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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42)

  “我不明白,殿下。”

  “你不明白什麼?”

  “殿下既然知道這麼做會出現問題,又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埃利諾對您的好感會下降。”

  奧菲利亞揉著自己的眉心,把手裡的文件放下,然後伸手接過佈萊安娜手裡的茶。

  “用霧雨的話說,人無完人,應該適當地表現你的缺陷,夫妻之間除瞭恩愛,也應該有吵鬧,沒有吵鬧的夫妻,是不完整的。還有拿起是為瞭放下,放下是為瞭再拿起。”

  “我不明白。”

  佈萊安娜搖瞭搖頭,並沒有理解奧菲利亞的意思,奧菲利亞也懶得解釋,隻是低頭品著手裡的茶,然後註意到佈萊安娜忍耐的那種輕微咳嗽聲。

  “你!什麼時候開始的?”

  “沒多久……沒關系殿下,我還有時間,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

  奧菲利亞捏著手裡的杯子,過瞭一會以後放下。

  “以後想咳嗽別忍著瞭,你為皇傢鞠躬盡瘁,我不至於在乎這點事情。”

  “殿下,思考需要安靜。”

  雙方對視瞭一下以後,奧菲利亞讓佈萊安娜去看看離目的地還有多遠,等佈萊安娜離開瞭以後,奧菲利亞把杯子砸在桌上,茶水濺得到處都是。

  “時間,總是不夠……”

  臨近新年瞭,無論外面是怎樣的狂風驟雨,威廉斯帝國的首都威廉斯城,還是充滿瞭節日氣氛。即便是平民也開始張燈結彩,準備慶祝新的一年到來。深夜,一輛有點巨大的馬車悄悄地駛進瞭威廉斯城,即便沿途有少許夜貓子看到,也在一些身手敏捷的黑衣人親切關照下表示自己一定管好自己的嘴,然後弱弱地問一句能不能先把刀放下。

  “父皇,母後。”

  “我的女兒……”

  奧菲利亞穿著很正式的禮服,站在馬車的邊緣,自然有仆從用自己的身體組成一截一截的階梯。威廉斯帝國的皇帝和皇後,笑吟吟地迎接著自己這個在外很久未歸的女兒。皇帝拍瞭拍奧菲利亞的肩膀,而皇後則把奧菲利亞擁進懷裡,一副融洽的畫面。

  “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回來?要知道現在可不是一個好時機。”

  奧菲利亞和自己的父母進入宮殿的深處,屏退仆從以後,皇帝的臉色就變瞭,嘆瞭口氣,摸瞭摸奧菲利亞的頭。

  “父皇,我的計劃進行得很順利,所以我才要離開。或許那一次已經把我一輩子的壞運氣都給用完瞭,以至於我最近順利的自己都有點害怕。”

  奧菲利亞說的倒是很平靜,但是語氣中又帶上瞭一絲掩飾不住的驕傲。奧菲利亞和皇帝密談瞭整整有一天,甚至皇後都沒能參與進去。

  “難為你瞭……”

  “沒什麼難為的,既然我都已經這樣瞭,就不如把自己交給對方瞭,威廉斯的血脈一定會在新的帝國中繼續傳承,我的帝國。”

  皇帝沉默地看著奧菲利亞,她的手似乎是有點下意識地放在自己的小腹。女人是很神奇的,身體柔弱,不夠強大,但是女人的肚子又能孕育生命,對於一個帝國來說,皇帝自然是重要的,但是母系同樣也是不可或缺的,隻是史書向來隻記錄皇帝,似乎有意無意地忽視皇後罷瞭。

  “我曾經想過這麼一個問題,我的孩子一定是我的,而男人的孩子,就未必瞭。”

  皇帝聽到這個話嘴角不自覺地有點抽搐,看著奧菲利亞感覺有點頭疼。

  “如果你下定瞭決心,皇傢也有一些辦法能讓受孕的概率變高,即便他是騎士,也未必會很困難,沒到那個地步……”

  奧菲利亞笑出瞭聲。

  “很難得我有機會能和父皇這樣開玩笑,我知道您的意思,我會學會去當一個好女人好皇後。我知道分寸在哪裡,我要的隻是權利。”

  奧菲利亞自然知道,如果開創一個新王朝,初代皇帝皇後的下限很可能就是後代的上限,如果作為初代就出現穢亂後宮的情況,那麼這個王室要不瞭幾代血脈估計就亂瞭。

  “有時候想想,作為你的父親不能給你留下一個安穩的基業,我這個父親當得真的很失敗……孩子我為你驕傲,在承受那麼大的打擊以後依舊能振作起來,我不如你,所以你想走的路,我會盡全力幫你,既然這個帝國不願意接受你的統治,那我就毀瞭它,然後就看你的瞭。”

  奧菲利亞也向自己的父親跪下,虔誠地向他拜瞭一下。

  “是,父皇。”

  “我知道的已經太多瞭,後面你有什麼想法,不要再和我說瞭,你覺得正確就去做吧,皇室在外面還能調得動的力量,我都交給你瞭。”

  “謝父皇。”

  “多陪陪你的母親……她並不像我們這麼堅強……”

  奧菲利亞知道,這大概是見父母的最後一次瞭。

  “是。父皇,我想去看看霧雨……”

  皇帝稍稍沉默瞭一會以後,點瞭點頭。

  “那就去吧,她在那裡,隻是我至今不知道是應該讓她暴屍荒野,還是應該放在那裡……”

  “您的行為不是已經說明瞭一切瞭嗎?”

  花園一直是個好地方,又是一個骯臟的地方,用美麗來掩蓋罪惡,每一株盛開的鮮花下面可能都有屍骨,皇室的花園很大,也很臟,奧菲利亞知道,她知道花園的下面隱藏著很多很多見不得人的東西,甚至知道其中絕大多數的地方怎麼進去。來到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看著一座雕像,奧菲利亞先向雕像行瞭一禮,按照一定的規律打開雕像上的幾道機關,一條通路在雕像前打開,通往地下,看著不斷亮起的魔法燈具,奧菲利亞緩步走瞭進去,通過層層的機關,奧菲利亞矗立在一個大門前,對著大門又行瞭一禮。把自己的手按在門上,感覺手指上似乎被什麼刺瞭一下,她知道這是在采集她的鮮血,然後大門緩緩地打開。威廉斯傢族是一個流傳許久的傢族,早在魔法帝國時期,他們就悄悄地在法師們的眼皮底下壟斷瞭一省的行政事務。在魔導聯盟覆滅以後,他們悄悄地藏下瞭一些魔導用品,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多數的魔導用品都開始損壞,失效,這裡可能是為數不多還能用的,因為曾經有人幫忙修繕過。

  大門打開以後,裡面的魔法燈紛紛亮起,奧菲利亞又行瞭一禮,然後輕手輕腳地走進去。這是一個墓室,裡面安葬的卻不是皇傢之人。歷經千年的傢族,總會有一些人和這些傢族的命運糾纏在一起,其中一些甚至為這個傢族做出的貢獻大到需要銘記。如果還有屍體,那屍體就會被威廉斯傢族供奉在這裡,有些甚至沒有屍體,隻留下瞭一些遺物,甚至隻有一個名字。歷代的皇帝太子都會知曉這裡,每年都會來祭拜一次,提醒自己不要忘記那些對傢族有大恩的人。奧菲利亞走到一個水晶棺材前面,看著躺在裡面的人。

  “霧雨,我回來瞭。帶瞭你最喜歡的酒哦。”

  躺在水晶棺材裡的人自然不能夠回答她什麼,屍體做過防腐處理,看起來就像活著的時候一樣。

  “你死瞭,倒是看起來幹凈多瞭,如果你早這麼幹凈,把自己打扮打扮,多少男人會被你迷住啊……”

  奧菲利亞的聲音中似乎帶著一絲嘲諷,然後拿出兩個酒杯,倒上一杯酒,放在水晶棺材前,然後又給自己倒上一杯,一飲而盡。

  “曾經,你盯著我看瞭好久,還向我行禮,說我會是未來的大陸之主。我以為你見到我的父親也會這麼說,你不過和其他人一樣,也是個馬屁精。結果他們告訴我,你是個討厭的傢夥,對誰都不客氣,我是威廉斯傢族第一個受到你禮遇的人……從那以後我的美好童年就沒瞭,我甚至懷疑你實在報復我,因為我拿你的魔法掃把玩,還喜歡去動你那些個標簽都沒帖的魔法藥水還有魔法道具。”

  “我很懷念那個時候,我跑到你這邊來就是想躲避上課,你有時候埋頭紙堆,理都不理我們,有時人喝得醉醺醺的衣冠不整什麼胡話都說,有時候清醒著還沒事就帶著我們出去玩。上天真的好玩,但是我誰都不敢說,甚至父母都不敢,我知道說瞭估計以後再也來不瞭你這邊瞭,你帶著我們偷偷地離開皇宮,我那時候隻以為魔法師真方便,想去哪裡就傳送去哪裡,現在才知道你有多強大,能帶著我們在大陸上到處跑,你有時候就是為瞭吃某個地方的小吃就高興跑一趟。那是我最快樂的時光,我可以不用吃那一點都沒創意的還被反復驗毒的宮廷食物,路邊攤很臟,吃起來也很好吃,就是吃完瞭拉肚子也拉得要死要活的,哈哈哈哈哈哈……我可以看到皇宮外的景色,各式各樣的人,我看到窮人是怎麼個窮法,我知道富人是怎麼個富法,我以為你會有什麼深意,但是我想你其實什麼都沒想,就是帶著兩個小屁孩出去吃點東西逛一圈,免得他們吵到你頭疼,僅此而已。”

  “哦對瞭,還有那次你把那個魔法物品就那麼放在桌上,我還傻不拉幾的拿起來問你那是什麼,你說是女人用的,長大瞭才能用的,後來我才知道是幹嗎用的,哈哈哈哈……你有欲望你把自己洗洗幹凈出去勾男人都好啊,那以後我就再沒見過那東西瞭,整理你的遺物的時候也沒找到,如果還在我一定要把它和你合葬,這樣我每次來看你都會笑,我一定會肆無忌憚地笑出聲,指著你哈哈大笑!那樣我就不會哭瞭……”

  “霧雨,我很害怕啊,霧雨。我真的很害怕啊,但是沒人能理解我的害怕,我也沒有人可以說,甚至我猜你就算還活著也不會聽我在這裡說,你隻會提著我然後丟出你那個門都沒有的實驗室,然後向我比中指,告訴我沒事自己找個地方哭去,哭完瞭然後該幹嗎幹嗎去,想不開就自己拿刀抹自己的脖子,一會兒就可以不用想瞭。就算這樣,你也是唯一一個覺得我哭也可以的人,所以我想在你這裡哭一哭,哭過瞭,我就得回去和他們繼續拼命瞭。”

  “請保佑我吧霧雨。你說我會是大陸之主,那我就去當大陸之主。”

  奧菲利亞喝醉瞭,一邊哭一邊吐一邊說胡話,醉眼蒙矓中她覺得霧雨好像就坐在打對面,還拿起酒杯和她碰瞭一下,還摸著她的頭說她都長這麼大瞭,結果還是個愛哭鬼,自己撲在她懷裡淘淘大哭,而霧雨隻是嫌棄地推開她,然後說讓她清醒一下別著涼瞭。猛地醒過來以後奧菲利亞覺得是有點冷,畢竟這裡是保存遺體的地方,看身上披瞭一件衣服,轉身看瞭下背後,佈萊安娜正站在一個角落裡無聲地看著她。

  “陛下看你遲遲不回來,怕你著涼。”

  “我失態瞭。”

  “想必霧雨大人不會介意這些。”

  “我夢到她瞭,她還是和過去一樣討厭……你收拾一下這裡。”

  “是,殿下。”

  等佈萊安娜收拾完,奧菲利亞再一次跪在霧雨的水晶棺材前面,然後放上一瓶酒,點上一盤熏香。

  “我走瞭,如果活著,我一定會帶他來見你,不過想必你沒什麼興趣。”

  隨著奧菲利亞和佈萊安娜離開,魔法燈熄滅,整個地下又陷入瞭黑暗,酒瓶晃動瞭一下,然後飄到瞭莫裡斯的手裡,坐在水晶棺材上面,一邊看著自己曾經的身體,一邊打開酒瓶喝瞭一口。

  “所以說還是這千年的傢族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東西,這酒的確是珍品。”

  又喝瞭幾口,覺得味道不錯,然後索性一口氣直接喝掉瞭。

  “嗝……兒。你說的那個男人我比你熟,而且,你帶他來看我,是想讓他和我做伴瞭,對吧?我的殿下。”

  酒瓶被放回原地,裡面又灌滿瞭酒水,塞上塞子,看起來和沒動過一樣,地下室又陷入瞭沉寂。

  ***  ***  ***

  萊頓城很多人曾經勸迪亞大公接收,但是至今迪亞大公並沒有透露過這種意向,甚至沒有命令萊頓傢族讓出王城的意思,過去的萊頓王室依舊住在裡面。在經歷過一陣膽戰心驚的等待以後,他們發現這位迪亞大公似乎還說話算話,隻是王城雖然還在,萊頓傢族的封地是被大幅度地縮減瞭,萊頓傢族可以說被困在瞭萊頓城裡。

  “陛下,今天又有幾傢過來要見您……”

  在明面上,萊頓王已經不成再稱之為王瞭,但是私底下很多仆從一時半會還沒辦法改口,萊頓王在自己的宮廷內部也有意無意地無視瞭這種情況。

  “他們還要鬧?應該為國盡忠的時候逃的比誰都快,現在腦袋不會搬傢瞭,又想到錢財瞭?”

  萊頓傢族經營多年,在萊頓國內也是勢力龐大人口眾多,一些分支也會為王室去管理地方。投降避免瞭血流成河,但是同樣的,大量的萊頓族人利益也受到瞭嚴重的侵害,封地沒瞭。而本該承擔所有的萊頓王室,什麼事都沒有。迪亞大公沒有來萊頓城,也沒有要求萊頓王去覲見,兩人到現在也沒見面,避免瞭一位國王要向一位大公下跪這種尷尬。甚至因為投降得夠快夠早,到現在削減衛隊和戰爭賠款這個事情都沒提及,似乎被忘瞭,或者說迪亞大公已經默認瞭當前的情況。關起門來,萊頓王還是萊頓王,手頭收攏的騎士不算多,但是足夠震懾萊頓城裡的那些人。

  “告訴他們,不見。”

  “是,陛下。”

  看著仆從退下,萊頓王深吸瞭幾口氣,心想自己的頭疼事還是太多瞭。首先,提前投降的確讓自己的皇傢得以保存,但是也僅僅是保存。大量的封地被沒收以後自己的財政會很緊張,很多本來忠於自己的騎士現在不太穩定,這也是正常情況,畢竟戰爭輸瞭,而且封地也被沒收瞭,隻好拿出一大筆錢先安撫他們,然後許願,頂過最近一段時間再說。其次迪亞大公雖然說話算話,但是並沒有對他表現出很好的善意。萊頓王托人走關系去給迪亞大公提議善待萊頓傢族,給南部的王國做個表率也好,讓萊頓王室還未出嫁的二女兒給迪亞大公做侍妾,得到的回答是為瞭令愛的人身安全,還是免瞭。這讓萊頓王的心一直放不下來,在他看來這是一種很卑微的聯姻請求瞭,王室之女給人去做侍妾,但是對方等於是直接打臉一般地拒絕。考慮到格林王室的待遇恐怕迪亞大公的確已經算是善待萊頓王室瞭,但是這種善待能維持多久就很難說,或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也說不定,以至於萊頓王現在依舊,每天都很煩躁。

  “真是讓人連個新年都過不好!”

  萊頓王在自己的後宮咆哮著,聽到的仆從要麼盡可能躲遠一點,要麼繼續當木雕裝作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

  “莫裡斯大人,結果看起來這裡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唔……”

  阿露瑪話說一半嘴裡就被莫裡斯塞瞭塊肉給堵住瞭。

  “不如主人您做得好吃……”

  “呵呵,那是自然的,但是每天吃同一個人做的東西也是遲早會吃膩的,所以你得學會去嘗試一些新的味道,當然,這傢店還是有點名氣的,畢竟能在王城打出自己的名號,這個火候比我雖然差一點也是因為是凡人的原因,這個醬汁……”

  “嗯……”

  “好啦好啦,過年麼,開心一點不好嗎?怎麼瞭?”

  看阿露瑪有點失落的樣子莫裡斯揉瞭揉她的頭。

  “可是主人我們在這裡無所事事瞭很久,我這段時間,沒什麼長進……”

  “呵呵,阿露瑪,你在質疑我。”

  “不是的,主人,隻是我這樣下去,可以……嗎?”

  莫裡斯微微笑瞭下。然後繼續切著自己餐盤裡的肉。

  “短生種族的時間不多,所以他們總是很急切,作為長生種族,時間站在我們這邊,要有耐心,不要急躁。為瞭一次嘗試,我們可以跨越幾百上千年,很多時候我們都會這樣無所事事,你以後會明白的。”

  “是,主人。”

  隨著外面開始發生驚叫,莫裡斯的嘴角露出一絲邪笑。

  “看,開始瞭吧。”

  殘留在萊頓城裡的貴族對萊頓王的不滿在新年到達瞭極限,大傢都損失慘重你這個要負主要責任的人卻好好的,開什麼玩笑?到過年甚至張燈結彩地搞慶祝,美其名曰沖淡戰爭帶來的陰霾,別人迪亞大公好歹是找祭祀到處去做祈禱什麼的還能像那麼回事,你在幹什麼?告訴我們皇傢好地不得瞭,刺激我們脆弱的神經?準確地說這一場騷亂來自於一位絕望的貴族,他的封地被占領,傢人幾乎死光瞭,剩下唯一的大概隻有一個名頭,他也自覺復仇無望,多次向萊頓王室要求一些補償好歹讓自己能活得不那麼狼狽,畢竟他為王國流過血,得到的不過是嘲笑。所以在新年到來這一天,他把身上還剩下那點值錢的東西當幹凈瞭,隻留瞭一把祖傳的佩劍,喝得酩酊大醉,然後帶著火把就去燒皇宮瞭,被巡邏的衛隊發現以後拔劍繼續頑抗,雖然那位貴族自己沒翻出什麼火花,很快就被斬殺瞭,但是也就是這麼一把火,點燃瞭貴族們的憤怒。我們傢破人亡瞭,我們什麼都沒有瞭,而皇傢呢,什麼事情都沒有,他們才是罪魁禍首!應該和格林那個二皇子傢族一樣全傢被賣進妓院!

  一開始有小規模的騷亂,而此時萊頓國王並沒有及時地反應過來,如果立即派出軍隊鎮壓或許事情不會發展到不可收拾,害怕展示自己殘存的軍力被迪亞盯上,萊頓王選擇瞭冷處理,關閉王城的大門,任由他們去鬧。慢慢地騷亂開始變大,一些本來猶豫的貴族發現這種騷亂並沒有被第一時間平息,然而有越演越烈的趨勢也加入瞭進去。隨著加入的人越來越多,從一開始隻是單純的不滿到越來越激進,隨著人數變多他們開始喊出來的口號也越來越肆無忌憚。最後平民也參與進來瞭,萊頓城除瞭貴族以外,還有很多平民他們不懂那麼多事情,隻知道皇城城墻高聳看起來士兵穿得很唬人,應該可以保護他們平安,所以攜傢帶口拖著自己的全部傢當進城。結果進來瞭才發現王城和外面的不同,這裡的物價很高,他們帶的那點財產根本無法支撐自己的生活,房子很緊張也很貴,根本租不起房屋隻能找地方窩著,甚至地方也不是隨便可以呆的,畢竟那是貴族老爺們的傢,有兇神惡煞的護衛會舉著棍子趕人,而且被打死瞭也沒人管。本地的平民也對他們惡語相向,說他們帶來瞭瘟疫和麻煩搶瞭自己的工作還拉高瞭糧食價格。很多人就在這個冬季橫屍街頭,全傢老小抱在一起因為一場雪就都成瞭冰塊這種事情也磨滅瞭難民們最後一點希望,當看到城市開始燃起火焰,貴族們舉著刀劍在皇城前嚷嚷的時候,這些難民不在乎他們嚷嚷的是啥,他們隻想發泄自己的憤怒和恐懼,順帶能搶到點什麼就搶到點什麼。

  “站住,你們怎麼進來的!”

  來萊頓王室的一條密道裡,幾名守衛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的一個男孩和女孩,這裡不是一般的地方,保存著萊頓王室積累下的財富,所以知道的人很少,這裡的護衛從進來以後就把自己當做死人,沒可能再出去,進來的每個人他們都認識,如果有不認識的人,必須是得幾名認識的負責人帶進來確認簽字才行,而現在他們並沒有感受到密道大門打開,這兩個人就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他們面前,怎麼想都有問題。一名護衛小心翼翼地上前,準備伸手去抓住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在手差一點碰莫裡斯的時候他敏捷的後跳,但是依舊慢瞭點,血從全身各處噴湧而出,人被切成瞭很多塊裝。

  “你看清瞭嗎?”

  “沒……沒有……”

  莫裡斯手一揮,手上沾染的鮮血就被甩到墻壁上,一把劍被召喚到手中,拔出劍,向前走著。

  “快!快去啟動機關!攔住他!”

  莫裡斯還是加速奔向前方,守衛這裡的都是萊頓王國的死士,自然有人沖上前用性命拖延莫裡斯的腳步,隨著機關開啟一塊巨石把通道完全砸斷阻隔,並且也通知到瞭其他的守衛,他們會盡快地趕來。

  “希望能拖延得住。”

  “呵呵。”

  聽到背後的嗤笑聲,護衛猛地拔劍回頭卻發現視線不受控制起來,他看到自己的身體依舊站在那裡,而自己能看到那具沒有頭的身體,想說點什麼又說不出來。把守衛斬殺殆盡,莫裡斯推開密室的大門,阿露瑪被這裡的財寶上散發的光芒晃得眼睛都快瞎瞭。

  “這種人,就不配當一個王,這些錢拿出來,可以更新軍備,可以招募死士,可以購買物資,而堂堂的國王,寧可把這些錢放在這裡爛掉,也不願意拿出來。因為這裡的是自己的,國庫的是國傢的,身而為王,又沒有為王的覺悟,自然保不住自己的王座,就算沒有迪亞,也會有其他的人來奪取這個王位。”

  莫裡斯收手抓起一把金幣,看瞭看成色,點瞭點頭。

  “貪婪,自私,讓人感覺到厭惡,但是不得不說,方便瞭我。”

  揮一揮手,密室裡的錢財保護就統統消失瞭,莫裡斯牽著阿露瑪的手,消失在密室中,過瞭一會以後,一些留下的魔法陣開始爆炸起來。站在一處很高的地方,看著下面燃燒的城市。

  “以後,你可以以 他們為食。我會給你想要的力量,但是同樣的,你會失去很多東西,比如說自由,你願意嗎?”

  阿露瑪跪下伏在莫裡斯的腳邊。

  “願意,是主人救下我才讓我活到今天,我的一切都屬於主人。”

  這一次莫裡斯沒有再把阿露瑪扶起來,也沒有再摸她的頭。隻是盯著她看瞭一會。然後發出瞭一聲意味深長的笑聲。

  ***  ***  ***

  埃利諾的一天很忙,大清早要去軍營轉一圈,告訴他們你們的大公沒忘記你們,順帶分發一些獎賞讓士兵們除瞭少數站崗的倒黴蛋其他人好好放松一下。上午要去附近的城市逛一圈,然後告訴萊頓人,以後沒有萊頓瞭,他們從現在開始就是迪亞人瞭,他們可以安居樂業,雖然不知道這有什麼意義但是雅各佈說這種事情必須做,埃利諾也隻有做,講的沒當真,下面被安排過來聽的也沒當真,隻是這個是必要的流程,就比如說埃利諾發表完講話以後那些萊頓人應該鼓掌歡呼痛哭流涕高呼迪亞萬歲大公萬歲什麼的。到中午和幾位重臣共進午餐,可以稍微放松一下,插科打諢也沒什麼關系。到下午開始接見一些身份和地位值得被接見的貴族,盡管埃利諾大多數都不認識,依舊得見,然後說一些俗套的話。到晚上還要舉辦大型的晚宴,那些不夠格見他的貴族們也得來站得遠遠的看看這位大公。紅葉一身禮裝跟在埃利諾的身後,到像是大公夫人一樣。

  “這位是……”

  看到一位貴族走向自己,埃利諾豎起耳朵聽紅葉說明對方的名字身份,然後立馬面帶笑容上前和對方握手並客套上幾句,這讓那位貴族顯得有點受寵若驚,大公居然知道有他,然後就是一陣客套或者馬屁,結束,下一個。

  “怎麼,這麼一個公國你都嫌煩?”

  “我覺得這都是沒意義的事情……”

  “呵呵,輪不到我來教育你,殿下會教育你的。”

  看到小馬迪在一個角落已經感覺眼皮都有點搭下來瞭,埃利諾微微笑瞭下,這個孩子今天也跟著他從早跑到晚,於是走過去,站在他面前站瞭一會,看到蕾娜有點害怕地看著埃利諾,埃利諾給瞭她一個眼神,於是蕾娜小心翼翼地搖著馬迪。

  “我好累,什麼事?”

  轉頭看到埃利諾站在他面前,立馬站起來。

  “大公。”

  “你父親來瞭嗎?”

  馬迪的父親隻是名子爵,根本沒資格見埃利諾。

  “額,來瞭。就是,在那邊。”

  馬迪指瞭一下,那是一票低級貴族們紮堆的地方,一眼掃過去也沒看到人。

  “去叫他過來一下吧。”

  “是,大公。”

  看著馬迪跑走,埃利諾蹲下,看著蕾娜。

  “你到現在還怕我啊?”

  蕾娜點瞭點頭,又立馬搖頭,埃利諾笑瞭一下,然後伸出手摸瞭摸蕾娜的頭。

  “你父母的死應該算在我的頭上,所以怨恨我也可以理解。”

  埃利諾又瞥瞭一眼外面。

  “這裡燈火通明,大傢都掛著笑臉,但是有多少人是真心的呢,有多少人在怨恨我呢,我不知道,或許很多,很多……那些萊頓人傢破人亡的,也得算在我的頭上啊。如果可以的話,就讓我們這一輩人把仗打完。希望你們可以活在一個沒有戰爭的世界裡。”

  埃利諾站起來。

  “你以前的姓氏是什麼?”

  “沃倫。”

  埃利諾背後的紅葉剛想說話,就被埃利諾抬手止住瞭。

  “她說是沃倫,那就是沃倫。想獲得一個小姑娘的信任都這麼困難,這裡也一樣,又或者說,更困難,或許要幾十年後吧,等這一代的人走瞭,下一代,下下代的人,或許會忘記曾經的苦痛。”

  蕾娜沉默不語,她知道埃利諾其實沒有殺她的意思,但是害怕就是害怕。看到走向自己受寵若驚的沃倫子爵,埃利諾一樣伸出手和對方握瞭一下,然後誇瞭馬迪幾句,說他在自己身邊也算恪盡職守,很可靠,就是今天也新年瞭,這孩子忙一天也累壞瞭,早點帶他回去休息,而且他貌似很久都沒回去見過母親瞭,順帶給他放幾天假,讓他回傢看看母親什麼的。在沃倫子爵的感謝聲中,埃利諾又要去應付其他貴族。一直到深夜,埃利諾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自己的房子,他感覺這比打仗累多瞭。打開自己的房門,他稍稍揉瞭揉眼睛,海蒂和南妮正坐在他的房間裡,兩個人姿勢一模一樣,甚至現在海蒂沒有角。

  “埃利諾,既然是新年,我們玩一點不一樣的,猜猜我們誰是誰。”

  兩個人同時說出同一句話,同步率高得驚人,以埃利諾的聽力沒能分辨出來有所差異。

  “你們,看起來耍瞭點小手段。”

  “呵呵,我實驗瞭一個魔法,現在我們兩個人能達到完全同步,不要試圖利用那種小聰明來測試我們誰是誰。”

  兩個人說著一樣的話,站起來同時走向埃利諾,連步調都是一致的,一左一右,靠在埃利諾的肩膀上,手指點著他的胸口畫著圈圈。埃利諾的雙手分別摸向兩個人的腰肢,摟著她們。

  “這你們讓我很難辦啊,猜中瞭有什麼好處,猜錯瞭有什麼壞處?”

  “我們兩都放下一些堅持今天給你來一場特殊的服務瞭,這難道不是好處,猜錯瞭你才會倒大黴。”

  埃利諾砸瞭咂嘴,隔著衣服說起來自己還有點不確定,等衣服脫瞭還摸不出你們的區別?可不要小看戰士的感知啊。

  “嘖嘖,既然要讓我猜,總得給我試一試。南妮你和海蒂不是一個體力啊,稍微試一試不就試出來瞭。”

  兩個女人同時發出咯咯的笑聲。

  “那你就試試別。”

  看起來雙方都覺得自己贏定瞭。脫掉衣服以後,埃利諾手拂過兩個人的身體,很快就分出瞭誰是海蒂誰是南妮,海蒂要比南妮略微的瘦一點點。

  “南妮,你是南妮吧,你確定要試嗎?”

  “你就確定我是南妮瞭?這麼快就要做決定?不再想想。”

  “一會你可別後悔。”

  埃利諾把南妮抱上床,但是南妮卻擺出平時海蒂的姿勢,這讓他一時又開始懷疑起來,海蒂不會把這麼私密的事情和南妮說吧,就算說,也不會一點芥蒂都沒有得用吧。平時南妮一般都是正常體位面對面的,而和海蒂則通常是背入式,當然海蒂的體力比南妮好的多,經得起埃利諾折騰。用手摸瞭摸私處,感覺還比較幹。

  “你們兩個這是就想著折騰我玩吧,到現在身體都沒進狀態。”

  “不然呢,你總不會以為我們兩個發瞭情等著你來臨幸吧。”

  想到南妮從來沒給自己舔過,埃利諾笑瞭一聲,啪地拍瞭下南妮的屁股,心想這還能有錯,就算分不清你們的人還能分錯你們的身體?

  “這麼插進去會疼,既然你對自己是南妮保留意見,不如用嘴幫我濕潤一下硬起來如何?”

  南妮倒是一點都沒反對,和海蒂兩個人一起跪在地上,一左一右,這讓埃利諾更加疑惑瞭,突然想到瞭一種可能,是不是紅葉搞出來的事情!但是紅葉和海蒂關系要說好埃利諾真不行,紅葉和南妮平時根本跟沒什麼交集……隨著兩個女人從兩邊用嘴貼上埃利諾的棒子,伸出一點點舌頭細細的舔著埃利諾,埃利諾感覺自己真的硬起來瞭,慢慢地一個人把棒子頂端含在嘴裡用舌頭不斷地刺激,另一個不斷的舔著下端,兩個人不停的輪換,從表情都看不出什麼區別。

  “你們,這下是真讓我搞不清瞭!”

  埃利諾真的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瞭,兩個女人雙手緊扣著貼在一起看著埃利諾。

  “可惜瞭,要是胸部在豐滿一些,我們可以包住它。”

  兩個人同時伸出手點瞭一下埃利諾的棒子頂端。

  “不過我們可以換一種方式。”

  兩個人的屁股貼在一起,共同摩擦著埃利諾的棒子,這樣的姿勢是有點別有的,而且很消耗體力,南妮怎麼可能做到的?或者說她為什麼願意做?

  “作為你還沒猜出來我們誰是誰的懲罰,埃利諾。”

  海蒂騎到埃利諾的臉上,而埃利諾也感覺自己的棒子被小穴所吞沒,如果反過來埃利諾覺得會有可能,但是現在根據埃利諾對兩個人的理解這絕對反瞭。或許是成為大公以後埃利諾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瞭,所以再也沒舔過女人的小穴,不過這次就順瞭她們兩個的意吧。隻是埃利諾覺得海蒂的表現似乎不太對,她的小穴流出來的淫水似乎多瞭一點,單純被舔舐不應該興奮成這樣,南妮似乎也興奮得有點不正常,女上位可以自己控制調節,南妮已經興奮到高潮瞭,顯然按照她自己的動作來說,不會這麼快的。出於嘗試埃利諾伸手捏瞭幾下海蒂的胸,他明顯感到南妮似乎身體也有一點點動搖,兩個人難道在共享感覺!

  “你們兩個,是不是用魔法共享瞭點什麼!”

  “哎呀,被你發現瞭,現在我們可是,雙倍的快樂哦,對你來說也一樣吧。”

  看著埃利諾一臉震驚的樣子,海蒂露出一張笑臉,抬起一隻手如同拿著教鞭在黑板上指指點點一樣。

  “這是魔法帝國時期一種特殊的魔法,通過共享可以讓老師感受學生的施法,瞭解對方的問題出在哪裡。讓學生體驗釋放一些沒有釋放過的法術,感受法術釋放的過程。本意是很不錯的,可以快速地培訓出一些法師,可以讓一些學生度過一些坎或者提前學會一些暫時沒辦法使用的魔法。但是很快就有人拿這種魔法幹瞭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比如說共享感受做愛,當男人既能享受到男人的刺激,又能享受到女人的刺激,這種雙重的刺激很容易讓人沉迷。那以後這種魔法就被帝國冷藏瞭,已經學會的就算瞭,至於以後就不再教授,也很少提及,最近我想快速地提升一下學徒們的實力,從雪莉那邊查到的。一時感興趣就來試瞭一下。”

  “然後果然發現這種魔法應該被禁止,對吧。”

  “……,人有時候就是會被這種事情所誘惑啦。”

  埃利諾拍瞭拍海蒂讓她從自己臉上下去。

  “嘖,你就是南妮,你是海蒂,不改瞭。”

  埃利諾讓南妮也從他身上下去,然後讓南妮躺著,讓海蒂撐起身體,兩個女人貼在一起。

  “你們這種作弊方式啊,不僅感同身受還相互分享力量是吧。”

  海蒂的小穴也已經足夠濕潤瞭,埃利諾直接插進去,南妮也感受到海蒂的那種感覺,兩個人同時發出呻吟。從第三者的角度看來就是兩個女人貼在一起相互摩擦著胸部,舌頭交纏在一起接吻,而男人則在後面用力地往深處插。平時海蒂是不會很快高潮的,但是今天雙倍的快感上來沒堅持多久就趴在南妮的身上喘息瞭。埃利諾可沒放過她的意思,哪怕她躺在南妮身上瞭依舊繼續。

  “停,停下……你這樣要壓到人的。”

  想到這樣貌似的確不太合適,埃利諾把海蒂提起來,抬起她的一條腿,從後面繼續抽插,留南妮躺在床上緩一緩,不過看來共享體力的好處就是南妮剛才可能隻是被壓得有一點不舒服,體力上沒什麼問題,和海蒂的連接彌補瞭她體力上的弱勢。看到南妮自己揉著自己的胸部,埃利諾想起來海蒂這條龍是不怕那種瘙癢感的,但是南妮會,於是撥開海蒂的頭發,親吻著海蒂的脖子,果然坐一邊床上的南妮開始起瞭反應,連帶著海蒂一起起瞭反應,等到兩個人一起下半身水噴出來的時候,埃利諾也正好射在海蒂的小穴裡,一陣又一陣的收縮加上射精讓他的棒子感覺被擠得有點那麼點疼。

  “看起來今天這個房間是沒法要瞭。”

  “急什麼,又不用你來收拾。”

  海蒂瞥瞭一眼站在角落裡悄無聲息的苔絲,作為埃利諾的貼身女仆,自然不會避諱這些事情。

  “說起來我們都脫瞭你還穿得整整齊齊的是不是有那麼點……要不你也脫瞭吧。”

  “我……”

  “你有什麼好害羞的,沒做過似的……”

  苔絲在羞答答地脫衣服的時候哦,海蒂突然和南妮對視瞭一下,露出笑容。

  “這次被逮個正著瞭。”

  “我就說,這傢夥怎麼可能不來。”

  埃利諾有點奇怪地看著海蒂和南妮。

  “你們在說什麼?”

  “還能說誰,你的影子別。”

  影子?埃利諾一瞬間想到紅葉,海蒂倒是肆無忌憚地打開門走出去,一會拖著一個隻能發出嗚嗚聲的紅葉進來瞭。

  “你以為你整天跟著埃利諾什麼都看我們是一點都不知道麼,我們聯手做的陷阱,你這一次別想掙脫開。”

  看紅葉一邊掙紮一邊似乎想說什麼。

  “我的強效沉默術不到明天是不會失效的,你死瞭這條心吧。”

  “讓我來算算,我們有多少筆賬要算,嗯~喜歡叫我大笨龍是吧。”

  這個話一說海蒂立馬又捂上瞭嘴。然後看著搖頭的南妮和一臉你就是笨表情看她的埃利諾惱羞成怒地把紅葉的衣服都撕瞭,然後恢復瞭頭上的角。

  “你猜對瞭,算你運氣好。”

  “可不是運氣,南妮胸和屁股比你豐滿一點點,你比南妮腰瘦一點點,也就是比較熟悉你們,才能分辨得出來。”

  南妮和海蒂相互看瞭看彼此,然後南妮捏瞭捏自己的腰,海蒂則摸瞭摸胸。

  “唔,原來還有這樣的區別……大意瞭。”

  “也就是新年,放浪這麼一次,以後你就別想瞭。”

  埃利諾也不想下次再出現猜誰是誰的情況,這一次說明瞭問題,下次她們要是來個弄成一模一樣那就非常討厭瞭。看到紅葉還在掙紮,南妮抬手給她來瞭一道閃電,把紅葉電的在地上抽搐,看得埃利諾眉毛都跳瞭兩下。

  “額,不用這麼狠吧。”

  “如果我們第一次你沒趕他出去,你猜猜她現在是活蹦亂跳的還是長眠地下?”

  “哎?你知道啊……”

  南妮站起來蹲到紅葉的面前,揮揮手一杯冰水澆在紅葉頭上,紅葉瞬間不抽搐瞭。

  “不用擔心她,她在裝死罷瞭。我怎麼會不知道,我可是經歷過魔法軍團訓練的,習慣就是在自己的周圍插滿偵查崗哨,預備各種魔法陷阱,準備至少兩到三個順發法術,隨時保護自己的安全,進入戰鬥狀態。有些事情我不過覺得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或者說看在你主人的面子上不和你計較,你真當我不知道?”

  紅葉則哼唧瞭幾聲,似乎在抗議又似乎有話要說。埃利諾則在心裡對南妮有瞭一個新的認識,要是單純地認為她就是個好脾氣的研究型法師,那大概是大錯特錯瞭。

  “天塌下來,也明天再說,今天我們兩個要清算一下你這一年對我們的冒犯。”

  “嗚嗚嗚!”

  隨著南妮伸出手點瞭一下紅葉,紅葉又開始抽搐起來。

  “求饒?我們沒想弄死你,就想出出氣,畢竟你可比我們高貴多瞭,在公國可是有職務有品級的,哪像我們,對吧?”

  “別人看到你可要叫大人的,而我們可沒這待遇。”

  看到紅葉投過來的求助目光,埃利諾隻能把目光瞥向別處,當做沒看到。南妮和海蒂換瞭換位置。

  “她掙不開吧。”

  “專門為她定制的,能掙脫開算我輸。”

  “那就好。”

  海蒂一屁股坐在紅葉臉上,然後把她的身體彎過來,拍瞭拍她的小穴。

  “你騎我臉可不是一次兩次瞭,所以我就反騎一次。”

  聽著身下傳來的含糊不清的身影,海蒂拉起紅葉紅豆上的環,用力地拉扯瞭一下,身下這下沒有掙紮和聲音瞭。

  “這才乖,你不是一直誘惑埃利諾玩點花的嗎,想來你是不介意的,正好幫我把菊花舔舔幹凈。”

  身下又傳來瞭抗議聲。

  “苔絲,給我拿根蠟燭來。”

  這次紅葉掙紮得更厲害瞭,隻是海蒂身為龍,力氣又怎麼會差,紅葉這次被抓住瞭,再敏捷也沒用。

  “你最好把我 舔舒服瞭,不然我可要給你點顏色看瞭哦。”

  埃利諾隻能在心裡默默地祝紅葉好運,南妮則直接跳到埃利諾的身上,摟著埃利諾的脖子,埃利諾也順勢用雙手架住南妮的腿。

  “其實我們那個時代,女法師也沒見得有多清高,我的不少同僚,學生,也都喜歡找男人。我們也會聊私密的話題,以前我不懂,一直到死都是處女,現在體驗過瞭才覺得當初自己可能有點傻。”

  抱著女人全靠自己的體力做是一件很耗體力的活,凡人即便身強力壯也經不起長期的折騰,不過埃利諾作為超凡者已經不在乎這些瞭,這樣可以插得更深,更刺激,南妮的腿纏住埃利諾的腰,手抓著他的背,感受到背後傳來的那種力道埃利諾就知道南妮進入狀態瞭,南妮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被人舔菊花,還是通過海蒂共享的,海蒂則在一邊扯著紅葉的環,一邊把蠟燭油滴在她的小穴上,每滴一滴都能感受到身下的顫動,然後蠟燭離得太近沒控制好距離甚至紅葉會掙紮,隻不過海蒂壓瞭一會以後又放棄瞭,她掙紮並沒有什麼用。在紅葉的小穴都快被蠟燭油封住的時候南妮已經高潮瞭兩三次瞭。

  “差不多可以換我瞭吧。”

  “有什麼區別,你不也感受得到麼。”

  “不行,換人!你倒是塞得滿滿的……”

  這才松開埃利諾,海蒂站起來放開瞭紅葉,兩個人換瞭一下。

  “施法一定要專註,如果被幹擾到,很可能導致法術失敗,所以大多數的法師都需要護衛,而魔法軍團則被訓練成,哪怕被敵人近身,也能夠一心二用的施法,當然,不是說就沒有差錯瞭。”

  南妮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一條鞭子。

  “被蠟燭油封住下身顯然不好受對吧,我會幫你清理幹凈,當然是用這個。”

  晃瞭晃手上的鞭子,鞭子有點噼啪作響。

  “你說這個上面的電弧?就當我最近閑來無事順帶聯系一下風系魔法吧,你這個情報探子,應該知道哪些事情應該看,哪些事情不能看不是嗎,如果不是你還有用,你的眼睛估計早被人挖瞭吧。幫我架住她的腿。放心,我不會抽到你,不過你作為女仆,計算被抽到,又有什麼關系,話說埃利諾你這個女仆找的……”

  苔絲心驚膽戰地按住紅葉的雙腿,這樣紅葉的小穴等於是朝天的。

  “苔絲是個乖孩子,又沒得罪你,嚇唬她幹嗎。”

  南妮伸出手摸瞭摸苔絲的臉,一陣電流竄過苔絲的身體,讓她一麻,嚇得叫出瞭聲。

  “雖然你是女仆,但是身份和我們還是有區別的,大公有時候由著你,但是作為女仆,討好主人和女主人也是必需的,唯唯諾諾不說話總是不討喜,記住瞭嗎?”

  “是,南妮女士。”

  隨機南妮揚起鞭子抽飛紅葉身上的一塊蠟塊,看得埃利諾眼皮直跳,海蒂湊到埃利諾的耳邊輕聲低語。

  “你怎麼會覺得魔法帝國時期的法師真是溫柔賢惠的大姐姐?你想太多瞭,要知道南妮不算幽靈那段時間,真是年齡也……”

  隨著皮鞭啪地一聲抽在海蒂的腳邊,海蒂一臉壞笑地抱著埃利諾說自己好好怕。

  “好好,我不說瞭。”

  “你身為一條龍比我好到哪裡去?”

  “咱們換算一下啊,要正兒八經算,我在龍族都算未成年,不過是按照人類的年齡算我很大罷瞭,大~姐~姐!”

  南妮隻能繼續折騰紅葉,海蒂則往一張桌子上一撐。

  “要不要,插後面,南妮可是沒經歷過呢,讓她感受一下,說不定以後欲罷不能。”

  南妮豎起耳朵聽到這個話立馬開始抗議。

  “我覺得你在報復我。”

  “那是自然,你我不過是因為魔法暫時鏈接在一起罷瞭,難道還真能一體同心?”

  埃利諾倒是不介意,有的玩就玩別,女人之間爭風吃醋隻要不大打出手,好處都是他的。對於插菊花這種事情海蒂就算不喜歡也能適應,而南妮則是完全沒有經驗,一下子站都站不穩瞭。看到海蒂撐著頭笑嘻嘻地看著自己,南妮感覺有點惱怒。

  “你自己好過麼!”

  “比你輕松一些。”

  “你這個傢夥!”

  海蒂輕輕地推瞭推埃利諾,讓他從自己身上下去,然後找瞭根雙頭的玩具,盯著南妮看瞭一眼。

  “你……別!”

  南妮話音剛落海蒂已經撲到她身上,把雙頭的玩具插進兩個人的下體,一下的刺激讓兩個人都呻吟起來。

  “沒想到僅僅插進去就能有這樣的感覺,埃利諾,讓我們體會一下被插的滿滿的感覺。”

  南妮這下直接享受到瞭前後同時插入的感覺。

  “太……停下,別這樣……”

  “埃利諾用力!”

  海蒂直接用嘴堵住瞭南妮的抗議,一邊舌吻一邊玩弄著南妮的乳頭,南妮試圖掙脫但是力氣又怎麼可能比的上海蒂,現在這樣她也沒辦法專心施法,或者說,她就算想施法魔法元素也被埃利諾的鬥氣給吹散瞭,現在她屬於毫無反抗之力。等到做完一次兩個女人的頭發都被汗水打濕瞭,一塊一塊地沾在一起。海蒂把南妮抱起來,拍瞭拍屁股。

  “法師用魔法清洗的話很快吧,要不要嘗試一下,把後面的處女也交給埃利諾。”

  “不要!不行,我不能接受!”

  對於南妮的抗議埃利諾倒也沒強求,對於沒什麼實力隻能依賴男人的女人,那就沒得選瞭,讓你幹什麼最好幹,而像南妮這樣實力強大的女人,總會得到一些優待。三個人一直玩到天亮才像死狗一樣躺在床上一動不想動,苔絲脫瞭衣服結果一晚上也沒輪到什麼機會,不過這也是常態她本人也習慣瞭,最多是用嘴幫埃利諾清理一下棒子這種事情才輪得到她,或者海蒂南妮閑得無事要她舔舔小穴之類的,剩下的時間就是清理主人們弄臟的地板和床單。至於紅葉那就更慘瞭,一晚上被折騰得死去活來不說,隻能舔菊花和腳。感受到身上的束縛松動瞭,紅葉第一時間掙脫開,然後後跳到門口有點緊張地看著三個人,看他們都沒什麼反應。

  “不過就是給你個教訓,這麼緊張幹嗎?又沒準備弄死你或者弄殘你。”

  海蒂頭也懶得抬,南妮已經睡著瞭,她們之間的鏈接魔法也早解除瞭。

  “你們兩個白癡!白癡!把正事給攪渾瞭!”

  “什麼正事?”

  埃利諾坐起來,結果苔絲遞過來的冷水毛巾擦瞭一把臉,然後搖瞭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些。

  “昨天晚上萊頓城大火,內亂!我先一步得到消息,過來通知你,結果被這兩個白癡給攪和瞭。”

  “哦,知道瞭。”

  紅葉等瞭一會,看埃利諾又躺下去瞭。

  “萊頓城出瞭內亂啊!這種時候……”

  “什麼都不用幹,回去睡覺吧,我們什麼都不用幹,就當不知道。哦,對瞭,新年快樂,我盡職的情報部長。”

  紅葉有點奇怪地看著埃利諾,埃利諾見她還沒走,於是爬起來,抱瞭一下紅葉。

  “抱歉她們昨天玩得有點瘋,我也沒管你讓你大過年的還受瞭點苦,考慮到你的為人,我覺得你得到一個教訓也不錯,行瞭,現在回去睡覺吧,這個事情不用去管。”

  “那我去找雅各佈。”

  “他過來我也是這句話,什麼都不用幹,你把這話帶給他好瞭。”

  紅葉抓瞭抓頭發,向埃利諾行禮打開門然後退瞭出去。埃利諾看著已經站在那裡都有點搖搖晃晃的苔絲,拍瞭一下她的頭,讓她回去睡覺去瞭。這個新年,對於埃利諾來說,過的貌似也不算糟糕。

  ***  ***  ***

  把時間稍微回溯一小會,在埃利諾開晚宴招待貴族的時候,平民們也在享受著新年,或許是慶幸今天老爺稍微大度瞭一些,發瞭一點肉和酒,讓他們難得地嘗到瞭一點葷腥,又或是慶幸自己又活過瞭一年。總之今天全大陸通常會放下一些什麼去享受這一天,偶爾也會有一些例外。

  雪莉在公國裡可以算是一個 特殊的存在,沒有任何職務,但是誰也不敢對她不敬。大多數人不知道她叫什麼,隻知道她是大公的人。唯有法師們偶爾得到允許來找她詢問一些問題或者魔法。

  雖然埃利諾對她並不設防,但是她通常不會去找埃利諾,每天幹得最多的事情是坐著發呆。今天她也和往常一樣坐在椅子上發呆,或許是聽到遠處的嘈雜聲,雪莉打開窗戶,看著那光芒閃爍的地方,在這一瞬間,她似乎有瞭一些想法,把窗戶關上,打開一個抽屜,拿出一封又一封的信件。這些信件她看過無數次,雖然她從來沒回過信,但是對方孜孜不倦地給她寫,每次都會有人帶給她。

  雪莉知道給她寫信的人是埃利諾還未舉辦婚禮的妻子,對方叫奧菲利亞。看著一封又一封信件,這些已經被她看瞭無數遍,隻要她看過就不會忘記,但是她還是喜歡拿出來看一下,對方的字寫得很好看。又把所有的信件讀過一遍以後,雪莉站起來把信件收好,打開窗戶,遠處的光芒已經黯淡瞭,她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見過埃利諾瞭,對方似乎不會特意來見她,自己也沒有想要去見他的想法,或許是覺得自己去瞭又會給他帶來困擾。

  終究,雪莉拿出瞭一本筆記本,拿起一支筆,呆坐瞭許久以後,翻開筆記本,寫下瞭你好兩個字。

  ***  ***  ***

  威廉斯帝國的新年宴會也和往常一樣隆重,隻是不知道為何今年奧蘭多殿下缺席瞭,往常一直缺席的奧菲利亞殿下成瞭新年宴會的主角。很多人都認為這位公主是個瘋逼,但是現在又對她產生瞭一點不一樣的看法,待人接物,隨機應變,都算是上乘,讓很多人以為皇室打算讓這位公主出去聯姻來改變現在自己的被動局面。隻是到宴會結束也沒宣佈皇室決定選婿的聲明,不過這樣也好,要是放出這種風聲結果冷冷清清的,皇室等於是再被打一次臉。一個快完蛋的皇族,哪個大傢族願意陪著他們一起死或者為他們沖鋒陷陣呢?而那些隻能依靠皇族的貴族們,他們早沒得選瞭,也犯不著再用這麼個女兒去籠絡人心。隻有奧菲利亞自己清楚,這是她的父皇給她辦理的宴會,也是最後一場宴會,所以今天她是主角,享受所有的目光,然後她會離開。

  當奧菲利亞回到她的房間以後,才放松下來,脫下一身的禮服,直接丟進瞭壁爐。在嘆息瞭一口氣以後,奧菲利亞的目光掃過她的書桌,或許是類似於女人的直覺,她翻開一本筆記本,然後眼睛瞪大瞭,愣瞭許久以後,笑得無比燦爛,抱著筆記本一邊轉圈一邊狂笑,就像個瘋子,剛才那個溫文爾雅待人接物近乎完美禮儀也無可挑刺的公主殿下似乎沒有出現過。

  “殿下有什麼事情值得這麼高興?”

  “她回信瞭!她回信瞭你敢信嗎!果然,去祭拜一下霧雨就會有好事發生!哈哈哈哈哈哈……”

  奧菲利亞也不管自己並沒有換衣服,反正平時她赤身裸體也習慣瞭,直接坐下就開始提筆回信,一會以後,筆記本上又浮現出一行字跡,奧菲利亞笑得更開心瞭,完全不顧及自己的疲勞,開始繼續寫起來。

  幾天以後,深夜裡一輛巨大的馬車借著夜色離開瞭威廉斯城,威廉斯帝國的皇帝看著遠去的馬車默默地握緊瞭自己的拳頭,然後把淚眼婆娑的皇後攬進自己的胸膛。

  “我貴為皇帝,結果卻連保護妻兒都做不到……”

  “你盡力瞭。她有她自己的路要走,她的眼睛裡沒有絕望而是閃爍著光芒,作為父母,我們做能為她做的,至於剩下的,看天意吧。”

  “啊,做一個父親最後能做的事。”

  同樣的,在馬車裡,奧菲利亞很少見的身著華服,向著自己父母的方向下跪叩首。

  “再見瞭,父親,母親。”

  這一次,她沒用父皇母後之類的稱呼,隻是單純地向自己的父親和母親告別。

  ***  ***  ***

  萊頓城的大火燒瞭好幾天,迪亞人在大公的指示下視而不見,沒去殺人,也沒去救火,也沒去設立什麼關卡,反正就是隨便你們怎麼整。哪怕有亂兵強盜逃出瞭城也不管,離開萊頓城的劃定范圍才處理一下。當大火熄滅瞭以後,整個萊頓城已經是一片狼藉瞭百餘年的積累毀於一旦。萊頓王的頭發全白瞭,在這場暴亂中,他的皇宮受到猛烈的沖擊,如果不是他的騎士們拼死護衛說不定就死於暴亂瞭,皇室的直系倒是活得還算好好的,除瞭受到點驚嚇也沒什麼,但是旁系可算是死傷慘重,原本還忠於萊頓王室的騎士在這一次暴亂以後也死的死走的走。

  萊頓王終於算是認清瞭現實,主動來見迪亞大公。而事實上到現在這種情況埃利諾根本不想見他,直接讓雅各佈去把這個人打發瞭。萊頓王也沒有再堅持什麼,自己主動讓位,由兒子繼承自己的爵位,並請求直接搬遷到原迪亞境內。對於萊頓王表現的低姿態雅各佈是滿意的,但還是提瞭一句,萊頓王室累積數百年的財產沿途運輸恐怕不安全,建議交一些給國庫進行保管,得到的回答是已經不存在瞭。

  迪亞都隻是大公那麼萊頓傢族自然隻能是侯爵,新萊頓侯爵戰戰兢兢地帶著全傢和剩下為數不多的護衛逃命似的離開瞭萊頓城,迪亞大公這才進入瞭萊頓城,被燒瞭一大半的城市看著無比的慘烈,遍地狼藉,隨處可見屍體,對於萊頓城埃利諾並不感興趣,但是萊頓王室的錢財不能說就這麼不明不白的一點都不吐出來。

  “他們帶瞭一些財產,但是絕對夠不上百年積累。”

  埃利諾點瞭點頭,他相信紅葉的判斷。萊頓傢族連王宮圖紙都交瞭出來,秘密倉庫也交代瞭位置,隻是來到倉庫前,看著空空蕩蕩的倉庫,所有人都皺起眉頭。

  “是他們自導自演嗎?”

  “不知道,因為情報還是太少,根據現有的情報總結是這樣的,在新年,王室照舊辦晚宴,但是因為最近的態勢一直比較緊張,他們並沒有放松警惕。城市開始出現騷亂的時候,護衛寶庫的衛隊也沒離開,隻是做瞭隨時戰鬥的準備,結果寶庫被機關短石阻攔,也就是說有人繞過瞭所有的機關護衛,直接進入瞭寶庫的核心,逼裡面的守衛把自己和敵人封在一起,又或許是打算把敵人封在外面但是沒有成功,然後這裡是一邊倒的屠殺。”

  紅葉指瞭指地上那些沒處理的屍體。

  “這些人有嘗試抵抗,但是敵我雙方的實力顯然不在一個檔次上,我們問過瞭,這裡的護衛最起碼都要騎士級別,基本為五六階,甚至有一位八階的超凡者坐鎮。哦,對瞭,那位強者現在應該在墻上。”

  埃利諾看瞭一眼一面墻壁,上面是一攤肉泥,早看不出什麼東西瞭。

  “你怎麼看?”

  “怎麼看?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啊,大筆的錢如果要轉移或者隱藏,需要大量的人手和空間,如果是一群人闖進來怎麼會那麼順利而且不留下什麼痕跡,如果是單個的強者進來又怎麼能把所有的東西都弄空瞭,再說如果是有這本事的強者什麼時候來都行啊,為什麼非要選這個時候。所以我覺得大概率是自導自演,雖然他們沒有帶上這些錢,但是十有八九還在城裡,隻是不知道藏在哪裡,我建議再逼一逼他們。”

  “我去辦這個事情。”

  雅各佈在一邊接上話頭,但是埃利諾抬起手制止瞭他們。

  “攜帶大量的東西未必需要很多的人手和空間,別忘瞭糧食是怎麼從威廉斯偷運過來的。”

  這個話一說紅葉拍瞭拍自己的頭,的確如果是強者的話,有一些魔法物品到也正常。

  “而且如果作假,隻死自己人也似乎有點太假瞭。還有,就算他們真作假,他們可以用那麼多人來作假,那幹嗎不把這些人投入鎮壓叛亂呢,一位八階的強者加上這麼一票人,再拿點錢出來,完全可以分化鎮壓下面的暴亂不是嗎,萊頓王雖然在我看來算不上一個合格的王,但是他對於自己的性命還是很認真的,在被逼急瞭做決定也不可謂不果斷,能這麼快投降的人你讓他拿點錢出來說把這麼個暴亂鎮壓下去,他不至於不願意。”

  埃利諾說的倒也合情合理,一些人也點瞭點頭。

  “感覺是虧瞭。”

  “並不能說完全虧,我們已經拿下瞭萊頓,這些錢對我們的確是很重要,但是也隻能說錦上添花,萊頓王室經過這次已經是自絕於萊頓瞭,他們不能再掀起什麼風浪,就這個結果來看,哪怕這些錢最後一點都找不到瞭,也無所謂。畢竟他們留在這裡要提防他們需要更大的代價。”

  雅各佈總結瞭一下,埃利諾點瞭點頭,然後轉身離開瞭,這種腐朽的地方,他不喜歡呆。

  ***  ***  ***

  一年半以後,埃利諾率領著自己的軍隊抵達瞭東部網絡聯盟的最南端,看著面前的大海,埃利諾一時有點失神,他第一次看到大海,不是說非要到這裡才能看到大海,而是以前他沒選擇去,而這一次,他決定來看一眼。

  “海的那邊有什麼?”

  埃利諾下馬,走到沙灘邊上脫掉靴子,雙腳浸入海水中,感受著海水的溫度,然後手指向遠方。

  “不知道,也沒人知道,海的那邊或許還是海,又或許也有一片大陸,有著和我們一樣的人,魔法帝國時期到也向外面進行過探索,但是據說結果不怎麼樣。”

  薇薇安站在稍遠一些的地方回答,她已經成為埃利諾下屬的重臣之一,依靠她的幫助對南部四國的攻略相當順利,仗打的少瞭很多,很多時候以勢壓人,對方就會投降。當然成為重臣不可能不先被查個底朝天,埃利諾早就知道瞭薇薇安可以算是現在這個國傢王室的私生女,因此才能生意做到這麼大,至於她把自己國傢賣瞭也很好理解,他對於自己的父親可談不上什麼感情,甚至多多少少有點怨恨,她要證明自己比她那幫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更強,走得更遠,沒選自己和母親才是王室最大的錯誤。

  “但是大公,敵人會從海上來,威廉斯帝國龐大的海軍雖然承平日久,但是擁有大量的艦船,那些在我們看來大的嚇人的船,而且威廉斯的海軍裡也會有一些異類,喜歡打仗的那些。”

  埃利諾點瞭點頭,哪裡都不缺這樣的人。

  “商量一下把誰留下在這裡組織一支機動部隊吧,指望和威廉斯去拼海軍那是不可能的。”

  雅各佈和薇薇安對視瞭一下點瞭點頭,這個回答也在他們的料想之中。

  “大公,北方格林王國殘餘請降瞭,菲爾普斯·格林最近病逝瞭,他的兒子隻有幾歲,格林王室希望能依照其他幾個國傢的例子,交出王城移居外地,也希望你能看在他們一直在北方抵禦魔獸的份上不要趕盡殺絕。”

  埃利諾撇瞭撇嘴。

  “病逝?自殺還是他殺?”

  “還沒消息傳過來……”

  埃利諾擺瞭擺手,紅葉不知道也正常,畢竟她現在的工作重心是在南邊。

  “被我斬斷一隻手,如果真的要死拖這麼久?拖這麼久結果突然就說病逝,呵呵。準瞭吧。”

  “是。”

  雅各佈轉手派人去處理這個問題瞭,埃利諾·迪亞,未滿二十歲就要統一整個東部王國聯盟,這種事情換在過去怕是沒人敢想。

  “她應該等急瞭吧,是時候去接她瞭。”

  埃利諾轉過身,走上岸,自然有仆從過來給他把腳擦幹,重新穿上靴子騎上馬,調轉馬頭開始回程。

  這些年,威廉斯帝國內部的形式和鬥爭愈發的嚴酷,奧菲利亞利用矮人的地下通道送瞭很多傢族的年輕一代過來,畢竟大傢族不可能悄無聲息的就消失。這些人都是傢族的種子和希望,所以來到這裡以後,他們的幹勁很足,這些受過良好教育的貴族或許曾經也是個花花公子,成天醉生夢死,但是在傢族遭遇到滅頂之災的時候,他們骨子裡一些東西也被逼出來瞭,把失去的東西奪回來是他們現在最想幹的事情,這些貴族也彌補瞭迪亞行政人才不足的現狀,而且這些外來者在本地沒有什麼根基,隻能依靠迪亞才能站穩腳跟,所以忠誠度更高。

  在軍事上埃利諾開始提拔一些親衛承擔一些責任,軍事不再完全依賴下屬的貴族們,那些陪同埃利諾經歷過初期的親衛們在忠誠度上是足夠瞭,但是很多人隻是騎士,讓他們沖鋒陷陣可以,讓他們指揮軍隊是要打幾個問號的,這又是一場殘酷的篩選,一些人領軍甚至全軍覆沒,而另一些人的才能也被挖掘出來,慢慢地埃利諾手下已經有瞭一些將領,他們開始可以獨當一面,軍事上的壓力也不全壓在埃利諾的肩膀上。

  迪亞的一切都在向好,也有很多人勸過埃利諾可以改王國,甚至有誇張的已經開始奏請埃利諾改帝國,統統被埃利諾拒絕瞭。到八月,埃利諾在自己的所處地開始召集幾乎所有的一定級別的貴族和文官到場開會。是時候要準備回威廉斯瞭,但是不能說一走就出亂子,所以現在開始安排自己離開以後的局面應對,畢竟到時候整個行政班底和軍隊差不多要搬空,所以必須慎重處理。

  ***  ***  ***

  又到一年的年底瞭,威廉斯城依舊是處在歡樂祥和的氣氛中,哪怕夜風騎士團都已經派出人駐紮在城外瞭,他們依舊歡樂祥和,你威廉斯傢族換傢主管我們這些平民什麼事?

  “陛下,現在禪讓的話,或許還能……”

  “呵,維克多會放我一條生路?別忘瞭我的祖先也幹過類似的事情。”

  一名大臣在皇帝的目光下有所顫抖,即便夜風騎士團在城外,那也沒進城,皇帝在帝都還有多少力量,誰也不知道。

  “不用擔心自己的性命,你不過是個傳話的,殺你也無濟於事。滾吧。”

  大臣忙不迭地鞠躬致歉,然後退下瞭。皇帝看著空空蕩蕩的朝堂,背著手一步一步走到大門口,瞇起眼睛看著城市。

  “老祖宗說得對,這城墻修得再高,也不過是個擺設,呵呵。”

  皇帝自嘲瞭一句,然後緩緩地坐下,就坐在階梯上,饒有興致地看著天上飄下來的雪花。帝都幾經搬遷,位於大陸的中部,屬於冬季偶爾有雪,大多數時候沒雪,所以看到下雪皇帝似乎還挺高興。背後輕微的腳步聲沒有讓他回頭,他太熟悉瞭。

  “我們似乎就是在這麼個雪天第一次見面,那時候我覺得你美極瞭,我想,管她是哪傢的女兒,要瞭再說,結果沒想到是自己未婚妻。”

  “我倒是早認出瞭你,一直聽說你不喜歡指婚,覺得不夠自由,結果看到你跑過來問我的名字,還以為是想羞辱我。”

  皇後也默默地坐下,陪著自己的丈夫,皇帝則露出一絲苦笑。

  “如果真沒看上你到也好,至少你不用陪著一個末代皇帝去死,現在你應該待在一個華麗的宮殿裡,身邊站滿瞭貴婦和仆從,即便換個地方,你也會是人們的焦點。”

  皇後把頭靠在皇帝的肩膀上。

  “那樣我會錯過你。”

  兩個人都沉默瞭。

  “走吧,別著涼瞭。”

  “沒關系瞭,她來信瞭,一切都已經就緒。”

  皇帝的眼睛散發出光芒,又確認瞭一遍,然後站起來,原地轉來轉去。

  “看起來她找瞭個可靠的傢夥,至少比我可靠。”

  “不是說是什麼神選,勇者什麼的。”

  “已經不用在意那些瞭,我要陪那些討厭的傢夥們玩最後一場遊戲。”

  “這樣啊,那我先走一步,抱歉我想走得稍微體面一些。”

  皇帝的眼淚瞬間流出瞭眼眶。

  “你為什麼不跟著她一起走,為什麼要留下?你沒必要跟我一起死,這是威廉斯傢的事情。”

  “都到現在瞭,還說什麼胡話。”

  皇後站起來靜靜地離開瞭,隻剩下皇帝一個人坐在臺階上,第一次在他成年以後放聲痛哭,等風雪變大瞭,有侍衛過來勸皇帝保重身體。回到自己的後宮,皇後盛裝靜靜地躺在床上,臉上蓋著一塊毯子,皇帝伸手要去揭開毯子,一旁的侍女阻止瞭皇帝。

  “陛下,主人說不想讓你看到她逝去的樣子,所以……”

  皇帝停下瞭手,捧起皇後的手,看到那枚熟悉的戒指,親吻瞭一下。

  “她,走的時候沒有痛苦吧。”

  “陛下,毒藥見效很快……”

  “所以,她還是很痛苦,對吧。”

  侍女沉默不語,皇帝把皇後的手放回去,然後大喝瞭一聲。

  “到最後的最後瞭,把人都召集起來!”

  暗影中幾名侍衛走出來,向皇帝單膝下跪致意,然後分散離開。等皇帝離開臥室,皇後的侍女也拿起毒藥灌瞭一口。

  天亮之時,皇帝披上瞭鎧甲,或許這是他當上皇帝以後第一次披上鎧甲。打開皇城的大門,騎上那匹全身雪白沒有一根雜毛的禦用馬,這不是戰馬,走得很好看,但是跑不起來,不過皇帝也並不在意,沒人指望他去沖鋒陷陣,他隻是一個代表,代表皇室最後的榮耀和意志。馬匹很不習慣穿著鎧甲的皇帝,這和它平時習慣的重量不同,但是良好的訓練讓馬匹依舊保持著優雅,踏著緩慢的步調,一些早起的市民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不知道皇帝這是演的哪一出,來到帝國廣場,威廉斯的皇帝展開一張卷軸,開始宣讀,聲音通過魔法傳音器傳遍整個威廉斯城。皇帝歷數那些貴族們的罪惡,把自己的那些親戚和貴族們紛紛斥為叛徒,號召全國依舊忠於威廉斯皇室的貴族和平民勤王,然後下令那些還忠於皇室的士兵平叛。那些忠於皇室的士兵們沖進反對派的別墅,逢人就殺,無論老幼無一放過。

  “瘋瞭!簡直瘋瞭!這位陛下是在毀瞭威廉斯帝國!”

  威廉斯傢族一開始倒是放任這種內部的傾軋,因為不管怎麼換,都是威廉斯傢族的人上臺,主幹衰弱瞭,那麼旁支上位有什麼問題?所以無論皇族們怎麼爭鬥,都是屬於一種內部鬥爭,相當的殘酷,但是卻又限制在一定的范圍裡,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不擴大化,不要搞得世人皆知,這會動搖威廉斯傢族的統治,等於是壞瞭所有威廉斯人的利益。還有就是對於失敗的一方,事情不可以做絕,避免當事人魚死網破。

  而事實上這一代皇帝自從生下奧蘭多和奧菲利亞後就沒能再有其他的子嗣,一開始或許還不覺得,但是時間一長皇帝還是找人自己做瞭檢查,結果發現自己最信任的老管傢給自己下瞭藥,更可悲的是這位老管傢並不是被收買什麼的,他不過是被人給騙瞭,給皇帝添加微量的藥品本意是讓皇帝保持良好的頭腦和精神,這種藥走的流程都很正常,老管傢找很多人查過都沒有問題,因為大多數用到的人都是年紀比較大的貴族,他們需要藥力來讓自己保持敏捷的思維還有充沛的精神,而且年紀大瞭以後本身生育能力就受到影響,所以長期以來除瞭極少數的藥劑師,根本沒幾個人知道這種藥會有這樣的副作用。等到皇帝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無法再生出其他的子嗣,去檢查的時候已經來不及瞭,這個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莫若如此,好心辦壞事,老管傢痛哭流涕地向皇帝磕頭認罪,皇帝也不知道怎麼處理他,因為他沒有要害自己的意圖,甚至是因為關心自己才這麼做,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老管傢又怎麼會真的害自己,他沒什麼把柄,沒有子嗣傢人,自己可以說是他的親人,最後老管傢自己吊死在自己的房間裡,他不知道怎麼謝罪,隻能用死亡來逃避。

  此事發生以後,對皇室最後的血脈奧蘭多的保護幾乎到瞭苛刻的地步,這位皇太子深居簡出,除瞭皇室最信任的人以外,很少見其他人,為瞭他的安全,大多數時候人們隻能遠遠地看到皇太子,即便是他的老師,在給他上課前都要給侍衛搜查很多遍,一些名師表示不願意受到這種屈辱甚至拒絕給太子當老師。即便如此刺殺太子的事情還是發生瞭,而且成功瞭!而這個事情的更匪夷所思,奧菲利亞的護衛騎士,說起來也是皇室最信任的人之一,居然殺瞭太子!原因除瞭皇帝以外其他人不得而知,當時處理這些事情的人最後為瞭保密自刎的自刎,消失的消失,真相甚至無從猜測。

  也從那時候起,爭奪王位的其他幾傢就一直防著這個皇帝魚死網破,而且彼此心懷芥蒂,因為這種事情已經過線瞭,每傢都在猜測到底是誰做的並且試圖尋找真相,但是都沒什麼結果。過去新年還進皇城和皇帝虛情假意一番的三傢就再也沒進過帝都,以各種理由推脫,甚至讓不那麼重要的族人來帝都定居,自己也絕不會進皇城。當然他們也不會對在外面到處遊蕩的奧菲利亞怎麼樣,奧蘭多已經死瞭,皇室一脈已經實質上絕嗣,就算幾傢放棄爭鬥,這皇位也得換一支,實在沒必要再弄死這麼個女人把自己弄得一身騷氣成為眾矢之的。

  其他三傢倒是自己防著皇傢,但還是有很多他們的支持者還在帝都裡面,現在忠於皇室的士兵們要把他們全部殺光。

  “向夜風騎士團求援!不然我們都得死!”

  “這裡是帝都!”

  “狗屁的帝都,自己的命重要!你看不是有人比我們先發求援信號!”

  在城外的夜風騎士團看到首都升起的求援信號。

  “團長,我們,進還是……”

  夜風騎士團的團長羅文·科頓一邊讓自己的扈從給自己披甲,一邊皺著眉頭看著帝都,作為維克多·李·威廉斯的心腹,被授予瞭便宜行事之權,這是權力,也是責任。帝都作為威廉斯的象征,即便搬遷過幾次,自從矗立於大陸的中央開始也好幾百年沒再動過瞭,可以說是威廉斯帝國的象征,如果可以得話盡可能的和平交接顯然是符合絕大多數人的利益,但是維克多認為這一次不太可能瞭,因為皇室一脈絕嗣,所以皇帝發瘋是大概率事件。

  “團長,要不要派哨騎偵查一下?”

  “不用瞭,全軍出動。這是遲早的事情,與其讓那位陛下真的發瘋鬧到不可收拾,不如直接一點,把苗頭就扼殺掉。”

  夜風騎士團向著帝都前進,但到現在為止,帝都的大門依舊沒有被關閉,護城河上的吊橋也沒被拉起,似乎是被保皇黨們遺忘瞭。而一些支持其他幾派的貴族們,則發動自己的力量占據瞭城門,夜風騎士團為瞭避免城門被關閉的問題,兵分五路,從不同的城門進入瞭帝都,也就在夜風騎士團進入帝都以後,事情的走向開始越來越詭異。首先是帝都開始燃燒起來,而且是從夜風騎士團進入後開始燃起大火,然後是城門突然在此時被關閉,吊橋也被拉起,帝都可以通往外界的道路隻剩下穿過帝都的幾條河流,可以通過船隻逃離,然後是火勢蔓延的速度也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陛下,您要做到這種地步嗎?”

  皇帝看著羅文,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微笑,即便周邊血流成河,皇帝的馬已經保持著優雅的站姿,皇帝也保持著自己風度。

  “羅文卿,這威廉斯城的平民,享受著帝國的和平,享受著帝都的繁榮,享受著皇室的恩賜。但是他們從來都不以為意,他們也從來沒有感激過皇室,也沒有想過為皇室流上哪怕一滴血。養狗是為瞭看傢護院,養貓是為瞭驅鼠護糧,養豬是為瞭吃肉,是他們自己把自己變成瞭豬,那麼現在被我拿來當做祭品,又有什麼可以抱怨的呢?”

  看著羅文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皇帝嘲諷笑意更加濃重瞭。

  “你看,自從我發表瞭勤王的通告以後,這諾達的帝都有人站出來支持皇室麼。沒有,所有人都不在乎瞭,他們並不在乎王座上做的是誰,是我他們也磕頭高呼皇帝萬歲,換成維克多也一樣,並沒有什麼區別,所以我又何必再憐惜他們?”

  “所以你拉著這一城的人給你自己陪葬?”

  皇帝伸出手豎起一根手指搖瞭搖。

  “不不不,是維克多弒君篡位,夜風騎士團放火燒城。這帝都數百萬的人是你們殺的。”

  羅文的副將剛準備反駁一下,就被羅文抬手攔住瞭。

  “看起來您是早就準備好瞭,您不隻想拉著這座城市為您陪葬,你是想拉著整個帝國為您陪葬啊!您隻剩下一個女兒瞭,您不為她考慮一下嗎?”

  “你們絕我的血脈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有今天。”

  “我想我們說什麼您都不會相信,但是我以自己的榮譽和性命保證不是維克多大人做的。如果您在這裡停手的話……”

  “她有自己的路要走,她會給你們一個驚喜。”

  羅文知道自己也不過是在浪費口水。

  “以我們對她的瞭解她把丹尼閣下解決大概不是什麼問題,但是解決瞭以後呢?她是一個女人,所有對她效忠的人,都心懷叵測不是嗎?她終究會失敗,你也好,丹尼閣下也好,尼采閣下也好,都會敗在我的主君手下。”

  羅文已經不想再和皇帝廢話瞭,他現在得尋找出路,揮瞭揮手,下令跟隨他的騎士們離開。

  “團長,為什麼不殺瞭那個瘋子,反正這事情已經扣在我們的頭上瞭。”

  “皇帝應該有個皇帝該有的死法,他不會逃的。”

  威廉斯帝國的皇帝依舊騎在馬上,看著被火焰焚燒的城市,隨著火勢不斷地逼近,坐下的馬匹開始有點不安地踩著蹄子。最終,那匹受過嚴格訓練的馬把皇帝掀翻在地,或許是第一次撒開蹄子跑瞭,皇帝就這麼躺在地上,笑著,大笑著,任由大火淹沒自己。

  “何苦生於帝王傢!何苦生於帝王傢啊!”

  羅文的騎士強搶瞭幾艘因為各種原因還沒來得急逃走的船,周圍很多逃難的人都試圖跳上船,然而夜風騎士團的騎士們絲毫沒有猶豫就將對方斬殺。

  “團長,現在怎麼辦?”

  “拋棄馬匹裝備,隻攜帶佩劍,讓盡可能多的兄弟們上船,水性好實力強的給其他人讓點地,我做錯瞭判斷,所以帶頭冬泳。”

  羅文說的倒是很輕松,但是冬季這種低溫下水風險是很大的,而且不是遊一點點距離。騎士們聽到羅文的話紛紛相互幫助快速地脫下鎧甲然後直接丟進水裡,這樣船的承重降低可以搭載更多的人,一些騎士跟著羅文直接跳入水中,船上的人則扔下一些繩子讓他們可以綁在身上,隨著大火的蔓延,船被迫離岸,無數的平民和貴族被火逼入水中,到處都是撲騰的人,不斷有人遊向船隻,試圖爬上來,然後被騎士們砍斷手,也有一些在水裡的騎士們被平民拉扯著,一些人就這樣被拉進水底。

  “如果有魔域的話,應該,就是這麼一幅場景吧。”

  一位站在船上的騎士似乎說出瞭所有人的心聲。

  一夜之間,維克多·李·威廉斯弒君篡位,夜風騎士團火燒帝都,皇帝號召勤王的傳聞就傳向瞭四面八方,威廉斯帝國在經歷瞭千年以後,崩潰瞭,給皇族陪葬的有整個帝都近三百萬平民貴族,穿過帝都的幾條河道幾乎被屍體所堵塞,帝都在此後的幾十年間一直都被人視為不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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