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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入局

第164章:入局

  得出空閑來的張春林不光要滿足劉曉璐,李美娟他同樣也沒放過,三個人日夜顛倒地在李美娟傢裡胡亂搞瞭幾天,張春林才離開瞭這個銷魂的淫窟。在把她們二人肉體都滿足的同時,他的另一份計劃推行得也很順利,再過一段時間,他親手打造的第一傢內衣店將會正式入駐省裡的商場,他雖然不占什麼股份,但是任誰都知道,將來分錢的時候少不瞭他的一份,當然,賺來的錢他都會陸陸續續地投入到申鋼的研究所裡去,現在那裡猶如一個真正的銷金窟,不管砸多少錢下去都能一瞬間花光,至於出不出效果,那要看命。

  幸好一直以來他的運氣都很不錯,投下去的錢在學校幾個老教授的研究下,還是出瞭一點成果,隻不過這些成果都在他手上把著,既沒有申請專利,也沒有報給申鋼,這些東西將來有用,但卻不是現在,他現在把這些技術貢獻出去,那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裳,現在的他再也不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他已經深知權力鬥爭的陰險。

  手上拎著一個牛皮紙袋子,張春林已經在車站附近坐瞭好久瞭,最近那個拾荒的老太太陸陸續續又交給瞭他一些東西,他越看越心驚之餘,也對幕後之人的身份越發好奇,這個人,他到底想幹什麼?他沒有想到的是,那張名單的背後,竟然是一張越來越龐大的關系網,這個關系網密佈瞭從省委的最高層,再到下面的幾個小角色,足足有21個人之多,而排列在名單尾的那個死胖子,才是他最熟悉的一個。原來,自己和李慶蘭一直懼怕的人,竟然還就隻是這麼個貨色!

  與此同時,他也從師父的口中得到瞭師父托關系的是哪一個人,說出來,這位主管經濟的高層的確是和師父經常打交道的,那胖子不過是一個底層人物,有師父稍微幫襯著些,他的確是不敢太囂張。

  但是,隨著師父坐牢,這個死胖子有點死灰復燃的意思,而且,胖子三言兩語中還總是談到甜甜,這一下可觸碰到瞭張春林的逆鱗,而恰巧在這個時候,那個老太太就仿佛從神秘人手上接收到什麼信號似的,不停地往他的手裡堆各種各樣的材料。材料裡一條條一件件地羅列著那些人的罪證,所以,他在猶豫著,要不要將這個牛皮紙袋子以實名舉報到中央。

  他之所以一直沒有動,就是因為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被人牽在手裡的風箏,無論他想往哪裡飛,都無法逃脫那些人的掌控,那他的舉報,是不是也被那些人看在眼裡?這個牛皮紙袋,到底是陷阱?還是雪中送炭的珍貴情報?又或者是那些人的試探?這些他都無從得知,所以張春林迷茫瞭,在他的人生中,他還是第一次不知道這條路要往哪裡走。

  想瞭幾天幾夜之後,他決定放手一搏,或許,能夠盤活這盤死棋,所以他今天才來到瞭這裡,在明知道這裡有可能變成自己墳墓的地方,他還是毅然站在瞭這裡,他在賭,賭那女人後面的黑手和自己是一邊的。他還在賭那些人時時刻刻在看著自己,因為,那些情報出現的時機實在是太湊巧瞭。

  站在紀委辦公大樓的臺階下面,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這一步邁出去等待自己的是不是一道深淵,看著稀稀疏疏的人影,他發現也終於有一些人開始註意到他瞭,看著一個面帶謹慎的人從辦公大樓裡出來,一步步向自己靠近,他也抬起瞭自己的腳,可是,當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就被綁在瞭一個烏黑烏黑的地下室裡。

  「你去紀委幹什麼?」一道清冷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舉報。」

  「舉報誰?」

  「當然是舉報你給我的那些人。」

  「怎麼舉報?就拿著這一堆白紙嗎?」砰地一聲,一個散開的牛皮紙袋被扔到瞭他的腳邊上,張春林非但不沮喪,反而很得意地回道:「可是你不是出來瞭嗎?你好!雖然你一定不是初次見我,但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你的聲音,那麼請問,你是誰?」

  「有意思。」這個將張春林綁來的人自然是老塊,他大笑瞭兩聲,轉身走出瞭這間地下室,張春林又不知道自己等瞭多久,直到地下室的門再次開啟。蒙著他眼的眼罩被人拿開,張春林瞇瞭瞇自己的眼睛,被蒙瞭太久,就算是地下室昏暗的燈光依舊讓他覺得有些刺眼,可是當他看清瞭眼前之人的容貌,他這才恍然大悟地說道:「果然是你,原來你們夫妻倆一直都在演戲!」

  老塊一攤手,對著丁梅就笑瞭「你看,這小子已經猜出來瞭。」

  「你腦筋轉得倒是快!怎麼猜到我們不是那些人的?」丁梅做到張春林對面的椅子上,兩條大長腿一盤,威風凌然。

  「不像,因為那些人的手段更簡單,也更加粗暴,你們的試探太多瞭,想要除掉我這麼一個小人物,根本不需要這麼大費周章。」

  「你可不是一個小人物。」老塊得到的消息比張春林知道的還要多,畢竟最近這些日子裡,他一直在調查張春林。而上面的波動,也適時地傳到瞭他的耳朵裡,這才是他和丁梅不得不盡快試探張春林的原因,因為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瞭。

  張春林沒理老塊,很明顯這個一身肌肉的傢夥並不是這裡的大腦,他的目光始終盯著丁梅,這個他一直懷疑的人物。

  「你什麼時候猜到是我?」

  「我對你的懷疑就沒中斷過,你隱藏得真的很好,我從你的聲音和神態中,完全看不到你對你丈夫的一點感情,除瞭你,我當然更懷疑是那個老太太,但是長期地相處下來,我發現她完全不像能做出這種事的人,再追索到她的親人,更是令人心灰意冷,於是我從她身邊不是親屬的人裡開始調查,而這裡面,唯獨你的丈夫,因為調查瞭這件事詭異地死亡,我自然要把目光再一次轉回到你的身上。一日夫妻百日恩,說不定,這就是你們兩口子演的戲呢?我唯一覺得有問題的是你們離婚離得很早,而且在這件事之前就有傳聞說你們感情不好,這又是我想不明白的,不然我就直接找你攤牌瞭。」

  「你很聰明。」丁梅由衷地誇贊道,她自己都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個破綻。「之所以我們演這場戲,是因為樹哥查到一個未成年少女賣淫案的時候,案子裡有種種痕跡和這些人扯上瞭關系,我想讓他放手,樹哥卻堅持要調查,他說那是他身為一個刑警隊長應盡的責任,他知道這件事很危險,為瞭保護我,所以才故意演瞭這麼一場夫妻不和的戲,我很想陪著他一起去冒險,但是他說萬一他出瞭事,我還能伺機替他報仇,因此我才選擇離開刑警隊,表面上看自然是因為我們夫妻不和,他堅決要我調離。我同意瞭,在他孤獨探案的同時,我也將他拿給我的資料一一整理,看著牽連的人越來越多,官也越來也大,樹哥雖然壓力很大,但是他也很高興未雨綢繆地讓我離開瞭他的身邊,但是與此同時,我也越來越擔心他的安危。我給老塊寫瞭一封信,讓他從部隊回來勸一勸樹哥,可是……」說到這裡,丁梅有些哽咽,老塊見她如此,隻能接過話頭繼續講瞭下去。

  「一切都來不及瞭,等我從部隊趕回來的時候,阿樹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而且,他竟然還被人冤枉受賄!我在葬禮上看到瞭梅子,也許你們外人分辨不出來,但是我卻知道,隱藏在她眼底裡的那一份仇恨之火有多麼劇烈,我知道,這其中必然有隱情,她在葬禮上給瞭我一個暗號,那是我們童年的時候玩過的遊戲,隻不過被她用在瞭這裡,再然後,我終於知道瞭阿樹為什麼會死,可是那個時候我還沒有服完兵役,梅子也說暫時不適合將我暴露出來,於是我又回瞭部隊,等到這邊的事漸漸平息,我從部隊復員,我再次和梅子聯系上,這些年,她已經做瞭很多事,但是,我們始終沒辦法扳倒那些人,直到後來,一個意外,讓你出現在她的視野裡。」

  老塊講到這裡,丁梅的心情已經平復瞭許多,她擺瞭擺手接下老塊的話頭講到「你這個人很奇怪,幹出來的那些事可以說是畜生都不如,但你偏偏又對李慶蘭那母女倆抱著一種連我都覺得奇怪的善意,我們知道你的深淺,但卻不知道你的善惡,隻能試探你。」

  「試探的結果呢?」張春林有些好奇,這些人到底知道他多少事啊?

  「沒結果,我們無從辨析你的正邪,但是我們知道,你和那些人不對付,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想,我們還是可以達成合作的。」

  「你們想要怎麼合作?」

  「用你的腦子……」丁梅尷尬地摸瞭摸自己的鼻子。

  老塊接過丁梅的話頭繼續說道:「她是幹刑警出身的,搞情報偵察和辦案那是絕對沒問題,我是部隊出身,你讓我殺個人,比殺雞還要容易,但是和這些人鬥,我們的專業都派不上用場,所以我們才找你,讓你幫我們想想有什麼辦法能夠扳倒他們。」

  「你錯瞭!」張春林極為肯定地回道。

  「我們錯哪瞭?」丁梅很疑惑,老塊更是莫名其妙。他們錯哪瞭?

  既然知道對面是丁梅,張春林也就不再疑惑,而是非常真誠說出瞭這些時日他心中所謀劃的事「這些人,是扳不倒的。」

  「說來聽聽。」丁梅放下翹著的二郎腿,一臉凝重,說句實話,跟這些人鬥瞭這麼些年,她連個頭緒都沒有,但是聽張春林如此說,仿佛他當即就有解決的辦法,這怎能讓她不心動。

  「從省府,到司法,再到紀委監委,甚至公安部,全都是他們的人在掌控,我們怎麼可能從政壇上將他們扳倒?告到中央嗎?開什麼玩笑,你們以為這是看電視啊,告禦狀,派欽差,那些不過是電視劇橋段罷瞭。」

  「可是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啊?」老塊皺緊眉頭,他是真想不到別的辦法。

  「得虧你還是從部隊裡出來的,你剛才自己都說瞭,你殺人比殺雞容易,其他的還要我多說嗎?」

  「你不會是……!」丁梅一時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這小子,他竟然打算這麼幹?

  「哼,他時若遂凌雲志,敢笑黃巢不丈夫!碰到這些雞巴吊人,隻有這法子最有效!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奶奶的,怕個熊!」

  「你想造反?」老塊也傻眼瞭,什麼個情況!怎麼事情開始往不對勁的地方發展瞭?

  「造什麼反啊!不過就是殺幾個貪官污吏,多大點事啊!」

  「你敢殺人?」

  「為什麼不敢?那些人沒殺人嗎?除瞭那個跳樓死掉的小女孩,有多少人命折在這些人手上?又有多少良傢婦女被這些人折磨得沒有瞭形狀,活得像個活死人一樣!這些人過得比死瞭還慘,還不如幹脆要瞭她們的命。」

  丁梅嘆瞭一口氣,知道張春林所說的一切屬實,但是,這件事真能就這麼簡單解決?她愕然發現,這竟然是自己所能知道的,唯一現實一點的路。

  「而且,這些人還不知道,他們自己制造的套索早已經牢牢地套在瞭他們的脖子上,我們不過是順手推一把而已,原本我就想過通過這個辦法解決這件事,之所以沒實施,實在是因為我幹不來,結果你竟然蠢得身邊有這麼個人都不會用!」張春林很無語,非常無語。

  「你什麼意思?」

  「說你笨唄!」張春林心說,老子說瞭這老半天瞭,好歹你給我松個綁啊!

  丁梅蹬地一下站起,卻被老塊攔瞭下來,他很想聽聽張春林接下來要說什麼,可不能讓梅子的暴脾氣先炸瞭。於是他一拱手,仿佛一個請求先生指教的學生「敢問,計將安出?」殺人他不怕,他怕的是殺瞭人,事沒辦瞭。

  「放心,不用像個死士一樣風蕭蕭兮易水寒,我不是說瞭麼,繩索早就吊在瞭這些人的頭頂,這些人根本就不自知罷瞭。」

  「你能不能說得再明白點?」她們聽不懂,真的聽不懂!

  「哼,你還不給我松綁?」他忍不住瞭,娘的,怎麼都說瞭這老半天瞭,她們還想不起來自己被綁著。

  「哎呦,我忘瞭!」老塊一拍大光頭,呆呃說道,丁梅也一臉尷尬,這倒是她們的疏忽瞭。

  張春林從凳子上走下來,活動瞭一下肩膀,走到老塊身前一拳就朝著他的脖子砸瞭下去,他記得自己似乎也是這麼被砸暈的,反正直到現在他腦袋後面還嗡嗡地疼,可是手是砸下去瞭,老塊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他一個趔趄,又被丁梅直接按在瞭地上。

  「哎呦哎呦,松手松手!」張春林拍著地板求饒,一回頭,卻看見丁梅的職業套裙裡的一抹黑色,尷尬的他立刻挪開瞭眼睛。丁梅的眼睛一直在盯著他,看到他往自己身上瞥瞭一眼就挪開瞭眼神,她也往自己身上看瞭一眼,這一看立刻就知道自己走光瞭,這氣氛立刻就尷尬瞭起來。

  「不疼不癢的,一點手勁都沒有,算瞭,我砍你一手刀,你給我一拳頭,也算公平,梅子,讓他起來說話吧!」

  「哼!」丁梅冷哼一聲站瞭起來,臉色多少帶著一絲的不自然。

  扯著張春林的膀子將他按到椅子上,老塊再次誠懇問道:「我們兩個粗人,聽不明白你到底指的是什麼,你能不能不要跟我們打啞謎,我們要是有你那本事,也就不用折騰到你那瞭。」

  「行行行,我說!」張春林清瞭清嗓子,反正計劃他提,工作她們去做,跟自己沒有半毛錢關系。「人死瞭不要緊,關鍵是怎麼死的,死在誰的手上?」張春林抬眼看瞭看那二人,發現她們還是一臉茫然,隻能繼續往下說道:「死在你和她的手上,那都不行,你們沒仇沒怨,他們死瞭,你們那叫報復社會,但是如果死在老太太的手上,那就不一樣瞭,那叫報仇,而且是報殺子大仇!」

  「你想讓那個可憐的老人替我們頂雷?虧你想的出來!」丁梅握緊拳頭,恨不得一拳頭打上來。

  「我說,你蠢能不能不要說話,我說過要讓那老太太背鍋的話瞭嗎?」

  「你接著說,梅子,你別插嘴!」老塊不得不做中間人來調解二人的關系。

  「哼!」面對這個肌肉狠人,張春林也沒啥辦法,於是他不忿地說道:「那老太太有病,而且這個病還是那些人炮制出來安在她頭上的。自作孽,不可活哦!」

  「啊!啊!」老塊丁梅二人一拍腦瓜,是啊,那老太太是個精神病,精神病殺人不用判死刑!

  「不對啊,如果你要搞死那些人,憑借她一個人的力量根本做不到啊!」丁梅像是找到張春林計策的漏洞回道。

  「嘖嘖嘖,胸大無腦!」張春林看著丁梅鼓脹的胸口恨恨說道,他還沒忘剛才被這個女人按倒在地的糗樣。

  「你!」丁梅雖然氣得直喘氣,但是她又不能真的拿張春林怎麼樣。

  「你趕緊說吧,她那個暴脾氣上來要揍你,我可真的攔不住啊。」

  「哼!」盯瞭一眼丁梅,張春林慢悠悠地說道:「她一個人當然做不到,但是,你們怕上面查嗎?」

  什麼叫一語驚醒夢中人,丁梅此刻才算瞭解,是啊,她怕上面查嗎?她巴不得這件事捅到上面去,讓上面趕緊派人下來查好不好啊!一個弱女子,綁架瞭這麼多政府官員還把他們給殺瞭,這說出去誰信啊!怎麼辦,當然是查清楚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啦,那就查唄,隻要查,事情總是能水落石出的!

  「佩服佩服!」老塊一抱拳,這才明白自己和真正的謀略高手的差距,以他們目前掌握的力量,想要破局,似乎也隻能破釜沉舟放手一搏瞭。

  「行瞭,接下來就是你們的事瞭,我坐收漁翁之利就可以瞭!」

  「不行,你要參與!」丁梅一聽張春林打算撒手,立刻反駁道。

  「為什麼?我又不像你們倆,一個是部隊裡出來的,一個是刑警出身,我連打架都沒打過,你們憑什麼拉上我?」

  「哎呦,剛才還說自己敢殺人的那個人哪去瞭?沒種的男人!哼!」

  「你……!」現在該輪到張春林吹胡子瞪眼瞭。「哼,不跟你一般見識。」要不是看在當初丁梅在林教授去世之後的紛爭中還算是主持公道,張春林心說我不懟死你才怪。

  「好瞭好瞭,你們倆都消消氣,不過張春林,為瞭穩妥起見,這件事你的確得參加,倒不是因為別的,實在是我們倆沒你那個腦子,這中間萬一有什麼變動,你也好及時改變計劃。」老塊看似是在推脫,但其實這句話拐彎抹角地也是在達成丁梅的目的,他隻是腦子不夠靈光,並不是蠢,如此瘋狂的計劃,要是拋開瞭張春林,到時候萬一被他給坑瞭,她們倆可沒地方說理去。

  「行吧……」反正現在還在建立互相信任的階段,張春林知道要是自己不答應會顯得自己的心裡有鬼,於是勉為其難地答應瞭下來。

  送走瞭張春林,老塊看著沉默不語的丁梅問道:「梅子,想什麼呢想得那麼出神?」

  「想他……」丁梅的眉頭就沒松開過。

  「張春林?」

  「嗯。」

  「想到什麼瞭?」

  丁梅輕舒一口氣緩緩道來「根據你以往調查的資料來看,張春林這個人似乎並不喜歡動用直接的手段來解決問題,他的所作所為,除瞭男女那些屁事,其他的都遵循法律的條條框框,但是從你剛剛告訴我的西溝村的消息,我總算能看得出他對他那個姨夫的佈局,他已經開始嘗試著使用暴力來快速地解決問題,而面對我們倆的難題,他更是將暴力運用得更加純粹,我害怕將來這個人萬一走上歧途,會不可收拾。」

  「梅子,但你必須得承認,他說的這個辦法,快速而且有效。」

  「是啊,我們倆折騰瞭這麼些年,寫瞭這麼多舉報材料,全都石沉大海,而且很多時候還差一點把你也搭進去,其實你我都明白,前路已盡。你說,是不是樹哥的在天之靈顯靈,是不是樹哥讓他來幫我們的?」說到逝去的丈夫,丁梅的眼神中蒙上一股霧氣,她對丈夫的愛,很深沉。

  「也許吧。」沒有打斷兒時舊友的思緒,老塊拍瞭拍她的肩膀,轉身走瞭出去。

  張春林來到李慶蘭傢,本意是想找她商量商量,但最終還是沒能張口告訴她丁梅的事,對於自己要做的惡,他發現越是關心自己的人,他就越沒辦法跟她們解釋,尤其是對娘,他更是不敢讓娘知道自己在外面做瞭如此多危險的事情,他害怕娘擔心,他的身上,背負瞭娘太多太多的期望。

  看著甜甜如水一般的微笑,張春林心說自己做的這一切,大概也都是為瞭能夠經常看到如此純真而甜美的笑容吧,在這個昏暗的世界裡,他能夠做的東西不多,但是現在在他身邊的女人,他卻都想保護好瞭,至少,可以讓她們無憂無慮地生活。

  李慶蘭是個人精,從張春林一隻腳踏入自己的房間她就看出來他有些心緒不寧,隻不過體貼如她,自然不會傻到去追問男人到底在糾結什麼問題,男人不說,她自然也不會問,她窮盡自己的體貼和溫柔,把男人服侍得服服帖帖,隻為減輕一些他的煩惱。

  「我得回傢一趟。」摟著豐腴的美婦人,張春林冷不丁地冒出來一句。

  「嗯,我們在這裡等你。」李慶蘭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問,她越是這樣,張春林就越是愛她的知情識趣。接下來自然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隻是又為難瞭睡在隔壁的小甜甜,聽著母親那誘人的嬌吟,情難自已的小丫頭兩隻手悄悄地下探,她已經知道如何取悅自己的身體。

  與此同時,小丫頭也在思考著要不要將今天遇到的事情告訴媽媽,今天碰到的那個男人太奇怪瞭,而且他身邊站著的那個死胖子自己就認識,雖然那個男人很和藹,但是小丫頭總感覺那個男人看自己的目光不太友善,可是畢竟那人也沒對她做什麼,就隻是把她叫瞭過去,隨便問瞭幾句話,再和善地提出要送她回傢,小丫頭自然是拒絕瞭,而那人也沒有氣惱,隻是留下瞭一句我們還會再見的就坐上車消失瞭。

  死胖子是媽媽的上級,看死胖子對那個男人的恭敬程度,肯定也是死胖子的上級,媽媽的事已經夠多瞭,小丫頭不想再因為這一點煩心事給媽媽增加更多的負擔,迷迷糊糊中,她睡著瞭,在夢裡,她夢到瞭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看不清楚面孔,但是他對待自己既溫柔又體貼,既像爸爸又像哥哥,她幸福地依偎在男人的懷裡,那種感覺太溫馨太美好瞭。

  臨走之前,張春林又去見瞭王璐瑤,數月不見,如今的王璐瑤更是宛如脫胎換骨,長期身居高位,讓她的氣質自然而然地拔高瞭一截,與當日的她自然不可同日而語。二人見面當然不可能隻是簡單地談話,在被這美熟婦狠狠地榨瞭一回精之後,她才躺在張春林懷裡透露瞭一個極為重要的消息。據馬克得到的最新情報,巴統對中國的禁運有可能要松動,這意味著,有一部分的尖端技術將會對中國市場敞開大門,自然,這也意味著將來市場的廝殺會更加殘酷。落後的,就是必然要被淘汰的,這個道理張春林一直都懂。

  「他們撐不住瞭!」王璐瑤的語氣罕見地帶上瞭一絲鄙夷。

  「歐美的市場已經飽和,巴統禁運,也就意味著放棄中國這個龐大的市場,大人南巡講話之後,好多的歐洲企業傢都非常看好中國這個新興的巨大市場,在利益的驅使下,那些政客也都變得非常好說話,反正明的不來就來暗的,巴統的禁運其實已經是名不副實瞭,所以裁撤掉也沒多大的關系。」

  「我不敢相信他們會對中國這麼寬容。」長期被西方世界制裁打壓,張春林深明中國探尋一條屬於自己的路有多困難。

  「誰知道呢?反正現在巴統的禁運已經是名存實亡瞭,至於後面他們會不會繼續搞什麼鬼,那就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瞭。」

  「你啊!永遠都是這樣!」戳瞭戳王璐瑤的小鼻子,張春林心說女人到底是女人,頭發長見識短。

  「西方世界對於中國的打壓將會是持續的,隻不過是隨著時間的推進,制裁力度不同而已,巴統雖然名存實亡瞭,但是將來他們還會搞出各種各樣類似於巴統的組織,對中國進一步封鎖,這是趨勢,也是現實,林老早就教育我們,隻有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東西才是真東西,所以,要依賴西方,但是不要過度依賴西方,要有自己的技術儲備,要有自己的人才儲備,這樣才能在將來應對一切危機。」

  「嗯嗯……你說的有道理……我好困……讓我睡一會……」王璐瑤像條貓一樣蜷縮在張春林懷裡,那些大道理她是一句都聽不進去,她的夢想從來都不是很大,不過是想找個能夠滿足她的男人而已,現在她找到瞭,她所做的一切,不過也都是為瞭配合他,配得上他,隻不過,這個緣由,她不會說給任何人聽罷瞭。

  看著睡得香甜的美熟婦,張春林的嘴角也慢慢地上揚,應該說,認識王璐瑤是一個意外,現在麼,意外變成瞭緣分,又變成瞭羈絆,不得不說,王璐瑤已經成瞭他事業前進當中的一個不可或缺的助力,不管是她的能力還是她的財富,都給瞭他巨大的幫助,感恩麼?那自然是肯定的,他其實知道,王璐瑤要的並不多,但是他卻沒有辦法給她,長期的陪伴對於現在的張春林來說,無疑是一件極為奢侈的事,因為就連他的娘親,他都沒有辦法長期陪著她,更何況他身邊的這些女人。略帶著一絲歉意,他也睡著瞭,在夢裡,他回到瞭那個毓秀的村莊,在村莊裡,站著他最心愛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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