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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18)

  警笛一響,現場的秩序馬上出現瞭騷亂,本就是為瞭吃藥活命而傾傢蕩產的絕癥患者,更經不起警察的折騰,誰也不想進去被拘留個幾天,一些人開始四處的逃竄。

  一菁並不知道這些人是病人,還以為是買毒品的吸毒人員,和嚴浩一樣她也被這些人的面黃肌瘦所誤導瞭。

  警察上去開始進行圍堵抓捕,亞雯看著火氣一下就竄上來瞭,她本來就看不慣警察,這會看著這些病人有的跪地上,有的被警察按倒,怒火中燒,她讓手下的人上去和警察對抗。

  現場混亂異常,嚴浩一看大事不好,這樣下去傷害的隻會是所有人,他也沖上前去,趁機趕緊跑到一菁的身邊。

  「媽!弄錯瞭!你們先撤!這些人你不能抓」

  「嗯?不是販毒的嗎?」

  「不是,是我弄錯瞭,他們隻是買走私藥的」

  「什麼?走私藥?那也不行啊!這也是違法的」

  「媽!你相信我,先撤!不然事情就大條瞭,回頭我再和你解釋」

  「這……這可是他們走私的直接證據,就這樣放棄瞭,以後可就難有這樣的機會瞭」

  「事情不是想的那樣,如果你非要抓,就把我一起抓起來吧」

  「浩兒你!!」一菁看到遠處的亞雯心裡非常的不甘心,她敢光天化日之下在這賣走私的貨物,後面那滿滿2卡車的罪證,足夠讓她喝一壺的,可是嚴浩的反應也是非常的強烈,莫非這裡面真有什麼貓膩?

  一菁選擇相信嚴浩,畢竟這是她最親密的兒子,他不會莫名其妙的站出來,一菁讓所有的警察退回來不要和眾人沖突。

  亞雯這時候也看到瞭一菁,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為什麼突然就收手瞭,二人遠遠的四目相對,都猜不透對方的想法,但是她們心裡知道,這事,還沒完!

  明翰也看到瞭亞雯,心裡咯噔一下,為什麼亞雯會在這裡?自己明明問瞭她,確定不是她們的交易所以才帶著警察過來的,難道是亞雯騙瞭自己?難道亞雯對自己的真心還有所懷疑?

  即使是這樣,明翰更多的卻是自責,這差一點就把亞雯給害瞭!他不明白為什麼一菁突然收手瞭,明明是這麼好的機會,如果她把這些罪證都抓到,如果那卡車裡的是毒品,那亞雯必死無疑。

  一菁一咬牙,喊瞭一聲,「收隊!」

  亞雯長舒一口氣,不是因為這些走私的藥能把她怎麼樣,而是這些病人已經耽誤不得瞭,他們指著藥救命。

  亞雯讓手下的人繼續發藥,並且加快速度,終於等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拿到瞭藥,亞雯趕緊帶人離開瞭現場。

  「老大,警察為什麼突然走瞭?這事有蹊蹺啊」大榮這會懷疑起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不想打草驚蛇?」

  「這已經都驚到我們瞭,沒有必要放棄啊,雖說咱們賣的是走私藥,就算不能把咱們怎麼樣,但是這麼大的量也夠咱們吃一壺的」

  「嗯,所以這個女人不好對付,之後萬事要多小心,還有她怎麼知道咱們今天要去發藥的,時間地點都摸的那麼準!」

  「老大,這個事也無可厚非,病人那麼多,肯定裡面慘進來有看不慣的人,比如其他賣正規天價藥的,舉報咱們也是有可能吧」

  「媽的,好人不做,好事不幹,這些個吃人不眨眼的資本傢,還有這些臭警察!」

  嚴浩心裡也在自責,自己差一點就害瞭多少需要救命的患者,是這個社會放棄的他們,他們隻是想活命,又做錯瞭什麼呢?

  嚴浩看瞭看眼前的亞雯,臉依舊是美的精致,美的讓人不敢靠近,可是在那美艷的面具後面,她似乎並沒有那麼的毒蠍心腸,或者說她狠毒的對象從來不是那些弱者,相反的她還在保護著他們,讓他們至少能公平的活下去。

  嚴浩想到瞭現在有名的黑幫,似乎都和想象的並不一樣,他們是地下秩序的維護者,他們有他們一套的為人處世方式,曾經自己作為小混混幹過的壞事也許遠比他們多的多。

  明翰和靜雯也同樣的覺得納悶,為什麼一菁會突然收手瞭,「隊長,為什麼不抓瞭啊」

  一菁並不想把嚴浩的身份說出來,不是她不信任他們2個,而是為瞭保護嚴浩,他的臥底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她也不能說是自己的臥底讓自己撤的。

  「我有別的安排,今天還不是時候,沒別的事瞭,你們可以去約會一下瞭」

  「這個……」明翰和靜雯對視瞭一眼,從眼神裡能看出來,彼此都不是很抗拒一菁的提議。

  靜雯因為從省城來這就是跟著一菁查這個案子,一菁不用她的時候,她就無事可做,也沒地方好去,所以去約會一下也無所謂。

  明翰則是想著,怎麼能去試探一下亞雯的態度,甚至如果能刺激一下亞雯也不是不可以,畢竟女人都是小心眼的動物,如果亞雯對自己有超越母子的感情,那她肯定會吃醋。

  一菁看二人都不說話,笑瞭出來,「看來你們都沒意見哈,行,那我就不耽誤你們的時間瞭,你們就在這下車吧,旁邊就是商業區,去吃吃玩玩。」

  明翰和靜雯從車上下來,雖然他們不熟,不過也都是年輕人,倒也沒有那麼的尷尬,一路上就邊走邊聊。

  明翰的心思並不在靜雯的身上,他一直在想怎麼樣利用靜雯來達到目的,二人走瞭一會有點累,就走進瞭旁邊一傢咖啡屋。

  二人坐下來,明翰看這裡的環境相對比較安靜,他忽然產生瞭一個註意,可以讓亞雯知道靜雯的存在。

  明翰悄悄的撥打瞭亞雯的電話,然後開著免提,再把手機的聽筒靜音,這樣亞雯就可以清晰的聽到明翰身邊的聲音,而自己就假裝是不小心打出去的,不去回應電話就好瞭。

  「靜雯你喝點什麼,我請你喝」

  「謝謝,嗯,來個冰咖啡就好瞭」

  「那我也來同樣的」

  電話那邊的亞雯接起電話,喂喂瞭幾聲,明翰並沒有回答,但是自己卻可以聽到那邊的聲音,亞雯心想這笨兒子大概是不小心撥通瞭自己的電話吧。

  亞雯剛想掛掉,就聽到瞭明翰的聲音,他要請人喝咖啡,而那個人居然是個年輕的女性!

  亞雯馬上變的敏感瞭起來,她又喂喂瞭幾聲,那邊依舊沒有反應,但是她可以確定,明翰現在和一個年輕的女性單獨在一個咖啡屋裡!

  明翰故意的和靜雯主動聊瞭起來,二人居然都是同一所警校畢業的,那共同話題就多瞭,學校的糗事,老師,周邊能聊的太多。

  二人越聊越投機,卻不知道電話那頭,亞雯的火已經被拱起來瞭!自己和兒子都沒說過這麼多的話,這個女人是誰,幹嘛的?憑什麼和自己的兒子說這麼多話!

  大榮看到亞雯拿著電話也不掛掉,也不說話,但是臉色越來越陰沉,還以為是出瞭什麼大事,

  「老大,出什麼事瞭?怎麼臉色這麼差!」

  「臭三八!狐貍精!!」

  大榮一臉的懵逼,不知道亞雯在罵誰,聽語氣這是亞雯在嫉妒別人?可是這不可能啊,至少在本市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有資格讓亞雯去嫉妒的。

  剛剛好回到瞭集團,亞雯讓其他人都出去,自己把自己關進瞭密室,她到底要看看這個小狐貍精是誰,他們要幹什麼!

  明翰這邊聊的很開心,不知不覺也坐瞭很久瞭,靜雯想既然都出來約會瞭,他請自己喝咖啡,幹脆自己就請他去看電影吧。

  「那個,明翰,要不要一起去看個電影?」

  此話正中明翰下懷,什麼樣的人會一起去看電影呢?起碼得是單身吧,結婚的有對象的,不大可能和別人男人單獨去看電影吧。

  「好啊,走吧,也坐瞭這麼久瞭」

  亞雯這會兒氣的直摔東西,自己都沒有和兒子去看過電影,這個不要臉的狐貍精有什麼資格和明翰去看電影,還是主動要求去的!真是個蕩婦!

  亞雯沖著電話大喊,但是依舊沒有回答,電影院裡的聲音太大,亞雯也聽不到他們的談話,明翰看瞭一眼手機,通話依舊沒有被掛斷,心裡暗喜,看來之前和靜雯的說話,媽媽都聽到瞭,目的已經達到瞭,明翰就假裝手機沒電關機瞭。

  當然瞭明翰的心思都不在這電影上面,他在想亞雯知道他和一個女生單獨出來約會會是什麼樣的心情,是毫無波瀾,還是非常生氣,是替兒子終於找瞭女朋友高興,還是她會以女人的心態嫉妒的要死,亞雯的態度,某種程度上就決定瞭自己和她的命運,他們最終是母子,還是戀人。

  難熬的1個多小時終於結束瞭,靜雯本來想和明翰吃個飯,但是明翰以有事為理由就先行離開瞭,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媽媽的反應。

  他再次的開機,然後假裝看到通話記錄,打給瞭亞雯。

  「喂,媽媽,剛剛不小心好像打錯電話瞭,我有事問你」

  那邊沒有回答,明翰有些納悶,「媽?你有在聽嗎?」

  「滾回傢去,我在你傢等你!」聲音並不大,但是聽著極為憤怒,明翰聽到反而心裡非常的興奮,這說明媽媽生氣瞭,而且是非常的生氣!哈哈,她不喜歡自己和其他的女生約會,她嫉妒瞭!

  明翰吹著小曲,極速的朝傢裡奔去,那裡有他最心愛的人在等他。

  嚴浩離開瞭集團,也趕緊的去找自己的媽媽,正所謂,各回各傢,各找各媽。

  嚴浩回到傢,一菁已經回來瞭,上去簡單的親吻瞭幾下,一菁就推開瞭他,畢竟還有正事沒說呢。

  「今天是怎麼回事啊你?」

  「唉,是我弄錯瞭,開始我以為他們是去販毒的,整整二卡車啊,這還得瞭,後來等到瞭地方我發現不對,這麼大的規模要真是販毒,怎麼可能這樣的公開,肯定是私下和毒販交易,可是現場你也看到瞭,那麼多人,他們不是吸毒的,是絕癥的患者」

  「什麼?絕癥患者?」

  「對的,都是吃不起藥,等著救命的人,而那卡車裡都是他們走私的救命藥,是國傢不允許售賣的,他們這是在救人!如果你當時不退,就會害很多人失去生存的希望」

  「這……,即使是這樣也不對!怎麼能拿著國傢不允許賣的藥去牟利!」

  「媽!他們沒有牟利,相反的,都是在賠錢,一盒藥隻賣100塊錢,同樣的藥,在正規的渠道要大幾千,幾十倍的差距!」

  一菁聽的目瞪口呆,不管是做生意,還是幹黑道,從來沒聽說賠錢做買賣的,「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有什麼目的?怎麼可能賠錢做買賣?」

  「這我也不知道,但是這確實是事實,這個亞雯真的不是咱們想象的那種黑道」

  「可是咱們是執法者,不管怎麼說,這都是違法的行為,是法律所不允許的!」

  「她隻是想去救那些絕望的人,媽!如果命都沒瞭,還要什麼執法者,法律連他們的命都不去保護,那還要法律有用嗎?亞雯做的沒什麼不對,她隻是在維護這個城市最脆弱,最弱小的那些人,唉,這最黑暗,最見不得人的可能不是他們!也許我們才是錯的」

  「好瞭,浩兒!別說瞭!」一菁的腦子越來越混亂,如果嚴浩說的是對的,亞雯真的挽救瞭這麼多人,那到底自己該怎麼做?可能亞雯的倒下,會讓這個城市裡的很多人失去生存的希望,也可能會有很多的傢庭因為兒女被拐變的支離破碎,所謂法不容情,可是情都沒瞭,還需要法麼。

  「媽,我知道你作為這麼多年的警察,破過無數的案子,見識過瞭各式各樣的人,他們大多數都是十惡不赦的殺人犯,亞雯也許也殺過人,不過她殺的一定不會是那些需要保護,而我們卻保護不到的人。」

  「浩兒!現在還不能下定論,不過你放心,媽心裡有數,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錢亞雯,我還真想和她打打交道!」

  「你要去見她?」

  「嗯,是時候去找她聊聊瞭」

  明翰興高采烈的跑回傢裡,一推門,就被這壓抑的氣氛給鎮住瞭,明明什麼都沒變,但是亞雯這強大的氣場足以讓明翰的笑臉瞬間消失。

  亞雯的臉異常的陰沉,身子都在微微的發抖,明翰心裡一下子就心疼瞭起來,他想自己可能是玩的有點過瞭。

  「媽?你,你沒事吧?」

  「你們男人,是不是說話都和放屁一樣!」亞雯的怒火在聲音中聽的一清二楚。

  「啊?這?我說什麼瞭?」明翰看著亞雯心裡發顫。

  「你說什麼自己不知道是麼?果然說出去的話就像放個屁!可以隨便亂放!」亞雯的聲音變的嚴厲且憤怒!

  「媽!你,你別嚇我,你這樣好可怕」明翰上去輕輕的碰瞭碰瞭亞雯。

  「滾一邊去!!別碰我!!」亞雯怒視著明翰,那眼神嚇的明翰倒退瞭好幾步。

  明翰明白為什麼亞雯會是黑幫的老大,這氣場也太嚇人瞭,看來自己真的是玩脫瞭。

  「媽!對不起,我,電話沒電瞭,我……」

  「我說的是這個麼!?說陪我一輩子,愛我一輩子的話是狗說的麼!?」

  「我,我說的沒錯啊,我愛你一輩子,永遠都愛你,亞雯!」

  「愛個屁!!少他媽的和我說這些屁話!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我還以為我的兒子和別人不一樣,我對你不好嗎?我是你媽媽!能給你的我都給你瞭!這還不夠嗎?你呢?你就這麼報答我的?今天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是誰!!!」

  明翰這時候還必須的裝下去,「嗯?媽你?那個女的?」

  「你還裝是吧?和你喝咖啡,看電影的賤貨!!」

  「啊!你說靜雯,她是我的同事啊,媽你怎麼知道的?」

  「你自己打出的電話都不知道嗎?你是白癡嗎?什麼賤貨女同事,別叫名字,我聽著惡心!」

  「媽!你真的誤會瞭,她是一菁從省裡調來的人,我們今天才認識的,一菁讓我帶著她轉轉,所以我才和她去喝咖啡的啊,我怎麼可能背叛你,我知道自己是你的兒子,你也接受不瞭我,但是我愛你這話絕對不是說著玩的,什麼他媽的同事,就是天仙下來我也隻愛亞雯,其他人都去死吧!」

  「說的好聽,那真的是同事?」亞雯陰沉的臉,終於稍微有所緩解。

  「當然啊,你說一菁讓我去,我總不能一口拒絕不給她面子吧,畢竟後面我還得在她身邊給你搜集請報」

  「這麼說,你去和女人逛街,倒還是為瞭我好瞭?」

  「是啊,媽,你終於明白瞭」

  「明白個屁!!吳明翰我告訴你,屬於我亞雯的東西別人誰也別想染指,你也一樣,你既然知道是我的兒子瞭,我就不可能讓你再離開我!」

  「我也不要離開你啊,我一輩子都不會離開,我要天天和你在一起,時時刻刻和你在一起,天天看你的臉,親你的唇」

  「少說那些油膩的話,我聽夠瞭!最煩你們男人不切實際的屁話!」

  「媽!你怎麼還不相信我,好,我證明給你看!」

  明翰拿出手機撥打瞭靜雯的電話,亞雯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是也沒有阻止。

  「明翰,怎麼瞭,有事嗎?」

  「嗯嗯,那個靜雯,我有件事和你說,我有喜歡的人,我愛她勝過一切包括我自己,今天和你出去隻是聽一菁的話,希望你也不要誤會」

  「哦哦,呵呵,沒事,那恭喜你呀」

  「嗯,謝謝,再見」明翰掛掉瞭電話,再一看亞雯,臉色已經徹底的不陰沉瞭。

  「怎麼樣,這回相信瞭吧」

  「但是你們畢竟去看瞭電影,你都沒有陪媽媽去看過!」

  明翰這時候心裡大喜,亞雯的心態已經徹底的扭曲瞭,自己陪女人去看電影,她居然說自己沒有陪她去看過,她已經把自己母親地位拉低到女人的位置上去瞭,這已經是小女人撒嬌的心態瞭。

  明翰趕緊湊到亞雯的旁邊輕輕的抱著她,這一回亞雯沒有拒絕,「媽!咱們要在一起一輩子,以後的時間多的是,這次的案子結束,我就天天都陪著你,一步也不離開,我們天天去約會,去看電影,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

  「別自作多情瞭,誰要和你寸步不離,你老實點別惹我生氣就行瞭」

  「媽!我……」

  「你又想什麼?」

  「媽!雖然今天這事是我不對,可是,媽你也反應太過瞭吧」

  「你說什麼!!你活夠瞭是不是!」

  「不是,媽你別生氣,我在你心裡很重要,最重要,我知道,我也告訴你瞭,你在我心裡勝過一切,可是你始終不接受我的愛,難道你真的不愛我嗎?你不愛我,那你今天為什麼那麼生氣?」

  「啊?這……」亞雯被明翰的話問住瞭,是啊,兒子和其他女人出去作為一個母親不僅不應該生氣,而是應該高興才對,但是兒子對自己的承諾難道就不應該遵守嗎?

  「是你答應的愛我一輩子的,所以你不許碰別人,我愛不愛你是我自己的事!」

  「媽!你這也太自私瞭吧!」

  「男人就應該說話算話!我就是這麼自私,你一天才知道麼,你既然選擇瞭愛我,就沒有回頭路!」

  「媽!你在轉移話題,你愛不愛我確實是你自己的事,但是你分明就是愛我,不是母子間的愛,是情人的愛,愛人的愛!」

  「好瞭明翰!!我是你媽!!」

  「我媽不會因為我和別人女人約會就大發雷霆!!你是我的愛人!你根本就是愛著我!」

  「呵呵,可惜我就是你媽媽,是我生的你,我也不讓你去找別的女人,你就認命吧!」

  「天吶!我要一輩子當處男瞭嗎?」

  亞雯壞笑著,「你如果不是處男瞭,而那個給你破處的女人不是我,那你就死定瞭!因為這個也是屬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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