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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33)

  埃利諾周邊的人散開瞭,隻是他的心情依舊很糟糕,等冷靜瞭下來,他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有點失態,南妮和自己的關系怎麼說呢,不錯但又似乎沒到這個地步,而自己現在為什麼又會表現的如此緊張?因為那個時候沒能救下芭芭拉的遺憾麼?又或者是上次南妮就是這樣一個人不聲不響的抗起所有,留下自己毀滅那個實驗室?總而言之埃利諾覺得自己好像得到瞭答案,好像又沒有,感覺有點煩躁,所以站起來,開始關註戰局,試圖分散一下自己的註意力。

  「為什麼阻攔信使?」

  埃利諾第一次看到有信使過來被雅各佈攔瞭一下,並沒有在意,第二次,雅各佈又阻攔瞭,這下埃利諾覺得 自己應該過問一下。雅各佈見埃利諾已經恢復瞭過來,左右張望瞭一下,示意埃利諾去一邊。

  「戰局不是太好,盡管沒瞭城墻,對方的抵抗很激烈,我們的人和他們的僵持著,損失有點大。」

  「那你阻攔信使幹什麼?」

  埃利諾一臉奇怪的看著雅各佈,仗打的不順你還這麼鎮定的?而且不和自己講算是什麼情況?雅各佈壓低瞭聲音。

  「到現在為止,你把大量的地都冊封瞭出去,你現在沒剩下多少地你知道麼,這些兵看起來是你的,但又不是你的,你至少得控制有一半的土地吧。而且你也看到你的部隊素質瞭,到現在為止你一直打的是小規模的戰鬥,或許太順利瞭,他們跟在你身後撿漏,現在遇到稍微抵抗激烈一點就原形畢露要找你支援,你是統帥,是領袖,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應該你來幹,你出點意外建立起的這個勢力就會立馬分崩離析,我已經幫你斥責瞭他們。那些死掉的人的地,也可以運作收回來,這是一個幾贏的事情。」

  埃利諾張著嘴看瞭雅各佈一會,然後站起來,用力的拍瞭雅各佈一下直接把雅各佈拍坐下瞭。

  「所以我才說你們這幫子文官一事無成……」

  埃利諾把東部聯盟地圖推到雅各佈面前,然後拿起一支筆把現在自己的勢力范圍畫瞭一下。

  「我們才占領瞭半個格林王國你就開始準備權利鬥爭瞭?你說得問題要說錯,沒什麼錯,但是!我的依仗是什麼,我的依仗就是我自己,不敗,強大。你指望著那些地去收稅募兵沒錯,但那是長期統治這裡才要考慮的事情,我說過瞭,咱們來這裡不是來統治這裡的,咱們來這裡,是有目的的,還沒完全勝利你就想著怎麼去奪權,後面大皇子怎麼打,南邊的東部聯盟怎麼打,誰還給咱們賣命?你得考慮這些問題。你這方法就是錯的……」

  「我覺得你才是錯的……你過於放縱自己的部下瞭,他們現在實力不夠看起來沒有異心,但終究不是威廉斯人……而且這麼下去這個仗怎麼打,沒你在就沒法打,這樣下去不行的,我們要的不是一群劫匪,是軍隊!」

  兩個人在一起壓低聲音吵瞭半天,最終埃利諾還是堅持己見。

  「我和你說,這個事情我一定會匯報的,殿下不可能支持你。」

  「拉倒吧你,就你這學院派的做法,太想當然瞭,不給足好處誰給你賣命,大事還沒成就先想著分果子瞭。」

  埃利諾騎上馬匹,剛準備走又被雅各佈拉住。

  「你再不松手可別怪我無情啊。」

  「你他媽的把鎧甲給我穿上!海蒂不在你死瞭就全完瞭!」

  難得聽到雅各佈開始罵人埃利諾想瞭想,下馬穿上瞭鎧甲。

  「曼德爾,你們要在那裡哀傷到什麼時候,跟隨我。」

  「是,大人。」

  埃利諾帶領著曼德爾的法師出現在戰場上,隨著埃利諾拔出聖劍,下屬的軍隊開始感受到勇氣,戰意開始增加。

  「是大人,大人來瞭,必勝!」

  「必勝!」

  「必勝!」

  本來二王子的軍隊基本是被逼到瞭絕境,所以在城墻坍塌以後依舊憑借著對於城市的熟悉打起巷戰,埃利諾的部下打慣瞭順風仗遇到這種堅決抵抗的自然會有點不適應,隨著戰事的延續雙方也開始殺紅瞭眼,處於僵持的狀態。同樣雅各佈說的問題也存在,埃利諾的軍隊基本算不上是直屬部隊,所以慢慢的部分領主開始有瞭保存實力的想法,這種想法很可怕,要是每個領主都想著保存實力,那麼最終很可能導致潰敗前功盡棄,埃利諾也是預見瞭這一點,必須親自上陣。

  ***  ***  ***

  看到埃利諾出陣,二王子的派系也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隻要擊敗瞭埃利諾,殺掉他,那麼他的軍隊就會崩潰,問題是他的身邊跟著一個女人很難纏,兩個人已經殺掉過一批高手瞭。

  「公主殿下,對方的首領出現瞭,那個婊子不在。」

  維爾瑪?格林雖然是公主,相比較於被大皇子一直壓的喘不過氣有點弱氣的弟弟,她這個姐姐被逼著承擔起瞭很多本來不屬於她的責任,比如說現在。都到這個地步瞭,她的弟弟維恩?格林,居然還在和母親考慮怎麼逃跑,他們是白癡麼?城市被圍瞭,往哪裡逃,逃瞭就能活?躲到什麼鄉下隻要幾個舉著糞叉的農民就能壓著他們去領賞,對方根本不接受他們的投降,到這個地步唯有拼死一搏。

  「不在!太好瞭,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維爾瑪順著部下的指向看過去,沒有鬥氣和魔法,她看不到遠處的埃利諾,但是知道那個把他們逼入絕境的男人就在那裡,這個人崛起的莫名其妙,一路戰無不勝,本來就和自己傢族心不齊的貴族們在他強大的戰力面前屈服,紛紛倒戈,也不是沒有派出過高手,悉數被他斬殺,自己這個派系瀕臨崩潰可以說拜他所賜,但是無論如何去憤怒去憎恨,他都不可能被咒死,單獨的高手沒辦法弄死他,就必須想辦法,堆人頭,用陷阱,現在那個女人不在他身邊,可以說是唯一的機會,被打到這裡,也可以說是最後的機會。

  ***  ***  ***

  「大人,似乎有點不妥。」

  埃利諾上瞭戰場以後,一路向前,僵持的戰線開始往前推進,聖劍在勇者的使用下可以散發出一些力量,類似於神殿祭祀的鼓舞,英勇之類的,所以埃利諾到哪裡,哪裡的士氣就會高漲,加上身邊跟著七八名法師,對於小規模的巷戰來說算得上是碾壓。但是跟在他身邊的曼德爾卻感覺是不是推進的太快瞭點,所以提醒瞭一下埃利諾。埃利諾到是覺得無所謂,本來對方就已經是垂死掙紮瞭,自己到場瞭這個結果不是很正常麼。

  「大人,海蒂女士畢竟不在。」

  見埃利諾沒在意自己的諫言,曼德爾又多說瞭一句,埃利諾到還不至於昏聵到什麼話都聽不進,拉瞭一下戰馬的韁繩。

  「那你有什麼好點子嗎?」

  「其實雅各佈先生說得沒什麼毛病,大人您現在的身份,更多應該是壓陣,而不是親自上前線瞭。」

  「可我已經來瞭。」

  「不要上一線。」

  埃利諾嘆瞭口氣,知道曼德爾也好,雅各佈也好都是好意,但是有些話關起門來可以說,現在說不合適。

  「我已經到一線瞭。」

  「您已經做出表率瞭,差不多可以瞭,在軍陣中央就可以。」

  埃利諾想瞭想還是同意瞭,畢竟對方哪怕有一千人,隻要他和海蒂一起,就不怕,但是對手上萬呢,帶瞭攻城器械呢,總不能一直自己來,所以就呆在軍陣中間,緩緩的跟隨著隊伍往前。

  ***  ***  ***

  「該死,根據情報他不是挺喜歡打沖鋒的麼,為什麼這次不沖瞭!那麼多人去死就是為瞭把他引過來,本來好好的結果他不沖瞭,操!」

  狙殺組裡的一名弓箭手一拳敲碎瞭幾塊磚石。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我去堵住橋,隻要我堅持一會,再挑釁一下,他會忍不住的,到時候就看你們瞭。」

  一名高階騎士站起來,抄起自己的長槍。

  「不是這樣計劃的……」

  「計劃跟不上變化,我會攔在橋上阻攔他們的攻勢,久攻不下那個埃利諾一定忍不住會出手,我會且戰且退,然後我會死,隻有這樣才能讓他放松警惕,等他過瞭橋,你們兩個人用特殊的魔法箭把橋炸斷,把他和一般的雜魚隔開,以河的寬度哪怕是七階騎士也不能說直接跳過去,這時候就依靠潛藏的刺客和你們一起狙殺他,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騎士把長槍往肩上一抗,大笑著走瞭出去,其他幾個人相互看瞭看。

  「退無可退瞭,為我們的君主戰死吧。」

  騎士披著鎧甲,一身七階的戰鬥力爆發出來,一個人阻擋在一座橋上。

  「嘿,小子,要不要來過兩招?」

  埃利諾雖然隔得很遠,但是可以清楚的聽到對方在講什麼,挑釁的眼神,埃利諾抓瞭一下馬匹的韁繩,又松開瞭。曼德爾集中身邊的幾名法師,向著那個騎士進行瞭一次火球的齊射,但是對方七階的鬥氣直接吹散瞭曼德爾幾人的火球,一桿長槍橫掃面前的士兵。

  「知道嗎,你們都是一幫廢物,過去的你們就隻敢對我們俯首稱臣,遇到對手仗都沒打就投降,你們以為自己會受到重視,會有人看得起你們,別做夢瞭,你們隻配當當炮灰,垃圾永遠是垃圾,隻配跟著別人吃屎。」

  幾名騎士覺得埃利諾在後面看著自己就這樣被挑釁瞭無動於衷也有點說不過去,帶著人沖瞭上去,結果就是變成冷冰冰的屍體,遠遠的弓箭射在對方的鎧甲上隻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

  「啊哈哈哈哈哈,沒人瞭麼,你們就這點水平怎麼一路打到這裡的,你們也配當格林人!」

  埃利諾騎在馬上嘆瞭口氣。

  「結果還得自己上……」

  「大人,哪怕是七階的劍聖,遲早也會被耗死的。」

  「看樣子已經損失瞭一百多人瞭,不能這麼下去。」

  「很明顯這是一個陷阱啊。」

  「獵人和獵物,很容易對調位置。」

  埃利諾翻身下馬,拔出劍,以正常的速度向前走著,身邊的士兵本來有點畏縮不前,這時候紛紛讓開瞭道路,埃利諾就這樣走到瞭橋的中央,和騎士面對面的站著。

  「你我都是騎士,看你勇氣可嘉,我可以給你一次投降的機會。」

  「小夥子,我死瞭你幫我找塊好地埋瞭,但是你死瞭我可不會給你找塊好地。」

  埃利諾給聽笑瞭。

  「這可不公平啊。」

  「嘿嘿,做大事的人總得多付出點什麼。」

  埃利諾點瞭點頭,就在埃利諾思考的時候對方的槍就擦著他的臉劃過,槍上帶著的鬥氣割破瞭埃利諾的臉。

  「這種時候你都敢走神!小夥子你真的是個幹大事的人麼?」

  埃利諾用手指摸瞭下臉頰,一條細微的擦傷就在鬥氣的修復下止瞭血。

  「焦急的應該是你才對,殺掉我,我的部下就潰散瞭,來。」

  埃利諾反而往後退瞭幾步,用劍擋開瞭對方的長槍,騎士感覺自己的鬥氣在飛快的消耗,人開始變得焦急瞭起來,對方不過來,反而在拉著他往對面走,不能這樣,自己死瞭他一定會過河麼?不確定啊。

  「想引我過河,嘿嘿。」

  騎士往後退瞭幾步,兩個人拉開瞭一點距離,照理說這樣對於長槍來說會更有優勢,但是騎士的心裡卻開始越來越焦急。

  「你在慌,終究是急瞭。」

  埃利諾轉身向後走去,騎士往手裡的長槍裡輸入鬥氣,然後拋向埃利諾,感受到身後的鬥氣埃利諾敏捷的閃開,騎士拔出自己的佩劍直接沖鋒過來,在很近的距離兩個人的劍相互碰撞,以兩人為圓心一股強烈的鬥氣旋轉起來把橋的護欄都撕碎瞭,騎士看到埃利諾露出一絲微笑心裡大叫不好,但是已經來不及瞭,劍被斬斷,人從左肩到右腰,直接被斬斷。埃利諾的身後是士兵們的歡呼,隨著埃利諾劍指向前,大量的士兵越過埃利諾向河對岸進攻,敵方的士氣崩潰瞭,埃利諾自己也慢慢的向前走著,因為有太多的士兵向前沖,曼德爾一行和埃利諾被隔開瞭,曼德爾有點焦急,埃利諾大人已經勝利瞭,但是為什麼會感覺焦急呢。埃利諾走的並不快,他過河的時候,很多士兵已經過河並且搶占下瞭一塊陣地,而且看瞭下左右,其他跨河橋也慢慢的被占領,自己的軍隊已經大批量的過河,雖然還沒能靠攏不過也就是時間問題,這下應該沒什麼問題瞭……吧!埃利諾眼見兩支箭飛向他的身後,感受到那兩支箭的威脅,正當懷疑為什麼不用來狙擊他的時候,那兩支箭炸斷瞭他身後的橋,隨著一聲號角聲,反擊開始瞭。

  「糟瞭!大人身邊兵力有限!」

  也就在同時,一根箭射穿瞭曼德爾前面的護衛的盾牌,紮在曼德爾身邊的一名法師身上,箭不僅射穿瞭盾牌連帶手持盾牌的人一起射穿瞭,也射穿瞭那名法師的腿,經歷過多次戰爭的法師發出一聲悶哼,然後立馬扯出一條帶子把自己的大腿紮緊,免得失血過多,而死,更多的士兵幫法師們撐起盾牌遮擋住他們的身影,有人已經用水系法術開始進行治療。

  「大人有危險。」

  「我們不能出去,出去會被射死。」

  曼德爾一把拉住身邊的法師怒吼到。

  「大人死瞭我們還剩什麼?還會有人正眼看我們,我們會被扒下身上的長袍,再次套上項圈,別人看到我們依舊會對著我們吐唾沫然後罵我們是惡魔,大人在,我們才有希望,大人死瞭,我們就完瞭,誰都可以拋棄大人,我們不行,你們怕死的話,我去吸引火力,你們準備好法術。」

  「如果要吸引火力的話,我來吧,我已經受傷瞭,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

  「閉嘴,我說瞭我來!準備炎爆。」

  曼德爾也在賭,他受過一次致命傷,但是沒有死,也讓他知道瞭自己的秘密,他的心臟和普通人不一樣,正常人的心臟在胸口左邊,而他的則在右邊,對方是高階的弓手,弓手狙擊一般為瞭命中率很少直接射頭,而會射身體,因為目標大,即便沒有命中要害也很容易至傷,所以他在賭對方會射他的胸口,也在豪賭自己能活下來,埃利諾知道瞭這件事以後他就能成為法師的首領,將來的宮廷法師非他莫屬,忠誠比能力更重要。有同伴給曼德爾施加上土系護盾,長距離防護術,曼德爾自己給自己施加瞭迅捷術和偏斜術,站在河邊開始施法,河水開始冰凍起來,他的眼睛在不停的四處尋找,這麼做對方一定會狙擊他,果然,感覺到被人盯上瞭,身體剛剛一閃,肩膀上就被一支箭射穿,整個人被釘在地上。

  「法師大人,在那邊的樓上!」

  其他的法師這時候也準備好瞭炎爆術,飽和攻擊直接炸毀瞭河對岸的一座高樓。埃利諾這時候正指揮著士兵們防禦,對方打這一波沖鋒的是精銳,己方的士兵一方面是因為橋斷瞭士氣低落,又被反沖鋒打瞭個措手不及,埃利諾這時候沒空關心背後的情況,正面禦敵,憑借戰士的本能躲開瞭幾支箭,他知道有人在狙擊他,這就是對方的殺招麼,未免也太看不起他瞭吧,或許這些精兵才是真正的威脅。

  「砍斷箭桿,直接把我拉起來。」

  曼德爾對著身邊的士兵咆哮,這時候他才不管這到底是誰的兵。

  「趕緊去通知另外兩邊橋上的人,讓他們去支援大人,去!」

  信使們背著旗騎上馬開始狂奔,曼德爾簡單的包紮瞭一下傷口,用治療法術暫時止住瞭血,就開始對著河對岸進行魔法支援,埃利諾身邊的士兵越來越少,對方的射手射不中他還解決不瞭他身邊的一般士兵?即便是曼德爾他們在河對岸拼命的給予支援,也無法打退這些死戰不退的敵軍,魔法的殺傷畢竟也是有限的,他們還不會大規模的殺傷性魔法,如果海蒂在的話也不至於被逼到這個地步,甩出一道氣刃斬,一棟有點高的房屋上面坍塌瞭下來,上面的射手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埃利諾現在要面對更多的圍攻,身邊的士兵越來越少,幸好他有聽曼德爾的意見穿瞭鎧甲,不然說不定真的丟瞭命。

  「我們的魔力幹涸瞭……」

  「想想你們以前有沒有的選,以前你們身後的人讓你們施法的時候會不會管你們是不是魔力幹涸瞭,這才過去幾天?忘啦!」

  幾名法師看曼德爾的眼神躲閃著,人很容易被腐化,太過於簡單瞭,而大多數的人又太蠢,他們根本算不上法師,隻能算是工匠,隻會簡單重復的勞動,根本沒有學習的欲望和前進的動力,南妮導師說過,曾經的魔法帝國,這一類人也很多,這些庸才是維持這個世界的基本,隻一些天才和人才,能拖著這麼一幫庸才前進,曼德爾相信自己就算不是個天才,也是個人才,記下瞭幾名已經叫苦的法師,默默的在心底把他們歸入瞭不可用的那一類人,然後透支魔力,繼續支援著埃利諾。隨著兩邊的支援到達,敵方的精銳也被消耗殆盡,埃利諾也就剩下瞭自己一個人,敵人開始潰退瞭。

  「大人,您無恙嗎?」

  一名騎士快速的趕過來,看起來很焦急,還隨手挑翻瞭幾名逃兵,埃利諾站起來,喘著氣點頭示意自己沒事,這時候一道身影閃過馬上的騎士,騎士連人帶馬被斬斷瞭首級,一個紅色的身影閃過,一把飛刀丟向埃利諾的背後,埃利諾感覺自己的鎧甲上被什麼東西撞瞭一下,回頭看到一名刺客離他隻有幾步之遙。

  「你……」

  刷,一把匕首抵著埃利諾的喉嚨。

  「哪怕是我,你也得小心,別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你自己想想你幹瞭多少蠢事,你要是死瞭,你的命令還有什麼意義,我們都完蛋瞭。」

  紅葉收回瞭匕首,幫埃利諾檢查瞭一下,刺客在被紅葉飛到丟中的瞬間丟出瞭自己的匕首,很可惜,這把帶毒的匕首沒有能及時帶上鬥氣,刺客怕提前輸入鬥氣被埃利諾感知到,所以沒能刺破埃利諾的鎧甲。埃利諾在終於安全瞭,這是對方的最後一搏,刺殺不成,戰事也徹底的倒向瞭埃利諾一方。

  「我還是大意瞭,你的諫言是對的。」

  看到曼德爾的狀態,埃利諾有點歉意,自己的確是飄瞭,這一次刺殺一開始對方用一名騎士來勾引自己,用他的死讓自己放松浸提,然後阻斷自己的退路,用大量的士兵打算堆死自己,最後在看似要贏的時候給自己致命一擊,自己手底下的勢力太多,自己不認識的太多,那麼多旗幟標識影響瞭自己的判斷,還有刺客,如果沒有紅葉這一次自己可能真的不死也殘,想到這裡埃利諾也驚出瞭一身冷汗。

  「紅葉,多謝瞭。」

  紅葉轉過頭看瞭一眼埃利諾,擺瞭擺手。

  「拿多少錢,幹多少活,不用謝我。」

  埃利諾現在也不想再去說紅葉為什麼沒聽自己的命令跑去找矮人,或者說,他現在有點慶幸紅葉這種有自己想法的部下,而且雅各佈的意見也確實應該考慮,沒有自己這仗就打不下去瞭怎麼都不行,必須給自己一個名號,然後敲打一下下面的貴族。

  「這裡有沒有神殿?我們需要他們幫我們治療,還有把雅各佈給我找來。」

  紅葉拿出一張地圖看瞭兩眼,招瞭招手。

  「跟我走。」

  埃利諾帶上曼德爾和幾名法師,跟著紅葉,走瞭一段路,就看到瞭雄偉的神殿,格林王國主要信奉的神隻有戰神,當然還有到處都在的生命女神,要說其他的神隻當然也會有一些,甚至有些獵人會向森林之主祈求狩獵好運。神殿被埃利諾的士兵圍住瞭,幾名神殿的守護騎士緊張的戒備著,畢竟他們人數實在太少瞭,如果這些士兵真的要沖擊神殿,說實話他們攔不住。

  「小妞,我才不管你們有什麼規矩,你最好讓開放我們進去搜查。」

  「這裡面不過是些逃難的尋求庇護的可憐人,而且神殿不參與世俗的紛爭。」

  「如果神殿真的不參與世間的紛爭,你們又違和要派人參與戰爭?」

  看到埃利諾走過來,一眾士兵紛紛向埃利諾行禮,畢竟現在他們是認這個首領的。站在外面和士兵們爭執的神殿祭祀看到士兵對埃利諾的態度知道對方是個重要人物,所以也向他行禮。

  「閣下,您的士兵太過無理!」

  「名字?」

  埃利諾甚至沒正眼看眼前的祭祀,隻是繼續向前走著。

  「傑西卡。」

  「好的,傑西卡祭祀,你知道有一些人我是必須要處理掉的,比如二王子派系的人,如果你不想讓我們的人進去搜,就把 他們送出來,這樣對大傢都好,如果你既不願意讓我們進去,也不願意送他們出來,那我就隻有用強瞭。還有,麻煩你讓你們的人幫我的士兵治療一下,這是討好新統治者的最基本的方式都不願意做一下?對瞭,怎麼說也不應該把你一個小小的祭祀還是女人丟在門口來應付我們,畢竟我們什麼都幹得出來不是麼,這裡有主教什麼的嗎?你們,如果要維持秩序就把劍收起來,戰爭還沒結束,拔劍的話,就要有被殺的覺悟。」

  埃利諾說的話很平靜,神殿的守護騎士紛紛感受到瞭壓力,乖乖的把劍收瞭起來,畢竟雙方的實力差距實在有點大。而傑西卡祭祀被埃利諾無視又懟瞭以後則氣鼓鼓的繼續纏著埃利諾。

  「你們這幫野蠻人!」

  埃利諾有點不耐煩瞭,於是蹲下,在傑西卡有點奇怪這個人想幹嘛的時候埃利諾抓住她的祭祀長袍裙角,嘶啦一聲給撕開,露出修長的腿。

  「喲,這不是挺白的麼。」

  「你……你想幹什麼!」

  埃利諾又撕開傑西卡另外一邊的裙腳。

  「這樣,跑的會快一點,不會影響你行動。我是瓦倫人,我以前有個女人,也是戰神殿的騎士,在和你們格林的戰爭中,她被俘虜瞭,然後被人打個半死,切掉瞭手指,強暴瞭很多很多次,最後死在雪原裡。你猜,你的神,能不能救你。」

  被埃利諾的眼神盯著傑西卡內心充滿瞭恐懼,忍不住後退瞭幾步,一個不小心碰到臺階,被埃利諾拉住手才沒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做人,最好小心一點,去把這裡的最高負責人叫出來見我,要麼讓開要麼把我要的人送出來,還有,讓你們的祭祀為我的士兵 治療,否則,今天這裡會血流成河。現在去吧,跑著去,因為我的耐心有限。」

  傑西卡狼狽的逃進瞭神殿中,幾名神殿的守護騎士有點尷尬的搬出幾張椅子,請埃利諾一行人坐下,埃利諾也不推辭,大大咧咧的坐下,本來還想接著損一損這些人,不過想到畢竟是神殿還是算瞭。

  「埃利諾大人,我記得有和你說過……」

  聽到這個聲音埃利諾知道麻煩還是還是來瞭,這是躲不過的。

  「啊,雅各佈你終於來瞭,我們來談一點正事,其他人沒事回避一下。」

  一聽到有正事,雅各佈就停下瞭自己的碎碎念。

  「你或許沒辦法理解我為什麼要去涉險,但是沒辦法,我不去,咱們這軍隊就完蛋瞭。就像你說的,這些是我的兵,又不是我的兵,說到底,他們是貴族的私兵。現在我們可以說占領下半個格林王國,有瞭自己的地盤,你得幫我組織起一支所謂的中央軍。」

  「你早幹什麼去瞭?」

  「我殺格林王族就是為瞭他們的地,一開始就和下面的小貴族搶地,他們會願意供我驅使?現在第一階段戰爭要結束瞭,我覺得差不多已經擁有瞭足夠的威望,可以壓一壓下面的貴族瞭。」

  雅各佈算點瞭點頭贊同瞭埃利諾的想法。

  「還有,我的軍隊缺少一些高手……」

  雅各佈對此也有點苦惱,高手要麼同樣出動高手解決,要麼就拿人命去填,現在就是埃利諾和海蒂兩個頂著,法師們也沒到足以威脅七階騎士的戰鬥力。

  「一般來說,能進入七階的騎士基本都是一些大傢族供奉的,和這些傢族的關系很緊密,單獨投靠中央的也不是沒有,我們威廉斯那邊這樣的情況比較多,畢竟皇室給出的待遇很不錯,而且皇傢的傢底很厚,有不少東西比錢更容易招攬高手。但是格林……說老實話,一位七階騎士待遇要求並不低,如果由中央來雇傭的話,這個費用就是很大一筆。」

  「等等,你剛才說皇室有一些東西可以用來招攬高手,鬥氣秘籍。」

  雅各佈點瞭點頭。

  「這是當然,你自己是騎士你不知道麼,鬥氣秘籍都掌握在哪些人手裡。」

  「我有啊,我多的就是!你幫我想想辦法試試看招攬一下,各系的鬥氣秘籍我都他媽有!」

  埃利諾這時候才想到自己有雪莉這個大圖書館怎麼就忘瞭用,但是他好像又想起來自己不是應該每月和雪莉來個一次麼,但是貌似自己有多久沒碰過她瞭,她好像也沒來找過自己……不過埃利諾終究也沒多想這個事情,覺得大概雪莉的身體也已經穩定瞭吧,不然她不可能會不找自己。

  「那我試試吧。」

  「這一次,我得敲打敲打下面的貴族瞭,再往南邊打,可不會說這麼簡單瞭。」

  「是該好好敲打敲打他們瞭!」

  看著雅各佈的表情,埃利諾知道最近那幫貴族應該沒少給他氣受,笑嘻嘻的拍瞭拍他的背。

  「人手不夠就招點人,權利我下放給你。」

  聽到這個話雅各佈的臉色好看瞭一些。

  「當然,你隻能和貴族打個平手,如果你率領文官要爬到對方的頭上去,我會聯合武勛貴族把你們給打壓下去。我們處於戰爭狀態,我能給你這樣的權限已經是極大的放權和讓步瞭,如果出瞭問題,你得負責,哪怕你姓威廉斯,我也會直接宰瞭你,對我來說,姓威廉斯的,我在乎的隻有奧菲利亞,你聽明白瞭麼?」

  雅各佈的額頭冒出一些汗水,點瞭點頭。

  「我會註意分寸,但是你必須清楚,戰爭很重要,戰爭結束瞭如何漂亮的收尾更重要,這些武勛貴族不事生產,他們隻在乎功勛和封地……文官是你的天然盟友,而不是敵人。」

  埃利諾不置可否的把目光看向別處。

  「我說到現在都沒有人麼,如果沒人給我的部下治療,我隻要用刀劍架在你們的脖子上逼你們瞭。」

  埃利諾看到法師們懨懨的樣子,還有人受瞭重傷到現在都沒人管,忍不住吼瞭一聲。雅各佈知道埃利諾不想就這個問題繼續扯皮下去,就閉上瞭嘴,擴招文官的權利已經到手,差不多可以瞭。

  「尊敬的大人,在下戰神殿格林王國片區主教裡奇,您看這城裡打的昏天黑地,戰神的目光也恰巧關註著這裡,所以我得向我神做一個禱告……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看著一個胖子摸著頭上的汗哼哧哼哧的跑過來,埃利諾倒也沒擺譜,站起來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笑容。

  「哪裡哪裡,我軍能得到戰神的關註所以一路勢如破竹。贊美戰神。」

  一邊說著埃利諾還一邊回憶起芭芭拉平時慣用的一些姿勢行瞭一禮。

  裡奇主教當然知道埃利諾隻是給神隻面子,而不是給自己面子,笑呵呵的稱贊瞭埃利諾幾句,當然都是以諸神的名義,然後安排一些祭祀開始給埃利諾的傷兵治療。

  「裡奇主教,我以前身邊有一位戰神殿的騎士,後來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她離開瞭我,我也遠離瞭神隻的指引,說起來傑西卡不錯,把她派給我可行麼?」

  「哦,那當然沒什麼問題。傑西卡祭祀。」

  正在給人治療的傑西卡聽到召喚,完成自己的神術,然後站起來走到主教跟前行禮,她對於撕她長袍的埃利諾可有點害怕。

  「傑西卡祭祀,為瞭戰神的榮光,你以為就輔佐這位……這位……」

  「埃利諾?迪亞。」

  「對,這位埃利諾?迪亞大人瞭,不要忤逆他的要求,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瞭戰神的榮光。」

  傑西卡一下子心沉到瞭谷底,腦子裡已經開始腦補被埃利諾強迫侍寢的畫面瞭。

  「曼德爾,對於神殿祭祀的運用你可以和傑西卡進行一些模擬嘗試,我可不走尋常路,凡是可以利用的都得利用起來。」

  曼德爾向埃利諾行禮稱是,他明白埃利諾的意思是以後除瞭法師也要把神殿的祭祀納入自己的戰鬥序列,那麼怎麼合理或者更恰當的運用就成瞭他這一階段的研究方向。

  「你好,傑西卡女士,我是曼德爾,是這裡的法師首領。」

  「我要和罪人為伍麼!」

  埃利諾轉過頭冷冷的看著傑西卡。

  「我所統治的區域,觸犯法律的才是罪人,這一次我赦免你的無禮,如果你還打算繼續叫我的法師部下是罪人,你要準備好付出對應的代價。」

  傑西卡被埃利諾一嚇,不敢出聲瞭,有點害怕的看著曼德爾,看到曼德爾的面色也不好看,用蚊子一樣的細聲說瞭句對不起,曼德爾也不好和小姑娘置氣。

  「主教大人,我有一些事情想和您聊一聊。」

  埃利諾指瞭指椅子,和裡奇兩個人分別坐下。

  「長期以來我一直在思考這麼一個問題,你看啊,平民需要神隻的指引不是麼。」

  「那是自然,人都有迷茫的時候,諸神會給予他們一些指引。」

  「所以為什麼貴族們就不需要呢,軍隊裡一邊征用著神殿的護衛騎士和祭祀,一邊又把他們排除在外,說起來,這並不公平,也不合理,即便阻止,人在困難的時候也會祈求神隻的指引。」

  裡奇這時候腦子轉的飛快,這個人是什麼意思,是試探,還是他有意把宗教的力量引回去,自己要不要接這個話頭,接瞭他釣魚執法砍瞭自己怎麼辦,不接的話這麼個機會錯過瞭後悔一輩子,可能不止一輩子,所有的神殿都會把他刻碑立像然後天天對著吐唾沫,等等,他剛才叫他手底下的罪人什麼來著,法師,對,法師!這是個不走尋常路的人,或者說他的行為和現在的貴族們完全不一樣,可以賭一把。

  「這來源於千年前的那些錯誤,我們也知道現在的人對我們不信任,所以我們一直在嘗試著獲取他們的信任,但是您知道,有時候一些事情要改變並不那麼容易。」

  「說的是啊,您看我需要一些專業人才,在我需要對宗教和神隻有所瞭解的時候能給我提供足夠的信息,在必要的情況下提醒我不要冒犯到一些神隻的禁忌,對神術有足夠的瞭解可以在戰場上給我提供意見,對於節日和慶典有一定的認識可以組織一些活動緩解平民的壓力什麼的,這樣的人可不太容易找啊。」

  埃利諾和裡奇相互對視瞭一下,同時露出一副我懂的笑容。

  「不瞞您說,我們神殿裡,有一些書呆子,他們常年埋頭於書本,除瞭看書以外基本也不會什麼別的,說起來腦子不算好使,但是知識還是挺豐富的。」

  「既然這樣不如把他們給我,我可以設立幾個新的職位,比如說宗教事務咨詢官什麼的,您看合適嗎?」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

  「那麼,神殿裡沒有庇護什麼不該庇護的人,對吧。」

  裡奇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

  「額,那是當然,那是當然。」

  雙方都得到瞭自己想要的,隻有傑西卡還在痛苦的糾結。

  「你會不會騎馬?」

  「額……」

  「好吧,殺沒殺過人?」

  「!」

  「懂瞭,有沒有過戰鬥經驗?」

  「唔……」

  「拜托小姐,你怎麼什麼都不會啊……」

  傑西卡被問的很痛苦,過去她在神殿裡不管怎麼說都是被人寵著的,不說是一流天才但是大傢都覺得她將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能混到個主教什麼的,而現在他被人評價為,什麼都不會……

  「沒關系,你可以跟著我們學習。你的長袍,唔,大人幫你劃開瞭,你那個長袍以前隻能淑女式的側身騎馬,那樣雖然好看但是不適應戰場,我們會教你騎馬,然後你得學習一些自保的手段,比如說基礎的棍術什麼的,你還得適應戰場那個嘈雜的環境,還有就是得小心弓箭手和刺客,那些壞傢夥會趁我們不註意的時候偷襲我們,一個不小心就會丟命。」

  傑西卡一臉失落,當然還有驚恐,丟命?這種事情以前和她根本不會有半毛錢聯系,而現在則成瞭她的問題,和男人一樣岔開腿騎馬,怎麼能這樣!而且面前這個人帶著傷,看起來和沒事人一樣,隻能說明他們平時這種狀態已經習慣瞭,自己是倒瞭什麼黴遇到這種事情啊……

  埃利諾感覺也不用管戰事瞭,反正傳令兵帶過來的基本都是好消息,城市易主不過是時間問題。就在等待的時候生命女神殿的主教居然帶著人找瞭過來,向埃利諾問好並且話裡話外都是敬重神隻不能厚此薄彼,戰鬥很重要難道生命就不重要瞭嗎,這讓埃利諾大感好奇,這些人是怎麼知道這個事情然後大老遠的跑過來的。不過看裡奇一臉便秘又無可奈何的樣子看起來各傢神殿內部也不安穩,諸神之間不會內戰,隻是各自堅持自己的規則,但是傳播教義的可是人,是人就會有各種各樣的欲望。果不其然,太陽神殿,月神殿,智慧神殿等等,大大小小的神殿都找瞭過來,神殿之間會有大小強弱,但是看起來居然算是平等的,這讓埃利諾很好奇。

  「你們是怎麼做到內部之間這麼和平的?」

  這麼多神殿在裡奇也不賣關子瞭。

  「大人您知道為什麼沒有死神殿嗎?照理說人都是要死的,但是為什麼沒人信奉死神呢?因為死神的信徒曾經試圖證明他們的神才是唯一的真神,發動瞭神戰,誓要消滅所有的偽神信徒,結果不僅各位神隻紛紛降下神罰,甚至死神也對自己的信徒降下神罰,下神諭表明自己的信徒曲解瞭自己的教義。各傢神殿聯合起來把死神殿給剿滅瞭,再後來死神信仰就成瞭一種,邪教,或者說地下宗教,信徒肯定會有,但是不敢再明面上傳教瞭。而其他的神殿也都遵從諸神的不戰準則,神殿之間可以競爭,可以打壓,但是不準內戰,不準強迫信徒改信。」

  埃利諾點瞭點頭,感覺著這些宗教其實說起來和人王國並沒有什麼區別,諸神就像高高在上的國王,壓制著下面大大小小的諸侯,不過這樣對於埃利諾來說也好,省得他一傢一傢去跑瞭,畢竟隻找一傢的確容易出問題,找雅各佈來吩咐瞭一下新開辟一個部門,然後讓曼德爾找各傢神殿看看還有哪傢也可以吸收進軍隊。有的神隻神力適合戰鬥,有的神隻神力更適合生活,這是神職所決定的,不能強求。

  「各位神殿的主教們,話說我有一個事情很好奇。說起來我不走尋常路,你們呢,這種事情不需要尋求總部的首肯麼?」

  幾位神殿的主教們相互看瞭看,還是裡奇出來向埃利諾解釋。

  「大人你看啊,就你們貴族而言,王城腳下的,內地的,邊境的,誰更聽話呢?」

  這是在提醒埃利諾,他們離西邊太遠,早就是和獨立差不多瞭,這也好,埃利諾可不希望神殿的勢力過度的介入。

  「我也知道其實很多貴族的傢人私底下也對某位神隻比較尊敬,人麼,多多少少都會有迷茫的時候,會祈求神的指引,貴族應當對自己的君主忠誠,但是傢人都不許有信仰這也有點不近人情,得改改,你們說呢。」

  「大人英明啊!」

  埃利諾是沒想到這些看起來清高的主教們能一套又一套的彩虹屁吹捧他,不過也蠻爽的,當然得小心,他們現在這麼吹捧你的原因,是你在讓利給他們,如果你的行為威脅到瞭他們,他們會給你另外一幅嘴臉的。隨著一名傳令兵到來,士兵們開始歡呼起來。

  「大人,已經攻入王城瞭。」

  「這麼快?」

  「格林的皇後和二王子逃跑,我們的敵人已經士氣崩潰瞭。」

  埃利諾點瞭點頭,接受著周邊人的祝賀,第一階段的目標,算是完成瞭,現在自己可以自豪的和奧菲利亞說自己對得起她的投資和眼光,不過以奧菲利亞的個性,必然會給他舒服又不覺得刻意的恭維。

  「是時候應該給自己一個名號瞭,迪亞公國,如何?」

  雅各佈稍稍猶豫瞭一下。

  「用王國是不是更合適一些?」

  「就用公國吧。」

  「明白瞭,我會去準備一個儀式。」

  埃利諾搖瞭搖頭。

  「不要浪費錢瞭,沒什麼必要,要花錢的地方很多,把錢花在適當的地方。」

  雅各佈看著埃利諾欲言又止。

  「我不需要哪些花裡胡哨的儀式,我站在那裡,就是迪亞大公,我之所以不想叫王國,是為瞭將來並入威廉斯的時候少一些阻礙,大傢可以更進一步,奧菲利亞到時候也算是下嫁,威廉斯人會覺得面子上過得去,她給瞭我很多,我也應該予以回報。」

  雅各佈終於接受瞭埃利諾的說法,點瞭點頭。

  「明白瞭。」

  「走吧,我們是時候去看看王宮瞭。還有,幫我召集貴族,你的人也要到,曼德爾,你那邊需要出席的人你定。諸位主教,今天王宮中想必血腥味還很重,等一切安定下來我再邀請你們。」

  看著幾位主教點頭哈腰的樣子,埃利諾也不在意,走下瞭臺階。裡奇看傑西卡還呆呆的站在那裡,立馬推瞭她一把。

  「跟上去啊!」

  「可是,主教大人……」

  「你現在已經是那邊的人瞭,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瞭神的榮光!會議你一定要擠進去參加!」

  見狀幾傢神殿紛紛派出人員跟著曼德爾,好不容易遇到個這麼個人,一定要把握住機會,再不濟派個人過去至少知道這個事情是真還是假。

  格林王國在埃利諾的概念裡應該算是比較貧窮的,不過王宮依然是富麗堂皇的,議事廳很大,埃利諾看著王座看瞭一會,背後的人慢慢的站的越來越多。

  「下面,我說,你們聽。」

  背後一片安靜。

  「從今天起,迪亞公國成立,你們就是迪亞的臣民,向我,埃利諾?迪亞效忠。」

  「是,大公。」

  由雅各佈帶頭,人們的聲音參差不齊的向埃利諾行禮。

  「下一次,你們的行禮應該整齊一些。」

  埃利諾走到王座前,轉身坐下。看著下面的群臣。

  「雅各佈,從現在起你就是公國的宰相,文官由你統帥,人手不夠就補人,我把權利下放給你,你用你的勤奮工作回報我,如果你做不好捅出瞭什麼簍子,我會把你從你的位置上拉下來,然後用你的腦袋去堵你捅出來的簍子。」

  雅各佈低頭稱是,埃利諾的眼神看向騎士們。

  「騎士們的表現很讓我滿意,當然我也給出瞭足夠的賞賜,很多騎士為我戰死,雅各佈,那些騎士的封地派文官接管,他們的傢人可以享受一半的賦稅十年,有年幼子嗣的,可以延長到子嗣成年,他的子嗣願意為我服務的,優先錄取。」

  一般來說騎士戰死以後封地會被回收,雖然有一些補償但是也不會說這麼多,埃利諾的表態讓現場的騎士們很滿意,哪怕戰死子嗣後代也有保障瞭,當然一些人後來發現死掉的騎士,他們的老婆會被很多人追求,畢竟這些女人挺有錢,那就是另外一回事瞭。至少現在騎士們紛紛向再一次向埃利諾表忠心,包括一些剛剛晉升為男爵甚至子爵的幸運兒,他們不久前也是騎士。說完騎士們,埃利諾看向那些老牌的貴族,目光就不那麼友善瞭。

  「說起來,我知道你們的顧慮,亂世麼,想著保存自己的實力,想著傢大業大,不能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想著出工不出力,諸位,我可以理解你們,但是這樣對我和那些出死力的人,那些戰死的人不公平,這不公平,你們懂我的意思嗎?」

  那些老牌貴族們這時候很忐忑,埃利諾這樣的首領,現在憑借自己的威信要對付他們,那些騎士會毫不猶豫的動手,把自己的傢族和地盤瓜分,所以這些貴族們暫時表現出瞭恭順,沒有必要違逆一位上升期的大公。

  「這一次,我暫時放過你們,你們的地還是你們的,我不會沒收,隻是你們領地內的一半賦稅交給我,當然我更希望你們能拿出物資和人員來抵。我需要為下一階段戰爭做準備,你們的懲罰就到下一階段戰爭結束,我要看你們的表現,如果表現還是一塌糊塗的話……」

  埃利諾話沒說完,但是這些老牌貴族已經明白他的意思瞭,在這些貴族看來至少一年,他們的賦稅得減半,這樣的懲罰說起來不算重,也絕對不輕,領地沒被削減但是收入減半,一些傢大業大有積蓄的傢族還好,一些本來已經有點衰敗的傢族會很難過,但是現在隻能同意。

  「大公,您準備何時發動第二階段的戰爭?」

  一位年輕的貴族出列向埃利諾詢問,這種多半是貴族傢裡推出來的倒黴蛋,看起來滿頭是汗,說話都不是那麼順暢,不過埃利諾不在意。

  「秋收前,我們要向南邊打。」

  全場震驚,秋收前不就幾個月後麼,這麼快就要繼續戰爭!當然這樣也好,幾個月賦稅減半對於貴族來說顯然懲罰輕瞭不少,大傢都可以承受。

  「今年的春耕差不多已經一塌糊塗瞭吧,不搶,我們或許有的吃,那些平民吃什麼?他們沒得吃,他們會幹什麼就不用我說瞭,我們作為統治者,難道不應該喂飽自己的羔羊嗎?」

  聽完埃利諾的解釋貴族們紛紛贊同的點起瞭頭,然後向埃利諾行禮,今年的確是這樣,不搶就得餓死人,與其讓那些人餓死,不如丟去戰場光榮的戰死,即減輕瞭國內的壓力,又可以向外擴張,而且戰爭自己就會有功勞,何樂而不為呢。

  「好瞭,你們的事情就到這裡。曼德爾,這一次法師的表現足夠亮眼,你們的酬勞可以用知識來支付,你管轄好下屬的法師,不可以出現墮入黑暗的法師,如果有,殺無赦,我的意思你明白瞭麼,我給與你平等的對待,想讓別人信任你們,讓人們能夠重新接受你們還有很多路要走,不要辜負我的信任。」

  「是,大公。」

  埃利諾最後看向那些跟來開會的祭司們。

  「我可以給法師們平等的對待,自然也應該給予你們平等的對待,我會新建一個涉及宗教的機構,由各傢神殿派人加入,也會支付一定的薪水。人應當有追求宗教信仰自由的權利,但是我的部下必須向我效忠,再信仰宗教會產生一些沖突,所以請記住,你們可以向貴族的傢人傳教,他們應該有信仰上的自由,在這方面我不會介意。但是如果你們的傳教開始影響我的臣屬對我的忠誠,隻知道有神不知道有君主,那麼我也不介意給你們一個難忘的教訓,明白瞭嗎?」

  神殿的祭司們紛紛向埃利諾行禮。

  「當然你們以後也可以接受貴族傢的捐贈財務,不用再偷偷摸摸,同樣相對的,你們需要繳稅,或者派出人員為我提供幫助,你們可以回去和你們的主教商量一下,同意就去宗教事務部上任,記得帶上神殿的推薦文書,需要簽字蓋章的那種,不同意也無所謂,當然不履行義務,一些權利就不能享受,就這樣。」

  稍稍沉默瞭一會,等下面的人稍微消化一些他的話。

  「或許有些人覺得我霸道瞭點,沒征求你們的意見就做瞭這麼多決定。但是說句不好聽的,這個迪亞公國,是我一手打下來的,甚至打到這裡,還需要我親自上陣,如果我死瞭,回是一副什麼場景我猜得出來。所以在這幾個月裡我要著手建立自己的衛隊,有興趣的可以來參加,不過別想著摻沙子。好瞭,今天就到這裡,你們可以走瞭,覺得太壓抑就去放松一下,有想法可以給我上書進言,應該準備的去好好準備,要知道,我現在不處理你們中的部分人,是想給個機會,如果不知好歹,我不介意殺一殺。哦對瞭,下次你們最好有序一些,至少行禮整齊一些。散會。」

  埃利諾的部下們散瞭,王城現在是埃利諾的戰利品,自然應該由他來檢驗。

  「說起來這些人算是我的人?」

  「他們放棄瞭對自己封地的統轄,想當您的親衛。」

  埃利諾自然知道這些騎士想什麼,比起一個小小的村莊,接近一個大公顯然機會更多,他們的一些同伴已經憑借戰功成功的成為瞭 貴族,那他們就得在找機會,離埃利諾越近,機會自然越多。說起來沃倫子爵現在想見一面埃利諾都幾乎不太現實,而小馬迪卻能跟著埃利諾到處跑,很多人看小馬迪的目光充滿瞭羨慕和嫉妒,甚至埃利諾有時候還會指點一下小馬迪練劍,導致一些人都開始拍他的馬屁,這讓他很不適應。

  「大人,應該封存的財寶我都讓人封存瞭,這裡的人暫時都關在後面,需要甄別。」

  馬迪比埃利諾更早來到王宮,具體的事情也不需要他幹。

  「嗯,今天蕾娜怎麼沒跟著你?」

  埃利諾偶爾會看到蕾娜,蕾娜會跟著馬迪到處跑。

  「額,有人和她說瞭一些不好的話。」

  「比如?」

  「說我跟著大人以後前途遠大,她一個叛徒傢的孩子什麼的,配不上我什麼的,所以蕾娜又在哭。大人,女人是不是很麻煩?」

  埃利諾聽著笑出瞭聲,這大概是他今天心情最好的時候。

  「哈哈哈哈……你這個年紀就能有這樣的感悟是真的不容易。她隻是單純的缺乏安全感害怕罷瞭,抽空哄哄她就好瞭。」

  「嗯,大人您還得去看一看那些人,雖然讓皇後和二王子跑瞭,但是抓到瞭維爾瑪公主。哪怕您要賜死她也得您親自去。」

  埃利諾嘆瞭口氣,他根本不想見那個維爾瑪,當然部下們並不這麼想,因為身份什麼的在。看到這位公主的時候她表現的還算冷靜,手被捆在背後,跪在地上,或許是有點倔強,她盡量的呈現一副跪坐的姿勢,背挺得很直,沒有張嘴開罵,也沒有痛哭流涕的求饒,隻是仔細的觀察瞭一會埃利諾。

  「我輸瞭。」

  埃利諾點瞭點頭,然後有人給他搬來瞭一張椅子,埃利諾順勢坐下。

  「我很好奇,就你們部下的戰鬥力和忠誠,怎麼有膽量和菲爾普斯作對的。」

  「反抗九死一生,不反抗十死無生,還你你怎麼選?」

  又是一個被逼到墻角的。

  「我的弟弟是個沒用的,能不能留他一條命。」

  埃利諾搖瞭搖頭。

  「和他是不是軟弱沒關系,他活著對我來說麻煩太多,我不會滿足於半個格林,我很忙,沒空天天在這裡為那些天天處理那些麻煩,不如直接斷瞭一些陰謀傢的念想。」

  維爾瑪知道其他的話都是多餘的,像埃利諾這樣能突然崛起的梟雄,必然有他的過人之處,一個婆婆媽媽有婦人之仁的人是不可能有這樣的結果的,她唯一的期盼是埃利諾的野心暫時就到這裡,說不定會給她個機會收瞭她用來表現一下自己的大度,以後自己能茍活下去,可惜對方的野心不止這些,也用不上自己,那麼遭遇到什麼樣的對待也都不奇怪瞭。

  「和以前一樣,賞給士兵們吧。」

  埃利諾到現在可以說沒後宮,除瞭極少數的使喚仆從和基本的維持人員以外,幾乎沒有多餘的女人,有海蒂在容不下多餘的女人,所以埃利諾一般也不看俘虜的女貴族,一方面是她們的確沒海蒂好看,另一方面也是省的海蒂到時候和他鬧別扭,不如直接點賞給士兵們拉倒。士兵們開始推搡著王宮裡的女人離開,除瞭極個別的女仆長,廚師,園丁之類的被允許留下其他統統送走,埃利諾也隻是站起來打瞭個哈欠,瞇著眼睛看著人被往外趕,趁著海蒂不在多看兩眼……然後埃利諾掃到瞭一個人,雖然她身邊的人低著頭試圖混過去,埃利諾依舊認出來瞭。苔絲,這個他在雪原認識的少女,兩個人在一起過瞭荒唐的三天,她的樣子不會認錯,還有那個沉默的個性和什麼都寫在臉上習慣,不會錯就是她,所以旁邊那個必然是她的母親。

  「站住!」

  隨著埃利諾一聲叫喊,士兵們攔下瞭隊伍,埃利諾本人開始向著苔絲走過去,那一片的人有點驚慌,士兵們很快會意把人給攔住。

  「我猜,我們都沒想到會再見到對方,對吧?」

  苔絲看著埃利諾,沉默著,臉上有驚訝,似乎有一絲幸喜,但是看到埃利諾的怒氣又開始產生瞭一絲擔憂,就是沒有恐懼,而她的母親則低著頭,不敢看埃利諾,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男人,或者說男孩能活下來,而且現在能有這樣的地位,在她看來被丟在雪原裡還有獸潮,怎麼可能活得下來。看到埃利諾拔出劍,苔絲擋在她母親的面前,就看著埃利諾,不求饒,沒有任何語言,就隻是看著他,眼神透露著懇求,又似乎有點認命。

  「我和你應該說無冤無仇,但是你那個母親做瞭什麼別 告訴我你不知道,給我讓開!」

  埃利諾身上的鬥氣爆發出來,把周圍的人都吹的站不穩,苔絲受到鬥氣的壓制雙腿在不停的打顫,但是沒有讓開,緩緩的張開嘴,說話帶著顫音,每次就幾個字。

  「她,是,我的,母親。」

  「你再不走開信不信我連你一起殺!」

  苔絲依舊攔在她母親的面前,沒有閉上眼,也沒有怒視,隻是很平靜的看著埃利諾,張開自己的雙臂,依舊攔在埃利諾的面前,看表情就是你連我一起殺好瞭。埃利諾的部下過來把苔絲拉開,苔絲死命的掙紮,但是女人終究是女人,一個普通的女人又怎麼可能掙脫的瞭士兵的束縛,直接被拖開。而苔絲的母親則被人按下跪在埃利諾的面前。

  「說起來,我不記得你叫什麼,貌似你也沒有和我說過。你叫什麼來著?算瞭,這不重要,你害死瞭我的女人,現在,你抵命吧,一命,換一命。」

  「我能幫你找到二王子維恩?格林!」

  情急之下女人直接叫瞭出來。

  「我能幫你找到他們,饒我一命吧,我錯瞭,我妒忌那個女人能遇到你這樣的男人,為什麼她運氣那麼好能遇到你這樣的男人,我試圖用女兒和自己籠絡你,你又不吃這一套,所以我才有瞭得不到就毀掉的心思,我錯瞭,饒我一命吧,求你瞭,苔絲到現在沒被其他男人碰過,她還是你的,看在她的份上繞我一命吧。」

  苔絲不知道怎麼居然掙脫瞭然後趴在她母親的身上,用身體擋著埃利諾。

  「母親想殺你們,我知道,沒說話,所以,要恨,要殺,帶我一起。」

  埃利諾這時候內心很亂,一方面是憤怒,對於自己和芭芭拉被她們丟在雪原上等死的憤怒。但是換個角度來說,如果沒有這件事,他和芭芭拉又會怎麼樣呢,被帶到雪原的深處,當做奴隸,過的還不如一條狗,自己到時候能看著芭芭拉被其他男人上一點反應都沒有嗎,恐怕也做不到。而且這件事很巧的讓他成為瞭勇者,用莫丘比的話說是低概率事件,雖然概率低,但是發生瞭……

  在埃利諾沒有註意,其他人的註意力都在埃利諾這裡的時候,維爾瑪悄悄的掙脫開瞭捆手的繩索,由於士兵的疏忽以為這位公主不會有什麼威脅所以綁的不是很緊,而且除瞭這位公主身邊的貼身女仆,幾乎沒人知道這位公主真的有學過一些武技,隻是她沒有鬥氣,而且也不需要真的上陣殺敵,但在這個時候用上瞭,而且她的鞋子裡還藏有小刀,埃利諾身上穿著鎧甲是沒有機會的,但是苔絲和她的母親,可以一試,雖然被搜出來或許是遲早的事情,但是能拖一會就一會吧。

  「你幹什麼!」

  一個帶點稚嫩的聲音讓維爾瑪嚇瞭一跳,手裡的小刀也掉落在地上,雖然學過一些武學,但是她沒有近距離的殺過人,埃利諾回頭,看到馬迪拔出劍指向維爾瑪,還有地上的小刀。

  「馬迪,你覺得是讓她們給我們找出那個二王子饒她一命還是直接殺掉?」

  埃利諾把這個問題丟給馬迪。

  「我覺得除瞭必須要殺的人,其他人能不殺還是別殺瞭。」

  「像你會說出來的話。但是你要知道,有時候活著比死瞭還難,馬迪,這一次我隨你的意,你看好二王子一傢的結局吧,以後你可能會有不同的想法。」

  埃利諾走到維爾瑪身邊,維爾瑪也不抵抗瞭,抬起手,不去摸自己那把可笑的小刀,埃利諾一腳把她給踹出去,踢飛瞭很遠,這下這位公主應該是沒力氣再反抗瞭,埃利諾把劍收起來。

  「一天,給我把人找出來,我留你一條命,當然僅僅是留你一條命,活罪不會少你的,如果找不到的話,我會剝瞭你的皮,在你的皮被剝下來之前絕對不會讓你死,記住瞭。」

  埃利諾轉身離開瞭,在馬迪的指引下,來到瞭格林皇帝的寢宮,房間已經打掃過瞭,床單也是新換的,埃利諾坐瞭上去,很柔軟,應該很舒適,但也就那樣,相比起軟床,埃利諾其實更喜歡硬板床。

  「晚餐讓他們送進來吧,我想歇一會。」

  馬迪點頭稱是,然後行禮退瞭出去,埃利諾倒在床上,用手臂遮住眼睛,一隻手握著脖子上的項鏈。

  「芭芭拉,我沒有忘記你,沒有忘記,我會讓她生不如死的……我會的……」

  隨著床彈瞭一下,埃利諾直到這會會進來的不是別人,應該是海蒂。

  「回來瞭?搞定瞭嗎?」

  「哼。」

  埃利諾覺得這個聲音似乎有點不像海蒂,太幼瞭,於是擦瞭擦眼睛,男人隻能在沒人的時候流淚,移開手臂,一張幼小的臉正從上面看著埃利諾。

  「人渣你也會為女人流淚?」

  這個說話的調調是海蒂沒跑,但是這個臉,怎麼看,怎麼……埃利諾起身,頭和海蒂的撞瞭一下。

  「疼,你幹什麼啊!」

  埃利諾做起來轉過身,看著海蒂。以前的海蒂應該有一米七,現在大概隻有一米三的樣子,整個人就像縮小瞭,背後露出兩個小翅膀,還有頭上的角,似乎也隱藏不住。

  「你……」

  「還不是因為你這個人渣!什麼都不懂,就知道叫!所謂龍胸口的鱗片,就是為瞭保護龍的心臟而形成的一種結晶,類似於魔獸的晶核,你不管不顧的就讓我拿出來,還要我的血,現在我整個人就像衰弱瞭一樣!連變形術都出瞭問題!人渣,白癡,蠢貨!」

  埃利諾也知道自己當時的狀態有點不對,可以說海蒂很委屈瞭。埃利諾重新爬上床,抱住海蒂。

  「放開我,你這個人渣!」

  海蒂用手推著埃利諾,整個人掙紮著,隻是她本來就掙脫不開,現在變小瞭更不可能,所以用兩隻手推著埃利諾的臉。

  「對不起海蒂,對不起……」

  海蒂慢慢的停下瞭掙紮,然後埃利諾撫摸著自己的頭發。

  「人渣,你敢對不起我,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啊。我不會辜負你的信任。」

  房門被敲瞭幾下,埃利諾說瞭一聲進來,馬迪把房門推開,有廚師推著食物走進來,馬迪一眼就看到瞭坐在床上晃著腳的海蒂,但是和那個平時偶爾會逗他玩的海蒂又不一樣,這個小女孩就和蕾娜差不多高。

  「你怎麼在大人的……房間!」

  「吃的!」

  馬迪感覺身邊就如同竄過一陣風,一回頭看到那個小女孩已經在狼吞虎咽瞭。

  「這還沒有驗過毒……等……這是大人的晚飯!你這個無禮之徒!」

  被小女孩瞪瞭一眼馬迪感到害怕極瞭,即便這麼小,那個孩子體內的力量也不是他能夠抵抗的,而且這個小女孩有尾巴,翅膀,和角,看馬迪拔出劍,埃利諾咳嗽瞭一聲。

  「馬迪,拔劍收起來,這是海蒂的……妹妹,海茵,海蒂有點事情要辦,讓我照顧她一段時間,你跟我這麼久應該知道海蒂是龍族吧。」

  馬迪手有點抖,把劍收瞭回去。趁這個時間,埃利諾給瞭海蒂一個眼神,海蒂馬上心領神會,一方面她現在的樣子和過去不一樣,如果讓人知道她衰弱瞭可能會有點麻煩,不如用個假名,另一方面正好借這個機會玩。

  「你就是埃利諾的跟班?年紀挺小啊,行不行啊。」

  海蒂一邊嘴裡嚼著肉,一邊打量著馬迪,馬迪則被盯得很不舒服,而且她也太過無理瞭,雖然海蒂女士平時也很無理就是瞭。

  「我覺得你應該上上禮儀課。」

  「才不要,埃利諾……哥哥,我要吃肉,很多很多肉。」

  埃利諾直接吩咐廚師,不停做就行,結果就是埃利諾第二天睡醒瞭起來海蒂還在吃,廚師們個個眼睛充滿瞭血絲,又不敢停下,畢竟現在這種時候萬一惹惱瞭新主人,腦袋就沒瞭。埃利諾也坐下稍微吃瞭點東西,看海蒂偶爾還會拿出一塊水晶一樣的東西,直接咬碎瞭吃下去。

  「這個是奧菲利亞給我的魔法水晶,我現在需要補充大量的力量。」

  「大概什麼時候能恢復?」

  「樣子恢復大概很快,一兩個月,不過即便恢復瞭過去的樣子,戰鬥力也會大打折扣。」

  「以後你還是站後面安全區域看看吧,同樣我也得慢慢適應,我也不能一直在一線。」

  「聽說瞭,不是紅葉你差點就翻車,沒我在你行麼。」

  埃利諾笑著摸瞭摸海蒂的頭。

  「沒你我真不行。」

  「哼,知道就好。」

  埃利諾向廚師們揮瞭揮手,讓他們先去休息,睡一覺再說,廚師和侍從如蒙大赦,海蒂還有點小情緒,不過埃利諾也讓她先去睡一會,暴飲暴食畢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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