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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青樓花魁

番外篇:青樓花魁

  楚傢雖然在西北劍閣區域不算什麼大傢族,但也是在小鎮上小有名氣的,尤其是傢裡出瞭個女兒之後。

  這名叫楚青荷的少女在鎮子上人氣可不低,一個是因為她長相出眾,精通音律;另一個就是因為她比較能鬧騰瞭,誰又能想到一個精通音律的少女,性格卻又安靜不下來呢?隔三岔五就有人去楚傢投訴,但最後都被出傢傢主楚南天化解瞭,因為也不是傷天害理的事。

  除瞭這些之外,楚青荷在鎮子上還有一個名頭,那就是「劍閣苗子」,意思是假以時日,必定能進入藍鳶四大派系之一的劍閣去修煉,那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地方啊,楚傢也定會因此飛黃騰達,到時候這個小鎮可就裝不下他們瞭。所以投訴的人有,但巴結的人更不少。

  隻是不知為何,隨著楚青荷越來越大,楚南天的臉色卻是日漸憂鬱,明明自己女兒劍法和氣力都在不停增長。

  楚南天的事暫且不說,且說楚青荷在成年禮這一天,按照往常出門去遊玩,卻在鎮子周圍的山崖處遇到瞭一個蓬頭垢面的乞丐。楚青荷一向獨來獨往,鎮子上也有好友,但都是些沒有練氣的普通人,所以這種探險一般都是她一個人來,面對乞丐的也隻有她一個人。

  一個乞丐而已,也沒有什麼沖突,楚青荷本想繞開他走,卻不想經過乞丐時,乞丐突然叫住瞭她。

  「小姑娘,你是叫,楚青荷是吧?」乞丐的聲音有些沙啞。

  楚青荷黛眉微蹙,她仔細想瞭想,確實沒見過這樣一個乞丐,難道又跟老爹有關?她胯劍轉身,警惕的問道:「你是?」

  乞丐嘿嘿笑瞭笑:「別激動,我隻是偶爾聽說而已。」

  「哦……」楚青荷上下打量著乞丐,確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就是亂發遮掩下的眼睛也是暗淡無光,怎麼看怎麼是個普通乞丐。楚青荷沒瞭興致,扔下一句「沒事我先走瞭」,就要轉身離去,卻不想乞丐又說瞭一句話,這句話徹底把楚青荷留在瞭原地。

  「『黑白顛倒,八面玲瓏』,這句話想必楚姑娘有聽過吧?」

  楚青荷幾乎是瞬間拔出瞭劍,抵在瞭乞丐脖子上,隻是她的劍一直在顫抖,聲音也是:「你,你怎麼知道?」

  劍架在脖子上,乞丐都沒有一絲慌亂,他又是嘿嘿笑瞭兩聲,說道:「我還知道你練劍的路子和你們楚傢,乃至劍閣的劍法頗有不同,你能進步如此神速,靠的是你那天發現的破書,對吧?」

  楚青荷大大的眼睛瞇成瞭一條縫,那天她在山崖下探險時,在一個石窟中發現瞭一本破書,上面記載著一種劍法。年少的楚青荷當時不想練習枯燥的楚傢劍法,於是偷偷的開始學習書上的,卻不想這劍法仿佛為她量身打造的一樣,進步神速,就連她父親請來的劍閣高手都贊不絕口。而且他們似乎都沒有看出來這套劍法和楚傢劍法是不同的套路,楚青荷將這當成瞭父親的默許,對那本破書是越發喜愛。

  隻是破書畢竟是破書,它的最後一頁被撕掉瞭大半,上面隻留下瞭一句「黑白顛倒,八面玲瓏。」,楚青荷把這句當口訣念瞭好久,也沒有任何發現,於是她將之記在心裡,卻不再管瞭。

  今日,一個路邊乞丐竟然隨口念出瞭書中那句話,怎能不讓楚青荷大吃一驚,而且這乞丐面對劍芒而絲毫不慌,怎看都不是普通乞丐瞭。

  「你是誰?你要做什麼?」楚青荷連發兩問。

  乞丐不慌不忙的伸出手指,將楚青荷的劍尖從肩膀上移開,接著說道:「別緊張,我也隻是,碰巧知道一些而已。」

  「……」楚青荷當然不可能信這種話,她確信當日發現破書時隻有她一個人,而且之後那本書一直在她房間的暗格裡,連她父親都不知道,這乞丐憑什麼碰巧知道?

  「我可以告訴你,你現在練的這劍法是不完整的,徒有其形,實際上與普通劍閣劍法無異;但如果你知道後面的法訣,那將大有不同,你信嗎?」乞丐幽幽道。

  楚青荷有些迷茫瞭,她不知道這乞丐到底有什麼目的,但出於謹慎和自保,她搖瞭搖頭。

  「嘿,小姑娘,你可別後悔。」

  楚青荷說:「你告訴我這些,有什麼目的?」

  「上道兒。」乞丐黑黝黝的手指點瞭點楚青荷,說道:「我可以告訴你後面的法訣,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楚青荷立馬警惕起來,果然天上不能掉餡餅,這人的目的要顯露出來瞭,她問道:「什麼條件?」

  乞丐咧著嘴,緩緩吐出三個字,楚青荷的臉刷一下紅瞭,她大喝一聲:「流氓!」接著一劍砍下,但那乞丐十分靈活的向後跳開,躲開瞭這一劍,說道:「這有什麼?你精通音律,長相出眾,還練我的劍法,我讓你--嘿呀~~」

  不等乞丐嘮叨玩,楚青荷挺劍連續攻瞭上去,但是那乞丐邪門的很,不論楚青荷怎麼出劍,乞丐都能完美躲開,仿佛預知瞭楚青荷會如何出劍一樣,聯想到乞丐所說,楚青荷的額頭滲出冷汗。

  「呼,看來你是不同意瞭。」乞丐跳出楚青荷的劍圈。

  楚青荷雖然被乞丐的身手震驚,但是乞丐的條件對她來說就是侮辱,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的,她冷冷的盯著乞丐,眼神代表瞭一切。

  「罷瞭,嘿,敬酒不吃。」乞丐搖搖頭,也不再糾纏,就這麼走開瞭。

  楚青荷望著乞丐的背影,她很想追上去問這到底怎麼回事,但乞丐的身手讓她忌憚,最終她還是啐瞭一口,收劍入鞘。此時她已經興致全無,往鎮子上跑去。

  楚青荷沒有看到,在她離開後不久,乞丐轉過頭來,望著鎮子的方向,冷笑一聲:「嘿,小姑娘,你會答應的。」

  有什麼東西從乞丐的袖子裡滾瞭出來,那是一顆被削成多面體的石子,每一面上都刻著意義不明的符號。乞丐把那石子撿起來,嘴裡嘟噥著:「這一步下面是,嘿嘿,嘿嘿嘿……」

  ……

  楚青荷被乞丐攪瞭興致,嘟著嘴回到傢裡,她不打算跟傢裡人說這事,她打算就此作罷,就當做瞭一場夢。隻是當她來到楚傢大宅門口時,卻發現瞭一絲不對勁。

  門前停瞭三輛華貴的馬車,一看就是名門出行的派頭,而且大宅宅門緊閉,平日裡門口的傢丁也不在瞭。

  出什麼事瞭?

  一絲不祥的預感浮上楚青荷心頭,她推門而入,來到主屋,剛一進門,就看到楚南天坐在下座,正恭敬地給坐在上座地一位老人倒茶。

  「父親?」楚青荷一愣,叫道。

  「啊,青荷回來瞭?」楚南天看到她,立刻笑瞇瞇的走過來,拉著她的手走到屋子中央,對那老人抱拳行禮,恭敬地說道:「曹長老,這就是楚某的……」

  「哦~ 這就是你的長女麼?」名叫曹長老的老人打斷瞭楚南天的話,他頭發胡子花白,眼睛細長,瞇成瞭一條縫,上下打量著楚青荷。接著他拍瞭拍手,從他背後走出瞭一名年輕男子。楚青荷看到這男子生的眉清目秀,皮膚白皙,眼眉細長,嘴唇纖薄,頗有一股陰柔之氣,讓楚青荷很不舒服。

  老人對青年說道:「清秋,這位就是青荷姑娘,你看如何?」

  曹清秋細長的眸子望向楚青荷,楚青荷都能從他那一小點縫隙中看到毫不掩飾的欲望,他看楚青荷就好像在看一件屬於自己的物品,貪婪之意毫不掩飾,比那曹長老還要讓楚青荷反感,但是礙於場合,楚青荷不好發作。

  說到楚青荷,那確實是比絕大部分女子都要出眾,柔順的黑發長及柳腰,白皙的肌膚溫潤如玉,一張瓜子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靈氣,五官更是精致,粉唇飽滿,瓊鼻小巧,一雙烏黑靈動的大眼睛更是讓整張臉乃至整個人都活瞭過來,肆意書寫著少女的秀氣與活潑。身上青色的齊胸劍士服勾勒出少女青澀的曲線,卻也已經小有起色,假以時日,她的身材一定凹凸有致,令人艷羨。

  「青荷姑娘果真如傳聞所說,不,更勝傳聞所說,真是沉魚落雁之貌,閉月羞花之姿啊。」曹清秋嘴角翹起,張嘴吐出軟綿的話語,與他那長相和氣質倒是絕配。

  「父親,他是?」楚青荷忍不住瞭,皺眉問道,但是被楚南天狠狠瞪瞭一眼,楚南天喝道:「這位是劍閣曹長老,還不趕緊行禮?!」

  劍閣長老?楚青荷一愣,她確實很想去劍閣,莫非父親這是跟劍閣搭上關系,要讓自己去劍閣瞭?那那個小白臉又是誰?

  似乎是看出瞭楚青荷的疑惑,曹清秋右手從背後探出,啪的一聲打開手中的折扇,隻見上面提著「清秋」兩個大字,他緩緩說道:「不勞煩嶽父大人,小婿自己來。在下曹清秋,是曹長老的孫子。」

  轟隆一聲,曹清秋的話語仿佛一道閃電擊中瞭楚青荷,倒不是因為他曹長老孫子的身份,也不是因為他叫曹清秋,而是因為他的那句「嶽父大人」。

  曹清秋叫楚南天嶽父,那意思豈不是,自己是他的妻子?

  自己什麼時候多瞭個丈夫?

  楚青荷扭頭看向楚南天,楚南天滿臉尷尬,曹長老笑道:「呵呵,看來青荷姑娘還不知道啊?」

  「青荷,你聽我說。」楚南天抹瞭一把臉,擠出一絲笑容,對楚青荷說道:「這事為父一直沒和你說過,其實在你三歲的時候,定過一門娃娃親。」

  娃娃親?

  楚青荷陷入瞭持續愣神狀態,她可從來沒聽過自己有什麼娃娃親。不過說起來,她隱約記得三歲那年他們傢搬入瞭一棟大宅子,也是自那之後,她的生活也好瞭起來,最後在這個鎮上小有名氣瞭。

  原來,這是因為自己和根本沒見過面的,劍閣長老的孫子定親瞭?

  「父,父親?」

  楚南天看到楚青荷瞪大的眼睛,幹咳一聲道:「咳咳,青荷啊,清秋可是劍閣內門弟子,長相英俊,功力卓絕,傢世顯赫,你難道不滿意麼?」

  楚青荷看到楚南天的臉色,就知道他沒在開玩笑,青荷臉上的神情由呆滯逐漸變為難以置信,她帶著一絲哭腔,質問道:「滿意?十八年瞭,我都從未聽過此事,更沒見過此人,今天您突然對女兒說他是我的丈夫,你讓我如何滿意?!」

  說到最後,楚青荷的聲音已經是在嘶吼瞭,楚南天拍瞭拍她的肩膀道:「青荷,你別--」

  「別什麼?!原來如此,原來您近日裡眉頭不展,就是因為這事嗎?終身大事,您打算直接到女兒成年禮再說嗎?!」

  「青荷,不是,是--」

  「是什麼?!我絕對不同意!我不同意就這麼把我--」

  「夠瞭!!」

  楚南天一聲大喝,直接震住瞭楚青荷,淚水在楚青荷眼眶裡打轉,她顫抖著抬起玉指,指著楚南天,卻說不出一句話。楚南天面色陰沉,對楚青荷喝道:「這事早在三歲就已經定下,你也能因此進入劍閣修行,你還有什麼不滿意?!不然你以為你這些年練那歪門邪道的劍法,我真的不知道嗎?!」

  嗡--

  楚青荷的大腦嗡嗡作響,楚南天的喝罵離她越來越遠,她的視線被淚水模糊,短短半日,她的人生就發生瞭巨大的改變,她以後是不是要叫,曹青荷?

  「聽到瞭嗎?!」楚南天的喝聲將楚青荷重新震瞭回來,她回過神,愣愣的環顧四周。曹清秋看到她這樣子,微微一笑,搖著折扇走到楚青荷身邊,抬手牽起楚青荷的小手,溫柔道:「青荷姑娘,你放心,日後我們曹傢,不會虧待你的。」

  楚青荷低頭看著自己的小手被曹清秋前期,她的內心有什麼東西破碎瞭。

  不行,我絕對不同意就這麼把我的人生交出去!

  刷拉一聲,楚青荷突然拔劍出鞘,曹清秋一聲怪叫倒飛出去,周圍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楚青荷會這麼做,反應過來時,曹清秋的上衣已經出現瞭一道長長的裂痕,露出瞭他的胸口。

  「啊!你居然敢!?」曹清秋發出尖叫,楚青荷噙著淚水,堅定的說道:「我絕對不同意!告辭!」說完,楚青荷轉身沖出主屋。

  「反瞭,反瞭!」楚南天面色極其難看,他看到瞭曹長老陰翳的臉色,神情一變,立馬單膝跪地道:「曹長老!曹大人!小女不懂事!我這就把她抓回來!不勞您動手!」

  「哼。」曹長老冷哼一聲,一抬手,四周早已準備好的曹傢護衛齊刷刷拔劍,從楚南天身邊沖瞭出去。

  完,完瞭!

  豆大的汗水從楚南天臉上滑落,他面色煞白,自知大事不妙。

  庭院中,楚青荷剛沖出來,身後就追出來四名護衛,他們齊刷刷朝楚青荷抓去,楚青荷身子一矮,雙腿劈成一字馬,等到四柄長劍在她上方交叉,她才猛地出劍,隻是一劍將四柄長劍蕩開。接著她騰空而起,挺劍從一個極度刁鉆的角度同時刺中瞭四名護衛的手腕。

  當啷當啷,四柄長劍落地,四名護衛大眼瞪小眼,他們沒想到隻是一回合,他們四個壯漢就被一個少女卸掉瞭武器!

  楚青荷周身蕩漾著肉眼可見的氣,她此時處於一種奇妙的狀態,不知為何,她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無比舒爽,劍法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在她的腦海中一一浮現,融會貫通,甚至衍生出瞭她從未用過的招式。並且她的氣也從未如此充沛過,仿佛源源不絕,她覺得她隻要稍微用力一跳,就能跳數米之高!

  父親,日後再來向您請罪!楚青荷內心默念,腳下一踏,整個人已經乘氣躍至六米高空,朝著院墻外滑去。而就在這時,院墻外突然躍起一人,當頭一劍斬下,楚青荷猝不及防,橫劍架住,隻聽「鐺」的一聲,雖然楚青荷擋住瞭這一劍,自己卻也又落回瞭院中。

  院墻外是一名黑衣人,戴著鬥笠,看不清面容。屋內的數人此時走出屋子,曹長老手裡端著茶杯,不緊不慢的抿瞭一口茶,幽幽道:「飛魚,把她抓起來。」

  代號飛魚的黑衣人猛然出手,他不用劍,卻以指為劍,如疾風似閃電,眨眼間就刺到瞭楚青荷的肩膀前。楚青荷急忙閃身,卻不想黑衣人的速度比她還快,一記鞭腿預判到瞭楚青荷躲閃方向,正中楚青荷的背心,一腳將楚青荷踢飛出去。

  「嗚!」楚青荷喉嚨一甜,這一腿幾乎將她體外的氣都踢散瞭,甚至體內的氣息都產生瞭紊亂,差點一口血就吐出去。楚青荷生生忍住翻湧的氣血,抬手擦去嘴角的血痕,長嘯一聲,仗劍再上!

  劍光繚繞,籠罩瞭飛魚和楚青荷,四周的人幾乎看不到楚青荷的出招動作,隻能看到一道道的劍光。四溢的劍氣斬在地面、墻壁、屋簷上,留下瞭一道道深深的劍痕。曹長老冷哼一聲,腳下一跺,一道無形屏障在眾人面前張開,擋住瞭劍氣。

  刷刷刷,嚓嚓嚓--看上去楚青荷已經占據瞭絕對上風,但眼尖的高手都知道,那飛魚才是最可怕的,面對楚青荷如此攻勢,他依舊片葉不沾身,身上的衣服沒有一絲破損,楚青荷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被他輕松躲過。

  終於,楚青荷的攻勢到瞭極限,一次突刺中,她的劍尖顫抖瞭一下,這一瞬的顫抖被飛魚抓到瞭,他迅猛出擊,右手雙指夾住楚青荷的劍刃,緊接著欺身而上。飛魚的雙指滑動到劍身的末端時,她的左手也已經擊中瞭楚青荷的脖子。

  楚青荷眼前一黑,軟倒在地,而她的長劍依舊被飛魚兩指夾著,立在空中。

  「青荷!」楚南天失聲大叫,曹長老渾不在意的揮揮手:「別擔心,楚傢主,令女隻是失去瞭力氣,還活著。」

  楚南天急忙跪下:「小女不懂事,還望曹長老網開一面,留她一命!」

  「放心,她不會死的。」曹長老看都不看楚南天,「但是她必須跟我曹傢走,而且,那一身武功……」

  一名護衛回憶,從兜裡掏出一個方盒,遞給曹清秋,曹清秋打開,裡面躺著一紅一綠兩顆藥丸。

  這是?!楚南天也看到瞭,他瞳孔一縮,將那藥丸認瞭出來。紅的是散氣丹,能夠將人體內積攢的氣散去,不過之後還能恢復;而那綠的是配合使用的化功丹,當人體內沒有一絲氣後,服用這枚藥丸,就能讓人一身功法都散去,穴道封閉,多年苦修毀於一旦,堪稱狠毒。

  楚南天還想說什麼,但是曹長老瞪瞭他一眼,他便將話咽瞭回去,曹長老示意曹清秋前去喂藥,而他對楚南天道:「楚傢主,今日這事到此為止,你也不要生事,免得後續有大麻煩啊。」

  楚南天嘴唇蠕動,最終緩緩吐出一個字:「是……」

  曹清秋嘿嘿笑著來到軟倒的楚青荷身邊,扶起她的腦袋,捏開她的粉唇,將紅色藥丸硬塞瞭進去。

  這是什麼?他喂我吃瞭什麼?!

  楚青荷雖然軟倒,但是還有意識,隻是身體動彈不得,迷蒙中她看到曹清秋給她喂瞭什麼,但她無力反抗,隻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呻吟。曹清秋看到她這樣,一聲淫笑:「嘿,小賤貨,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散去你一身功力,我看你還能不能砍我!」

  什,什麼?我的,我的氣?

  楚青荷感覺身體裡的氣在迅速流失,短短一分鐘時間,她就一絲都感覺不到瞭。她驚恐的瞪大眼睛,想要掙紮卻四肢癱軟,想要叫喊卻被曹清秋捏住瞭下巴,發出的隻有虛弱的「咿呀」之聲。

  第二顆綠色藥丸進入楚青荷體內,楚青荷身體一陣抽搐,她感覺她的氣力在迅速流失,而且她的功法都沒辦法運行,穴道阻塞,氣無法積攢,她成瞭一個廢人。

  不,不要,父親,救我,救救我,我不要跟他……

  楚青荷微微偏頭,從曹清秋的臂彎間望向門前的楚南山,烏黑的大眼睛裡已經沒有瞭往日的靈動與活潑,有的隻有無盡的絕望和悲哀。楚南山看到自己的女兒這種眼神,雙手握拳又松開,最終長嘆一聲,轉過頭去。

  父,父親?為什麼,為什麼?不,父親,救救我,救救女兒,救救……

  楚南山的轉身對楚青荷來說仿佛天塌瞭一般,她徹底失去瞭最後一絲氣力,她被曹清秋壓在地上,她感覺到繩子纏繞上瞭她的身體。

  「把她綁起來帶回去,做老子一輩子的禁臠!」曹清秋面露瘋狂之色,身下楚青荷的身去何其柔軟,撫摸上去更是溫潤如玉,他已經難以自持,繩子在楚青荷的身上上下翻飛。

  此時的楚青荷柔弱無骨,全靠曹清秋擺弄,曹清秋將她的雙臂攏在背後,用繩子狠狠的在上面捆綁纏繞,仿佛要將其勒斷,報之前的一劍之仇。而且曹清秋應該是沒少幹這種事,手法十分嫻熟,短短幾分鐘,楚青荷就像一隻折翼的鳥兒一般失去瞭雙翼,手臂從手指到手肘全部被繩子綁的緊貼在一起,沒有一絲縫隙可言。她隻感覺自己的肩膀仿佛不屬於自己瞭,手臂緊貼著脊背的凹陷,更是在繩子的壓力下被迫融為一體。

  「啊~~不,放開……」楚青荷突然發出一聲嬌媚的呻吟,原來是曹清秋在將繩子繞過她的身前時,雙手不老實的捏瞭她被佈料包裹的酥胸。因為肩膀後仰,手臂合攏的關系,楚青荷青澀的胸脯已經顯得十分飽滿,圓潤的弧度宛如一對山巒聳立,曹清秋一把就將其捏的深陷下去,可見其柔軟。

  胸部受襲,楚青荷內心是無比羞恥與憤怒,但是此時的她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她的父親更是不知道去瞭哪裡,偌大的傢族,仿佛所有人都拋棄瞭她,留下她一個人在這裡承受別人的欺辱。

  恍惚間,楚青荷想起瞭她那早早去世的母親,如果母親還在,她,會來救自己嗎?

  下體一痛,楚青荷再次嬌呼出聲,那曹清秋竟然將一股繩索狠狠勒過楚青荷下身,楚青荷一個剛成年的少女,哪裡經歷過這樣的刺激?手腳不能動彈的她身子都劇烈抖動一番,被曹清秋一掌打在嬌臀上,嘴裡罵道:「婊子,別亂動!」

  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是我?

  淚水如斷瞭的珠子一樣從楚青荷眼角落下,她嘆命運如此不公,天下那麼多少年少女,為何偏偏是她,要遭受這樣的折磨?

  手臂已經和身體牢牢地縛在一起,即便楚青荷恢復瞭力氣,也不可能再用她那纖細的手臂揮舞長劍瞭,更何況她現在的力氣和最普通的少女沒有任何區別,體內空蕩蕩的,數年苦修來的氣蕩然無存,她感覺自己像一個廢人。

  稍微掙紮瞭一下手臂,下身卻傳來繩子勒緊的感覺,楚青荷臉頰透著羞恥的微紅,那種含苞待放的嬌羞,最是令人沉溺。曹清秋將勒過楚青荷胯下的繩子轉而又和她的手腕連在一起,楚青荷隻是微微一動,就能感覺到股間的壓迫與摩擦,可見繩子勒的有多麼緊密,即便是隔著衣服,楚青荷也依舊能感受到那種對她來說禁忌的刺激感,但更多的是不適,對各方面的不適感。

  雙腿被強制並攏,正當楚青荷覺得自己的腿也會和手一樣被捆綁住時,那曹清秋竟然淫笑著拔出一把匕首,將楚青荷的束腳長褲從大腿開始割裂開來,隻保留大腿以上的部分,大腿以下則完全去除!楚青荷白花花的玉腿一下暴露在外,她驚叫一聲,不由自主夾緊雙腿。楚青荷含淚雙眸看到瞭周圍那些人戲謔地眼神,不知道是誰笑瞭一聲,其他人也開始跟著笑,笑聲越來越大,仿佛無數尖刀,紮在楚青荷的身體上,紮在她的心上。

  混賬,流氓,放開我,混賬啊……

  「嗚啊!嗚嗚啊啊啊啊!!!」楚青荷沒有叫罵,因為她的哭聲已經讓她沒辦法開口瞭,那撕心裂肺的哭嚎和周圍圍觀者嘲弄地笑聲混在一起,是那麼的不合時宜,又是那麼的令人扼腕。

  「別哭瞭!臭娘們!」曹清秋一巴掌甩在楚青荷臉上,響亮的耳光打斷瞭楚青荷的哭聲,她的頭側瞭過去,臉頰上留下瞭火燒一樣的通紅印記,她已經哭不出聲瞭,嘴裡隻能發出斷斷續續嘶啞的啜泣,和不知所謂的呻吟。

  繩子將楚青荷的一雙玉腿也捆瞭個結結實實,並且和手臂一樣,楚青荷的腳掌和腳趾也被曹清秋惡意捆綁在一起,他要讓楚青荷感受渾身上下所有部位都被掌控的感覺。冰冷的繩子宛如堅鐵一樣將楚青荷的腿肉勒的高低起伏,不消一會兒,楚青荷的手腳就開始發麻,露在外面的雪白玉腿更是透出瞭一片片紅色。此時楚青荷已經恢復瞭力氣,但她能做的也隻剩下像一條美人蛇一樣擺動雙腿,扭動腰肢瞭。

  沒有瞭氣的楚青荷面對這樣嚴苛的捆綁,不可能堅持很久,此時她已經開始感到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瞭。但是那曹清秋渾不在意,他甚至進一步把楚青荷面朝下壓在地上,然後把小腿向大腿處翻折。

  雙腿上的繩子本來已經捆的夠緊瞭,豐字形的繩索從大腿到腳趾一共有是一圈之多,更別說每一圈都勒入楚青荷的嫩肉之中瞭。此時一翻折,繩子勒的就更加緊密,楚青荷承受不住,當下慘叫出聲:「呃啊!!啊啊啊!!!松,松開啊!!」

  曹清秋皺瞭皺眉頭,一把抓起楚青荷已經無比凌亂的長發,在她耳邊說道:「你要是再敢喊叫,我就割瞭你的舌頭!」

  聽到這樣的威脅,楚青荷發自心底的產生瞭寒意,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曹清秋滿意的把楚青荷的頭重新壓在地面上,然後繼續扳楚青荷的小腿。這是一個十分煎熬的過程,當小腿和大腿幾乎貼在一起時,楚青荷的下唇都快被她咬破瞭,整個過程她都在發出痛苦的悶哼,汗水和淚水更是將散亂的發絲都粘在她臉上,遮蔽瞭她的視線,看上去無比的狼狽可憐。

  看到小腿已經翻折到極限後,曹清秋滿意的摸瞭一把汗水,然後用繩子將楚青荷的腳腕和手臂連接起來,連接繩來來回回折返瞭數次,形成瞭一股粗壯的繩棍,楚青荷想要掙脫是完全不可能的,她能感覺到她的手腕和腳腕都貼在一起,隨之而來的還有濃濃的緊縛感,疼痛感倒是減弱瞭不少,因為她的手腳已經徹底麻瞭,感覺不到瞭。

  做完這一切,剛才還在院子裡大展身手的楚青荷,已經成瞭一條趴在地上的肉段子,手腳並攏且相連,她隻能在有限的空間內擺動她的柳腰,其他的什麼都做不到瞭,連拿劍的手指,都被曹清秋捆在瞭一起,動彈不得。

  此時的楚青荷已經被繩子折磨的神志不清瞭,這樣的捆綁不需要多久,她的手腳就會全部廢掉,到時候解開繩子也無法活動,徹底成為一個廢人。這時,門口喝茶的曹長老見捆綁完畢,才緩緩說道:「清秋,給她含一顆養氣丹吧,別捆壞瞭,傳出去別人說我們曹傢虐待女眷。」

  「是!」曹清秋雖然有些不願,但他還是遵從操長老的話。他拉起楚青荷的腦袋,楚青荷的眼神已經暗淡無光,漆黑的眸子宛如一潭死水,那種充滿瞭絕望氣息的眼神嚇瞭曹清秋一跳,不過轉而他又有些興奮,這樣才好,這樣才能調教成功啊!

  楚青荷的嘴巴被撬開,不等她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一顆比較大的藥丸塞入瞭她的嘴裡。這顆藥丸楚青荷咽不下去,隻能卡在口腔之中,隨後外面勒過數圈繩子,阻止她把藥丸吐出去的同時也不讓她合上嘴巴說話。嘴巴上的繩子和身後手肘處的繩子連起來,楚青荷的頭被迫仰起,現在她連扭頭低頭的自由都被面前這個男人剝奪瞭。

  「嗚啊,啊啊啊……」

  嘴裡的藥丸散發著淡淡的氣,滋潤著楚青荷的身子,但這對她來說不是救贖,而是更長時間的折磨,這意味著她不會因為這樣的捆綁就廢掉,反而可以長時間的被各式各樣的玩弄,前方是更深邃的黑暗。

  為什麼,為什麼一定是我……父親,救救女兒,女兒不想就這樣……

  「混賬東西!放開我女兒!!!」

  炸雷般的聲音在庭院中炸響,消失的楚南天回來瞭。眼見女兒被當眾脫褲捆綁,遭受如此折磨凌辱,楚南天終究是無法容忍,他帶著五六名傢丁,朝著曹清秋殺去。

  「呵呵。」曹長老見狀,沒有一絲驚訝,反倒是老奸巨猾的一笑。他嚯的一下站起,枯瘦的五隻探出,隻見他的身旁憑空出現瞭十柄透明的長劍,齊齊朝著楚南天飛去。

  當當當當--楚南天不得不回身防禦,那長劍雖然由氣所化,但是威力絲毫不弱於實體利劍,楚南天打的火花四射,但是根本無法徹底斬滅這些氣劍。曹長老隻是站在不遠處動動手指,就已經將楚南天玩弄於股掌之間,而其他的傢丁,也已經被曹傢護衛所攔住,一個個被飛魚打翻在地。

  「楚南天,你這是要毀約啊?」曹長老陰陰的笑道。

  「老不死的!放瞭我女兒!!」楚南天紅著眼睛,大吼道。

  「嗚嗚!嗚啊啊!!嗚嗚噶啊!!」地上的楚青荷見到如此情景,重新振作起來,她奮力扭動著被綁成肉段的軀體,嘴裡發出不知道是喜是憂的哭喊,喊到口水四濺,喊到淚水飛舞也不停止。

  「老實點!」曹清秋一腳踩在楚青荷背後,楚青荷痛呼一聲,身子被死死壓制,無法動彈,隻能仰著腦袋,發出越來越嘶啞的呼喊。

  「楚傢私自毀約,襲擊劍閣內門弟子,我以劍閣長老的身份下令--」

  「滅門!」

  「嗚?!」滅門二字一出,楚青荷瞳孔猛然一縮,她越發激烈的想要掙紮,但是曹清秋捆綁的太緊瞭,再加上她還被曹清秋踩在腳下,根本無法扭動,全身力氣用盡也就是幾分顫抖,連曹清秋都感覺不到。

  「是!」

  周圍的曹傢護衛轟然應諾,一齊圍向楚南天,楚南天一下落於瞭絕對下風,更何況飛魚還沒有出手。

  「姓曹的!你個畜生,不得好死!!!」楚南天眼見事情到瞭如此地步,他如何能不明白,曹長老默許曹清秋那樣捆綁侮辱楚青荷,就是要激怒他,這樣曹長老自己就能下令滅門,免去瞭後續許多的麻煩,一個廢掉的女子,又能怎麼復仇?

  「呵呵,那就請你先下去看看吧!」

  噗嗤!

  一柄利劍貫穿楚南天的胸口,然後是第二柄,第三柄……

  噗嗤,噗嗤,噗嗤……

  楚青荷已經呆住瞭,她連哭喊聲都忘記發出,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這是噩夢嗎?

  撲通一聲,楚南天壯碩的身軀連一句遺言都發不出,便轟然倒下,倒下時,正好倒在瞭楚青荷面前不遠處,父女二人四目相對。

  「嗚啊------!!!!」

  少女的慘叫回蕩在院落中,是那麼的淒厲,那麼的絕望,她發瘋一樣的繃緊肌肉,扭動關節,但繩子是無情的,被廢掉練氣的少女,被無情的按在地上,隻能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嚎。

  楚青荷絕望瞭,徹底絕望瞭,四周的傢丁們一個個被殺死,連侍女們都沒有放過,這短短半天時間,鎮子上小有名氣的楚傢,隻剩下瞭她楚青荷,廢人一個。

  嗓子哭啞瞭,就再也哭不出聲瞭,楚青荷半張著嘴,卻隻是喘著斷斷續續的粗氣,發不出什麼聲音。

  「好瞭,走吧。」曹長老接到匯報,滿意的笑瞭笑,將茶杯摔在地上,踏步而出。

  楚青荷被曹清秋抓住身後的繩索,一把提瞭起來,像一個人肉提包一樣拎在手裡。她看著自己的父親趴在地上,離自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直到大門關上,再也看不見。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一定是我?!一定是我們傢!?

  蒼天,如果有蒼天!回答我!為什麼!?

  蒼天不語。

  楚青荷昏瞭過去。

  ……

  四年後,曹傢。

  「快走,小娘子~ 」

  曹清秋走在前面,嬉笑著牽動手裡的繩索,楚青荷步履蹣跚的跟在後面。

  楚青荷的脖子上鎖著一副項圈,上面刻著青荷奴三個大字,項圈上連接著一根繩索,另一端在曹清秋的手中。

  楚青荷的雙手被反縛身後,小臂並攏,手掌向上,依舊是那密不透風的嚴密捆法,從手指到手肘上方,全部緊貼在一起,形成瞭一個反拜觀音的姿勢。大臂和小臂都被繩子緊壓在身上,細密的繩網遍佈楚青荷的嬌軀,繩痕也是。

  此時楚青荷沒有穿什麼衣物,身上到處都是鮮紅的繩痕,她的上身隻穿瞭一件堪堪遮住酥胸的肚兜,下身則是曹清秋從不知道哪裡搞來的白色長襪,據說奧斯那邊挺喜歡這個,女人穿上會讓女人的腿越發的美妙絲滑,楚青荷穿上更是如此。美肉微微從絲襪之下透出,朦朧而晶瑩,曹清秋非常喜歡。

  一股打著繩結的繩索勒過楚青荷的胯下,像一條內褲一樣遮擋住楚青荷的下身,但也給她莫大的刺激。四年過去,這股間繩索已經不能給她帶來不適,而是隻餘陣陣快感,尤其是那繩結隨著她的挪動而在股間摩擦,更是不由自主地滲出瞭滴滴蜜汁。

  楚青荷的美腿雖然不像以往那樣纖細,但是更加的圓潤有肉感,性感的曲線和雪白的嫩肉讓人忍不住想要撫摸揉捏。此時她的大腿之上捆著三圈繩索,從大腿根一直捆綁到膝蓋上方,繩子陷在美肉之中,簡直都要被溢出來的美肉遮住瞭。也正因為如此,楚青荷被牽著走路隻能用小腿,走的相當困難。饒是這樣,曹清秋還給她的腳踝上鎖上瞭金屬鐐銬,鐵鏈很短,楚青荷隻能小步小步的邁動,步子稍微大一些就會被絆倒。而曹清秋會故意的走的很快,楚青荷就隻能艱難的快速邁動腳步跟上,一個不留神摔倒瞭,曹清秋可不會扶她,而是看著她在地上艱難蠕動想要爬起來卻辦不到的窘狀。

  四年過去,楚青荷的身體在曹清秋調教之下,已經變得十分豐滿。酥胸飽滿,比四年前渾圓不少,肚兜被撐瞭起來,上下被繩子捆勒,那兩顆櫻桃形狀清晰可見。柳腰纖細,仿佛風一吹就能折斷,曹清秋特意用繩子長期捆綁著這裡,就是讓楚青荷無法放開呼吸,這四年間大部分時候都是如此。嬌臀豐潤,並且變得十分柔軟,弧線與上身勾勒出完美的曲線,也是令曹清秋愛不釋手。

  四年前,楚青荷傢族被滅,自己被廢瞭功力,屈辱的帶到瞭這座深山中的宅邸。沒有婚禮,沒有拜堂,當天晚上楚青荷就被曹清秋破瞭處子之身。這四年之間,楚青荷隻有在床上時才像曹清秋的妻子,其他時候都像一個沒有自由的人偶,繩索不離身。

  楚青荷被整整捆綁瞭四年,各種姿勢她都已經體驗過,駟馬、團縛、倒吊、正吊、開腿縛、柱縛……曹清秋仿佛此道大師,變著法的捆綁折磨楚青荷。有時候楚青荷會被極限駟馬吊在樹下整整半個月,隻有一次來人更換瞭她嘴裡的養氣丹,隻要有這玩意,楚青荷就不會死,也不會被捆廢。那半個月對楚青荷來說就是地獄,她沒有動過一根手指一根頭發,仿佛成瞭一個掛件,沒人理會,沒人在意,忍受著風吹日曬雨淋,整整半個月。

  還有時候曹清秋會帶一些不知道哪裡交來的朋友,一起玩弄楚青荷,楚青荷被玩弄的陣陣呻吟,面紅耳赤忍受不住的時候,那些人就會把楚青荷抱到床上,然後一起進攻。

  這樣的日子裡,楚青荷已經徹底失去瞭希望,她剛開始反抗,拒絕,哭喊,但是到後來,她的眼裡已經沒有瞭光茫,隻有跟隨肉欲做出的反應。漸漸的,她感覺她已經不是她瞭,她逐漸墮落瞭。她對繩子產生瞭依賴,就像人對衣服的依賴一樣。

  沒有希望,沒有光明,未來隻有無盡的黑暗。曹清秋甚至沒有給楚青荷剪過頭發,任她的頭發長及地面,也不予理會,反倒以此為樂,當作「韁繩」。

  楚青荷不是沒有想過自盡,但是她的嘴巴永遠被堵著東西,大部分時候是養氣丹,有時還有襪子、手帕、口球等各種東西,咬舌她做不到;一個人的時候她永遠是被固定在某個地方的,她也做不到撞墻;曹清秋還會帶來一些珍惜的藥品,讓楚青荷即便不吃飯,一直被捆綁也保持潔凈健康,但這不是什麼對楚青荷的憐惜,楚青荷覺得他像是在保養自己的玩具。悲哀的是,楚青荷也隻有在這時候,能感受到一絲溫柔。

  此時,楚青荷也是被堵著嘴巴,嘴裡除瞭養氣丹,還卡著一根短棍,口水從嘴巴不停的落下,她的身體經過四年的洗禮,已經變得十分敏感,隻是撫摸就能讓她其反應。當下被當作狗牽著走在路上,下面更是已經被摩擦的泛濫瞭。

  「嗚嗚,嗚嗚啊……」

  曹清秋手裡的繩子還和楚青荷的股繩相連,所以他每牽一步。楚青荷就發出呻吟,這一路走來,悅耳的呻吟聲不絕於耳,讓曹清秋很是開心。他故意快走幾步,楚青荷一個不慎,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嗯嗯啊啊,嗚嗚嗚~~」楚青荷在地上蠕動著嬌軀,半天無法起來,被捆成這樣當然也沒辦法。曹清秋蹲在楚青荷面前,勾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然後說道:「小娘子,我想要個兒子瞭。」

  「嗚?」聽到這話,楚青荷隻是抬瞭抬眼皮,就沒瞭反應。這四年她被侵犯瞭不知道多少次,都是在曹清秋故意之下才一直沒有身孕,此時曹清秋想要兒子,她也沒有辦法反抗,也沒有反抗的意識瞭。

  「你同意瞭?」

  「……」楚青荷沒有反應。

  啪!曹清秋一巴掌打在楚青荷臉上,又捏著她的臉扭回來,猙獰的問道:「你同不同意?!」

  「嗚……嗯……」楚青荷流著口水,絲發凌亂的微微點點頭,曹清秋這才滿意的放開瞭楚青荷,然後就讓她這麼趴在地上,一路把她拖拽回瞭房間。

  簡易的清洗瞭一下,曹清秋把楚青荷弄上床,重新將她的腳腕綁好,然後脖子捆在床頭,腳腕捆在床位,讓楚青荷身體拉長無法彎曲,這才出瞭門。出門之前,曹清秋留下一句:「我出門一下,晚上回來,就讓你給我生個兒子~ 」

  門關上瞭,房間裡陷入瞭昏暗,床上的楚青荷沒有掙紮,她的眼角流下一滴眼淚,便再沒瞭動靜。

  不知道過瞭多久,楚青荷突然被窗戶的聲音吵醒瞭。

  曹清秋回來瞭?

  楚青荷有氣無力的睜開眼睛,她的口水此時已經流幹瞭。這時她看到,面前站著一個乞丐。

  乞丐?

  楚青荷微微一愣,記憶突然在此時蘇醒,她想到瞭四年前那個噩夢一樣的下午,那天下午,除瞭自己人生徹底改變之外,似乎還有一件事。

  自己當時見到瞭一個乞丐……

  「黑白顛倒,八面玲瓏。」乞丐開口瞭,聲音一如既往的沙啞。

  「……嗚。」楚青荷哼瞭一聲,算是回應。

  「看來還記得,嘿嘿。」乞丐笑瞭笑,黝黑的手指抓瞭抓腦袋,問道:「小姑娘,四年前你不肯答應我,現在我再給你一個機會。」

  「我交給你那本書最後一頁剩下的口訣,你答應我一件事,如何?」

  「……」楚青荷沒有反應,因為她現在就是個廢人,知道瞭口訣,又能如何?

  「你先別急著裝死,如果我告訴你,那後面的口訣能讓你瞬間回復功力,甚至超越當初,讓你順利復仇,如何?」

  「嗚?」乞丐的話終於讓楚青荷起瞭一絲反應。復仇二字,四年來已經在楚青荷心中被磨滅,沒有希望的事她想瞭也沒意義。但是這不代表她忘瞭,如果有人給她希望,那麼她絕不介意復仇。

  但是有可能嗎?

  「我知道你不信,但是這次你錯過瞭,就診沒有下次瞭,你就在這裡過一輩子,捆一輩子吧。」乞丐說完,不再說話,等待楚青荷的反應。

  楚青荷漆黑的眸子轉瞭轉,她就像是被打開瞭什麼開關一樣,突然像個人瞭。

  不論乞丐說的是真是假,她楚青荷,還能比現在更慘嗎?就算乞丐騙瞭她,無非是換個地方,再過四年而已!

  「嗚嗚!」楚青荷的身子突然抖動一下,她立刻想要點頭,但是因為項圈的原因,她的點頭隻是微微活動下巴。她害怕乞丐不知道她在幹嘛,於是幅度越來越大,下巴被項圈磨出瞭紅印子,自己被項圈弄得呼吸不暢也渾不在意,她隻求乞丐能懂。

  乞丐當然懂瞭,她嘿嘿一笑,給楚青荷摘掉瞭口嚼,取出瞭養氣丹,楚青荷的嘴巴根本合不上,隻能大張著留著口水。她也說不出一句話,她都不會說話瞭。

  乞丐並不著急,他說道:「同意瞭,就不能反悔瞭。」

  「啊啊。」楚青荷啊啊叫著,點頭。

  「那麼……」乞丐渾濁的眼眸突然一凝,隨後快速探出手指,在楚青荷身上八處穴位點瞭一下,接著楚青荷瞳孔一縮,她感覺自己身上的穴道突然被打開,外界的氣瘋狂的湧入她的體內!

  「啊?!啊啊啊!?」突然被這麼多氣湧入,楚青荷十分不適,而且這八處穴道十分偏門,以前她練劍的時候根本沒有打通過。楚青荷開始在床上瘋狂的抽搐顫栗,乞丐卻渾然不管,自顧自地說道:「小姑娘,我知道你現在說不瞭話,無妨,你隻需要按你以前練劍的功法運轉氣,然後默念『黑白顛倒,八面玲瓏;四心合一,十六通竅』即可!」

  黑白顛倒,八面玲瓏;四心合一,十六通竅!

  楚青荷立刻按照乞丐說的做。在藍鳶,一個人的實力由兩部分組成,一個是練氣的內功,一個是招式的外法。當年楚青荷內功是楚傢的內功,劍法卻是那本古書上的劍法,那半句口訣念出來也毫無用處。但現在不一樣瞭,加瞭後半句,而且打通瞭新的八個穴位之後,楚青荷突然感到神清氣爽,運氣如常!

  楚傢內功是比較基礎的練氣法,需要的也是很基礎的八個穴位,更高深的內功也是在這八個穴位上開發其他穴位的,而現在一下多瞭八個,練氣法陡然上漲瞭一個層次,不但被廢掉的氣可以重新聚集,而且楚青荷震驚的發現,儲存氣的丹田居然有四股氣旋!

  一般人練氣,丹田都隻有一股氣旋,運轉時將氣按線路輸送到各處;高級一點的有兩股到三股,有四股的那楚青荷更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多一股氣旋,就代表氣的量級和運轉速度比常人高出許多,這四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青荷突然有些明白瞭,八面玲瓏,指的是她體內基礎的八個穴位最大限度地開發;十六通竅,指的是新的八個穴位和舊的八個合在一起,仿佛通竅一樣,融會貫通!

  至於四心合一,指的就是四股氣旋,也就是四個「心」,而黑白顛倒……楚青荷雖然不明白,但她也顧不得瞭,有用就行!

  「呵呵,果然,果然,果然必須是你啊……」乞丐看著床上的楚青荷上空形成的四股氣旋,自言自語的咕噥著,他隱藏在袖子下的左手,正把玩著一顆多面體石子。

  碰!呼啦啦----楚青荷身上的繩子猛然爆開,她一躍而起,一口將上空的四個氣旋全部吞入體內,接著她緩緩落下,整個人站在床上,宛如新生。

  「這?!」楚青荷下意識嘆瞭一句,卻發現自己居然又能說話瞭,這簡直,太神奇瞭……

  「很正常,四心合一,可以快速治愈你的身體,今後你身體的自愈速度將會快上許多,像這樣的捆綁,哪怕綁個十年,你也依舊是現在這模樣,不會出問題。」乞丐呵呵笑道。

  楚青荷久違的揮舞著手腳,她突然哭瞭,哭的梨花帶雨,哭的撕心裂肺,哭到最後,她哀嚎著,嘶吼著,發泄著。

  四年瞭,整整四年,她本以為她再也沒機會瞭,但今天--!!

  楚青荷撲通一聲給乞丐跪下,激動的她說不出話。乞丐也並不在意,他將楚青荷扶起來,說道:「別急,你別忘瞭答應我的事。」

  「青荷,青荷絕不敢忘,老先生請講,青荷言聽計從!」楚青荷聲音顫抖。

  「呵呵,那好。你還記得那天,我對你說的那個要求嗎?」

  楚青荷一愣,一下就想瞭起來,但是那隻是一瞬間的抗拒,她就鄭重地點瞭點頭:「青荷,答應老先生,全憑老先生安排!」

  「很好,很好!那今晚就由你來隨意行動吧,不必擔心其他的,那個姓曹的老頭你現在還打不過,我幫你壓制瞭。」乞丐說完,呵呵一笑,從窗戶鉆瞭出去。

  房間裡依舊隻有楚青荷一人,但是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楚青荷瞭。

  ……

  噼啪!

  電閃雷鳴,暴雨入註,曹清秋打著傘回到宅邸,他已經等不及要享受楚青荷的身體瞭。

  推開大門,曹清秋卻發覺有些不對,平日裡他回來,都會來迎接的侍女呢?

  不管瞭,這麼大的雨,讓他們休息吧。曹清秋搖瞭搖頭,來到瞭自己的房間,然後一把推開,大喊道:「小娘子,爺回來瞭!」

  「回來瞭?」楚青荷柔媚的聲音響起。

  「是啊,回來--嗯?!」曹清秋下意識應答一句,突然發現不對,楚青荷,怎麼能說話瞭?!

  哧的一聲,燭火亮起,房間被照亮,楚青荷身披一件薄紗,身姿婀娜,盤坐床上,笑望著曹清秋,她伸出雙手,微笑道:「來吧,你不是要,享受我嗎?」

  「你,你怎麼?!」曹清秋驚得合不攏嘴,轉而又恢復鎮定,他表情猙獰,問道:「是哪個兔崽子幹的,告訴我!」

  「兔崽子?你說的,是他們嗎?」楚青荷柔柔一笑,玉指輕點,曹清秋背後呼啦一聲,一大堆東西從房頂落下。曹清秋急忙回頭,定睛一看,電閃雷鳴間,院子裡躺瞭一地的屍體,全是這個宅子裡的傢丁和侍女!

  「你?!你!?」曹清秋嚇得魂不附體,這時,他得耳畔突然刮起一陣香風,再回頭,卻見楚青荷已經到瞭他面前。楚青荷發絲纏繞上曹清秋的肩膀,朱唇輕啟,在曹清秋耳畔媚聲道:「他們這些年欺負我,所以我把他們都殺瞭,沒關系吧?」

  曹清秋嘴巴大張,他一把推開楚青荷,一個閃身跳到院中,刷啦一下拔出長劍,對準瞭楚青荷:「你,你這婊子,到底怎麼回事?」

  「呵呵。」楚青荷掩嘴一笑,風情萬千,她倚靠在門上,望著漆黑的天空,幽幽說道:「怎麼回事麼?有個混賬四年前搶瞭一個少女回傢做老婆,四年裡不把少女當人,現在那個少女突然想要復仇瞭,有什麼不對嗎?」

  「你?你的氣?!你的丹田穴道?!」曹清秋這才發現,楚青荷周身繚繞著氣流,那是練氣的體現。

  「你說,那個混蛋,不該死嗎?」楚青荷長腿邁動,來到瞭廊下,曹清秋立在雨中,喉嚨滾動。他面色煞白,終於是一咬牙:「老子就不信還能這麼邪門,少給老子裝,納命來!」說完,曹清秋持劍而上,直刺楚青荷。楚青荷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曹清秋劍到身前,她才一揮薄紗。

  噗嗤!當啷!

  曹清秋的攻勢瞬間止住,他的眼睛瞪的渾圓,整個人僵在原地。仔細看去,他拿劍的右臂已經掉落在地,長劍還握在右手中。

  「啊!!!我的胳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劇痛襲擊瞭曹清秋,他立刻滾倒在地,痛苦的捂著右肩,鮮血噴湧,和雨水混在一起,混成瞭血水。

  噠,噠,噠。楚青荷腰肢輕扭,走到瞭曹清秋面前,曹清秋看到她,流著鼻涕眼淚哭道:「饒命!女俠饒命啊女俠!這四年都是--嗚啊!!」

  噗嗤一聲,楚青荷依然帶著笑容,曹清秋的左腿已然不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爺爺!!救我啊!!!!」曹清秋的慘叫響徹整座宅邸,而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天而降,落在曹清秋身旁。曹清秋一看,那是曹長老的臉。他激動的想要爬過去,但這時他才看到,那曹長老和他一樣,都是趴在地上的,沒有瞭右臂和左腿。

  「爺,爺爺?!」曹清秋震驚瞭,再一看,曹長老背後站著一個乞丐,正在掏耳朵。

  「哦~ 你的爺爺,對,就是他,殺瞭我的父親,我的傢族!」楚青荷的聲音有些尖厲,她左手再一揮,曹清秋的左臂右腿齊齊斷裂。同時,那乞丐也動手,砍下瞭曹長老的左臂右腿。

  爺孫二人成瞭兩個人棍,一齊趴在地上,曹長老早已經氣猶若思,看到這一幕,即便他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瞭,卻也說不出話,因為他的舌頭已經不翼而飛。

  「不,這,這是怎麼回事?這,不對,女,女俠!饒命!看在你我夫妻情分,饒,饒我一命!當年下令滅門的不是我,是他啊!對,是他!別殺我啊!!」曹清秋眼見事已至此,竟然開始把禍水往曹長老身上潑,曹彰老氣的吹胡子瞪眼,空無一物的嘴巴大張著,十分可怖。

  「二十五個人。」楚青荷沒有理會曹清秋,說道。

  「什,什麼?」

  「當年,我們傢一共二十五個人。」楚青荷接著道,「所以,我要用二十五劍,割掉你身上二十五塊肉,然後,再殺瞭你。」

  「啊??不,不要,救命!!殺人啊!救命啊!!!有沒有王法,救命----!!!」

  ……

  第二天,雨停瞭,前來山上砍柴的人突然發現瞭一句屍體。

  那是一具不成人樣的屍體,沒有手腳,沒有五官,沒有陽具,沒有乳頭,隻能依稀看出是一個男性。樵夫發現他時,他整被丟在一個狼窩,被狼撕咬,而且是在樵夫救下他之後,他才咽氣的。這意味著,身上少瞭的這些東西,被狼撕咬,都是在他活著的時候發生的。

  借著這具屍體,更多的線索被發現,最後演變成驚天大案--劍閣內門的曹傢,滿門無一活口,全部被殺。

  是誰幹的?沒人知道,人們隻知道,那個不成人樣的屍體,叫曹清秋,是個內門弟子。

  出人意料地,劍閣並沒有對此事過多追究,按他們的話說,經查證,曹傢進入劍閣手段見不得光,從此逐出劍閣,不再理會。

  這件事在相當一段時間內成為瞭劍閣周圍地區人們的談資,但是隨著時間流逝,這件事也漸漸過去,無人再理會。

  一年後,在藍鳶四聖都的鳳儀閣中,有一位名叫青荷的女子聲名鵲起。傳聞那青荷精通各種繩縛之術,最會討人歡心,一舉奪得瞭花魁之位,追隨者眾。

  ……

  「所以說,那曹清秋咎由自取,落得如此下場,也是天道輪回,蒼天有眼啊。」說書人一拍手中醒目,做瞭結語。

  「喂,那乞丐到底給青荷姑娘什麼要求啊?」有人問道。

  「這個小老兒就不清楚瞭啊。」說書人捋瞭捋胡子。

  「不會吧?其他東西你都知道那麼清楚,那口訣你都知道,這你不知道嗎?」

  「說到底,你怎麼知道那口訣的啊?」

  「對啊,而且你說的那青荷姑娘精通繩縛之術?鳳儀閣我去過,滿城誰不知道青荷姑娘?她明明是個賣藝不賣身的清倌,她的琴棋書畫確實是一絕,但你說她精通繩縛之術,瞎編的吧?」

  「對啊,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劍法和口訣,不太真實啊。」

  面對眾多追問,說書人呵呵一笑:「據說那青荷姑娘隻對有緣人展露繩縛之術,諸位沒見過,可能是緣分未到吧?」

  「籲----」聽到這話,周圍群眾齊齊一片噓聲,各個都不相信。

  說書人搖搖頭,開始收拾場子,周圍的人們也逐漸散去,隻聽到說書人嘴裡的歌謠。

  「在坐的看官,莫想太多。書中故事是世間蹉跎,各人心中他自有評說,聽完這段你一笑而過~ 」

  「城中樓閣,幾經風霜。天涯遊子,一夢黃粱。神鬼志異,荒唐一場。談笑一段,半生疏狂~ 」

  不遠處的鳳儀閣上,一位女子立於陽臺,遠遠的看向說書人那邊。

  「小姐,天氣涼瞭,請回屋休息吧。」一位侍女在她背後恭敬道。

  青荷點瞭點頭,最後看瞭一眼說書人,款款朝屋內走去。經過侍女時,她低聲道:「派人告訴先生,武道大會時間已經定下瞭,如果要安插人手,青荷可以幫忙。」

  侍女低頭應道:「是。」

  遠處的說書人背起行囊,瞥瞭鳳儀閣一眼,搖頭一笑,起身離去。

  噠啦一聲,什麼東西從說書人口袋裡掉出來,那是一枚多面體的石子,各面上都有奇異的圖案。說書人暗嘆一聲,撿起石子裝進口袋,唱起瞭歌謠,伴隨著夕陽西下,消失在街巷之間。

  這江山風雨,歲月山河;人世苦短,又有幾人看破?

  大夢一場,也隻是戲中你我;欲知後事如何?

  且聽我下回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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