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超越想到剛剛的場面臉色又一次羞紅，低頭小聲說道：“不是……不是我買的啦……”
楊美琪自然聽得懂這句話的意思，用屁股輕輕撞瞭一下對方：“那……恭喜你瞭。”
“謝謝……”雖然一開始買的那一身完全是災難，但不管怎麼樣這個室友的幫助至少是真心的。
另一邊，楊超越離開之後，甘夢晨和趙軒二人開始分別說起瞭這個令人震驚的奇女子，直到一個不太合時宜的電話打進來，郭為民表示他已經聯系到瞭尚雯婕本人。但對方現在正在北京，可能下個月才能回上滬。
雖然綜藝的開機肯定最早也就是十二月份，但這種事情夜長夢多，肯定不能這樣空等一個月時間，所以郭為民的意思是三個人直接去北京跟對方見面，至少先把意向定下來，最好是直接把合同給簽瞭，這樣兩個主要嘉賓定下來，就可以開始吹風，準備早期的宣發工作瞭。
另一邊，江城大學醫學系博士生宿舍。
文馨寧這個星期覺得有些諸事不順，她剛剛結束瞭不算特別順利的第一階段駐院實習回到實驗室，一個做畢設的師妹最近狀態不對，已經讓她連續幾組實驗出瞭問題，當然幾個實驗數據算不得什麼大事，她比較在意的是那個師妹本身。
異常的情況似乎是從上周三開始的，那天晚上的組會這個師妹並沒有參加，也沒有請假，第二天，她發現這個師妹的手臂內測有一道淺淺的血痕。
況且除瞭實驗室之外。她還有更需要操心的事情。
“妍夕，幫我個忙。”文馨寧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看著旁邊正在做瑜伽的室友說道。
曹妍夕，跟文馨寧一樣是醫學系的博士二年級學生，不過研究方向是神經與腦科學，這個方向除瞭醫學以外還包括大量計算機科學的內容，因此她還是一個相當厲害的程序員，但除瞭文馨寧和她自己以外或許沒有人知道，曹妍夕還是個技術很強的黑客。
“說。”雖然外表看上去是個青春美少女，但跟大多數程序員一樣，曹妍夕沉默寡言，平日裡基本不會說太多話。
文馨寧打開微信。把一個手機號發瞭過去：“幫我查一下這個手機號上周三去過哪裡。”
曹妍夕愣瞭一下，給瞭文馨寧一個關愛智障的眼神：“光有個手機號肯定不行，得在她手機裡植入一個爬蟲。”
“我要是能拿到她的手機還需要你？”文馨寧柳眉倒豎，她和曹妍夕關系如同親姐妹，說話到也不用在意什麼語氣。
“呼——”曹妍夕做完最後一個瑜伽動作，爬起來坐到自己的電腦椅上，眼神嫖到旁邊文馨寧嶄新的桌墊，她這個室友似乎特別喜歡不同花紋樣式的桌上裝飾，幾乎每周都要換一次新的。
她面前是三塊連在一起的屏幕，作為一個寫代碼的博士，她幾乎很少去實驗室，大多數工作都在這裡完成：“我可以把這個爬蟲藏在一個合法的APP裡，但需要你來想辦法讓她安裝並運行這個APP。”
作為對方的師姐，這件事的難度已經降低到瞭文馨寧可以保證成功的水平。
隨著風扇的旋轉聲響起，曹妍夕把電腦打開準備完成這段代碼：“大概一晚上可以寫完，你準備藏在哪個APP上？”
文馨寧思考片刻，選擇瞭一個江城大學自己開發的大型實驗設備借用與管理APP，大部分本科生都不知道它的存在，下載渠道也非常少，非常適合直接把文件發給對方讓她安裝。
曹妍夕一邊嫻熟地敲著鍵盤，一邊轉過頭看瞭一眼似乎在發呆的文馨寧，二人從大一開始就在一個寢室，一直到現在已經六年時間，但仍然有很多地方看不懂自己的這個室友，作為一個技術宅，她隻能努力不去思考這些問題。
況且。她也有自己的秘密需要保護。
第二天，趙軒三人一大早便從上滬出發，終於在午後兩點鐘到達瞭帝都，面對著這樣的誠意，尚雯婕主動提出做東，跟三人約在北京飯店吃晚飯。
然後，趙軒和甘夢晨終於見識到瞭郭為民的業務能力，以及口才有多麼厲害。他隻帶瞭一個ipad作為繪圖板，在上面第一次向外人展示瞭整個綜藝的全貌，甚至細致到瞭練習生的分組、舞臺的佈置、臺上和幕後各種劇情的安排設計以及宣發和炒作的點等具體內容，雖然老郭為此準備瞭幾年時間。很多東西都是早有腹稿，但能在不到三個月時間裡拿出這樣一個細案，還是讓趙軒和甘夢晨刮目相看。
連趙軒和甘夢晨都是這樣，可想而知第一次接觸的尚雯婕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她甚至沒有再問什麼問題，隻是低頭開始判斷對方給她畫的這個餅到底如何。
超級女聲2016的失敗讓她確信傳統的選秀模式基本上已經走到瞭末路，但擺在她面前的這個新的策劃卻完全不同，偶像跟歌手是兩個不同賽道的職業，相比起來前者所要求的更多是廣博不精的才能，說起來其實沒有誰高誰低之分，但對於粉絲而言毫無疑問是偶像更容易讓人上頭。
如果說傳統選秀模式是讓顧客直接享用一道成品菜的話，這個策劃就是把後廚整個展現給瞭觀眾，讓他們能看到，或者說自認為能看到菜品從原料到制作的全過程。
總之整個過程出人意料的順利，三人隻花瞭一個晚上就確定瞭合作意向。
郭為民的團隊已經和幾位導師的經紀公司聯系，開始著手準備具體的宣發工作。
第二天中午，趙軒單獨約瞭正在帝都上學的凌雲芳出來吃飯。
二人第一個聊起來的當然是萬楚君。上一次在醫院見面的時候，她對趙軒的態度已經比之前好瞭很多。
“說起來你知道麼，曹書東從英國回來瞭。”萬楚君的事情聊瞭一會，凌雲芳突然話鋒一轉突然說道。
“曹書東？他沒去英國上學麼？”趙軒愣瞭一下，他自然還記得這個在獲得瞭系統之後第一個對付的人，那也是他第一次跟楊文煜見面。
在暑假的時候，曹書東曾有過相當一段時間被認為失蹤。不過後來警方在外省找到瞭他，這件事情也就不瞭瞭之，後來據說是直接出國上學去瞭。
凌雲芳搖搖頭：“不知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趙軒註意到她提起曹書東的時候。眼睛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這讓趙軒突然意識到。他一直迷惑於對方為什麼一直非常執著於撮合自己和萬楚君，但這件事情似乎也可以解釋成，對方非常執著於拆散曹書東和萬楚君兩傢的聯姻。
事情似乎變得有趣瞭起來。
“話說，你怎麼在這個時候突然來北京啊？”見到趙軒並不太想聊曹書東的事情，凌雲芳也及時轉變瞭話題，開始閑聊一些傢常。
這種事倒是沒必要隱瞞什麼，趙軒本來也準備讓自己在可控的范圍內打出一些名氣，哪怕隻是從擴張後宮的角度這也是必需的，於是直接回答：“我跟別人投資瞭一個新的綜藝，這次過來談些事情。”
“這麼厲害？”凌雲芳倒是在暑假的時候就知道趙軒應該小有資產，不過沒想到會是這種程度。
“怎麼。你有興趣參與一下？”
趙軒笑著開瞭個玩笑，凌雲芳這樣的女生應該不會對這種事情感興趣。
果然對方直接擺擺手表示拒絕：“算瞭，我剛接瞭一個國際賽事的志願者翻譯，現在還在準備呢。”
趙軒有些震驚：“這才入學三個月你就能當翻譯瞭？”
凌雲芳在京城外語學院學的是俄語，在中國這不能算是一門顯學，合格的俄語翻譯數量極其稀少，所以一旦有瞭相關需求，大概率需要拉學生去頂，不過凌雲芳入學三個月就通過考核，屬實有點離譜。
“我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學俄語瞭，所以算是有些功底。”凌雲芳解釋道：“我爸爸會說俄語，小時候傢裡和俄羅斯那邊做生意，我也就跟著學瞭不少。”
“原來是這樣……”趙軒暗自把這件事記在瞭心裡。
凌雲芳大概率跟曹書東甚至是萬楚君存在利益糾葛，但三個高中生怎麼可能有多麼深的矛盾，因此大概率涉及到他們背後的傢庭，在聽到她父親以前也是生意人之後，趙軒更加確定瞭這個想法。
雖然凌雲芳撮合他跟萬楚君這件事沒有什麼壞處，但趙軒不太喜歡這種被人當槍使的感覺，至少要搞清楚對方的真正目的。
再說，凌雲芳本身也是個相當養眼的冷美人。
【撥雲見日：面前的女人迷霧籠罩令人捉摸不透，搞清楚她為什麼執著於拉近你和萬楚君之間的關系】
系統適時地給出瞭新的任務，根據任務發佈的邏輯，趙軒剛剛的猜測在方向上必定是正確的。
在飛速思考的同時，趙軒表面上自然還維持著不動聲色，跟凌雲芳繼續聊著剛才的話題：“但這兩個月帝都有什麼國際賽事麼？”
趙軒對體育興趣不大，他所瞭解的體育賽事基本隻有奧運會和世界杯，偶爾還會看看網球比賽。
“當然不是什麼大賽啦，不然也不會拉上我們去充數瞭。”凌雲芳輕笑道：“花樣滑冰中國杯啦，今年正好在帝都，花滑這個項目俄裔運動員很多，所以對俄語翻譯需求比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