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她是什麼關系啊，看你倆年紀應該差不少，也不像是親戚。”或許是職業病，也或許單純好奇心作祟，在出來的路上鄭敦白還是問出瞭這個問題。
“啊，那是我高中老師，班主任。”趙軒倒也沒有避諱二人的關系——我一個學生，跟班主任關系親密一些，也沒什麼不正常的。
鄭敦白聽後愣瞭一下，意味深長地看瞭趙軒一眼，露出瞭復雜的表情。
“還是你們年輕人膽大會玩啊……”
鄭敦白既然穿著便服，那也不可能開警車來
因為趙軒並不是陸文茵的親屬，嚴格來說還是另一起案件的當事人，所以需要回避錄口供的過程，這種案情復雜的案子往往需要比較長的時間才能完成筆錄，因此在看著兩名女警帶陸文茵走向接警室之後就準備離開公安局。
“趙軒？”這時陸文茵在身後叫住瞭他。
趙軒站住腳步回過頭，看到陸文茵正面帶微笑地看著他。
“謝謝，謝謝。”陸文茵輕輕抿著嘴唇，眼角有些濕潤地說道。
今天可以說是這段時間以來她得到的第一個好消息，雖然還隻是一個挽回損失的可能，但是現在的她最缺少的正是這種期望——這正是趙軒帶給她的。
離開警局，趙軒開車前往酒店，準備接上趙心楊回傢。
當他到達酒店樓下時，看到一個倩影已經在酒店門口等著瞭，因為趙善餘是突然被捕，那之後也沒有回過傢，因此她的行李很少，隻有一個書包和一個手提包。
趙軒停在路邊等瞭一會，趙心楊卻並沒有動作，他這才反應過來對方可能並不認識自己的這輛車，隻好降下車窗，喊瞭一聲趙心楊的名字。
聽到自己名字的趙心楊環顧瞭一下四周，終於看到瞭從車窗中微微探出頭來的趙軒，連忙一路小跑到另一邊，拉開副駕駛的門坐瞭進來。
“主人……”趙心楊把兩個包放到後座，然後微微低頭問好。
趙軒註意到她的身體緊繃而且雙拳緊握，這是緊張的表現，心裡也清楚對方是因為即將住進自己傢而有些不安和害怕。
“怎麼，害怕住過來麼？”趙軒把車熄火停在瞭路邊，向旁邊的趙心楊問道。
“啊，不，沒有，心……心楊犬很高興能住到主人傢裡。”趙心楊被趙軒點破瞭心事，害怕引起他的不滿，連忙搖頭否認道。
“說謊的母狗可是不會討主人喜歡的。”趙軒伸出手輕輕撫摸著趙心楊的頭發，同時聽到對方發出瞭一陣輕微的吸氣聲。
趙心楊身體微微顫抖瞭幾下，她知道自己的心思根本瞞不過面前的趙軒，繼續否認下去也隻會引得更大的不滿，便低下頭囁喏地說道：“對不起主人，心楊犬……心楊犬感覺有點害怕……”
她並沒有明說是害怕什麼，不過對於趙軒來說這並不難猜。
“有我爸媽在的時候，我們還是以表姐弟相稱，沒人的時候再做我的小母狗吧。”趙軒伸出手摸瞭摸趙心楊略帶些嬰兒肥的俏臉，軟軟嫩嫩的，手感極好。
“嗯，謝謝……謝謝主人……”趙心楊下意識想要躲避，不過馬上被自己控制住瞭，還主動探過頭用臉蹭瞭蹭趙軒的掌心，好像一條真正的小狗那樣。
“不過其他時候……”趙軒的神情嚴肅起來。
“心楊犬絕對服從主人指令。”趙心楊連忙討好地說道，說完還是怕趙軒心裡不高興，又學著小狗叫瞭一聲：“汪——”
學完狗叫的趙心楊馬上把身體縮回瞭座位上，低著頭不敢再看向趙軒。
這一下讓趙軒也愣住瞭幾秒鐘，隨後獎勵似的伸手摸瞭摸趙心楊的頭頂，然後發動車子準備回傢。
“你爸爸當初拿的那份合同，你看過麼。” 在經過一個十字路口等紅燈時，趙軒突然問道。
“沒……沒看過，主人。”趙心楊聽到這個問題內心一緊，以為趙軒是懷疑她也參與瞭這件事情，馬上補充道：“這些年我都不知道他在做什麼的，他當時也特地把我支開瞭，主人您應該知道的。”
“我知道，而且他這麼做也很正常，別怕，不是懷疑你。”趙軒聽出瞭趙心楊的意思，出言安慰道，然後拿出手機，把陸文茵發來的那幾張合同的圖片轉發給瞭趙心楊。
“你看這個，是另外一傢公司，但是合同內容明顯非常相似，手段也很接近，估計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這些不同的公司後面，應該有一個相同的策劃者才對，不能讓三舅來頂這個罪。”趙軒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從側窗看著窗外說道。
趙心楊坐在旁邊，雙手緊握住手機，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並沒有說話。
到傢的時候，趙明東和趙谷餘二人都正坐在客廳裡，聽到開門聲便已經起身。
“四姨、四姨夫，我……”趙心楊看到迎上來的二人，想著這些天的遭遇，情難自已，手中的包啪的一聲落在地上，當即就抱住趙谷餘低聲哭瞭起來。
“對不起，我爸爸他……”趙心楊的話隻說到一半就被趙谷餘打斷：“沒關系，那是他的問題，你不要有負擔。”
跟在後面進來的趙軒看到這個架勢，馬上意識到不能讓趙心楊過多和父母尤其是趙谷餘接觸，否則日後的調教會很難進行。
“我們先上去放一下東西吧，房間收拾出來瞭麼？”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趙軒隻得出言破壞瞭這溫馨的一幕。
好在趙谷餘沒太動感情，聽到趙軒的問話之後順勢松開瞭趙心楊回答道：“準備好瞭，等一會你帶你姐去附近的超市買些生活用品就好。”
“那我們先上去放一下東西。”趙軒說完就走在前面上瞭樓，趙心楊見到趙軒的動作也連忙又向趙明東和趙谷餘二人道瞭謝然後跟在瞭後面。
給趙心楊準備的房間是三層的客房，原本是當做臨時儲藏間來使用的，現在把裡面的東西都放到瞭二樓真正的貯藏室中，空出的位置放瞭一張折疊床和一張小桌子。
“條件有點簡陋，有些委屈你瞭。”二人走進房間，趙軒環視瞭一下其中簡單的陳設，畢竟隻是花瞭一天世界佈置出來的，不可能指望有多麼舒適。
趙軒這句話其實是一個試探，剛剛趙谷餘的動作給他提瞭個醒，母親最近幾乎是一直呆在傢的，而他出門的時間肯定遠多於趙谷餘，也就是說兩個女人呆在一起的時間絕對不少，他不能保證在這樣的環境下，趙心楊的心態能夠不發生變化。
他當時同意把趙心楊接過來的時候，一方面沒想到這一點，另一方面也不好拒絕父母提出的意見，而剛剛看到趙谷餘安慰趙心楊的那一幕之後，才隱隱感覺有些顧慮。
趙心楊察言觀色的能力自然也是一流的，在剛剛上樓之前她就發現趙軒的臉色有些不對，又聽到這樣一局語氣好像很客氣的話，哪裡還能不知道趙軒所擔心的事情。
她向門外看瞭看，確認趙明東二人並沒有跟上來之後，反手把房間門關上，然後整理一下衣服，恭敬地跪在瞭地上，雙手緊貼地面，俯下身子，額頭貼在自己的手背上，屁股高高撅起，向趙軒行瞭一個母狗禮。
“心楊犬感謝主人收留，不敢有更多要求，主人放心，心楊犬一定會記住自己的身份地位，絕不敢有所僭越。”
前幾天在老傢的時候，趙心楊就大概看出，雖然趙谷餘名義上是一傢之主，但是這個傢的話語權實際上是在名以上是贅婿的趙明東手裡的，而趙軒似乎也很有權威，並不隻是一般傢庭中孩子與父母的關系，再說她也不會天真的以為，自己在趙谷餘心中會占到比趙軒更重的位置。
當好趙軒的小母狗，就是她現在唯一的出路。
“嗯，那就好，起來吧，我帶你出去轉一圈，你應該要在這住些日子瞭。”趙軒點瞭點頭，算是認可瞭趙心楊的表態，心裡也稍稍舒服瞭一些，看著緩緩起身的趙心楊，又補充道：“隻要你乖乖聽話，主人不會虧待你的。”
“心楊犬謝主人。”剛剛站起來的趙心楊聽到這句話，動作僵在瞭一半，又不好馬上再跪回去，便屈身行瞭一個萬福禮。
對方這樣的姿態讓趙軒很是受用，便帶著趙心楊下瞭樓，出門向附近的超市走去。
找到瞭趙軒這個依靠的趙心楊正處在這幾天來最輕松的時候，她今天穿瞭一身乳白色的荷葉邊襯衫，下身是一件九分牛仔褲，把曼妙的身材襯托的十分到位，尤其走在夕陽下的背影，就像是一個真正的鄰傢姐姐一般，十分美好。
不過對於趙軒來說，破壞這種美好的東西，也是一種享受。
“小母狗，過來。”趙軒見四下無人，叫住瞭走在他旁邊的趙心楊。
趙心楊聽到召喚，馬上來到瞭趙軒旁邊，而後者並沒有馬上離開小區，而是朝著地下車庫走去——趙軒的車正停在那裡。
打開車庫門，趙軒掏出鑰匙，把車子的後備箱打開，然後以嚴厲的語氣命令道：“把褲子脫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