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健在一角早已死死瞪著陳子峰,當看到他緊緊擁抱著穆蘭的時候,心底如同千萬條毒蛇在撕咬著,種種嫉妒痛恨復仇的yu望如同沸騰的熱水一般咕咚咕咚炸開瞭鍋。
於是正在眾人陶醉在這無以復加的歌舞升平中時,李東健悄悄端起一個托盤朝著陳子峰的方向走去,他決定瞭,他要和這個男人同歸於盡。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豁出去,反正他失去男人的部分功能,基本上就已經是廢人一個,與其活著被人恥笑,還不如找上陳子峰一起共赴黃泉路。
穆蘭拿著獎杯下來,心裡還沉浸在剛才的喜悅中,她覺得自己的努力終於可以得到大傢的認可,看到眾人眼中的羨慕,以及陳子峰剛才深情的擁抱,突然間她想哭,一種難以言說的幸福油然從心底升騰起來。
嗯?好熟悉的身影,突然一個服務生的出現讓穆蘭心裡不由的一提,就算她再怎麼愚鈍,又怎麼可能會忘記李東健的身影。
那個讓自己愛過痛恨過現在卻已沒有多少感情的男人,本來她該徹底地把他忘記,但是奈何腦海中的某些記憶讓她不由的記起這麼一個人。
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穆蘭下意識的否決自己的這個想法,也許隻是一個酷似李東健的服務員而已。
再者說李東健雖然沒有錢,是個小白臉,但是卻從來都不屑做這種事情,還有陳子峰曾說過李東健被他找人打瞭,估計要有半年的時間在調理身體,應該不會是他。
李東健就這樣和穆蘭擦肩而過,除瞭李東健回頭有些不舍得又望瞭穆蘭一眼,沒有人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事情。
而此時已經在廁所蹲瞭半個小時多的孫文惠,正在痛罵著,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居然一瀉千裡,褲子都提不起來,這聽起來似乎有些可笑,但是卻實實在在的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想瞭想自己今天並沒有吃什麼可疑的東西,唯一可疑的東西就是那杯紅酒,突然孫文惠想到瞭那杯紅酒,難道是說……
可惡,沒有想到穆蘭那個女人竟然如此狠毒,竟然在紅酒裡下藥,難道是想藥死她嗎?但是想瞭想又不像,因為當時她到瞭宴會廳的時候正好看到穆蘭正端著紅酒準備喝下去,要不是自己從她手中躲過來,估計現在蹲在廁所裡的不是她,而是穆蘭。
潛意識裡她感覺到肯定有人是針對穆蘭做瞭什麼手腳, 偏偏她好事一般的去找穆蘭麻煩,結果就替她擋瞭一回。
天哪,幸虧那杯紅酒裡隻是瀉藥,如果是其他什麼毒藥,那自己現在豈不是死翹翹,孫文惠是越想越害怕,身子不由的打瞭個冷戰。
她想不出到底是誰居然這麼狠毒,竟然會對穆蘭做手腳,雖然自己一直都威脅穆蘭,但是那也僅僅隻是口頭上,她還從未實施過。
此時孫文惠感覺到肚子似乎也不似先前那般疼痛,趕忙收拾下回到瞭宴會廳,但是看著熱鬧的宴會廳,她突然覺得似乎錯過瞭什麼。
待看到穆蘭手中的獎杯,她才明白原來開幕式她是錯過瞭,哼,反正開幕式和她也沒有多大關系,還不如帶著一張嘴好好的海吃一通。
眼睛無意識地一撇,居然她看到瞭李東健,那個傢夥不是應該在醫院裡好好休養嗎,怎麼會突然來到這個地方,竟然還穿著服務生的衣服端著托盤。
孫文惠心裡突然有瞭種不祥的預感,記得前一段日子她曾告訴李東健陳子峰就是導致他成廢人的真兇,難道是說他要……
不可以,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朝火海裡沖,不要,孫文惠當下就要沖開人群朝著李東健的方向跑去。
可惜已經晚瞭,李東健已經靠近瞭陳子峰,當陳子峰想要端起他托盤裡的紅酒,李東健突然手一松,整個托盤掉落地上。
“陳子峰,我要和你同歸於盡。“說著李東健突然扯瞭導火線,同時緊緊的抱住李東健,他把自己所有的恨都用力地抱住瞭陳子峰。
不期然被一個瘋子猛然抱住,陳子峰的身體不由的一晃,但是很快就意識到是怎麼回事,這個男人不就是那次欺負穆蘭的男人嗎?
待聽到耳邊茲茲的聲音,陳子峰的眼眸不由的一緊,他知道這是導火線的聲音,頓時驚得一身冷汗出來,原來這個男人是來找自己復仇的,該死。
頓時手下用力想要把李東健推開,奈何李東健已經卯足瞭力氣,像是固定的螺絲一般紋絲不動,他現在心裡隻有死死的抱住眼前的男人,他知道他隻要再堅持幾秒鐘,身上的炸彈就會爆炸,他和這個男人就會一起隨之離開這個讓他愛恨交加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