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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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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菁和亞雯對彼此都有瞭更深刻的認識,在一菁看來,亞雯隻是對這個社會的不公有著強烈的不滿,她痛恨這些高高在上,滿臉正義的官員,她違法,但是她不違背道德,她犯罪,但是她並不傷害低層的百姓,某種程度上她更像是個劫富濟貧的古代俠士。

  而在亞雯看來,一菁也並不是一個隻追求破案的無腦警察,她心理對正義有著清晰的認識,她對情,對人,都有更深入的理解,她比起其他警察,也更有人情味,也更像一個維護正義而不是維護一紙教條的人。

  「亞雯,很多事,其實可以有其他的解決辦法,你做的這些我很敬佩,但是我心裡並不贊同,希望你能多想一想,或許不犯罪,你也可以去拯救那些人,國傢需要秩序,我知道有很多的蛀蟲讓你痛恨這個社會,但是那不是全部,我真的不想有一天親手把你送進牢房,因為你不適合在那裡」

  「呵呵,如果有那一天,我還真希望是你把我送進去,因為起碼可以讓你立個大功,總比讓那些隻知道貪污受賄,為虎作倀的狗官得到便宜強」

  「唉,亞雯,你聽我一句,收手吧」

  「一菁,你也聽我一句,別查下去瞭,這不是你能去改變的,不僅你現在的地位難保,可能你的生命都會有危險,不是我危言聳聽,真正心狠手辣的人並不是我,你明白嗎?你一旦觸碰到瞭他們的利益,他們什麼事都做的出來,我也沒有辦法」

  「呵呵,我不信有誰可以一手遮天的,你好自為之吧,我走瞭」

  亞雯送一菁出去,一直送到瞭大廈外面,可以看的出來,二人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因為再往後,不是亞雯有危險,就可能是一菁有危險,對於二人來說,無論那種情況,都是她們不想看到的。

  「亞雯,我希望下此再見,可以彼此喝茶聊天,而不是面對著冰冷的審訊室」

  「一菁,你,你保重,唉」

  亞雯嘆瞭一口氣,回頭走回瞭大廈,一菁看著亞雯的背影也嘆瞭一口氣,帶著明翰和靜雯離開瞭。

  明翰的心裡一頭霧水,因為並不在場,所以他也不知道二人究竟說瞭些什麼,不過從二人的表情來看,她們似乎都在為對方擔心?

  一菁在擔心什麼呢?難道她對亞雯還有不一樣的同情心?明翰心想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一菁的擔心說明亞雯是有危險的,將來無論發生什麼事自己拼死都要保護亞雯,絕不能媽媽出事。

  「明翰,你喜歡的人是誰啊?是不是產生什麼誤會瞭呀,對不起,這你應該早點說呀」坐到瞭車上,靜雯想到昨天明翰給自己打的電話。

  「什麼?有喜歡的人瞭?」一菁好奇的看著明翰。

  「對呀,他昨天給我打電話,說愛她一輩子,讓我別誤會呵呵,早說昨天就……」

  「啊!那個……呵呵,是個開美容院的,在酒吧認識的。」

  「咳,你怎麼不早說呢,瞧這事弄的,我還以為你們都是單身,想撮合撮合,是我的失誤,讓你女朋友誤會瞭,不好意思啊」

  「啊不不,一菁警官你也是為瞭我們著想,是我沒有說清楚,對瞭剛剛你們談的如何?」

  「嗯,這個案子,恐怕很難查下去瞭」

  「為什麼?」

  「因為會牽扯出很多的人,明翰,你也沒有必要再繼續的跟著我瞭,因為後面恐怕會有很大的風險,我可能自己都保不住」

  「這麼嚴重?」明翰心裡咯噔一下,一菁可是省廳來的警察,之前也是這裡的副局長,她的級別並不低,連她都會有危險,說明亞雯更會危險,這可不行。

  「不!既然是我發現瞭這個案子,我就不會放棄的,不管什麼危險我都不怕,我要和你戰鬥到底,這是一個警察的職責!」

  「唉,明翰,你聽我說,你還年輕,還沒結婚,沒必要為瞭這種案子冒風險,聽我勸,以後沒再參與瞭」

  「警官!!隻要我還活著,我就不會放棄的!!」

  「你!」一菁看著明翰那鑒定的眼神,深受感動,沒想到現在還有如此有正義感的警察,但是她也並不知道明翰主要是不想讓亞雯陷入危險,他需要在第一線保護亞雯。

  「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就接著跟著我,你是個好警察,但是記住萬事不可沖動」

  「隊長,那個亞雯究竟和你說什麼瞭?是不是她威脅你瞭?」靜雯想不通為何一菁顯得如此的膽戰心驚。

  「不不,其實亞雯她不是什麼壞人,某種程度上說,她比很多人都更值得敬佩」

  「哦?」,明翰聽到一菁對亞雯的評價,感到非常的意外,沒想到這個破獲瞭無數大案要案,讓犯罪分子聞風喪膽的警察居然是個感情極其細膩的人。

  「她確實犯瞭罪,但是我們都沒有資格去定義她的好和壞,因為她遠比我們勇敢,唉!所謂法不容情,或許本就是錯的,沒有情,又何談是個人呢,亞雯她有情有義,她真的不應該被抓進去」

  明翰更是聽的呆住瞭,他怎麼也想不到一菁眼中的亞雯是這樣的人,他不禁對一菁也產生瞭一種佩服的心態,她真的是個與眾不同的警察,某種程度上說,她和亞雯一樣,都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她們其實很像。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你還如此的擔心?」

  「因為這個走私大案真正的幕後並不是亞雯和玫瑰集團,她們走私的藥隻是很小的一部分,大頭是那些豪華的走私車,而這些車的主人,是市政府,亞雯隻是他們走私的工具」

  「什麼!!!!」明翰和靜雯都被嚇瞭一跳!這查來查去的,最後查到的罪犯居然是市政府?這也太荒繆瞭吧,這是執法者知法犯法啊,那可是他們的直接領導和頂頭上司,明翰也終於明白亞雯的擔心瞭,這確實很難再查下去,弄不好別說警察不用幹瞭,甚至都有可能把自己弄進去。

  「所以,明翰你知道我的意思瞭吧,你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不!!這些領導知法犯法,簡直是社會的敗類蛀蟲,我堅決和您站在一起,不管發生什麼,正義一定會戰勝邪惡的」

  「哎,明翰,說這些並不管用,事實上,你應該明白在現在的社會,這件事成功的概率約等於0 ,正義並不能戰勝邪惡,所以聽我一句勸,回去好好的當你的刑警」

  「您不用再勸我瞭,我不會退出的!」

  「唉,年輕人難得有這樣的勇氣,但願我能保護住你們吧」

  「既然如此,案子別查不就好瞭嗎?本身我們也隻是暗自調查的啊」靜雯顯然不理解一菁這種人。

  「那蛀蟲就會越吃越壯,越來越多,我不知道就算瞭,但是既然我知道瞭,這件事我就必須要查到底,今天先這樣吧,你們先回去吧,有事我再叫你們」

  一菁回到傢,嚴浩也回來瞭,他看到一菁去瞭玫瑰大廈不知道發生瞭什麼,所以有些擔心,早早的就回到瞭傢,一菁當然也把事情和嚴浩說瞭一遍。

  「媽,不行,就別查瞭,市政府也不是咱們能查的,回省城去吧」

  「浩兒,你跟著媽媽這麼久瞭,還不瞭解媽媽的性格麼,這事,我是不會放棄的」

  「好,不管媽媽怎麼決定的,我都在你身邊保護你,誰也別想動你一根汗毛」

  「嗯,有你在,媽什麼也不怕,我就不信瞭,他們可以無法無天」

  「媽,讓我給你輸送點能量吧」

  「臭小子,說的還挺好聽,什麼輸送能量!」

  嚴浩上去抓住一菁的大奶,剛想好好的輸送一下能量,一菁的手機響瞭,是老局長的電話。

  「一菁啊,你來我這一趟,有大事」

  「啊,好,我這就過去」

  「唉,真掃興,我下面都硬瞭」嚴浩有些不開心。

  「好瞭浩兒,有正事,晚上回來媽媽讓你隨便弄好不好」

  「你說的啊,我晚上要幹10次,幹到你哭為止」

  「臭小子,沒個正經,好瞭我先走瞭」

  一菁開車來到政法書記的辦公室,一進屋就感到氣氛不對。

  「書記,怎麼瞭?」

  「一菁,這個案子收手吧」

  「您怎麼?」

  「本來我以為這案子涉及的人沒有那麼深,但是現在看來,這已經不是你我能處理的瞭」

  「那就這麼不瞭瞭之瞭?」

  「一菁,剛剛市委書記親自給我打的電話,這是命令!」

  「什麼!?簡直是目無王法瞭,怎麼可以以權壓法!」

  「一菁!!你不是小孩瞭,應該知道有些事不是你想怎麼樣就可以怎麼樣的,別查瞭,這是命令!」

  「老局長!你是看著我一步一步長大的,我是什麼人你最清楚,什麼狗屁命令,我一菁不服從!」

  「一菁!你怎麼還是這個樣子,唉,再下去我也保不住你瞭,你怎麼不明白,你要查的不是一個人,是一個利益集團,是整個XX市的權力中心!聽我的話,回省城去!別再管瞭」

  「老局長,我隻想問您一句話,你也涉及到其中瞭嗎?」

  「什麼?你這個一菁啊,我雖然現在是快退休瞭,也沒什麼大的政績,但是我一直是問心無愧,對得起人民,對得起政府」

  「那就好,那您就不要阻止我,是您教我的,警察的職責是維護正義,如果正義的代價是犧牲,那就從我開始,對不起,您的命令我不能執行!再見!您多保重!」,說完一菁扭頭便離開瞭書記辦公室。

  「一菁!!一菁!!唉!!」老局長深嘆瞭一口氣,坐到椅子上,他看瞭看眼前的國旗,沉默瞭許久,然後毅然的拿起電話,給省政法委打瞭過去。

  「你好,我實名舉報,XX市政府,違法走私豪華轎車,數額巨大,案情嚴重……」

  亞雯送走瞭一菁,心裡也是五味雜陳,她其實並不擔心自己,因為她知道一菁就是再神通廣大,面對市政府這種級別的對手,她也無能為力,亞雯擔心的是一菁本人,和這些人打瞭這麼年的交道,亞雯深知這些手握權力之人的可怕。

  從道理上講,一菁被處理掉,對自己隻有好處,少瞭一個大的隱患,可是從情感上說,她真的不希望一菁出事,因為能理解她的人這世上恐怕沒有幾個,更何況她是個警察,是個和自己一樣的女強人。

  胡思亂想中,明翰打來瞭電話,「媽,你在哪?」

  「當然在玫瑰大廈啊,剛剛不是見到瞭。」

  「嗯,媽你忙嗎?我想你瞭」

  「呵呵,剛見面就想瞭?」

  「嗯,其實面對面的時候也一直在想」

  「兒子!你這話可真夠惡心的,你要想追媽媽,就整點實際的,這些忽悠小孩的話對我不好使」

  「媽!我知道你不信,可是我說的都是實話!」

  「真的?」

  「媽,我總去你那不好,一菁該懷疑瞭,你出來唄」

  「幹嘛啊」

  「追你啊,你不是嫉妒我和靜雯去逛街喝咖啡看電影嗎?」

  「別臭美瞭你,誰嫉妒你,臉皮真厚」

  「那行,我去叫靜雯陪我」

  「你總說這作死的話有意思嗎?老實呆著!媽媽出來找你」

  「嘻嘻,我就在你們樓下旁邊不遠的超市門口,你不用開車,坐我的車就好拉」

  「嗯,等著我」

  亞雯稍微的整理瞭一下,然後就出去瞭,因為是要和明翰去約會,所以讓阿龍不要跟著。

  亞雯絕美的身材和臉蛋走瞭幾步就吸引目光無數,這一切她都見怪不怪瞭,等到她走進明翰的車裡,旁邊的人都傻眼瞭,他們不明白這樣一個絕代佳人,為什麼會進去那麼一個破車裡面,這不科學啊。

  「兒子,趕緊走,這些人盯著我看,煩死瞭」

  「沒事,我不介意,好東西應該大傢分享嘛」

  「你說什麼!!?你活夠瞭是不是,你也就是我的兒子,不然這些臭男人誰敢碰我,我弄死他」

  「媽!其實你心裡是個需要男人的小女人,你隻是隱藏的太深罷瞭!」

  「呵呵,是嗎?你知道越是女人就惡毒嗎?趕緊給我開車!!」

  明翰嚇的一腳油門車就竄瞭出去。

  二人來到市區最繁華的街道,多少年瞭,亞雯幾乎從來沒有好好的逛過街,上一次還是和明翰去給他買衣服。

  明翰握住亞雯的小手,在街上溜達瞭起來,這種感覺讓亞雯恍如隔世,她幾乎都快忘瞭自己是個女人,幾乎快忘瞭,約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街上羨慕的目光讓明翰的虛榮心爆棚,他挑釁一樣的摟住亞雯的腰,讓其他人嫉妒的想要殺瞭自己似的,都瞪著自己。

  「你幹嘛!大熱天的」

  「這樣顯得親密嘛」

  「誰和你親密,你是我兒子,放開!」

  「就摟一會」明翰居然強勢的沒有放手,亞雯看著明翰那仰著脖子臭美的樣子,覺得兒子還挺可愛的,也就任由他摟著瞭。

  「上次,你們去哪喝的咖啡?」

  「啊?還挺遠呢」

  「走,去那!」

  「沒這個必要吧?」

  「就去那!!!」

  明翰心裡覺得好笑,這女人的嫉妒心一起來還真是可怕,還嘴犟說不嫉妒,連去過的咖啡屋都得去一模一樣的。

  好不容易二人走到瞭咖啡廳,「你們上次點的什麼?」

  「就咖啡啊!」

  「你請的?」

  「那總不能讓女生花錢啊」

  「請我喝10杯一樣的!」

  「啊?媽,你能喝下去嗎?」

  「你管我能不能喝進去,我就是都倒瞭你也得給我買10杯!」

  「行行!!買買,你說瞭算,你最大」

  亞雯開心的笑瞭笑,然後找瞭個安靜的角落坐瞭下去。

  不一會明翰托著10杯咖啡踉踉蹌蹌的走瞭過來,還差點摔瞭一跤。

  「呵呵,可別灑瞭哦,灑地上,你還得去給我買10杯」

  明翰小心翼翼的把咖啡都放到瞭亞雯的眼前,「喝吧,最好都喝瞭」

  亞雯優雅的拿起一杯咖啡,輕輕的吹瞭吹,然後抿瞭一口,「嗯,這種咖啡果然不行!」

  「媽!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嫉妒瞭,不然你幹嘛要10杯,一杯你都不喝」

  「再說一遍,你管不著」

  「媽,其實,我有件事瞞著你」

  「嗯?什麼?」

  「就是吧,那天,我和靜雯,在這……」

  「什麼?說啊,別吞吞吐吐的」

  「在這,還接吻瞭」明翰心想,你不是什麼都要10倍,那我接吻瞭,你是不是也得和我當場吻個不停?

  「什麼!!!??」亞雯怒拍瞭桌子一下,力道之大,把幾杯咖啡都震到瞭地上,整個咖啡廳的人都看著這美麗又心狠的女人。

  「不是,媽,我,你不是應該……」

  「你居然敢和別的女人接吻,你想死是不是!」

  「不是,劇本不是這樣的啊……」

  一個服務員趕緊過來收拾地上的咖啡,可是剛一接近亞雯就怒斥一句,「滾開!」

  那聲音極具震懾力,眼神又充滿瞭殺氣,服務員嚇的連滾帶爬的跑開瞭,他想不明白,明明這麼美麗的女人怎麼會這麼可怕。

  「媽,你,你別生氣,我是騙你的,我尋思你咖啡要10杯,那接吻不也得10倍麼」

  「吳明翰,你閑出屁瞭是不是!你腦子有病啊!」說著亞雯狠狠的沖著明翰的腿踢瞭一腳。

  「哎呀,你們女人太可怕瞭,嫉妒都不按套路出牌」

  「這種玩笑你再開一次,就死定瞭知道麼」

  「哦哦」淫計不成,明翰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瞭下去,亞雯的氣來的快去的也快,看到兒子這個德行,心裡又好氣又好笑。

  「好瞭,獎勵你一下,湊過來!」

  「啊?」明翰再次的恢復瞭精神,亞雯對著明翰的嘴唇輕輕的吻瞭一下。

  「哇!!」咖啡廳裡引起瞭一陣的騷動,嫉妒的眼光再次投向瞭明翰。

  「這回虛榮心滿足瞭吧」

  「嗯嗯,媽,你真好」

  「知道好就少氣我!走,看電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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