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微信把這件事告訴對方之後，趙軒很快接到個不顯示號碼的電話。
“喂，趙軒嗎？”電話裡傳來瞭低沉的男聲，雖然有些失真，但還是能聽出是彭廉的聲音。
“是我，這件事您怎麼看？我應不應該去？”
“雖然還搞不清這個宋青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是以他對你的態度，似乎是有一定誠意的，你定一個地方，安全方面不要擔心，由我們來保證。”彭廉的話多少讓趙軒一顆懸著的心落瞭地。
放下手機，趙軒並沒有馬上聯系陳銘，這種情況不應該表現的過於著急，主動權看上去是在自己手裡的。
回到傢的趙軒發現父母都不在，在小臥室裡的趙心楊見趙軒回來瞭連忙爬過來用頭輕輕蹭著他的手以示討好，昨晚剛剛在陸文茵身上發泄瞭個痛快的趙軒此時心思也不在調教這個表姐上面，隻是摸瞭摸她的頭發就示意她回房間，然後自己坐在電腦前，隨便點開瞭個直播開始沉思起來。
不僅僅隻有宋青，趙軒發現從那次去金石灘度假開始，就有很多奇怪的事情圍著自己轉瞭起來。
這其中當然有欲望系統察覺到在自己的好奇而發佈的任務，但是細細梳理起來仍然能看到一隻無形的手在推動著整件事情。
想到這裡，趙軒起身從書架上拿起瞭一張紙，在上面中間的位置寫上瞭自己的名字，然後把這段時間內糾纏其中的其他人的名字圍繞著一層層寫出來，隨後開始連線，試圖分析出其中的關系。
趙軒非常確定，自己跟宋青在那幾天內都沒有任何直接的聯系，之所以被卷這起案子，也是因為在案發當天多次看到瞭程瀟，成為瞭重要的人證，但即便這樣，以自己所掌握的信息，在案件中也隻能起到旁證的作用。
此外就是在第三天緊接著發生的連續兩次命懸一線，讓趙軒更加主動地希望能瞭解案件的經過，隨後跟楊文煜接觸搭上瞭彭廉廖碎飛等人的線，最終完全深入，與整件事情糾纏在起。
案件的受害者是程瀟的經紀人，自己與她毫無關系，兩個嫌疑人，自己與其中一個毫無關系，程瀟同樣也是被害人……
趙軒在這張紙上畫瞭半天，完全理不清這之電的人物關系，其中還有一個身份未知，長得跟曹書東很像，讓他很難不在意的神秘男人遊離在所有關系之外，宋青和孫泰俊之間的關系也一團迷霧……
“呼——”趙軒把筆扔到桌上，看著被畫的一團亂的紙，仰頭望向天花板基本放棄瞭分析。
正在這時手機響起，趙軒沒有變換動作，隻是把手機舉到瞭面前，發現是叫他打遊戲的小狐貍，坐起身來看瞭看直播網頁，才發現她果然已經開啟瞭直播間，人氣比以前高瞭不少，但也沒超過三位數的水平，今天的榜一大哥是—位花瞭6元巨款獲得瞭，一個粉絲牌的用戶。
在鬥魚平臺上，送出一個價值6元的禮物便可以獲得一個主播的粉絲牌，在聊天的時候可以掛在昵稱前面。
算上趙軒，一共有11個人有她的粉絲牌。
“今天怎麼才開始直播啊？”趙軒一邊打開遊戲一邊在QQ上跟她聊著天。
“看瞭個個演唱會，剛結束。”對方回復很快，顯然還沒有開始遊戲。
“誰的演唱會啊，這麼有吸引力？”這段時間的交流下來，趙軒也知道對方是個不折不扣的宅女加遊戲迷，能讓她放棄打遊戲去看的演唱會估計不一般。
“看的直播啊，我現在連傢門都懶得出，怎麼可能去韓國那麼遠。”小狐貍回瞭個捂臉的表情，隨後發瞭一個鏈接過來。
少女時代的演唱會，當年盛極一時的女團，不過在如今2016年這個當口，早已經走下神壇瞭。
趙軒對這個倒是不太關心，但這個小狐貍看上去是很瞭解韓流偶像的。
“你對在韓國出道的中國偶像有沒有瞭解啊？”趙軒一邊打著字一邊打開瞭遊戲，卻發現馬上就要開始維護，算算時間甚至不夠開一局，隻好作罷，靠在椅子上專心聊起天來。
“隻能說知道一吧，不太感興趣，能跑到韓國混出道的都不是什麼簡單角色，不及時轉型的話人設早晚得崩。”
二人一來一回地聊，在趙軒的有意引導下，話題很快就到瞭程瀟身上。
“人設麼應該是胸大無腦，默默努力的呆白甜；不過我個人感覺她很是有些手段的，前段時間不是還跟韓國那邊解約準備回國瞭麼，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小狐貍顯然不是程瀟的粉絲。
“不是說她牽扯出瞭一個案子裡面嘛，會不會是拿捏住瞭公司的什麼把柄？”趙軒試探著問道——這是他作為知情人的推測。
“誰知道呢，那個案子也未必就那麼簡單，我沒仔細看但是現在並沒有實錘任何犯人，她本人也是嫌疑人之一吧，這種交易沒有想象的那麼容易，除非她手裡有什麼連警方都不知道的決定性證據。”
聊到這個深度，對方顯然就無法再提供什麼有用的思路瞭。
“算瞭，先想想去哪見那個宋青吧……”放下手機，趙軒隨手準備把那張紙銷毀掉，然而就在拿起那張紙的一瞬間，他突然愣住瞭。
剛剛自己過於關註特定的局部，以至於覺得關系毫無規律，而現在整體觀察這張紙後，隱約能夠看出來，這些人物關系之所以顯得復雜，是因為他意識地把自已寫在瞭中間，實際上目前已經出現的人物中，與自己有關系的寥寥無幾，連線最密的名字反而是被花在外圍的程瀟。
幾乎每一個名字，宋青、孫泰俊、自己、死者，甚至目前看來隻是輕度參與瞭此事的所謂吳萱萱和作為警方代表的楊文焊，都能直接跟程瀟連上線。
趙軒似乎突然抓住瞭一個把手，但他不知道最終會開一個什麼東西。
把紙翻過來，趙軒提起筆，這一次他把程瀟的名字寫在瞭紙的中央，很快，一張非常標準的放射狀人物關系圖被畫瞭出來。
看著這張圖，再結合小狐貍剛剛對程瀟做出的評價，趙軒突然感覺有些頭皮發麻，剛剛一直困擾著他的問題——那隻無形的手，似乎出現瞭一種他從未思考過的可能——自己對於事件中所有當事人的認識，都直或者間接地來自於程瀟。
或許是因為那天開始幾次見到對方時，她都處在一種楚楚可憐的弱勢姿態，讓趙軒先入為主地產生瞭保護欲和信認感，總之在潛移默化中，趙軒全盤接受瞭程瀟對於整件事情的基本描述，自那以後他和楊文煜二人的所有推論，都以此為出發點，趙軒甚至從未跟宋青或者孫泰俊正面對話過，甚至於直到今天，他才發現，自己從來沒有去瞭解過宋青是個什麼樣的人。
趙軒又復盤瞭一下當天的情況，如果就此說是程瀟最手作案再嫁禍給宋青，疑點同樣很多，看著眼前被他圈起來的兩個名字，他突然理解瞭警方在此前徘徊不定的糾結行為。
本來他對於跟宋青這個大BOSS見面，內心還是有些抵觸的，不過現在這種情緒更多的轉變為瞭好奇和一點點期待。
趙軒最終選瞭品海樓二樓的一個小包間作為二人見面的地點，這裡消費平價，整體也比較低調，無論是他還是宋青出規於此都不會特別惹人註意。
消息發給陳銘，對方很快回復收到，此時趙軒有些動的內心反而平靜瞭下來，開始構思見面時二人可能談起的話題。
陳銘在邀請他的時候，曾表示他聽到宋青的名字就會知道為什麼見面，而兩人的交集幾乎隻有金石灘的案子這一件事，想來想去也隻可能與此有關，而且幾乎避不開略顯老套的利誘他改變證詞的情節。
但這種事真的需要他本人親自出馬麼？
迷迷糊糊之間，趙軒感覺到一雙手撫上肩膀，輕輕搖瞭搖自己的身體。
“主人？”趙軒睜開眼發現面前是趙心楊那張精致的俏臉，歪過頭看瞭看窗外，天色已經全黑瞭。
“怎麼瞭……”趙軒乍一被叫醒還有點發懵。
“小姑說她和姑父晚上不回來吃瞭，奴……奴剛剛已經做瞭飯，來叫您的時候才發現您已經睡著瞭。”趙心楊穿著一身淡綠色連衣裙靠在床頭，胸前的兩點凸起表明少女完全是真空上陣，裙擺很短，隻夠勉強遮住屁股的下沿，兩條筆直細嫩的長腿裸露在外，雙膝並在一起跪在地板上，等待著趙軒的吩咐。
“走吧。”趙軒站起身，拍瞭拍表姐的屁股，示意對方站起來之後順著裙擺把手伸瞭進去，順著後背—路向上，又探到胸前輕輕撫摸著一顆嬌嫩的乳頭。
此時連衣裙已經被完全掀瞭起來，兩腿之間的幽谷、光潔平坦的小腹乃至初具規模的酥胸下沿都暴露在空氣之中，趙心楊輕輕咬著嘴唇，並沒有做出傳何掙紮的動作，隻是順著趙軒的發力，被他牽著奶子一路走到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