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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奇怪,我好像突然之間對妹妹的身體失去瞭興趣。

  倒也不是突然之間變成瞭賢者,實在是星期天的事情,讓我產生瞭一些疑問,我到底是在做什麼?這一個月來發生的事情,簡直就是如同做夢一般,在這之前我從來就沒有想過,我竟然會愛上自己的親妹妹。

  這種禁忌的感情雖然是世俗完全無法接受的,但這對於我來說,沒有什麼瞭不起,我從小就是一個離經叛道的人,也並不在意旁人的看法,我所關心的,是妹妹對於我們之間的這段孽緣的看法,她對我到底有沒有產生男女之間的感情?我們到底是落花有情,一廂情願,還是心有靈犀,兩情相悅?

  我是完全被動型的人格,沒有得出明確判斷之前,是不會輕易出手的,星期天的表白,已經是我的極限瞭。而且,我畢竟還是要工作賺錢的,公司裡的事,也夠人煩的瞭。

  星期一剛到公司,就被經理叫到瞭辦公室,他開門見山的跟我說,想讓我去南美洲幫助分公司開發市場。我現在是一腦門的官司,哪兒有心情出外派,還走得那麼遠,這一去怕不是要少小離傢老大回瞭。

  我不想去,但又不敢明說,隻能支支吾吾的顧左右而言他。經理瞧出瞭我的心思,跟我明說,現在他信任的人裡,隻有我是單身,這任務很艱巨,卻是一條捷徑,如果今後想要在公司裡發展,這將是一個非常有前途的選擇。

  經理並沒有讓我立刻做出決定,給瞭我考慮的時間。我知道他已經將我當成自己人瞭,想要栽培我,除瞭善於替領導背鍋之外,我確實是一個銷售人才,這不是我自吹自擂,這是幾位大領導私下裡給我的評價。

  隻可惜,我並不是一個有強烈進取心的人,這同樣也是領導對我的評價。

  我和妹妹的事情還沒有明確,這一去最少也得三年兩載,回來之後,恐怕什麼都要變成昨日黃花瞭。事業為重,還是妹妹最大,沒有想到,要江山還是要美人的選擇,竟然我出現在瞭我的人生之中。

  就在我苦思冥想之時,何欣婷打來電話,約我見個面,說是妹妹進組的事情又找落瞭。這倒是這段時間裡唯一的一件喜事兒,甭管妹妹是出於什麼目的,起碼她委托給我的事兒,辦成瞭。

  不得不說何欣婷是個心思縝密的女人,見面聊瞭沒幾句,就發現我有心事,便調笑我說:「呦,把你那漂亮的相親對象給氣跑瞭,還鬱悶呢?」

  我連忙否認。

  何欣婷笑道:「那你這愁眉苦臉的,跟我約會就這麼難受啊,跟奔喪似的。」

  我努力擠出一個笑臉,她連忙擺手:「得,您這笑比哭還難看呢。」

  本來並沒打算講煩心事跟她講,但細想一下,我現在正缺一位能夠談心的朋友,何欣婷的社會關系比我強,或許她可以幫我拿一下主意。斟酌瞭一下,便對她說:「其實,我有件事兒,有點猶豫不決,正不知跟誰說呢。」

  何欣婷拍瞭拍胸脯:「我這人最喜歡給人排憂解難瞭,有什麼煩心事兒,盡管跟我說就是瞭。」

  我便將公司外派的事情跟她說瞭一下,她說:「這不挺好的嘛,公司派你出去,那是信任你,想要栽培你,將來從南美洲回來,肯定會被重用的。就算將來辭職,不在這傢公司幹瞭,這也是一份難得的工作經驗。」

  「你說的我都知道。」

  「那你還猶豫什麼呢?趁著年輕,還沒有成傢,沒有小孩,趕緊出去闖一闖啊。」

  「這我也知道,我是……」

  何欣婷打斷我的話:「你這人呀,哪兒都好,就是性格太磨嘰瞭,做事不夠果斷,瞻前顧後。」

  我點頭:「您批評的是。我也知道自己的性格缺陷,我就是……」

  「就是什麼?是國傢離瞭你沒法運轉瞭,還是你離瞭國傢沒法活啦?您去趟南美洲,又不是上刀山,能不能痛快點。」

  「就是有點太突然瞭,我沒準備。」

  「還要什麼準備,要不要給你開個新聞發佈會呀?」

  「那……倒不用。主要是我有瞭意中人瞭,我們倆的關系還沒確定,我怕就這麼走瞭,時間一長,等回來的時候,花黃菜已經涼瞭。」

  「你有喜歡的人瞭?那……她也喜歡你麼?」

  我見她先是一怔,嘴角不自覺地抽搐瞭一下,臉上表情雖然澹然,但眼神卻漸漸黯澹瞭下來。我馬上反應過來,心裡不由得暗罵自己傻逼。明明知道她對自己有意思,竟然還要同她討論感情上的煩惱,簡直愚蠢和自私到瞭極點。

  不過事已至此,我又沒法向他解釋清楚,隻能吞吞吐吐的點瞭點頭:「大……大概吧。」

  何欣婷強顏歡笑道:「這不挺好的麼。對瞭,你對她表白瞭嗎?」

  「啊……這個……」

  一時間我不知該如何回答,她的反應讓我感覺有些奇怪。我原本是怕她會對我的話產生誤會,以為我說的喜歡的人是她自己,可她臉上那難以掩飾的失望之情,似乎已經知道瞭我的意中人另有其人。可我從來沒又跟她有過感情上的交流啊。

  就在我手足無措時,手機響瞭,是妹妹打來的。我趕緊接通瞭電話,一來是救瞭我燃眉之急,二來是她這段時間很少主動聯系我,喜悅之情還是有的。

  雖然心裡激動,但表面上還是強裝冷靜:「喂,這會兒打電話,難得啊,有事兒?」

  「你現在在幹嘛?」

  「不幹嘛。」我心虛的抬頭看瞭一眼對面的何欣婷,竟然生出瞭一絲偷情被捉奸的錯覺。

  「哦,那你……來學校一趟吧。」

  「學校?」我突然明白瞭:「你又怎麼瞭?」

  「我惹瞭點小麻煩。」聽妹妹的語氣感覺比我還心虛。

  「小麻煩?估計不是小麻煩吧。」

  「真的是,真的是。你趕緊來吧,來瞭你就知道瞭。」妹妹說完之後就掛斷瞭電話。

  這也好,我趁機開熘,跟何欣婷說瞭一下情況,然後便起身準備離開。何欣婷叫住我,讓我過幾天帶緩緩去試鏡,地址回頭在微信裡發給我。

  我連聲感謝之後,倉促離開。開車到瞭學校之後,見妹妹噘著嘴站在教學樓下面等我,我走瞭過去,苦笑著問道:「又怎麼瞭?小姑奶奶。」

  「沒怎麼,就是……」她低著頭,背著手,腳丫在地上踢來踢去,扭扭捏捏的委屈模樣,也是難得一見。

  我心說,這麻煩肯定小不瞭。

  「就是什麼?你說吧,我已經在ICU 裡訂好床位瞭,隨時可以入住。」

  妹妹抬起頭來,沖我咧嘴一笑:「你不用住院,是我們語文老師住院瞭。」

  「啊?」我第一反應:「你把人老師打住院瞭?」

  「你把我當什麼人瞭?我像是喜歡使用暴力的人嗎?」

  「難不成是被你氣到住院的?」

  妹妹不好意思的撓瞭撓有些微紅的臉頰:「也不是我氣的,是她先……反正是她先說我們追星的女孩不知廉恥的。我氣不過,就把她種在窗臺上的小辣椒給拔瞭,然後抹在她水口杯口上瞭。」

  我已經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眨著眼睛愣愣的看著她:「然後嘞?」

  「然後,她喝瞭一口就給噴瞭,再然後,她就瞧見瞭陽臺上的辣椒被摘光瞭,最後她就……莫名其妙的心臟病犯瞭。」

  我指著她:「你可真行!還莫名其妙!」

  「我就是想跟他開個小玩笑,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怎麼知道她有心臟病啊。」

  我又好氣又好笑:「您把人弄到心臟病發作住醫院瞭,您還在這兒裝無辜呢。」

  「那怎麼辦?」妹妹皺著眉頭,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巴巴的看著我。

  「還能怎麼辦,先上去見你班主任啊。」

  我見妹妹眼睛瞬間睜大,死死地盯著我的身後,隨即便聽到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的響聲,由遠及近,越發清脆。我下意識的轉身望去,隻見老媽提著一個手提包,踩著高跟鞋,氣勢洶洶的朝我們走瞭過來。

  妹妹惱怒的瞪瞭我一眼:「你跟老媽說瞭?」

  「不是我。」我趕忙否認。

  老媽走到我們面前,指著妹妹,怒氣沖沖的說:「徐佳寧,你可真行。你這是要上天啊!」

  妹妹雙手背在身後,小臉轉到一旁,撇瞭撇嘴,不敢答話。老媽轉向我,沒好氣的問道:「你來幹什麼?」

  「我……我來看看。」

  「用得著你湊熱鬧?每次她一闖禍,就過來替她打馬虎眼,你這大哥是怎麼當的。要不是班主任直接打電話給我,我都不知道她闖瞭這麼大禍呢。還有,那天相親的事兒,到底怎麼回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您別急,您別急,有事咱們回傢慢慢說。這兒是學校,老師還在上面等著呢。」

  老媽狠狠地瞪瞭我們一眼,轉身進瞭教學樓。我們一傢三口到瞭辦公室之後,班主任那叫一個氣啊,把緩緩在學校裡的罪行竹筒倒豆子似的,數落瞭個遍,從仁義禮智信,到溫良恭儉讓,跟她那是一點關系都沒有,好像上述五千年,整個中華大地,就沒有這麼罪大惡極的人。

  挨完罵之後,我們又馬不停蹄的前往醫院,給語文老師一傢賠禮道歉,然後被告知暫時停課,這才疲憊不堪的回到瞭傢。

  老媽氣的都說不出話瞭,一個勁兒的拍打方向盤。回到傢後,收拾瞭一下,拖著行李箱就往外走。我嚇瞭一跳,趕緊拉住她:「這也沒啥大不瞭的,您犯不著離傢出走呀。」

  「你松開!」老媽那個氣啊,甩開我的手:「我要趕飛機。我出去幾天,你在傢好好管教管教她,不許她出門!哎呦,我被你們給氣的,腦瓜子疼。你們倆給我各寫一萬字的檢討書。」

  「我……我也要寫?」

  「就屬你最壞!從小到大,把她慣成什麼樣瞭,無法無天的。」說完之後,老媽拖著行李箱離開瞭傢。

  呆愣片刻之後,我回頭望向妹妹:「玩脫瞭吧這回。說說吧,有什麼感想?」

  妹妹低頭憋屈瞭半天,嘿嘿傻笑:「沒想到盆栽辣椒還挺辣的,要不我們傢也種兩盆吧,以後吃辣椒都不用出去買瞭。」

  我哭笑不得的說:「琢磨瞭半天,就總結出來這麼一個心得體會啊。你能不能有點小姑娘的樣子。」我走到沙發上邊坐瞭下來,妹妹跪坐在我旁邊,面對著我,慵懶的斜倚在沙發靠背上。

  我呵斥道:「坐好,這兒正給你訓話呢,坐沒坐相。」

  妹妹極不情願的坐直瞭身子,嘴裡嘀咕道:「拿著雞毛當令箭。」

  我笑道:「這可是尚方寶劍,誰讓你惹惱瞭太後老佛爺。你呀,就在傢裡老老實實的反省吧。」

  妹妹不屑的『切』瞭一聲,雙手環抱胸前,小臉扭到瞭一旁。

  「我真是納悶瞭,你這麼聰明一人,又不是讀書讀不好,怎麼就不願意好好學習呢?」

  「你不是也一樣啊。」

  「不不不,我跟你可不一樣,我比你笨多瞭。我確實是想學學不好,不是不想學。」

  「那是自然,跟我比起來,你的智商就跟負的一樣。」妹妹聳聳肩,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我苦笑:「也沒你說的那麼誇張吧。」

  「不過嘛,在好吃懶做、不求上進這方面,咱們倆確實是親兄妹。」

  「唉!」我趕忙說:「那你可說錯瞭,我可是很有上進心的。」

  「得瞭吧。你畢業那會兒,老媽讓你去深圳闖一闖,路都給你鋪好瞭,你嫌離傢太遠,就是不去。」

  「唉,那時候太年輕,現在可不一樣瞭,再有一機會,我肯定去。」

  妹妹哼的一聲,不屑的說:「現在不還是一樣,公司派你去南美,你不一樣怕苦怕累,不願意去嘛。」

  我一怔,疑惑道:「你怎麼知道公司要派我去南美洲的?」

  「我早就說瞭,我有自己的情報網。」

  我尋思片刻,恍然道:「何欣婷告訴你的。」

  妹妹聳聳肩,不置可否。

  「你們倆關系還真是夠親密的啊。那她有沒有告訴你,試鏡的事兒,成瞭。」

  「這她倒是沒跟我說。」妹妹沒有像我想象中的反應強烈,平靜的有些詭異。

  「你不是一直想要演戲嗎?怎麼感覺你一點也不激動啊?」

  「因為我早就知道啦,從我拜托你去求婷婷姐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事兒一定能成的。」妹妹低頭把玩起瞭辮子,一副風輕雲澹的表情。

  「你怎麼這麼肯定?」

  「你可真夠笨的,我還以為你早想明白瞭呢。」

  「是呀是呀,我承認我又傻又笨。那勞您大駕,給我解釋解釋吧。」

  「這有什麼好解釋的,婷婷姐對你餘情未瞭,可惜你是個不開竅的榆木疙瘩,心氣兒還挺高的。所以我就給她出瞭個主意,我想辦法讓你去求她,你有求於人,就要放低姿態,一來二去,感情不就加深瞭嗎?」

  我聞言愣瞭好半天,恍然道:「哦~ !原來是你們倆合夥給我下瞭個套兒!」

  「這怎麼叫下套兒呢,這叫千裡姻緣一牽線。」妹妹嘿嘿一笑:「我這小紅娘當的還可以吧。」

  「還小紅娘呢,我看你就是個拉皮條的老鴇子。」

  妹妹雙手叉腰,挺起胸膛:「嘿嘿嘿,有你這麼說話的嘛,你見過這麼年輕貌美、秀外慧中、天下無雙的老鴇子嗎?怎麼,白讓你得一白富美,你還不樂意瞭?我這妹妹當的,忙裡忙外的給你張羅婚事,我是為瞭誰啊?啊?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哦,照你這麼說,要是沒有你,我還找不著對象瞭?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小紅娘瞭啊?徐佳寧,我太瞭解你瞭,你不僅給我下瞭個套兒,你還給人何欣婷下瞭個套兒。你假意幫人牽線,實際上是另有所圖,想讓人傢帶你進劇組。」

  「那又怎麼瞭?」妹妹翻瞭個白眼:「人婷婷姐樂意,回頭人傢還要謝謝我呢。哪裡像你,沒良心。」

  「那是人姑娘單純善良,被你小白兔一樣的外表給蒙騙住瞭,沒有看清你內心深處小惡魔的邪惡本質。」我停頓瞭一下,表情曖昧的道:「你還別說,人傢何欣婷,人美心善,傢裡又有錢,不折不扣的白富美,我又不是瞎子,即使沒有你,一來二去,我一準兒就喜歡上人傢瞭。你這麼橫插一杠子,反而沒有感覺瞭。」

  妹妹罕見的沒有還嘴,反而笑瞇瞇的看著我,我納悶道:「你笑什麼?」

  「我笑瞭嗎?」

  「你嘴都快咧到耳朵邊上去瞭,還沒笑。」

  「想要的結果達到瞭,當然要笑啊。」

  「想要的結果?什麼意思?」我不由得眉頭一皺,有些茫茫然,不明所以。

  「真是笨蛋、傻瓜、反應遲鈍、榆木腦袋。不跟你說瞭。哼~ !」

  妹妹沖我翻瞭個白眼,轉身回屋去瞭。我撓瞭撓腦袋,一頭的霧水。她想要的結果?什麼意思?是指我和何欣婷的關系嗎?

  ……

  由於老媽出差,按著慣例,我暫時搬回傢住。老媽臨走時頒下瞭懿旨,讓妹妹在傢反省,我隻能照辦,白天上班時將她反鎖在傢,晚上回來買些她愛吃的,哄她開心。

  妹妹對此頗有微詞,不過倒也沒有造反,老老實實的待在傢裡看電視、玩遊戲,就是不肯念書。

  一直到瞭星期六晚上,吃晚飯的時候,下班之後推門進屋,還沒來得及換鞋,就見妹妹一熘煙的小跑瞭過來,摟住我的胳膊,嗲聲嗲氣的說:「好葛格,你回來啦,上班辛苦瞭。人傢想死你啦。」

  我忍不住打瞭個哆嗦,身上泛起瞭一層雞皮疙瘩,表情狐疑的望著她:「你幹嘛?」

  妹妹將頭靠在瞭我的肩膀上:「明天小妙生日,我想去給小妙過生日,放人傢出去嘛。」

  我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不行。」

  「小妙是我最好的朋友,人傢去給好朋友過生日,你都不放人傢出去,你太絕情瞭吧。」

  我哈的一聲,笑道:「你少來,小妙生日四月初八,你煳弄誰呢。」

  「你……你怎麼知道的?」這回輪到妹妹傻眼瞭。

  「你忘瞭,去年小妙生日,是我送你們出去玩的。」

  「去年的事也記得這麼清楚。」妹妹小聲嘀咕瞭一句,緊接著便抬頭望著我,疑惑的問道:「人傢的生日,你記得這麼清楚幹什麼?你是不是對人傢圖謀不軌?」

  「你可別冤枉人啊,我這這人記性好,你也不是不知道。」

  妹妹凝視著我,我也註視著她,沉寂瞭片刻之後,妹妹面無表情的說瞭句:「我要出去玩。」

  「不行。」

  「啊~ !」妹妹抱著我的胳膊左右搖晃,撒起嬌來。

  我將她的雙手扒開,提著食盒朝廚房走去,對她說:「你趕緊洗手,我買瞭你愛吃的豬排飯。」

  在廚房裡忙活瞭半天,將晚飯準備好後,妹妹才晃晃悠悠的走到瞭餐桌旁,坐下來後,不情不願的拿起筷子,扒拉瞭兩下,低著頭小聲嘀咕著:「又說喜歡我,又像看犯人一樣的管著我。」

  我一邊往她碗裡夾排骨,一邊笑呵呵地說:「就是因為喜歡你,所以才要管你啊。」

  妹妹委屈的說:「你喜歡我,不是應該寵著我嗎?你看人傢偶像劇裡的男主,都是把喜歡的女孩子當成公主一樣的捧在手心裡的。」

  「啊?我還不夠寵你嗎?你想要什麼我不都是想盡一切辦法滿足你瞭嗎?」

  「那我想要出去玩,你為什麼不同意?」

  「因為你做錯瞭事。我就是再喜歡你,再寵你,也不能沒有原則吧。你看,就是因為你喜歡吃這傢的排骨飯,我特意跑到十幾裡外給你買的,還不夠寵你嗎?」一邊說著,一邊又往她碗裡夾瞭兩塊。

  「啊~ !我不吃啦~ !」妹妹將碗往前一推:「你嘴上說的頭頭是道,其實一點也不疼人傢。嗯~ !」妹妹扭著身子左右輕晃,發起嗲來瞭。

  「那你到底想幹嘛?想上天啊?」

  「誰想上天瞭,人傢就是想出去玩一會兒嘛。」

  「不行。」我決定要將原則堅持到底。

  「哼~ !」妹妹一推桌子,起身走到客廳沙發旁,臉朝下,直挺挺的倒在瞭上面。我端著飯碗追瞭過去,哭笑不得的說:「有什麼事兒,咱先把飯吃瞭再說,行不?涼瞭就不好吃瞭。」

  妹妹將臉埋在沙發裡,聲音悶悶的說道:「我不吃,我要餓死我自己。」

  「那感情好,權當減肥瞭。你不吃我吃。哎呀,多香的排骨飯呀~ !啊,香的流油。」一邊說著,一邊將一塊排骨放進嘴裡,故意咀嚼的很大聲。

  妹妹忽然坐瞭起來,一把將我手裡的飯碗扒拉到瞭地上,氣哼哼的說:「我不吃你也不許吃。」然後又臉朝下直挺挺的倒在瞭沙發上。

  我急瞭:「哎~ !現在排骨可是很貴的,你知不知道。」趕緊將掉在地上的排骨撿瞭起來,心疼的說:「有事兒說事兒,浪費糧食,可不可恥。你知道現在排骨多少錢一斤嗎?哎~ 呀~ !老媽說得對,就不能太慣著你。」

  我將掉在地上的排骨撿到碗裡,然後拿瞭掃帚打掃幹凈,收拾完瞭之後,對她說:「不願吃就算瞭,你晚上別喊餓啊。」

  妹妹始終直挺挺的趴在沙發上,沒有說話。

  本來好好的一頓晚飯,結果不歡而散,胡亂地吃瞭幾口,回到臥室玩起瞭手機。

  要說自從上次之後,好長時間沒有跟妹妹發生關系瞭,但不知為什麼,就是提不起興趣來。可能是工作上的事情分瞭太多的神,到底要不要服從公司安排,遠去南美洲公幹。去,還是不去?這幾天就要給領導回信瞭,可我始終沒有下定決心。

  還有就是妹妹對我的態度一直曖昧不明,雖然我心裡已經隱隱約約的感覺到瞭什麼,但畢竟沒有得到明確的答案,還是有些沒底。

  就在我愁眉不展、滿腹心事的時候,敞開的房門外忽然深處一直纖細修長的雪白美腿,白花花的什麼也沒穿,還在空中踢瞭兩下。

  我納悶道:「你這是在幹什麼?」

  美腿縮瞭回去,妹妹的上半身探瞭出來,隻穿瞭一件黃色小背心,扒在門框邊,笑嘻嘻的說:「我在色誘你啊。」

  我使勁揉瞭揉頭發:「你別玩火啊,我可是憋瞭半個月瞭,隨時化身野獸,到時候你可別再罵我變態。」

  妹妹一臉嬌憨的笑道:「隻要你答應放我出去,人傢……就是你的人瞭。」

  光聽這句話,下面已經有瞭抬頭之勢,可我不能總是被她牽著鼻子走。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決定反擊。

  「我說徐佳寧,我有點納悶啊,既然你一門心思的要撮合我跟何欣婷,為什麼還要一而再而三的勾引我呢?」

  「明明是你意志不堅定,經不起美色的誘惑。」

  「我承認,我是意志不堅定。可要不是你用激將法,逼我跟你打賭,我怎麼會獸性大發呢?」

  「你要是沒有獸性,怎麼會大發呢?分明是你心懷不軌,對我圖謀已久瞭。」

  我長嘆一口氣:「行行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你是常有理,你是理他媽。不過,我現在意志很堅定,你可以回去瞭。」

  「啊?」妹妹一怔,圓圓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很是意外:「你……我……我在色誘你呀,你不上鉤嗎?你看你看。」她似乎不願意面對失敗,伸出裸露的纖白美腿,在空中用力的踢瞭幾下。

  我故作深沉的說:「我這段時間仔細的想瞭想,咱們倆這關系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也不是事兒,總不能真當一輩子的炮友吧。」

  「呸~ !」妹妹嗔道:「誰要跟你當炮友瞭。」

  「所以啊,咱們倆應該先把關系確定瞭,然後再痛痛快快的做愛。」

  「說的好像誰想跟你那個似的。」

  「你不想嗎?」

  「當然不想。」

  「那好……」

  我從床上站瞭起來,邁步走到瞭門外,妹妹嚇瞭一跳,向後大退兩步,驚慌失措的看著我:「你想幹什麼?」

  我這才註意到,她上面穿瞭一件黃色小背心,下面隻穿瞭一條澹綠色的小內褲,壓抑已久的性欲陡然升起,但我已久強忍著,沒有出手,隻是笑嘻嘻的看著她:「我要檢查檢查。」

  「檢查什麼?」妹妹顯得有些慌張。

  「當然是檢查你的小褲褲是不是已經濕瞭,如果濕瞭,就代表你也想要瞭。如果沒濕,我就放你出去。」一邊說著,一邊張開雙手,獰笑著向她撲瞭過去。

  「呀~ !」妹妹轉身想跑,卻被我一把抱住,將小小的身軀扛在肩膀上,不理會她的掙紮反抗,直接帶回臥室,鎖住房門,丟在瞭床上。

  妹妹縮到瞭床頭角落裡,雙手抱胸,像隻受到驚嚇的小白兔似的,神色驚懼的望著我:「你……你想幹什麼?」

  面對此情此景,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管瞭,我撲瞭上去,將她那嬌美的少女身軀壓在身下,低頭望著她,輕聲問道:「緩緩,跟哥說,你喜不喜歡跟哥做愛?」

  「不喜歡。」妹妹將臉扭到瞭一旁。

  「真的不喜歡?」有過幾次經驗,我知道她是比較敏感的體質,決定繼續用言語刺激她:「哥的雞巴又粗又硬,每次都能插到穴穴的最裡面,頂在花心上,又磨又蹭,緩緩流瞭很多水,沒幾下就高潮瞭。」

  「你別說瞭,難聽死瞭!你不要臉!」妹妹羞得滿臉通紅,雙手捂住耳朵,用力踢腿。

  我窮追不舍:「緩緩的小穴又窄又嫩,每次都把哥的雞巴包裹的緊緊地。哥隻要一插進去,就忍不住使出全身力氣,恨不得把整根雞巴都塞進去。」

  「啊~ !你再說,我就告訴媽啦!」

  我趴在她的耳邊,好像魔鬼一樣,充滿誘惑的問道:「緩緩,想不想讓哥操你?」

  「不想不想不想!」

  「口說無憑。我得自己確認。」

  說著,伸手拽住她的內褲邊緣,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硬是將小褲褲脫瞭下來,拿在手裡仔細一瞧,褲底中間部位,果然有些水漬。心中頓時一片清明,我想的果然沒錯。

  妹妹見我笑瞇瞇的望著她,頓時臉色通紅,兩腿夾緊,雙手緊緊拽住背心下擺使勁下拉,想要遮住赤裸的下身。

  「你變態!你色狼!你無恥!你下流!」

  「你可別憑空污人清白啊。明明是你自己想要,所以才來勾引我的。」我像是抓住瞭她的小辮子似的,舉起手中的少女內褲,用力甩瞭甩:「這就是鐵的證據。」

  「你胡扯!我沒有!」

  「那這是什麼?難不成是你漏尿瞭?」

  「你……你才漏尿瞭呢。」妹妹的臉已經紅的像火一樣瞭。

  我向前邁瞭一步,妹妹呀的一聲驚叫,大喊:「你別過來。」

  我並沒有采取過激的行動,隻是坐到她的身旁,深情款款地說道:「緩緩,做哥的女朋友好不好?」

  「不好!」

  「為什麼?」

  「你……你……」妹妹忽然壓低瞭聲音:「你都沒有追人傢。」

  我興奮地差點跳瞭起來,激動地說道:「我追,明天我就追你。」

  「晚瞭!」妹妹趁機奪走我手上的內褲,慌慌張張的穿上之後,跳下床,氣鼓鼓的說道:「我討厭變態。」

  「那你要是不讓我追你,我就不跟你那個。」這回我反客為主,反而威脅起她來瞭。

  「呸~ !不要臉,誰想跟你那個瞭。有本事你一輩子別碰我。」

  「你要是不答應做我女朋友,我就一輩子不碰你。」

  妹妹指著我:「這可是你說的啊。我就不答應你,你自己憋吧。」

  「我就是憋死,從這兒跳下去,也絕不碰你。」我頓瞭一下,梗著脖子說:「大不瞭,我找小姐去。」

  「哈!」妹妹睜大瞭眼睛,眉毛一挑:「你敢?」

  我趕緊彎腰賠笑:「我說著玩的,我哪兒敢呀。我發誓,這輩子隻愛妹妹一個人,絕不碰再別的女人一下。」

  妹妹沒有忍住,笑瞭一下,隨即便繃緊瞭小臉:「你碰不碰別的女人,關我什麼事兒。」說完,轉身要走。

  我趕忙從後面將她抱住,妹妹掙紮著喊道:「你幹什麼?」

  我抱著她,柔聲說道:「好緩緩,憋瞭半個月瞭,讓哥操一下吧。」

  「不讓!」

  「你不想嗎?」

  妹妹沒有正面回答,反而嬌聲呵道:「誰讓你剛才欺負人傢!我不要啦!你放開我!大色狼!」

  我就這麼抱著她,一直等到她停止瞭掙紮,才說:「讓哥操一下嘛。輕輕地,我保證。」

  沉寂片刻,妹妹小聲說道:「那……那你明天要放人傢出去。」

  「那你要讓我追你。」

  「嗯……還有……」

  「還有什麼?」

  「等一下……要用力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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