什麼變化瞭沒?」

  這下感覺仇老板微微顫抖的不是嘴角瞭,是整個身子,然後見他剛才看我冷峻的目光突然多瞭些柔軟來:「你是……什麼意思?」

  我笑瞭,努力讓這一笑表現得很釋懷:「咱們都是一根腸子通到底的男人,信奉的是不彎彎繞的原則,那直說吧,你在跟小燕做愛的時候,你感覺她有什麼變化沒?」

  這下仇老板像是徹底明白瞭什麼似的,「你是說,你在其中起到瞭作用?」

  「你先回答我,有變化沒?你是不是逐漸覺得,小燕在跟你做愛的時候,不僅給你的是身體,還逐漸開始在向你敞開心房?甚至,她在你身下,第一次為你奉獻瞭高潮。」

  這時候,我看到仇老板的目光完全柔和瞭下來,然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到底是聰明人,接著仇老板苦笑瞭一聲:「沒想到讓你看瞭那一出活春宮,現在我連跟女人在床上的秘密都沒有瞭,」仇老板這時候臉漲得通紅,「這一切,小燕都給你說瞭?到底,她的心還是在你這裡。你還是贏傢不是嗎?」

  「你錯瞭,仇老板,為什麼我們之間一定要分個輸贏來?如果你聽到有一天小燕這樣說,我不會離開仇老板,你還會認為你是輸傢嗎?」

  仇老板再次在臉上泛起苦笑,「那,我真的是三生有幸瞭。小燕,怎麼會看上我這個大老粗。」

  有時候,自卑真的就住在自尊的隔壁,你難以想象出在江湖叱吒風雲的仇老板會說出如此謙卑的話來。

  看著仇老板此刻的表情,我完全有一種事情已經引導到自己方向上的快意,我一臉輕松的給仇老板的茶杯斟上水,然後悠然的來瞭句:「是的,洛小燕真的對我這樣說過,她不會離開你。至少,現在不會。」

  「嗯,」仇老板輕輕的悶瞭一聲,仿佛有點不相信自己耳朵似的看著我,「她真的?這麼說過?」

  「千真萬確,」我語氣堅定的說到,「是的,她這麼說過,所以,你不要小看你在小燕心目中的分量。但是,」我頓瞭頓,力圖讓仇老板消化哈他目前得到的這麼情況劇烈變化的訊息,「目前的情況是,她既不願離開你,她也不願離開我,我承認我跟洛小燕之間已經有瞭些感情,那我們該怎麼辦?我們非要兩相殘殺的分個輸贏?還是?」

  「還是什麼?」

  好嘛,今天俺最想說的話終於可以說出口瞭,我笑瞭笑,「還是把給小燕子的愛從一份變成兩份?」

  「我靠!」終是跑江湖的,這仇老板的粗話也不經意的來瞭口,「我明白你的意思瞭,這也行?你在說書還是?」

  「為什麼不行?你看看小燕的變化,難道還需要證明什麼嗎?再說,無論你還是我,都不是能陪小燕一輩子的人,能有今天的緣分在一起給她更多的愛,為什麼不好?小燕子是個好姑娘,命運多舛,身世很艱辛………」說到這裡我感到自己幾欲動情與哽咽。

  「我……明白瞭」說完,仇老板猛吸瞭口雪茄……

  這當兒,我的手機響瞭,我一看是曾大俠打來的,我一陣竊喜,以為是喊我去接老婆的。

  我站起身來,對仇老板示意瞭一下,然後到一旁去接瞭電話,沒想到一聽曾大俠電話裡的聲音我頓時傻瞭眼。

  曾大俠電話裡問我:「寧卉是不是跟你在一起?我想找她有事,可她的手機一直打不通。」

  「啊?」我渾身一怔,「她不是跟我說今晚跟你去逛街嗎?你們……你們今晚沒在一起?」

  「沒有啊?我們沒約逛街啊?她今晚都沒找過我啊,這會我還想找她呢?」曾眉媚在電話裡說到。

  什麼情況?我腦殼一片木然,然後趕緊給寧卉手機打過去,電話裡傳來的卻是你所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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