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市天上原本白色的雲現在顏色越來越深，還漸漸的聚攏在一起。也不知道哪一塊裡面會有雨，不過現在已經沒必要知道瞭，所有的雲連成瞭一片，遮蔽住瞭整個秋日的天空，一場大雨即將來臨，也標志著京州市的第一輪降溫即將要到來。
方白也是沒法子，一大早就去等著商場開門，這次也不稱重量瞭，直接買瞭一個不同款顏色，式樣也不同的天鵝擺件，讓人傢小姑娘櫃員給包好，還換瞭一個顏色的盒子和紙袋。出來之後身上隻剩下一張一百塊的整票，然而這張大鈔也沒捂多長時間，剛才過機場收費站的時候被找成瞭零錢。
過瞭收費站就被堵在機場高速的最後一截路段，算算時間於霜的飛機也該到瞭，方白估摸著於霜隻要一開手機第一個就會聯系自己。果不其然，於霜的電話適時響起，方白隻好抱歉地告訴她自己被堵在路上，已經能看見航站樓瞭，但是還得過半個小時左右才能到。
於霜掛瞭電話沒幾分鐘，於露的電話就打過來瞭，可憐的方白被好一頓埋怨，他也不敢說自己是去重新買瞭一個禮物給她妹妹耽誤瞭時間，隻好唯唯諾諾的應付著。好在於露自己也有事情，沒有和方白多囉唆就掛瞭電話。
於露也是一大早起來，帶著財務去銀行取瞭二十萬現金出來，然後讓財務自己回公司，她拿著錢分瞭兩個袋子，十五萬一個，五萬一個。把大的那個塞進副駕駛的座位底下，五萬的放進一個大信封套上黑色塑料袋，就開車往傢裡跑。
想起方白遲到就氣不打一處來，本來這事情要和方白一起去做的，但是看看時間方白有可能和於霜要耽誤回來吃午飯。
方白這邊好容易開到瞭航站樓的平臺上面，隻見於霜背著個背包手上小心翼翼地端著一個箱子走過來，方白停得有點遠，立刻下車過去幫她。
“方白你小心點，這裡面的儀器可貴重瞭，是我們導師讓我順便帶回來的。”
“哦，怪不得你這麼小心。可是你小心有什麼用？托運的時候人傢還不是扔來扔去。”
“我買瞭商務艙，直接自己帶上飛機瞭。我都沒別的行李，就這一樣，還有你放到後座上面，我坐後面，先去我們學校把東西送過去再說。”
“要不下午吧，你媽和姐姐還等你回去吃午飯。”
“還不是你耽誤時間，不然都已經到瞭，快走吧，別耽誤我正事兒。哎呀！這個是給我的嗎？”
上車後方白就得意洋洋地把禮物拿瞭出來，果然於霜臉上的不高興一掃而空。藍色水晶制作的天鵝優雅地彎著脖子在水面上仿佛正欣賞著自己的美麗倒影，這是童話《醜小鴨》中的一幕，下一刻這隻美麗的天鵝就要展翅高飛，直沖雲霄。於霜開心極瞭，要不是坐在後面一定就會在方白的臉上印上一記香吻，現在隻能隔著座椅用力摟住方白的脖子，方白大叫道：“快喘不過氣來瞭，我開車哪！”
於霜哼瞭一聲，才松開手說道：“禮物不錯，我原諒你瞭，不過你後面可要加快速度，我師兄還在學校等我哪，這會兒估計該著急瞭。”
方白連忙平穩加速，好在回來的路不堵，天空中醞釀的大雨一直也沒有下下來，隻是陰沉沉的十分壓抑。於霜的學校離機場不算近，但是路況好，沒二十分鐘就到瞭。
車子才停穩，一個早等在那裡的個子高高的男生就過來拉車門，方白一臉羨慕地看著這個陽光男孩還有後面那學校側門裡面久違的校園。不由得感慨自己還沒畢業的時候也是像他這樣一臉陽光，陽光的可以壓住這天空中的陰霾。不過下一秒那個於霜的師兄一句十分親熱的‘霜霜生日快樂’就讓方白心裡登時不舒服起來。
於霜看到他也是一臉笑容，忙著小心翼翼地把箱子交給他。兩人在車外面聊著什麼，方白車門都推開瞭卻又重重地帶上，懶得下車的他打開瞭音樂，裡面居然放著《他一定很愛你》直接對應上瞭現在的場景。方白哭笑不得地覺得自己想法挺無聊，想想還是把領帶正正好推車門就下瞭車。那邊於霜早就想著方白下來給師兄介紹一下瞭，方白拖拖拉拉地讓她已經有點等不及，這會兒一過來就趕忙上來貼住他，一把挽住方白的胳膊說道：“方白這個是我的師兄孟曉磊，專門來等我送儀器的，我們在一個組裡面，平時很照顧我的。”
那個孟曉磊其實比方白還大兩歲，但是一直在學校待著，不像方白雖然沒工作幾個月身上完全沒瞭學生氣。現在的方白就像那天陳倩見他一樣，給人感覺十分年輕有銳氣，舉止也是一副上班族白領做派，這樣氣場就立分高下。見到方白開著奧迪車送於霜，孟曉磊的陽光氣質好像一下就變得有些頹然起來。
方白沒有等於霜介紹自己就伸手握住孟曉磊的手說道：“我是方白，是於霜的同學和朋友。承蒙你在學校照顧她，有機會一定會感謝。”
方白這句話讓孟曉磊臉色陰晴不定，現在實在有點看不透方白和於霜的關系。於霜一進組孟曉磊就驚為天人，立刻對她產生瞭強烈的好感。孟曉磊覺得以自己的外在條件和肯定留校的前途追求於霜是輕而易舉，但是沒想到於霜表面親和力十足，暗地裡人如其名地對他冷若冰霜。這次跟著導師去外地，本來於霜說不去的，孟曉磊得到情報後也找理由留在學校，想借這個機會多接近接近於霜。誰知道於霜突然又跟著去瞭，把孟曉磊一個人留在學校，留校就他一個人所以事情還特別多，那段日子累得苦不堪言。後來好容易盼到國慶節於霜回來，沒想到一直都沒見到人。
今天總算是見到瞭心中的女神，這段時間的相思之苦讓他早已下定決心這輩子非於霜不娶。方白的出現讓他現在心裡很是難受，這種一看就是有錢有社會經歷的男人肯定是自己的強大對手，而且於霜現在還挽著他的胳膊，兩人的關系不言自明。但是對方卻隻是說和於霜是同學朋友關系，又讓孟曉磊燃起瞭一絲希望的火苗，萬一他們真的隻是普通關系哪，孟曉磊知道這可能性不大，隻是對於霜的癡情迷戀讓他選擇相信自己還有一絲絲機會的。
方白直接說道：“霜霜一回來就趕緊來送東西，中午飯還沒吃上，我得趕緊帶她回去瞭。”
“啊，還沒吃飯呀，要不我請客吧。”
於霜連忙說道：“不用瞭，我當然是要回去吃，不然我媽媽要著急瞭。”
說完頭也不回地上瞭車，方白掏煙出來，那孟曉磊搖搖頭拒絕瞭。方白也不好自己抽，聽到於霜的催促和孟曉磊打瞭招呼後就開車帶著於霜走瞭。
看著遠去的奧迪車，孟曉磊抱起那個箱子，一步三回頭地走進校門。他想自己還是有機會的，哪怕於霜現在有瞭這個叫方白的男朋友，也是無所謂的，隻要自己不放棄就一定會有機會。
這回於霜坐到瞭副駕駛座上，想想剛才方白的表現，她還是挺滿意的，一邊愛不釋手地把玩著手中的天鵝一邊對他說道：“我這個師兄怎麼樣？”
“還好吧，就見這一次面我能有多瞭解他。”
“晚上我們一起出去吧，我好想去夜店看看，剛才孟師兄要帶我去慶生我都沒答應他。”
“我自己都沒去過，怎麼帶你去？再說晚上不是要去同泰酒傢吃飯嗎。”
方白想想自己口袋裡面的幾張十元大鈔，隻能拒絕於霜的要求。
“那裡的菜老吃老吃得真沒意思，這次在實習的地方雖然沒有我們這裡的夥食精致但是吃起來挺香的，有機會帶你嘗嘗。”
“那裡我知道的，雖然沒去過，但是有同學是那裡人。我看你晚上就在傢陪陪媽媽，幹媽最記掛你瞭。”
“我媽真的在傢等吃飯嗎？”
“幹媽帶著於雪琪出去到幼兒早教班看看熱鬧去瞭。”
“啊？琪琪才多大呀，都要早教瞭。”
“不是說看看熱鬧嘛，主要是後面要去帶琪琪遊泳。早教班雖然有點過於提前瞭，但是也要未雨綢繆。”
“琪琪你是當親生女兒瞭，這麼上心呀。”
“嘿嘿，其實你姐姐在傢等我們，下午我要和她出去辦事兒。路上我們隨便吃點東西，你坐飛機累瞭下午在傢休息一下，晚上一起給你過生日。”
“姐姐也真是的，拿你當牛馬使喚，不行，我要你陪我出去逛逛，坐飛機有什麼累的。”
“不鬧瞭，工作比較重要，再說又不耽誤你過生日。”
方白買瞭一些快餐帶著，硬是把於霜給送瞭回去，一進門就被於露火急火燎地拉著出瞭門，這次於露讓方白開她的車，一上車就說道：“你接瞭人又帶她去哪兒瞭？我都等急瞭，要是耽誤我的大事，小心我和你舊賬新賬一起算。”
“真是冤枉我瞭，霜霜帶瞭一個什麼實驗室的儀器很貴重，說是一定要先送到學校去，然後順路就先去瞭學校。”
“你就不能先讓她回來呀。”
“你是大小姐，她是二小姐我一個都不敢得罪，再說我已經夠快的，霜霜都沒進學校門把東西交給他師兄就回來瞭。”
“他師兄？孟曉磊？”
“額，你怎麼認識呀？”
“我知道他，他不知道我。孟叔叔的大侄子，之前聽說過幾次才知道和霜霜居然在一起讀研究生。”
“我看那傢夥好像對霜霜有意思。”
“怎麼？吃醋瞭？那我去讓孟叔叫他離二小姐遠點怎麼樣？”
於露的眼神和表情又變成那種讓方白心驚膽戰的似笑非笑，方白一個激靈立刻說道：“不是，不是，怎麼可能呢。我隻是把我看到的聽到的都匯報給你。”
“哼！我媽說瞭，晚上算是兩傢人正式見面，我有點擔心我妹妹。都怪你個死人頭，搞得我和霜霜的姐妹之情瀕臨破裂，要是霜霜和我翻臉我就和你分手，省的傢庭不和睦。”
“要不我晚上就別來瞭吧，你們自己傢幾個過個小生日就是瞭。”
“你敢不來。對瞭，禮物哪？”
“在我後面包裡面。”
“你沒給霜霜呀。”
於露一邊從方白的包裡拿出兩個盒子一邊問道，包裝原封未動上面的標記也還在。
“我決定兩個都送給你，霜霜就買個別的給她，怎麼樣？我聰明吧。”
“我就知道你會耍點什麼花招出來……哇！好漂亮呀！”
於露手快地把一個已經拆開，方白連忙偷看瞭一眼，這一眼讓他立刻心中大定。果然於露拆出的那個正是他要送她的那一對愛情鳥，現在在外面看光線好比起在店裡還要漂亮。
“緣分呀！隻是可惜瞭我那……”
“那什麼？”
“算瞭不說瞭。”
方白其實想說的是早知道這樣，自己早上就不花那幾千冤枉錢瞭，搞得自己身上現在就剩幾十塊。
“哼！不說就不說，我就要這個瞭，那個你拿去送給別人吧。”
於露一邊說，一邊把原來放在車前面的招財貓擺件拿下來，換上方白剛剛送給自己的禮物，然後默不作聲地看著那一對相親相愛的水晶愛情鳥。
“我們常以緣分作為相聚 ，抑或分手的理由。若有過錯便是緣分的過錯。我們不知道，相濡以沫、同舟永求、步步無奈。
足背流過一條不盡的小河，仿佛從雨夏走到暮秋。日汐蒼山，殘陽如昨。記憶是牙齒掉落後留下的豁口，忍不住回頭去舔時，滿面淚流，不用悔過，不用說什麼，初心依然，真誠依舊。
天空還是那般藍那般溫和。”
聽完瞭於露輕聲朗誦的這首現代詩，方白回味瞭半晌。
“初心依然，真誠依舊……這首詩……露露你好文藝呀，向我告白都搞得這麼清新脫俗。”
“方白，這次算你過關瞭。不過是我的命運做出瞭選擇，和你無關。”
“你選擇瞭我，從此我們的命運就息息相關，永遠纏繞交錯在一起瞭。”
“你願意嗎？”
“我願意。”
方白把車停在空曠的車庫裡面，一把摟過身邊的伊人狂吻瞭上去，於露沒有一絲猶豫地迎合著方白的熱情。小嘴一經接觸就立刻張開迎接方白的入侵，呼出的熱氣噴到愛人的臉上混合瞭他散發出來的男人氣息被於露重新吸進肺腑，讓她意亂情迷。
良久，唇分。方白立刻被於露一記粉拳打在瞭頭上。
“哎喲！打頭打傻瞭怎麼辦！”
“方白你太不像話瞭！”
於露一邊整理著身上的衣服，一邊罵到。剛才方白的咸豬手已經拉開她的胸衣伸進去一把捉住瞭她的那對白嫩乳房，小櫻桃被方白手指逗弄瞭兩下就硬挺起來。這讓於露突然反應過來這是在自己的車上，立刻推開方白，整理好後沒好氣地說：“成天腦子裡面也不知道想什麼，你是不是色情狂呀，好好的氣氛被你破壞得一幹二凈。”
“我不是，就是睪丸素高瞭點，這方面欲望強烈一些。”
“凈胡扯，果然腦子裡面都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一路上也不問問我把你拖過來是幹什麼的。”
“哦，對瞭，你讓我和你出來幹什麼？”
“你是復讀機呀。找你來是讓你送錢給人傢的。”
“送錢？怎麼每次都是我送？”
“不是有茶水錢嗎，我看你和那個石林還挺聊得來的，讓你來是想給你弄點好處。”
“啊這……”
“你不是缺錢嗎，有機會找點外快不是挺好的。這個五萬是給石林個人的，這個十五萬是經他手給他上面領導的，他自己清楚，你不必多說什麼，給你茶水你拿著就好。”
“那他什麼時候到？”
“快瞭，就這個鐘點。”
於露話音未落就看到一輛白色的日產車開進瞭車庫，在於露的車前面駛過，還按瞭兩聲喇叭，然後轉到後面的區域停瞭下來。
於露見狀推瞭一把方白說道：“你快去吧，就是他。”
方白二話不說拎著錢就下瞭車，直奔石林的方向。送錢這事情他有點經驗瞭，直接拉開石林的車門坐到瞭後座，果然石林已經在後排等他過來瞭。
方白一上車，就把錢放在兩人中間，然後掏煙給石林點上。石林一邊湊著方白的火機，一邊摸瞭一把放在中間錢。很快就摸到瞭屬於自己的那一份，便拿起來拆開看瞭一眼，掏出一摞大概拿瞭一半塞給方白。
“方老弟人不錯，拿著去喝茶。”
“石哥，這……”
“規矩不能壞，拿著吧。”
“那我就不跟石哥客氣瞭，改天我單獨請石哥喝酒。”
“哈哈哈……說到喝酒你小子有兩把刷子，我那天回去醉得不輕。對瞭，還是你厲害，你和於總的關系我可是都聽我傢那口子說瞭，看來長江後浪推前浪呀。”
“嘿嘿，石哥取笑瞭，一切皆是緣分。”
“緣分……緣分呀。這兩個字真是把男女之間的關系詮釋瞭個通透。分開又或相聚都是緣呀……”
方白才聽過於露的那首現代詩，現在石林這句感慨居然異曲同工，不過兩人的意思完全不同。於露是看著身邊的愛人感受著近在咫尺的幸福，而石林表情有點頹然，好像是在懷念年輕時候的那個戀人。
“石哥是想起什麼人瞭吧？”
“嗯，也沒什麼。誰都年輕過，但是年輕時候愛過的永遠都不會忘記。好瞭，下次喝酒我來請你。”
方白不再多說，便開門下瞭車，回到於露的車上。
“搞定瞭？”
“嗯，搞定瞭。”
“那下午沒事瞭吧。”
方白突然發現於露這句話好像在暗示著自己什麼，立刻看過去於露羞澀地把俏臉別過去看向車外，那嬌俏的樣子讓方白立刻明白瞭。
“露露，我聽說這附近有個日式酒店才開業，可以在裡面吃料理，泡木桶浴。我中午飯還沒吃不如去那裡休息一下。”
“你還沒吃午飯呀？”
“一回去就被你拉走，買的快餐全丟傢裡瞭，現在我好餓呀。”
方白拿瞭一筆幾千塊的茶水錢，現在又有底氣瞭。見於露用極其細微的動作點瞭一下頭，馬上就用最快的速度在於露的臉上親瞭一口，發動車子往他說的那傢溫泉跑。
溫泉酒店方白也是聽說過而已，並沒有來過，七拐八轉地耽誤瞭好久才到門口，他一臉奸笑地把於露安全帶解開，就要把女神請下車共赴溫泉。於露一把打開他的手，她倒是真的想起一件事兒還沒辦，本來方白最近老是想和她在一起，她拒絕瞭好多次心裡有些覺得虧欠方白。剛才和方白的一番親熱讓她也有點情動，便答應瞭方白的要求，隻是不巧得很，確實有件事情沒辦，現在不去就真的來不及瞭。
“哎呀。親愛的，真是對不起，我忘瞭一件事沒做。要不……要不下次吧？”
“露露……”
方白這會兒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被於露硬生生地給把箭給下瞭，讓他十分的不爽。雖說和於露在一起的時候方白是百依百順，但是這次可真是讓方白有點生氣瞭，心裡有氣但是不能和於露發作。
“方白我是真的把這件事給忘瞭。你看要不是你遲到，我們其實是有時間的對不對？”
方白心說要不是你非要和我糾結那禮物的事情，我怎麼會遲到？這回於露倒打一耙讓方白有點沒忍住，他一邊松開於露的手把她的車門關上，一邊悻悻然地走到駕駛室上車。於露也看出來自己這個男友心裡不高興，方白一上來就靠瞭上去，感覺到方白肩膀的僵硬後柔聲說道：“哎喲呦，真生氣瞭呀？我記得我們在一起後，你還沒對我生過氣，我也沒見過你生氣的樣子。”
方白的胳膊柔和瞭一些，車子已經開動瞭起來，於露繼續說道：“其實你生氣的樣子還是挺man的，男子漢樣子十足。”
“你這是拍我馬屁吧，我曾經被我媽說過我生氣的樣子難看死瞭，我自己也對鏡子看過的，那到底是什麼事情？”
“既然沒那麼難看就是沒有和我生氣，我就知道我的男朋友會包容我的一切小毛病的，嘻嘻。其實就是去拿給霜霜訂的蛋糕……”
“就這事兒？”
“哎呀，你聽我說完呀。拿瞭蛋糕還要去接我媽和琪琪，還要回去接瞭霜霜一起去同泰給她過生日。對瞭，你車還在我傢樓下，還要先送你回去拿車，不然白阿姨怎麼去呀？你看天就要下雨瞭，還不快回去拿車。”
方白看看天色也說道：“也是奇怪，這天氣早上就想要下雨，一直到現在還沒下來，這天氣有點像夏天。那就先回去吧，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哪。”
“這才乖，我最喜歡你瞭。”
於露喜滋滋地靠在方白的肩膀上一路開回瞭傢。
方白到地方開上奧迪車，一看時間發現還挺早的，於露有事情做，他是無事可做，去母親那裡進去吧，母親那幫子婦女同事實在是話多得讓他不厭其煩，不進去的話就得在門口幹等。
手機適時響起，一看是陳倩打來的，接起來對面陳倩說道：“方白你空的話就過來接我一下。”
“你在哪兒？有什麼事情？”
“你現在就這樣對我說話嗎？連陌生人都不如瞭是吧。”
方白其實還是對於露有點氣，這會兒說話是沖瞭點，連忙放柔和瞭聲音說道：“啊，不是的，我在開車，有點分神瞭。”
“哼！還不是為瞭你那個開渠道的事情，我們公司剛剛在我住的賓館會議室開會研究過這事情，你要想知道結果就趕緊來接我。”
“行行行，我馬上就過來。”
方白連忙先趕去陳倩那裡，到賓館門口陳倩過瞭好一會兒才下來，方白知道這是她又使小性子瞭，沒在意的滿臉堆笑地幫她拉開車門，請她上車。
“去哪兒？美女。”
“去售樓處呀，別把對你女友那些手段用在我身上，我可不吃這一套。”
“是是是，你不吃這一套，這個點還去售樓處，您真的是辛苦瞭。”
陳倩拿起被於露隨手丟在後座的那隻未拆封的禮物，好奇地拿起來看著。
“這個是送人的？不會是送給我的吧？”
方白本想說不是，可是轉念一想自己和陳倩交往這麼長時間，一是自己沒錢，二是那時候不太在意這些，還真沒有送過陳倩什麼像樣的禮物。這個留在手上也沒用，不如就順水人情瞭，也算留個紀念。
“就是送給你的，留個紀念吧。”
“真的呀，那我可拆開瞭呀。哇！真漂亮！嗯嗎！”
陳倩居然在方白的臉上親瞭一口，方白猝不及防地被陳倩偷襲成功，連忙尷尬地拿紙擦著臉，趕緊就開車加速直奔星耀城售樓處。