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香走後陳厚迅速清理瞭房間，然後打開行李箱，在黑色的筆記本上簡短地寫瞭幾句。
他戴回口罩墨鏡帽子，讓周錢爬回藝術樓，然後從校門口出去找他的面包車。
周錢雖然有些疑惑陳厚打算怎麼離開，但從不多問的他還是照指示老老實實翻窗爬回瞭藝術樓，然後再用符玉婷給他辦的出入證順利地出瞭校門。
果然校門對面的小巷子裡停著陳厚的面包車。
周錢走過去上車，坐在駕駛室戴著墨鏡的陳厚立即開車離開。
陳厚邊開車邊告訴周錢，行政樓外遮擋視線的大樹後面的圍墻上有一張帶密碼鎖的小鐵門，他試瞭密碼就是蔣校長保存的聊天紀錄裡的0804。
從那張鐵門進去後，可以沿著一樓一條隱蔽的消防樓梯直接通到行政樓樓頂然後下到四樓檔案室邊上。
陳厚剛才就是從小門進出順利，根本沒有碰到任何麓市八中的老師和學生。
而且陳厚註意到小巷四周並沒有攝像頭，這條通道顯然是為瞭方便外人進出檔案室隱蔽房間而精心設計的。
車子並沒有走多遠就在一個立交橋橋洞邊停瞭下來。
這裡沒有人行道，除開疾馳而過的車輛外倒是很安靜。
陳厚語速很快地跟周錢講這些天他的經歷。
原來那天經過周錢的提醒後，他再次潛入瞭衛自珍的辦公室，新加瞭一個偽裝的無線攝像頭對準瞭衛自珍的電腦屏幕。
這樣，他就完全繞開瞭那款加密聊天軟件的防護，在雲端隨時可以查看衛自珍使用電腦的過程。
連續偷拍幾天後，終於被陳厚完整地錄到一次衛自珍使用這款加密聊天軟件的全過程。
衛自珍是在一天下午四點多登陸加密聊天軟件的。
登陸後，他先是處理瞭幾條留言。
這幾條留言大部分都和「Y03」這個信息有關。
衛自珍對這類留言都隻使用聊天軟件的「已閱」鍵，表示收到。
根據之前從蔣校長保存的聊天紀錄中，這個「Y03」顯然是指麓市一醫院9045室。
周錢跟陳厚說過懷疑Y03和Y02一樣，可能是隱藏在麓市一醫院內的淫樂人妻的場所。
而這幾條留言都很簡單，就是Y03後面接具體的日期和時間，陳厚推測衛自珍可能是這個Y03隱秘場所的管理者，這些留言都是向他通告場所的使用時間。
也就是說，每個留言所標註的時間段，麓市一醫院9045室內會上演和蒙面中年男在麓市八中隱秘房間內淫樂范文香一樣的戲碼。
而這些留言者的ID名都是統一的字母加數字，顯然這個圈子即使是內部交流，相互之間也是匿名的。
不過這些留言中有兩條內容並不一樣。
其中一條的內容是：「300萬已到賬，可分發例錢。」
衛自珍沒有簡單的回已閱，而是打字回復：「謹遵指示。」
敬稱顯示這個留言的人地位高於衛自珍，而且陳厚註意瞭這個留言者的ID與之前申請使用Y03的那些不一樣。
這個留言者名叫「銀豚」。
還有一條群發的留言並沒有具體的聊天內容，而是離線發瞭一段亂碼和一個文檔。
衛自珍接收瞭文檔，然後將亂碼點擊設置為保存。
接下來衛自珍用那段亂碼做密碼打開瞭文檔。
和之前那七個加密文檔一樣，這也是一位人妻的調教檔案，裡面有多張她從學生時代到婚後淫亂的照片，以及個人的相關資料描敘。
資料裡顯示她的調教指數是一顆星，可接受陌生人性愛。
而跟之前不同的是，這名容貌清秀叫馮娟的人妻既不是麓市八中的老師，也不是麓市一醫院的醫護人員，而是紀州省商業銀行省會坤安市分行下屬網點的一名經理。
衛自珍看完瞭這位叫馮娟的人妻資料後，從聊天軟件的好友列表中點開一個對話框，向一位好友發送信息。
恰好這位好友居然也在線，於是衛自珍就和他聊起天來。
說到這，陳厚從車後座的包裡取出平板，點開一個視頻，然後快速拖動顯示攝像頭偷拍的內容給周錢看。
視頻角度近距離斜對著衛自珍的電腦屏幕，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正在對話框裡輸入文字：
「老牛，坤安又有新貨，有沒有興趣去玩一次？」
很快對方就回話瞭。
「都幾天前的消息瞭，你才看到？」
「這幾天有點忙，沒登上來。」
「嘿嘿，我已經好排隊瞭。」
「你已經排好隊瞭？」
「是的，運氣不錯，正好排到最後的十號。」
「這麼快就排滿瞭，看來這新貨不錯。」
「聽大俠說，這姑娘還羞澀得很，他本來要嘗試和妄言3P的，結果妄言一進去，當場就把姑娘嚇哭瞭。」
「才一星，肯定沒那麼容易接受3P，妄言也太性急瞭。」
「那傢夥不是沒排上隊麼，所以想看能不能搭個便車。」
「說起3P，好久都沒看到瘸子和他兒子的分享瞭。」
「那兩個變態是好久沒看到瞭，可能是傢裡有事吧，也可能是兩父子等級上去瞭，用不著分享視頻賺積分瞭。」
「說起來，我有點懷疑他們是不是真父子，畢竟瘸子是嶺南人，他兒子又長得那麼高大。」
「經堂認證過的，父子關系應該假不瞭。」
「聽說這兩父子口味還特別重，喜歡一起上陣玩蘿莉。」
「不管老少，他們兩父子每次都是一起上的，而且次次都分享視頻，真的很變態。」
「這兩變態那次和岑歸那對雙胞胎姐妹花的視頻真是太刺激瞭，我現在還經常看。」
「他娘的，岑歸那對雙胞胎太難排到瞭，我懷疑她們主要接高階，我們這種級別的名額很少。」
「要是你排到瞭，我可要搭個便車，一起去會會她們。」
「那肯定沒問題，但也要有運氣能排到啊。」
「老牛，妄言他們也沒排到過，這倆可真是太熱門瞭。」
「紅杏榜十你鬧著玩啊，不知道有多少狼盯著呢，熱門才是正常的。」
「聽說大俠排到過一次紅杏榜七的，不知道是不是吹牛。」
「是真的，他給我看過照片。」
「紅杏榜七……，那得多走運。」
「所以這傢夥次次拿來吹牛。」
「唉，他運氣實在是好。」
「對瞭，你們那個孕婦現在生瞭嗎？」
「已經生瞭，是剖腹產，估計得休息一段時間。」
「那可惜瞭，上次她老公在外面等婦檢，我和妄言兩個扶著她就隔著張門一前一後射裡面，真是太得勁瞭。」
「她懷孕那段時間挺吃香的，每個月的任務基本都排滿瞭。」
「聽妄言說七裡香那裡有個不錯的警花，你試過沒有？」
「聽說過，但他那太遠瞭，要飛幾個小時呢，哪次閑下來有時間再考慮吧。」
「我也是覺得遠，來回都得兩天瞭。」
兩人的對話到這裡時，有人敲衛自珍辦公室的門。
衛自珍很謹慎地將整個加密聊天軟件退出登錄後，才起身開門。
視頻到這裡就結束瞭，顯然陳厚隻截取瞭關鍵的聊天部分。
見周錢看完，陳厚接著說衛自珍和這個老牛的聊天中透漏的信息量非常大。
但真能實際追查利用的信息除開那名叫馮娟的銀行經理，還提到一對嶺南的瘸腿父子經常分享視頻，但是很久沒出現過瞭。
陳厚馬上想到這兩父子有可能是犯案瞭。
陳厚幹過幾年協警，知道生活中經常有些人莫名其妙不見瞭，其實就是犯瞭事被關瞭起來。
雖然能加入這種淫亂圈的人應該都是極有能量的，即使犯事也有很大幾率可以脫身，但陳厚覺得這個思路還是值得一查。
於是陳厚拜托瞭一個原來系統內的熟人，在系統內搜尋嶺南范圍附近一年內奸淫猥褻少女的案件。
果然在搜到的近百條結果中，陳厚沒花多少時間就找到瞭很相近的案件：
「犯罪嫌疑人黃崇禮，44歲，嶺南省X市人，經營一傢海運公司，身高168，左腿微瘸……
其子黃XX15歲，高一學生。……
……11月15日晚黃XX與同學劉XX（高一學生，15歲）在黃XX傢飲用紅酒，一起觀看色情影片，後在黃XX傢中臥室性交……
……黃XX通知瞭隱藏在客房的父親黃崇禮，嫌疑人黃崇禮在被害人劉XX酒醉被蒙眼的情況下對其進行瞭猥褻……
……以上案情證據確鑿，黃崇禮及黃XX兩人均對所犯供認不諱……
……黃XX因未滿16歲，且與劉XX為戀人關系……故不予追究刑事責任。
……嫌疑人黃崇禮猥褻婦女罪成立……」
看案件資料，這個叫黃崇禮的傢夥居然在傢裡上瞭兒子的女朋友，而且是他兒子協助的。
父子一起上陣，喜歡玩蘿莉，嶺南人，海運公司老板，關鍵是腿瘸。
所有的細節都能對得上。
而且通報上註明由於獲得瞭被害人的諒解書，所以嫌疑人黃崇禮隻被判瞭一年半，算起來進去已經快一年瞭。
這也符合衛自珍和老牛對話中說的很久沒見變態父子倆分享視頻的時間段。
接著陳厚又查這個黃崇禮經營的海運公司，發現這傢公司主營東南小國航線，業務范圍很廣，在業內也算是小有名氣。
陳厚再在案發地本地論壇查相關輿論，果然查到有人說不是實際上是父子兩人灌醉輪奸瞭這個小姑娘，小姑娘事後尋死，事情鬧得很大。黃傢花瞭不少錢才獲得瞭被害人傢裡的諒解書，將輪奸改為兒子早戀做愛，父親猥褻，判瞭一年半。
聯系到這父子倆在淫亂圈的惡名，果然所做的事肯定不是什麼酒醉後猥褻這麼簡單。
看來就是他們倆瞭。
陳厚還在論壇上查到瞭義憤填膺的本地人爆料的父子照片，果然是父親瘦削，兒子高大壯實。
——倒是和陳厚周錢兩人的身形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