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奴剛剛上來之後，覺得姐妹們閑著也是閑著，末如替主人和女主人打掃一下，所以自作主張……”陸文茵一邊說一邊看著趙軒和甘夢晨的表情。
按照之前的規定，她作為侍妾是有權給女奴和母畜們分配工作的，但畢竟剛剛接受完調教，在看到趙軒和甘夢晨之後，陸文茵還是感到有些心虛。
“做得很好，都繼續吧，霄奴犬，還有心楊，去幫大傢一起。”趙軒摸瞭摸陸文茵的頭安撫道，這是她作為侍妾的權利，並且這些女人剛剛也沒有其他工作，自然不會被罰。
眾女得到允許後，-才紛紛起身繼續，肖霄和趙心楊也從陸文茵那裡領到瞭自己的工作。
看著一群一絲不掛的女人在陸文茵的指揮下做著掃除，趙軒突然有瞭一種回到高中的幻覺一一那時候作為班主任的陸老師也是用差不多的方法指揮同學們打掃教室的。
“怎麼，想起自己的高中生涯瞭？”甘夢晨看出瞭趙軒的想法，走到冰箱前拿出兩罐可樂，遞給趙軒一罐，二人一起坐到沙發上，平復著剛剛劇烈運動後帶來的些許疲憊。
“嗯……是啊，那時候她還是我的班主任。”趙軒拉開拉環，看著不遠處背上還帶著幾道鞭痕的陸文茵說道，然後喝瞭一口，任由冰涼的液體和其中的二氧化碳氣泡刺激著自己的口腔和舌頭。
而就在趙軒和甘夢晨在趙心楊身上泄欲的時候，江城市南郊，群島湖畔的一處酒吧裡。
這實際上是一棟臨湖的小型獨棟別墅，規模當然比甘夢晨那個要小得多，從外面看上去也是平平無奇。然而這整個一片區域都是專門歸化出來給那些總部設在江城的金融和科技公司中高層使用的，這個別墅改成的酒吧內自然也是別有洞天，裝修十分豪華，甚至傳聞還提供一些不公開的服務。
一身成熟打扮的楊文煜正坐在吧臺前面，手邊放著兩瓶包裝精美的青梅酒，正在跟酒保聊天，這是群島湖邊的特產，一般來說價格不貴，一小瓶隻要七八十塊錢，很受女人和學生喜歡，當然她買的這種就要高級得多瞭。
因為是開車過來的，所以她沒法喝酒，隻是點瞭杯檸檬汁解解渴。
“說實話，這個款式的酒在我們這賣的不算好，這兩瓶已經在酒窖裡放瞭有小兩年瞭，一般來我們這的人，很少喜歡這種口味。”
酒保今天心情顯然不錯，能把這兩瓶跟他一起到這間酒吧酒賣出去，提成不會低。
“那你得讓你們老板多進些貨，我就喜歡這個口味，以後還回來買的。”楊文煜優雅地喝完杯子裡的最後一口檸檬汁，然後戴上墨鏡拎著那兩個裝著酒的木盒子款款離開瞭酒吧，坐上車子的駕駛座揚長而去。
一直開到江城市區，楊文煜才找瞭個人流量很大的停車場停下車子，從副駕駛上拿過那兩個木盒，觀察一圈之後，在其中一個盒子的底部輕輕按動瞭一下，盒子底部的木板便向下彈開，露出瞭一個小小的暗格。
一張很小的TF儲存卡從裡面掉瞭出來，被楊文煜接在手心裡。
隨後她從雜物箱裡取出一臺平板電腦，然後把TF卡插瞭進去。
卡裡面隻有兩個文件，一個視頻和一個文本文檔。
至於這張卡的來歷，則說來話長。
實際上整個遼東省警方對於本省內存在已久的經濟犯罪早就有所關註，但因為涉及到相當復雜的跨區域辦案，始終無法進行取證。
因此在三年前，遼東省廳派出瞭一名保密級別很高的偵查員南下，通過當時僅有的證據潛入一夥相關的外圍組織，代號為“真空”。
這個外圍組織在遼東省的一名成員因為發生瞭意外而死亡，但是在最後時刻，警方從他口中得到瞭一些極為碎片的信息。
這件事在遼東省公安系統內，知情人員始終不超過十個，而知道此人具體身份的則始終隻有兩個人，所以一直都可以穩定地傳回情報，依靠著這樣的優勢，過瞭一年時間，一個規模龐大的金融和互聯網企業一一康盛集團就進入瞭遼東省警方的視野。
在大概一年前，這名臥底發展瞭一個非常可靠的下線，獲得瞭一個“鉆石”的代號，鉆石的具體身份隻有臥底本人清楚，但這個下線可以通過某種方式，直接接觸到康盛集團的最高層。
不過這就是目前為止所有的進展瞭，康盛的規模極大，影響力極強，並且企業不在遼東省，任何公開的調查都會打草驚蛇且必定無功而返，真空雖然收集瞭不少她所在組織的犯罪證據，。不過跟康盛集團卻沒有任何直接聯系。
本來這一切都都跟楊文煜沒什麼關系，但是最近真空突然和上級失去瞭聯系，本來這種情況以前也有過幾次。上面也沒有過於緊張，然而就在昨天，“鉆石”一天之內連續三次用緊急方式發出瞭有情報需要上交的信號。
而此時在富江省唯一一個能自由活動的遼東警察就是楊文煜，於是她就在今天早上接到瞭一個電話。
彭廉的老上級，現任遼東省政法委書記的孔一凡是知道真空具體情況的兩個人之一。因此楊文煜在彭廉掛斷電話之後直接接到瞭來自他的電話。雖然由於保密原因，孔書記在電話中對前因後果語焉不詳，但楊文煜仍然能聽出事情的嚴重性，為此她甚至在出發時帶上瞭自己的槍。
不過實際上這一路都平淡到甚至有些無趣。
楊文煜首先打開瞭那個文本文檔。
“視頻裡的三個人從左到右分別是康盛集團的CEO陳康路、董事長陳康橋和陳康橋的長子陳思安，他們談話的內容我不是很清楚，需要鑒別。”
她拿著平板電腦的手微微抖瞭一下，然後做瞭兩個深呼吸平復心情，打開瞭那個視頻文件。
視頻中的兩個男人正坐在一起喝茶，大概50歲上下，坐在主位上的男人面對著攝像頭，手中捏著一串念珠，身材瘦削，看上去竟然有些慈眉善目的感覺，看來就是陳康橋，而坐在他旁邊的男人側身對著鏡頭看不清臉，但根據文檔的說明應該是陳康路，陳康橋的弟弟，康盛的CEO。
至於第三個人，視頻中暫時沒有出現。
二人先是聊瞭幾分鐘有得沒得，主要是企業的情況，以及目前比較有前景的一些投資，有趣的是他們提到瞭最近熊貓TV的一個新平臺，主打短視頻業務，這件事楊文煜聽趙軒無意間講起過，似乎是他和甘夢晨二人的主意，看來這段視頻的拍攝時間應該離現在很近。
突然隨著一陣推門而入的聲音，一個稍顯年輕的身影出現在瞭鏡頭中。
“爸，二叔，已經送走他們瞭。”
這顯然是文檔中提到的陳思安，跟陳康橋兄弟兩人不同，他並不是一個公眾人物，公開資料中基本上從未提到過他的名字。
此時年輕男人從動作上看似乎有些焦急，猛地坐在陳康橋旁邊，陳康路的對面。而另外兩人則顯得老成持重很多，仍然不緊不慢地喝著茶。
陳思安看著面前兩位長輩絲毫不著急的模樣開口道：“曹國安那邊的消息是，連海警方雖然以自殺結瞭案，但實際上不認為宋青是自殺。”
陳康橋沒有表現出半分焦急，拿起茶壺給陳思安倒瞭一杯，然後緩緩開口道：“他們怎麼認為，這並不重要，一旦結瞭案，他們就沒辦法再光明正大地調查宋青的情況，隻要松嶺那邊處理的幹凈一點就好。”
“這正是我擔心的啊，萬松嶺未必願意放棄自己經營這麼多年的基本盤，畢竟這對於他來說，可算是傷筋動骨瞭。”旁邊的陳康路把玩著手中已經空瞭的茶盞說道。
這顯然是偷拍的錄像，像素隻能勉強看清人臉，楊文煜隱約看到陳康橋臉上的幾個像素點動瞭動，似乎是皺起瞭眉頭。
“哼，這個傢夥，確實已經有些日子不太聽我們的話瞭，不過這次，真出瞭問題，首當其沖的是他自己，萬松嶺是個聰明人，斷臂求生的道理，他應當還是明白的，大不瞭，我們後面暗中補償一些給他好瞭。”陳康橋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問題。
“大哥，要不要讓曹國安那邊提前預防一下，畢竟萬松嶺還是知道一些東西，如果真的被警察撬開嘴的話，終歸有點難辦。”陳康路把荼盞放在面前的茶臺上，帶著些試探性的語氣問道。
陳康橋沒有馬上回答，但也停下瞭喝茶的動作，低頭旋轉著自己手上的茶盞，似乎是在糾結。
“我覺得二叔說的有道理，你不是跟我說過，凡事要做最好的準備和最壞的打算？”陳思安顯然支持陳康路的想法。
或許是自己兒子的建議在內心權衡的天平上又加瞭一顆砝碼，總之陳康橋最終還是下瞭決心：“行吧，我同意，你讓曹國安去辦，不過要秘密進行，而且必須要有我本人的命令才能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