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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藕斷絲連惹禍端

第二十章 藕斷絲連惹禍端

  大廳內,童子奇慶幸道:“哇操,還好他們沒有火攻,要不然咱們就慘瞭。”

  尹丹鳳緊張道:“困在這兒不是辦法,咱們總得想個計策脫身。”

  童子奇笑道:“一時間能想出什麼呢?”

  “咦。”尹丹鳳納悶說道:“兔崽子們,怎麼沒動靜瞭?”

  的確。這時候,屋外寂靜一片,一點聲響都沒有。

  童子奇立刻道:“螃蟹,你去守住後門。”

  “哦。”

  單享應瞭一聲,撿起僅剩的桌子腳,朝著廳後走瞭去。

  “我把守這扇大門。”童子奇又道:“老婆,你註意著窗戶,嚴防他們進來。”

  “啪”的聲響。

  他話還沒說完,左側的窗戶突然崩裂開來。

  童子奇等人吃驚不小。

  緊跟著由破窗戶處魚貫縱進四個人,個個手持兵器。

  “他媽的個巴子。”

  單享大罵一聲,掉頭就要去迎戰。

  童子奇忙道:“螃蟹,少管閑事,守住你的後門,這些兔崽子讓阿鳳慢慢打發。”

  “不行。”單享關切道:“我怕嫂子會吃虧……”

  童子奇怒聲道:“哇操,你聽我的話沒有錯,萬一弓箭手沖進來,咱們會變成活靶子。”

  單享這才恍然大悟,應瞭一聲“知道瞭”

  這時,尹丹鳳手持桌子腳以一敵三,跟來人交起手來。

  “霍霍霍。”

  “呼呼。”

  雙方你來我往,戰況十分激烈。

  然而,最後跟進去的江隆,卻站在窗口旁觀。

  他一見情況不妙,隨時都可開溜。

  “殺——”

  果然不出所料,這個時候,有一批人約四、五個,手持單刀,趁機攻向後門。

  “兔崽子,找死。”

  單享卯足全力,迎戰那些來敵。

  “呼呼。”

  “啊。”

  “哎喲。”

  他技高一籌,左招右架,上攻下掃,打得那些人夾著尾巴亂逃。

  同—時間,廳前的大門也有人想潛入,卻叫童子奇打退。

  此刻,尹丹鳳把桌子腳當成柳葉刀,揮霍起落,在刀光劍影中,跳來竄去,宛如玉盤走珠似的。

  守大門的童子奇,雖然很擔心,但也不敢前去支援。

  時間耗久,尹丹鳳動作漸緩。

  “噢。”

  “哎唷……”

  工夫不久,一個被她踢暈,二人遭刺傷。

  江隆發覺不對,轉身就要溜。

  “呼”的一聲。

  尹丹鳳見追之不及,當下急中生智,把手中的桌子腳,使出全力扔瞭過去。

  “咕咚。”江隆後腦被擊中,疼痛難當,他的雙手一松,整個人往後倒下。

  尹丹鳳縱上前,食、中指一並,馬上點瞭他的“麻穴”。

  “哇操,辦得好。”童子奇贊道:“把他拖過來。”

  尹丹鳳聞言,費瞭九牛二虎之力,像拖死狗似的,把江隆拖瞭過去。

  童子奇推開半扇門的把江隆推到門口,高聲道:“朱滔,睜開你的鳥眼,這個人你該認識吧?”

  朱滔先是一怔,然後:“呵呵”笑瞭,說道:“你想用他威脅我?”

  童子奇不答問道:“哇操,你說呢?”

  江隆害怕道:“朱爺,不能放火,千萬不能放火,我還在他們手裡呀。”

  “嘿嘿”童子奇冷笑道:“你要燒死我們,那他就是最佳陪葬。”

  朱滔怒聲道:“童子雞,你敢不放人?”

  “哇操,說不放就不放。”

  朱滔厲喝道:“姓童的,你們簡直是提燈撿大便——找死。”

  “你別棺材旁邊放鞭炮——嚇死人啦,還早得很,”童子奇說道:“除非外面的人全退,不然他就死定瞭。”

  朱滔咆哮道:“休想,我告訴你,你們三個人一個都別想活著出來。”

  童子奇笑著說道:“那你就試試看,隻要你敢動,那他第一個見閻王。”

  “好。”

  朱滔悍然道:“那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瞧就瞧,怕你那隻老笨鳥。”

  “砰。”聞言,童子奇拉他進屋,立刻關上瞭門。

  隻聽朱滔在廳外,暴叫道:“燒吧,燒完瞭點點屍體。”

  單享不以為然道:“聽他叫,虛張聲勢,要敢放火,火苗這會兒早竄起來瞭。”

  一點也沒錯,外頭半點動靜也沒有。

  單享由窗縫往外看去,道:“哈哈,一個個都變成傻鳥瞭。”

  “哇操。”童子奇回答道:“別太高興,這件事恐怕還想當棘手。”

  尹丹鳳一點頭道:“我也這麼想。”

  單享問道:“還棘什麼手?”

  童子奇回答道:“很明顯地,不管放不放人,他們絕不會退去。”

  “我就不信。”單享說道。

  尹丹鳳一面監視,一面說道:“要退走這會兒就該動瞭。”

  單享操頭一看,說道:“沒有動靜,那幾個兔崽子圍在一起,好像準備要退走。”

  童子奇道:“哇操,不管怎樣,咱們要作最壞的打算。”

  單享詫異問道:“你認為他們不會退?”

  “嗯。”童子奇點點頭。

  單享說道:“那就耗下去吧。”

  尹丹鳳抬著說道:“耗,到頭到誰吃虧?沒吃沒喝,還不是咱們倒黴。”

  “說得也對。”單享泄氣說道:“看樣子,咱們是吃定瞭虧。”

  童子奇皺眉低頭道:“螃蟹,都是我連累瞭你。”

  單享笑道:“你這是什麼話?咱們雖沒磕頭拜把,但是卻情同手足。”

  “哇操,可是……”

  單享蠻不在乎,說道:“你意思我懂,咱們不是泛泛之交,能活,就都活著,要死,就都死在一塊,大丈夫生而何歡,死而何懼?隻要能為個”義“字而死,值得瞭。”

  童子奇感動的說道:“哇操,我沒白交你這個朋友。”

  單享開玩笑道:“隻要咱們能活出去,我非好好想個點子整你不可,以聊表我受驚的心。”

  “沒問題。”童子奇幹脆道。

  此時,外面傳人喊聲:“童子雞,我數到三,你們不放人,老子就放火瞭。”

  童子奇等人,面面相覷。

  “一……”

  他們的心跳慢慢的加快瞭。

  “二……”

  氣份凝重卻沒有聲音。

  院子裡靜得出瞭奇。

  單享忍不住,湊近門縫一看,忙道:“他們又在嘀岵瞭。”

  童子奇也探頭看,隻見朱滔交頭接耳,話聲壓得很低,不知道在商議什麼?

  “看樣子,他們要作決定瞭。”

  單享不在乎道:“沒什麼大不瞭的,除瞭放火,他們沒別的法子。”

  “這還不夠嗎?”尹丹鳳道。

  忽見窗外火光閃。

  跟著,屋詹下響起“駕”的一聲。

  童子奇又湊近門縫,隻瞧一眼急急回頭道:“哇操,他們開始射火箭瞭。”

  聞言,尹丹鳳和單享心頭不由一懍。

  屋簷下插著一支箭,頭上綁著油佈的利箭,火不停的在燃燒著。

  院中的朱滔,揚聲說道:“童子奇,你們都看見瞭,這隻是一個警告,如果再不放人的話,這種火箭就往屋裡射瞭。”

  童子奇問道:“朱滔,姓江的命你不要瞭?”

  朱滔強硬回答道:“話我已經說清楚瞭,還羅嗦個屁呀?趁早死瞭這條心吧。”

  “哇操,好。”

  朱滔下令道:“放火,燒死這些龜兒子。”

  “咻咻。”一支支帶著火的利箭,如飛蝗般瞭過來。“篤篤篤”連插在瞭窗邊墻上。

  “哈哈……”朱滔大笑道:“妙妙妙,簡直妙極瞭,老子看你們出不出來?”

  江隆臉色發白,大喊道:“不要放火,不要放火呀……”

  “哈哈”朱滔笑聲震天。

  童子奇臉色陰沉,看不出他心裡究竟是在想什麼?

  “嘩嘩剝剝……”

  火勢一起,非常之厲害。

  尹丹鳳驚詫道:“他們在左廳外,鋪滿瞭硝黃幹草。”

  單享苦笑道:“這下可真是幹材烈火,一發不可收拾啦。”

  “哇操。”童子奇咬牙切齒,恨恨道:“朱滔,算你們狠,可是別得意太早,我們要開始反擊瞭。”

  “快反擊呀,老子在外面恭候你們。”

  “轟轟。”數聲。

  這種火勢一起,非常可怕,因為廳外四周全是硝黃、幹草易於燃燒之物,四下瞬間全引著瞭。

  剎那間,火勢沖天。

  濃煙、烈火把整個大廳,全都包圍起來。

  單享一看這種形勢,十分的氣忿,想不到武林中闖蕩的數年,竟要葬身在火窟中。

  真是悲哀呀。

  於是,他大聲的建議:“童子雞,與其坐以待敝,還不如沖出去試試,也許會有一線生機。”

  童子奇回答道:“沖出去我不反對,可是外面火勢極大,為瞭避免灼傷,我們最好把衣服弄濕。”

  尹丹鳳目光電掃,道:“廳裡連壺水也沒有,怎麼弄濕衣服呢?”

  “對呀。”單享也道:“難不成要我們小便?”

  童子奇贊成道:“嗯,這也是個沒有辦法中的一種辦法,那我們就脫下上衣……”

  尹丹鳳不悅的道:“要尿你們尿,我才不幹那種事。”

  童子奇勸道:“老婆,已到瞭生死關頭,你還嫌臟?”

  “人傢不是嫌臟,而是……”

  童子奇接口道:“哇操,而是不好意思對嗎?”

  尹丹鳳兩頰飛紅,不由低下瞭頭。

  “別害臊。”童子奇又說道:“為瞭活命,不得不如此做,你若怕羞,我用身子幫你擋著,快。”

  聞言,尹丹鳳隻好脫下上衣,然後褪下褲子,張腿一蹲,把尿撒在衣服上。

  乖乖隆的咚。

  她這泡尿還真不少。

  單享和童子奇也先後做瞭,再將濕衣穿起來。

  “哇操。”

  一股騷味沖鼻。

  此時,火勢更大瞭,不僅熱度炙人,連濃煙也直飄來瞭。

  “咳咳咳……”受制的江隆,被煙嗆得咳嗽。

  沒多大一會兒,尹丹鳳也咳起來瞭。

  朱滔朗聲道:“童子雞,你們再不出來,真要變成烤雞啦。”

  單享急道:“沖吧,不然咱們三個不被燒死,也會被活活薰死。”

  “哇操。”童子奇看外面一眼,沉吟瞭下,方道:“好,不過,你們要根在我的後頭,不可獨自行動。”

  單享、尹丹鳳點點頭。

  江隆見他們行動,連忙說道:“求求你們,不要丟下我……”童子奇一笑道:“哇操,放一百二十個心,我們絕不會丟下你。”

  言訖,手拖著江隆,到他剛才闖入之處。

  窗外的烈火熊熊,他們看得膽戰心驚。

  凡是有出路的地方,火勢特別大,一丈內全被煙火籠罩。

  朱滔還高聲的說道:“大傢嚴密戒備,一個活口都不能留。”

  “是。”

  烈火漸漸燒進廳。

  雖然,童子奇等久經大敵,可是這種場面也是第一見到。

  這到個節骨眼,隻有舍命往外沖或許能夠保住性命。

  如果要再等下去,大廳裡面全燒起采,任憑你有多好的功夫,也是無法沖出去瞭。

  “啊。”

  童子奇怒一聲,抓起子江隆,由窗口扔瞭出去。

  “咻咻。”

  凡是火焰略減之處,隻要你往那一闖,立刻亂箭如雨射來。

  童子奇看出端倪,回頭說道:“哇操,我看出破綻瞭,咱們三個有救瞭。”

  每個人的身上,散發著一股騷臭味。

  尹丹鳳忙問道:“有什麼救?快說。”

  童子奇不急不緩道:“等一下,我扔—個人出去、引誘他們發箭,然後,我先撲向發箭之處,不就可以脫困瞭。”

  “好主意。”單享稱贊道。

  童子奇又說道:“待我除去那些弓箭手,再吹哨子叫你們沖出來。”

  尹丹鳳擔憂的說道:“童子雞,我怕……”

  “哇操,沒有時間怕瞭,老婆,照我的話去做吧。”

  說完,童子奇又抓起一人,準備要扔出廳去。

  那人哭喊道:“不,不要……”

  “老兄,對不起啦。”

  童子奇把心一橫,卯足力道將他扔出。

  “咻咻……”

  那人一被扔出,童子奇雙腳疾蹬,身形已經縱出,摒著氣息,越過濃煙烈火,朝發箭之處落下。

  那怕朱滔再兇狠,這裡隻要沖進一個人,就知那下棋是一樣,你若放錯瞭一個子,便會牽動全局,讓你滿盤皆輸得精光。

  “呼呼。”

  他現在亂揮桌腳,就像是—隻瘋獅子,打得那些弓箭手,是哭爺爺哭奶奶的。

  “哇操,王八羔子,再射啊,我看你們還射不射?我打,打得你們一個個叫不敢。”

  童子奇一連打,口裡還一連駕著。

  “哦一——”

  “哎喲喂……”

  弓箭手傷在桌子腳下的,少說也有十來個人,僥幸沒死的倉惶逃逸。

  “吱……”的一聲哨響。

  隻見從破窗戶裡,先後縱出兩條黑影。

  他們盡管穿著濕衣,身上也有幾處燒起來,童子奇忙幫二人撲滅。

  單享目光疾掃,問道:“朱滔那王八蛋呢?”

  童子奇說道:“哇操,好像是蹺頭瞭。”

  “不能放他走,不宰瞭他難消我心頭之恨。”

  說完,提起瞭一名負傷的弓箭手。

  “大爺,饒命呀,饒命呀。”

  單享沉聲問道:“快說,朱滔那王八蛋到哪裡去瞭?”

  弓箭手顫聲道:“我,我不知道……”

  單享聞言,怒火頓時高漲。

  “喀”的一聲。

  他的手微動,弓箭手的臂膀已經卸瞭下來,痛得那人屎尿直流。

  “哎,饒命呀,大爺,求你饒瞭我吧。”

  弓箭手頭上的汗竟像黃豆般大,一顆顆的冒出來。

  單享冷冷的道:“快說老實話,朱滔上那裡去瞭?如果有半句虛言,叫我聽出來瞭,另外一條手臂,我也會不客氣的把它卸掉。”

  弓箭手抱著臂膀,顫聲說:“是真的,我一點也不知道。”

  “死鴨子嘴巴硬。”

  一語未,又將他另一臂卸瞭。

  “哎……”慘叫聲起。

  單享又繼續說道:“隻要你說出下落,我不但會饒你的命,還會把你的雙臂接上,你最好考慮一下,這是最後一個機會。”

  “他……他……”

  單享催促道:“他在那裡?”

  弓箭手忍著痛道:“他乘船跑掉瞭。”

  “該死的東西。”

  單享罵瞭一句後,轉跟童子奇道:“我要去追朱滔那王八蛋,你幫我個忙,把他的臂膀接上。”

  話畢,他飛快奔出院內。

  “哇操。”童子奇叫道:“螃蟹,窮寇莫追。”

  單享沒有理睬他。

  尹丹鳳蹲下身去,“喀喀”兩聲,為那人接上臂膀。

  “現在可以走瞭?”尹丹鳳問。

  童子奇頭一點,拉著尹丹鳳追出。

  “唰唰唰……”單享直奔向北,幾個起落,來到瞭渭河河畔。

  河畔的淺灘,蘆草群生,單享凝神細看,見河右不遠遠之處,有一艘小船,順河水往下遊航行。

  夜深人靜,那裡有人行船?一定是朱滔沒有錯,單享急得喊道:“喂,船傢,船傢……”

  聞聲,停在河畔的小船中,有一名老者走出,朗聲問道:“這位爺,你有什麼貴事啊?”

  單享走上前去,指著遠處的小船,急道:“我要追那船,務必請你幫個忙。”

  老者揮瞭揮手說道:“天太黑瞭,行船十分危險,你另外想辦法吧。”

  說完,他轉身就要進艙。

  “且慢。”單享急著道:“我可以加你船資。”

  老者雖然轉過身去,卻沒有定進船艙,這表示財帛動人心。

  單享立刻叫價道:“二十兩,三十兩怎麼樣?”

  老者趁機拿蹺,並沒有馬上答應他。

  “五十……”

  老者回頭道:“快上船吧,慢瞭恐怕追不上。”

  單享聽瞭欣然,一個箭步縱上瞭船。

  老者上岸解開纜繩,再聳身跳回船上,用桿子一撐,船立即離開河岸,他拔開水中蘆草,船進水面寬闊處,頗著水流風勢,逐漸加快往前航行。

  船越走越遠,船身也愈來愈小。

  這時候,有一個魁梧壯漢,由蘆草站起身來,望著遠方的船去,臉上不禁露出微笑來。

  他不是別人,正是那個王八蛋朱滔。

  “嘿嘿嘿,中瞭我的”金蟬脫殼“之計瞭。”

  朱滔得意洋洋,轉身想離開之際,突然像見瞭鬼似的,臉上的笑容僵住瞭。

  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童子奇和尹丹鳳兩人雙雙來到瞭,悄悄站在他背後。

  “是你……”

  童子奇譏笑道:“哇操,說你是豬八戒,你還他媽的有氣。”

  “誰是豬八戒,等一下就有分曉瞭,啊……”

  在喝聲之中,銀光一閃,一個“夜叉探海”向童子奇紮去。

  童子奇是忙傢不會,會傢不忙,他推開瞭尹丹鳳,隻向左走一步,刀已經落空,右臂再展,隨著刀背一壓,左掌再穿,向朱滔面門拂去。

  他的五隻手指,都經過苦練,若被掃中,一定是皮破血流。

  “蹬蹬蹬蹬。”

  朱滔為勢所逼,像猩猩般向後跳瞭三步。

  童子奇一個“標馬”直沖瞭過來。

  朱滔見他空手進招,還這麼神通,不禁膽怯,疾忙擰身一旋,刀花舞起,“晨曦乍露”又向童子奇的左肩狠狠的劈瞭過去。

  “哇操,好厲害。”

  童子奇沉肩卸馬,怪蟒翻身似的一轉。

  朱滔手中之刀,隻差數寸,又劈瞭一個空。

  尹丹鳳捏把冷汗,叫道:“好險。”

  這時,童子奇的左腳一提,身形暴長一尺,右掌逕自向外遞出,食、中二指駢起,點向朱滔耳後的“天容穴”。

  朱滔一刀末中,急忙退馬,將刀提起一翻,又朝童子奇,旋風似掃過來。

  “哇操。”

  童子奇急忙變招,向右一步,身軀移出瞭三尺。

  然後,他的兩掌一錯,“蝴蝶雙飛”朝朱滔背部悄悄地印至。

  朱滔發覺不妙,往前一跳,一個大翻身,連人帶刀旋回來,似守實攻,反朝他雙臂猛截。

  原本,這種“旋身反斬”,不但很難閃避,而且還十拿刀穩。

  可惜朱滔技生,加上童子奇靈巧,很快便化險為夷。

  就在他翻身出刀,童子奇遊身疾走,仿佛一隻滑泥鰍,輕巧避過瞭他攻勢。

  緊接著,童子奇的右掌,一圈一提,快似閃電一般,重重擊在他背後。

  “噢。”朱滔口吐鮮血,踉蹌退出瞭幾步,刀“當”的一聲墜地,人也隨之撲倒。

  “呼——”

  籲瞭口氣,拍拍手,輕輕松松說道:“哇操,總算搞定他瞭。”

  尹丹鳳走上前,接口道:“那隻笨螃蟹不知發現中計沒有?”

  單享擁著貂裘,斜臥在短榻上面,凝視著空外景象。

  天空晦暗,漫天的雪花,猶如鵝毛飛舞,慢慢飄下大地。

  他從窗品仰望,似乎見到瞭一幅深灰色的佈幕。

  “他媽的,這鬼天氣真冷。”

  說完,起身斟滿瞭一杯酒。

  酒溫得是恰到好處。

  “呀。”的一聲。

  房門開處,走進來一個人。

  “我早就知道你會來。”

  單享笑著說道:“童子雞,你來得正是時候。”

  “哇操,這是個喝酒的好天氣,”童子奇回答道。

  單享欣然接口道:“所以,我替你準備瞭兩缸好酒。”

  童子奇也不客氣,舉杯一欣而盡。

  “果然是好酒。”

  他坐下來時,心情更加愉快瞭。

  一杯真正的好酒,總是能令人心情開朗。

  單享凝視著池,試探著問道:“你老婆沒有來?”

  “嗯。”童子奇點點頭,然後納悶地道:“哇操,你要請她客,為什麼不明說呢?”

  “誰說我要請客?”單享否認道:“有時候,她不來反而好一些。”

  童子奇媽奇道:“哇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單享低聲道:“你的老友來瞭。”

  “誰呀,賈正典?”

  單享搖一搖頭。

  “白展文?”

  單享又搖瞭搖頭。

  童子奇不耐煩,道:“哎呀,我猜不著瞭,你幹脆說出來吧。”

  隻見一名少婦,抱著個嬰兒進來。

  童子奇回身一看,驚叫道:“哇操,胡碧,是你呀,這個娃娃是……”

  “唉。”單享嘆息道:“自己的兒子都不認得,真是個糊塗老爹。”

  童子奇忙問道:“他,他真的是”童史生“?”

  胡碧應道:“這還假得瞭嗎?光看那個懸膽鼻,就是你遺傳。”

  “對。”單享在旁接口道:“那是是仿冒不得的。”

  童子奇白瞭他一眼。

  單享會錯意思,急道:“孩子我抱,你們兩個敘敘舊。”言訖,他伸出雙手,接過嬰兒,逕自走瞭出去。

  童子奇和胡碧兩人凝視一會兒,忍不住在去握她的手。

  “砰砰。”

  胡碧的心在狂跳,血液快速的循環,臉也不禁紅瞭起來。

  童子奇看瞭她窘態,登時也放聲笑瞭。

  他的那一種笑,含有難以形容的快意,也帶有放蕩的聲音。

  胡碧羞赧的說道:“你若不是童子雞,這樣子看我,我是會擔心。”

  “哇操,擔心什麼?”

  “擔心你會非禮我啊。”

  童子奇頑皮的道:“你不說不好,這一說,真會勾起我的邪念。”

  話畢,立刻摟住她,並開玩笑的作出瞭非禮的動作。

  “別這樣子,讓人傢看到瞭,多難為情……”

  胡碧一面在掙紮著,童子奇心中明白,這是女人的矜持,其實欲拒還迎。

  登時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就無法收拾。

  在抱住她之後,手才開始遊動。

  可是,不能馬上侵入要地。必須先由那些不太重要的肩膀,胳肢處下手,然後,手推進到乳房,首先要隔著衣服,之後才伸到裡面去。

  “唔一——”

  這一次,的確別有一番風味。

  盡管胡碧胖瞭,但童子奇明白,胡碧的胃口跟以前並沒有分別。

  尤其,在爆發的剎那。

  胡碧把他抱得緊緊的,就像不浪費一點一滴。

  跟著,兩人放松瞭下來,暴風雨已經過去瞭。

  漸漸地,那雄偉之氣也消失瞭。

  童子奇全身軟癱,雖然還是貼著,卻也是分開瞭。

  這時,外面傳進來話聲:“螃蟹,我老公童子雞在嗎?”

  童子雞聞言,心差一點跳出來。

  外面說話的女人,不是他那醋勁十足的老婆尹丹鳳嗎?

  “這……這個婆娘,她怎麼找來瞭?”

  童子奇心慌慌的,此事叫她知道,不會被閹掉,以後也休想再上床。

  這可如何是好呢?

  胡碧也急壞瞭。

  隻聽屋外尹丹鳳道:“我要告訴他好消息。”

  單享又接問道:“什麼好消息?”

  尹丹鳳羞聲的道:“我懷孕瞭,他人是不是在屋裡。”

  “這一—”

  不等單享答覆,尹舟鳳說道:“他要是曉得自己不久就要為人父親,一定會樂透瞭。”

  言畢,“呀”然聲響。房門給推開瞭,隻聽尹丹鳳大叫一聲:“童子雞……”

  接著,裡面有人叫道:“哇操,啊……”

  童子奇到底被閹瞭沒有?

  嘻嘻。

  天才曉得。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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