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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妹妹折騰瞭一晚上,天快亮時才偃旗息鼓,濃白精液射瞭妹妹一身。雖然極度想要內射,但是怕她懷孕,身邊又沒有避孕套,多少有些遺憾。

  隨後一段時間,我跟妹妹的關系有瞭質的飛躍,雖然她表面上對我還是若即若離、橫眉冷目,但她心裡的真實想法,我已經猜瞭個八九不離十瞭。

  我就像是陷入熱戀之中的小男生一樣,不管在幹什麼都想著妹妹,無時無刻不想跟她黏在一起。因為有瞭妹妹的存在,我的世界好像忽然變成瞭粉紅色,就連工作都比以前有勁多瞭。

  美滋滋的過瞭兩天,直到領導找我談話,我才突然想瞭起來,還有南美洲這檔子事兒沒有解決呢。領導的意思很明顯,如果不去的話,以後升遷的機會,就別想瞭。

  幾天前我還在猶豫,但現在我有瞭妹妹,我怎麼可能拋下妹妹跑到那麼遠的地方住上幾年呢。但是不去的話,我估計就得卷鋪蓋卷走人,另謀出路瞭。

  這件事壓在我的心裡,沒敢跟妹妹說。

  老媽這次出差的時間意外的長,每天都要打電話回來,詢問妹妹反省的情況,我當然是替妹妹百般掩飾。老媽對我還是信任的,因為她沒有想到,我已經完全倒向瞭妹妹一邊。

  在色欲和妹妹面前,我這人還真是沒有原則。

  星期三晚上回到傢,見妹妹趴在沙發拿著手柄玩遊戲,我走過去在她腿邊坐瞭下來,將手放在圓滾滾的小屁股上,隔著單薄的衣料,滿手的圓潤挺翹。我忍不住稍稍用力一捏,妹妹回身就是一腳。

  我屈身趴到她身上,湊到她的耳旁,噴著灼熱的氣息,說道:「好緩緩,都好幾天沒來瞭,讓哥哥操一下吧。」

  我以為妹妹喜歡這口,隻要使出來她就會乖乖就范,結果她卻黑著一張臉,冷冷的說瞭句:「滾開。」

  我以為她又在演戲,厚著臉皮拱到她微微隆起的胸口間,耍起瞭無賴:「玩一下嘛,好不好?」一邊說一邊將手下移,順著光滑平坦的小腹向下摸去,直到伸進睡褲裡。

  妹妹將我的手抽瞭出來,一臉嫌惡的皺眉說:「你別煩我,我肚子疼,難受著呢。」

  我一聽,急忙坐直瞭身子,緊張的問道:「肚子疼?是著涼瞭?看醫生沒?吃藥沒?」我伸手放在她的小腹處,輕輕地揉瞭起來。

  妹妹將我的手打到一旁,不耐煩的說:「你能不能別煩我瞭,越揉越疼。」

  我急瞭:「你怎麼疼?你跟我說呀。」

  「跟你說有個屁用,你又不是婦科大夫。」

  以我有限的婦科知識,也知道她說的什麼意思瞭。可她說對,我又不是婦科醫生,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啊。憋屈瞭半天,隻能真誠地關切瞭一句:「要不……多喝點熱水?」

  「滾滾滾滾滾!我不想看見你!」妹妹不停地用力踢我,想要將我從沙發上趕走。

  我起身說道:「那你就別玩瞭,趕緊回屋躺著,好好休息一下。」

  妹妹沒有理我,繼續趴回去玩遊戲。

  我湊過去問:「那你想吃些什麼呀,小可愛。」

  妹妹作幹嘔狀:「誰是你的小可愛。」

  「你呀,你不僅是我的小可愛,還是我的小寶貝,小公主。」

  「真惡心。」妹妹吐瞭一下舌頭。

  「我不管,你就是我的小寶貝,小公主,小可愛。你說什麼都沒用。」我再次使出瞭無賴大法好。

  「隨你便。」妹妹不再反對。

  「那……你想吃什麼啊,寶貝兒。」

  「隨便。」

  妹妹的這個隨便,就相當於是無獎競猜時間瞭。不過幸好我這回是有備而來的,早就準備好瞭她最愛吃的東西。

  我信心滿滿的將塑料袋拿瞭過來,打開放在她面前,隆重笑道:「當當當當,老東關的徐記辣鴨脖。」

  妹妹沒有表現出想象中的興奮與開心,反而斜眼瞪著我。

  我納悶道:「怎麼瞭?你不挺喜歡吃的嗎?」

  妹妹嘆瞭口氣,有氣無力的說:「我痛經痛的直流冷汗,你還讓我吃辣鴨脖,你是嫌我死的慢呀。我到底是你的小寶貝,還是你的殺父仇人呀?」

  我這才反應過來,一拍腦門,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的錯,我的錯。你想吃什麼,你盡管說。你就是想吃北京烤鴨,我現在也馬上開車給你買去。」

  妹妹看著我,依舊緩緩地說瞭句:「隨便。」

  我望著她那秋水明眸,陷入瞭沉思。妹妹心裡肯定已經有瞭答案,考驗我們兄妹倆默契的時候到瞭。

  我將妹妹喜歡吃的東西在腦子裡過瞭一遍,想來她現在不會想吃油膩的食物,再剔除生冷辛辣的東西,那麼剩下的就是……

  賭一把!

  「你等著,我去去就來。」說完,我跑到廚房裡拿出保溫桶,臨出門前想瞭想,回去倒瞭一杯熱水,放在妹妹面前,叮囑道:「多喝熱水。」

  妹妹望著冒著熱氣的水杯,突然噗的一聲笑瞭出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你笑什麼?」

  妹妹收起笑容,白瞭我一眼:「直男關懷。」

  「你在誇我?」我嘿嘿一笑:「我就當你在誇我瞭啊。」

  妹妹沒有回答,將頭轉向一旁,繼續玩起瞭遊戲,但我隱約瞧見她的嘴角邊掛著一絲微笑。

  我拿著保溫桶出瞭傢門,驅車趕往中興路,那裡有一傢手工湯圓店,以前我和妹妹生病的時候,老媽都會買來給我們吃。這也算是本地的網紅店瞭,每次來都要排好長的隊。說也奇怪,這傢店的湯圓,就得讓人傢店裡煮那才好吃,買瞭生的回去自己煮,味道就會差一些。

  等瞭半個多小時,好不容易拿到瞭湯圓。將保溫桶放進車裡,生怕回去晚瞭湯圓涼瞭,飛車往傢裡趕。

  回到傢時,妹妹正捂著肚子靠在沙發上,眉頭緊皺,手柄扔在一旁,看來是真的很難受。我將保溫桶放在茶幾上,蹲在她的身旁,焦急地說道:「要不,咱們去醫院吧?」

  「不用,忍一忍就好瞭。」

  「還是不要忍瞭,要是忍壞瞭怎麼辦?」

  「你買瞭什麼?」妹妹望向保溫桶,將話題轉到瞭一旁。

  「你猜。」

  「湯圓。」

  我嘿嘿一笑,起身去廚房裡拿瞭個碗和勺子,打開保溫桶時,冒著蒸騰的熱氣。我替她盛瞭一碗,小心翼翼放在她的手裡。

  妹妹舀起一個湯圓,放在嘴裡輕輕咬瞭一口,點點頭。

  我忙問:「好吃嗎?」

  「好吃。」

  「我記得你小時候每次打針,老媽都跑老遠買給你吃。」

  「你不也是。」

  妹妹吃瞭幾個湯圓,又喝瞭一些湯,臉上漸漸露出瞭笑容:「真是奇怪,肚子不痛瞭。」想瞭想,自言自語道:「估計是心理作用,等會兒還等痛。」

  「你怎麼不盼點好的。」

  妹妹哼的一聲:「跟你在一起能有什麼好的。」說完之後,端著碗,拿起手柄,開始邊吃邊玩瞭。我趕緊奪瞭過來。說道:「姑奶奶,你能不能歇會兒。你都病成這樣瞭,還玩呢。」

  就在這時,手機響瞭,是何欣婷打來的,告訴我明天下午帶妹妹去試戲。

  掛斷電話之後,我笑著對妹妹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明天……」

  「明天去試戲,我都聽到瞭。」

  「你就不能讓我說完呀。報個功總可以吧。」我見她依舊神情沒落,問道:「你要如願瞭,不開心嗎?」

  「你要是痛經,你也開心不起來。」

  「那可對不住瞭,我這輩子估計體會不到瞭。」停頓瞭片刻,我小聲問道:「你想不想知道蛋疼是什麼感覺?」

  妹妹斜眼瞪著我,我趕忙賠笑:「對不起對不起。你吃,你吃。」

  吃完瞭之後,幫妹妹打來洗腳水,伺候著她燙瞭燙腳,然後催促著她洗漱、睡覺。我一路跟在她身後進瞭臥室,並親自替她蓋好被單,然後就站在床邊,看著她。

  她將被單扯到瞭鼻子上方,露出兩隻眼睛,盯著我。對視良久,她開口問道:「你怎麼還不走,你不是催我趕緊睡覺嗎?」

  我沉吟片刻,試探性的說道:「要不,今晚我陪你睡吧。」

  「不要。」妹妹拒絕的很幹脆。

  「你看你病得這麼厲害,我不放心。我還是留下來陪你吧。」說著,我就打算上床。

  妹妹抓起身邊的一個企鵝抱枕丟到瞭我臉上:「你少來,我知道你打的什麼鬼主意。我沒空跟你瞎胡鬧。」

  「你把我看成什麼人瞭,你都難受成這樣瞭,我哪兒還有心思趁人之危呢。來,小可愛,往旁邊讓一讓,讓哥上床。哥摟著你,你就不痛瞭。你還記得你小時候摔破瞭頭,疼的睡不著覺,就是哥摟著你哄你睡的。」

  妹妹紋絲不動,面無表情的說:「你的小可愛已經長大瞭,不需要你哄瞭。」

  我見她堅決不肯我留下來,隻能嘆瞭口氣:「唉,妹妹長大瞭,翅膀硬瞭。那你睡吧,晚安。」說完,我落寞的離開瞭她的臥室,洗漱睡覺。

  不知過瞭多久,恍恍惚惚之間,聽到房門被人推開,緊接著感覺有人走到床邊,在我身邊躺瞭下來,然後掀開被單,鉆瞭進來。

  一股沁人心脾的少女體香鉆入鼻宮之中,我勐然驚醒過來,還沒開口說話,身邊的小人便打開我抱在胸前的雙臂,鉆到瞭我的懷裡來。

  我沒有說話,輕輕地放下胳膊,將她摟在懷裡。隔著睡衣單薄的佈料,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體散發出的熱量,在這寧靜而祥和的夜晚裡,我沒有半點的邪念。

  片刻過後,懷裡傳出瞭悠長而平緩的呼吸聲。

  ……

  天光大亮,當我再次醒來時,房間裡就隻剩下瞭我一人。揉瞭揉惺忪的睡眼,朦朧間,我懷疑昨晚是否是在做夢。起身走出臥室,見妹妹翹著腳,仰躺在沙發上,手裡抱著手機。

  方便、洗漱一套流程結束之後,來到妹妹身旁,柔聲問道:「還難受嗎?」

  「好點瞭。」妹妹的眼睛沒有離開屏幕。

  「吃飯瞭沒?」

  「等你下去買呢。」

  我笑道:「你不是不難受瞭嗎?買個早餐你也懶得下去瞭啊。」

  「我不是你的小寶貝嗎?小寶貝都是靠人養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還用得著自己下去買早餐嗎?」妹妹翻瞭個身,改成趴在瞭沙發上。

  「不是,照你的意思,我要是今天不起床瞭,你還打算餓一天啊。」

  「你舍得嗎?」

  我趕緊賠笑:「舍不得,舍不得。」

  「那還不快去。」

  「是是是,我這就去,我這就跟您買早餐去。」

  我一熘煙的跑瞭下去,排隊買瞭早餐,又一熘煙的跑瞭上來。妹妹還是那翹腳掌櫃的姿勢,悠哉悠哉的躺在沙發上玩著手機。

  「吃飯。」我喊瞭一聲。

  妹妹頭也沒抬一下:「你端上來呀。」

  我苦笑道:「祖宗,您能不能放下手機,先洗個手成不?」

  妹妹又玩瞭一會兒,這才不情不願的放下手機,去衛生間洗手。我趕緊擺碗筷,替她盛好瞭早餐。

  妹妹在我對面坐瞭下來,一邊吃一邊玩著手機。我用筷子敲瞭敲碗,妹妹頭也沒抬一下,說瞭句:「你要飯呢?」

  「吃飯的時候能不能放下手機,也不怕吃到你鼻子裡面去。」

  「你說話越來越像老媽瞭。」

  「手機裡到底有什麼吸引你的,吃飯的時候都不能放下來。」說著,我伸手將手機從她手裡奪瞭過來,低頭一瞧,社會新聞,亂倫血案。

  我抬頭瞧瞭她一眼,繼續往下看。妹妹與親哥哥偷情,被丈夫發現,砍死傢中。

  妹妹敲瞭敲碗,我隨口說瞭句:「你要飯呢。」

  「吃飯的時候不許玩手機。」

  我將手機遞瞭回去,妹妹笑瞇瞇的看著我:「有何感想?」

  「就是一花邊新聞,能有什麼感想。」我故作生氣:「你一天到晚就……就看這些東西啊。」

  妹妹低頭滑著手機:「專傢說瞭,血親亂倫不僅有違公序良俗,還會在生理遺傳方面對後代造成危害。」

  我忙辯解說:「人傢兩情相悅,礙著旁人什麼事兒瞭。原始社會都是溷居雜交的,哪兒有什麼亂倫不亂倫的,這都是社會強加給個人的。」

  妹妹臉上掛著微笑,就這麼看著我,我越說越心虛:「就算是直系親屬的後代遺傳病的概率比較高,不生不就好瞭。完全可以領養呀。」

  妹妹低頭看著手機,念道:「專傢說,亂倫雙方以戀人關系取代瞭親屬關系,他們除瞭沉迷於肉體上的刺激和滿足外,心理上也緊密結合在一起,形成瞭一個對抗社會道德壓力的心理聯盟。他們中很多人並不悔過,會用種種理由為自己的行為辯護,從而讓雙方的心理得到平衡。」

  念完後,她抬頭看著我,我心裡越發慌張,一時間又想不出該如何辯解。妹妹盯著我瞧瞭一會兒,低頭繼續念道:「他們雖然嘴上給自己找理由,但心裡也知道社會道德標準是不會接受這樣的解釋和辯護的。面對強大的社會壓力,他們隻能采取隱蔽並絕對保密的方式保護自己。為瞭避免讓外人察覺、發現,他們都本能地盡量減少和社會的交往,生活圈子盡可能縮小,隻生活在這種不被外界接受的二人世界中。」

  我竟然覺著說的挺有道理的,但我又不願意承認。

  妹妹問道:「感想如何?」

  我不知道她突然之間給我念這些事為瞭什麼,我試探性的反問道:「你覺著呢?」

  我緊張的看著她。

  妹妹點點頭:「說的挺有道理的。」

  我的心裡咯噔一下,哆哆嗦嗦的說:「是嗎?你……你覺著有道理嗎?」

  「是呀。」

  我『哦』瞭一聲,為瞭掩飾內心的慌張,端起碗將米粥一飲而盡。

  妹妹低頭喝粥,忽然說瞭句:「他說的是有道理。可是……我們可以不聽呀。」

  我的心情就如同過山車一般,從天上掉到瞭谷底,又從谷底飛到瞭雲端。我強忍著興奮,胡亂說道:「是呀,他不就是專傢嘛,我們憑什麼一定要聽他的。我們可以自己做主嘛。」

  妹妹長嘆瞭一口氣。

  我忙問:「你嘆什麼氣?」

  妹妹沒有正面回答我,隻是慢悠悠的說瞭四個字:「患得患失。」

  我起初有些茫然不解,但很快便反應瞭過來,一方面覺著慚愧,一反面又覺著面前的妹妹有些成熟的可怕,她竟然能夠這麼輕易的操控我的情緒。

  就在我陷入沉思時,妹妹看瞭一下時間,有些疑惑的問道:「這都幾點瞭,你今天不上班瞭?」

  我忙清醒過來,說:「今天下午不是要試戲嘛,我跟公司請瞭一天假。」

  「嚯,你還挺當回事兒呢。」

  「您的事兒我哪兒敢怠慢呀。」

  「我的事兒是事兒,你的事兒就不是事兒瞭?」

  「我的事兒?我的什麼事兒?」

  「南美洲的事兒,你決定瞭嗎?去,還是不去?」

  我知道這是妹妹對我的又一次考驗,我想也沒想,回道:「不去,我怎麼能拋下你,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去呢。」

  妹妹的臉上雖然依舊掛著燦爛的微笑,但難掩其中的失望之情。我不知道自己哪裡又說錯瞭,也不敢問,隻能呆愣愣的看著她。

  妹妹吃瞭幾口,將碗往桌上用力一放,起身說:「吃飽瞭。」

  我仔細回想瞭一下方才的對話,依舊沒有理出個所以然來。不得不說,有時候真的不知道她的小腦瓜裡在想些什麼。

  ……

  下午,我開車帶著妹妹前往約定地點,福港大酒店。一路上我都想著要鼓勵她一下,但又覺著有些多餘。別看我虛長她幾歲,可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論成熟,論智商,我該喊她姐姐。

  妹妹始終拖著下巴,扭頭望著窗外。我的心裡一直對早上的對話耿耿於懷,快到目的地時,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特別煩我?」

  「沒有啊。」妹妹沒有回頭。

  「那你為什麼想趕我走?」

  「我想讓你有所改變。」

  「我覺著我現在這樣挺好的呀,為什麼要改變呢?」

  妹妹沒有回答我,沉默片刻之後,忽然說道:「你看昨天的新聞瞭嗎?韓國又有女明星自殺瞭。」

  我不知道她突然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扭頭望去,玻璃上映射著那張娟秀可愛的小臉,沒有任何表情,不知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聽說瞭,娛樂圈真夠亂的。」我故作感慨。

  「是啊,娛樂圈挺亂的。陪酒呀,潛規則呀,霸凌呀,被壓榨,無休止的工作呀,簡直就是活地獄。」

  「既然你都知道,為什麼還要一門心思的往裡鉆呢?」

  「因為我覺著這是唯一能讓我成為有錢人的方式。」

  「你的理想不是嫁給一個有錢人,然後變成有錢人嗎?」

  「那是以前的理想。」

  以前的理想?

  「你的理想還真是說變就變。」我嘿嘿笑道。

  妹妹扭頭看瞭我一眼,哼瞭一聲,又扭瞭回去,低聲說瞭句:「白癡。」

  到瞭酒店之後,看見何欣婷在外門等我們,我將車停在路旁,笑著對她打瞭個招呼。何欣婷對我說:「你就不要進去瞭,在對面的咖啡廳裡等我們吧。」

  我回頭問妹妹:「你自己能行嗎?」

  「我可不像你這沒用。」

  妹妹握住車門把手,臨開門前停瞭一下,回頭小聲對我說瞭句:「我去瞭啊。」

  不知為什麼,我的心裡突然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來,好像她這一去,將會永遠的離開我。我想要拉住她,可張瞭張嘴,猶豫片刻,最後還是笑著說道:「去吧,祝你好運。」

  妹妹沒有再說話,開門下車,向何欣婷走去。她走得很慢,並沒有願望達成的興奮和激動,在臨進酒店大門時,忽然停下瞭腳步,緩緩的回過頭來,平日裡閃爍著光芒與狡黠的眼睛,此時卻滿是失望、落寞,以及期待。

  何欣婷疑惑的問道:「怎麼瞭?是不是緊張瞭?」

  妹妹搖瞭搖頭,回過頭去,同她一起走瞭進去。

  妹妹的眼神深深地刻在瞭我的腦海裡,我的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手心裡滿是汗液,身子忍不住的在微微顫抖著。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個樣子,這兩個月來,和妹妹發生的一幕幕,忽然之間如同畫面放映般在我面前閃過。

  ……

  「我這張嘴可是開過光的,誰要能娶我,上輩子一準兒是修橋鋪路,救人無數的大善人。」

  「葛格,下午你有時間嗎?帶我們去海濱浴場玩啦~ !」

  「八千塊錢。誰要是怕瞭,服軟瞭,誰就拿八千塊錢出來。」

  「你親瞭我,我的初吻,你一句對不起就想瞭事?」

  「我笑你有賊心沒賊膽。表面上裝的兇神惡煞,事到臨頭就膽憷瞭。」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哥哥的錢就是給妹妹花的。」

  「這位就是包養我的金主爸爸。我的生日禮物呢,24克拉的鉆戒呢?」

  「上個月我是一對二,這個月我是二對一。怎麼,你跟我不是一國的啊。」

  「我……我勾引你什麼?你長得好帥啊?你以為你是易烊千璽嗎?」

  「我想要當明星。」

  「人傢都沒嫌棄你,你瞎操什麼心。你呀,安安心心的入贅何傢,等她老爹駕鶴西遊,你就能名正言順的當傢做主瞭。我和老媽後半輩子可都靠你瞭,你可別掉鏈子啊。」

  「行瞭,又不是小孩子瞭,不切實際的事情,還是不要瞎想瞭。何欣婷可是你生命中難得的貴人,你可千萬千萬要抓住啊。咱們傢的未來,可就靠你瞭。大葛格~ !」

  「你傻呀,要是我不從中牽線,就你這猶若掛斷,磨磨唧唧的性格,什麼時候才能入贅何傢啊。你要是不入贅何傢,我怎麼實現財務自由啊。」

  「我的夢想,就是努力嫁給一個有錢人,從此以後過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美好生活,做一輩子的小公主。」

  「不過嘛,在好吃懶做、不求上進這方面,咱們倆確實是親兄妹。你畢業那會兒,老媽讓你去深圳闖一闖,路都給你鋪好瞭,你嫌離傢太遠,就是不去。」

  「這有什麼好解釋的,婷婷姐對你餘情未瞭,可惜你是個不開竅的榆木疙瘩,心氣兒還挺高的。所以我就給她出瞭個主意,我想辦法讓你去求她,你有求於人,就要放低姿態,一來二去,感情不就加深瞭嗎?」

  「我笑瞭嗎?想要的結果達到瞭,當然要笑啊。」

  「真是笨蛋、傻瓜、反應遲鈍、榆木腦袋。不跟你說瞭。哼~ !」

  「你……我……我在色誘你呀,你不上鉤嗎?你看你看。」

  「人傢男女朋友做愛的時候,都是……都是要調情的。」

  「你的小可愛已經長大瞭,不需要你哄瞭。」

  「他說的是有道理。可是……我們可以不聽呀。」

  「我的事兒是事兒,你的事兒就不是事兒瞭?」

  「是啊,娛樂圈挺亂的。陪酒呀,潛規則呀,霸凌呀,被壓榨,無休止的工作呀。簡直就是活地獄。」

  「那是以前的理想。」

  「我去瞭啊。」

  ……

  妹妹說過的話,在我耳邊一遍遍的回響,恍惚間,我好想全都想明白瞭。不知為何,隻覺著渾身發冷,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

  就在這時,後面有人按瞭幾下喇叭,門童走到車窗旁,低聲詢問:「先生,需要我幫您停車嗎?」

  我用力抹瞭一把臉,打開車門跳瞭下去,飛快的朝酒店裡跑去。門童大聲喊道:「先生,您的車……」

  「你愛停哪兒停哪兒!」

  我沖進大堂,等在電梯前,瘋狂的給妹妹打電話,得到的回復都是暫時無法接通。我又給何欣婷打電話,好不容易打通瞭,沒等她開口說話,我便迫不及待的問道:「你們在哪兒?」

  「6樓,606。怎麼瞭?」

  我掛斷瞭手機,乘坐電梯來到瞭6樓,然後找到606室房門前。敲開房門後,我顧不得解釋,推開開門的年輕女士,勐地沖瞭進去,眼見何欣婷和一個戴墨鏡的中年男子坐在沙發上,妹妹乖巧的站在一旁,三人驚愕的看著我。

  我沖過去拉起妹妹的小手,然後朝他們鞠瞭一躬,說瞭句:「不好意思,有急事。」然後便拽著她離開瞭房間,何欣婷同男子一臉的茫然,妹妹卻一句話也沒說,任由我拉著她離開。

  取回車後,一路開到瞭世紀廣場旁邊的空地上,這才停瞭下來。我依舊難掩內心的激動,心臟狂跳不止。平復片刻之後,我小心翼翼的扭頭望去,妹妹面無表情,直直的望著前往。

  「你……」

  「你把我的機會給毀瞭。」

  「我……我不想你進娛樂圈。」

  「啊?」妹妹皺著眉頭,望向我。

  「我不想你進娛樂圈。」我重復瞭一遍,語氣更加堅定瞭。

  「我學習又學不好,要萬一將來考不上大學,去哪兒找工作啊。不進娛樂圈,我靠什麼養活自己,你養我呀?」

  「我養你呀。」

  妹妹輕蔑一笑:「您老可別逗瞭,你連自己都養活不起,憑什麼養活我?」

  「我現在養不起你,我將來一定能讓你過得開開心心,做一輩子的小公主。」

  妹妹歪著頭看著我:「做誰的小公主?」

  「做我的小公主。」

  「我憑什麼做你的小公主。」

  「憑我是你哥!憑我是你男朋友!憑我是你老公!我們將來還要領養一個孩子,憑我是我們孩子的爸爸。」

  妹妹看著我,沒有回應。一陣寂靜過後,她噗的一聲笑瞭出來:「您想的可真夠遠的。」然後她恢復瞭嚴肅:「你知道將來其他人會怎麼看我們嗎?」

  「其他人不會知道的。」

  「假如其他人知道瞭呢?」

  「難道他們還能把我們吃瞭不成?」

  「那老媽知道瞭呢?」

  我一時無語,沉默片刻之後,咬著牙說:「我來扛。」

  妹妹看著我,面上表情柔和瞭許多。

  我抓住她微微顫抖的小手,對她說:「一定會有辦法的。相信我。」

  沉寂片刻,妹妹點頭,輕輕答瞭一聲『嗯』。

  我心中一陣狂喜,拉著她下車,朝附近的商場跑去。妹妹一頭霧水,一邊跑一邊問:「你幹什麼?」

  「當然是慶祝呀。」

  「慶祝?」

  我拉著她跑進珠寶店,在店員的推薦下,挑瞭一款鉆戒,親手替她戴上。妹妹有些抗拒,低聲問道:「你瘋瞭,你幹嘛呀?」

  我興奮地聲音顫抖,小聲說道:「這是金主爸爸送你的生日禮物。」

  妹妹一愣,隨即笑出聲來:「你怎麼還記著這事兒呢?」

  買瞭鉆戒之後,我陪著妹妹在商場裡一通狂掃,她想買什麼,我就給她買什麼。卡刷爆瞭,我一點都不心疼。

  ……

  其實,還是有些心疼的。

  ……

  清晨,我從睡夢中醒來,妹妹好像貓咪似的蜷縮在我的懷裡。

  昨天回傢之後,我們開始瘋狂的做愛,從客廳到衛生間,從陽臺到臥室,一直到瞭後半夜才冷靜下來。

  我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妹妹『嗯』的一聲夢囈,揉瞭揉眼,含煳不清的問道:「幾點瞭?」

  「還早,你可以再睡一會兒。」

  「我餓瞭。」

  「我馬上去買早餐。」

  我跳下床,穿上衣服,狂奔下樓買回瞭早餐。盛好之後叫她起床吃飯,她卻堅持要在床上吃,我隻能將早餐端進臥室裡。

  妹妹光熘熘的趴在床上,一手掐著油條,一手端著飯碗,身上隻蓋著一條薄薄的被單,半個小屁股裸露在外。我忍不住伸手過去,輕輕的拍瞭一下。

  妹妹扭頭瞪瞭我一眼。

  等她吃完之後,將碗交給我,然後將油乎乎的小手在床單上蹭瞭蹭,我眉頭一皺:「你怎麼這麼不講衛生。」

  妹妹嘿嘿一笑:「反正這是你的房間。怎麼,不讓抹呀?」

  「讓讓讓,您願意幹嘛就幹嘛。您想在我床上撒尿都沒問題。」

  妹妹似乎想起瞭什麼,臉上一紅,眼睛斜到一旁,小聲嘀咕瞭句:「呸~ !死變態。」

  我將碗筷收拾好後,回到臥室,坐在床上。妹妹向我這邊挪瞭挪,將頭枕在我的大腿上。我將手覆在她那嬌挺稚嫩的乳房上,輕輕捏揉著,妹妹沒有抗拒。

  我問道:「你說實話,那天你逼我跟你打賭,你是不是故意勾引我的?」

  「你猜。」

  「你絕對是故意的。」

  妹妹沒有說話。

  沉寂片刻,我開口說道:「我想好瞭,我服從公司安排,去南美洲。」

  「你想好瞭?」

  「想好瞭。我一定會闖出一片天的。為瞭我們的未來。」

  經過昨晚一夜的思索,我下定瞭決心。但是還有一件事沒有解決,就是該怎麼跟何欣婷說呢?她喜歡我是明擺著的事兒,但人傢又沒有明確的表示出來,我要是直接去跟人說,我不喜歡你,咱倆不合適,那不僅傷人面子,還顯得自作多情。可什麼也不說,就這麼吊著人傢,讓人姑娘還抱有幻想,也不是事兒。

  妹妹見我愁眉不展,滿腹心事的模樣,問道:「你在想什麼?」

  「你猜。」

  「婷婷姐的事兒。」

  「你真厲害。」我已經一點也不感到驚訝瞭,雖然是同一個爹、同一個媽生的,但是妹妹的智商是我拍著馬也追不上的。

  「你放心得去跟她說吧,她會明白的。」

  「要不,你跟她說?你們畢竟也算是閨蜜。」

  「你盡管去找她就是瞭。」

  雖然妹妹這麼說,但我還是心懷忐忑。傍晚時,我將何欣婷約瞭出來,我先是對昨天的事情道瞭歉,然後猶豫著如何開口,何欣婷反而笑著說道:「你不用愁瞭,我都知道瞭。」

  「你都知道瞭?」

  何欣婷長嘆一口氣,略顯失望的微微一笑:「雖然緩緩早就跟我說瞭,是我還不死心,拜托她幫忙的。」

  「她早就跟你說瞭?說什麼?拜托她幫忙?幫什麼忙?」

  「其實,在我們久別重逢的一個月前,我和緩緩就已經在商場裡遇見瞭。」

  「啊?」

  「她一定沒跟你說吧。緩緩真的很聰明,她瞧出我對你餘情未瞭,便想出一個點子,先是安排我們假裝偶遇,然後再因為演戲的事情,讓你來求我。」

  「嗯?」

  「不過她當時也跟我說瞭,你不會喜歡我的。她說……你已經有喜歡的女孩子瞭,雖然你還沒向那個女孩子表白,但是你非常非常的喜歡她,這輩子非她不娶。」

  「啥?」

  「我不死心。雖然她沒跟我說你喜歡的女孩子是誰,但我認為自己一定不會比她差的,隻要你們兩個還沒有在一起,我就有把握從她那裡把你搶過來。」說到這裡,她淒婉一笑:「昨晚緩緩發消息給我說,你和那個女孩子已經在一起瞭。祝福你們。」

  我思緒萬千,隱隱的感覺到,自己似乎是掉進瞭那個小丫頭的圈套裡。可仔細一想,又覺著她這麼做,好像又另有深意。

  ……

  管他呢,反正我喜歡。

  何欣婷見我突然之間面露微笑,問道:「怎麼瞭,想起什麼開心事瞭?」

  「沒什麼,隻是一些小事。」

  (全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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