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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三)

  一股莫名燥意自海倫娜小腹燃起,如風暴般侵入四肢百骸,席卷全身,那一幕揮之不去的噩夢再次重現眼前,巢穴中無數魔物露出詭異的獰笑,一道道來自地獄的囈語在耳邊回蕩,漫天血雨澆濕瞭她的臉龐,斷肢殘腿絆住瞭她的腳步,那一雙雙曾經憧憬著自己的眼眸,扭曲地定格在死亡的恐懼中。

  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毫無價值地在一次錯誤的任務中逝去,化作銘刻在墓碑上的冰冷文字,在祭司的禱告中下葬,那便是他們最後的歸宿,甚至都拼湊不出一具完整的屍體。

  亡靈們從墓中相繼爬出,爭相質問道:「海倫娜,我們都死瞭,為什麼你還活著?我們因你而死,為什麼你還活著!」

  海倫娜茫然自顧:「我……我為什麼還活著?」

  魔物們低聲耳語:「活著就要贖罪。」

  海倫娜喃喃自語:「怎麼贖罪?」

  魔物首領拖著龐大的身軀從血泊中再度站起,沉聲道:「在我的詛咒中盡情墮落吧,人類!」

  海倫娜:「我……我不要墮落……」

  魔物首領:「你都穿成這樣瞭,還嘴硬?好好瞧瞧你自己,奶子都露出一邊瞭。」

  海倫娜下意識地提起左手捂住右乳,片刻後,指腹卻是不自覺地淪陷在那片溫柔的乳肉中,按壓拿捏,指尖掐住穹頂那朵硬直的蓓蕾,肆意把玩。

  魔物首領:「看,這不是很熟練嘛。」

  海倫娜:「不……不是的,我以前不是這樣的!詛咒……對,這都是因為你的詛咒!我是被你施加詛咒後才開始做這種事的!」

  魔物首領笑道:「我的詛咒可沒讓你穿上這身不要臉的裙裝,承認吧,海倫娜,你當婊子的天分可比劍術高多瞭,直面你自己內心的渴望吧,你渴望墮落,渴望被男人們輪奸,渴望成為彼得傢族的性奴隸。」

  亡靈們尖叫著叱喝道:「墮落!墮落!墮落!」

  魔物首領:「看看你部下的冤魂,他們都看著你呢,你救贖他們的唯一辦法,就是實現他們最後的願望,海倫娜,墮落吧……」

  海倫娜:「我……我要怎麼做才能救贖他們,怎麼做才能墮落……」

  魔物首領:「別急,美麗的淑女小姐,你之前的自慰都太直接瞭,這樣可沒法體驗到墮落的快感。我教你先從簡單的做起,來,彎腰把手撐在床上,然後撅起你的小屁股。」

  海倫娜腦海中泛起迷霧,恍惚間依言照做,本來隻覆住左側大腿的裙擺朝一邊滑落,露出被丁字褲從中分割的兩片彈嫩股肉,棕發淑女羞道:「這個姿勢好奇怪……」

  魔物首領:「這隻是基礎中的基礎,如果連這個都做不好,那你部下的靈魂就永遠得不到救贖瞭。」

  海倫娜慌道:「我……我聽你的,教……教我……」

  魔物首領:「很好,現在騰出你的左手,把你丁字褲上的那塊三角佈料撥往一邊,用手指搓揉你小穴中的陰蒂,註意轉頭看著自己,看看自己這副下賤的模樣。」

  纖纖玉指劃過動人的弧度,勾住暗紫蕾絲丁字褲的一角,將那片遮羞的佈幕,輕巧地帶往一側,芳芳青草點綴在粉嫩淫穴周遭,隱有露珠,濕意盎然。秀氣的指尖探入那處敏感柔弱的處女地,輕而易舉地尋覓到穴外那顆飽滿的珍珠,磨研搓動,聲聲淫媚,自喉中斷斷續續地演奏出悅耳的音符,細細嬌喘,如同恰如其分的伴奏樂章,她側著臉,看著鏡中香汗淋漓的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身影,陌生的晚裝,熟悉的面容,陌生的表情,熟悉的肌膚,陌生的動作,熟悉的淑女,陌生的婊子……

  她這時才發現,身上這套奢華的晚裝,是如此地適合……自慰……

  神聖同盟那位高貴的聖級劍士【荊棘玫瑰】海倫娜,此刻正獨處一室,自甘墮落……

  隨著一聲高昂的絕唱,出於矜持而從未在自慰中收獲快感的海倫娜,終於迎來瞭她人生中第一回徹底的高潮,淫水決堤而出,將過往堅守的淑女禮儀滿滿地灑瞭一地。

  她終於忍不住癱倒在床上,呻吟道:「好……好舒服……」

  她沉淪在快感中,甚至都沒去細想,為什麼穿上這套裙裝後,會看見那些早已逝去的部下,和被自己親手斬殺的魔物。

  魔物首領的幻象狡黠一笑,身形消隱,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一切都像一場夢,除瞭少女身上的淫穢晚裝,還有地板上那灘銀白的水漬……

  「波頓,我好想你……」少女的夢囈,永遠教人心疼……

  走下馬車,與好友蒂法尷尬道別,剛淪為彼得傢族性奴的艾瑪失魂落魄地流連在晨曦未至的街道上,天未亮,窮苦人傢卻已經開始張羅一天的生計,推著獨輪車叫賣早餐的駝背婦人熱情地朝艾瑪打瞭個招呼,艾瑪淡淡一笑,搖瞭搖頭,表示自己並不餓,輕輕摸瞭摸婦人身旁小女孩的臻首,迎著那可憐兮兮的目光,將一個銅幣投入鐵罐子中,老婦人見狀,連忙將兩個熱乎乎的肉餅遞到艾瑪手中,艾瑪拗不過,隻好勉強收下。

  她此刻哪吃得下肉餅,她昨晚不知吞下瞭多少陽精!一想到那根在她口中抽插的巨根,她現在無論吃什麼都想吐!

  艾瑪轉過街角,忽然聽見小巷中傳來幾聲清脆的叫聲,幾隻瘦弱的小貓聞著肉香,紛紛從暗處竄出,遠遠警惕地望著,不敢上前也不肯離去。

  艾瑪蹲下身子,將肉餅一塊一塊掰碎,撒在腳下,朝貓咪們招瞭招手。

  其中一隻小貓也許太餓瞭,顧不得許多,一下子奔到艾瑪跟前,狼吞虎咽般吞咽著碎餅,其他幾隻小貓見狀,一窩蜂似的湧到腳邊,爭奪吃食。

  艾瑪試著撫摸最先跑過來的那隻小貓,小貓抬頭望瞭望,喵瞭一聲,不以為意,又繼續低頭進食,似乎眼前的碎餅,比什麼都重要,一陣清風吹拂,艾瑪連忙扯住裙鋸,不安地朝四處張望。

  她裙底下,什麼也沒穿……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耀在破舊的屋簷上,艾瑪遲疑半晌,還是輕輕扣響瞭木門,她終於回傢瞭。

  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婦人,看得出年輕時也是個標致的姑娘,可生活已經在她身上留下瞭太多的劃痕,艾瑪細聲道:「媽,我回來瞭。」

  婦人喜上眉梢,說道:「艾瑪,你回來啦?告訴你,你爸走運啦,昨晚彼得傢族派瞭人來,說你爸以前做生意投過一小筆錢,雖然你爸都忘瞭什麼時候投過這麼一筆生意,如今都賺翻瞭,足夠償還傢裡的債務還有盈餘,他們還幫你爸贖回瞭他最心愛的那塊古董懷表,你爸昨晚笑得嘴都合不攏咧。」

  艾瑪擠出一個生澀的笑容,說道:「啊,那很好啊,我們傢總算熬過去瞭。」

  一個滿臉皺紋的中年男人從屋裡迎出,笑道:「艾瑪,你回來啦?以後你再也不用這麼辛苦地加班瞭。」

  聽著「加班」這個詞,艾瑪的笑臉逐漸凝滯……

  婦人關切問道:「艾瑪,怎麼瞭?身子不舒服?」

  艾瑪連忙說道:「媽,我沒事,隻是昨晚太累瞭,我先去洗個澡,不用為我準備早餐瞭,我不餓。」

  說著便徑自往屋內走去。

  中年夫婦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婦人皺眉道:「你說女兒這是怎麼瞭?怎麼感覺怪怪的。」

  男人摸著胡子:「該不會是失戀瞭吧?」

  艾瑪佇立在浴室中,將身上那套陳舊的裙子褪下,認真疊放在籃子中,她看著銅鏡中過去引以為傲的玲瓏身段,眼中泌出淚水,忽然二指並攏,使勁地插入小穴中,瘋狂地往外摳挖,雖然她早就服下瞭彼得傢提供的避孕藥物,可她還是忍不住想把那個人留在她身上的屈辱抹掉,盡管她知道這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不知過瞭多久,她累瞭,蜷縮在浴室一角,掩面而泣。

  她已經是性奴隸瞭……無可救藥的性奴隸……

  一處密林中,篝火大盛,五個裝束各異的旅者圍坐在一處,就著剛煮好的蘑菇湯,啃著幹皺皺的面餅。

  一位黑發男子朝盤起發髻的金發女子問道:「露娜,我們這次到底有多少勝算?不要說那些冠冕堂皇的門面話,這關系到我們五族的存亡。」

  金發女子名為露娜,略一思量,緩緩道:「如果是以前,不足兩成,可如今我們手上有這五把神器,我覺得有四成把握,卡奧斯,你應該對你手上的【破滅暗槍】有點信心,它上邊流淌著你父親的心血。」

  旁邊一位大漢搖晃著小山般的雄壯身軀,笑道:「比起你們魔族那桿細小的長槍,我還是覺得我們獸族的【嗜血狂斧】更可靠些。」

  卡奧斯冷冷道:「碎牙,反正也是閑著,不如咱們過兩招?」

  對面一位溫文儒雅的青年梳理著背後的羽翼,淡然道:「兩個聖級強者過招,這是擔心敵軍不知道我們在這裡麼?」

  露娜眨瞭眨眼:「光羽,你使用【天命魔杖】情況下,詠唱【毀天滅地】最多需要幾秒?」

  光羽:「十秒,噢,不,給我八秒,最多八秒我就能詠唱完整的咒文。」

  卡奧斯:「八秒?有那時間你都被噴成焦炭瞭,你覺得那頭龍會讓你舒舒服服地詠唱咒文?」

  始終沉默的精靈女子終於開口:「這八秒,我來替你爭取。」

  光羽靜靜凝望一旁正在檢查弓弦的精靈女子,眼中流露出一絲莫名的柔情,說道:「曉月,如果是你,我覺得應該沒問題。」

  曉月仍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說道:「你可以相信我這把【暴雨長弓】」

  看著一個羞於表達的聖級大法師和一個不開竅的傳奇射手,另外三人不約而同地扶瞭扶額角……

  露娜岔開話題,笑道:「隻要你們一息尚存,我的這把【生命之杖】就可以把你們救回來。」

  同行四人心銳誠服地點瞭點頭,確實,在這片大陸上冒險,沒有什麼比一位聖級祭司作為後盾更讓人安心瞭。

  窗外皎潔的月光映著朱紅色的長發,少女迷迷糊糊地從熟睡中醒來,她揉瞭揉睡眼惺忪的眉目,心中疑竇叢生。

  為什麼她總是做這種奇怪的夢?

  她可以肯定,她從未見過夢裡的任何一人,離奇的是,夢裡的那位祭司少女和持槍青年,居然恰好與女神和邪神同名?可對照教會中的圖冊,好像又不太像,難道隻是巧合?另外,他們所說的龍又是什麼?能驚動五位聖級強者聯手對抗?而且按照他們的意思,還多半打不贏?至少她從未聽說過永恒大陸上有這麼一種恐怖的生物。

  少女自嘲一笑,她自己不也是滿身疑團麼?幼年時失憶的她無緣無故就出現在這個村子裡,繼而被善良的麗茲太太一傢所收養,說是一傢,其實隻是麗茲太太和女兒麗雅相依為命,在女兒三歲的時候,她的丈夫就因為在一次歸途中意外墜崖身亡,幸好傢中留下一片果園,在鎮子上還有一處鋪子出租,生活倒不至於拮據,麗茲太太第一回看見少女,憐憫之餘也是滿心喜歡,便決意收養,她實在不忍心把這個舉目無親的小女孩送到孤兒院裡去,她清楚那些慈善傢背後齷齪的嘴臉。

  麗茲太太給小女孩取名艾露莎,在這邊的方言裡,喻義為溫柔的霞光,因為女孩那頭朱紅的發色,實在太美。

  自那天後,麗雅便稱呼艾露莎為姐姐,兩個完全沒有血緣關系的女孩兒,關系卻是比許多一同長大的親姐妹更要親厚。

  隨著年歲漸長,艾露莎逐漸顯露出一種驚人的天賦,從來未曾修習過神術知識的她,卻是可以自如地將體內的永恒之力悉數轉化為聖光治療,而且效果強得簡直都不像聖光術,都可以稱之為神恩瞭。

  麗茲太太卻禁止兩個女兒向外人透露這個秘密,艾露莎就像懷揣著寶庫鑰匙的弱女,一旦被洞悉秘密,隻會淪為某一方勢力的工具,至於教會?她從來就不相信那些虛偽的教士。

  隻有在村子裡某些村民身患重癥而無力治療時,麗茲太太才會設法讓艾露莎暗中挽救那個人的性命,久而久之,這個平凡的村莊,便有瞭女神眷顧的傳聞。

  也不是沒人來探尋緣由,可終究一無所獲,那些在死亡邊緣不藥而愈的村民,似乎真的隻能用神恩來解釋瞭。

  艾露莎再無睡意,點亮油燈,開始翻開日記記述她夢中的光怪陸奇,她憧憬著那五位冒險者,特別是那位聰慧而不失溫柔的女祭司,她預感著總有一天她會開始自己的冒險,找回自己失去的記憶,她會遇到怎樣的同伴?她不知道,但她可以肯定,自己一定會成為同伴背後最堅實的後盾。

  不知不覺,黎明將至,艾露莎小心收好鵝毛筆,吹熄油燈,將日記重新鎖在木盒中,她從閣樓的窗戶望著破曉的陽光灑落在成熟的麥田上,晨風吹拂,麥浪翻湧,如同一片望不到邊際的金色海洋。

  直覺告訴她,那一天不遠瞭,可她能舍得離開慈愛的母親和可愛的妹妹麼……

  敲門聲起,傳來每天例行不變的嗓音:「姐姐,快起床瞭,媽媽今天早上做瞭番茄沙拉和雞蛋三文治,喊我們下去用餐呢。」

  艾露莎應瞭聲是,無奈一笑,其實她從不睡懶覺,可麗茲太太告訴她,讓麗雅擔起每天喊她起床的責任,這是讓她這個妹妹早起的唯一方法。

  走下閣樓,麗雅已經急不可待地端坐在餐桌前,垂涎欲滴,她最喜歡這兩樣早點瞭,剛想把叉子遞過去偷吃一點,便被母親喝止:「麗雅!沒規沒矩的,你姐還沒下來呢。」

  麗雅嘟著香唇,小聲嘀咕道:「就我傢規矩多……」隨後又大聲嚷道:「姐姐,快點嘛,我都要餓壞瞭!」

  「來瞭來瞭。」艾露莎笑著走下閣樓,朝麗茲太太打瞭個招呼,又捏瞭捏妹妹的鼻尖:「就你饞。」

  麗雅不滿地哼瞭一聲,朝艾露莎做瞭個可愛的鬼臉。

  母女三人坐在餐桌前,雙手合掌祈禱:「感謝女神賜予我們豐收。」話音剛落,麗雅便飛快拿起一塊三文治,一臉享受地塞滿小嘴。

  麗茲太太嗔怪道:「都這麼大的人瞭,還是沒個正形,也不知道學學你姐姐。」

  麗雅一邊咀嚼著三文治,一邊滿不在乎地含糊說道:「我就是要多吃點,才能學姐姐發育得那樣好呀!」說著還調皮地往艾露莎鼓脹的胸襟上比劃瞭兩下。

  麗茲太太翻瞭翻白眼,這個女兒天生就難管教,當真是沒治瞭,無奈朝艾露莎說道:「艾露莎,你多說說她,她現在都不把我這個母親放眼裡瞭……」

  艾露莎忍不住摟著麗雅笑作一團。

  麗茲太太:「對瞭,反正今天沒事,你們倆等會兒到果園裡摘兩籃子新鮮的蘋果回來,今晚我給你們做蘋果派,順便叫佈朗先生下班後也過來拿幾個回去吃。」

  一聽到吃的,麗雅便毫無儀態地高舉雙手表示贊成,如果條件允許,沒人懷疑她會把腳也舉起來。

  艾露莎點頭應瞭一聲,趕緊制止瞭妹妹誇張的表態,隻見她抱起膝蓋,真的在嘗試把腳也提起來,睡裙滑落到腰間,露出內裡可愛的粉色三角內褲,完全沒有作為一個少女應有的自覺。

  麗茲太太已經沒招瞭,輕輕一嘆,幸好這傢裡沒男人,不然得成什麼樣子。自己和丈夫都是同樣沉穩的性子,怎麼就生出瞭這麼個古靈精怪的女兒……

  艾露莎反倒是比自己女兒更像自己女兒。

  用過早點,姐妹二人換上便裝,從櫃中取出果籃背著,便挽手出門去瞭,麗茲太太看著兩個女兒身影遠去,直至消失在地平線上,滿臉欣慰。

  約莫半個小時的路程,姐妹二人行至自傢果園,遠遠便見著一位身穿藍色粗佈衣褲的中年果農頭戴草帽,手持工具,修剪枝葉,一條看門犬汪的叫喚一聲,一路疾奔至姐妹兩人身前,順勢就把麗雅撲倒在地。

  艾露莎卻是見慣不怪的模樣,半點不著急。看著來勢洶洶的看門犬此刻卻是哈著氣,伸出長舌舔舐著麗雅俏臉,尾巴高高翹起,搖晃不定。

  麗雅嫌棄地將看門犬的頭扭向一邊,說道:「哈利,不許舔我,回頭又要洗臉,唔,你是不是又胖瞭!」

  看門犬哈利可不管女孩抗議,仍舊親熱地一頭紮進女孩胸前,中年果農連忙跑過來喊道:「哈利,回來,不許對小姐無禮!」

  艾露莎笑道:「沒事的,佈朗叔叔,他們鬧著玩呢,母親叫我們來摘兩籃子蘋果,沒打擾你吧?」

  中年男人名為佈朗,是麗茲夫人雇傭的果農,在麗雅出生後便一直替麗茲一傢打理這片果林。

  佈朗:「不打緊,你們去西北那片林子裡摘吧,那裡的果子這幾天剛熟,今年雨水不多,蘋果都甜得很咧,其實夫人說一聲讓我送過去就是瞭,怎麼讓你們辛苦跑這一趟。」

  艾露莎:「反正今天我們姐妹倆都沒事,就順便跑一趟瞭,母親說今晚做蘋果派,讓你下班回去的時候順便到傢裡拿一些。」

  佈朗:「噢,那太好瞭,我也好久沒嘗過夫人親手烤的蘋果派瞭。」轉頭又喊道:「哈利!還不走開,你要把小姐壓到什麼時候!」

  哈利悻悻然站起,像做錯事的孩子嗚咽著退到佈朗身後。

  艾露莎掏出手帕認真地給麗雅擦瞭擦臉,又愛憐地抱瞭一下蹲坐在一邊很是受傷的哈利,麗雅從兜裡摸出幾塊零食,遞到哈利嘴邊,便牽起姐姐巧手,一聲歡呼往林子裡跑去。

  麗雅熟練地攀上果樹,都懶得去搬梯子,那矯健的身手若是教人遠遠見著,保管會以為樹上的是一個頑皮的男孩子。

  艾露莎將手攏在嘴邊,高呼道:「麗雅,當心點,別爬那麼高,你旁邊就有果子。」

  麗雅笑道:「姐姐,上邊的更甜一些,別擔心,這棵樹我都爬過好幾遍瞭,閉著眼睛也能爬上去,你就等著吃……」

  話未說完,一腳踩空,驚叫聲劃破林間的寂靜,向四周蔓延。

  麗雅重重摔在瞭草地上,右腳扭出一塊青紫,白皙的小腿上更是留下數道鮮血淋漓的劃痕。

  從高處摔落的頑皮少女泫然欲泣。

  艾露莎連忙上前替妹妹清理傷口,說道:「沒事沒事,麗雅不哭,就是扭傷瞭,等回去瞭姐姐就給你治。」

  麗雅:「姐姐,這兒又沒人,給我先治一下嘛,我疼……」

  艾露莎也心疼妹妹,無奈地朝四處張望,確定四下無人,將手覆在麗雅傷口上,閉眼默念,一縷縷耀眼的金色光芒隨指尖漫入麗雅肌膚內,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止血,消退,愈合,最後甚至連些許疤痕都沒有留下,本來高高鼓起的淤傷,頃刻間消腫復原為紅潤,仿佛少女從來就未曾受傷。

  如果有治療高手在場,就一定會發現艾露莎施展的根本就不是聖光術,而是類似於時間回溯的高階法術,而永恒大陸歷史上有能力施展這類法術的,無一例外都是青史留名的大人物。

  麗雅興高采烈地站起,剁瞭剁腳尖,笑道:「真的一點都不疼瞭,姐姐比教會裡的那些醫師們可厲害多瞭,真不明白母親為什麼不讓我們說出去。」

  艾露莎無奈道:「這個你就別問瞭,說瞭你也不懂,趕緊把梯子搬過來,我來摘,你這毛躁的性子真的要好好改一改,指不定哪天就闖出彌天大禍。」

  麗雅拉聳著腦袋,點瞭點頭。

  艾露莎與麗雅都沒註意到,不遠處的樹後,果農佈朗正目瞪口呆地註視著眼前這一幕……他萬未想到,這個親眼看著長大的小女孩就是女神眷顧的真相……

  姐妹二人吃力地從倉庫中抬出梯子架好,艾露莎將一頭朱紅長發綰成發髻,卷起衣袖,緩緩登上梯子,將摘下的蘋果一個個投入背後的果籃中,忽然發現梯腳的妹妹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艾露莎奇道:「麗雅,你看什麼呢?」

  麗雅淡定說道:「姐姐,原來你今天穿瞭黑色的呀,你什麼時候買瞭蕾絲花邊的?」

  身穿灰佈短裙的朱發少女,身上還能穿什麼黑色?艾露莎一手壓下裙擺,腮幫鼓起,一臉羞惱地狠狠剮瞭妹妹一眼,嬌嗔道:「就知道調戲姐姐!」

  梯下齊肩劉海的短發嬌俏少女,肩頭抖動,吃吃地笑瞭……

  艾露莎與麗雅背著滿滿兩籃子蘋果回到村中,遠遠就覺得氣氛不對,本應喧鬧的村口大樹下,往日裡總不乏老人休憩,稚童玩鬧,此刻卻空無一人,清靜得異乎尋常,幹涸的泥土地上反倒多出許多凌亂不堪的馬蹄印與輒痕,它們都指向同一個方向,那是她們的傢……

  艾露莎心中湧起不祥的預感,不會是傢裡出事瞭吧?

  姐妹二人連忙一道趕往村尾的傢中,沿途不見一人,越過拐角,眼看就要到傢瞭,隻見村民們臉色凝重,堵在道路盡頭的院子外。艾露莎與麗雅好不容易擠過人群,正要看看發生瞭什麼,卻讓往日的鄰居們拉回藏在身後,一位大叔低聲道:「艾露莎,麗雅,這是領主的兒子,你們別出去。」

  領主的兒子?那種錦衣玉食的貴族子弟到他們這種窮鄉僻壤能有什麼事?艾露莎想起母親幾個月前提過的一樁往事,一顆心直往下掉。

  那一天,麗茲太太例行到鎮上的鋪子收取租金,不巧在店裡碰上一位不知身份的青年男子百般糾纏,從衣著與仆從數量看來,非富即貴,麗茲太太不想太過開罪對方,無奈之下,隻好借故從鋪子後門離開,數日後,便有一個大戶人傢的仆從前來邀請麗茲太太到城中作客,太太嚴詞拒絕後又有外來的流氓地痞上門恐嚇,被村民們揍得抱頭鼠竄,此後相安無事,本以為這事就這麼揭過去瞭,沒想到那背後的正主今天居然親自找上門來,而且來者還是領主的兒子!

  那些全副武裝的同行私兵可不是當初那幾個賊眉鼠眼的地痞能比的……

  艾露莎從人群的縫隙往院子中望去,麗茲太太正被幾個侍衛合圍在中間,年邁的村長正神情激動地與馬車上一位看不清面容的男子爭辯著什麼,想必便是這些人的少主,也就是那位領主的兒子。

  車中男子打瞭個哈欠,作瞭個不明所以的手勢,旁邊一個侍衛上前,啪的一聲,幹脆利落地賞瞭村長一個響亮的耳光,將老人扇倒在地,村長的兒子連忙上前將被打得頭暈眼花的父親扶起,卻是一句話也不敢說,那些侍衛擦得雪亮的盔甲也許是花架子,但他們腰間的長劍卻是可以殺人的,而且肯定殺得毫無負擔。

  領主的兒子慢悠悠踱下馬車,抬頭朝火辣辣的太陽瞇瞭瞇眼,立即有隨從上前打傘遮陽,他長得不算俊朗,也不算難看,隻是眉宇間有種長久被酒色侵蝕的憔悴,那故作優雅的表情更是讓人興不起好感。他挑眉道:「麗茲太太,我三番四次邀請你到傢中作客,怎麼就不肯領情呢,你都守寡多年瞭,還怕別人說閑話不成?本少爺有的是錢,怎麼也不會虧待你。」

  這是連門面功夫都不裝瞭。

  一旁的侍從很狗腿地附和道:「也就你這種鄉下女人沒見識,城裡那些千金大小姐們可是做夢都想到查理大人傢中作客呢!」

  麗茲太太冷冷道:「不敢高攀。」

  被稱作查理的青年抖動著指頭,朝部下笑道:「看見瞭沒,我就說瞭,這味兒才地道,跟城裡那些妖艷賤貨不一樣。」

  侍從們紛紛奉承道:「大人高見!」

  查理從懷中掏出一張發黃的契約,喊道:「都看好瞭,這是你丈夫約翰當初向我傢借貸瞭十枚金幣的借據,一直未曾償還,這麼多年的利息算下來,你們傢一共要償還五十枚金幣。」

  五十枚金幣!對一個尋常農戶人傢來說,這簡直就是天文數字瞭。

  麗茲太太瞇眼道:「你花瞭這麼多時間,就是為瞭偽造這張借據?」

  查理:「話可不能這麼說,麗茲太太,這借據可是有銀行公證印鑒的,就算你告到法庭上,也是本少爺占理。」說著挑釁地往人群揚瞭揚滿是皺褶的借據。

  周遭部下,知趣地大聲喝彩,村民們,敢怒不敢言。

  麗茲太太往沉寂的人群望去,忽然看見人群縫隙中那個裝滿瞭蘋果的籃子,還有那個熟悉的眼神,她隱晦地眨瞭眨眼睛,示意艾露莎趕緊將麗雅帶走,艾露莎心領神會,剛拽住妹妹手臂,想把她拉離人群,不成想麗雅竟是一手甩開姐姐的手掌,不管不顧地徑自跑到院子中,大聲嚷道:「我傢豐衣足食的,我父親怎麼會無緣無故想你傢借那十枚金幣?這麼多年都沒人提過這樁事,你忽然拿出這個,分明是造假!」

  在場的所有人頓時都傻瞭眼,查理當然知道自己在造假,村民也知道查理在造假,所有人都知道那張借據就是在造假,可哪有人會一根筋地喊出來?這是缺心眼還是怎的?

  麗茲太太連忙說道:「這是我一個人的事,跟旁人無關,麗雅,跟你姐姐回去!」

  麗雅卻哭道:「這就是我們的傢啊,我還能回哪去?該回去的是他們!」

  艾露莎從人群中闖出,抱住麗雅肩頭,就要往回拉。

  「慢著!」查理看著姐妹二人,忽然眼前一亮,從懵懂中醒來,高聲出言喝止,侍衛們連忙攔住去路。

  查理朝一旁的侍從低聲說道:「怎麼從來沒人告訴我她傢還有兩個這麼漂亮的女兒?」

  侍從擦著冷汗,尷尬道:「少爺,我……我以為你喜歡熟女……」

  查理一手拍在侍從後腦勺上,狠狠說道:「你懂個屁,本少爺全都要!」

  麗茲太太早在出嫁前就是鄰村出瞭名的美人兒,當初與約翰情投意合嫁到這塔安村裡來,不知讓鄰村多少青年羨慕嫉恨,如今雖年過三十,風韻卻不減當年,肌膚身段保養得極佳,歲月的磨礪未曾落下痕跡,反倒醞釀沉淀出幾分美酒的香醇,否則也不會讓見慣瞭美色的查理,一見色念起,麗雅身為麗茲的女兒,身子雖剛剛長開,可那種美人胚子的眉目風情又哪裡掩蓋得住?而且她剛才種種所為,更是無端添上瞭幾分天真爛漫的嬌憨,至於艾露莎,就隻能用驚艷來形容瞭,落霞般的瀑發一路流瀉至後腰,在猛烈的陽光下褶褶生輝,流光為秀發鍍上一層火熱的輪廓,與那頭張揚的發色不同,無可挑剔的臉龐上卻透著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清冷氣息,簡直就像那些高坐雲端之上的顯赫傢族養出的貴女一般,天生就是俯瞰眾生的存在,半新不舊的灰佈短裙看不出腰身,可是以查理那閱女無數的眼光看來,眼前這位絕色女子的身材,再差也要比自己平常玩弄的那些庸脂俗粉要誘人得多,特別是那飽滿緊繃的胸襟佈料,穹頂中間那一線不自然的扁平,莫非這個胸圍本就爆炸的青春女子居然還束瞭胸?寬松的裙擺藏不住那丘陵起伏的屁股,教人對那佈料下的蠻腰肥臀充滿瞭色情的遐想。

  查理幹咳兩聲,說道:「債務是你傢的債務,既然她們是你的女兒,那當然要一起擔責,尤其是這位……這位叫什麼來著?哦,對瞭,麗雅,方才更是沖撞瞭本少爺,罪加一等!」

  麗茲太太面若寒霜,冷聲道:「你要我,可以,別動我的女兒!」

  人群中揚起一陣騷動,顯然這位領主之子的無恥言語觸犯瞭眾怒。侍衛們紛紛拔出長劍,指向騷亂的村民,將剛剛激起的民憤強行鎮壓下去。

  查理:「你好像沒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還是說,你指望這群泥腿子替你作主?」說著便朝侍衛隊長作瞭個手勢。

  侍衛隊長會意,一腳將一名剛喊得最響亮的村民踹到在地,順勢一劍紮穿大腿,鮮血飛濺,村民抱著大腿滿地打滾,痛苦哀嚎。

  侍衛隊長不屑道:「叫那麼大聲幹嘛,沒紮到動脈,死不瞭。」

  村民見狀,噤如寒蟬。

  查理松瞭松衣領,抱怨道:「熱,真他媽的熱,這鬼地方連個冰窖都沒有,看見瞭沒?就算我殺光他們,也就是殺瞭一群亂民而已,沒人在乎一群亂民的死活。」

  麗茲太太氣得胸口起伏,渾身發抖,卻隻能認命道:「放瞭他們和我女兒,我什麼都答應你……」

  查理接過侍衛遞過來的汗巾,擦瞭下頸上的汗水,說道:「天氣這麼熱,你穿得這麼嚴實,不難受麼?」

  麗茲太太:「你……你……你這個流氓!」

  查理:「咦?我剛好像聽見誰說什麼都答應我來著?難道聽錯瞭?」

  麗茲太太深呼一口氣,咬牙道:「是有點熱……」說完便將巧手伸往腰間,將腰帶上的紐扣逐一解開,雙手交叉捻住香肩上的吊帶,沉吟片刻,稍稍用力往下扯動,抹胸翻落,粉色奶罩包裹著迷人碩乳,胸脯中央一道深不見底的鴻溝頓時勾起男人們原始的欲望,後腰繩結絲絲抽動,長裙再也無力依附蠻腰,依依不舍地隨風飄落,肥美的大屁股似乎隨時要撐破粉色內褲的束縛,翹起成熟人妻獨有的曲線,兩條白皙修長的玉腿緊靠並攏著,難以想象是個生育過孩子的女人,一身輕柔的吊帶連衣裙,就此散落成腳邊的一圈佈料,已多年不曾有過的羞澀感湧上心頭,讓這位美艷的少婦顯得惴惴不安,雙頰泛起桃紅,雙手不知何處安放,散發著誘人香氣的熟女風情中夾雜著一絲難能可貴的純真,男人的胯下不知不覺間提起瞭一個高度。

  查理咕嚕一聲咽下一口唾液,顫聲道:「還……還有奶罩和內褲……也……也脫瞭……」

  這個無恥的貴族竟然要自己當著村民和女兒的面脫幹凈?麗茲太太細聲哀求道:「我到屋子裡脫給你看可以麼……求你瞭,別讓他們看見我這個樣子,我願意讓你和你的手下,輪流……輪流玩弄……我會好好配合的……」

  身為母親的麗茲,隻想著讓這群餓狼們將獸欲都宣泄在自己身上,好讓他們放過自己的女兒。

  查理獰笑道:「當你拒絕我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今天的後果,我就是要在你女兒面前輪奸你!給她們上一堂活色生香的性教育課程。」

  「你這個禽獸!」麗茲太太悲愴地控訴著,虎背熊腰的侍衛隊長從後扯住她奶罩和內褲的邊緣,無情地將這兩塊最後的遮羞佈撕成碎片……

  「不要看!」艾露莎將妹妹摟入懷中,用身軀擋住瞭她的視線,用雙手捂住瞭她的耳朵。

  奇怪的是,艾露莎內心中卻是一片平靜,興不起一絲波瀾,她沒有憤怒,悲傷,恐懼,憐憫,她隻是默默地……俯瞰眾生……

  不遠處的山道上,倫納德指著地圖,問道:「波頓,前邊這個村子為什麼作瞭個標記?」

  波頓托瞭托眼睛框,說道:「這個村子叫塔安村,多位村民都有過重癥下不藥而愈的離奇經歷,我想可能會有治好海倫娜的線索。」

  倫納德:「那還等什麼?我們快去吧。」說著便一馬當先往前疾馳而去。

  波頓搖瞭搖頭:「還是這樣急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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