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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49)

  奧菲利亞醒來以後,立馬通過仆役知道瞭埃利諾是如何教育自己的兒子的,對於埃利諾簡單粗暴的教育方法奧菲利亞隻能苦笑,然後吐槽瞭一句讓男人帶孩子簡直災難,稍稍洗漱瞭一下就去哄兒子瞭,聽著埃爾文口齒不清地說著爸爸的壞奧菲利亞笑出瞭聲,然後就抱著兒子就去瞭海蒂那邊。海蒂的宮殿門比較厚重,所以奧菲利亞很有自知之明的沒有抬起腳踹,而是等著仆役把大門推開,宮殿的正門平時很少打開,仆役什麼的都走旁邊的側門,埃利諾平時也不在意上下尊卑,也走得側門,一般隻有奧菲利亞和南妮過來的時候正門才會打開。隨著大門緩緩地推開,黃金的地板上鋪滿瞭金幣,在金幣堆成的山脊中央,一頭巨龍臥在那裡,稍稍睜開一點眼皮,然後把頭瞥向瞭一邊。看得奧菲利亞氣不打一處來,隨手把小埃爾文塞給自己的跟隨仆從。

  「好啊,你知道我來還裝起來瞭!給我變回來!」

  海蒂被鎖定在人形狀態這個事情埃利諾有和奧菲利亞說過,所以別人進來看到一條巨龍躺在金山上還以為是真的,但是奧菲利亞是知道,南妮是看得出來,這就是海蒂嘚瑟的小心思。算是回應奧菲利亞沒有在仆從面前戳穿她的小把戲,一陣光芒過後,海蒂慵懶地躺在金幣堆上。

  「今天你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

  「你偷懶偷得差不多瞭啊!」

  海蒂因為在和維克多派系的決戰戰場上被射成瞭刺蝟,所以回來瞭以後一直處於修養的狀態,每天什麼事情都不用幹,到飯點有仆役會送來烤好的全牛和全羊,每天下午定點會有神殿地祭祀過來給她進行治療,晚上會有專門的按摩師來進行按摩,沒事可以數金幣玩,這種生活如果可以一直下去海蒂可以宅到地老天荒,自然是不願意動。

  「我當時可是受的致命傷,稍微歇一歇也沒關系吧……你這麼看著我幹嗎?而且我是龍哎,時間概念和人類自然不一樣啊。」

  奧菲利亞可不會聽海蒂的狡辯。

  「埃利諾又要出去瞭,你得跟著。」

  「不不不,我不去……」

  聽到奧菲利亞的話海蒂就往金幣堆裡鉆,然後被奧菲利亞抓著腳拖出來。

  「你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傷早好瞭,你當神殿的祭祀不給我匯報的!」

  海蒂被奧菲利亞直接點破偷懶行為眼睛轉瞭一下。

  「是心理上的創傷,心理上的!」

  奧菲利亞一把抓住海蒂的脖子。

  「你信不信,你留下我會給你創造更多的心理陰影,你也知道,龍鱗是很好的鍛造材料,能穿上一套龍鱗裝是多少騎士的夢想!」

  海蒂立馬咽瞭口口水,她知道奧菲利亞可能真幹得出這種事情。

  「你不肯陪他去你的鱗片陪他去也一樣,正好我們有矮人盟友,找他們來一定會打造出一套上好的龍鱗鎧,當然埃利諾用的不用考慮成本對吧,你的鱗片多用掉點也很正常對吧!」

  「知道瞭,我跟著去還不行嗎?到時候我一定跟著一起!」

  海蒂雖然是條龍,但是性格並不算強硬,稍微逼一下她就會服軟,奧菲利亞見得逞瞭,也不久留,稍微安撫許諾瞭點好處,就離開瞭,她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

  戴上一頂遮陽帽,自己抱著孩子,身後跟著兩名女仆,誰又能想到這就是迪亞公爵夫人在外面行走?

  「我要你去弄得東西弄好瞭嗎?」

  兩名女仆自然不會去接奧菲利亞的話頭,這個話明顯不是對她們說的。

  「那是當然。」

  一個聲音就在一旁響起,女仆們也沒受到驚嚇,她們早習慣瞭。看到紅葉手裡抓著一個文件袋奧菲利亞點瞭點頭,然後示意紅葉跟著自己走,她要去見瞭一下法拉。

  法拉這位精靈族的駐威廉斯帝國使節在威廉斯城可以說是無人問津……和矮人那邊完全相反,矮人因為和人類有不少貿易往來,而且矮人的性格隻要在不觸及雷電的情況下可以說相當豪爽,有求於矮人的商人和有意與矮人建立一些友誼的貴族會經常上門拜訪,可以說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而對於精靈,人類的態度則很微妙瞭,首先是精靈對於人類的態度就不好,精靈拒絕和人類溝通,精靈的森林被人稱為不歸之森,誤入者不是失蹤就是被殺死後丟棄在森鈴的邊緣以警告人類不要隨意進入。其次精靈因為長期和外界的封閉,雙方也沒什麼貿易往來,人類完全不知道精靈有什麼特產是人類所需要的,沒有需求自然也就不會有什麼人來拜訪。當然精靈也不是完全沒什麼優勢,人類對於精靈的長壽和外貌還是很感興趣的。但是精靈的長生是天生的,至於精靈的外貌,人類世界還是有一些半精靈的,雖然數量稀少,但是她們在外貌上和精靈相差無幾,而且生活在人類的世界裡更人類化,看看紅葉就知道。對於沒人來訪法拉也覺得無所謂,畢竟她本來就懶得和人類多打交道,不過是因為大長老給予的使命在人類的世界當使節,現在這種無所事事天天喝喝茶悠閑地過日子更符合她的期望。

  「奧菲利亞閣下,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裡?」

  「別說得這麼見外,我每個月至少會來你這邊一趟品茶不是嗎。」

  法拉面露微笑給奧菲利亞泡上一壺茶,奧菲利亞端起茶杯喝上一口,露出滿意的神色。

  「果然精靈在這方面是有一套的。」

  「多謝稱贊。」

  奧菲利亞放下茶杯,然後認真地看著法拉,一時間讓法拉有點緊張。

  「法拉·翠草女士,說起來你來威廉斯多久瞭?」

  大陸上一般說全名都是比較正式的場合比較正式的文件,通常都以名字稱呼對方以示親近之意,奧菲利亞突然叫自己的全名讓法拉有些緊張。

  「額……」

  法拉一時不知道奧菲利亞問自己這個算是什麼意思,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

  「那咱們換個話題,這麼長的時間你幹瞭點什麼?我的意思是除瞭每天在這裡悠閑地喝茶,或者說寫寫人類社會觀察記錄什麼的,你還做瞭點什麼身為使節或者外交官應該做的事情?」

  法拉把頭給低下瞭,說起來這些年她就在混日子,什麼都沒幹……

  「我今天來不是來訓斥你的,因為你不歸我管轄。你的工作是否合格應該由你們精靈族自己來判斷,至少也要由你的上司,你們的大長老才來判斷你的工作是否合格。你在帝國即便什麼都不幹,也沒有關系,在一些重要的節日什麼的我隻要給你一封邀請函,請你出場露個臉,就可以作為我們威廉斯帝國外交成就的一部分。而我付出的成本就是提供一個很小的地方和少許的維持費,在門口掛個牌子就行瞭。你看,對比一下矮人,同樣作為異種族,矮人的使館已經擴建瞭數次瞭,和你這裡可以算是天壤之別。」

  奧菲利亞一番話說得義正辭嚴,讓法拉一時感覺有點難受,畢竟大長老把她送出來也是為瞭能夠和人類恢復一定的外交聯系,希望她依靠和埃利諾的個人關系成為溝通人類和精靈的紐帶,而她現在可以說完全沒有頭緒。畢竟她和埃利諾說起來沒什麼情誼,到現在埃利諾估計都忘瞭有她這麼個人在,看到她的話可能會公事公辦的打個招呼問個好,轉頭就忘瞭,自己能怎麼辦?學人類女人一樣爬上他的床?別開玩笑瞭,自己幹不出來那事,埃利諾身邊也不缺幾個女人。

  講道理讓精靈去搞外交本來就不合適,性情高傲的精靈很難在和他人的溝通中像人類一樣靈活,對於人類來說己方優勢就嘚瑟己方劣勢就認慫沒什麼大不瞭的,對精靈來說讓他們低頭不如讓他們去死……如果精靈真是大陸的霸主那也就算瞭,問題是現在的精靈隻能龜縮在不歸之森,或許他們單個的實力很強,但是面對人類這個種族來說太過於孱弱,被人口數量所限制,無論多少次,哪怕在人類文明劣勢的時候,一樣被人類以人海戰逼回森林。精靈的高傲很難說是他們的個人問題,而是整個精靈族群的問題,這個種族曾經的輝煌和個體實力的強大讓他們把人類當作長相醜類的猴子,野蠻,未開化,短命,隻有人類中的少部分精英勉強可以和他們交流。如果一名精靈在對待人類的問題上表現出妥協軟弱,來自精靈內部的反對聲音也會把他淹沒。當然也有少數新生代的精靈覺得應該放下那些過去的輝煌擁抱這個世界,隻是這些精靈通常被斥責為太年輕,不成熟。

  「我沒有什麼頭緒,也不知道怎麼展開工作……」

  奧菲利亞放下自己的茶杯然後看著法拉露出一絲微笑,隻要法拉落入自己的節奏,那麼這個事情基本就可以算是成功瞭。

  「哪怕是建立私人情誼,你在這方面也做得很糟糕,埃利諾這些年到處跑你也沒跟著露個臉,所以他現在十有八九都快把你給忘瞭,至於我,如果我不來你大概也是不會想到去看看我的。到現在你和誰算得上是朋友嗎?」

  奧菲利亞直接把法拉的現狀說瞭出來,法拉想瞭想隻能搖搖頭,臉帶著點微微的紅暈,和精靈交朋友隻能是別人主動,別指望精靈主動,所以法拉到現在可以說是沒朋友……奧菲利亞見法拉被自己說的已經開始臉紅不好意思瞭,知道繼續說下去很容易激起法拉的自尊心起到反效果,棒子打完瞭是時候應該給點糖瞭準備忽悠瞭,於是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嘆瞭口氣。

  「你知道你們的大長老為什麼讓你來充當使節這麼個角色嗎?」

  「我……正好遇到瞭埃利諾所以……」

  奧菲利亞伸出手擺瞭擺。

  「你看問題太表面瞭。你們的大長老這麼做是順勢而為,如果沒有這個事情,你們的大長老在試圖重新和人類建交的過程中依舊會派出年輕人作為外交使節。她很清楚你們精靈面對的問題,也知道內部保守勢力是多麼頑固,所以她隻能寄希望於你這樣的年輕人。她沒有辦法在一群人面前和你明說是有她的難處,就像我一樣,面對下面那麼多貴族官員,希望他們幹活有時候不能明說,因為會被 他們抵制或者抗議,隻能拐外抹角的用其他方法,而你很明顯沒有好好去思考理解這些。」

  「那我應該怎麼辦?」

  法拉明顯被奧菲利亞說動瞭,年輕人總會有點這種反抗權威的心思,當你把她抬到那個位置上,不管是不是真的都可以激起她的鬥志。

  「如果以官方的身份,我是樂於見到這樣的狀況的,畢竟精靈這個種族不像矮人那樣和人類生存的區域有明顯的分界,雙方可以做到盡可能的互不打擾又互利互惠,從一個統治者的角度來說,我並不希望看到精靈族重新煥發生機,原因你應該清楚。但是!從個人的角度,我可以給你一些建議,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接受瞭。」

  看法拉點瞭點頭,奧菲利亞抬起手敲瞭敲桌面,紅葉從暗影中走出來,手裡拿著一沓文件。

  「半精靈?你是紅葉?」

  法拉雖然知道紅葉這個人但是從來沒見過,畢竟自己不想看到半精靈,半精靈對於精靈來說可以算是一種羞辱,精靈怎麼能夠和其他物種交配生育?至於紅葉也是一樣的想法,半精靈怎麼瞭?精靈沒有挨過這個世界的毒打躲在不歸之森那種溫室裡,一個一個都是鼻孔朝天的貨,如果不是一個使節的身份掛在身上有的是辦法玩死她,丟去妓院關幾個月保證她以後服服帖帖的。在這種思維下兩個人相互嫌棄自然不會見面。

  「你對我是有什麼意見嗎?有個沒關系,不過你最好別拿高高在上的眼神看我,因為我會忍不住用刀割開你的喉嚨,並且保證在我割開你喉嚨的那一瞬間你對我是充滿感激。」

  對於法拉那脫口而出並且語氣糟糕的詢問,紅葉一隻手按在自己隨身的匕首上,意思也很直接,不要自尋死路,自己不介意弄死她。奧菲利亞伸出手攔瞭一下紅葉,示意她鎮定,把自己的人震住以後奧菲利亞又看向法拉,畢竟是法拉語氣不好在前。

  「法拉,有時候你得尊重這個世界上的物種多樣性,這也看不順眼那也看不慣,到處樹敵不是一個成熟的人或者種族應該做的事情不是嗎?當然如果你堅持己見,覺得沒法接受半精靈,那就當我今天沒來,你也別看那份東西。」

  法拉知道奧菲利亞雖然一直對她客客氣氣的,也隻是客客氣氣,關於她的傳說自己在人類世界聽到的也不少,清洗貴族的時候可以說心狠手辣毫不留情,她的意思是如果自己看瞭,那就必須照做,換做以前,法拉或許直接送客,但是被奧菲利亞說瞭這麼一頓以後,她猶豫瞭。法拉知道奧菲利亞必然是要利用她的,但是如果利用她能夠讓人類和精靈的關系上一層臺階,那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種族之間的 關系能夠互惠互利那就是最好的,就像矮人從人類這裡進口糧食酒水,人類從矮人那裡進口礦物武器珠寶,雙方都得到瞭自己想要的。見法拉正在天人交戰,奧菲利亞也不催促,等待瞭一會以後,法拉做瞭一個深呼吸,然後接過瞭紅葉手裡的文檔翻瞭起來。翻閱一遍不需要多少時間,但是法拉看得很仔細,看完以後法拉透出一絲驚訝。

  「建立一個殖民地!」

  奧菲利亞點瞭點頭。

  「嗯,如果反對派是少數,直接消滅掉也就是瞭。反對派占瞭一定的數量,就隻能壓制。如果反對派和你實力相當,最好別輕啟戰端,拉攏分化甚至合作都可以。如果反對派占瞭大多數,那麼我們就要小心瞭,在必要的時候有一搏的勇氣。如果反對派占瞭絕大多數,另起爐灶可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你們躲在不歸之森,在你們的聖樹保護下就隻會產生保守派,他們失去瞭探索這個世界的欲望,失去瞭和其他種族交流的欲望,失去的發展的欲望,甚至失去瞭生育的欲望。你們的聖樹在保護著你們,又何嘗不是在束縛著你們?讓你們變成一株沒有感情的植物。法拉,帶著那些願意接觸世界探索世界的精靈離開,讓那些老頑固們留下,你們會經歷很多的困難和問題,經歷過這些,你就會成長為一個領袖,而不是一個單純的,傳聲筒。」

  法拉點瞭點頭表示同意。

  「我會先征求大長老的意見。」

  「當然可以,不過要註意保密。」

  奧菲利亞提醒法拉越過精靈統治階層裡面的那些老頑固,雖然法拉以人類的年齡算是很大瞭,但是以精靈的角度來說還很年輕,而且在人類的社會待久瞭,自然思想會變得相比較於傳統的精靈來說更加激進。而作為統治者,奧菲利亞也能猜出精靈大長老的心思,所以在她看來這個事情已經成瞭。見目的已經達到,奧菲利亞便起身告辭,順帶囑咐法拉別把這個事情透露出去,等時機到瞭奧菲利亞會告訴她需要哪些配合。離開瞭法拉的地盤,奧菲利亞即便不用回頭也知道紅葉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看起來思想應該放開一點的可不止這些臭脾氣的精靈,你也是啊,紅葉。」

  「你有需要的話隻要一句話我就會變得很謙卑,要我舔她的腳或者屁眼都不是什麼問題。」

  奧菲利亞轉過身惱怒地看著紅葉。

  「小孩子在你想瞎說什麼?」

  紅葉看著盯著自己看的小埃爾文怔瞭一下然後自己抽瞭自己一耳光。

  「請原諒我的口不擇言。」

  奧菲利亞揮瞭揮手讓跟著自己的女仆走遠一點,這些事情不是她們可以聽的。

  「這是我的誠意。」

  「指把我丟去監視精靈建立殖民地?」

  「你不是說想走瞭嗎,我在給你安排以後的事情。為什麼不去做半精靈的首領呢?」

  紅葉嘆瞭口氣攤瞭攤手。

  「您對於半精靈瞭解多少?說實話吧,隻有我們這種一代半精靈才被你們認可是半精靈,我們繼承瞭精靈的特性比較多,比如說魔力親和,自然親和,長壽,較好的體質,也繼承人類的適應性,可以學習鬥氣。如果我們和人類繼續交配生出來的二代半精靈,幾乎就失去瞭精靈的特征,可以繼承到的優點也大大減少,或許比人類稍微長壽一點,更容易掌握魔法但是又無法適應人類的魔法體系,鬥氣倒是還有可能學會不過和普通人類差別也不大瞭,再下去基本就沒區別瞭。而一代半精靈的出生基本都是事故或者悲劇。他們中絕大多數人都和我一樣有一個不光彩甚至悲慘的過去,被精靈鄙視,被人類窺視,信不過任何人。他們活在人類世界的陰暗角落裡,又怎麼可能走到前臺來。你指望著我們和精靈相互牽制,我覺得你這步棋走得有點莫名其妙。」

  奧菲利亞看著紅葉,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

  「如果你真的不在乎,或者沒想法,為什麼要講這麼多呢?你終究是有野心不安分的,而我當然也有自己的私心,我可不會讓精靈們安安穩穩地出森林,還有我答應放你走,但是我想我的後代可以找到你,你是個厲害的角色,而且在人類的社會待瞭很久,是一個可以說得動的人,在必要的時候可以成為我子嗣的助力。」

  紅葉一時間沒能想出什麼反駁的話,隻能有點苦惱地抓瞭抓頭發,看起來還在糾結中。

  「公爵夫人……您原來在這裡!」

  看到一名仆役氣喘籲籲地停在一個較遠的距離叫喊,讓很多人的視線都集中到瞭奧菲利亞身上,沒想到在這裡居然有一名公爵夫人,具體是哪位公爵夫人,就不知道瞭。奧菲利亞看自己暴露瞭,知道仆役這麼做必然是有原因的,點瞭點頭表示許可,仆役立馬奔過來,貼著奧菲利亞的耳朵,把議政廳裡發生的事情說瞭一遍。

  「知道瞭。你退下吧。」

  這種事情奧菲利亞早就和埃利諾商量好瞭,但是要讓自己看起來不知道,對自己的仆役招瞭招手示意他們過來。

  「叫車回去。我就知道會出事,哪有剛打贏就對他下手的。」

  奧菲利亞看紅葉看自己的眼神帶著一點奇怪,知道她多半是猜到瞭,等到鉆進馬車以後,紅葉才發問。

  「你們早商量好瞭?」

  「看破,不說破啊。紅葉。」

  奧菲利亞隻是笑著問小埃爾文有沒有渴瞭或者餓瞭,然後讓車夫回程,進瞭後宮也不急於去見埃利諾,而是照舊去做保養還厚陪著埃爾文玩瞭一下午,到晚上才回去。看到埃利諾沒好臉色奧菲利亞也不在意,把埃爾文交給仆役然後讓他們今晚什麼事情都別管。一些仆役的心都提到瞭嗓子眼,帝國權力最大的夫婦鬧別扭,搞不好就是血雨腥風,萬一生氣自己這些下人就是第一批倒黴的。

  「看你的樣子是想揍我一頓?行,你揍吧,揍完氣消瞭我們再來談事情。要皮鞭嗎?」

  「不是你讓我擺一張臭臉擺一天的嗎,我現在自己都覺得自己是真的有點心情崩壞瞭,想瞭一下午越想越氣……你說我的部下會跑掉多少?」

  奧菲利亞走到埃利諾的身後幫他按著肩膀,順手拿過一個杯子,直接砸在瞭墻上。

  「你的部下跟隨你好幾年,死的死,傷的傷,能活下來的都不容易,是時候給他們謀求一些福利瞭不是嗎?至於你去瓦倫的時候順帶坑的那一批,也算是跟著你戰功顯赫瞭。還出瞭個女伯爵。現在給他們封地是他們最感激的時候,再不封地,他們也要心懷怨恨哦。」

  這個埃利諾倒不是不懂,他自己也是騎士出生,作為一個有良心的上司,他當然想為自己的部下謀福利。

  「你不懂……就是那種,用順手瞭的感覺……以後……」

  沒等埃利諾說完奧菲利亞就打斷瞭他的話,然後遞給他一個杯子示意他往墻上丟。

  「你的聖劍從來不用維護,但是聖劍隻有一把。」

  埃利諾自然是聽懂瞭,隨手把杯子砸墻上,然後嘆瞭口氣,盡管他和奧菲利亞早商量好瞭要給自己的部下封地,但是真到要實施瞭,又開始患得患失,不是他不體恤自己的下屬,但是他一樣也不想自己的近衛實力下降。

  「要不你還是抽我兩下不,不然我不安心。」

  奧菲利亞解自己的衣服,然後趴在埃利諾的雙腿上,晃著屁股,搞得埃利諾有點哭笑不得,但是想想還是給奧菲利亞屁股上來瞭一下。聽著公爵房間裡偶爾傳出來砸東西的聲音和奧菲利亞的一聲尖叫,很多仆役都嚇得心驚肉跳。

  隔天坊間開始流傳迪亞公爵和公爵夫人鬧瞭點矛盾,上層對於這種傳聞嗤之以鼻,表示公爵夫婦的感情好得很,到下層就開始什麼亂七八糟的傳言都有瞭,有說公爵傢暴公爵夫人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有說公爵夫人仗著自己是皇親亂來的,很快帝國情報機構就開始幹活瞭,亂傳這種話的人被抓走送去幹苦力,修整皇都周圍的道路,隻是這樣並不能打消民間的聲音,暗地裡這種流言根本制止不住,畢竟都是皇都的人,因為說幾句閑話就砍頭或者吊死也不太好,最後鬧得沒辦法瞭,迪亞公爵隻能帶著全傢在公共場合找畫師繪制瞭一幅全傢福,以示雙方的感情很好。隻是民間很熱鬧,一些細心的貴族卻發現有那麼幾個熟面孔貌似突然就消失在瞭交際場所,還有帝國的情報部門似乎也在大規模地行動,但是又搞不清楚具體的目標,如果是平民也太過於浪費人力瞭。埃利諾和奧菲利亞這麼不顧自己的名聲搞事,那自然是有目的,借此處理瞭一批間諜和潛伏的貴族。

  就在帝都折騰的這段時間,埃利諾的近衛騎士團也不安穩,很多人都在焦急地等結果,他們不是不愛戴埃利諾,但是想要封地也沒什麼錯吧,而且打仗總會厭倦的。幸好在幾天後埃利諾就在會議上同意瞭給自己的近衛騎士封地的申請,並且更進一步表示自己會同意騎士們想退役的要求,自己的部下勞苦功高,不能用剛打下的五個行省來糊弄他們。這下財政部至少是先松瞭一口氣,封地雖然影響將來的稅收,目前卻可以省下很大一筆錢,可以大大的緩解現在的財務危機,畢竟財政部的目標很簡單,熬過今年就算贏,明年繼續熬明年的,畢竟對於一個帝國來說錢永遠不夠用。軍部對這個決定則心情有點復雜,埃利諾的近衛隊隻聽埃利諾本人的調遣,不接受帝國的管轄,都可以算是埃利諾的私兵瞭,雖然他們戰功赫赫但是不受軍部制約總讓軍部感覺到難受,所以退伍瞭也好。但是突然這麼一支能征善戰的騎士團就退伍瞭,帝國現在還在和叛逆交戰,這麼做會不會導致帝國從優勢轉入劣勢又成瞭軍部的問題,所以軍部很糾結。埃利諾的近衛騎士們內部意見也很分裂,一部分人在聽到決定的一瞬間淚流滿面興高采烈地表示熬出頭瞭,出門打仗這麼久難道為得不就是這個時候嗎?公爵萬歲的呼聲此起彼伏。但是另一些人則覺得那些打算退伍離開的人是叛徒,背叛瞭騎士團背叛瞭公爵。本來是一件好事但雙方為此吵得不可開交,甚至到瞭要拔劍相向的地步。事情鬧得太大軍官都壓制不住瞭,不得不請求埃利諾親自去安撫自己的部下,對此埃利諾自然也沒有推辭。

  「都給我立正,有什麼好吵的。」

  埃利諾到軍營一聲吼就把部下都震住瞭,站到軍營裡高臺上,埃利諾掃視瞭一圈自己的部下,一些人有點羞愧地低瞭頭,而另外一些人的眼神中則有一些期盼和不滿。

  「把你們的頭抬起來,你們是憑自己的功勞封地,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出來打仗就是為瞭封地,這話說出去又不丟人。我沒當公爵前就是個小騎士我也是這想法。沒道理我可以當公爵不準兄弟們封地的。」

  埃利諾一番話安定瞭那些有意退伍的騎士們的心,不少人單膝跪下向埃利諾行禮。

  「一起的戰友很多倒下瞭,堅持到現在我要感謝你們的付出才對,沒有你們就沒有今天的帝國,沒有今天的我。想退伍的就退伍,以後到瞭地方上好好幹,好好地對待人民,不準壞瞭我的名聲!想建立傢族的就去找老婆生兒育女去。我隻希望你們別忘瞭我這位老上司,有一天要用得著你們的時候,我一聲號角可以把你們再招回來。」

  埃利諾向自己的部下行瞭一個騎士之間相互致意的禮節,意思是埃利諾這會以騎士的身份在和他們交流,埃利諾的部下也紛紛站起來回禮。埃利諾揮瞭揮手。

  「走吧,想滾蛋的都給老子滾,不想滾蛋的,跟我一起歡送他們,他們一樣是英雄。」

  「如果公爵將來召喚,我們一定會回應!」

  那些決定退伍的騎士,紛紛從埃利諾的面前走過,行禮,然後義無反顧地離開,人生就是這樣,有些人註定是過客。等那些騎士們都離開瞭,埃利諾看著剩下的人,這會他不再站著,而是面露悲傷坐在高臺上。

  「公爵大人!」

  埃利諾有點感慨地看著剩下的人。

  「就剩下這點人瞭啊……」

  一眼掃過去留下的大概就五百人。

  「公爵大人,這是針對您的陰謀啊。」

  埃利諾擺瞭擺手。

  「這不叫陰謀,有空多看點兵書,這叫陽謀。有功就賞哪裡錯瞭,沒錯啊,總不能說有功不賞才是對的。同伴走瞭,我也很難過,很傷心,但是人和人不一樣,他們是我們的同伴,不要怨恨他們。」

  「那公爵大人……隻要您一聲令下,我們……」

  埃利諾跳下高臺,拍瞭拍說話的騎士的肩膀。

  「既然你們願意跟著我,那就繼續跟著,你們算是從新人熬成老人瞭,以前你們被操練,要輪到你們操練新人瞭。」

  「公爵?會有新人?」

  「那不是廢話嗎?隻是一些人退伍而已,又不是要解散我的衛隊,有人走,自然會有人進來。人和人追求不同,有些人就喜歡戰場,喜歡死在戰場上,有些人上戰場隻是為瞭下半生和後代能安安穩穩的。不讓他們走遲早會心生怨恨,這是我趁著這次機會給你們謀求的最好的福利瞭,你們不退伍也不知道想什麼。以後哪來這樣的機會?」

  「我才懶得去治理地方,讓那些文官去治理給我分成就好瞭。」

  「我已經有老婆兒子瞭,讓他們去管那個地,我要是回去瞭隻會添亂,不如繼續跟著公爵。」

  「我隻會殺人,讓我去看賬本管平民還不如讓我去面對潮水一樣的敵軍。」

  看著部下們七嘴八舌地說話,埃利諾有點欣慰,人沒跑幹凈,隻要有這些骨幹,很快就能再拉起一支隊伍。

  「我準備離開皇都出征瞭。」

  在又一次行政會議上,埃利諾又一次語出驚人。

  「可是公爵大人,現在帝國的財政無法支持一場新的戰役啊。」

  財政部首先出來抗議叫苦,突然出征,哪裡去弄錢?

  「很多部隊都復員休整瞭,還沒有多久就重新征召他們有點困難不說,公爵大人我們現在還沒有制定出下一階段的進攻方向和目標啊。我們應該怎麼做戰爭準備呢?」

  軍部對於這種意外明顯也很頭疼。

  「公爵,您還是稍安毋躁,不要因為一時的煩惱亂瞭方寸……這種命令並不合理。」

  雅各佈站起來做瞭一個總結性的發言,代表瞭很多人的心聲。埃利諾的近衛大量退伍以後沒幾天,埃利諾就提出瞭要離開國都出征的發言,讓很多人認為埃利諾雖然接受瞭現實但是很明顯內心還是有怨氣的,這種情況下發佈的命令可以說是亂命也不為過。

  「用不著你們去折騰,我隻帶走餘下的親衛隊。我意已決。」

  這聽起來簡直和出走差不多的言論讓很多人感到緊張,如果埃利諾跑去其他的派系那簡直是災難,很多埃利諾的支持者怕都要成為帝國的不安定因素,不讓他走的話就得弄死他,把剛打贏一場戰役的公爵弄死那以後誰還敢為帝國征戰。而且想弄死一名超級強者到底是什麼難度誰知道呢,萬一殺不死,那更麻煩。

  「公爵大人請您務必再考慮一下……不要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來……」

  「不用想太多,我就去趟草原,那邊的求援文書不是已經堆起來瞭嗎,我和塔爾還是老相識。」

  對於草原的現狀威廉斯帝國一貫的認識是盡管有點吃力但是還能維持,東部共存派雖然一天到晚告急,但是死的都是草原人和半獸人,而且他們也不太可能和尼采派系支持的西部草原王庭茍合,現在還維持著就讓他們維持著吧,給點軍械糧草就行瞭,他們叫喚不過是出於草原人的狡黠抬高要價罷瞭。不過現在帝國處於休整期暫時無力展開新軍事進攻,開始轉向外交攻勢和對敵方人員的策反工作。埃利諾這個公爵一段時間是無事可做的,現在明顯和皇帝又有點鬧矛盾,這個時候他去草原不管是開疆擴土還是散心,顯然比待在皇都更合適,隻要他沒跑到其他派系去就行。而且他隻帶自己的近衛隊的話人數有限消耗不大。考慮到埃利諾的兒子已經算是威廉斯帝國未來的皇帝瞭,埃利諾雖然被針對瞭一下但是還沒到足以背叛的地步,所以議會也就是象征性地挽留瞭一下埃利諾,畢竟拴住這位勇者的重擔主要在奧菲利亞的肩膀上,現在看來這位前公主有很好地履行自己的使命。

  「外面都在說我們感情破裂瞭喲。」

  「嗯,嗯……」

  埃利諾躺在浴室裡,奧菲利亞最近不知道去哪裡學瞭點按摩,然後幫埃利諾按著,隻是女人手勁不是太夠,不過埃利諾也不會去提這個事情,任由奧菲利亞幫他按摩著。

  「晚上要不要睡南妮那邊去,過幾天再讓女仆們在流傳一個公爵幾天不著傢的傳聞出去?」

  「你做這些維克多能信?你都弄死那麼多間諜還有潛伏的傢族瞭……他們又不是白癡。」

  「這點算多?還有重磅的猛料呢。」

  「你又準備搞什麼花活?」

  「走私。」

  奧菲利亞坐在埃利諾的背上,蹺起瞭腳。

  「 我記得有和你說過,皇傢是這天底下最富的,又是最窮的。如果你隻是單純地想享受這人世間的繁華,那你必然能過得很舒服,但凡要有點理想,這錢永遠是不夠花的。我們的財政真的很差,所以我決定安排點白手套,走私。」

  威廉斯帝國內戰也導致一些商業路線斷絕,這極大地損害瞭部分商人和貴族的利益,一時的戒嚴是可能的,一直戒嚴想都別想,尤其是進入瞭相持階段,雙方不打仗,那就會開始偷偷地走私。

  「為什麼一個走私能夠讓維克多放心?」

  埃利諾有點不太明白,於是睜開眼睛發問。

  「因為他有錢,他會覺得那是一個機會,戰場上拿不到的,他會試圖用金錢來買。呵呵,他不是派人來找過你嗎?」

  「嗯,我都覺得他們是不是傻,我兒子都是皇帝瞭來讓我去那邊當臣下?」

  「反正就是丟個無足輕重的棋子,成瞭就是意外之喜,不成也無所謂。哼哼,我要給他準備一個驚喜。」

  埃利諾哼瞭兩聲表示自己知道瞭,不知道為什麼,埃利諾從奧菲利亞的言語中聽不出怨恨,而是一種遭遇到對手的興奮。

  「得益於你戰場上的表現,我覺得我很高概率可以成功。你那一仗可以說實際上已經葬送瞭維克多,他現在不過是在茍延殘喘罷瞭。」

  「運氣好罷瞭。」

  奧菲利亞俯下身親瞭親埃利諾,用身體蹭著他。

  「你我很相似,知道嗎?我自從幼年倒黴過一次差點死掉,後來就一路很順。你也是,差一點死掉,然後就一路很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真的很配。」

  感受著柔軟胸部帶來的觸感,埃利諾算是有瞭點反應,最近奧菲利亞主動的很,讓埃利諾感覺又回到瞭剛成婚的時候。

  「你應該去陪陪南妮。」

  奧菲利亞又說瞭一遍,她知道說這個話讓埃利諾有點為難瞭,不用看他的臉都知道。男人你要讓他按著你的步調走,那就得用欺詐和哄騙,而南妮說話很直接,還帶著點高高在上的味道,自然不討男人喜歡。埃利諾在位置上待得時間久瞭,早就沒人敢對他很直接地說話瞭,大多帶著討好和祈求,慢慢地埃利諾就習慣瞭。

  「要知道法師在人際交往這方面多多少少都有點蠢,放不下自己的那個身份,說話不過腦子,又希望別人能對她好。他們以強者自居習慣瞭不是嗎,你以為能有幾個人和你老婆一樣?」

  埃利諾翻身摟住奧菲利亞,雙手揉著奧菲利亞的胸和屁股。

  「你不過是偽裝得比較好罷瞭,不是嗎?」

  「我要是能偽裝一輩子,把自己的秘密帶進棺材,不就是個賢妻良母嗎?」

  「你現在就是。」

  埃利諾摟著奧菲利亞稍稍沉默瞭一會,甚至手上的動作都停下瞭。

  「南妮比較特殊,不像海蒂,隻要吃喝玩樂就能打發掉,雖然有時候會表現出點占有欲但是都可以用其他東西彌補。和海蒂待在一起有時候很快樂,不需要什麼腦子,想吃就吃想玩就玩想做就做,動不動去發個瘋然後笑得像個白癡一樣也沒什麼問題。南妮和我的關系一直無法進一步……我們之間似乎談不上什麼感情,那個對我充滿感激的她似乎就像流星一樣一閃而過。想單純和她沉浸在肉欲的快樂裡她也不是放得很開。」

  說到這裡埃利諾搖瞭搖頭,嘆瞭口氣。

  「說實話哪怕是紅葉,至少能服侍到你舒舒服服地,苔絲雖然一天到晚說她笨,再怎麼說也足夠聽話,南妮我是真覺得有點,難以應付……」

  「就算難應付,你也得應付。否則,就殺瞭她恐怕才是最好的選擇。」

  埃利諾對此並沒有太意外,奧菲利亞當著埃利諾的面說殺南妮可不是因為什麼爭寵或者妒忌,她沒這麼小氣。讓埃利諾去接近南妮是出於政治的考慮,說殺掉南妮那必然也是出於政治的考慮,如果控制不住南妮這樣的法師,那的確殺掉她恐怕是大多數統治者的選擇。

  「想什麼呢,她幫瞭我們很多……沒有她我們怎麼建立起魔法軍團,也根本打不過維克多。」

  「所以你有什麼好抱怨的,你又狠不小心去殺她,那就老老實實去哄哄她別,會少塊肉怎麼的?」

  「把自己的老公推出去安撫其他的女人,不愧是你……」

  「這點氣量都沒有我怎麼做這個正妻?」

  埃利諾很享受這種和奧菲利亞拌嘴的感覺,在奧菲利亞這裡他能感覺自己像是回瞭傢,而不是在一個單純睡覺做愛或者玩的地方,他很喜歡奧菲利亞枕著他的手臂摟著他睡覺,會讓自己覺得是被需要的,除瞭有點廢手臂其他都好,不過埃利諾作為超凡者也不在意這些。就是半夜小埃爾文在旁邊的房間又哭瞭,奧菲利亞居然在熟睡的情況下聽到哭聲就一坐起來,看起來人還迷迷糊糊的眼睛都沒睜開就去哄孩子瞭,讓埃利諾嘆瞭口氣,這小孩子怎麼就不能快點長大不要來麻煩大人呢……但是轉念一想,當年自己的母親帶自己的時候又是怎麼一副狀況,自己也沒這方面的記憶,估計當時自己也是個小討厭鬼。

  隔天,埃利諾就跑瞭一趟南妮這邊,說實話南妮這邊他最近不常來,更多的時候反倒是看到南妮和奧菲利亞一起喝下午茶什麼的。

  「我記得你不是和馬迪還在蜜月期嗎……」

  在南妮這邊看到蕾娜讓埃利諾有點意外,準確地說他知道蕾娜在這裡幫她的幾個女人跑腿,但是具體在幹什麼他又不是那麼明確,這些事情有奧菲利亞處理犯不著他來操心。

  「嗯。」

  蕾娜對於埃利諾一直有所畏懼所以就站起來行瞭個禮然後點瞭點頭。

  「我找南妮有點事情,你今天放個假忙自己的去吧。剛成婚小兩口不應該膩一起才對嗎?再過一陣我就要離開瞭,到時候馬迪會跟著我一起走,說不定要好久見不著。」

  蕾娜點瞭點頭開始收拾手頭的書本,對於蕾娜對自己的失禮埃利諾並不在意,畢竟自己算是小丫頭的童年陰影,隻是路過她身邊的時候突然又停下瞭,盯著她看瞭一會,搞得蕾娜很緊張。

  「你是不是學魔法瞭?」

  蕾娜手頭的書本掉在桌上,自己把自己嚇瞭一跳。

  「公爵大人,我……我沒有準備向你……復仇的想法……」

  埃利諾笑著拍瞭拍蕾娜的肩膀。

  「那話你還記得啊。我還沒小心眼到那個地步,有天賦就學別,隻是有點可惜啊……」

  埃利諾看著蕾娜搖瞭搖頭。

  「你成瞭法師,馬迪成瞭騎士,你們想要個孩子就很難瞭……如果將來他想要個孩子繼承傢業,就比較麻煩瞭,你會允許他找其他女人嗎?」

  蕾娜收拾東西的手也停瞭一下,這種事情她當時的確沒想到,現在被埃利諾一提,蕾娜的臉上似乎露出一絲懊悔。

  「我……沒想到……」

  「等她生瞭孩子,天賦也就錯過瞭,再想學也沒可能。」

  南妮的聲音打斷瞭蕾娜的話,埃利諾看著走出來的南妮,打瞭個招呼。

  「有空嗎?」

  南妮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側開擋在門前的身體,對此埃利諾也知道這是有空的意思,於是摸瞭摸蕾娜的頭。

  「行瞭行瞭,回去吧,都這麼多年瞭你看到我還怕……年輕的時候沒想到這個問題以後總要面對的,有空和他聊一聊,當正妻未必要自己生孩子,幫他打理好傢也一樣。」

  「女人又不是必須靠男人才能活過的。好好跟著我學習就算天賦不算好,自己養活自己也沒什麼問題。何必死纏著男人不放?」

  對於埃利諾的發言南妮並不滿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有著法師的清高和女人的傲慢,而且還合二為一瞭。

  「行瞭行瞭。時代不一樣瞭,而且也不是各個女人都想活得那麼累。」

  「說得生孩子帶孩子管傢不累似的。男人天天在外面提心吊膽不難受嗎?」

  「行瞭行瞭,男人天天窩在傢裡又要嫌棄他沒本事不幹活瞭,咱們在小孩子面前爭這個幹嘛。」

  埃利諾攬著南妮的肩膀把她拉進瞭房間,然後關上門,蕾娜也知道埃利諾和南妮之間的關系,看東西收拾得差不多瞭,就匆匆地離開。

  「小丫頭到現在還怕我怕得要死,真是的,我有那麼可怕嗎?」

  「貓吃飽瞭懶得去捕鼠,老鼠就不怕貓瞭?」

  埃利諾的手不怎麼老實地按在南妮的臀部,南妮也沒有抗議。現在一般人都可以分出南妮和海蒂,南妮已經比海蒂豐滿多瞭,胸部和臀部更豐滿,同樣的腰也粗瞭,有利有弊吧。

  「剛和馬迪結婚你也不給她放放假,馬迪我直接給他放瞭兩個月假來著。」

  「你當她剛破處嗎?你的小色鬼跟班沒父母管著,老早就和蕾娜睡一塊瞭,應該做的他們早做過瞭,不該做的也做過瞭,還留到今天?」

  埃利諾一時有點尷尬,心想這事馬迪可從來沒和自己提到過,這麼看起來兩個人還沒成年就瞎胡鬧瞭,不過臉上依舊笑嘻嘻的。

  「是嗎,那和我說說那些不該做的事情吧,講詳細一些。」

  「問你的小跟班去。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跟班。」

  啪的一下,南妮拍瞭一下埃利諾都已經伸進南妮的長袍裡的手,示意他註意分寸。

  「你最近在忙什麼呢,奧菲利亞說她來找你總是沒空。她怕你累著。」

  「我討厭小孩子,不是說我討厭你和奧菲利亞的孩子,隻是我討厭小孩子……」

  南妮有點顧左右而言他,奧菲利亞可從來不會再其他女人面前炫耀自己的孩子,還很註意盡量讓她們喜歡上小埃爾文,將來這些阿姨可都是他的助力。

  「女人都應該喜歡小孩子才對啊,因為不是自己生的?要不你也生一個吧。」

  「我怎麼……生?」

  南妮一下子被埃利諾說得有點不知所措,感覺想逃一樣推開埃利諾的手。

  「你也是女人不是嗎?」

  「哄騙我有什麼用呢?你自己知道劍士和法師之間很難有孩子,而且我這個身體還是制作出來的。」

  南妮仿佛有點失落的樣子,埃利諾趁著南妮一時失神一隻手伸進瞭南妮的三角密林,另一隻手揉捏著乳頭,讓南妮發出瞭一點呻吟聲。

  「有些事情你要是不去想,那就永遠沒有可能瞭啊。」

  「我……沒指望的,我還是打算按照魔法帝國時期的傳統來,調教一個親傳弟子出來。你不是問我在幹嗎麼,我在整理自己的知識和教學經驗,做好準備就去找一個可以托付自己理想和力量的弟子,我的實力因為某些原因就隻能維持現在這樣瞭,我希望我的弟子能更進一步,在將來的某一天能重現魔法帝國時期的輝煌。」

  聽到這個話埃利諾驚瞭一下,和南妮調情的手停下瞭都不自知,同時也明白瞭奧菲利亞為什麼一定要讓他來看看南妮,說出南妮這個人如果控制不住就殺掉是什麼意思。重現魔法帝國?開什麼玩笑,如果這個話流傳到外面去那法師們剛剛建立起來的那一點點信譽和他們展現出來的價值會被南妮一瞬間毀掉,貴族和劍士們會回想起在魔法帝國治理下那戰戰兢兢活得不如狗的日子。聽她的意思弟子應該還沒找到,但是出於安全考慮最好再問一問是不是蕾娜,如果是的話自己要反悔瞭,這個丫頭最好出個什麼意外。

  「你打算傳給蕾娜那個小丫頭?」

  「她不行,有一點天賦但是有限,她一輩子能達到魔法師成就就算好運氣瞭……想遇到個有天賦的孩子並不容易,不過現在這個世界人口還是很多,我想我遲早會遇到那麼一個孩子。」

  「好瞭好瞭,這不是一時半會能搞定的事情,是一件長期工作。你別天天窩在這裡埋頭工作瞭,有時候你也應該放松一下,出去露露面,享受享受生活。奧菲利亞帶著小埃爾文和你接觸也沒炫耀的意思,她那個人你應該知道的,就是想將來有個厲害的阿姨能幫她兒子罷瞭。」

  「哼,她幹什麼都是有目的的。就像你這個混蛋一樣……」

  「我能有什麼壞心思啊,我無非就是饞你的身體,而且你不也挺喜歡我這個混蛋的嗎?」

  埃利諾把手從南妮的私處抽回來,上面沾染瞭一些黏液,散發出發情的腥味,擦瞭擦手,埃利諾把南妮的衣服扒掉,然後把安妮按在桌子上。

  「啊……嗯~」

  在插入的一瞬南妮哼瞭一聲,很快就因為和埃利諾的接吻而進入瞭狀態,南妮很喜歡接吻,而對於其他的愛撫則反應則一般,對於一些禁區要是她抗議瞭你不停手還繼續玩弄,她真會生氣推開你甩你兩耳光。

  「既然你的實力提不上去瞭,幹嗎不放松一下,多體驗體驗生活,這個世界又很多很美好的東西,不是非得沉浸在魔法的世界裡。」

  「說實話說這些有點掃興。埃利諾,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魔法帝國時期對法師最大的懲罰不是死刑,而是摧毀他的魔法回路,讓他承受無盡的痛苦,以及再也無法使用魔法的心理落差。成為瞭超凡者,就無法再回去當凡人,你有想象過有一天你無法再使用鬥氣,身體因為過去的戰鬥開始到處酸痛,走路對你來說都成為一種負擔,趴在我身上插幾下就腰酸背痛的日子嗎?」

  看埃利諾一臉便秘的樣子南妮感覺很開心,摟著埃利諾的脖子用雙腿纏住埃利諾的腰。

  「你這說得也……我也沒讓你放棄魔法。」

  「好啦,我已經是個讀書讀傻瞭的傻瓜,不讓我繼續研究魔法,我能去做什麼呢?」

  埃利諾很想對南妮說如果她不轉變一下思路,會得罪很多人,盡管站在她的立場上沒有什麼錯。最終的結果很有可能會被奧菲利亞做掉,埃利諾自己下不去手,但是到時候可能選擇沉默,他有瞭傢庭有瞭孩子也有瞭事業有瞭喜好,不可能和過去一樣瞭。感受到埃利諾和往常似乎有那麼點不同,南妮有點疑惑,自己戳到埃利諾什麼痛處瞭?埃利諾這個年紀和身體素質不至於。

  「怎麼瞭?」

  「總感覺有點抱歉,現在有瞭孩子,更多的時間就得放在孩子身上,免得到時候孩子都不認得我。回來瞭以後除瞭養傷就很少到你這裡來。過幾天我又要走瞭,才想到要來看看你……」

  「當初那句朋友以上戀人未滿是我自己提的,那今天落得在你心裡沒個地位也是我自找的,我有點失落,但是也沒特別失落,你能考慮到我還是比較開心的。你要是覺得對我有所虧欠,那就賣力一點,如何?」

  「如你所願。」

  埃利諾沒打算自己能獲得多少快樂,要舒服可以去找紅葉,紅葉會想盡辦法把他伺候到舒舒服服地,而對於南妮,埃利諾則是帶瞭點虧欠的感覺,南妮用南妮最適應的正常位一直做沒點變化對男人來說或許得不到多少快樂,但是南妮滿意也就行瞭,她隻是想釋放一下壓力多高潮幾次。奧菲利亞看到從南妮那邊回來的埃利諾,看到他那張臉就知道他已經知曉瞭問題的嚴重性。

  「明白瞭?」

  埃利諾苦笑著點瞭點頭。

  「她就是個蠢貨,還做著過去帝國的夢,對於人際關系和政治又搞的不是太清楚,那種話隨隨便便就說出口瞭。我不想看到她的屍體,所以你受累在她找弟子這個事情上多費心,別讓她真找到瞭什麼傳人。」

  奧菲利亞點瞭點頭。

  「曼德爾得留下,需要有一個不那麼蠢的人管理魔法學院,我會盡可能讓南妮不去插手魔法學院的事務,隻要新來的人接觸不到她,慢慢地她就會被人遺忘。實在不行的時候我可能會找人廢瞭她的施法能力,如果真發生瞭……」

  「我不會怨你……隻是那和殺瞭她也沒什麼區別瞭吧……」

  埃利諾嘆瞭口氣,坐下點上一支煙,然後被奧菲利亞從嘴裡搶下來丟在地上踩滅瞭。

  「有小孩子,要抽滾出去抽。」

  埃利諾狠狠地抓瞭抓自己的頭發。

  「這他媽叫什麼事啊……為什麼我會變成這樣啊……我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撒謊,然後在她背後討論著澆滅她的夢想和希望,討論著如果她失控就殺死她……我他媽的怎麼變成這樣瞭啊……」

  奧菲利亞把埃利諾摟進懷裡。

  「成長就是這樣,有一天,我們發現自己變成瞭那個曾經最討厭的人,然後自己欺騙自己,自己長大瞭……這是成長的代價,埃利諾。」

  埃利諾的近衛再一次召集的時候,來報道的和上次估算的數量差不多,五百左右,導致軍營看起來有點空空蕩蕩的。而來報道的騎士們則相互打著招呼,這會無論是以前東部王國聯盟的人還是後來威廉斯的人,留下來的都是自己人。

  「臥槽,這不是咱們的斯卡蕾特伯爵麼,伯爵大人您不好好回傢相親又跑來打仗?」

  斯卡蕾特抬起腳往和她開玩笑的騎士身上踹去,對方敏捷地躲開瞭。

  「他媽的一回傢上門求親的排成行,都他媽的想老娘的爵位和地,有哪個是真心的看得上我的?瘦弱到被老娘一隻手 提起來的菜雞也敢來求親,操!」

  看起來斯卡蕾特雖然封瞭爵,而且是威廉斯現在爵位最高的女性,她回傢瞭可以和父親平起平坐以爵位相稱,但是麻煩一點都不少,以至於她寧可躲回來上戰場。

  「哈哈哈哈,我壯,選我。」

  「滾!」

  雖然這些同伴很粗鄙,斯卡蕾特卻感覺很熟悉,很安心,至少沒那些糟心事。獲得瞭爵位本來是好事,但是一個女人獲得瞭爵位,就連父母都開始暗戳戳地算計自己打算把自己的封地並入傢族就讓斯卡蕾特很傷心瞭。這不是願意不願意的問題,而是身為父母都要對自己下手也太讓自己心寒瞭,好好講不行嗎?還是和一群王八蛋上戰場砍人來的輕松。

  「嘿,馬迪,聽說你剛結婚瞭,就這麼把新婚的老婆丟傢裡跑出來打仗瞭?是不是老婆太厲害出來避難瞭啊。」

  馬迪漲紅瞭臉,他知道這些老混蛋說得厲害必然十有八九是指床上那個。

  「我可是公爵的弟子,不在戰場上證明一下自己豈不是丟瞭公爵的臉?」

  「嘿,這小兔崽子真他娘的會給自己貼金。好,記得沖鋒的時候跟老子屁股後面,老子漏掉的你可以補刀。」

  小馬迪對於這種玩笑很反感,自己也是騎士瞭憑什麼跟在別人的屁股後面撿漏?

  「我他媽不喜歡看男人屁股!」

  「喲呵,這小兔崽子是要造反啊!」

  別人用手摸瞭幾下頭小馬迪揮手把對方的手打開,這時候斯卡蕾特走過來把馬迪一摟,斯卡蕾特人很高大,而還在長身體的馬迪則看起來矮很多。

  「沒事,小馬迪你可以跟姐姐我的屁股後面。」

  在一群老流氓的哄堂大笑聲中,馬迪隻能落荒而逃,心裡暗暗地發誓,一定要打出點戰績來,讓這群混蛋看看。馬迪現在已經是個少年瞭,雖然年紀還很小,但是結瞭婚就是個男人。一直給埃利諾跑腿大傢以前都當他是個孩子,年齡優勢不再瞭以後想要獲得他人的尊敬,就得幹出點成績,所以他掌握瞭鬥氣以後一聽到埃利諾又要出陣就迫不及待地穿上瞭鎧甲帶上劍,意思是自己不再是個跑腿的,也是個騎士瞭。

  「第一個,平安回來,我和埃爾文在傢裡等你。第二個,別輸。第三個,能贏多少就贏下多少。第四個,能超額多少就超額多少……」

  埃利諾也在和奧菲利亞告別,有時候埃利諾覺得奧菲利亞就和蠻荒之地的女人看著自己丈夫出去劫掠沒什麼兩樣,不是你儂我儂地說別去,而是說給老娘狠狠地搶。

  「總覺得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話說你可真是貪婪。」

  「你這是在說廢話,我是這個世間最貪婪的女人,你也應該是這個世間最貪婪的男人不是嗎?如果不貪婪,我們幹嗎要累死累活想著統治整個大陸?」

  奧菲利亞幫埃利諾整理好著裝,親瞭親埃利諾的臉頰,然後抱著小埃爾文走到埃利諾的面前。埃利諾看著自己的妻兒,露出一絲笑容,傢就是自己為之奮鬥的動力源泉,伸出手摸瞭摸小埃爾文的頭,這個孩子還是不太喜歡爸爸,更喜歡媽媽,也對,畢竟自己不那麼著傢。又找南妮說瞭一次,別太沉迷於魔法和繼承人,操勞瞭那麼多年好好的享樂也不是什麼罪過,至於南妮能不能聽進去,就很難說瞭。

  這一次陪同埃利諾出征的有海蒂,算是老搭檔瞭;塔莎作為草原人這一次給埃利諾帶路;苔絲繼續當著埃利諾的貼身女仆照顧埃利諾生活;法拉這一次出現在埃利諾面前時埃利諾都快不記得這傢夥瞭,但是說她有用就帶著吧;還有佩佈羅,作為皇傢騎士團的副團長他一直在國內負責皇室的安保,還有平定國內的叛亂這種工作,和維克多派系交戰的時候負責過國內的物資補給,現在奧菲利亞把他調回來塞進隊伍估計也是有什麼想法。國內的政務依舊由雅各佈統領著,紅葉在草原上發揮不出什麼能量,於是被安排和薇薇安一起去南方執行一個計劃,南妮繼續留在威廉斯城,曼德爾留在魔法學院裡,隻是派出瞭一些法師跟隨埃利諾出征。就這樣,埃利諾帶著自己隻剩下五百人左右的衛隊加上兩百名法師再一次踏上瞭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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