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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當懷疑的種子在心底種下,所有的溫馨甜蜜都成瞭掩蓋真相的虛情假意,捧場做戲,感受不到一絲絲的溫度。

  可是,被隱藏起來的真相又是什麼呢?

  「老公,想什麼呢?好不好吃?」

  若不是當晚發現瞭楊可可的謊言,面對眼前如此溫柔又可愛的妻子傅小年一定會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吧,看看愛妻那對麋鹿般明澈純凈的眼睛,那哪裡像是藏著秘密的樣子?可冰冷的事實是,她到底還是說謊瞭。

  明明說是去學校練舞卻沒有出現在學校,電話拿過去仍舊繼續著她的謊言,事後想想,楊可可面對電話時表現出來的若無其事的演技,簡直令傅小年感到毛骨悚然!之所以能夠那樣沉著冷靜,大概因為不是第一次撒謊瞭吧?那麼,謊言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又是為瞭隱藏怎樣的真相呢?又或者,在他與楊可可看似幸福美滿的婚姻生活中到底還藏著多少的真相呢?

  「我說,傅小年同志!請你認真一點!大早上這是發什麼愣呢!」楊可可板著臉,嬌嗔。

  傅小年回過神,早上楊可可起瞭個大早給他烹制瞭一道新菜,這會兒正等著自己反饋呢。

  雖然味同嚼蠟根本沒有嘗出什麼味道,但傅小年還是擠出笑容,誇道:「好吃,老婆的手藝越來越好啦!」

  不過傅小年實在沒有說謊的天賦,被楊可可看出瞭心事,輕輕摟住傅小年的頭,抱進自己的懷裡,輕聲柔語:「老公,我發現這幾天你好像心神不寧的,是有什麼心事吧?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告訴我好嗎,我們異體同心,有什麼問題一起面對,我不想看到你煩惱的樣子。」

  瞧,說得多麼感人,可是你為什麼要說謊呢?

  傅小年心裡難掩失望,不過面上還是要做做樣子,畢竟,想要查出真相就不能讓對方產生警惕。

  「唉,最近公司在談一個大項目,不知道能不能參與進去,很大的標,哪怕跟著喝點湯都夠咱們一年的開銷瞭。」

  傅小年的這句話半真半假,他們公司確實在談一個大項目,但他並不在意自己能不能參與進去,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找出楊可可謊言背後的真相。

  「嗨,我還以為什麼事兒呢。」楊可可從後面輕輕摟住傅小年的脖子,在他的耳邊親昵,「老公你這麼優秀肯定沒問題的,再說瞭,就算沒機會參與又能咱麼樣?咱們現在不也挺好的嘛,更艱難的日子都挺過來瞭,不怕!來,給爺樂一個!」

  傅小年強擠出笑意,楊可可照著他的臉蛋狠狠親瞭一口。

  「表現不錯,爺賞你一個吻!」

  或許若是放在旁人身上,即便是察覺出妻子一次的謊言也不會像傅小年現在這般一樣如臨大敵,緊張兮兮,可傅小年畢竟是經歷過背叛的人,那樣的經歷太過刻骨銘心,不得不令他敏感起來。

  若是往常,遇到這種事情傅小年肯定會跟陳明昊傾訴並尋求他的幫助,在社會面的能力上傅小年其實經常依賴著陳明昊,陳明昊也樂於幫助傅小年,可如今呢?前段時間林響木發過來的那幾張照片清楚地顯示陳明昊和劉戀一同出現在瞭酒店大堂,這就十分詭異瞭,陳明昊向來不掩飾他對劉戀的反感和鄙視,可是劉戀回歸,怎麼他第一時間就跟人傢碰頭瞭呢?還是在酒店這樣曖昧的場所,而且根據照片來看,倆人是一起上瞭樓的。

  這樣的畫面讓傅小年覺得很不舒服,這種不舒服起源於對劉戀的眷戀?傅小年不敢深想,但這種情況下他也很難再坦誠地向陳明昊尋求幫助瞭。

  傅小年也想好瞭,自己不能再像現在這樣在猜忌中稀裡糊塗下去,這幾天的沉默其實是在給楊可可機會,希望她可以主動解釋前幾天的謊言,但很顯然傅小年並沒有等到任何解釋,也看出來瞭,楊可可應該永遠都不會主動提及這件事瞭,所以傅小年打算主動出擊去尋找謊言背後的真相。

  「老公,親親!」

  夫妻倆吃完瞭飯,一起收拾好廚房,便開始各自工作的一天瞭。

  楊可可出門前撒嬌地索吻,傅小年有那麼一瞬的愣神,似乎那個謊言並沒有發生過,他們的婚姻沒有受到任何挑戰,他實在無法在愛妻的眼睛裡看到哪怕一絲一毫對自己的敷衍、不耐,那好看的眼裡滿藏著意呼之欲出的愛,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改變。

  正是因為如此反而堅定瞭傅小年查明真相的決心:不論發生瞭什麼,現在挽回,一定都還來得及!

  在楊可可的臉上輕輕一吻,看到那明澈的眼睛笑瞇瞭眼,嬌俏的妻子又在傅小年的臉頰上輕輕一吻。

  「還給你,咱倆扯平瞭!」

  說完話,楊可可便開心出門,留下傅小年站在原地恍惚瞭一陣才想起來要給蘇總打電話。

  他要請一段時間的假,直到查明真相為止。

  可電話還沒有打出去蘇總的電話搶先一步打瞭過來。

  「你在哪兒呢?」電話裡蘇總的語氣似乎有點急。

  「我?還在傢裡呢,對瞭,我正要給你打過去呢,我……」

  「你先等會兒,我先說,你現在馬上從傢裡出來,不用來公司瞭,直接到海建集團樓下,咱倆在那裡集合!」

  「海建集團?」傅小年知道最近公司在談的大項目就是海建集團的,不過他現在對這些都不感興趣,「蘇總,這樣,你聽我說……」

  「哎呀,你聽我說!有啥事兒等今天開完瞭碰頭會之後再說!你知不知道海建集團發話瞭,這次的項目必須由你牽頭,說是看瞭你以往的作品,和他們希望的調性非常符合,所以今天的碰頭會你必須參加!」

  傅小年腦袋大瞭,怎麼這個時候出岔子,他還想爭取:「要不,讓小夏去吧,我帶出來的,你也知道,他的能力也絕對沒問題。」

  「你什麼意思?這麼好的機會,不去?」

  「我傢裡出瞭點事兒,想請一段時間的假。」

  聽到這話電話那頭的蘇總直接炸瞭:「大哥,你啥時候請假不好非要現在?你不是不知道公司現在的情況啊,就這麼一單,夠咱們公司上下所有人吃一年瞭!你掛帥,能拿多少提成你自己心裡也有數,你好我好大傢好的事兒,你這個時候跟我請假?」可能覺得自己的語氣有點重瞭,他又說道,「這樣,就算幫幫忙,這次項目弄好,你想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帶薪的,到時候我直接買兩張機票給你們夫妻倆送到馬爾代夫去。我實話跟你說吧,這次如果搞不定,咱們公司真的就難瞭,你也不想看公司完蛋吧?」

  威逼利誘都用上瞭,話說到這份上傅小年也不好再推辭,況且,掛帥這個項目確實可以讓傢裡收獲豐厚的收提成收入。

  「好吧……」

  掛瞭電話傅小年便出門打車來到海建集團樓下,蘇總竟然早就等在那裡瞭,隨手攜帶的公文包裡則是滿滿的相關資料。

  「告訴你,等會兒上去瞭你不要提任何反對意見,他們說什麼是什麼!可不能出岔子瞭!」蘇總瞭解傅小年,這個人性格溫和謙遜,好說話,從來不發脾氣,唯獨對自己的設計作品要求極高,一旦一些甲方提出自大又可笑的要求,他必然據理力爭,不惜臉紅,甚至寧可罷手不幹,所以這段提醒還是非常有必要的。讓他沒想到的是傅小年很輕易地就點頭答應瞭,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楊可可的事情,恨不得項目進度一日千裡,實在顧不上較真瞭。

  蘇總抬頭看瞭看海建集團的大樓,感慨瞭一番建築的恢弘後便和傅小年走進瞭大樓並經人引領一路來到瞭會議室,很快,海建集團的相關負責人也走瞭進來,雙方很快就進入到瞭會議模式。

  整個會議過程都十分順利,海建集團提出任何要求蘇總都是點頭答應,而傅小年則是在旁邊一言不發。

  「都說咱們傅小年設計師很不好說話,今天看起來好像不是這麼回事啊。」

  海建集團的負責人顯然意外傅小年的表現,蘇總急忙說道:「主要是咱們集團的要求都十分專業嘛。」

  相談甚歡,會議即將結束的時候,門被打開,一個女人款款走進來,海建集團的幾個負責人立刻站起來恭恭敬敬地打招呼:「劉總!」

  沒錯,剛走進來的女人正是海建集團的實際控制人,劉戀。也是傅小年時隔十年重建的初戀情人!從她走進會議室後眼睛就一刻都沒有從傅小年的身上離開過,若不是這些年商場風雲經歷瞭各種各樣的大場面,隻怕現在就要忍不住熱淚盈眶瞭。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更何況這是倆人時隔十年後的初見,雙方的情況都發生瞭翻天覆地的變化,當真物是人非,恍如隔世。

  蘇總沒有見過劉戀,但對劉戀的大名早有耳聞,一看對面不可一世的代表們都恭恭敬敬的就猜到瞭劉戀的身份,急急忙忙站瞭起來,對方強大的氣場和自己有求於人的立場讓蘇總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自己哪個不小心的話語或者舉動惹得這位美女總裁不高興,一氣之下再取消瞭合作。不過他註意到劉戀的眼睛似乎看向傅小年,一扭頭才發現傅小年不知道在發什麼呆,坐在那裡完全沒有意識到眼下的情況,嚇得他趕緊碰瞭碰他的胳膊。

  傅小年這才回過神,看到對面和旁邊都站瞭起來才下意識反應過來,趕緊站起來,朝著剛進來的人看過去,這一眼便愣在瞭原地。

  劉戀並不理會會議室裡的其他人,隻當他們不存在,隻直勾勾地看著傅小年,看著人到中年,明顯成熟瞭許多的昔日愛人心裡湧起瞭無限的惆悵和說不完的話,卻又都卡在瞭嗓子眼,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最後隻能強忍住激動,柔聲問道:「這麼多年,你還好嗎?」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對於海建的員工而言,不論是面對基層還是高層,劉戀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女王,殺伐果斷,冷酷無情,即便是笑,也都帶著強人的氣場,現在這般的女性柔情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頓時明白眼前這個文質彬彬的設計師和劉總關系匪淺。

  而蘇總也是個人精,自然明白瞭倆人不同尋常的關系,他無意八卦,也不敢八卦,但有一點他基本確定瞭,海建集團之所以找到他們設計公司很可能是因為傅小年的原因,看看眼下這曖昧的氣氛,他知道,這個單子基本跑不瞭瞭!

  兩邊都是通透的人,知道這個時候可不能傻乎乎地等著人傢下逐客令,隨便找瞭借口便急急離開,將會議室留給瞭劉戀和傅小年兩個人。

  傅小年呆呆地看著劉戀,過往的許多甜蜜和痛苦一同湧上心頭,頓時百感交集。

  某種程度而言,劉戀在他心裡已經死去瞭,曾經那個純美的女孩兒,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清麗脫俗的形象,那個深深紮進自己內心的愛人,在傅小年看到她蹲在雪地裡,當著另一個男人的面撒尿的視頻的時候就已經死瞭大半,而在飛騰夜總會看到瞭令他撕心裂肺的一幕則是徹底宣告瞭倆人關系的決裂,再也回不去瞭。

  本來塵封的回憶因為劉戀的出現如一把把刀片從心底湧上腦殼,不由分說在腦海當中閃現著當年那一幕幕可怕的畫面,仿佛刀片亂舞,血肉模糊!

  「你還恨我嗎?」

  劉戀問出這句話,眼淚再也忍不住,湧瞭上來,噙滿瞭眼眶,也柔化瞭這麼多年在爾虞我詐的商場練就的鐵石心腸。

  如今的劉戀往往在照鏡子的時候恍惚認不出自己的模樣,那是一張似是而非的臉蛋,劉戀在那張臉蛋裡很難看清自己的表情,她已經習慣瞭在公司不茍言笑,在酒店頂樓淫蕩下流,一切都成瞭僵硬的定式,真正的喜悅,憤怒,哀愁,歡樂等情緒似乎都被深深地壓抑在瞭自己看不到的心底,整個人逐漸變得強大而麻木。

  直到現在,看到瞭傅小年,那張無比熟悉卻又泛上些許滄桑的臉蛋終於讓劉戀的情緒復蘇,她終於感受到瞭劃過臉頰的眼淚,感受到瞭血管裡流淌的血液,感受到瞭諸多真切實在的復雜情緒,劉戀終於不再是看似美麗卻如行屍走肉般沒有感情、不知所謂的利益工具瞭。

  看著眼前的傅小年,往事如風,她仿佛回到瞭倆人初相識的那段青澀美好,那個初秋九月新生報道的日子,那時有藍藍的天,有幹凈青澀的男孩兒和幹凈動心的女孩兒。雖然倆人在一起甜蜜的時間不能算長,但回過頭來看卻是劉戀最為珍惜的時光,也因為珍惜生出瞭許多懊悔和傷心。

  傅小年的情緒也是波濤起伏,他無數次幻想過有天倆人重逢的樣子,可真的就這樣重逢瞭,卻突兀到讓他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傅小年發現自己眼角濕潤,擦瞭擦,笑道:「什麼恨不恨的,都過去那麼久瞭。」

  劉戀失望於傅小年的故作輕松,仿佛是在努力和自己做切割一樣,於是,自然就想到瞭楊可可。

  「我知道你現在結婚瞭,你……幸福嗎?」劉戀幾乎是小心翼翼地詢問,雖然幾乎不可能但她還是渴望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不過傅小年再一次讓她失望瞭。

  「謝謝關心,我現在很幸福。」

  傅小年這句話有說謊的成分,畢竟眼下的他因為楊可可的謊言被折磨的焦頭爛額,說很幸福實在有些言不由衷,但又能說什麼呢?他並不想讓外人知道他的煩惱,也不想讓外人窺見他們婚姻當中的不和諧。

  是的,事到如今,面對劉戀,雖然百感交集但當對方問起楊可可,界限立刻清晰起來,即便承載瞭再多的回憶,但如今,楊可可才是他希望守護住的那個人,他不想重蹈覆轍,而相對而言,劉戀便成瞭外人。

  這個念頭一起傅小年反倒輕松瞭許多,之前一直擔心自己會舉棋不定,優柔寡斷,所以明知道劉戀的回歸也不敢相見,沒想到當楊可可介入進他對劉戀說不清楚的感情中間,內心的楚河漢界輕易就清晰起來。

  劉戀面不改色,順著傅小年表現出來的「大傢還是朋友」的情緒聊瞭起來,隻是,原本準備的那許多問題,許多問候,許多關懷面對此刻傅小年刻意展現出來的疏遠都顯得不合時宜起來,隻能臨時找些不咸不淡的話題,壓抑著內心的渴望,淡然處之。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氣氛由最初的曖昧多情逐漸變得僵硬尷尬起來,倆人都沒有想到時隔多年的重聚竟然會是這種樣子。

  「我知道,其實你一直在怪我。」劉戀知道,有些話題總要面對。

  「怎麼會呢,別想多瞭。」傅小年還在掙紮,但劉戀接下來的話瞬間讓他破防。

  「我知道,那天你在,飛騰夜總會,就是我第一次被虎哥他們……你都看到瞭,對嗎?」

  傅小年一愣,思緒瞬間回到那堪稱地獄的日子當中……

  ***  ***  ***

  「小年,差不多得瞭,別喝瞭,這都幾點瞭,寢室馬上熄燈瞭。」

  燈光昏暗的小飯店,傅小年一杯接著一杯喝著酒,很奇怪,看起來早就爛醉如泥瞭,可酒卻依舊能夠源源不斷地咽進肚子裡。

  陳明昊在旁邊苦口婆心地勸,但他知道其實並沒有什麼用,他已經做好今晚陪傅小年夜宿校外的準備瞭,就好像過去的幾天夜裡一樣。

  傅小年失戀瞭,和上次一樣,親眼目睹瞭心中摯愛劉戀在其他男人面前的不堪,難以承受主動提出,不過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劉戀,所以分手是通過短信告知的,過瞭整整一天,劉戀才回瞭一個字:好。

  這段時間不論傅小年睜著眼睛還是閉上眼睛,是坐在教室裡看著黑板還是坐在食堂盯著盒飯,他的眼前總是浮現出那個視頻裡的畫面,揮之不去。

  視頻裡,首先看到的是背對著身後晶瑩雪地的劉戀,天氣寒冷,她被凍得粉白的面上透出一抹嬌紅,分外妖冶可人,仿佛長在冰雪世界裡的嬌艷梅花。劉戀的眼睛明亮,清澈,裡面好像噙著跳動的水花,在這寒冬,仿佛一泓流淌的清泉。

  她還是那樣美麗,尤其身在白雪皚皚的世界,美麗中更是顯出幾分聖潔脫俗的意味。

  但接下來,畫風突變!

  鏡頭後拉,照出瞭劉戀的上半身,敞開的白色羽絨服裡,輕薄的針織衫被堆到瞭胸部上方,白色的胸罩被解開,有氣無力地耷拉在身上,原因應該被重點保護的胸部呈現於這片狼藉當中。那是一對嫩白勝雪,嬌嫩如玉的乳房,一邊一顆,挺立著,展現著青春少女的倔強與活力,乳尖頂上各有一顆櫻桃般的乳頭高高俏麗,嬌艷欲滴。

  戶外露乳,這絕對不是一般女孩子能夠做得到的,更何況是劉戀這樣美麗知性又要強積極的女孩子,因為不可能,所以這個畫面多少透著一點詭異,然後更加詭異甚至不可思議的還在後面。

  劉戀沖著鏡頭飛瞭一個白眼,說不出來的妖嬈風情,面上那抹桃花更加羞紅,但表情卻是壓抑不住地開心。接著,鏡頭進一步後退,露出瞭劉戀的全身,和上半身如出一轍,下面也是淫穢的狼狽,長褲和內褲被扒到腳踝上,整個下半身都暴露在空氣當中,一片白嫩間胯下那從毛發顯得格外烏黑,茂密。

  劉戀有些羞怯地四處瞧瞭瞧,然後咬著牙,耐著笑,緩緩蹲瞭下來,這個動作讓她的臀部以一種從未見到過的飽滿豐潤的姿態呈現,最後當她整個人完全蹲下來後,那雪臀更是成瞭一顆成熟欲滴的水蜜桃,在這銀裝素裹的世界裡,肉臀之白,耀眼至極。

  自然,這個姿勢下,美臀中間的風景一覽無餘,那裡比劉戀身上的其他各處都要更加狼狽,蹲下來才發現她的陰毛已經被打濕,上面沾著星星點點的白色粘液,也有濃稠的透明愛液,而陰毛下面被一覽無餘的嫩穴已經不能稱之為「嫩」瞭,任誰看瞭都知道那裡一定剛剛經歷瞭一場兇猛的戰事,原本悄悄躲在兩片紅潤大陰唇裡面的小蝴蝶此刻被帶瞭出來,洞口濕潤,流出白色的精液,一路下滑,一些落在地上,一些粘連到緊致嬌嫩的菊花上面。

  劉戀又抬頭看瞭一眼鏡頭,終於下定瞭決心,頂著通紅的臉,默默積蓄著力量。

  終於,腿間肉洞裡泄出瞭一串黃色的尿珠,先是成串,然後又變成一滴一滴,接著,眼看著菊花洞口一張一合,那尿珠終於成瞭尿液,源源不斷地被排泄出來。

  尿液激落在地上,立刻蒸騰起飄飄然的白色水汽,腳下原本覆蓋著的白雪也迅速被焦黃色的液體所浸染,化開,露出雪地下面黑色的土地。

  這泡尿著實不少,足足尿瞭半分鐘才慢慢收歇,而此時,腳下一片土地都被尿液浸染,包括劉戀的鞋底。

  整個過程很難看到哪怕一絲一毫的不情願,似乎和發佈這個變態命令的人一樣,執行命令的劉戀也是樂在其中……

  這就是這幾天不斷出現在傅小年眼前的畫面,他無法承受這樣的沖擊,可又揮之不去,所以隻能喝酒,將內心的痛苦醉化成一灘不清不楚的情緒,起碼,疼痛不再尖銳,隻是有些疑惑仍然縈繞心間。

  「明昊,你說,是不是我太差勁瞭?」

  這是傅小年這幾天思來想去得到的唯一的結果,如果不是自己太差勁瞭,劉戀這樣的女孩子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投入到林響木那種混混的懷抱當中呢?

  「放屁!」聽到這話陳明昊氣不打一處來,「小年,你記住,不是你差勁,是劉……是她本來就是那種人,碰上她算咱們倒黴!不過長痛不如短痛,你現在也看清瞭她是哪種人瞭,趕緊走出來,為瞭這種人,犯不上!」

  傅小年迷迷糊糊地聽著陳明昊的話,越聽越糊塗:「那種人,這種人……到底,他是哪種人?」

  「婊子!」陳明昊毫不留情,「淫蕩的母狗,下流的妓女,她就是這種人!」

  傅小年心下瞬間湧起無法抑制的憤怒,如被點瞭火的炮仗,瞬間爆發,大喝一聲就將陳明昊撲倒,然後不由分說揮起拳頭就是一通暴打,陳明昊也不慣著傅小年,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大吼:「她就是個婊子!就是母狗!你他媽趕緊醒醒吧!」

  結果就是因為動手扭打在一起,倆人雙雙被趕出瞭飯店。

  從飯店出來已經過瞭熄燈的時間,宿舍是回不去瞭,陳明昊摸著臉琢磨著今晚去哪裡睡覺。

  「對不起……」

  身後傳來傅小年弱弱的道歉生,陳明昊轉身,發現傅小年竟然清醒瞭許多,可能最近喝的太多瞭,他的身體連對酒精都感到麻木瞭吧。

  「你沒啥可對不起的,咱們兄弟之間不說這個。」陳明昊自然不會跟現在這個狀態的傅小年計較,但他還是擔心一件事:「你還是放不下是吧,你還是心存幻想是吧?」

  傅小年低下頭,覺得自己窩囊極瞭,已經看到的事實還不能證明陳明昊的話嗎?為什麼自己仍然心存僥幸或者幻想?傅小年恨自己不夠果決,但就是忍不住對劉戀的思念。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吧,可能會對你而言很殘酷,但總比你現在這樣心存幻想要好。」

  傅小年心下閃過一絲不安:「什,什麼地方……」

  「一個能讓你徹徹底底看清楚劉戀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的地方!一個可以讓你徹底斬斷這愚蠢的幻想的地方!」

  說罷,打消瞭找酒店住宿的想法,直接在街邊攔下瞭一輛出租車,倆人先後上瞭車,關好門,陳明昊告訴司機:「飛騰夜總會。」

  司機沒有說話,但是露出心領神會般的笑容,然後踩下油門,駛向目的地。

  到達飛騰夜總會後陳明昊帶著傅小年輕車熟路地走進去,中途,傅小年後悔瞭,這時的他酒醒瞭許多,在車上也想瞭很多,陳明昊帶他來到這種地方大概想給他看什麼也猜到的,傅小年怕瞭,他害怕看到令自己無法忍受的畫面,也害怕從此就再也沒有僥幸幻想的餘地,可陳明昊哪裡肯放走他?

  「今天你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少廢話,跟我走!」

  連推帶搡陳明昊帶著傅小年找到卡座位置坐下,並囑咐傅小年:「等一下不論看到瞭什麼,記住,都不要亂動!你是來當看客的,你不是他的男朋友!」

  倆人隨便叫瞭點酒水果盤,就大眼瞪小眼兒的等待著什麼,期間聽到瞭隔壁卡座幾個男人的對話。

  「最近聽說虎哥來的挺頻繁啊。」

  「那可不,恨不得天天來,這不是剛搞上一個女的嘛。」

  「女的?不至於吧,虎哥什麼女人搞不到,用得著這樣顯擺?」

  「這你就不知道瞭,這回這個是個大學生,聽說還是學校裡的學生會主席,屬於高材生,哪是虎哥平時玩兒的那些女人能比的?而且我見過那女的,真的高級漂亮,我也說不好,反正就是跟虎哥以前帶的那些庸脂俗粉完全不一樣。對瞭,身上有一股清冷又脫俗的氣質,跟小龍女,就李若彤演的那個,很像!」

  「去你的,沒見過女人吧?像李若彤?」

  「不是長得像,是氣質上像,不過長得說實話絕對不比明星差,哎呀,反正你他媽等會兒看到就知道瞭,絕對極品!今晚估計還會來的。」

  聽到這裡傅小年疑惑瞭,他聽得出來,他們在說的女人就是劉戀,可是那個虎哥又是誰?林響木呢?這到底什麼情況?

  陳明昊解釋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是非常清楚,但我知道,林響木好像欠瞭那個虎哥很多錢,而劉戀……」

  陳明昊沒有說下去,但傅小年聽明白瞭,這是林響木因為欠款把劉戀……賣瞭?

  他覺得這種事兒實在太誇張瞭,已經超出瞭他所能理解的范圍,好好一個人,能被人賣瞭?

  「其實,如果不是劉戀自己願意,林響木又有什麼辦法呢,世道再亂也不可能隨隨便便把人賣瞭。」

  陳明昊的話雖然委婉但意思明確:劉戀本身就是個騷貨,她隻是借著林響木和虎哥的債務關系就勢委身虎哥而已,或許在她看來林響木已經搞不出什麼新的花樣瞭,虎哥的危險和無底線的下作就像當初林響木吸引她一樣,現在也深深吸引著劉戀。

  另一邊的對話還在繼續。

  「我聽說虎哥最近玩兒得越來越瘋瞭。」

  「是啊,自從他吞並瞭他老大的產業,在咱們這兒也算是頭子瞭,黑白兩道都有人,大庭廣眾之下玩兒女人算什麼,我估計他就是喜歡別人看他霍霍女人的感覺。」

  「還群交?」

  「嗯,他們一幫人,都有份兒!」

  「這麼說等下咱們有好戲看瞭?怪不得你不讓我叫姑娘呢,哈哈。」

  聽到這些傅小年臉色鐵青,雙拳緊握,全身顫抖。陳明昊看到這一幕打起瞭退堂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傅小年真的能夠承受的瞭嗎?會不會反倒讓他崩潰?

  可是不試一試的話他怕是一輩子都無法從這段感情的陰影走出來,就算是兵行險著吧。

  「來瞭,來瞭!虎哥他們來瞭!」

  聽到聲音陳明昊和傅小年朝著門口看去,果然,看到一群流裡流氣的人正大搖大擺地走進來,為首的那個大光頭,面目可憎,一看就是這幫人當中的老大,身後的一眾小弟也是各個兇神惡煞,而被他們包裹其中,身在虎哥懷裡的女人則是擁有著高挑的身姿和夜總會陰暗的環境也擋不住的明艷動人的美麗容顏,沒錯,這個女人就是劉戀。

  傅小年看到這一幕心都要碎瞭,劉戀自甘墮落和林響木混在一起已經讓他難以接受,可眼下,她竟然變本加厲和一群混混攪合在一起,這樣的畫面太過刺眼,從一開始傅小年就聽到瞭心在滴血的聲音。

  他想起瞭剛剛陳明昊的話,難道真的是劉戀主動的選擇?

  另一邊,虎哥的來臨立刻引起瞭所有人的註意,不少男人都賤兮兮地主動上去跟虎哥打招呼,虎哥等人理都不理,徑直往前走。

  「虎哥,虎嫂!」

  有個戴眼鏡的男人打招呼,不同於其他人隻跟虎哥打招呼,他竟然帶上瞭劉戀,這讓劉戀一愣,臉色有些不自然起來。

  「小四眼兒,跟誰混的?挺有眼力見啊。」虎哥終於註意到瞭這個打招呼的眼鏡男。

  「嘿嘿,我就自己做點小生意。」

  「小生意?你這麼會說話生意肯定小不瞭,哈哈,對瞭,你看看,我女人長得怎麼樣?」

  眼鏡男可能沒想到虎哥會突然問這個問題,明顯愣瞭一下,又下意識看瞭看劉戀,言辭懇切地說:「嫂子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女人!」

  面對誇贊虎哥沒有就此罷手的打算,反而又問瞭一個讓所有人驚訝的問題:「既然是最漂亮的女人,你想不想摸摸她的奶子?」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隻有這幫混混各個面帶著壞笑,其中的劉戀看起來是面無表情,但顯然也沒有表現出多麼反感,仿佛現在進行的對話與自己無關一樣。

  「這混蛋!」傅小年氣得抓起桌上的酒瓶被陳明昊第一時間奪過來,並低聲警告:「別忘瞭,你們分手瞭!而且看不到她的樣子嗎?根本就不在乎!」

  另一頭的眼鏡男察覺到瞭不對勁兒,這個虎哥看起來是要拿自己尋開心,趕緊賠笑道:「虎哥說笑瞭,嫂子是虎哥的,我哪裡敢想啊。」

  沒想到虎哥突然變色,隨手抓起旁邊桌子上的酒瓶,雜碎,抵在眼鏡男的脖子上。

  「你他媽的給臉不要臉,讓你摸就摸,那麼多廢話!你不摸就說明你不覺得我媳婦兒漂亮,剛剛說的話就是騙我的,老子最討厭被人騙我!」

  「我錯瞭虎哥,我錯瞭!」眼鏡男趕緊求饒,「我摸!我摸!」

  虎哥聞言放下瞭酒瓶,眼鏡男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伸向劉戀高聳的胸部,而面對這個陌生人伸過來的手,劉戀仍舊是看起來十分淡漠。

  終於,男人的手放在瞭劉戀高聳圓潤的胸脯上,可是他現在沒有一絲享受的感覺,嚇得全身發抖,心裡懊悔剛剛不該多嘴。

  「怎麼樣,說說,我媳婦兒的奶子怎麼樣?好不好摸?」

  眼鏡男硬著頭皮回答:「好……好摸……」

  虎哥再次變臉,勃然大怒:「好摸?你個小四眼兒!竟然當著老子的面摸老子的女人?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虎哥身後兩個小弟轉出來架起眼鏡男就要往外走,這時夜總會的負責人彤姐姍姍來遲。

  「哎呦,虎哥,你等會兒,怎麼這麼大的氣性啊!」

  彤姐穿著緊身旗袍,裙岔開到瞭大腿根,一雙大白腿若隱若現,同時身後那對飽滿騷浪的屁股也隨著她的步伐扭動起來。

  虎哥看到彤姐後立馬露出淫笑,將彤姐抱進懷裡,一把抓在她的屁股上用力揉捏。

  「有個小子不開眼,我教教他怎麼做人。」

  「虎哥,你說你大人有大量,跟這種人計較什麼呀,這樣,虎哥你給我個面子,這事兒就算瞭吧。」

  「算瞭?」虎哥陰惻惻地問。

  「算瞭吧。」彤姐騷浪地回答。

  「好,既然彤姐都發話瞭,那死罪可免,活罪難饒,這樣,小四眼兒你過來,我給你一個機會,去上臺給所有人表演打飛機,你今晚射出來五次,我就饒瞭你,怎麼樣?」

  「啊?五次?」眼鏡男傻眼的功夫彤姐已然當著所有人的面脫下瞭自己的內褲,塞到眼鏡男手上:「廢什麼話,趕緊的!拿著它上去打飛機去!」

  眼鏡男無奈,看瞭看手上的內褲一步步走向舞臺,而虎哥則是摟著劉戀和彤姐來到一個大卡座,沖著舞臺後面吼瞭一嗓子:「幹雞巴啥呢不放歌?老子的夜生活這才剛剛開始!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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