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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陸的西南角,沿海地區,這裡是一片原始叢林,橫跨幾個行省,如此肥沃的土地 卻沒有人類活動的蹤跡,甚至就連魔獸和魔物都極少,所以這裡就成瞭動物的樂園。 產生這種情況當然是有原因的,這個森林是一頭古龍的獵場,每當古龍從沉睡中蘇醒,就會來此狩獵,哪怕在人類最強大的魔法王朝,法師們得出的結論也是即便真的能殺死這條古龍,需要消耗掉的資源和為之付出的代價都會讓帝國都感到心痛,更無論古龍並沒有那麼容易被殺死,如果萬一出瞭岔子,惹惱瞭一個本來還算中立的強者,實在有點得不償失。文明交替,帝國變換,古龍依舊還在這裡。普通人偶爾在森林邊上撿撿木柴 ,狩獵一些野獸,根本不敢深入,然後低聲祈求火龍王對他們這種小小的越界行為視而不見。隻有少數身居高位的人,才知道古龍的名諱,晨曦之星。

  「這裡根本就沒有路嘛……」

  無人踏足的原始森林裡居然有一小隊人在前進,一名身穿白色祭祀長袍的女人很顯然對於現在自己的處境感到不滿,說起來過習慣瞭幹凈整潔的生活以後,在讓她在原始叢林裡前進,實在是有點要命,不知道應該如何伸腳。

  「莫裡斯……咱們非要用走的嗎?用傳送術或者漂浮術吧。」

  女人拉著叫莫裡斯的男人的衣袖,撒嬌式的輕輕搖晃著。

  「艾拉,不動動你會變胖的,別矯情。」

  莫裡斯對於艾拉的矯情顯然並不放在心上。

  「你早把我們幾個都給定瞭型瞭,怎麼胖的起來?反正這個路我受不瞭,你抱我走。」

  艾拉顯然並沒有放棄,繼續撒嬌。

  「主人你就抱著她走吧,不然我覺得再過一百年咱們都走不出去,一點點路咱們磨蹭瞭都多久瞭……」

  一名身材高挑長相妖艷的女戰士揮著手中的劍,砍斷一些藤蔓,試圖開辟出一條道路出來。

  「真想用鬥氣直接上啊……這個效率也太低瞭一點。」

  「維納你要是想把晨曦之星的儲備糧倉給燒瞭,就用鬥氣別,說不定還能把咱們也一起烤熟瞭。」

  叫維納的女戰士修行的是火系鬥氣,這種破壞力極強的鬥氣在林間開路時顯然是沒有用武之地的,如果森林為此燒起來,那更是得不償失。所以維納有點氣惱的踹瞭一腳面前的樹。照理說高階戰士一腳就算踹斷一棵樹也不是什麼大事,隻可惜這原始叢林裡的樹實在有點大,甚至得幾個人手拉著手圍一圈才能抱住的大樹來說,隻是晃下瞭幾片樹葉。或許是現在這個路況實在是糟糕,所以隊伍裡最後一人也提出瞭一點異議。

  「莫裡斯,雖然知道你對於行走有那麼一點執念,但是過於執著就成瞭折騰,這裡的確不適合行走。」

  看到幾個女人都開始或多或少的抗議瞭,莫裡斯隻能選擇放棄。

  「好吧,親愛的羅莎莉,誰讓你是勇者呢,遵從您的旨意。」

  隨著莫裡斯抬起手,幾個人的腳底下各出現一個魔法陣,然後幾個人瞬間消失在瞭叢林裡,直接來到瞭海邊。

  「我得說明一下,不是因為我是曾經的勇者你才聽我的,而是我的意見是正確的。」

  「當然,當然,親愛的你當然是正確的。」

  莫裡斯一邊敷衍著羅莎莉,一邊運用魔法把沙灘上的沙子調動起來,一個固化魔法,沙灘上就多瞭一片可以遮陽的地方。

  「知道嗎,有一種刑罰就是把人埋在沙裡,然後嘴裡插一根管子,下面插兩根管子,再用固化魔法把人封在石頭裡,從此以後他就一動不能動瞭甚至不能長胖,至於能活多久,就看給她喂食的人願意堅持多久瞭,當然也可以不讓她排泄讓她活活憋死什麼的。所以說艾拉你這樣身材不會再變化就很適合,還能做成等比例的雕塑,想必很多人都有過這種想法,隻不過我還真這麼幹過~」

  看著莫裡斯又在嚇唬艾拉羅莎莉直接給莫裡斯腦袋上來瞭一下。

  「好瞭好瞭,知道你夠壞瞭,你不用反復的和我們重申你就是個壞人。魔王城都被我們給拆幹凈瞭。」

  「那可是我歷經多少代文明的收藏……」

  「可都是你的累累罪行。」

  莫裡斯有點尷尬的稍稍撓瞭撓臉頰,不過轉念一想反正自己也不止一個地方放收藏品。

  「反正我還有其他的地方放藏品,那邊毀就毀瞭吧。你是這麼想的沒錯吧,我們隻是眼不見為凈,也不想你太難堪,僅此而已。」

  不能和自己的女人較勁,不然日子沒辦法過瞭,所以莫裡斯果斷認慫。打發幾個女人去幹點什麼事情來轉移她們的註意力。羅莎莉和維納幫莫裡斯稍微弄瞭點食材就開始玩起瞭沙灘球,身為戰士的素養讓這種本來要兩人組隊四人才能開玩的遊戲兩個人也能玩的飛起,艾拉則窩在陰涼處,幫莫裡斯做料理的時候偶爾打打下手。看著幾個人都換上泳衣,羅莎莉和維納因為運動在晃動的胸部,莫裡斯剛想感嘆著他媽的才是生活,看到艾拉的臉色似乎有點不善,立馬換上瞭一副一本正經的臉。

  「難為你終究還是退讓瞭。」

  艾拉知道莫裡斯說的是什麼,一個一直想當女主人的人最終放棄瞭自己的執念。人類社會即便有錢有權的人玩的再嗨,實行的也是一夫一妻制,皇帝也如此,至於其他的女人,都是屬於一個情婦的范疇。艾拉終究是向羅莎莉退讓瞭,不再去爭那個位置。

  「我打不過她。」

  「和強不強大貌似沒有什麼直接關系。」

  「如果我真的在你心裡是第一位的,你應該第一時間來找我,而不是找到羅莎莉以後再來找我們,看到你們兩個一起出現的時候,我的心真的很疼。」

  莫裡斯切菜的手停下瞭。

  「對不起……」

  「至少你沒用個什麼分身什麼的騙騙我,羅莎莉也沒把話說死,而且,對我來說,退讓也不過是一種策略,你會對我產生一絲歉意,而羅莎莉也會看在我在那件事情的退讓上給我一些適當的補償。就比如說現在,她們任由我和你單獨在一起,哪怕我們之間發生一點什麼,她們也隻會當做沒看到。」

  艾拉蹲下去,有料理桌的阻擋羅莎莉和維納是看不到她的,解開胸罩扣子,手剛伸向莫裡斯的褲子。

  「主人,有點熱,給我們來杯冰水。」

  維納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瞭莫裡斯的料理桌對面。莫裡斯洗瞭洗手,拿出兩個杯子,倒上一些水,用魔法一瞬間把水的溫度幾乎降到冰點,然後丟瞭幾塊冰塊進去,切開一個檸檬擠瞭一點檸檬汁進去,然後遞給維納,順帶盯瞭她一眼,維納則回以一個無奈的眼神瞥瞭眼羅莎莉的方向。莫裡斯看著羅莎莉手頭拿著球煩躁的轉動著。

  「艾拉,就算要偷吃,大白天的也不合適啊。」

  莫裡斯又給瞭維納一個眼神,維納姍姍的拿著檸檬水走瞭,不遠處羅莎莉眼神不善的盯瞭莫裡斯一眼,莫裡斯稍稍的搖瞭搖頭,兩個人眼神交流瞭一下羅莎莉有點氣惱的踢瞭一腳沙子然後不再看莫裡斯。莫裡斯也蹲下去,看著滿臉通紅的艾拉。

  「哎呀哎呀~被發現瞭……」

  「太過分瞭!她太過分瞭,仗著自己的能力天天霸占著你不說,還處處針對我。我已經退讓瞭,她還想怎麼樣,她還想怎麼樣啊。」

  聽到艾拉向莫裡斯哭訴,羅莎莉的眉頭皺的更緊瞭,維納遞過來的檸檬水喝也不是,丟掉也不是。

  「你這麼下去會輸的哦。」

  羅莎莉看著維納,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就像艾拉說的,她已經退瞭,你再咄咄逼人,不合適。」

  「我也沒阻止他們……」

  看著維納的眼神羅莎莉隻好撇過頭,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好幾個月和莫裡斯一直膩在一起,因為二十年不見所以膩的比較厲害。但是同樣的艾拉和維納和莫裡斯也二十年沒見,她們一樣等瞭莫裡斯二十年。

  「啊啊啊……我知道瞭。」

  看著羅莎莉有點煩躁的抓著頭發,維納笑出瞭聲。

  「嘿嘿,我自己定位就很明確,我不去爭那個位置,你們就鬧騰吧,反正總有我的位置。」

  「說起來以前一起旅行的時候你是最積極的,怎麼現在反而沒那麼積極瞭?」

  維納看著海平線。

  「對我來說,那時候是我能繼續留在主人身邊的一種手段而已,你知道我的出身不算好,能遇到一個出手大方有那麼點體恤下屬的主人不容易,所以得多付出一點努力。羅莎莉,你覺得男人和女人待在一起,就算再怎麼膩歪,能維持多久?」

  羅莎莉似乎並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以你比較熟悉的農村而言,年輕人剛成婚那會是天天膩歪在一起,等到有瞭孩子會慢慢變正常,等孩子出生以後,時間就更少瞭。我們不會有孩子,所以你能這麼和主人膩歪幾個月,如果是普通人這麼來早懷上瞭。但是無論感情多好,人和人在一起也會慢慢的趨於平淡,我們的時間很多。主人給我們的承諾就是我們如果想活下去,他就有辦法,如果我們覺得看膩瞭這個世界想離開,他絕不阻攔,所以我們的時間很多。犯不著現在就把激情都燃盡瞭。艾拉就是知道這些所以她沒第一時間和你去爭,而是等,等著形勢開始轉變。你看,你這次就輸瞭,就算你生氣,莫裡斯還是會選擇優先去安慰她。如果你再繼續下去,可能會出現點不太妙的事情。」

  羅莎莉嘆瞭口氣,搖瞭搖頭。

  「防不勝防……」

  「當然可能也沒我想的那麼糟糕,以主人的心性估計再事情變的不可挽回之前會主動出手。而我在這裡提醒你的原因也很簡單,艾拉可不是省油的燈,你比她要好對付一些。你要是輸瞭,這不符合我的利益。」

  「一個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所以你好好的開什麼口子。莫裡斯你以後再添人進來我不會拒絕,但是得不到我認同的我會宰瞭她。拜托,這種口子你就不能開,得卡死瞭你再添人不是她死就是我亡,得這樣才行。」

  羅莎莉看著維納惟妙惟肖的學著自己說話,捏瞭捏眉心。

  「我怎麼覺得你又開始趁機把我往坑裡帶。」

  「那是當然,這是陽謀,你不能拒絕的那種。」

  入夜以後,幾個人點起瞭篝火,莫裡斯並沒有去偷聽羅莎莉和艾拉怎麼和解的,反正到吃完飯她們已經和解瞭,雖然是暫時的也是和解瞭。

  「話說主人,不是說要去其他的大陸嗎?我們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我們跑去其他的大陸也是需要交通工具的。」

  「哎,超遠程的傳送主人應該也做得到吧。」

  「做的到,通過超遠程傳送術我們的確可以節省很多時間,隻是沒那個必要,你們還沒有習慣作為一個長生族。擁有漫長的生命以後,就不會再那麼趕時間。就像那頭巨龍一樣,動不動會成眠個幾百年,就像人類睡一覺一樣。」

  維納自然不會繼續當好奇寶寶問更多的東西,或者給莫裡斯提什麼意見,她給自己的定位就是莫裡斯的忠犬,主人說什麼是什麼就完事瞭。當然維納不問總也會有其它人問,艾拉就已經習慣瞭住在魔王城,不喜歡動的她自然會選擇更舒適的旅行方式。

  「浮空城不是也可以移動麼?」

  「浮空城的移動需要消耗的魔力巨大不說,速度也太慢,如果你們願意和我一樣沉眠個幾百年的話,說不定也到瞭。所以我才來找晨曦之星借浮空艇。」

  「一會說不用太在乎時間,一會又嫌太慢,你也真夠別扭的。而且作為魔王那東西你沒有嗎。」

  看著氣鼓鼓的羅莎莉莫裡斯露出一個微笑,看起來在艾拉那邊又吃癟瞭,所以伸手把她攬住。羅莎莉象征性的掙紮瞭兩下也就不鬧騰瞭。

  「我要用的時候隻要去借就能借到,沒人會拒絕,這不就行瞭。什麼東西都要自己收起來藏起來吃灰,這樣的人是沒有逼格的。」

  羅莎莉沒有接莫裡斯的話,莫裡斯笑嘻嘻的湊到羅莎莉的耳朵邊。

  「好啦好啦,咱們最近黏在一起艾拉和維納是難免會有意見的。」

  「那這是誰的問題呢。」

  「我的。我花心。」

  看莫裡斯一副我就是這麼無恥的模樣羅莎莉也沒什麼辦法,畢竟如果說用實力硬來,她們幾個女人會被莫裡斯碾壓,當年她名義上是打敗瞭莫裡斯實際上是莫裡斯放水,這個她看的很清楚。

  「你缺愛她們也能理解,艾拉也缺,維納也缺,講道理我也缺,作為成年人咱們都成熟點吧,克制一下自己。」

  羅莎莉稍稍點瞭點頭。

  「我知道瞭。」

  隨著一聲巨響,地平線外出現一縷紅光,在夜晚尤其耀眼,一團紅色的火焰直接沖入雲霄。莫裡斯看著遠處,然後揮手撐起一個防護罩,先是一陣狂風,雖然莫裡斯防護罩內什麼都沒發生,但是外面的樹則在瘋狂的搖曳,然後一個有幾層樓高的巨浪直接把防護罩給淹沒瞭,過瞭好一會水才退卻。

  「每次出場都要搞成這樣,何必呢。」

  「每次你到我這邊來,身邊總是會換幾個女人,你又何必呢。」

  一個滿身肌肉,頭發豎直的大漢從天而降,這是人形態的晨曦之星。

  「我說打人不打臉,你不能開幕雷擊。」

  晨曦之星一句話頓時讓莫裡斯享受到三個女人的註目禮。

  「哦,那我記得你有幾次貌似還是以女人的身體陪著男人來這裡的。」

  然後幾個女人看莫裡斯的眼神變的更復雜瞭,她們想起來莫裡斯以小女孩的形態出現在她們面前時她們甚至沒從性別上感到違和,當時沒覺得什麼,現在想想這太可怕瞭……所以羅莎莉稍稍移動瞭下自己的位置,和莫裡斯拉開瞭一點點距離。

  「我覺得你欠揍瞭。」

  「誰怕誰,我可是在諸神之戰就和你交過手的。」

  「那時候你誰,哪個龍騎將的坐騎罷瞭,不過是個小幼崽有什麼資格當我的對手,要不是我當初把什麼古龍和成年龍差不多都殺到光,哪有你長大的餘地。」

  「以前的莫裡斯,很恐怖嗎?」

  晨曦之星稍稍思考瞭一下。

  「白頭發的小姑娘,你總不會以為他過去就是這麼一副妻管嚴的模樣吧。嘿嘿,想當初他在大陸上肆虐的時候,足以遮天蔽日的巨龍被他差點殺到滅絕。準確的說,你的男人結束瞭神話時代,你以為他是什麼善茬麼。」

  「我還以為他一直是這種性格。」

  「艾拉你知道嗎,我性格可是很惡劣的,說不定你們其實現在是受盡折磨處在彌留之際,而我則估計搞出這麼一副溫馨的場景,當你們失去警惕的時候,啪嗒一聲再把你們叫醒,讓你們恢復過去的記憶也說不定呢,我辦得到。」

  (參考BE線)

  場面上一篇寂靜,過瞭好一會以後晨曦之星先繃不住瞭,開始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魔王你這個嚇人手段可以算是夏日驚悚故事首選瞭,雖然現在按照季節不是夏天。她們的表情棒極瞭,那個白色頭發的小姑娘已經要暈過去瞭。」

  晨曦之星一邊狂笑這邊拍著桌子坐下,還順帶和莫裡斯碰瞭碰拳頭。艾拉本來慘白的臉因為氣血上湧變的通紅。

  「你……你又是這樣!你這個混蛋!」

  艾拉盡管惱怒於莫裡斯又嚇唬她們幾個,不過這是在別人面前,作為一個成熟的女人,不應該發作,所以抱怨瞭兩句也就消停瞭。

  「你們認識這麼久你肯定有他的黑歷史吧,不能光我們受驚嚇!」

  晨曦之星笑嘻嘻的看著艾拉。

  「對於我們長生種族來說,對於自己的黑歷史都淡然瞭,你們不是在意他以前的女人麼,給你們看看好瞭。」

  晨曦之星手頭燃起一團火焰,幾個女人看向火焰的時候看到瞭很多影像,隨著火焰的變化,她們也看到瞭一段又一段類似於畫像一般的片段。直到看完以後,幾個人發現莫裡斯的形象是不斷變化的。從一開始的兇神惡煞一個人,到表情慢慢的變的平和,直到現在的有那麼點不正經,身邊慢慢的開始有女人,那些女人從愁眉苦臉到後來的平淡,到開始洋溢著笑容,就連人數也從一開始的一堆到後來每次就那麼兩三個人。

  「你們要不要看他重生成女人那幾次。」

  隨著啪的一聲,莫裡斯折斷瞭手頭的叉子。

  「過分瞭啊。」

  「額……你們幾個到時候要看記得偷偷來找我。」

  「還當著我面這麼說……」

  「說老實話我也很好奇,你說你男女通吃也就算瞭,畢竟活久瞭無聊起來什麼都幹也不奇怪,變成女人那幾次你怎麼想的。」

  莫裡斯攤瞭攤手。

  「本來重生成為男女就是很隨機的,要重制一個能承受魔王靈魂的身體需要消耗的資源金錢時間也極多。懶得折騰的時候也就那樣。而且你看看現在的人類寫點小說。」

  隨著莫裡斯一個響指桌上多瞭一堆小說。

  「讓我看看呢,這些年人類都整瞭什麼活。嗯,這本男勇者和女魔王結婚瞭,還算正常。唔,男男?這本口味可以啊。額,這本是什麼陰間玩意兒?還有更過分的?我操!根據人類的年齡來說不是十六禁瞭,是六十禁瞭……你不弄死這些人燒瞭這些書?」

  「你以為這些書的作者還活著?燒瞭也沒什麼意義,隻要人類還存在,弄出這種東西來都是遲早的事情,殺不絕。」

  莫裡斯又打瞭個響指把書都收走瞭,幾個女人剛才隨便翻瞭下也都一臉懵逼,畢竟幾個女人也不是說完全沒看過小黃本,隻是沒想到能有這麼多隱藏這麼深口味這麼重的。晨曦之星抹瞭一把臉。

  「所以也並非你的本願?」

  「現在是無法形成什麼思潮,準確的講就是我懶,順帶在漫長的人生中體驗一下女人的心情也沒什麼壞處,榨幹就完事瞭。」

  三個女人眼神交流瞭一下關於男女通吃和榨幹的問題,也不知道她們是怎麼通過眼神交流的,反正再看莫裡斯的時候幾個人已經形成瞭一個統一的戰線,以前隻想著盡可能別讓莫裡斯在接近什麼漂亮女人,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漂亮的男人也不行。

  「好瞭,不廢話,那個東西還在麼,我記得還是那人送你這裡來的。」

  「哦,在啊,就是有點年久失修,畢竟也是老早的東西瞭,能不能動都是個問題,你自己去修好它。」

  「沒問題。」

  第二天,艾拉醒過來的時候面前的海裡飄著個龐然大物,以至於她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昨天晚上莫裡斯和晨曦之星在不停的灌酒,兩個人還勾肩搭背的跑到海面上去發瞭一會酒瘋,當兩個人已經開始發神經比誰尿的遠的時候,幾個女人就搖著頭先去睡瞭。莫裡斯正站在海邊調動魔力指揮著一堆水元素在清潔浮空艇的外殼,畢竟這個東西看起來太大瞭,他要堅持親自動手去修理的話,也太耗時間。

  「醒瞭啊。」

  「嗯,話說你為什麼老喜歡嚇唬我們?」

  「因為你們可愛啊,會讓人產生一種想欺負一下的沖動,甚至破壞掉的欲望。」

  「你又來瞭……」

  莫裡斯從背後摟著艾拉,輕輕的蹭著艾拉的臉頰,一隻手不搭在艾拉的腰上,另一隻手則不太老實的隔著泳衣撫摸著艾拉的胸,因為莫裡斯湊的實在太近又貼著艾拉的耳朵說話,以至於艾拉有點癢,稍稍別扭的扭動瞭幾下。

  「人類很奇怪的,喜歡美好的事物,又喜歡破壞美好的事物,而我就是人類喜歡破壞美好事物的思維匯聚體,你說想你這樣可愛的女人,我是不是應該好好的破壞一下。」

  莫裡斯一邊說著手一邊慢慢的往下滑。

  「討厭~這個就是浮空艇!好大啊!」

  艾拉輕輕的拍瞭拍莫裡斯的手,示意他現在不是太合適的時機,畢竟另外兩個不會說眼睜睜的看著她在這邊整活。

  「你後面這個臺詞是真的糟糕,容易讓人想歪。它的全名是巨鯨級魔導運輸浮空艇,屬於民用型,特點是運載量大,在持續一百天的戰爭中被魔導聯盟改成瞭軍用運輸艦,當做神龍機的母艦,用於運輸,在戰場部署神龍機,並且可以在運輸的過程中對神龍機進行保養和維修。」

  「你說的每個字我都理解連成句子我就……」

  莫裡斯直接漂浮起來,如同坐下一般,然後把艾拉抱到自己的腿上,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背部。

  「沒關系,我可以把那一段歷史告訴你,畢竟像我這樣的,本職是個學者。」

  「順帶兼職魔王?」

  「嗯,因為活的比較長,所以也是歷史的見證者。」

  魔法帝國統一大陸已經很久瞭,差不多有兩千年,盡管創建這個帝國的初代皇帝早已經離開瞭這個世界,但是他的雕像已經豎立在帝國的每一座城市,一手高舉著魔杖,另一隻手捧著書本,似乎在告訴帝國的羔羊們,知識就是力量。

  在帝國的官方記載中,魔法皇帝雖然出身已經無法考據,但是他憑借其過人的口才,強大的力量,以及人格魅力,籠絡瞭一大批法師,劍之時代的封建領主和劍士們雖然抗拒但是無力抵抗時代的洪流,最終主動選擇交出瞭統治權。隻是無論官方如何掩飾都無法解釋為什麼魔法帝國建立近百年以後帝國的人口方才和劍之時代末期最後一次人口統計齊平。按照學者們的說法是劍之時代末期統治混亂,吏治腐敗,虛報數字,當然你要是深究這個問題或者公開發出質疑,那麼請自覺去審判庭報道。

  在帝國將要迎來第二個千年之際,帝國南部某行省的最高統治者大賢者傑裡麥亞·魔法卻沒有心情與民同樂。雖然法師們早就高高在上習慣瞭,法師才能算是人,劍士能算是看傢狗,至於平民,那隻是法師們的羔羊。當然法師作為牧羊人並不合格,畢竟法師們的事情太多瞭,增強自己的實力,探尋世界的真相,尋找真理,這些事情占據瞭法師們太多的時間,以至於他們不會像以前的凡人統治者一樣把心思花在維持自己的統治上,以強大的武力維持自己的統治,把具體的事務交由凡人來計劃實施就是魔法帝國的治國方針。

  但是在這種特定的日子,法師們怎麼都會在自己的顧問勸說下放下手頭的研究,出來露露臉,走走過場,讓民眾們知道誰才是統治者,順帶也看一眼自己的羔羊。隻是今天傑裡麥亞實在是一點心情都沒有,當然他的顧問也沒一個在這個時候去觸他的黴頭,畢竟大賢者的夫人正在生孩子,千萬別去惹毛瞭一個焦急的父親。

  「大人能有子嗣真是可喜可賀,據說早就預測瞭是個女孩?」

  「是啊,到大人這個級別還能有子嗣是真的難得。」

  和傑裡麥亞一樣,他的顧問們也在焦急的等待著,好第一時間祝賀自己的頂頭上司。經歷瞭兩千年的和平,加上魔法文明的發展,凡人的數量暴增,根據帝國的統計,帝國的人口早就突破瞭十億,按照常理整個大陸都無法養活這麼多人口,隻是魔法帝國總有一些自己的辦法,在和精靈們還保持友好的那個時候通過交流學會瞭一些自然自然系法術,通過魔法調整植物的生長,催熟作物,這麼做的代價就是土地的肥力大量減少,甚至容易沙化,催熟出來的作物也不好吃,但是打發打發平民一點問題都沒有,在餓死和不好吃面前,人很容易妥協。

  和普通人不一樣的是,法師則幾乎很少有自己的子嗣,針對這種情況帝國也不是沒有進行過研究,根據官方得出的結論是,魔法師由於長期浸淫在魔法中身體受到一定的影響,導致男法師很難讓普通人受孕,女法師們也很難懷孕,這種情況在越是高等級的法師裡面越是常見。很多高位法師也不是什麼不食人間煙火之輩,的確有很多法師的想法是異性隻會阻礙我提升自己的速度,但是也不乏很多法師們在壓力太大的時候找點樂子,畢竟凡人實在太多瞭,就算同為法師,低階法師也實在太多瞭,總有人想來抱大腿的,以至於對於很多高階法師來說,別說固定的伴侶,沒一天一換都算是有節操的,一天換幾個的都有,甚至會出現有些隻用一次之類的不可描述的情況。即便這樣,法師的生育率依舊是極低。大部分低階法師把時間全部放在瞭提升實力上,甚至很多低階女法師發現自己懷孕瞭偷偷的墮胎,避免被懷孕和生育浪費時間,大量的男法師也基本對於有沒有子嗣並不在意。很多法師甚至抱有沒子嗣更好的心態,畢竟子嗣如果是凡人那對自己就是拖累,子嗣如果有魔法天賦那就是搶占自己的資源,子嗣要是比自己還厲害,那自己看到他是不是得行禮……當然根據研究,法師和法師之間更容易剩下擁有魔法天賦的孩子。

  「以大人和夫人的天賦,這個孩子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啊,如果我的孩子也有魔法天賦……」

  「還是算瞭吧,如果我們的孩子真有魔法天賦,我們還能在這裡安安穩穩的為大人效力?自己這些年積攢下的基業也要全部投入到孩子的培養中,如果這個孩子能成大才好好,不能成大才呢?而且不管成不成大才,將來萬一是個視親情為無物的人又怎麼辦呢。我們還是好好的為大人服務吧,盡心盡力,大人能活好久,隻要我們盡力,以大人的為人,我們的子嗣也能有個不錯的生活」

  說到這裡一群人都沉默瞭。對於普通人來說,這是個很糾結的問題。畢竟作為幕僚,他們見識瞭太多的法師,見證瞭很多法師從和藹可親到目中無人的轉變,見證瞭很多對魔法充滿好奇年輕人變成冰冷的提升實力的傀儡。時代會變,人不會。

  「大人,不必太過焦急,尊夫人的閨蜜可是光明系魔導師,有她在這裡坐鎮尊夫人和孩子必然不會有事。」

  傑裡麥亞最親近的幕僚在身邊安慰道,這位幕僚的傢族三代都為他服務,從他還是個學步的幼兒時傑裡麥亞就見過他,到現在已經直不起腰要手杖撐著才能走路,這位幕僚陪伴瞭自己很久。

  「作為凡人,你當父親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大人,我的第一個孩子出生的時候,我正在為您服務,回到傢孩子已經出生兩天瞭。」

  「你當時沒請假?」

  「大人您交代的事情很重要,我必須親自去看著,幸不辱命。」

  傑裡麥亞點瞭點頭,他知道這是這位老仆再向他表忠心,同樣也是他年紀大瞭,想為自己的孩子某個前程。但是傑裡麥亞並沒有一是時間有所表示,隻是嗯瞭一聲。

  「我是個凡人,即便您給我的薪水不少,我也是請不到法師的,隻能請到醫生。有瞭第一個孩子以後,後面也就心思淡瞭,沒那麼激動,習以為常。甚至有一個孩子,因為難產和母親雙雙投向瞭諸神的懷抱,我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悲痛,甚至我已經忘瞭那個女人的名字,也不記得給孩子預備的名字……時間磨平瞭一切。」

  對於這種悲情牌,傑裡麥亞同樣沒有接話頭,作為一個省的最高統治者,見過的滑頭多的去瞭,自己可不是那種成天埋在實驗室裡不懂人心的白癡。聽到夫人苦痛的叫喊,傑裡麥亞更加的焦躁,身邊的魔力甚至開始溢出。隨著新年的鐘聲敲響,整個城市由法師們佈置下的魔法煙花開始釋放,傑裡麥亞揮瞭揮手,一個阻擋雜音的防護罩就籠罩瞭整片建築。當鐘聲敲完的時候,一聲嬰兒的啼哭傳出來,傑裡麥亞激動的站起來,老幕僚向他道瞭聲喜,然後默默的離開瞭,傑裡麥亞則抱著剛出生的女兒滿心歡喜,就連黑著臉的夫人似乎也被傑裡麥亞所感染,臉色稍稍好瞭一些,但是默默的接受著閨蜜的治療法術並沒有多說什麼。雖然孩子沒有第一時間就發現魔法天賦不過傑裡麥亞並不擔心。沒有哪個孩子會一生下來就展現魔法的天賦,隻要到八歲前能出現就行瞭,而且自己是大賢者,夫人是大魔導師,生下的孩子怎麼可能沒有魔法 天賦。老幕僚向其他的幕僚通知瞭喜訊後,就默默的離開瞭,有些幕僚留下自己的祝福然後選擇離開,更多的人則留在這裡,期盼能見一見傑裡麥亞,親口送上兩句祝福。

  「克裡夫!死哪裡去你這條老狗,我今天都按時來處理政務你倒是自己給自己放假瞭?」

  另一名幕僚聽到傑裡麥亞的聲音匆匆忙忙的打開門進來聽候差遣,畢竟大賢者這麼叫自己的老仆人是表示一種親昵和調侃,他現在心情其實不錯,哪怕是克裡夫真的遲到也沒什麼。

  「大人,克裡夫先生的仆人今天早上過來說,他昨晚逝世瞭,走的很安詳,沒什麼需要掛念的。」

  傑裡麥亞一愣,雖然他知道按照凡人的年紀自己的老仆人的確有點大瞭,走也是正常,隻是他沒想到昨天會是見到的最後一面,如果當時自己接瞭他的話頭會不會更好一些。

  「他的孩子呢,給他的傢裡一個名額,可以來這裡當我的幕僚。」

  「克裡夫先生沒和您提過?他唯一的兒子在十幾年前就死瞭,那個孩子想當法師想瘋瞭,聽信瞭偏方去偷偷的從黑市買瞭幾種不知道什麼的魔法藥材燉瞭一鍋然後自己毒死瞭自己。老先生的幾個女兒都早就出嫁瞭,老先生的夫人前兩年也走瞭,他傢裡就他一個人和幾個傭人。」

  傑裡麥亞沉默瞭一會,自以為對這個下屬很好卻又沒有真正的瞭解過他。嘆瞭一口氣,默默的開始翻閱起應該看的文件。老克裡夫不在,新來的人總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應該圓潤的滾出去別打擾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無聲息的進來倒茶,也不知道自己處理文書的速度,好讓自己的桌子看起來幹凈整潔一點,讓堆積如山的文件看起來沒那麼高,更不知道提前把文書整理一下,一句話總結一下裡面的內容,好讓自己有個大概的預判。剛作為父親的喜悅,老仆人剛走的鬱悶,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傑裡麥亞知道今天自己大概是沒有心情來正兒八經的做事瞭,揮瞭揮手讓新人滾去學學老克裡夫怎麼做事的,然後傑裡麥亞準備出去轉轉。

  自己從來沒來過克裡夫的傢,在他的想象中,自己的那些幕僚可都是吸血鬼,個個借著他的名頭傢大業大,也就是因為辦事還算得力,普通人麼,隻在乎什麼傢族金錢享受這種低級趣味,不像魔法師,追求這個世界的真相,追求更強大,追求真理。而事實上當他看到克裡夫的傢時,覺得還是寒酸瞭,畢竟克裡夫頂著自己頭號幕僚的名頭。

  「老爺難得回來,很多時候都去服侍法師大人瞭,所以用不著太大的地方。老爺人不錯,從不拖欠薪水。老爺的幾個女兒都出嫁瞭,老爺不想女兒嫁給別有用心的人所以都找的普通人傢,隻是經常要補貼一下自己的女兒女婿。現在其他人都去通知他的女兒瞭,我年紀大瞭就留我一個人看傢。」

  傑裡麥亞有點不耐煩聽一個老傭人絮叨,抬手用魔法控制瞭老傭人的神志,然後徑直去看瞭看躺在床上還沒入棺的老克裡夫。

  「你怎麼就這麼走瞭呢……」

  掃瞭一圈克裡夫的臥室,和豪華也搭不上一點邊,隻是書桌裡一封信讓他有點好奇,這是一個單獨的抽屜,裡面隻有一封信,收件人就是他。打開抽屜,取出信件,然後打開。

  想必大人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投向神的懷抱。有一些話我活著的時候不敢說,人都走瞭,也就百無禁忌瞭,希望大人您看到的時候別生氣。

  大人,法師不是神隻,也是凡人中的一員,隻是稍微強大一點罷瞭,這是初代魔法皇帝留下的教誨,然而已經沒有多少法師把這個話當一回事……

  大人,魔法帝國已經建立瞭兩個千年,遠超過去的任何一個王朝,這是何等的榮耀又是何等的危機。普通人和法師之間的矛盾已經日益增大到讓人心驚肉跳的地步,隻要一點點火花,就會把整個帝國燃盡……

  我知道大人的志向在於追求更強大的自己,追尋世界的真相,追求真理。但是這幾千年來,也沒一位法師辦到,縱觀歷史,也無人能做到。或許這就是人類的極限……

  隨便掃瞭幾眼一些違逆的話語已經讓傑裡麥亞無心繼續看下去瞭,把信團成瞭一團,就憑這些妄語克裡夫這條老狗就得受罰,哦,他已經死瞭……靜坐瞭一會以後,又展開信件,心平氣和的看瞭一遍。

  「終究是凡人……看在你為我盡職盡責的服務瞭一輩子,又死瞭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你的違逆。法師才是這個帝國的主人,而你們隻是羔羊,你不過是一隻領頭羊罷瞭,不要起瞭牧羊人的心思,你到不瞭我們這個高度,自然看問題有所局限。」

  傑裡麥亞喃喃的說著,像是在告訴老仆你錯在哪裡,又像是在說服自己,手裡燃起一團火焰,把信件燒瞭,轉身通過傳送術離開瞭。漂浮在空中,看著腳下凡人們的目光,羨慕嫉妒恨吧,這就是法師,是超越凡人的存在,是以前劍之時代那些劍士們想都不敢想的時代,如果這些羊群敢於反抗,那麼法師也會讓他們明白,人和羊之間有怎樣的差距。魔法帝國歷的第二個千年,和過去沒什麼區別,也看不出將來會有什麼變化。

  魔法帝國歷兩千零八年。傑裡麥亞因為憤怒,身上的風系魔力甚至在無意識的情況泄露出來,周圍已經沒一個凡人敢呆瞭。看著眼前的天賦測試球,揮手打碎。

  「這個東西壞瞭,換一個。」

  冰冷的語言從傑裡麥亞面無表情的臉裡擠出來,面前的法師戰戰兢兢的扭捏瞭半天,發出和蚊子一樣小的聲音。

  「大人,剛才,剛才那個是最後一個天賦測試球瞭。」

  桌子因為受不瞭傑裡麥亞的魔力直接散瞭架,測試天賦的法師嚇的連滾帶爬的逃走。傑裡麥亞的女兒珍妮似乎不太明白,為什麼自己摸瞭個水晶球,自己的爸爸就氣成這樣。

  「你是要把這種傢醜搞的世人皆知嗎?」

  「閉上你的狗嘴!迪莉婭!」

  「你老婆是狗的話,你又是什麼東西?」

  天賦測試場裡的人早跑光瞭,把場地留給瞭大賢者和他的夫人。

  「如果不是你,她怎麼會變成這樣。我的女兒怎麼可能是個普通人!她怎麼可能是個普通人。你他媽的自從生下瞭她有盡過一天當母親的責任沒!一年見不到你幾次,試驗試驗試驗,試驗你媽瞭個逼!」

  聽著傑裡麥亞已經開始粗口迪莉婭更是憤怒。

  「是你要生的!是你他媽要生的!當時我已經在研究的最後關頭瞭,結果你非要生。為瞭生她我整整浪費瞭一年,一年!我為你浪費瞭這一年,我的試驗項目完瞭,那是我二十年的心血,你有在乎過我的感受嗎?你要孩子你他媽的找凡人給你生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每周日跑出去玩點什麼?有的是人貼著你要給你生孩子,你讓她們生啊!」

  「你也知道那些是凡人,我不過是減壓應酬,我愛你才希望你能和我生個孩子!如果你從小好好的陪伴一下她的話……」

  「哈,愛情?我看你是害怕我超越你,嫉妒我的才華,想毀瞭我讓我和凡人一樣在傢你給不停的生孩子當保姆。」

  傑裡麥亞直接出手,迪莉婭也不甘示弱,兩個人就在天賦測試館裡大打出手,磅礴的魔力直接噴湧而出,狂野的風系魔法之風直接肉眼可見的四散,就如同風刃一樣到處飛舞,城裡一片的民宅和平民瞬間遭瞭殃。

  「爸爸媽媽,不要打架瞭,都是珍妮不好,不要打架瞭,你們不要再打瞭。」

  隨著珍妮稚嫩的聲音,兩個人也冷靜瞭下來,傑裡麥亞隨手點瞭點女兒,珍妮就直接睡著瞭,他則和迪莉婭兩個人各找瞭地方坐下。

  「這種事情,咱們不是應該早有準備瞭麼,她還小的時候你就忍不住去測她的天賦,三天兩頭的測,為什麼還不死心?」

  「我的女兒怎麼會是個凡人!怎麼可以,是個凡人……」

  傑裡麥亞知道一味的指責老婆也實在沒道理,法師和法師結合隻能說生出的孩子擁有魔法天賦的概率高一點,又不是必出,你要說這個孩子不是自己的,那也不會,畢竟法師們有的就是手段來檢測孩子的歸屬。

  「你為什麼到今天還不肯接受這個現實?她隻是個凡人而我們是法師,她死的時候我們還活的好好的,放棄她吧。」

  傑裡麥亞深吸瞭一口氣。

  「你怎麼能這麼冷血!」

  看著妻子的眼神,傑裡麥亞自己狠狠的抽瞭自己一耳光,這種話是他媽的廢話,法師一直很冷血,隻是這次事情落到自己的女兒身上瞭,自己又怎麼淡定的起來。

  「幸好她是個女孩,你自己也位高權重,她不愁嫁……」

  剛說完迪莉婭又狠狠的抓瞭抓自己的頭發,如果是法師,來娶自己的女兒想幹什麼就很明顯瞭,嫁給凡人也是一樣。兩個人對視瞭一下,嘆瞭口氣。魔法帝國歷兩千零八年,帝國南部某省省城發生瞭一起魔法事故,上百名平民死亡,數千人無傢可歸,當然對於魔法帝國來說,平民嘛,不是什麼事情,如果不是因為法師天賦似乎是隨機產生的,平民的數量越多,有法師天賦的人也就會越多,不然壓根不想養活這麼多平民,死就死瞭吧,反正他們還會繼續生。

  魔法帝國歷二零二六年,珍妮已經長大瞭,作為一個大姑娘,自然有瞭大姑娘的煩惱。自己的父母都是賢者級別的法師,而自己則隻是個凡人。同樣因為父母位高權重,認識的都是法師,自己的同齡人大多也都是法師。但是在魔法帝國,有個潛規則,法師才能擁有姓氏,這個姓氏隻能是魔法,而凡人,隻能有名字。法師才能算得上人,而凡人……即便如此巴結她的人也不少,畢竟父母都是賢者,隻是她知道那些人巴結她到底為瞭什麼,她能從別人的眼中看到貪婪和鄙視,諸神沒有賜予她 施法的能力,但是並不代表她就真的一無是處。

  「如果生在普通人傢,或許會更好一點吧……」

  珍妮喃喃自語著,從小受到父母的影響,她很喜歡看關於魔法的書籍,到現在還是,她的理論基礎可以說比大多數的魔法師紮實的多,可以背出來的法術和法術效果甚至可以媲美大法師,但是沒有天賦就是沒有天賦。到瞭法師堆裡,就算別人不當著她的面說嫌棄她,從眼神和背後的議論,也夠她受的。去參加普通人的社交會,則問題更大,會有無數的人因為她的父母來巴結她,當然她的貼身護衛還至少給她查出瞭十多次給她的飲料裡加瞭料,還幫她阻擋瞭很多甜言蜜語的男人。慢慢的珍妮變得有點自閉,開始拒絕社交,一個人窩在傢裡,傑裡麥亞作為大賢者,自己的傢裡有一個巨大的藏書室,珍妮就依靠書本打法時間。

  隻是今天她不在自己傢裡,她在市圖書館裡,畢竟她父親的藏書,有很多在她看來並沒有閱讀的意義,至少對她來說是這樣。大賢者女兒的身份給予瞭她不少的便利,比如說她看累瞭,可以有一個單獨的地方休息。

  「你今天走路姿勢不對哎,難道?嘿嘿,體驗怎麼樣?」

  「不是太好……」

  「你沒當面表露出來吧。」

  「當然沒有瞭,隻要能被法師大人看上的話……」

  「和姐姐說說昨天怎麼個玩法的。」

  「法師大人……他……他就是讓我……趴……趴著……然後從……後面……我就照著姐姐說的,雖然很疼,但是我一聲都沒吭,叫床什麼的……太羞恥瞭,我不會。」

  「第一次就是你這樣的才好,因為是第一次,所以法師大人還算是溫和的,你知道我這邊玩多野麼,上周末的休息日,我到我常去的法師大人的傢裡,進門就必須脫光瞭隻準爬,雙手雙腳不準離地,不準說話,必須像狗一樣吃東西,喝水隻準用舌頭舔。而且挨瞭鞭子還得數數。」

  「啊!好過分……」

  「這才到哪裡……法人大人說瞭,隻要我能受他一年的調教,到時候會把我收回傢養,以後我就再也不用工作吃喝不愁瞭。還會給我一筆錢,讓我給傢人,那樣他們的日子會好過很多。」

  「但是……」

  「我不能半途而廢……你知道我傢裡人多。這還算好的瞭,至少他沒要我去掉點什麼零件。繼續說,每次去瞭以後他會喂我吃一種奇怪的東西,吃下去以後肚子會很疼,壞心眼的法師總不準我拉出來,要我求他或者完成什麼任務才允許拉出來,不然要受罰。或者往後面塞上塞子什麼的。拉出來的東西就像史萊姆一樣軟軟的,能把整個肚子都清空,這樣後面就不臟瞭也可以用。」

  「後面也……」

  珍妮其實沒睡著,她隻是閉著眼睛在養神,然後自己的女仆就偷偷的在那裡說著一些閑話,偶爾也會聊到一點成人話題。聽到那個女仆吃下的東西珍妮心裡一驚,那東西說起來是用魔物為原料制作的,雖然可以帶走身體裡的臟污,但是對人體的害處極大,難怪那個女仆現在看起來越來越消瘦,她別說熬一年,看她的樣子再過幾個月就會沒命。隻是珍妮壓根不想去提醒自己的女仆。沒有任何意義,女仆已經被自己幻想的美好前程蒙蔽瞭雙眼,在她看來當法師的狗比當個女傭好多瞭,還能讓傢裡有錢拿,她不知道她自己根本熬不到那個時間,別人根本就沒打算收她,也沒打算給錢。這不是她看著第一個自己找死的女仆瞭,以前她也提醒過自己的女仆一次,隻是後來父親隨口對她說瞭一句不該管的不要管,她就選擇瞭沉默。而且隨著年紀越來越大,到二十六瞭她還沒男人,而這些隻有十五六歲的女仆動不動在她周圍談這種話題,她也產生瞭一絲的憤怒。她也經歷過少女時代,看到漂亮的男人也會思春,也會看著書幻想美好的愛琴,幻想男女之事。隻是當她周圍一些甜言蜜語的男人莫名其妙的消失瞭以後,她跑去和自己的父母狠狠的吵瞭架。傑裡麥亞也沒廢話,讓自己的下屬弄來瞭幾個對她甜言蜜語的男人,然後釋放瞭吐真術。她不知道那一天她哭瞭多久,隻知道醒過來的時候父親坐在她的床邊,握著她的手說對不起。從那以後她看男人都起瞭防備的心思。

  「被觸手玩弄全身,雖然第一次的時候很害怕,但是真的爽,身上有洞的地方都被觸手塞滿,人差點窒息,想尿都尿不出來,因為也被觸手塞滿瞭的感覺,到最後失神,你體會一次就離不開瞭。所以說天底下哪有討厭觸手的女孩子啊~」

  「連尿尿的地方都……」

  聽到女仆們說的聲音越來越大,珍妮感覺自己的下半身都開始有點騷動,同時也感到憤怒,心想活該你死,連窒息都敢玩,腦子是真的被玩壞瞭。輕輕的咳嗽瞭一聲以後,女仆之間的輕聲的嬉笑和討論消失瞭。

  「對不起打擾瞭大小姐休息。」

  看著消瘦的女仆跪在她的面前求饒,珍妮知道她懼怕的不過是自己的父親,於是一隻手抬起女仆的下巴,看瞭看。

  「小孩子面前稍微收斂一點,你看你都玩的有點瘦瞭,還要帶壞小孩子。」

  女仆看大小姐並沒有生氣的樣子,於是訕訕地賠笑瞭幾聲。

  「大小姐,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我一直覺得餓……傢裡人也多,沒有多餘的口糧……」

  珍妮裝作一副驚訝的樣子,其實她知道自己的女仆為什麼會餓,那種清理身體的東西在把她的身體清空的同時,也毀瞭她的身體,她現在對食物的吸收越來越低,玩的次數越多,身體就越糟糕,她現在基本上吃什麼拉什麼,但是以她那空洞的腦子,壓根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發生瞭什麼。珍妮拿出自己本來下午準備吃的點心遞給女仆。

  「覺得餓就和我說,不要個搞的賢者傢的女仆都吃不飽似得,說出去多不好聽。」

  看著女仆有點感激的接過點心,然後狼吞虎咽,珍妮撇瞭撇嘴,沒必要去和一個死人計較什麼,但是終究還是有些意難平。

  「說起來,你覺得當個女仆還不如當法師的母狗麼,父親給出的薪水並不低。」

  女仆知道大小姐還是多多少少在生氣,有點尷尬又自嘲的笑瞭笑。

  「大小姐,您既然這麼說瞭,我可以稍微辯解一下嗎,就一下下。」

  珍妮點瞭點頭,說起來她也想知道這些下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大小姐,我傢裡的人多,是真的多,我們傢連我在內,有七個孩子,我排第二,就我一個女孩。我猜你肯定要問,既然食物不夠吃,那為什麼還要生。沒辦法啊,父親他就指望能生出一個有魔法天賦的孩子,然後改變自己的人生,所以就讓媽媽不停的生,生第八個孩子的時候,母親已經骨瘦如柴瞭,結果孩子沒生下來,人也死瞭。我的父親為此鬱悶瞭好幾天,他鬱悶的是孩子死瞭,萬一有魔法天賦怎麼辦,而不是我母親的死。因為傢裡窮,孩子又多,加上父親的為人,沒人願意再嫁給他。我的父親依舊做著他能生出有魔法天賦孩子的美夢,所以我十三歲的時候他就把手伸向瞭我,那一天我渾渾噩噩的,什麼都不明白,前幾天第一次來初潮的時候我嚇個半死,但是父親看我的眼神卻在放光,等我的初潮走瞭以後,他就把我按在床上,那一天我疼極瞭,但是我一點辦法都沒有,他比我重,力氣比我大,我推不開他。或許是天意吧,我怎麼都懷不上,去找醫生查瞭查,據說是因為身體在發育還沒完全的時候那裡受瞭創傷,所以這輩子大概不可能生瞭。很好笑吧,我沒重復我母親的悲劇是因為父親他下手太粗暴瞭。我以為自己的苦難到瞭頭,沒想到知道我生不出以後,他就拿我當泄欲的工具,然後我的哥哥和弟弟也一樣,因為傢實在太小瞭,我們沒有單獨的房間,都窩在一起睡的,所以他們看著我被父親蹂躪,然後他們也參與瞭進來……後來我逃出來瞭,從沒薪水的雜工每天能有頓飯吃,有個地方能窩著睡覺,就能滿足,到慢慢的能夠有點薪水。我當然知道老爺給我的薪水其實並不低,甚至我還有個小房間能有張床能睡,這是老爺和大小姐您的仁慈。隻是我傢裡的人又找到瞭我,如果每個月我不把薪水分給他們,他們就要來折騰,來鬧,讓我丟掉這份工作。我能怎麼辦呢,大人會管我一個小小的女仆嗎?他看您的眼神和看我的眼神是不一樣的。行會會管這種破事嗎?也不會,他們隻知道收我們的傭金。我不知道當法師大人的狗好不好,隻是我當瞭法師大人的狗以後,可以擺脫我傢人的糾纏,每天多多少少有頓飯吃,有個地方可以睡覺瞭吧。大小姐,我真的很羨慕您,您眼中的世界是光明的,即便您沒有施法的天賦,也是光明的,而我的眼前隻有無盡的黑暗……我腦子不好使,我想,隻要能依附上一位法師大人,或許就不這麼黑暗瞭吧……」

  女仆的話壓得珍妮有點喘不過氣,她無法想象是什麼樣禽獸的父親能對自己的女兒下手……

  「假的吧,你說大賢者傢的女仆怎麼會找個這樣的人呢?就算我小時候,傢裡的女傭父親都會稍微調查一下有沒有什麼不太好的情況。」

  艾拉對於莫裡斯的敘述提出瞭自己的疑問。

  「準確的說,魔法帝國時代對於這些凡人奴仆到不像以前或者後來這樣苛刻。當時的魔法帝國法師很少參與一些日常事務的管理,比如說大賢者隻會向自己的幕僚說,我的女兒需要幾個女仆,然後他的幕僚會找傢政行會,傢政行會推薦幾名符合要求的女仆出來給珍妮挑選,珍妮看的順眼的就留下。大多數情況下隻要身體健康,能適應工作就行瞭,如果不行就開除或者辭退,不像以前或者後來一樣,仆人還得審查,仆人和主人之間的 關系也相對更加緊密一些,那個時代仆人就是仆人,到點上班,到點走人的那種。當然也和法師們傲慢有關,在他們看來凡人都一樣……」

  走出休息的貴賓室,珍妮煩躁的在書架間遊走,然後一個不小心在轉角處和別人撞瞭個滿懷。

  「對不起法師大人,對不起冒犯瞭您,我這就走,這就走……」

  珍妮本來有點生氣,但是看著面前手腳似乎有點不便的老人傢,又起瞭點惻隱之心。

  「我這就走,這就走……」

  老人一邊收拾著散落在地上的書和稿紙,一邊喃喃自語著。但是珍妮立馬也反應過來,這裡是法師閱讀區,她能進來是因為身份特殊,而面前這個人顯然是偷偷溜進來的……帝國雖然沒有明令禁止,但是潛規則是無處不在的,圖書館對所有渴望知識的人開放,但是分法師閱讀區和普通人閱讀區,一般普通人也不會來這裡,而面前這個人顯然不是法師,不然他不會這麼謙卑,這麼恐懼。

  「老人傢,對不起,我也不是法師,您不用害怕。」

  珍妮蹲下來,幫老人收拾著地上的書籍和稿紙,默默的打量著面前的老人,頭發花白,帶著厚厚的眼鏡,身上的衣服很樸素,但是洗的幹幹凈凈,頭發和胡須也有修剪過,看起來人還算是比較紳士。老人聽到珍妮不是法師,於是抬起頭來看著她一會,然後默默的搖瞭搖頭。

  「孩子,你還年輕,別學我這樣的老頭子,年紀大瞭後悔,別在這裡繼續呆著瞭……」

  珍妮覺得這個老頭子似乎有點故事,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沒有法師的天賦,但是一輩子卻在追求變成一個法師,她剛才收拾老人的稿紙的時候,卻發現他似乎在研究魔法陣。

  「老先生,你也不是法師,但是你弄的這些東西……這些魔法陣……」

  「你看的懂?!」

  珍妮點瞭點頭,老人似乎眼中散發出光芒,然後轉眼又恢復瞭平淡。

  「千萬別學我,一個沒能力的普通人一輩子別浪費在這種事情上,你還年輕。」

  「我喜歡魔法……」

  珍妮的一句我喜歡魔法似乎點燃瞭老人的情緒,兩個人坐下來,然後老頭開始把自己的稿紙鋪開,鋪瞭一桌子,開始和珍妮交流。

  「您的意思是,普通人即便無法使用魔法,也可以駕馭魔法。」

  「很多強大的法術法師也無法駕馭,他們是怎麼做的呢,他們組成魔法陣,集體或者由個人操控,人終究是有極限的,如果人這裡被替換掉,那麼,一切皆有可能!」

  看著老人傢的泛光的眼神,珍妮覺得自己也被感染瞭,她比一般人更瞭解法師,這個老頭雖然對於法師有很多的誤解,有很多理論上的錯誤,但是他的總體方向卻沒錯。這個老人傢,憑借自己一個人的力量研究到這個地步,在沒有內部資料的情況下能假設這麼多東西,也算的上是個才智過人之輩。

  「老先生你這些研究很厲害啊,為什麼不找位法師……」

  話說到這裡珍妮停下瞭,這種研究就算交給法師,法師也看不上,用其他的東西來代替法師?為什麼?法師自己能做到的事情為什麼要換其他東西來做。而且這種東西研究需要大量的試驗和資源,有哪個法師腦子抽瞭不把資源投在自己身上投在這種東西上呢。

  「這就是普通人的悲哀瞭孩子,人希望能染指諸神的力量,我們現在叫光明系魔法師,很久很久以前還叫教會的時候他們就嘗試過,從來沒有人成功。而我做的事情也差不多,我試圖染指法師的力量,可惜我隻是個凡人。孩子,我老瞭,生命快走到盡頭瞭,這些東西我不希望它們成為一堆廢紙,如果你喜歡魔法,請收下吧,我的心血能有人喜歡,哪怕隻有一個人喜歡,我也很感動瞭。」

  老人把自己的筆記本和稿紙收拾好,放在桌上。

  「老人傢,這是你的研究成果……」

  老頭擺瞭擺手,佝僂著身體,往外走去。

  「如果你不想要,就替我丟瞭吧,我自己下不去手,我下不去手……」

  老人回頭看瞭一眼自己的筆記本和稿紙,然後狠狠心轉過身,快步離開。

  「我還沒請教你的名字!」

  「莫……」

  老人說瞭一個名字,隻是珍妮好像隻聽到一個莫字,具體叫什麼,她並沒有聽清,珍妮抱起老人的研究資料追出去,卻怎麼都找不到老人的身影,似乎就像從來沒來過一樣,隻有那本筆記本和一堆稿紙,證明著這一切不是虛幻。

  「停,停一下……莫裡斯,我怎麼越聽越像你在搞鬼。」

  不知道從何時羅莎莉和維納也坐到瞭莫裡斯的身邊。

  「啊哈哈哈哈哈……又被你們發現瞭。沒錯,搞鬼的正是在下,你們要這麼想啊,如果不是我整的活,我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呢。啊,抱歉抱歉,你們應該餓瞭,我一邊做飯吧一邊給你們繼續講,一心多用對我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莫裡斯把艾拉從身上放下來,幾個女人對視瞭一眼,心想你這哪裡是在科普歷史……這分明是在炫耀你幹的壞事,這樣真的好嗎……

  「對瞭,你們想吃什麼?」

  魔法帝國歷二零二八年,大賢者傑裡麥亞和他的妻子迪莉婭一臉吃驚的看著自己的女兒,他們知道自己的女兒因為從小受他們的影響一直喜歡看關於魔法的書籍,喜歡研究,但是沒有天賦,他們以為自己的女兒可能會像很多普通人一樣去糾結一輩子,然後心懷遺憾而死,隻是沒想到,實在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真能弄出這種研究成果來。

  法師是以自身為媒介調動元素來施法的,所以作為法師有兩個必要條件,魔力和精神力,魔力會影響法師的上限,而精神力則決定著能不能控制魔法。絕大多數的人都和這兩個條件無緣,很多人兩者中缺瞭一項,少數的幸運兒兩者兼具。在魔法帝國每個人在八歲時候都能測一次自己的天賦,舊時代可沒這種好事,所以很多本來要被埋沒的人才被發現,即便如此在人口達到十億的魔法帝國,法師也不超過百萬,千分之一的概率已經是過去所不敢想象的瞭。但是魔法的愛好者卻很多,有很多人眼饞與法師們的統治地位,會表現出對魔法的無限渴望,曾經也想過自己的女兒會不會也變成那種人,做各種各樣的嘗試,吃奇奇怪怪的東西,甚至被某些黑法師誘騙去做奇奇怪怪的試驗來試圖讓自己成為一個法師。

  「這個,是你自己研究出來的?!」

  珍妮雖然有點心虛,但是還是點瞭點頭。那個老人後來自己找瞭找再也沒有找到,也再也沒有去過那個圖書館,珍妮以自己對魔法的瞭解,然後找父親的學生給她解惑,把老人研究中錯誤的部分修改掉,這才有瞭現在這份東西,和過去老人研究的東西不一樣,但是自己的確是借鑒瞭很多老人的想法和思路。對此傑裡麥亞當然有所耳聞,而且關註瞭一下,對於自己女兒能振作起來把心思放到一些研究上他也是樂見其成的,對於那個老人他也沒細查,畢竟這樣的人很多,有些人或許是真的對魔法感興趣隻是他們沒有這個天賦,經常也有一些凡人會研究出一些匪夷所思的東西,不過在法師們看來那多半是笑料,就像他偷偷趁著女兒睡著的時候翻閱過老頭的研究筆記。那些錯誤的東西不去說他。即便是在老頭看來沒人設想過的那些東西,其實早有低階法師研究過,隻是沒人去操作罷瞭,畢竟要取代法師也不是不可能,以儲魔水晶提供魔力,依靠特殊的金屬材料控制魔力的流動,來達到一定的效果,所需要付出的代價,要遠比請個法師花費更多,既然如此,那幹嘛不請個法師呢。

  「我的女兒怎麼可能是個普通人!即便沒有魔法的天賦你也一樣是個天才!」

  珍妮有點臉紅,但是能夠得到父母的誇獎也讓她感到滿足,畢竟父母雖然是愛自己的,但是自己一事無成的話,總覺得有點意難平。

  「爸爸媽媽,我想……搞個研究室……」

  一個研究室……對於帝國來說,法師從低到高可以劃分為學徒,見習魔法師,魔法師,大魔法師,魔導師,大魔導師,賢者,大賢者,魔法皇帝。除非到魔導師級別,申請研究室才是穩過的,大魔法師申請研究室都很麻煩,珍妮現在要搞一個研究室,這對於傑裡麥亞來說,當然沒有任何難度。那些低階法師偶爾瞎想的東西不去研究的最大原因就是,他們沒資格去申請一個研究室,申請不到經費。然而對於一個行省的統治者來說,這都算不上個事,稍微花費點資源圓自己女兒一個法師夢,有什麼問題?

  「可以,我來安排。」

  魔法帝國歷二零三零年,珍妮的實驗室裡。

  「成功瞭!已經有穩定的出力!恭喜你,珍妮女士。」

  「恭喜。」

  「恭喜。」

  …………

  很多人圍著珍妮鼓掌,有不少人真心為珍妮感到高興,這些人多半是普通人,他們見證瞭一個奇跡,那就是不需要法師魔法的力量也能運行,這意味著,魔法師不再是必須的!而不少法師心裡則不是那麼想的,這麼個破玩意兒有什麼意義,但是他們不會說出來。當所有的人都散去,實驗室裡隻剩下瞭珍妮一個一個搞機械的小夥子。

  「以後這個就叫珍妮一型吧。如果將來這些東西能普及開,你的名字就會一直流傳下去,甚至可能超越你的父母。」

  珍妮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四年前她還在迷茫中每天不知道要幹什麼無所事事,而今天,她知道很多人都是在恭維她,哄她,但是她真的搞出瞭點東西。

  「你也跟著一起哄我。」

  珍妮把頭埋進年輕人的胸口,盡管這個年輕人才二十出頭,自己已經三十瞭,但是她能感受到年輕人對她的愛戀是真的,自己到三十瞭終於迎來瞭自己愛情,自己的事業。

  「我是真的認為,這東西可以改變這個世界!珍妮,我是個窮光蛋,你願意嫁給我嗎?」

  兩件不想幹的事情年輕人卻一起講瞭出來,珍妮捂著嘴,然後說出瞭願意,兩個人擁吻起來。啪嗒,傑裡麥亞捏碎瞭手裡的杯子,看著這個場面他現在想直接傳送過去把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打出狗腦子,但是迪莉婭按著他的肩膀。

  「女兒已經三十歲瞭,你準備讓她留在你身邊當一輩子處女?」

  「這種窮小子要把我們的女兒拐走!他何德何能把我們的女兒拐走!」

  「至少我們查下來他們是真愛,就算你再怎麼有想法,也不準偷看女兒和她的戀人同房。」

  迪莉婭幹擾瞭傑裡麥亞的魔法,然後把他拖走瞭,自己和 丈夫也很久沒同過房瞭,現在不看著他給他找點事情做他一定會想去偷窺,然後萬一搞出點大傢都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就不妙瞭。

  「我已經三十歲瞭,成天埋在書堆裡也不懂保養……和十五六歲的小孩子比起來,很難看吧……」

  珍妮滿臉通紅的捂著臉,雖然她是思過春,但是讓她脫瞭衣服在一個異性面前實在還是有點為難,但是她從手指縫裡看到對方也是滿臉通紅手足無措。

  「那個……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女人的……」

  「這小子還他媽是個處男!他這樣會給珍妮帶來多大的傷害你沒想過嗎?我得阻止他們!」

  「處男也比情場老手要好|!哪有當父親的去偷窺女兒和她的情郎上床的!你給我住手!」

  「我的珍妮……」

  「你不能把她留在你身邊一輩子!」

  傑裡麥亞盡管還有想法但是理性告訴他不能再繼續看下去瞭,不然從倫理上來說是說不過去的,所以無奈的被自己的妻子拖走,也算是找個臺階下。珍妮其實有點自卑,畢竟自己已經三十歲瞭,一些和她同齡的女人都當瞭奶奶,而她還是處女,發現對方也是處男的時候她感覺倒是放開瞭一點。對方也是一樣的沉迷於技術,成天穿著有點臟臟的工作服,整天揣著扳手錘子,也沒認認真真的打扮一下自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和自己是一路貨色,隻是對方還年輕,可能自己得主動一點。

  珍妮的辦公室有一張狹小的床,是給她累的時候休息的,躺兩個人應該有點擠,不過無所謂瞭,兩個人一邊擁吻著一邊把衣服脫的滿地都是。

  「女孩子的胸是這樣的嗎?」

  珍妮長期宅著不動營養過剩,所以腹部有點贅肉,但是同樣的,胸部和臀部的脂肪也偏多,相比較於很多幹瘦的女孩,珍妮屬於豐滿的類型,臉又不圓所以看不出胖,胸部因為豐滿所以乳頭有那麼點輕微的內陷。

  「可不可以?」

  「不要問我這麼羞恥的問題!」

  珍妮有點的惱怒的推瞭一下對方,然後又用蚊子一樣細的聲音補瞭一句。

  「不要弄疼我……下手輕一點……」

  男孩一隻手揉著珍妮的胸,然後輕輕的吮吸著另一邊胸,珍妮稍稍的呻吟瞭兩聲,對方見珍妮沒有更大的反應,也就放心大膽的繼續下去。珍妮在盤算著應該怎麼做下去,她記得自己以前有個女仆還挺喜歡講黃段子和秀上床經歷的,後來她好像玩的太嗨結果自己玩死瞭自己,當時自己也沒什麼想法,雖然很可憐但畢竟是自己作死。但是現在珍妮到很希望有這麼一個女仆,畢竟自己和男友都是新手,都沒有經驗。好像應該趴著,然後翹起屁股,讓男人從後面來?那些小黃書上是怎麼寫來著的?什麼大棒一捅到底?要用嘴先舔?但是這種事情自己做不來啊,從心理上就覺得反感。幸好男友也沒有這種想法,至少現在沒有……所以在經歷瞭一陣前戲以後,珍妮趴在自己的床上。

  「從後面,來吧。」

  這樣不看著對方的臉的話,羞恥心可以稍微減輕一些,感覺到男孩的硬物貼向自己的私處,珍妮滿臉通紅。

  「是,這裡嗎?」

  「稍微,再向上一點。」

  隨著男孩腰部用力,珍妮感到自己的體內多瞭一點東西,隻是疼痛讓她有點難以承受,幸好前戲做的時間她已經濕瞭,抓床單的手越來越緊,一開始男孩隻是在淺出蹭蹭,隨著深入,那層膜被捅破的時候珍妮直接叫出瞭聲,男孩也被嚇的直接射瞭出來。第一次就是這樣,雖然雙方都激情滿滿,但是過於生澀,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也不知道怎麼去應付突發情況。

  「抱歉,對不起把你弄疼瞭。」

  看著男孩愧疚的表情珍妮其實也有點愧疚,照理說自己比對方大瞭這麼多,應該自己去引導他結果又搞成瞭這樣。

  「有血,你真的沒事嗎?」

  「女孩子第一次會出血你不知道?」

  「知道和看到是兩碼事。」

  「第一次,我們都沒有經驗……休息一下如果你想的話我們再來一次試試。」

  男孩點瞭點頭,的確第一次這個做的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下就被嚇的射瞭,但是珍妮足夠溫柔,還安慰瞭他,所以他決定鼓起勇氣再來一次,一瞬間他似乎有點後悔以前工友找他說要給他找個妓女去破處是不是應該答應去學點經驗而不是不好意思就給拒絕瞭,如果有經驗也不至於今天搞成這副模樣。

  「你沒有經驗我很高興,都說男孩子會花心會騙人,你不會。咱們一起去洗漱一下。」

  珍妮的話把男孩心中的那一絲陰霾給打消瞭,處男就處男吧,老婆也是處女,既然都沒經驗就一起研究好瞭,和搞科研也沒什麼兩樣嘛。

  傑裡麥亞夫婦就玩的很狂野瞭,畢竟他們作為法師都年輕過。隻是傑裡麥亞一直念叨自己的女兒搞的迪莉婭一點心情都沒瞭。

  「你能不能不要棒子插在你老婆的小穴裡然後念叨著其他女人的名字!」

  「我的女兒沒瞭!」

  「我曾經也是某個人的女兒。而且你女兒也不是沒瞭,她隻是要出嫁瞭!」

  「……」

  次日,珍妮還和男友躺在床上的時候,實驗室的大門嘩啦就被推開瞭,驚得兩個人各披瞭條毯子就爬瞭起來,昨天明明說今天放假的怎麼還會有人來!看著大賢者傑裡麥亞怒氣沖沖的臉,男孩覺得自己今天可能要去見諸神瞭,珍妮看到自己的父親也一時不知所措,她還沒和父母說過這個事情……但是此時,她站在父親的面前,和過去那個有點自卑看到父親充滿愧疚和膽怯的小女孩不同,珍妮這次站在瞭男孩的面前,直面自己的父親。

  「爸爸,這是,我的男朋友!」

  看著攔在男孩面前的珍妮,傑裡麥亞知道木已成舟,或者說,從一開始,他放任這個男孩和自己女兒交往的時候,就完瞭,他明白這些,女兒和這個男孩都是凡人,他們結合是合適的,這個男孩沒什麼特別的心思,他沉迷於技術,敬佩自己的女兒,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是理想的女婿人選。

  「以後再和你算賬,找你媽去。」

  珍妮看著站在後面看著自己的母親,有點猶豫,看到母親招手,還是去瞭母親那邊。

  「做瞭感覺如何?」

  珍妮不太好意思,扭捏著不說話。

  「都沒有經驗估計不會太好,不過也壞不到哪裡去。有人能照顧你作為父母我們還是很高興的,除瞭做研究,早點讓我們抱上下一代。」

  「媽媽!」

  傑裡麥亞盯著面前的男孩看瞭半天,以至於男孩感覺有點窒息,法師一言不合殺瞭凡人都不會受到懲罰,帝國的規矩就是這樣。

  「把你的背給我挺直瞭,你上我女兒的時候可沒這麼膽小。」

  男孩啪的一下立的筆直,不敢說話。

  「她的態度很明顯瞭,所以你以後會成為我的女婿,你是凡人,我不會給你什麼幫助,最多讓你們吃穿不愁,和你的父母就說找瞭個同事,別講太多,這樣對他們有好處,你明白嗎?」

  「是。」

  傑裡麥亞搖著頭看著小年輕。

  「還有呢?」

  「啊?」

  「你應該叫我什麼?」

  「嶽父大人。」

  「你我都是男人,有一些話我和你講明白,我對你很不滿意但是你他媽的偷走瞭我女兒的心,我認栽。同樣的,你如果讓她受傷我會讓你知道一個父親的憤怒是多麼恐怖。最後,你這輩子最好別想著能有什麼男人都懂得那種額外應酬。因為你讓我不滿意的話,我會把你丟進亞空間!」

  小夥子雖然知道珍妮的父母位高權重,但是由於法師和凡人的隔閡,法師不屑於和凡人多說什麼,導致他並不知道珍妮的父母居然是大賢者,一個行省的統治者,以至於他很久很久都有那麼點暈乎。對於自己的兒子居然能娶到法師傢的女兒,小夥的父母也覺得是天大的好事,高攀瞭,同時又慶幸自己的兒子爭氣,至少自己的兒子可以吃穿不愁,自己的日子也會好過一些。

  「莫裡斯,我聽得有點奇怪,從你的敘述上來講,我怎麼覺得魔法帝國極度缺糧。」

  羅莎莉一邊對付著一條魚,一邊向莫裡斯提出疑問,海魚因為沒什麼魚刺,吃起來很方便。

  「那是當然的,人口都超過十億瞭,當然會缺啊,畢竟大陸上適合種植的地就那麼點,為瞭養活這些人口魔法帝國可是四處開戰到處開墾。和精靈鬧翻也是這麼個原因,在精靈看來人類過度的消耗自然資源會導致地力不足,最終會造成土地沙化,人類遲早會因為現在的過度透支付出代價。而人類覺得精靈占著那麼大的森林不許人類開墾活動簡直不可理喻。就連晨曦之星的這個糧倉那時候都被人類給禍害瞭。法師們和晨曦之星講瞭講道理,最終雙方都退瞭一步,法師們保證留半個省的地盤人類絕不踏足,晨曦之星同意人類開墾剩下的地方。當然那時候的一個行省要抵現在幾個行省,魔法帝國法師的統治范圍比現在大多瞭。」

  「你這個講道理真的很微妙……」

  「實力相當才講道理,實力不相當就變成瞭實力強的那一方講的就是道理。不過從人和人的交往上來講,尤其是男女關系上來講,最好別這樣。所以羅莎莉你不能欺負艾拉瞭。」

  「我沒有!」

  看著莫裡斯的眼神羅莎莉微微的撇過頭,不敢直視莫裡斯。

  「你看,要從實力上來講我比你強,但是到這種時候我還得試圖和你講道理,而你就不想和我講道理瞭。」

  「至少我不是故意的……」

  莫裡斯也沒點穿羅莎莉其實有那麼點報復艾拉和維納的小心思,畢竟當初一起旅行的時候因為羅莎莉前中期實力一直很低,所以兩個人對她算客氣,但是卻有點把她當小孩子沒當回事。這也不過是一個反彈罷瞭,羅莎莉也隻是有點類似於鬧別扭賭氣而不是故意去惡心艾拉,所以說還不算太過分,但是不能一直這麼下去,要傷感情的。

  「對不起……我最近有點得意忘形瞭……」

  莫裡斯微笑著微微的搖瞭搖頭,讓羅莎莉在其他兩個女人面前低一次頭,對於她們之間的關系會稍稍起到一點點修復作用,自己要盡量穩定三個人的情緒,在很多時候就沒法做到一碗水端平,有時候就得偏袒一下某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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