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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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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得知魔導聯盟偷襲帝國行省以後,魔法軍團也顧不得現在的兵員湊不齊問題,向魔導聯盟發起進攻,浮空艇的承載能力是有限的,他們可以偷襲,但是不可能把整個魔導聯盟搬到飛艇上去,已經知道瞭魔導聯盟有地下城市,那麼摧毀它們就是魔法軍團的目標。

  「左邊,高速接近中,是浮空板,幹擾魔法預備,防禦魔法預備!」

  隨著偵測法師開始傳達指令,林奇開始預備幹擾法術。戰爭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甚至和前輩們講述的也完全不同。沒有堂堂正正的列陣對戰,隻有無盡的騷擾,阻擊,還有凡人組成的海洋。林奇覺得現在自己就像是一個快溺水的人。浮空板是魔導聯盟開發出來的單人浮空用具,類似於法師的漂浮術。本來凡人升空就是很危險的事情,高空更是沒有足夠的氣,又寒冷,對於凡人來說,窩在保護齊全的浮空艇裡才是更合適的做法,所以從帝國到魔導聯盟都隻把這東西當做一個玩具,沒有重視。然而戰事一開,魔導聯盟的工程師們在情急之下把浮空板做大,並且速度提升,讓浮空板成為一個小型載具。於是載著配備小型化魔晶炮的士兵就使用浮空板,取代瞭騎兵,他們兩人一組,一人操控浮空板,一人配備武器並且射擊,蜂擁而至,射光所有的魔晶,然後再快速的撤離戰場。凡人及劍士們組成的輔助軍團在外圍拿這些人毫無辦法,眼看著他們逼近,然後射擊,己方死傷慘重又毫無辦法甚至追不上,等到法師們過來支援這些人又退走瞭。魔法攻擊擊殺一批,那麼就會有下一批,凡人的數量很多,多到魔導聯盟可以肆意的揮霍。在進入魔導聯盟勢力范圍的第四天,凡人軍團和劍士軍團已經全線潰散瞭,他們損失慘重,原本低落的士氣和戰意直接壓垮瞭他們,或許最後的體面就是想魔法軍團通知瞭一聲。而魔法軍團不能後撤,現在輪到法師們自己來面對這些麻煩瞭。

  「前方距離三百米,幹擾法術,釋放!」

  隨著隊長的叫喊聲,林奇向著預定的范圍釋放瞭法術幹擾,很多高速通過的浮空板就如同舊時代中瞭絆馬索的騎兵,連人帶板飛瞭出去。當然倒黴蛋們送命瞭,幸運兒們則繼續逼近法師的隊伍,用小型化的魔晶炮向他們開火,在早就已經預備好的防護魔法上打出陣陣漣漪。

  「落雷術,瞄準單體,釋放!」

  隨著法師們開始反擊,魔導聯盟的士兵發現攻擊已經不再奏效,就果斷撤離,當然又被幹擾法術留下瞭一些人。然後林奇所在的小隊離開軍團,去檢查戰果,當然還有,殺掉殘兵。

  「魔導聯盟,萬!」

  隊長揮劍斬開瞭一名負隅頑抗的殘兵的喉嚨,讓所有人在屍體上補一刀。林奇也拔出劍,和其他人一樣,在屍體上戳著,並且小心的維持著自己的護盾。因為看到過有法師大意沒撐護盾被魔導聯盟的殘兵刺傷的事情,經驗都是用血換來的。當他隨手一劍刺瞭一具屍體,那具屍體微微動瞭一下,他立馬驚覺過來,用劍抵住對方的喉嚨,對方是個女人,看起來還很年輕,試圖裝死躲過去。林奇想過很多,自己回來瞭以後會怎麼冷血,要怎麼殺戮,要怎麼去報復,但是真當他遇到沒有反抗能力的人的時候,他一時半會又下不去手瞭,女人就急促的呼吸著,看著林奇,林奇的呼吸也很急促,看著對方,雙方就這麼沉默著,隨著一道風刃切開女人的脖子,林奇的護盾上瞭沾瞭一層血。

  「隊長,我……」

  「人之常情。如果輔兵們還在,還可以收容俘虜。我們現在沒有能力收容,也不能放任他們回去繼續和我們作對,所以隻能這麼辦瞭。」

  「我自己,殺氣騰騰的講,結果真到要行動的時候,又……」

  「你可以在戰場上證明自己的勇氣,不用非要在這種情況下,下不去手,就說下不去手,讓下的去手的人來。」

  這時候風帶來瞭大部隊的通訊。

  「迅速歸隊!」

  所有的人立馬放下手頭的工作用漂浮術向大部隊靠攏。魔法軍團的前進是痛苦的,他們遇到的永遠是零星的抵抗和騷擾,沒有辦法得到補給,用不停歇的騷擾,當地人的仇視,林奇覺得自己已經到瞭極限。

  「隊長,這就是一片,一片廢墟,我們為什麼要在這裡浪費時間?」

  「地上雖然是廢墟,這裡過去是很重要的城市,是重要的交通樞紐。至於地下,有一座地下城市,那才是我們的目標。」

  林奇的小隊在城市裡清繳著魔導聯盟的散兵,過去曾經百萬級別的城市如今隻能算是一座廢墟,魔法軍團進入瞭城市也隻能分散開。

  「這些該死的魔導物品幹擾瞭我的偵測!」

  隊伍裡負責偵測的法師抱怨著。

  「哈?那你當所有有偵測幹擾的地方都有魔導聯盟的混球不就行瞭。」

  「哦,那感情好,我們被包圍瞭。」

  整個小隊突然一靜,他們進入城市已經第二天瞭,已經有好幾支小隊出現瞭全滅的情況。他們在前進,但是這個仗打的異常憋屈,每前進一米,都要付出代價。

  「你們能不能別烏鴉嘴?」

  「抱歉抱歉,其實你們自己偵測一下也是一樣的,從進入城市開始,偵測魔法幾乎就一直處於被幹擾的狀態……如果一直維持高強度的偵測,那麼我的法力根本不夠維持兩個小時。」

  「大傢小心就是,我大部隊及周邊的固定聯絡呢?」

  「隊長你不提我差點又要錯過時間瞭。」

  負責偵查通訊的法師加大力量向周邊通訊,很快他的面色就凝重瞭起來。

  「友方小隊遭到攻擊,對方人數眾多,附近已經有三個小隊趕過去支援瞭。」

  為首的老法師稍稍沉思瞭一會,最終還是決定前往支援。而在另一邊,魔導聯盟的指揮官看著戰術地圖,越來越多的小隊在向著預定的地點靠攏。

  「這些法師們順風順水的仗大多瞭,根本不懂什麼是戰術。」

  「哈哈哈,他們以前力量強大,輔兵充足,而且情報都優於對方,這種碾壓局給誰不會打?騎臉怎麼輸?是時候教教這些法師什麼是戰爭瞭。圍點打援這麼簡單的局面都沒察覺,嘖嘖。」

  「不要大意,法師被我們摸透瞭底不過是為瞭留存法力罷瞭。」

  「呵呵,法師的法力要用來攻擊,防禦,偵查,而且是有限的。而我們在短時間裡,有數不清的儲魔水晶。」

  「說的對,而且我們還隻要攻擊和偵查,我們隻要消耗人命包括我們自己的,就可以瞭。」

  魔導聯盟的指揮官則聚在一起討論著。他們早就知道自己終將失敗,隻是在失敗前,他們也會拼死抵抗。

  「我感覺有問題,你不要在留法力,加大偵查力度!」

  「是,一會別指望我來輸出,甚至還要別人保護我。」

  然後聽著旁邊的隊友笑罵幾聲,法師的感知開始加強,但是很快他的臉色就出瞭問題。

  「護盾!」

  住負責護盾的法師帶聽到的一瞬間撐起的土系護盾把整個隊伍籠罩瞭進去,護盾剛撐起來沒多久,從兩邊和正面的廢墟裡就飛出大量的火矢和火球。

  「我們移動太快瞭,被三面包圍!」

  魔導聯盟很多的蜂巢樓遭到瞭攻擊,但是並沒有完全的垮塌,塌瞭一半的,塌瞭個頂的,這種很多,這些都成為瞭廢墟,魔導聯盟的人就躲藏在這些廢墟之中,換作過去,法師的偵測術可以輕而易舉的把他們找出來,在他們突襲之前就先攻擊把他們的士氣打崩。而現在魔導聯盟到城市裡到處都安放瞭幹擾設備,導致戰局徹徹底底的改變瞭,法師們無法得到情報上的優勢,甚至是劣勢。法師隊長也使用瞭一個偵測術,然後默默的感受著。

  「隊長,如果繼續留在這裡,我們可堅持不瞭太久!」

  維持護盾的法師頭上冒氣汗,幸好廢墟對法師來說也不是全無用處,大量的巖石碎塊被法師們利用起來,漂浮在周圍,作為隨機阻擋攻勢的障礙物,魔導聯盟的攻擊基本隻有火球,火矢,還有魔晶炮幾種,手段雖然比較有瞭很大的進步,但是對法師來說,還是威力太小,手段單一。幾名劍士從不同的角度躥出來,快速的沖向法師們的護盾,他們手裡攜帶者特制的長槍。

  「小心破魔槍!」

  一位水系法師把法杖往地上一插,在劍士沖過來的路徑上憑空出現數根冰刺,有幾人的身體被冰刺直接刺穿,慘叫著向他們投出長槍,但是距離太遠瞭,長槍無力的插在離護盾較遠的地上。有幾人敏捷的躲過第一波的攻擊,跳起來躲避地面的冰刺,而這正是法師們所想的,因為在空中劍士無法改變自己的運動軌跡,很快就被迎面而來的冰刺刺穿,從空中跌落下來。最後隻剩下一人依靠鬥氣硬抗瞭所有的攻擊,繼續向他們沖過來,隨著兩根冰槍命中瞭他的膝蓋,劍士整個人摔倒在地上滑瞭很長一段,然後有用成撐著身體想爬起來。

  「不要起來,就這麼躺著吧,不要起來瞭……」

  林奇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對方心裡在默念著,可能很多人都和他有一樣的想法。劍士抓緊手裡的破魔槍,發出最後的咆哮,想向著他們丟出來,一根冰槍刺穿瞭他的喉嚨,破魔槍掉落在地上,劍士整個人帶著一團血倒在瞭地上。

  「為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

  「戰爭就是你死我活,沒有辦法的事情!對方並不是精銳,射擊命中率很差,也沒註意相互掩護更換儲魔水晶,沖進去,剿滅他們!」

  隨著法師隊長下令,整隻隊伍快速的沖進瞭一座廢墟蜂巢之中。蜂巢太大瞭,如果集中在一起清空一整天都幹不完,所以隻能分散開。林奇握著劍,一間又一間房間搜索過去。

  「維持著護盾,小心偷襲,小心破魔刺,凡是會動的都不要放過,不要有憐憫,不要有恐懼……」

  林奇在心裡默念著,他並不是一個合格的戰士,但是同樣的,他的對手也不是。他和一位同伴從同一個樓梯上來,然後兩人一人一邊。他看著隊友在地上撿瞭一段碎石,在地上拖著,聲音搞的他有點心神不定,但是很快,就有人大聲吼叫著打開門沖出來,然後被一劍刺穿喉嚨。隊友向林奇揮瞭揮手,林奇小跑過來,對方貼著他的耳朵。

  「我們這裡用偵測術太耗法力,幸好這裡的人不是心理素質很強大的戰士,所以隻要給他們壓力,壓力打到一定的地步,人就會崩潰。」

  林奇點瞭點頭,然後也有樣學樣的找瞭一根木棍,一間一間的,敲擊著房門,當他敲到一間房間的時候,裡面傳出瞭一聲哭聲,然後應該是被捂住瞭。

  「我知道你們在裡面!」

  說完林奇立馬躲開瞭,果不其然房門被一發火球打穿,房間裡面的人一邊嚎叫一邊想把伊芙利特之怒裡的儲魔水晶打空。而林奇則一根冰槍穿過瞭墻壁,然後射擊停瞭下來,林奇小心的挪過去,看著屋裡的情況,一個男人胸口插著一根冰槍,嘴裡吐著血,在地上不停的抽搐,旁邊是他的妻子,還有孩子。哭聲一下子把林奇拉回瞭現實,女人看到林奇以後,抓起伊芙利特之怒,這東西是很輕,魔法軍團為瞭讓所有的法師瞭解地方給他們所有人都體驗過,林奇也用過,很輕巧,方便,除瞭威力不盡人意。

  「別……」

  「你殺瞭我丈夫!」

  在女人攻擊前,林奇一劍刺進對方的胸口,然後才幾歲大的孩子,憤怒的看著林奇。

  「求你,不要……」

  當孩子伸手去拿伊芙利特之怒的時候,林奇有點絕望的叫喊著,當小孩子瞄準他的時候,他用手裡的劍斬下對方的頭,然後林地整個人如同失瞭魂一樣靠在一面墻上。

  「這他媽的……都是什麼鬼啊……」

  同伴聽到瞭林奇的聲音,趕過來看到地上的屍體,也沉默瞭一下,拍瞭拍林奇的肩膀。

  「我們是帝國之劍,撐住……撐不住,就稍微緩一緩,但是你要記住,我們沒有多少時間在這裡和他們耗。」

  「是,前輩。」

  林奇似乎條件反射似的回答著。林奇所在的小隊花瞭大約兩個小時才把整棟樓給清理幹凈,集合到瞭一起,雖然沒死人,但是兩人受瞭傷,人雖然搶救回來瞭,但是一時半會無法再作戰。

  「她們怎麼?」

  「女人心軟瞭別,遇到小孩子沒下的去手,結果被對方用破魔刺刺傷瞭,幸好小孩子力氣不算大,同一層上還有同伴,不然鬼知道會怎麼樣。」

  林奇一時半會有點慶幸,幸好自己當時下手瞭。

  「隊長,我覺得不對,這裡的都是些,民兵,應該算是民兵吧,他們的武器很糟糕,根本不是最新型號,沒有補給,唯一的統一指揮就是攻擊我們,然後就各自為戰瞭,大概那幾名劍士就是他們的指揮,還有不少帶著傢小。他們被丟棄在這裡消耗我們的時間和法力。」

  「告訴大傢一個壞消息,我們被包圍瞭……我們在清理這裡的同時,他們調兵遣將把我們給包圍瞭。」

  隨著偵測法師的發言,所有的人心裡都感覺一涼。拋出雜兵拖住他們的時間消耗他們的法力,然後再包圍他們,那麼,攻守易勢。

  「他們的人很分散,而且在不斷的移動,范圍魔法效率很差,單體法術最有效的就是落雷。」

  「這些人受過訓練,射擊的命中率變高瞭很多,我們必須分配更多的法力在護盾上。」

  「我們人數太少,無法守衛整個大樓,他們從四面八方圍上來,所有的人都隨時可能對敵,我們還有傷員,一開始不多,到後面受傷的人越來越多,負責急救的水系法師的自己受瞭傷,法力也透支瞭……」

  「到後來他們出動瞭神龍機,直接摧毀瞭大樓的部分建築,想直接把我們壓死在下面……」

  「他們的戰鬥意志很高,很瘋狂,和那些平民的瘋狂又不一樣……怎麼說呢,平民的瘋狂是恐懼,他們無比的害怕,而這些人,是憤怒,他們隻想著殺死我們……」

  林奇的小隊死瞭一半,作為隊裡唯一一個人還完整還能回答問話的人,林奇在獲救以後交代著情況,書記員隻是刷刷刷的寫。

  「我……」

  「活下來瞭就挺好,有些話不要說,每個人都盡力瞭。」

  「我沒有盡力,我就像個廢物,我的法術失誤頻發,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去做什麼,全隊的法力都透支瞭隻有我一個人沒透支,他們還為瞭保護和廢物一樣的我……為瞭保護和廢物一樣的我,啊啊啊啊啊……」

  林奇在房間裡痛哭著,做筆錄的書記員合上筆記本,走到林奇身邊坐下,拍瞭拍他的肩膀,塞給他一支煙。

  「沒人天生會戰鬥,你是新兵,由老兵帶著本來就是為瞭減少你們的戰損。沒人第一次就知道在那種混亂的情況下應該幹什麼,我想你也幹瞭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你不用因為隊友死瞭,你沒死而自責。不用做到那個地步。這裡用瞭隔音結界,哭瞭就哭瞭,哭完,擦把臉,出去別讓人笑話瞭。過兩天,隊伍會重組,你會積累更多的經驗,從新兵,變成老兵,變成隊長。失敗不可怕,我們是法師,做實驗的時候失敗的次數多的去瞭,失敗瞭以後人垮瞭,那才可怕。下一次,別拉胯就行。」

  林奇一邊哭,一邊點著頭。過去夜戰是法師的專長,釋放夜視術以後夜晚作戰完全不受影響,而現在佩戴瞭夜視裝備的魔導聯盟也一樣使用夜戰。魔法軍團在下午遭到攻擊,到夜間才展開救援,雙方一場激戰,法師們贏瞭,但是總人數稀少的他們少一個戰鬥力就會下降很多,而魔導聯盟似乎有無窮無盡的人力。

  「嘿,打起精神來,我們還沒死呢。」

  林奇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戰友,露出一個苦笑。

  「反正你應該是全隊最小瞭,叫你小子別介意啊。咳咳,小子,知道嗎,上瞭戰場,運氣是很重要的,能完完整整的從戰場上下來沒少點什麼的,都是幸運兒,也是實力的一種,犯不著內疚什麼。」

  魔法軍團幾位坐鎮的大賢者們現在也被搞的焦頭爛額。

  「到現在我們已經陣亡瞭兩百人,受傷的十倍!算算我們也殺的不少瞭,算算超十萬瞭吧。」

  「有什麼用,說句不好聽的都是些炮灰,用來消耗我們的法力和士氣。再這麼打下去,不,我已經不知道應該怎麼繼續打下去瞭,我們會贏,但是就算贏瞭,我們還有能力繼續向前麼?這才第一座城市……」

  「輔兵的問題我們已經和首都提瞭,沒有足夠的輔兵我不建議繼續前進,甚至我覺得應該停止現在的戰鬥轉入防守。」

  「呵呵,輔兵?你知道現在的凡人和劍士是怎麼說的,帝國內戰,他們看戲就完事瞭,反正他們就是傢畜,主人打架關他們什麼事?」

  「諸位,抱怨的話就不要說瞭!」

  隨著戰爭統帥發話,幾位大賢者紛紛閉上瞭嘴,向其行禮。戰爭統帥是帝國任命負責軍事的前線統帥,即便是法師也有對戰爭戰史很感興趣的人,這樣的人花瞭大量的時間在研究這些東西上,所以作為個體實力未必很強,但是是法師中對戰爭有深刻理解的人。

  「時代變瞭,隻是我們沒跟上。我們舊有的輔兵體系已經無法適應這種戰爭。魔導聯盟的魔導武器把戰爭變成瞭過去類似超凡者之間的對決。我們征召再多的輔兵,也不過是被魔導聯盟刷戰績,所以沒有任何意義,魔導聯盟的劣勢在於,沒有足夠的儲魔水晶,戰時消耗儲魔水晶的速度會很快,所以甚至不用一個月,這樣的戰鬥繼續維持一周這裡就會崩潰。但是同樣的,維持一周我們自身也會損失慘重。所以我們應當針對其缺陷,魔導聯盟的地因為環境污染所以沒有幹凈的水源,沒有適合耕種的地。我們應該把攻擊目標定在對方的水源凈化工廠和糧食儲備倉庫上。集中兵力打掉這些地方然後轉入防守,沒有糧食普通人即便仇恨我們也必須為吃飯考慮,讓他們戴罪立功,為我們所用,這裡的凡人即便被我們消耗殆盡,也無所謂。」

  隨著戰爭統帥的發言,大賢者們紛紛點頭表示贊同,新的戰略發佈下去,這種決議是不會瞞著法師的,整個魔法軍團已經瞭解統帥的新策略,並且相信這種改變可以帶來勝利。

  隨著戰爭統帥把前線的戰況向首都進行匯報,帝國也針對這種情況進行瞭調整,軍團魔法打擊的范圍開始變小,變的更加精準,打擊地點變成瞭水廠和倉庫,凡人的數量越多,給魔導聯盟制造的壓力也就越大。在邊境佈置更多的偵測哨站防止偷襲,帝國也根據戰況明白瞭短期速勝並非不能實現但是代價太大,選擇重新調整策略。

  魔導聯盟很多糧食儲備雖然已經運入地下,甚至地下城市也有水廠,但是地面就沒這麼幸運瞭,在魔法帝國的打擊下,開始展現頹勢。和帝國其他地區可以和喝水或者井水不同,魔導聯盟范圍內的很多城市已經失去瞭水井這種東西,因為地下水被污染不適合飲用,即便是比較大的河流,也隻是勉強因為工廠停工瞭所以水質稍稍有所恢復,但是面對為數眾多的人,還有魔法帝國的封鎖,食物和飲水短缺開始折磨著魔導聯盟統治范圍內的人。

  一聲慘叫在夜空中想起,林奇抬起頭看瞭看遠處,又低瞭下去,同伴也看瞭一會,罵瞭句蠢貨,然後和林奇一樣繼續靠著墻休息。魔法軍團封鎖這城市和城外的河,佈置瞭很多魔法陷阱,總有人晚上想偷偷的溜過去偷水,問題是法師本來就能夜視,看的清清楚楚,也不知道這些凡人在想什麼。

  「好吵……」

  中陷阱的人被切斷瞭一條腿,一邊慘叫著一邊往回爬。

  「不用管,讓他多叫一會,這樣有助於打擊對方的士氣。」

  「他們早沒士氣瞭,現在他們還沒瘋,過兩天就算有陷阱他們也會往河邊沖,到時候,恐怕會變成一場血腥的殺戮。」

  封鎖的第五天,發瞭瘋的人群沖向河岸,面對嚴陣以待的法師,屍體堆到兩層樓那麼高的時候,凡人終於放棄瞭,或者說,沒有餘力瞭。一個女人舉著白旗,走瞭過來。

  「脫光你的衣服,岔開腿跪在地上,雙手十指相扣放在腦後。」

  林奇的新隊長對對方發號施令。

  「為什麼要這樣?」

  「隊長的惡趣味……當然不全是。除瞭侮辱,誰知道這些女人身上會不會帶破魔刺或者什麼魔導炸彈之類的東西,所以讓她脫光瞭跪下,而且用這樣的姿勢,免得對話的時候出點什麼問題,畢竟命是自己的。」

  林奇點瞭點頭,同伴的話沒什麼毛病,隻是從內心來講,有點不那麼容易接受。

  「我們已經失敗瞭,你們非要趕盡殺絕麼?」

  「我們給過你們機會,我們散發過傳單,我們也講解過我們的政策。結果呢?你們用什麼來回報我們的仁慈?伊芙利特之怒,破魔刺,魔導炸彈,魔晶炮,神龍機?如今你們打不過瞭再來談投降,是不是有點太晚瞭?」

  「所以你們決定趕盡殺絕瞭是嗎?」

  「你們應該動腦子想想我們需要什麼,你們能拿什麼來換自己的小命,你們想要水,現在有瞭。」

  法師指著旁邊如同小溪一樣在流淌的血,撤回瞭防線,然後分配人員繼續補充魔法陷阱,那個女人在那裡跪瞭很久,旁邊來來去去的法師都選擇無視她,林奇不知道腦子哪裡抽瞭,走到女人的身邊,丟瞭壺水給她。

  「戰爭不結束,誰也沒好日子過,必須有一方倒下。」

  女人打開水壺,顫抖著灌瞭幾口,然後把水壺擰上,抬起頭看著林奇。

  「為什麼不是你們倒下?」

  「因為我們更強。」

  「既然你們更強為什麼還要濫殺無辜?」

  「我同學,學長學姐學弟學妹,還有老師們,在暴亂中死傷無數,他們做錯瞭什麼嗎?因為你們聽說我們要殺光這裡的人,所以你們暴亂瞭?」

  「不是……」

  「你閉嘴!我知道不是你殺的,甚至不是你們殺的,因為我是來自更北方一個城市裡的受害者,和你們這裡沒半毛錢的關系。你們提到仇恨的時候就說這是法師幹的,對於自己的事情又說不是你們幹的。那我們呢?對我們來說也不是我們幹的,我們也可以說是你們這些人幹的!事到如今這種形勢比人強的情況下你們還想怎麼樣?告訴我們那些殘兵在哪,告訴我們魔導聯盟的地下城市入口在哪,然後祈求我們的寬恕,還有人能活下去,或許很痛苦,還有人能活下去,我們也可以少殺一點,讓大傢都輕松點吧!我們也不想殺人!」

  林奇的聲音在曠野裡飄蕩著,很多法師停下瞭手頭的工作,看著他。

  「你們知道嗎?你們都他媽的是懦夫!懦夫知道嗎?你們把女人孩子老人推出來送死,為瞭自己的野心把他們推出來送死。你們把武器丟給凡人,慫恿他們,利用他們,完事瞭自己躲在角落裡把他們推出來送死,然後把這些說成是我們的暴行!你們這些懦夫!懦夫!」

  林奇向著廢墟咆哮,同伴過來拍瞭拍他的肩膀,然後搖瞭搖頭,新的隊長給瞭他們一個眼神,兩個人又隻好乖乖的回到崗位上繼續去佈置魔法陷阱。大約半個小時以後,警戒的法師發出瞭警報,所有人停下瞭手頭的工作,握起劍和法杖,一支魔導聯盟的殘兵即沒打白旗,也沒放下武器,隻是向他們走過來。這是一支沉默的隊伍,裡面的人各個帶傷,也沒幾個完完整整的。領頭的撐著拐杖走到跪在地上的女人身邊,拍瞭拍她的肩膀。

  「站起來,穿好你的衣服,別讓牧羊人看扁瞭。」

  然後向著法師們露出輕蔑的笑容。

  「我們不是懦夫,用女人和孩子來逼我們的你們才是。」

  說完領頭的向著魔法陷阱一步一步走過去,後面的魔導聯盟殘兵,就向著法師們佈置的魔法陷阱走過去,法師們紛紛散開,畢竟自己就在陷阱旁邊,萬一自己也跟著遭災,就不好玩瞭。一條由屍體鋪成的道路,從建築的廢墟,一直鋪到瞭河邊,最後幾名殘兵,跪在河邊,捧起河水,喝瞭幾口,然後縱身跳瞭下去。很多的凡人從建築殘骸裡走出來,沿著血鋪成的正確道路,走到河邊,捧起河水,大口大口的喝著。

  「我們,好像應該啟動沿河的電網?」

  看著這種場景,有人有點猶豫的看向自己的隊長。

  「都是女人和孩子瞭……」

  「但是仇恨這種東西會刻在她們的心裡……」

  「報告隊長,可能是因為魔導聯盟的法術幹擾,沿河的電網啟動不瞭。」

  所有的人看著那位回答有那麼點滑稽的法師,因為大傢都知道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電網也沒有壞,隻是沒人願意去啟動。隊長居然點瞭點頭。

  「既然是魔導聯盟的幹擾,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瞭,報告就這麼寫吧。」

  林奇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的隊長。

  「這麼看著我幹嘛?就像你說的,讓大傢都輕松點吧。沒人想殺人,但是大傢都得自保。這幫該死的傢夥到死都沒告訴我們地下城的入口在哪!收攏這些人,問問上面應該怎麼辦,就算要殺,讓她們吃飽喝足瞭再上路,換一批下得去手的人來。」

  那個舉白旗出來投降的女人孤獨的跪在地上哭嚎著,聲音很淒涼,飄的很遠,很遠。這個事情直接被層層通報到瞭戰爭統帥那邊,統帥默默的翻閱著文件,聽隨從念完匯報,停下瞭筆,站起來走到魔法沙盤前看看著。

  「事情發生在哪裡,具體位置。」

  隨從指瞭指沙盤上的一個點,統帥的手指在桌面上帶著節奏的敲擊著。

  「條件差不多快成熟瞭,有條件的接受婦女兒童投降,並且宣佈是最後的機會!」

  隨著時間進入七月的中旬,魔導聯盟開始轉入頹勢,越來越多的城市和凡人到達瞭極限,即便沒有遭到魔法軍團的攻擊,缺乏飲用水和食物的問題也困擾著北方的凡人,大量的部隊開始士氣低落,隨著魔法軍團開始有條件的接受俘虜和平民,第一座地下都市被發現入口,並且陷落。魔法軍團雖然損失瞭點人手但是總體來說已經找到瞭如何對付魔導聯盟的手段,隻是現在魔法軍團並沒有繼續深入,而是駐紮休整並等待著首都進一步的命令。

  「我們的人,快要崩潰瞭吧。」

  「馬恩閣下,這個結果和預計的並沒有什麼出入不是嗎,普通人或許會為一時激憤而對我們表示支持,但是在強大的力量和填飽肚子面前,終究會敗下陣來。等帝國以為他們要贏,我們做垂死掙紮的時候,也就是我們最後一擊發動的時候。」

  馬恩這時候在自己的地下都市,默默的等待著,他明白瞭某個人說的死不可怕,等死才可怕是什麼意思,也知道現在的魔法帝國並沒有和某些史書中寫的那種末期帝國一樣昏庸,整個帝國依舊強大,在遭遇到挫折以後可以立馬調整振作起來。

  「有時候我在想,為瞭我一個人的野心,死這麼多人……」

  「您所承載的,不隻是您一個人的野心。我們勢力范圍內的兩個地下魔法陣已經找到,我們暫時沒有動,但是隨時可以破壞掉。隻是,馬恩閣下,整件事我覺得到現在都透露著詭異,帝國在這種重要的地方居然沒有守衛。或者說,他們似乎沒有一點點防備。」

  「法師總覺得自己已經超脫人類瞭,各種欲望一樣沒少,既然是人,就免不瞭權力鬥爭,僅此而已。這種重要的地方,他們一方面認為外人都不知道,另一方面,也害怕看管著被收買,對自己不利。最終便宜瞭我們。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等戰艦調試好就行。」

  隨著砰砰砰的敲門聲,馬恩叫瞭句進來。

  「閣下,城內多處地段又發生瞭騷亂,還有……」

  「說吧,有什麼壞消息一起說。」

  「馬維少爺今天去參加瞭派對,艾米麗夫人想阻止,被……打瞭……」

  馬恩抄起自己手頭的杯子砸在地上。

  「他媽的一群廢物,我知道面對恐懼的時候人多多少少會幹出點出格的事情,所以算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瞭。打自己的媽算怎麼回事,這他媽是我的兒子?!」

  馬恩一聲令下衛隊集合瞭起來,跟隨著馬恩來到一個看起來很豪華的地方,馬恩的衛隊輕而易舉的把周邊的安保人員都繳瞭械。隨著馬恩做瞭個抹脖子的動作,這些人被集體處決。推開大廳的大門,這裡已經變成瞭一片濫交的場所,男男女女們在酒和深藍的幫助下徹徹底底的放飛自我,整個地方彌漫著催情用的熏香,所有的人都脫光瞭,糾纏在一起。隨著馬恩揮瞭揮手,他的衛隊直接向著這些人開火,一邊前進,滿是體液,嘔吐物,排泄物的地板上混上瞭血液和腦漿,終於在某個角落裡馬恩在一堆女人的身上找到瞭自己的兒子。

  「啊,父親……父親大人,要不要也來快活一下……」

  馬維有點口齒不清的,摟著身邊的女人親瞭一口,和馬恩說著胡話。馬恩看著自己的兒子躺在女人堆裡,棒子還被一個女人叼著,感覺一瞬間回到瞭他小的時候,莫麗莎就帶著他去逛妓院,那時候自己什麼都不懂,莫麗莎一下子幫他點瞭很多女人,讓他體驗瞭一把有錢是怎麼花的,可以享受到什麼樣的服務……然後馬恩拔出佩劍,一劍斬掉馬維抱著的女孩的頭顱,飆出來的鮮血濺瞭馬維一臉,同時也讓馬維清醒瞭過來,發出尖厲的叫聲,然後被馬恩用劍鞘一擊打在瞭腹部,整個人就像蝦一樣躬起來,被馬恩拖走,臨走的時候對下屬做瞭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回到自己的居住區,艾米麗的眼睛裡還帶著淚水,臉上還有一塊淤青,看到馬恩拖著馬維回來,沒有說什麼,隻是接過馬恩的外衣掛好,然後給馬恩泡上一杯茶,然後默默的坐在一邊。馬恩則按著馬維的頭,讓他跪在艾米麗的面前。

  「你他媽怎麼想到打你媽的?」

  「呵,父親,您瞭不起,你很瞭不起!怎麼說史書上總有您的名字,逆賊馬恩,我呢,恐怕一筆都不會有,大概會被寫成逆賊馬恩的傢眷怎麼怎麼。所以我還不能在人生最後的時刻出去玩一玩?」

  馬恩一巴掌扇在馬維的臉上,馬維硬是抬起頭看著自己的父親,於是第二巴掌,第三巴掌,三巴掌下去,馬維就慫瞭,乖乖的低下頭,艾米麗在一旁神色復雜,但是不敢出聲。馬恩坐瞭下來,看瞭一會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

  「你也坐下吧。」

  馬維這才盤腿坐在地上,依舊不敢直視自己的父親。

  「男歡女愛,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也嘗瞭,莫麗莎帶著我去逛妓院,我在裡面住瞭整整一周,該享受的都他媽享受瞭,沒什麼大不瞭的。這事你媽也知道,當然她沒怪過我年輕時候出去胡搞,這是我的運氣。」

  「她也要敢……」

  「你對你媽尊重點!」

  馬維隻能用沉默來對抗父親的怒吼。

  「我雖然出去玩,但是我知道我他媽是在玩,你呢,你是害怕,你怕的要死!你把自己對死亡的恐懼變成瞭對親人的暴躁,肉欲的釋放!」

  「那怕死有什麼問題?你不怕死那是你的問題,我怕啊!我年紀輕輕怕死難道不可以嗎?」

  「這些年我一直很忙,疏於對你的管教,你媽對你還是太心慈手軟。」

  「是我沒教好他……」

  艾米麗起身想馬恩認錯,畢竟從傳統來講,教育孩子就是女人的事情,馬恩一天到晚到處跑著傢的時間都很少,那麼教育孩子的重擔就是落在她的肩膀上的,沒教好孩子那自然就是自己的責任。

  「你是沒教好他!」

  「我就不明白瞭父親,你好好的,為什麼要反帝國!搞到現在這副模樣!本來您就有錢有勢,就算融進帝國,幾代內都不缺榮華富貴……」

  「是不是你又去見嶽父瞭?」

  艾米麗看著馬恩看向自己的目光,點瞭點頭,馬恩嘆瞭口氣。

  「他怎麼樣,還在生悶氣?」

  「父親說男人有志向他管不瞭……」

  「外公說父親你幹的事情就是在找死,但是能搞到這麼大,怎麼說也算一時人傑。就是把我和媽卷進去算怎麼回事。」

  「我的確虧欠你的母親,雖然她人長得一般,腦子不算聰明,給我提供的幫助也有限。但是作為法師的子女她不愁嫁,當時嫁給我的時候也算得上匹配。這麼多年傢裡一直安安穩穩給我看好瞭傢,沒讓我煩心,對於我的一些問題也算是包容。跟瞭我這麼多年也就是不缺錢,你的母親也不怎麼追求物質生活,算個賢妻良母。即便不找我找個其他人,她也可以平平安安的度過富足的一生,所以的確我覺得我還對她有所虧欠。」

  艾米麗剛想說什麼就被馬恩抬手止住。

  「至於你,如果不是我的兒子你會享有什麼?你拋開我的名頭你什麼都不是,這些年你文不成武不就,卻享受到你不該有的名頭,遠超普通人的物質條件,那麼到瞭清算之日,就應該有被清算的覺悟。」

  「這不是我自己選的!」

  「我也沒得選!而且,這些年你也享用瞭,所以在最後的時刻,你給我他媽振作一點,像個男人!這是我唯一的要求瞭,我沒給你提過什麼要求,現在我提瞭,你做得到嗎?」

  馬恩和馬維的連差不多都要貼在一起瞭,馬維咽瞭口口水,點瞭點頭。

  「給他,找兩個女人,最近不許再放他出去瞭。」

  馬恩打開門,給自己的衛隊長下瞭命令,然後把馬維踹出瞭房間。等房間裡隻剩下馬恩和艾米麗,馬恩繃勁的臉終於放松瞭下來,他現在也異常的痛苦和害怕,隻是他必須在所有人面前堅強,但是唯獨不用在艾米麗面前堅強。

  「我死於自己的野心,不能說死而無憾吧,但是也不算虧。嶽父和他說的也沒錯,我害瞭你們……」

  馬恩用手堵住艾米麗的嘴。

  「過去莫麗莎就和我說你很合適,我一直不明白,到今天,才算明白,待在你的身邊,我很安心,也不用那麼堅強。」

  「莫麗莎是誰?」

  馬恩突然有點奇怪的看著艾米麗,覺得她是不是在地下待糊塗瞭,以前也不是沒有遇到過,在地下無法分清日夜所以整個人發瘋或者變得奇怪的,自己的妻子看起來,似乎有那麼點健忘,居然連莫麗莎是誰都給忘瞭。

  「好瞭,別糾結那些瞭,陪我睡一會吧,我睡不著,人真的很痛苦……」

  艾米麗聽話把床鋪好,陪著丈夫入睡,馬恩現在人其實很憔悴,完全依靠藥物在支撐著,他需要休息,但是他又睡不著……艾米麗就像一個母親一樣抱著馬恩,讓他靠著自己的胸口,輕輕的哼著小調,沒一會馬恩就傳出瞭打呼的聲音。

  六零三號浮空艇上,愛德華現在也面臨著整個浮空艇瀕臨崩潰的麻煩。艦船上的船員們已經無心工作瞭,或者說,當氣氛到瞭一定的地步,幾乎所有的人都在放棄的邊緣左右搖擺,就連那些以前叫復仇叫的最兇的那些船員,很多時候也和死狗一樣躺在崗位上什麼都不做。看著提交過來的表格,愛德華打起精神檢查瞭一遍,然後直接去覺得有問題的機室。

  「你們這裡的儲魔水晶消耗有問題。」

  「艦長……抱歉,我們重做。」

  浮空艇右側動力室的執勤人員懶懶散散的向愛德華回復著。

  「你們這裡出點問題動力不足的話會發生什麼你們不知道嗎!」

  「反正,大傢都得死不是嗎,又有什麼區別?」

  副艦長責備的話剛出口,就被懟瞭回來。愛德華則親自檢查瞭一遍,然後點瞭點頭。

  「至少,咱們現在還活著啊,別那麼悲觀,怎麼就你一個人,其他人呢?」

  「醫務室,餐廳,舞廳什麼的……」

  愛德華聽到這幾個地方,皺起瞭眉頭,浮空艇上有一定的女性,主要集中在醫療,清潔,服務,和餐廳這些地方。來到醫務室的門口,裡面女人的呻吟聲就傳瞭出來。愛德華推開門,醫務室已經變成瞭徹底的淫窩,一群脫光的男男女女在這裡亂交,本來以為又來瞭人。

  「新來的排隊等……著……」

  看到是愛德華所有的人都愣住瞭,愛德華掃瞭一眼,不止自己的船員,就連夏農的人也混瞭進來,前幾天雙方還劍拔弩張,現在已經是一起喝酒一起玩上女人瞭。

  「艦長……」

  浮空艇上的船員們站起來向愛德華行禮,幾個女人把身體稍微裹瞭一下縮在角落裡。愛德華走到幾個女人面前。

  「有沒有被強迫?」

  一個女人抱著身體許久,才憋出瞭幾句。

  「反正都要死的……」

  愛德華看著所有的人,表情很嚴肅。

  「你們應該知道我是法師,那麼我再說的詳細一點好瞭,我有大法師的實力,從現在開始,機室裡至少給我留下必備的人員,不準違背她們的意願,否則,我會親自動手!」

  走出醫務室,愛德華又去瞭其他幾個地方,一樣是警告,他不可能制止,也制止不瞭……一個人走到過去的貨倉,現在已經被改造成存放神龍機的地方瞭,這裡也沒人,看著一臺又一臺神龍機,愛德華用手撫摸著神龍機的外殼。

  「好好的,為什麼要拿來做武器呢……」

  「破壞這種事情,是人的本能,融進血液裡,刻進骨子裡。」

  愛德華回過頭,看到夏農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一臺神龍機的上面,手裡提著一個酒瓶,又抄起一瓶隨手甩瞭給他,愛德華用魔法接瞭一下,又放在瞭地上。

  「你知道法師不喝酒的……」

  「都無所謂瞭不是麼,現在的人,要麼爛醉如泥,要麼趴在女人身上幹到睡著,整個氣氛就是這樣,我也管不住我手下的人。」

  「戰前這樣不是自尋死路麼?」

  「你希望我們打贏?或者說,即便一場戰鬥諸神保佑我們勝利瞭,又有什麼意義?」

  夏農訕笑瞭一聲,從神龍機上跳下來,走到愛德華的身邊。

  「誰都知道我們贏不瞭,他們也知道,所以由著他們去吧。你呢?等我們走瞭以後,準備幹什麼?」

  愛德華沒有說什麼。

  「把飛艇開回帝國去,也算個投誠,說不定還能保個自己和下屬不死。」

  「以帝國一向的做法,這次可能沒那麼好運瞭。」

  「那你到現在還在兢兢業業圖什麼?」

  「我也不知道。你呢,非要去殺她麼?」

  夏農灌瞭口酒,然後擦瞭擦嘴。

  「她可是大魔導師瞭,會死的大概是我吧。這麼多年,我也不知道對她到底是什麼感情,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我當時沒腦抽沒幹那些事情,我會不會和她有一個不一樣的結局……我不知道那時候為什麼會那麼幹,或許是我血管裡本來就流淌著罪惡的血液吧。」

  繼續聊下去估計又會打起來,所以愛德華選擇離開。

  「愛德華,好好活著吧,你手上又沒沾法師的血。大法師的身份對於你來說,就是一張免死的憑證,就算以後隻能當野法師瞭,也算是活下來瞭。你這樣的廢物多一點,我這樣的壞人才會活的更滋潤,又或者,這個世界會有點不一樣。」

  愛德華回頭,夏農已經從他的視線裡消失瞭,愛德華則回到瞭艦長室,疲憊的坐在座位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等死,一群人開始等死的時候,事情就開始變得瘋狂起來。

  魔法軍團現在正處於一個休整的階段,戰爭統帥也在遠程向魔法皇帝們匯報情況。

  「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在這一次試探性攻擊中我們的損失相較於過去對凡人的鎮壓來說已經超瞭很多,但是還在可以接受的范圍內。隻是以目前的情況,就算再集結兩個魔法軍團,收復整個北方對我們來說也是困難重重。當然我指的困難並不是戰爭,而是戰後。整個北方殘存的人需要糧食和幹凈的飲水,他們大多對我們極度仇視,隻是被迫投降,統治會相當吃力,而且治理環境也需要大量的時間並且需要南方輸血,未來的相當長一段時間我們會相當困難,當然這還是在戰勝的基礎上,事實上魔導聯盟的抵抗雖然頑強,但是他們還沒到拼死一戰的地步,我希望各行省還要小心再一次受到突襲,在毀滅前魔導聯盟一定會做最後一次掙紮。」

  「你的意見我們會慎重考慮。」

  看著戰爭統帥的虛像消失,幾位魔法皇帝並沒有表現出輕松。

  「雖然戰事向對我們有利的方向發展……」

  「但是我們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所以還是按我說的,直接往北方丟個瘟疫,等人都死絕瞭,一切就都好辦瞭。」

  其他五位魔法皇帝看著唐娜,對於這傢夥現在幾個人都已經把她當瘋子看待瞭。

  「好瞭好瞭我們知道瞭,你的意見不予采納。」

  「我覺得我們應該考慮一下戰後的事情。」

  光系魔法皇帝梅莉提出瞭自己的意見,其他幾位魔法皇帝也紛紛點瞭點頭,在魔法皇帝們看來戰爭會以帝國的勝利告終已經是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那麼災後重建和重新建立統治就應當拿出來討論。

  「我覺得我們現在還有一個事情需要考慮,魔導科技……」

  風系魔法皇帝貝克這話一出來,所有人都沉默瞭一下,這個問題到現在還沒拿出來討論,是因為牽扯到的問題太多瞭。

  「無非就是全面禁止和部分保留麼……」

  「所以到底是全面禁止,還是部分保留?」

  所有的人都沉默瞭。

  「禁止吧。」

  第一個說話的還是唐娜。

  「魔導科技讓凡人竊取瞭我們的力量,無論他們現在多人畜無害,時間一長,終究會有一些其他的想法,我們也搞不懂那些東西,很多的零件就算放在你的面前,你也不知道它們能拼成什麼東西,有什麼作用。我們應該承認魔導科技的確帶來瞭一些進步,但是最終會影響我們的統治,激發野心傢的野心,馬恩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過去凡人不是不知道自己是我們的羔羊,但是他們不敢反抗,一旦掌握瞭超凡之力,他們就迫不及待的開始嘗試擺脫我們,甚至奴役我們。很幸運,這一次他們積攢的力量不夠強大。」

  其他幾位魔法皇帝又產生瞭一種這貨不瘋的時候還是很睿智的感覺。

  「那麼,那些無所事事的低階法師們呢?」

  「讓他們去賣法力然後醉生夢死?哦,他們改瞭個名字,叫深藍,不得不說還挺形象。自從魔導聯盟開始崛起以後,我不知道諸位有沒有關註過,申請升級測試的法師減少瞭大約三分之一,和北方的人口占比也差不多,還有擴大的趨勢,簡單來說,那些個蠢貨被眼前的利益迷住瞭雙眼!忘瞭法師的職責,開始得過且過。有才華的法師也會隨大流,時間長瞭以後法師的整體素質會大幅下滑,諸位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我們慢慢的後繼無人,而魔導聯盟繼續發展,再過個三五百年,世界會變成什麼樣。」

  在座的魔法皇帝稍稍思索瞭一下,這個事情的確是細思恐極的。

  「先小范圍內舉手表個決。」

  隨著胡德的建議所有的魔法皇帝點瞭點頭開始投票,胡德和梅莉棄權,其他的都舉瞭取消,那麼最終決議大致也定瞭下來,魔導科技在戰後將被全面的禁止,銷毀。這個結果也是可以預料的,就如同過去對待召喚系的態度一樣。

  進入七月下旬,魔導聯盟開始越來越困難,帝國並沒有進一步的進攻,但是面對區域內凡人越來越糟糕的生活情況,魔導聯盟開始和凡人起瞭沖突,口號和一時的激憤是不能代替幹凈的飲水和面包的。帝國已經開始等待魔導聯盟的徹底崩潰。

  「馬恩閣下,您確定要和我們一起?」

  「那麼多人都死瞭,我這個首惡,不死,說不過去不是麼。」

  馬恩在一群人的註視下,親瞭親艾米麗,然後摸瞭摸馬維的頭,露出一個難以言喻的微笑。

  「我的傢眷就拜托你瞭,若果事不可為,就投降。」

  馬恩的親衛隊長隻是用力的用拳頭敲瞭敲左胸口,沒有說話。馬恩拍瞭拍他的肩膀,然後登上魔導聯盟最新銳的戰艦,俾斯麥號。在登艦的時候他總覺得平時身邊應該跟著一個什麼人,隻是又想不起來是誰,有點迷茫的回望瞭一下送行的人群,揮瞭揮手。馬恩並沒有坐到艦長的位置上,他把所有的權利都下放瞭,戰爭什麼的他並不明白,所以他要做的就是不去添亂,他到現在也看清瞭形式,魔導聯盟和帝國相比,底蘊差太多瞭,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但是在死前,他想再見一見帝國的皇帝,想和他們說上幾句話。

  「走吧,讓法師們見識一下凡人的決心於勇氣。」

  隨著魔導聯盟最後的戰艦集結,開始起航,所有的人都明白,最後的瘋狂將要來臨,一切也將走向終結。

  大陸南部卡利港附近的雲層中,一艘浮空艇正悄悄的潛行著。

  「魔法偵測幹擾開啟,全艦進入戰備狀態。」

  隨著愛德華的通知聲在浮空艇內響起,整個浮空艇又像活瞭過來一樣,所有的人都開始進入工作崗位。神龍機的維護班正在最後對機體進行著檢查和調試。

  「儲魔水晶全部上滿!檢查武器!」

  夏農和剩下的機師們有點懶洋洋的看著維護班在忙碌,這裡用不著他們,他們隻要負責去死就行瞭。

  「最後一戰瞭,要不要來一口?」

  看著旁邊人遞過來的興奮劑,夏農搖瞭搖頭。興奮劑這種東西,無非是讓人死的更快一點,更加瘋狂一些,他需要理智,他想再見夏雷妮一面,在那之前,他要保持頭腦清醒。坐進神龍機,等到精神鏈接裝置開始啟動的時候,夏農一瞬間如同被拉進瞭另外一個世界,他已經習慣瞭,抬起手,活動瞭一下手指,然後抬起腳開始緩慢的走向發射臺,站在發射臺上,檢查著自己的武器裝備。隨著浮空艇艙門緩緩的打開。

  「夏農,出擊。」

  夏農的神龍機率先飛出瞭浮空艇,然後剩下的神龍機也一臺一臺跟隨著飛瞭出去。神龍機四機一個小隊,由一臺隊長機,兩臺僚機,以及一臺遠程支援機組成編隊,在雲層中隱藏著飛向不遠處的城市。他們的工作是盡可能的攻擊城市,造成恐慌,最好能引來行省的支援什麼的就更好瞭。

  「艦長,他們走瞭。」

  愛德華點瞭點頭,看著漸行漸遠的神龍機,神色有點復雜,最終唯有按著額頭閉上眼睛。

  「嗯。」

  「我們,應該做什麼?」

  愛德華的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看著副艦長。

  「也難為你瞭,最後的時間,要不要再坐一坐這個位置,以後大概是沒機會瞭。」

  愛德華站起來讓出瞭位置,副艦長看著並沒有坐下去。

  「我不會把這艘浮空艇開回帝國去當做自己活命的籌碼。」

  副艦長剛想說什麼但是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口,然後一把劍刺進瞭他的胸口,其他的船員在震驚至於也發現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他們被集體沉默瞭。

  「抱歉,諸位……」

  當所有的神龍機都離艦以後,船員們一下子又變回瞭以前絕望的模樣,他們最後的任務已經完成瞭,現在就是等待自己的命運。愛德華在浮空艇裡走著,不少船員即便看到瞭,也沒再和過去一樣行禮。進入風控機室,裡面果不其然傳來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粗口。兩個人抬著一個女人一前一後的插著女人的小穴和菊花,而女人也伸著舌頭一副失神的模樣,看著地上的酒瓶就知道他們又喝瞭混瞭深藍的酒。

  「艦,艦長……嗝兒」

  風控機室的室長歪歪斜斜的向愛德華行禮,手裡還握著酒瓶,一旁的兩男一女壓根就沒有停下的意思,女人應該是醫務室的護士,記得幾個月前還是處女,和男人單獨相處甚至靠的太近都會臉紅的小姑娘,現在就像個癡女一樣。

  「艦長來瞭,還搞……」

  室長用手敲瞭敲那兩個人,兩個人才不耐煩的把護士丟在地上,就裸著向愛德華行禮。愛德華看著躺在地上嘴裡喃喃叫著還要的護士,精液從身體裡流出來,無論是小穴還是菊花都無法閉合的樣子。

  「她,瘋瞭麼?」

  「有什麼區別?」

  一名船員甕聲甕氣的回答,對艦長最後一點敬畏已經被死亡的恐懼所淹沒。

  「我一直覺得一條船上的,應該算是傢人……」

  「您是法師,大不瞭回帝國,我們呢?」

  「別這麼說……」

  「這不是實話麼!」

  愛德華點瞭點頭。

  「原來你們是這麼想的,這樣我可能也會好受一些。」

  拔出劍把幾個人都斬殺掉,愛德華看著依舊躺在地上嘴裡喊著還要的護士,搖瞭搖頭,揮劍斬斷瞭她的脖子。拿出一個小瓶子,愛德華先吞下一枚藥丸,然後打開瓶子,丟入機器裡,然後拿出幾個魔法陷阱卷軸,佈置好瞭以後靠著一面墻坐下,隨著時間流逝,愛德華放空瞭自己的腦袋,什麼都沒想。

  「我以為,還有人會過來,沒想到,一個都沒來,其實你們早就已經死瞭對嗎?就像活死人一樣……」

  愛德華捂著臉哭瞭起來,他親手殺瞭一條船的人,這些人曾經和他朝夕相處過,他能叫出每個船員的名字,甚至知道他們的需求,他們的想法,而現在則隻能看到冷冰冰的屍體。愛德華在飛船裡走瞭一圈,用偵測魔法偵測瞭一遍,除瞭他以外所有的人都死瞭。夏農帶過來的整備班似乎有想掙紮一些的意思,一部分人想去找防護面具,隻可惜酒和女人扯住瞭他們的腳步,終究沒有人來得及去帶上防護面具。同樣愛德華也差距整個浮空艇裡居然在他大開殺戒之前,就已經有瞭好幾個默默自殺的人,隻是誰都沒註意到,包括他。重新回到風控機室,愛德華把另外一個小瓶子打開塞進瞭機器裡,然後把魔法陷阱都取消掉,撕開瞭一張卷軸,死亡之力開始蔓延進整個飛艇,同樣愛德華一時間腦子裡多出瞭一些知識。盧卡斯給他的魔法卷軸可以讓他短時間裡掌握暗系法師的一些技能,可以調用部分暗影之力。然後在愛德華的魔力操縱下,地上的死屍開始搖搖晃晃的站瞭起來,向著倉庫集中。回到主控室,愛德華看瞭一眼夏農,他們已經開始向著城市發起進攻瞭,於是愛德華站到主舵的位置上,調轉船頭,向著遠方駛去。一些身體還完整的屍體,在愛德華的操縱下,整理著整個浮空艇,把浮空艇打掃幹凈,作為禮物,不幹凈可不行。

  卡利港作為魔法帝國的後方,警戒做的很差,大多數人都認為戰爭是很遙遠的事情,和他們沒什麼關系,甚至到現在帝國連稅都還沒加。夏農想著直接進城市的行政及法師區,直接趁對方沒有防備 偷襲,如果能一波帶走的話……理想很豐滿,兩臺遠程支援機剛進入攻擊范圍就迫不及待的開火瞭,完全沒等近戰機體到位,夏農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瞭,這些人用瞭興奮劑以後整個人就進入瞭興奮狀態,已經不受控制瞭。距離不夠近,支援沒到位,這種程度的攻擊簡直就是自殺,除瞭提醒對方自己來瞭一無是處。夏農暗自咒罵著,但是他知道現在自己無法再做什麼補救,不如直接放飛自我,於是給下屬發佈瞭自由進攻的指令。同時,在卡利港的法師塔受到攻擊的第一時間,夏雷妮也接到瞭報告。

  「導師,我們遭到瞭攻擊,是神龍機,八臺……根據我們的戰力對比估算,建議選擇撤離……」

  夏雷妮皺起瞭眉頭,看著神龍機在城區肆虐,對著沒有防備的區域肆意的開火。

  「我們不能任由魔導聯盟在這裡肆虐。」

  根據魔法帝國和魔導聯盟的戰爭經驗總結,不建議魔導師以下的法師單獨面對神龍機,到夏雷妮這樣的大魔導師,建議不要直接面對一支神龍機編隊。法師們雖然是超凡者,但是也是有一定的限制的,一個法師如果空戰的話需要準備什麼?漂浮術,護盾,和攻擊法術。同時控制三個法術至少也要大法師的級別瞭,還得註意戰況。神龍機則是浮空,護盾,攻擊可以同時進行,駕駛員隻要負責註意戰鬥就可以瞭,集體攜帶的護盾生成器可以抵抗很多法師或者降低一些強力法術的傷害,機體速度不下於大法師,而且機器的實體更是可以直接沖撞法師身體的。所以神龍機對於帝國來說是比較具備威脅的人形兵器,相比較於培養一個魔導師,培養一個神龍機機師簡直可以說不要多少成本。

  「但是導師,現在這裡能直接面對神龍機的隻有您,還有幾位大法師必須維持護盾以及保護傳送法陣……我們向省城發過去的求援信息受到幹擾,從收到的間斷回復來看整個帝國的沿海地區紛紛受到攻擊,我們面臨的應該是魔導聯盟最後的反擊,省城表示為瞭保證不被偷襲不能輕易調動防禦力量,讓我們自行決斷,如果守不住就撤退。」

  「的確現在對方看起來很強大,但是他們現在很散亂,幾乎各自為戰,甚至沒有隊形,也沒有看到支援的浮空艦。所以我可以戰勝他們,而且現在凡人對於法師的統治已經越來越不信任,所以不能再任由魔導聯盟胡來,必須讓凡人知道我們是凡人的保護者,而不單單是牧羊人。」

  夏雷妮的學生無奈隻能行禮,畢竟城市裡除瞭少量的大法師,隻有夏雷妮一名大魔導師。

  「維持好護盾,我會想辦法減輕你們的壓力,神龍機攜帶的儲魔水晶也是有限的。」

  夏雷妮給自己釋放瞭隱身術,然後漂浮上瞭空中,她的第一目標是兩臺在遠處亂射的遠程支援機。夏農到現在為止沒有開火,隻是在不停的移動,如果一直不移動,就會成為靶子,這是他自己總結出來的經驗。隨著一臺神龍機爆炸並且在他的感知中消失,他知道夏雷妮的反擊開始瞭。

  遠程支援型神龍機是強化瞭魔晶炮的射程和精準,但是當駕駛員聚精會神的瞄準的時候,其他一些東西很容易忽略,所以遠程機器要麼周邊有護衛,要麼就是身處安全區,而現在兩臺遠程機體脫離瞭編隊,那麼自然是死有餘辜,同樣的夏農即便知道這個問題也沒有留下去守護遠程機體,因為自己守在旁邊那麼第一個遭殃的可能就是自己。

  「操!法師!救命!」

  通訊裡傳來同伴的叫喊聲夏農直接無視,因為神龍機在身邊爆炸所以遠程攻擊機的護盾受到瞭沖擊,同時爆炸影響瞭他的機體穩定性。

  「還傻傻的待在原地四處張望,對方可是大魔導師。」

  夏農隻是自己自語著,並沒有通知對方,說起來可笑,可以在天上和他們對決的法師大多數速度要比他們更快,所以想命中法師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經驗,實力,運氣都需要一些,對法師造成最大威脅的,反而是神龍機受到毀滅性傷害時其動力核心發生的爆炸,因為用遠程法術法師對神龍機的命中也大打折扣,范圍性法術傷害可能不奏效,所以法師們也隻有和神龍機拉進距離然後摧毀對方,而在近距離法師就必須註意自己不要被命中,脆弱的身體不要被神龍機撞擊,還有在摧毀神龍機以後護盾筆記頂住神龍機的爆炸反噬。夏農在等,隊友損失的越多,他自己就會越安全。果然,當那臺遠程攻擊攻擊型神龍機還在四處張望的時候,一個身影略過它,神龍機直接被切成瞭兩節,然後又是一聲爆炸。夏農終於鎖定瞭夏雷妮的身影,連續兩次的爆炸使她的法力大幅度消耗,所以她取消瞭隱身術並且降低瞭速度,也沒有在維持自己的武器,但是夏農知道夏雷妮是水系法師,她剛才用水形成瞭一把透明而且很薄的劍刃,直接把神龍機從中間切開。

  「幹掉那個婊子!」

  除瞭夏農,另外幾臺神龍機分別放棄瞭漫無目的的攻擊,向著夏雷妮的位置飛過去。同時面對五臺神龍機,即便是大魔導師也必須選擇退卻。而夏農則選擇把神龍機下降到城市裡,調低輸出功率,節省著儲魔水晶,城市的防禦受到攻擊,根據情報這裡沒有什麼看得過去的戰力,對方自顧不暇不會對他發動攻擊。他可以繼續等待。夏農知道這會是一場漫長的消耗戰。他剛才試圖聯絡浮空艇發現已經聯絡不上瞭,愛德華果然離開瞭,他現在沒有瞭後方補給,那麼神龍機的儲魔水晶水晶會很快用完,尤其是這些人已經對著城市肆無忌憚的攻擊瞭一陣以後。夏農則繼續檢查自己的裝備,實體劍兩把,魔晶炮一門,魔導炸彈三枚,煙霧彈兩枚,儲魔水晶還有九成半的餘量。當然除瞭檢查自身觀察戰況,夏農也沒忘記警戒自己周邊,剛才神龍機對城市的攻擊造成瞭不小的傷亡,如果有人現在要攻擊他,那麼他也不能坐視不理,除瞭法師,實力強大的劍士也可以破壞神龍機,隻是劍士不能飛,而且這一次劍士們沒有和法師站在一個戰壕裡,這是魔導聯盟的幸運。

  夏雷妮並沒有和追兵完全拉開距離,雖然她有這個實力,如果徹底和對方拉開距離,那麼他們就有可能繼續回去破壞城市,並且提高戒備,再想偷襲就沒那麼容易得手,所以吊著他們,讓對方覺得勝利在望顯然是一個不錯的誘餌。隨著時間的推移,神龍機中果然有一臺開始無力繼續追擊,魔晶炮無法繼續射擊並且護盾開始變弱,夏雷妮立馬調轉方向直接從沖進神龍機的編隊中摧毀瞭那臺神龍機,爆炸也讓其他的神龍機機師們清醒瞭起來,他們面對的是一位大魔導師,到現在為止他們胡亂的節奏自己把自己快逼上絕路瞭。於是三臺神龍機繼續和夏雷妮周旋著,而另外一組的隊長機向著夏農這邊飛過來。

  「你要在一旁看到什麼時候!」

  「看你們這些蠢貨什麼時候死絕啊,你們難道沒發現她在把你們引開城區麼?」

  對面很快就明白瞭夏農的意思,法師為瞭減少爆炸生成的破壞,把他們引開瞭城市。

  「你他媽明明知道為什麼不提醒我們?」

  「你們聽的進去麼,你們早聽不進瞭,出擊前還在吃興奮劑,並且也早就不聽我指揮瞭,既然你們本來就是打算來送死,那麼不如為我提供一些便利,比如說消耗法師的法力。」

  「我操」

  對方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夏農的神龍機腿側邊打開,一把實體劍彈射出來,然後夏農直接一劍刺進瞭神龍機的駕駛艙。神龍機沒有爆炸,但是沒有瞭駕駛艙和駕駛員,已經是完瞭。對方沒想到夏農會直接下手。正在圍攻夏雷妮的神龍機這時候也亂瞭陣腳,雖然夏雷妮也震驚不已,但還是抓住機會又摧毀瞭一臺。夏農直接一手抓起那臺神龍機,實體劍收回機體,然後一支小型魔晶炮彈射出來被神龍機連接上,隨著魔力開始供應上來,夏農對著法師區射瞭一炮,一陣漣漪讓夏農知道法師們的護盾范圍。隨手把那臺神龍機甩出去,撞在護盾上,然後拿出一發魔導炸彈,夏農回望瞭一下,夏雷妮的臉色果然變瞭。

  「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成為我的武器,畢竟,我是個十惡不赦 的壞人。」

  夏雷妮這時候直接爆發力量又摧毀瞭一臺神龍機,然後向著城區趕過來。

  「他們就這麼重要嗎,比你自己的性命更重要嗎!」

  夏農一邊操縱著神龍機後退,一邊丟出瞭魔導炸彈,隨著一聲巨大的爆炸,法師區的護盾直接被炸裂開,維持護盾的幾位大法師直接受到反噬而死。而在護盾被炸開的一瞬間,夏農又將一枚魔導炸彈丟進瞭法師區。

  「不會任由你為所欲為的,我們可是法師!」

  夏雷妮的學生夏農並不認識,但是他看著一位大法師級別的法師直接把自己和炸彈鎖進一個護盾裡,隻是這個護盾是反向的,也因為他的犧牲,魔導炸彈並沒有能把法師區摧毀。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不害怕死亡!為什麼可以做無畏的犧牲,早點逃跑不好麼,躲在某個地方瑟瑟發抖不好麼!為什麼!」

  隻是面對逼近的夏雷妮,夏農隻有操縱機體離開,同樣一邊飛起一邊想著夏雷妮射擊,隻有兩臺神龍機瞭,夏雷妮也到達瞭極限。隻是她實在沒想到,夏農瞄準的是她身後的神龍機,隨著她身後的神龍機在空中爆炸,夏雷妮的法力徹底被榨幹,直接昏瞭過去從空中跌落下來,夏農則調轉神龍機,抓住掉落下來的夏雷妮,轉身飛向遠方。夏雷妮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可以自由活動,沒有受到什麼限制,隻是因為魔力反噬,她現在無法使用魔法,周圍是一片花海,她就躺在一臺神龍機的旁邊。

  「我死瞭嗎?」

  「很可惜,還沒有。」

  一個聲音從神龍機的駕駛艙裡傳出來,看著打開的駕駛艙,夏雷妮覺得這個聲音有點耳熟,可能因為是角度和光線的問題,她看向夏農看不清臉,抬起手試圖遮住陽光能讓自己看的更清楚一點。

  「喲,好久不見,喝麼?」

  夏農從神龍機上跳下來,站在夏雷妮的面前擋住瞭光線,夏雷妮終於看清楚瞭面前的人,夏農自己拿著一個酒瓶,然後另外一隻手拿著另外一個酒瓶遞給她。

  「夏農……哥。」

  「好久沒聽到你這麼叫我瞭,怪想念的……我想,敘舊或者廢話就少說吧,你覺得這個地方用來做葬身地怎麼樣?」

  夏農看起來並不想給夏雷妮發起語言攻勢的機會。

  「為什麼?」

  「啊,這話說來就長瞭,麻煩你陪我聽個故事吧。」

  夏農把夏雷妮扶起來,讓她坐下,背靠在神龍機上,順帶把酒瓶塞進她手裡,然後自己和夏雷妮面對面的坐下,喝瞭一口。

  「從何說起呢……」

  過去有個在平民區流浪的小男孩,他是個小偷崽子,沒有組織的那種,有一天他被有組織的小偷崽子打瞭,又累又餓,倒在地上,一動不能動。有個路過路過的小女孩,好心的給瞭他兩片餅幹,還對他笑瞭。後來那個小偷崽子,又見到瞭那個小女孩,就遠遠的跟著她,他偷偷的看著她,看到她的父親強壯而且有力,會讓小女孩騎在脖子上,把她舉的高高的,看到她的母親溫柔而且慈愛的給她擦臉。聽著她傢裡的歡聲笑語,小偷崽子失神瞭,不小心打翻瞭一個火苗,後來,房子燒著瞭,一傢人就那個小女孩在她父親的保護下活瞭下來。那個小偷崽子也說不清到底為什麼就把小女孩撿瞭回去,又養不活 她,所以隻能冒險送去孤兒院做測試,結果兩個人測下來都有魔法天賦,那以後兩個人雖然一直在一起。但是小偷崽子一直不知道怎麼怎麼面對那個小女孩,那是一種很復雜的心情……

  「你想不想也聽一個故事?」

  夏雷妮也打開酒瓶喝瞭一口,看向夏農,夏農訕笑瞭一下,然後示意夏雷妮說。

  以前有一個小姑娘,她的爸爸媽媽死瞭,所以隻好住到瞭姨媽傢。姨媽也有一個孩子,因為兩個都是女孩所以兩個人長的很像,隻是兩個人雖然長得很像,但是過的卻不是一個日子。那個小姑娘的姐姐總是喜歡欺負她,因為姐姐知道妹妹沒瞭父母。比如說本來應該兩個人都有的餅幹,她說她在路上丟給瞭狗,比如說她總是喜歡指使妹妹做這做那,又比如說她總是喜歡栽贓自己的妹妹讓她被姨夫姨媽教育。有一天她又想到瞭一個惡作劇,她威脅自己的妹妹和她換衣服,如果不就栽贓她,她讓妹妹選擇當時被打一頓或者睡一覺起來被打一頓,她喜歡看這種戲碼,第二天妹妹隻能手足無措的說自己睡迷糊瞭穿錯瞭衣服,然後被姨夫打屁股,被姨媽揪耳朵。結果那天晚上起火瞭,姨夫錯把妹妹當成瞭姐姐,而把姐姐當成瞭妹妹,所以姨夫一腳把自己的女兒踹瞭,救瞭另外一個……

  聽到這裡,夏農也呆住瞭,就在他愣神的那一會兒,夏雷妮直接把酒瓶敲碎然後刺向夏農,隻可惜她無論是力氣還是精準都差瞭一點,夏雷妮和夏農之間的距離也有一點點遠,所以夏農回過神來打飛瞭夏雷妮的酒瓶,然後一腳把她踹倒在地,用手掐著她的脖子。

  「你居然也會騙人,這麼多年我才發現你居然也會騙人!」

  「我是記不起那些事情瞭,在這裡修養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想,為什麼我會莫名的對你產生一種不信任,為什麼會莫名的有點討厭你,害怕你。我想起來我第一眼看到你時你的眼神,那不是一副善意的眼神!所以我本能的保護自己,把自己偽裝成一個乖寶寶!我一直以為小時候你隻是覺得我累贅,我以為我們至少還是親人!」

  夏農笑出瞭聲,但是笑的比哭還難看。

  「親人啊……」

  夏農一拳打在夏雷妮的腹部,受到打擊的夏雷妮因為疼痛倒在地上蜷縮起身體,夏農粗暴的撕開夏雷妮的衣服,夏雷妮也在短暫的驚詫後開始死命的掙紮。夏農或許被夏雷妮的掙紮搞煩瞭,所以很直接的甩瞭她兩耳光,又對著夏雷妮的臉上直接來瞭一拳,把夏雷妮打蒙瞭,扯掉夏雷妮的內衣,然後分開她的雙腿,看夏雷妮有點回過神來想繼續反抗,就再給夏雷妮的肚子上來瞭兩拳。等夏雷妮徹底沒有反抗瞭以後,夏農強行插進瞭夏雷妮的身體。夏農很明顯的感覺到瞭進入有所阻礙,但是他不在乎,他沒有管夏雷妮的感受,用力的插到最深處,然後拔出來,看著上面沾染的鮮血。

  「你他媽的居然到現在還是處女,真的是便宜我瞭啊。」

  夏雷妮並沒有去回應夏農什麼,整個花地裡隻有夏農一個人的喘息聲,夏雷妮隻是用手臂遮著自己的臉,她不像自己淚流滿面的樣子被夏農看到。夏農在夏雷妮的身上聳動著身體,就像個第一次做愛的男孩,沒有什麼章法,也沒有什麼節奏,隨著夏農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沖刺的速度越來越快,夏雷妮也發出痛苦的呻吟,到最後夏農直接插到最深處然後整個身體發出一陣顫抖,夏雷妮也叫出瞭聲。夏農喘息著把棒子從夏雷妮的身體裡抽出來,呆呆的跪在夏雷妮的身邊。當欲望退卻以後,理智也回來瞭,夏農整個人倒在花地裡,而夏雷妮則爬起來似乎有點無意義的捶打著搖晃夏農,隻不過她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對夏農也造不成什麼傷害。

  「你說的對,我的故事是假的,我騙瞭你,火勢我故意放的,我救你就是為瞭看你痛苦,我奪走瞭你的一切,你的父母,你的童年,你的身體,你的城市,你的一切……我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就像我那個十惡不赦的混蛋父親一樣,我是如此的痛恨他,最後又變成瞭和他一樣的人。我無法理解我的母親為什麼要跟著父親,或許母親當年也是這樣被父親奪走瞭一切……你不是想殺我麼,武器在哪。」

  隨著夏農手指向的方向,夏雷妮看到瞭地上躺著一把匕首,就那麼丟在地上,於是夏雷妮忍著身體的疼痛和不適,爬過去抓起匕首,抽出來也不管這是不是什麼陷阱或者其他的,直接往夏農的腹部刺進去,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就想殺瞭夏農。匕首刺穿瞭夏農的腹部抽出來的時候,血液飛濺出來,噴在夏雷妮的臉上,夏雷妮也愣瞭一下,她沒想到夏農真的讓自己殺掉他,但是短暫的失神後,夏雷妮顫抖著拔出匕首,再一次的刺進夏農的腹部。

  「也是呢,你不會像我那個傻逼母親一樣忍氣吞聲,給人渣生兒育女,我這種血脈,的確不應該流傳下去。我真的,應該是愛的你的,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隨著夏雷妮一刀又一刀的刺在夏農的腹部,夏農一邊流淚一邊向夏雷妮道歉,夏雷妮也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面對夏農。

  「你這個人渣!混蛋!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你好好的對我我真的有把你當哥!我一直以為我們哪怕沒有血緣關系也真的能算是親人!」

  「我……還有……一個秘……密……」

  看著夏農幾乎說不出話瞭,夏農的眼神很焦急,夏雷妮把自己的耳朵貼近夏農的嘴巴。

  「我騙你的,人渣又怎麼會認錯呢,一起死吧。」

  夏雷妮這時候猛的看向旁邊的神龍機,她明白瞭,夏農把自己的命和魔導炸彈或者神龍機連到瞭一起,她也無力的倒在花海裡等待著死亡的降臨。夏農在最後的最後,把夏雷妮抱住,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

  「不要看,不要怕,我陪你,一起……妹妹,我愛你……」

  一陣狂暴的爆炸過後,整片的花海已經不存在瞭,隻留下瞭一個巨大的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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