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繼承瞭孟燦基因的緣故,或者是潛移默化的受他影響,鄭嘉琪也變得事事愛掙第一。
不過她開車都還是個新手,更別說是飆車瞭,很多急轉彎都拐不好,一輛嶄新的跑車,讓她開沒幾天就變得傷痕累累。
孟燦也不說她,就是每次叮囑她註意安全,或者有時候會教她一些賽車的技巧。
他知道她心裡難受,也明白,就算自己肯接受她,兩個人也回不到曾經一無所知的當初,他們的感情再也不純粹。
那就隨她去吧,最後激情褪去,所有的愛情都會變成親情,也許他應該讓這個過程提前一些。
這天,鄭嘉琪又出去飆車,她參加瞭當地的一個賽車俱樂部。
孟燦在傢給她做飯。
忽然接到她打來的電話,就聽到她在電話裡慌慌張張的邊哭邊說:“孟、孟、孟叔,我撞到人瞭!”
孟燦一驚,迅速反應過來,問她:“那你有沒有受傷?”
“沒、沒有!”她隻是有輕微的擦傷,電話裡夾雜著風聲和她驚慌抽泣的聲音,“我該、該怎麼辦啊?”
“你先別急,你告訴我現在在哪裡,我去接你。”
她哭著報瞭一個地址,孟燦趕緊開車過去,又提前給張削打電話,讓他帶人先去清理現場。
鄭嘉琪並沒有在事發現場等,而是到另外一個地方躲起來,等到孟燦來接她時,她早已嚇得猶如驚弓之鳥一般,一頭紮進男人的懷抱裡,嚇得哇哇大哭。
“嗚嗚嗚……孟叔,嚇死我瞭……”她很害怕,她很怕自己死,那樣她就再也見不到他瞭。
孟燦看她安然無恙,隻是額頭有點擦傷,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摟著安慰,“別怕別怕,我在這呢,沒事的。”
孟燦把她帶上車回傢。
“我會不會坐牢啊?”她最擔心的還是這個。
“不會的,天塌瞭我給你頂著,你什麼都不用怕。”
在這一方面,孟燦絕對說到做到。
孟燦先帶她去瞭醫院,檢查一下,並沒有什麼大礙,簡單包紮以後就回傢吃飯。
鄭嘉琪始終處於驚魂未定當中。
記得當時她正下坡,前面那輛車怎麼按喇叭他也不躲,後來她的剎車突然不管用瞭,方向盤怎麼也控制不住,結果直接撞上去,等她下車一看,就看到前面車裡的駕駛座上躺著一個滿臉是血的男人……
這時張削給孟燦打來電話,報告著最壞的消息。
等他們要趕到現場時,大量的警方已經比他們提前一步趕到,而且有很多新聞記者也已經趕到,就像是提前預謀好似的,他們想要清理現場已經來不及瞭。
而且死的人身份還不簡單,是本市公安廳副廳長胡金才的兒子,胡玉明。
這事可就難辦瞭,如果隻是一般人,最後也就是賠錢瞭事,現在人傢老爹是副廳長,可就不那麼好說話。
一聽這個名字,孟燦覺得很耳熟,張削一提醒,他才想起來,這不是曾經秦九想要來內地走私,然後讓阿蛇來買通的那個人的麼!
要不要這麼巧?
經過自己和鄭嘉琪一事後,他再也不相信巧合,難道是秦九要整他?
用得著嗎?他連萬川集團都不管瞭,澳門的事,他更不管,就連張削,他也反復說過多次,等他辦完最後一件事,會給他一大筆錢,讓他不要再跟著自己,其實他更喜歡獨來獨往。
張削卻是忠心耿耿,表示無論到什麼時候,隻要他孟燦一句話他就會為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讓孟燦倒是很意外,他從來不相信情義,隻相信有錢能使鬼推磨。
鄭嘉琪看他的臉色不太好,忙問:“怎麼瞭?是我要坐牢嗎?”
“別亂想!”孟燦安慰她,給她碗裡夾瞭一塊糖醋排骨,“先吃飯,吃完飯去休息一下,睡一覺這事就解決完瞭。”
鄭嘉琪看得出來他這是在安慰自己,用筷子夾著幾粒米往嘴裡送,忍不住情緒,又開始掉眼
淚,沒準這次她真的要坐牢瞭。
她現在覺得自己好沒用,除瞭哭什麼都不會,隻會給他添麻煩。
孟燦繼續給她夾著菜,“別胡思亂想,好好吃飯!”
她抽泣一聲,重重的點一下頭。
看她一副又要哭的樣子,孟燦摸摸她的頭,“別哭瞭,我說過不喜歡你哭哭啼啼的樣子。”
他喜歡她莞爾一笑流露出的那股嬌媚燦爛。
第二天,電視新聞上果然都在大肆報道這場車禍。
本年度最貴車禍,一輛紅色保時捷在曲山拐彎處,撞上一輛法拉利,被撞車主當場死亡,可能是由於操作不當,導致保時捷失控,現保時捷車主已逃逸。
按理說,這種事故應該很好找到肇事者,因為她參加比賽肯定會留下身份信息,但警方一直沒有找上門來。
後來他打算主動出擊,先找人去探胡金才的口風,能用錢解決最好,如果不能,那就再說。
結果胡金才一口咬死,無論如何就是要把肇事者找到,然後繩之以法,多少錢人傢都不要。
都說十個當官九個貪,他開出的條件已經足夠豐厚,人傢還是不松口,再說他還不止一個兒子,這個胡金才又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次居然如此有底線。
這整個事件透露出來的詭異讓孟燦隱隱不安。
果然,沒多久他收到一個包裹,裡面有一封信和一張光盤。
信得內容裡面隻有八個字!卻看的他一驚!
父債女償?女債父償?
而光盤的內容就是鄭嘉琪撞車事故的全方位錄像,正在駕車的鄭嘉琪影像拍的再清楚不過。
瞬間他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該來的逃不掉!
他長出一口氣,揉瞭揉太陽穴,做著最後的安排。
首先給錢志坤打電話,讓他回來看著鄭嘉琪和他爸爸,別讓他們兩個出事,都說禍不及傢人,當初他殺瞭萬景川一傢,他也怕他們兩個受到他的連累。
再說如果鄭嘉琪知道他要去替她頂罪,肯定要崩潰,說不定要鬧出什麼亂子。
還有讓張削做外圍,聽從錢志坤的安排,也保護好他們。
他覺得這次進去,很有可能兇多吉少,說到底,還是他晚瞭一步。
晚上他顯得格外主動,纏著鄭嘉琪溫存很久,像是在安撫她,也像在安撫自己。
因為有一股不知名的心慌在他胸口緩緩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